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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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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折了个死士,我也害怕被人察出什么来,这段时日根本没与那两个联络,卫国公与虞沨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察不到蛛丝马迹,眼下一个死在景丫头遇袭之地,一个也失了踪”黄陶脸色相当难看:“还有谁会为景丫头出气?”
黄氏目瞪口呆,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栗:“是那位”
“只有他才会一早对我戒防,察到我豢养之士!”脖子上青筋暴突,黄陶怒不可竭,豢养死士大不容易,并非仅有财帛就行,他废尽心力才从死牢里救出几个江湖人士,收服为他卖命,近十年的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被人连根拔除。
倘若一如他的推测,江氏无疑是在“那位”手中。
“看来咱们低估了那位对景丫头的执迷。”黄陶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早有警告,让我不能动景丫头”
“是我的错。”黄氏忍不住低低哭泣,才对黄陶说了宋氏与冬雨的行为:“小谢氏想要虞沨的命,我早知冬雨对虞二郎有妄想,这才答应了宋氏合作,想着利用她们,若真让他们遂了愿没了楚王府支持,景丫头再不足为惧,她是宗室妇,哪还能改嫁,将来虞洲袭了王位,自是会支持芎儿哪知宋氏阴谋暴露,她是国公府的人,那位定会洞悉其中关联怕是以为咱们要毒害景丫头。”
“殿下这是明晃晃地警告!”黄陶更加笃定:“不过这般,琴娘应无性命之虞,殿下还要用我,我并非弃子。”
可是如此一来,就算将来协助三皇子谋得皇位,也不敢再动苏荇兄妹,芎儿怎能继承卫国公的爵位?有旖景在,还有卫国公府为靠,足保建宁候府显赫,他多年隐忍,就是要导致老虔婆及其子孙痛不欲生,旖景是老虔婆的外孙女,眼下却是三皇子的心上人!
苏荇兄妹一定要死,卫国公的爵位只能让媖娘的儿子继承!
黄陶正暗暗发誓,却听外头一叠声地通传,卫国公来了。
当见黄陶,卫国公面沉如水,草草见了礼,直盯黄氏:“是夫人说的?昨晚留了二嫂夜宿?”

☆、第三百九十六章 “风流韵事”,江氏出丑

楚王府里,旖景正听夏柯说着从蒋嬷嬷那儿打探的话——宋氏不需送官就被收拾了,虞沨特地去了顺天府一趟,交待宋氏已“畏罪自尽”银钗之死没被追究,蒋嬷嬷自然未被追责,黄氏尚且不知银钗那一桩也与宋氏有关,大概认为蒋嬷嬷只是被宋氏用财帛买通,特意让蓝嬷嬷警告了一番蒋嬷嬷——宋氏恶行业已暴露,一家子都被赐死,国公夫人晓得你只是贪财,万不敢与宋氏合谋行毒害宗室的重罪,才没把你交待出去,于你可是活命之恩,你可得管好口舌,倘若有个不谨慎,就是自寻死路。
这番“恩威兼施”显然是要收服蒋嬷嬷留作后用。
旖景决定暂时让蒋嬷嬷留在张姨娘身边儿,且看黄氏缓过这口劲儿来,要怎么利用她行事。
刚刚申初,虞沨却早早从宫里回了王府,径直到了中庭,才掀了帘子入屋,便打发了几个正与旖景谈笑的丫鬟到外头守着,张着手臂让旖景替他解了外头的朝服,却自己取下一件出门儿的大衣裳,穿戴整齐。
旖景惊讶:“以为阁部今日为了躲懒才早归,怎么还要出去?”
虞沨一边系着革带,整理袖口,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也得跟着我出去一趟,候府出了事故。”
旖景:!!!
虞沨却又说起城郊十里外的一个村庄发生的奇事:“有个村民,昨日下午就与几个闲徒私下聚赌,一直到三更,输得精光才回家,推门一看,隐约看见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
世子文质彬彬,说不出那些粗野话,实际上昨日发生在城郊的事相当精彩,那赌徒输光了钱,连上衣都扒下顶了债,正咬牙切齿满腹火气,骂骂咧咧一路回家,夜半三更,村子里早已是黑灯瞎火,赌徒险些在自家门前绊了一跤,更是烦躁,一推开门,正想吼家里的婆娘:“老子还没回来,居然就吹了灯!”
八月的天气暑意仍在,村民们晚上都开着窗户透风,贫家也没钱买帐子,赌徒借着清亮的月光,定睛一看,只见炕上赤条条的两个人抱着睡得正香,顿时火冒三丈,以为是自家婆娘偷人,顺手操起门边的棒棰,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棍。
静夜里一片鬼哭狼嚎,惊醒了半村子人的美梦。
直到有好事的点了灯来看热闹,这才发现裸着身子的妇人竟然是个生面孔
又有一个老妪听着动静赶过来看,才说了这家妇人擦黑时候突然听说二十里外的娘家走了水,她不知赌徒丈夫去了哪处,只与相邻的老妪交待了一声儿,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娘家。
问题是这对奸夫淫妇是谁?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将这对大胆“闯空门”在别家床上偷欢的男女捆了个结实,送去里长家里,待天亮之后,直接往县衙送。
出了这等事,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觉得稀罕,竟然敲锣打鼓夹道旁观——奸夫仍是赤膊,村民们好歹给了妇人一件蔽体的衣裳。
“瞧那淫妇,细皮嫩肉的,眉眼也好,怎么像是大户人家的媳妇?”
“谁知道呢,这事的确稀罕,见过偷人的,却没见过闯空门偷人的。”
“世间百怪呀,这回算是开了眼界。”
县令一听发生了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勃然大怒,开堂公审,厉声追问奸夫淫妇身份,可这一对男女咬紧钢口,无论周遭如何嘲笑,县令如何追问,就是不发一句,县令忍无可忍动了刑,妇人终于忍受不住,才说是被人陷害。
旖景听得愣怔了,一时不知道这事与建宁候府有何关系。
虞沨又说:“男子后来当堂咬舌自尽,因为妇人受不住刑交待了身份。”
旖景:
“是江氏。”
旖景:!!!
居然是二舅母江氏!这怎么可能昨日还瞧见她在国公府耀武扬威来着!
“赌徒之妻昨日是被人骗回了娘家,当赶到时,天色已晚,干脆就歇在了娘家。”虞沨微微颔首:“这是针对江氏的陷井,那个所谓的‘奸夫”察不到任何身份。”
是死士!
而这时将将快马赶到郊县的黄陶,眼见江氏面如死灰,也不知穿着谁的一件麻衣,披头散发,满面污渍,瑟缩一旁连话都说不出一句,黄陶又看呈尸当堂死不瞑目的“奸夫”正是他废心豢养的死士。
一边县令满面惊惧,恭着身子连连作揖:“村民们敲锣打鼓地把人捆来,出了这种事,下官不敢大意,哪里想得到众目睽睽之下,下官只好用刑,尊夫人受不住,才交待是建宁候府的”
倒霉的县令脑门上满是热汗,他哪想到堂堂候府的夫人,居然在这荒郊野外与人行苟且之事,还被人扭送县衙,若他能想到妇人身份尊贵,长着十个胆子也不敢当众用刑逼问,可妇人说出建宁候府,在场数百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这会子京城里已传遍这件“罕事”。
委实贵妇们出门,哪个不是跟着一堆侍奉,怎么会被人无声无息就掳到了郊野!
但要说候府二夫人这般猖狂,闯空门与奸夫颠龙倒凤,实在说不过去。
县令觉得自己实在冤枉。
而建宁候,这时也是满腹怒火,县令亲自来建宁候府“道罪”他尚且不信居然会发生这种悚人听闻的事,立即问江氏何在?得闻昨夜留宿国公府,又立即寻了卫国公,一问之下,才知江氏当真是莫名失了踪!
建宁候有如五雷轰顶——他虽痛恨黄陶夫妇这对蛇蝎,恨不得杀了他们为女儿血恨,可也明白不能冲动,无凭无据之下,如何让黄陶夫妇认罪?江氏这回被人陷害,她自己清白难保,二房更是颜面扫地,可到底江氏还是候府的夫人,出了这等事,眼看遮掩不住,候府的女儿将来还怎么出去见人!
建宁候心里一急,甚至连卫国公都埋怨上了——就算要报复,也不能搭上候府声誉!
卫国公也是满面怒气:“我哪会用这般阴私手段,挑着妇人开刀?便是沨儿我也能一块担保,这事定是黄陶在外结了恨,不知中了谁的算计,手段也太过狠辣了些。”
黄氏见事已至此,再不敢遮掩,痛哭流涕:“二嫂昨日说要去成衣铺,眼看中秋将至,她做了新衣,哪知妾身一时糊涂,见候府来接人,心知出了意外,太过谨慎了些,才替二嫂遮掩,遣人私下通知了二哥,哪曾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定是有人陷害二嫂。”
不过这解释漏洞百出,建宁候府哪里相信。
待黄陶把江氏领回,才梳洗更衣妥当,太夫人就遣了两个婆子来“请人”因与卫国公府有关,大长公主当然要出面,这时与黄老夫人隔案而坐,建宁候与候夫人,三爷、四爷夫妇尽都垂手而立。
黄氏颤颤兢兢地站在大长公主身后,当见江氏被黄陶掺扶着入内,整个人已经死了大半,连路都走不稳,脸上更是笼着青灰,忍不住眼角一辣,眼泪滂沱而出。
三夫人心有余悸地偷看了一眼黄陶夫妇,咬着唇角暗自思量——这该如何是好,七娘的婚事还没定,江氏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般奇耻大辱,候府声誉无存,七娘哪还有那运数嫁去宗室?
“跪下!”黄太夫人一声厉喝。
黄陶往下一跪,江氏就顺势软倒,眼睛里一片灰暗死寂,再不复往常的刁蛮跋扈,这一日一夜,对她而言,无疑是在地狱里轮回一遭,这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混帐东西,候府声誉尽都败坏在你身上,你是没有女儿,才敢不守妇道,连累得我的亲孙女儿们,别说待嫁闺阁的小娘子,便是嫁为人妇的,也被你这个淫妇拖累!究竟我黄家造了什么孽,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太夫人显然气得狠了,怒斥的声音里满带着哭腔,巴掌砰砰地拍着案几。
候夫人这时尚且不知亲生女儿死在二房与三房手里,她一贯对二房没有偏见,不过这回心里头也是怒火直拱,婆母说得没错,这关系到候府声誉,她亲出的女儿虽说都出了嫁,可难保不会受到牵连,便是她这个妯娌今后出门交际应酬,也会受人暗里嘲笑。
“母亲息怒,江氏绝不是不守妇道之人,这事大有蹊跷,应是仇家暗算。”黄陶一直没有松开江氏的手,见她混混沌沌的模样,心里有如刀绞一般,这个妻子虽没有什么远见智慧,出身不高,可自从嫁给了他,也是体贴温柔,当初助外家从商,四处筹集本金,江氏二话不说就把嫁妆拿出大半,夫妻俩一条心,同甘共苦过了十多年,见一惯爽利的妻子成了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黄陶也是咬牙切齿。
这般手段,狠辣稳准,无疑只有三皇子!
他说到做到,是要给自己血淋淋的教训。
显然,三皇子已经笃定他曾安排杀手暗害旖景。
“仇家暗算?”黄老夫人的声音尖利起来:“你在外头结了什么仇家?”
黄陶依然垂着脸,左拳触地,感觉到印花青砖的冰冷,狠吸了口气:“儿子不知,许是无意间得罪了奸人。”他还清醒,知道这会子说出三皇子于事无补,反而会将自己逼到绝境,虽江氏心神大乱,他还不及问清仔细,可经过已经能够推断。
那死士身怀武艺,若非中了迷毒失去反抗,仅凭那些村民,如何能将人缚去县衙?
江氏显然也是与乳母丫鬟一般,都是中了迷香失了知觉,被人无声无息就带了出城。
那辆马车,当然是三皇子安排的。
他早有报复之心,也不知盯了江氏多久,才把握住今日这个机会。
江氏才一中计,三皇子立即就对两个死士下手,把一人杀死弃尸旖景遇袭之处,一人迷晕
“母亲,二嫂嫁入候府多年,一直循规蹈矩,必然不会”黄氏不忍见兄嫂遭责,正想求情。
“住。!我还没有问你,江氏昨日分明禀报是要去国公府探望你,怎么就”黄太夫人重重喘气:“就算是突发奇想要去成衣铺,为何你不安排车与下人护送,咱们这样的门第,怎么会只带着婆子丫鬟在外租车?出了这等丑事,不出一日就能传遍京都,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煌煌国都,青天白日,堂堂三品命妇出门被人掳掠陷害,这般拙劣的借口,如何能让人信服!”
这实在让黄陶兄妹百口莫辩,这时怎么也不能把廖家坦白出来,背着嫡母,与姨娘娘家来往,又出了这等要命的意外,就算能证明江氏是中了算计,也脱不了罪责。
“都怪我一时大意,因生着病,怕烦劳了三弟妹,二嫂是担心让我为难。”黄氏带着哭音分解。
“大郎媳妇,这就是你不该,三郎媳妇代管中馈,原本该她份内之事,怎当烦劳二字,便是昨日已知舅夫人出了意外,你更不该遮掩,早该知会上来,两府有了防范,也不会将事情闹到这般境地。”大长公主也是满面沉肃。
黄太夫人气得两眼模糊:“就是亲家说的这理儿。”
黄陶兄妹只觉满嘴黄莲——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起初原以为江氏是在廖家耽搁住了,到黄陶得了廖家的话,更不敢广为张扬,也是为江氏的名声考虑,妇人被掳,本就对清白有伤,黄太夫人从来就挑剔江氏,得了这个机会,逼着黄陶休妻也是做得出来的。
“二弟,此事绝不是敷衍就能盖过,二弟妹昨日何故鬼祟外出,究竟是去了何处,若不交待仔细,还不仅是名声的事儿。”建宁候这时说道,微一抬眸,看向黄陶夫妇的目光十足冷厉:“别忘了二弟妹可是身有诰命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皇后问责,除族离家

当虞沨与旖景到建宁候府时,正堂仍在“公审”做为晚辈,到底不是黄家内部人,他们当然也不好在旁听审,由建宁候世子夫妇陪着,在花厅里说话。旖景与大表嫂赵氏在隔扇后头喝着茶,赵氏是太夫人的侄孙女,也是望族出身,长袖善舞,只陪着旖景说着家常话,并没有提及江氏。
但旖辰的到来打破了平和的气氛。
一日未过,连旖辰都听闻了风声,可见这桩“罕事”的传播速度与广泛。
旖辰才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追问:“我在宫里,竟是听皇后娘娘过问此事,唬得心里头乱跳,究竟是怎么回事,二舅母怎么会遭了这般大祸?”
旖景也想不通这事是谁的手段,虽知道“奸夫”是死士,有些怀疑三皇子,但并不以为三皇子能察到黄陶头上,从她的立场来看,倘若三皇子与黄陶早有勾联,洞悉黄氏对自己的恶意,就算察明黄陶策划清平庵的暗杀,这会子做这么明显的事,企非与黄陶撕破了脸,三皇子一为母仇,二为大位,应当不会冲动行事,可若不是他,又有谁会视黄陶为仇?
父亲与虞沨都不会用这般不计后果的狠辣手段,建宁候更不可能搭上候府声誉,这事情当真扑朔迷离。
旖景只轻轻一叹:“昨日我回府探望夫人,还见着了二舅母,哪知就出了事。”
旖辰听旖景称黄氏为“夫人”心里有些讶异,晓得不是理会的时候,只问传言难道当真?
黄陶身任太子宾客,尽管实权有限,可也是东官属臣三品官员,江氏身上有三品诰命,出了这样的事,连皇后都惊动了。
赵氏听了这话,才囫囵把事情说了一回,经过当然不太仔细,旖辰听得满面惶然,倒是一口咬定上:“二舅母必不会行这般……定是什么人陷害罢。”
旖景当然也不认为江氏会不守妇道,她听虞沨说得仔细些,情知江氏昨日一定别怀目的,才会鬼鬼祟祟地离开国公府,八成是去见了“外家”否则真出动候府或者国公府的护卫车舆,谁有这般大的本事,能在青天白日将人无声无息地掳掠,事已至此,江氏百口莫辩,就算能保住性命,别说诰命,只怕候府会逼着黄陶出妇,才能表明立场,不受更多连累。
就算如此,候府声誉在短时之内,一定是难以挽回了。
旖景虽不同情江氏,更不会操心黄江月的姻缘,可候府毕竟是她外家,想到候夫人与四舅母,还有几个表姐妹,心情也不轻松。
见旖辰满面忧虑,看着倒比大表嫂还有哀怨几分,旖景岔开话题:“姐姐今日怎么会在宫里?”
原来这回中秋宫宴,皇后竟让旖辰协助着操办,把太子妃冷落一旁,借口便是东宫侧妃卓氏有孕,太子妃应当全心照管着卓妃,以后嗣为重,旖辰做为这辈皇家媳妇中唯一的亲王妃,自是应当替皇后分忧,近十日以来,都住在宫里,今日皇后听了风传,才让她出来过问个仔细。
旖景一听这话,脑子里就是一绷,见旖辰尚且安坐着愁眉不展,却不见紧张,只觉得深深的无奈,连忙问皇后原话。
“皇后娘娘就说传言十分不堪,让我来候府问个仔细,二舅母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被……闹去了县衙,以致京都沸沸扬扬……”旖辰怔怔地说道。
“有劳大表嫂,快领姐姐去正堂。”旖景强忍着叹息,又对旖辰说道:“二舅是东宫属臣,太子宾客,二舅母又身有诰命,出了这等子事,皇后娘娘是担心牵连太子,让姐姐亲自来这一趟,而不是直接遣内侍或者女官来问罪,就是给候府颜面了,娘娘有口谕,姐姐当然要代为转告外祖母与大舅舅,今日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并做出处置来。”
倘若是江氏“与人私通”别说她本人性命难保,黄陶身担罪责,只怕连候府都得受牵连,担着个家风不正、管束不严,这事情只能是“被人陷害”才能保住候府不受罪责。
赵氏这时也才反应过来,惊惧更添了几分,连忙请旖辰往正堂。
黄陶仍在苦撑,仍是没有交待出江氏所为何事才外出,便是黄氏都被太夫人逼得跪在了地上,在江氏身旁淌眼抹泪,江氏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一会儿笑一会哭,竟有了几分疯颠之状,因着与她出行的丫鬟婆子早被黄陶在外头“处置”也没有其他的证人能逼问实情,建宁候虽说焦灼,却束手无策,太夫人更是怒火攻心,凛冽的目光里逐渐带满森凉:“我看也不用问了,既然不肯实说,定这是淫妇居心不良,就是和人在外头私会,才被人抓住了时机报复,拖累满府声誉,江氏罪行暴露,自知无颜见人,投缳自尽,我也有治家不严之责,这就上请罪本子。”
这就是要赐死江氏了。
黄陶兄妹大急,竟然不约而同地哀求:“母亲不可。”
“不可?事情到了这番境地,你们尚且遮掩狡辩,不肯坦承实情,我也只好如此。”太夫人不为所动。
旖辰就是在这时来了正堂,见黄氏也跪在地上,心里更是惊惧,待禀了皇后娘娘的口谕,满面不忍地劝说黄陶:“二舅舅、母亲,娘娘也想到这事其中有些蹊跷,才让我来问个清楚仔细。”
太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急躁,指着黄陶就说:“且管瞒着,你且以为这是咱们家事,还能善了?!”
黄陶也是心中巨震,倘若让江氏坐实与人私通的罪名,必是保不住她的性命,眼下,也只好交待出廖家来。
这才叩首说道:“都是儿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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