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再许芳华 >

第251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51章

小说: 重生之再许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旖景听说后,颔首说道:“看来圣上虽然不欲追究卓妃小产真相,心里已经有了见解。”
虞沨仍是揉着眉头:“秦相这回着急了些,圣上早看在眼里,这一震慑,暂时无人敢再置疑储君了。”
不过若真是顾重太子,卓妃小产一事绝不会轻轻放下,圣上此举,仅只是控制事态的措施。
紧跟着旖景忽然被太后诏见。
却是让她去做说客,对象正是依然软禁在东宫的太子妃。
“辰丫头端庄明理,却有些不善言辞,至于秦氏,那更是个指望不上的,五郎、六郎两个媳妇我也不放心,晓得这有些难为你,景丫头,有些个话,哀家与皇后不好出面提点甄氏,你与她是同辈……”太后长叹一声:“太子糊涂,事到如今,他还想保住甄氏妃位,三郎已经劝了他几天,可太子却执迷不悟。”
旖景只觉头疼,太子倘若如此,甄莲一定被治重罪,甄家也会被牵连其中,别人也还罢了,甄二郎与阿晴这对夫妇的安危旖景不得不顾虑,更何况眼下万万不能让太子“忤逆”,即使秦相被震慑住了,监察院还有诸如吕简那样的楞头青御史,说不定就会上本弹劾,使本就酝酿已久的废储风波一发不可收拾。
“甄氏若是想死,哀家这就赐她鸩酒,可她若还识相,愿意自请废位说服太子罢休,还容她衣食无忧。”见旖景领命,太后表明态度。
依然是如姑姑随着旖景前往东宫,哪知两人才到太子妃的寝殿,只见殿前几个内侍颤颤兢兢,“此起彼伏”地捏着袖子抹汗,三皇子负手垂脸来来回回,鸦青色的衣襟随着步伐高扬,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焦躁得要振翅欲飞一般。
旖景步子一停,与如姑姑面面相觑。
三皇子被内侍提醒,才侧面看来,大步迈下玉阶,额头上亮晃晃地一片,张口就是一句:“没拦住,让太子闯了进去,已经有小半个时辰。”
旖景:……
“堂嫂怎么来了?”三皇子又问。
“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太子妃。”旖景说得隐讳,只冲三皇子微微颔首:“我进去看看。”
“唉……”三皇子才叫了一声儿,手臂刚刚一举,就被如姑姑适时地挡在手前。
妖孽眼看着旖景头也不回地进了寝殿,讪讪地收回手摸着脖子:“姑姑,世子妃还真是冲动,太子与太子妃俩人在里头……谁知道在干什么……”
如姑姑哭笑不得:“殿下,您应当劝阻太子,太子妃可是圣上下令软禁!”
“我竭尽全力了,今日太子才好些,走路不需人掺扶了,跌跌撞撞就往里闯,早先内侍们跪了一排,太子竟然飞身就闯了进去,身手就从没这般利落过……想是对太子妃牵肠挂肚,如姑姑,这事还是瞒着圣上的好,也没大事,太子就是想看看太子妃而已。”秋阳灿烂下,三皇子脸上一片真诚,仿佛与太子的确手足情深,同情太子夫妇这双鸳鸯眼看就要“生离死别”,一门心思只为太子立场着想。
宽敞森凉的大殿内,金椅玉屏仍然华丽,轻垂的帘幕上,金丝牡丹鲜艳夺目,不过这里,已是荒无人气,尽管步伐放得轻微,旖景似乎仍能听到足音的回响,依然有轻微的啜泣声,从一侧被清风拂开的帘遮内传出。
行至帘遮外,更清晰地听见女子的哽咽,与男子低沉的语音:“夫人已经平安回府,那些陷害你的刁奴也被尽数处死,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定能保你平安,你是我的结发妻子,必不会弃你不顾,我只要还是太子,必会保你正妃之位……”
旖景垂眸,看向雕着莲荷的地面上,一片阴黯的色泽,不由腹诽,太子虽对甄莲“一往情深”,可凭他的能力,非但保不得甄莲平安,这般胡搅蛮缠下去,反而会将甄莲逼至绝境,甄莲应该也想到了这点,此时才没有一句回应,只有啜泣而已。
别的不说,就凭今日太子贸然闯入禁苑,便是违旨,若三皇子恃机往圣上跟前一捅,甄莲必得三尺白绫或者一碗鸩酒,而暂时回府的甄夫人只怕也难保平安,甄氏一族就算不致被牵连,甄候的爵位是必保不住的,甄莲的兄弟们也休想入仕,太子自身难保,那些承诺就算出自真诚,也只是虚话罢了。
“母后心里也明白,这回定是老四的手段,可惜剪秋被他灭了口……不过老四也没讨着好,被父皇当着朝臣的面狠狠打了脸,有母后在,绝不会让老四阴谋得逞!”
旖景彻底无语……换而处之,倘若她是甄莲,眼下一定心如死灰——皇后怎会为了一个“绝育”的太子妃与圣上叫板,将太子置于险境?
杨妃那场“玉石俱焚”的报复,已经使甄莲成为废棋。
太子,当真是……“赤子之心”。
听到这里,旖景又轻步移了出去,更有把握说服甄莲,在外头耐心地等候太子这场山盟海誓、倾诉衷肠结束。

☆、第四百一十章 劝言留生,何为夙愿

太子最终是被三皇子“勇闯禁苑”强行挟制出来,似乎与太子妃见了一面,又倾诉了一番,相思得慰后,太子看上去倒有几分心满意足的模样,在殿门外见到旖景与如姑姑,竟问也没有多问一句。
旖景看着太子与三皇子勾肩搭背地离开,忍不住一声长叹,倘若甄莲真信了那番话而执迷不悟……太子也许还不知是他的情意绵绵害死了人。
再次入殿,旖景并无犹豫,直接掀开了帘遮往里,一眼看见身着青衣白裙的太子妃垂足坐在临窗大炕上,脸上已经看不出哭泣过的痕迹,只是眼角还略微泛红而已。
虽未施脂粉,不带钗环,可发髻依然一丝不乱,挽成个矮矮的圆髻,显出面颊越发削瘦。
她侧面看向窗外,穿过花叶的柔媚阳光勾勒在挺直的鼻梁上,光晕柔和又明亮。
素衣待罪,却半点不显狼狈。
不得不承认,就表面而言,太子妃的确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当旖景步入内室,太子妃才向她看来,清晰的一个挑眉,稳坐着受了一礼,居然浅笑着说道:“是阿景来了,看来天家还留了条生路给我。”
的确是聪明人。
旖景回以一笑:“娘娘明慧。”
“不过,我却不想要这线生机。”太子妃微一抬手:“坐吧。”
旖景稍微犹豫了一下,这间屋子除了雕花大炕,就只有一张贵妃榻,铺着明黄底的锦垫,显然是太子妃往常的坐席。
“坐我对面。”太子妃又说:“待罪之身,没有侍女在侧,连杯热茶都招待不了,阿景迁就则个。”忽而又是一笑:“与其受不尽的奚落嘲笑、冷宫度日,我宁愿得三尺白绫,或者一杯鸩酒。”
对于身处高位,又心怀高傲的人而言,憋屈地活着莫如痛快地死去。
旖景从内心里,其实尊重太子妃的选择,甚至不想再废唇舌,无奈她肩负重任,必须要令太子妃回心转意、苟且偷生,至少是在这时,太子妃死罪一定,太子“痛不欲生”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任性事来,圣上全心在恢复科举一事上,这时还不容储位有变。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旖景有些犹豫地劝道。
太子妃唇角微带嘲讽,似乎喃喃自语:“希望?”
“不瞒太子妃,妾身刚才在外头耳闻了太子的话。”
“阿景也觉得可笑吧。”
旖景:……
沉吟了一阵,才决定避开探讨太子的心智问题,且论真心:“娘娘被软禁东宫,太子在乾明宫跪了整整两日,圣上方才开恩,准了内务府释甄夫人归府。”
太子妃轻轻一笑:“便是没有他这一跪,圣上也不会真治我毒害皇嗣之罪,眼下圣上想的是控制事态,不宜声张,否则母亲也不会只在内务府,由康王问话了。”
旖景轻轻一叹:“可殿下这一跪,是出于他情之使然。”
见太子妃沉默不语,旖景又再说道:“娘娘明慧,必当明白圣上之所以如此,其中也是顾及太子,娘娘虽一意求死,可眼下大家都知道卓妃小产,娘娘被禁,甄夫人牵涉其中,仅凭‘照顾不周’的罪名,不足以定娘娘死罪。”
甄莲终究是太子妃,这时就算“暴病”死因也瞒不过人,天家为平息流言,定会坐实她谋害皇嗣之罪,光明正大的处死,才不会有任何隐患,可如此一来,甄母自会被追究同谋之罪,祸及家族。
旖景只是略微一提,甄莲已经想到了家族安危,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容这才收敛了,微敛眉心。
“还请娘娘三思。”旖景晓得太子妃是“响鼓”不需“重捶”也并没有再多劝,而是留下足够充沛的时间,让太子妃衡量轻重。
若甄莲不自觉,由得太子折腾,天子只能追究“谋害皇嗣”之罪,绝不会重重提起,结果以“照顾不周”轻轻放下,但如此一来,太子必然还会继续为甄莲申冤,拒不废妃,天家这对父子僵持下去,于新政、于储位的稳固都是大大不利,天子盛怒之下,就算顾及甄家旧功,不致族诛,但甄莲血亲一定会被牵涉其中,甄母之命更是不保。
甄莲就算不为太子着想,也不得不为父母胞弟打算。
其实旖景原本还打算有一套说辞,诸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类,只要暂时退却,说服太子废妃,留得性命,既使废入冷宫,只要太子不忘旧情,待将来克承大统,未必没有计策将甄莲救出冷宫,册封为后,再拥显赫。
不过旖景看太子妃的神情,对太子是一万个不信任,觉得这话就算说了出来,也会让甄莲嗤之以鼻。
而以太子妃的心智,就算旖景不说,她若真信太子,怎能想不到这点?
足有一刻的沉寂。
光影里白尘篷篷,静静在对坐的两人之间跹蹁。
太子妃终于一叹:“请回禀太后,罪人甄莲会上书呈请废位,并劝服太子。”
旖景离开之时,太子妃忽然又有一问:“阿景以为,卓妃这回小产是谁动的手?”
当然,旖景没有任何回答。
她只是在想,也许太子妃并不是仅仅怀疑四皇子吧。
事情进展得相当迅速,刚刚进入九月,卓妃小产一事就以意外定论,太子妃甄氏因束管不周,愧疚不已,又责己为不孕之身,遂上书自请废位。
太子对这事表示沉默。
只有坤仁宫掌殿宫女瑞英知道,太子妃被废前一日,堂堂太子殿下在皇后怀里痛哭失声——
“母后,这事绝不是阿莲的错,一定是老四陷害!母后,阿莲是为了儿子才自请废位,是儿子对不住她……”
“是太子妃这么说的?她说是为了保全你?”皇后满面肃色。
但泪如滂沱的太子却毫无察觉,好在甄莲也没有那么愚蠢。
“阿莲恳求儿子,若不准她自请废位,岳母岳父与小舅子都得受到牵连……儿子与三弟商议,想找出老四的漏洞,让阿莲与岳家脱罪,岂知三弟也劝我,说阿莲一片苦心,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储位,若儿子一意孤行,非但救不了阿莲,更会连累岳家,甚至会让心怀叵测之人借机诟病。”
太子还有句话没说。
三皇子昨晚一边灌着他喝酒,一边劝道:“我说太子哥哥,您也太忠厚了些,何必在这时与圣上较劲,就算您怀疑是老四的手段,无凭无据之下,也难以让人信服,说不定还会被些个闲得没事干的御史掺上一串诸如不亲不睦,忤逆君父的罪名儿,您是太子,圣上必会顾重,可重压之下,只好严惩太子妃嫂嫂,那就不是废妃的问题了……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是储君,早晚有君临天下的一日,到了那时,册封谁为皇后还不是您一句话,嫂嫂这招以退为进这,才是真高明。”
太子才如醍醐灌顶,有了妥协的念头。
只皇后早知为了这场风波,三皇子一头扎在东宫里,得空就劝太子莫要再去乾明宫跪逼,妥妥贴贴地听父皇的话,废妃了事,什么都是小事,切莫与父皇生隙,杜防心怀不轨之人图谋储位才最关键!
三皇子这番行为,自然让皇后十分满意,这日圣上废妃的诏令一宣,皇后立即诏见了三皇子。
“我的儿,你比太子小着好几岁,往常又是贪玩儿的,不想却比他还稳重几分,知道顾全大局,这回多亏了你,才使事态没有恶化,你要什么赏,尽管对母后开口。”
三皇子忙谦逊了一番,说太子是当局者谜,心里难舍太子妃才如此,又叹到底是多年夫妻,太子又是顾念旧情之人,难怪这般。要说这事还是太子妃自己想得通透,但只不过,也许还存着东山复起之心,就算圣上让她迁出皇宫,禁居承德行宫内,将来也不能大意。
皇后一声冷笑——那贱人倒想得美,真以为迷惑着了太子就有复起之机?等到那时……新制得以施行,朝政稳定,皇权大统,必须得想办法先把甄莲除掉,才算杜绝隐患。
不孕无嗣之人,还敢妄图将来母仪天下?真是痴心妄想!
又想三皇子自从“改邪归正”心眼是越来越灵活,好在宛妃已死,他又游手好闲多年,并没有结交权贵,又没娶正妻,无妻族凭靠,势单力薄下,只能依靠太子,将来才能保得尊荣。
但只不过,三皇子终究是宛妃之子,又有西梁王室血统,但将来太子克承大统后,也得想办法收拾了他。
又说甄家,明白甄莲被废已成定局,甄候垂头丧气,甄老夫人更是大病一场,旁人不知,天子却让詹公公亲去了甄府一趟,斥责甄夫人身为人母,非但对甄氏有失管教,还与女儿同谋谋害皇嗣,原为大罪,孤念甄家从龙之功,才不追究,示天恩浩荡。
甄老夫人原本就对甄夫人善妒不慈十分不满,但听圣上口谕后更是怒火攻心,虽天家不予追究,可特意遣了内侍来斥责当然也有用意,就看甄家怎么体会了。
老夫人拖着病体起来,亲自去了一趟亲家邢府,与亲家母与几个舅爷商议了仔细,认为圣上既有那层意思,甄夫人是绝不能毫发无损了,否则圣上就算不会明面责难,也难保不会忌恨两府——那可是太子血脉,皇子龙孙,甄夫人也太胆大了些,非但不劝着太子妃贤良,便如她从前对待府里侍妾通房般,手段果辣!
邢老夫人听了甄老夫人这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理亏的份。
甄夫人不多久便患了“恶疾”送去家庙里静养清修去了。
天子这才准了甄候早半年前就上的请封折子,准甄家三郎为世子。
甄候长长地舒了口气。
南顾安安稳稳地备考。
立了功的旖景却十分低调,自从劝服太子妃,只把这事儿告诉了虞沨一声,推了好几场邀宴——太子妃之事悬而未决,东宫侧妃又才小产,风头浪尖的时候,还是收敛些好。
却在重阳次日,被世子邀约出门。
虞阁部笑得十分神秘:“世子妃做好准备,我今日可得让你夙愿得偿。”

☆、第四百一十一章 得知真相,却有巧遇

殷太太那日从甄府赏菊宴上回府,对于京都贵族们表面晦莫如深,暗下猜测议论的太子妃被禁一事只简单交待了一句,倒是将宴会时先是如何与黄氏交谈,她是怎么暗示,后来世子妃又是怎么对待黄氏,如何将话挑明详详细细交待给了殷崎。
殷崎原本在得知虞沨与殷永那场“巧遇”后,对这桩姻缘抱着极大的信心,这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周身,尚还有些不敢置信:“黄陶也还罢了,苏夫人一惯有贤名,再者我也寻人打听过,都说卫国公世子兄妹待她这个继母原本极为尊重的,莫不是与世子妃这段时日闹了什么矛盾,才致如此?可她名义上总归是世子妃的继母……便是世子,也未必不会尊重岳母,否则哪有那般巧合,世子当真与长安是在西郊‘偶遇’?”
不是殷崎转不过弯,委实他抱的希望太大,这会儿一时不能接受黄陶兄妹给他设了陷井,又兼着并非自己亲眼所见、亲耳听闻,多少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若是等闲矛盾,世子妃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一口一声‘夫人’的疏远?再者我看国公夫人一见世子妃那态度,就煞白了脸,分明就是心虚!世子妃甚至对廖家的事毫不讳言,压根就不承认有这一门亲戚,大人想想,当初世子妃为了给嫡亲的姨母出气,收拾起朱氏来可一点不会手软,可见对亲戚是极照顾的,更有世子,为世子妃外家的事儿也是不遗余力,官司都打到御前,和那朱潜斗法,结果呢,朱潜落个什么下场?都说世子夫妇虽是新婚,可世子对世子妃极为看重,就从这一件事儿,便知传言不虚。”殷太太一口气说来,态度十分笃定。
殷崎自然不似内宅妇人的见识,晓得朱潜的事可不是为了世子妃出气那般简单,不过转念一想,也未必不是世子借着为新制扫清障碍的机会,顺便震慑龙太夫人朱氏,要不龙家的事早晚不闹,偏偏赶在那个时节?别说世子,就靠世子妃身后的大长公主,以及她本人在太后跟前的体面,什么时候不能替姨母出头,给龙太夫人一个下马威。
又听殷太太说道:“宫里内侍一来,把晕倒的甄夫人抬着就出了甄府,众位夫人哪里还好在甄府逗留,我见世子妃还留在甄府安慰廖氏,也多留了一阵儿,亲眼见着了世子与甄二郎一同过来,那时国公夫人尚未告辞,世子称她竟也是一句‘夫人’,虽是彬彬有礼,实在比外人还客套冷淡,当时卓夫人听说女儿小产,先就心急火燎地告辞,韦夫人还留在甄府,看国公夫人的眼神就十分微妙了,又见世子与世子妃说话的神态语气,那份体贴入微,不是等闲能比,大人信我一句,这婚事再不能往下谈,否则别说借机交好世子,只怕反而坏事!永儿人品才华兼俱,我原就不赞成让他娶个商家女儿,当初也是考虑儿子的将来,一时想偏了,险些中了黄陶的计。”
殷崎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事到如今,他哪还有不明白的,世子与儿子那场“巧遇”只怕是因为早从甄二郎口里听说了廖家企图利用国公府与楚王府的声誉笼络自家,心里存了不满,想试探一下儿子是否心怀恶意,为攀结权贵、不择手段的小人。
“世子妃当真说了世子对长安颇为赏识?”连忙紧张地追问:“原话究竟如何,还不细细说来。”
殷太太不敢大意,努力回忆世子妃当时的神态语气,又细细描述了一回。
殷崎才松了口气:“黄陶小人,险些中了他的奸计!好在这事从一开始就瞒着长安,许是因为他在世子面前不卑不亢的表现,才没让世子误解,反而博得了几分赏识,已算大幸。”
殷太太这时心情平复了几分,分析一番,更笃定道:“甄府二奶奶那话,分明是早知道了廖家与咱们欲结亲的事儿,听说正是廖三娘在她跟前夸耀,说自己不是普通商家,出身显赫着呢,祖父是国公夫人的嫡亲舅舅,甄二郎既与世子是同窗,当然要提醒一声,这么一想,今日世子妃赴宴,定是有意点醒咱们。”
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都想到那位素有贤名的国公夫人只怕与继子继女的关系早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