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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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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一听这话,就晓得燕儿所言不虚,加快了步伐,旖景也紧跟着脚不沾尘地走,才进了西苑的院门儿,一眼看见芷姨娘已被推搡在地,她的两个丫鬟扑在身上阻挡,恍眼一看三人竟叠在一起,两个满面为难的婆子手里拿着大杖,被小谢氏的一声怒吼震得举了起来,但到底还是不敢真往有宜人品阶的芷姨娘身上招呼。
旖景又一侧目,只见一身秋香色粉樱比甲的大丫鬟披头散发,被一个婆子摁跪在一旁,脸上还清晰地带着五指印,一双美目哭成了两个核桃,八九成就是明月。
几个粗使丫鬟跪得远些,自是不敢跟着求饶。
小谢氏背门而立,一时没瞧见老王妃与旖景,尚且发着威风,对单氏说道:“反了天了,一个妾室,我竟然还打不得不成,你亲自施罚,给我狠狠地打三十大板,谁再敢阻拦,立即提脚卖出去。”
“住手!”老王妃气得倒抽了好几声气,重重一喝。
大多数奴婢久时不见老王妃这般疾言厉色,都被吓了一跳,那两个举着大杖的婆子又见满面冰霜的世子妃,更是吃了一惊,前不久二娘院里的张嬷嬷与桐华受罚之事还历历在目,可见世子妃是个厉害人儿,她们哪敢怠慢,手臂一颤,大杖险些砸在了自己肩上。
芷姨娘面朝院门儿,早瞧见了老王妃一行,暗暗蓄积着力道,这会子手脚已经舒缓过来,挣扎着直起腰身,她今日穿着一件浅黄锦褙,这时衣襟上沾满了尘土,胸前更被药汤染乌了一片,钗髻散乱,形容好生狼狈,衬得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更加楚楚可怜。
院子里忽拉拉地跪了一片,单氏也是双膝着地,却忍不住轻吁了口气。
小谢氏脸上的盛怒半分不减,迎上草草见了礼,语气里仍含铿锵:“母亲,芷娘忤逆,媳妇正在教她规矩。”
“姑祖母,求姑祖母恕罪。”芷姨娘肝肠寸断,膝行上前:“夫人让妾身用避子汤,可妾身体虚,离家前母亲就交待过,万万用不得此类药物,只怕将来不能替二郎开枝散叶……”
“住口!你且当还是公候千金呢,眼下不过就是个妾室,二郎用不着你开枝散叶。”小谢氏气急,半点没留意老王妃的神情,只厉斥芷姨娘。
“二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还是先恕了芷娘起来,请祖母进屋子里问话吧。”旖景侍机打断。
小谢氏已经把句“二郎房里的事与你何干”顶在了嗓眼,睨见旖景似笑非笑的神情,忽而清醒——好个见缝插针、唯恐不乱的鬼丫头,这会子挑唆了老王妃过来,无非是想火上浇油,自己若是与她争执起来,反而会把事情闹得越发复杂,老王妃这时疼宠着她,心可偏着呢,定会指责自己,还是正事要紧。
赶紧将嗓眼里的话咽了回去,一边扶了老王妃往厅堂里走,一边义正严辞:“母亲,不是我存心挑芷丫头不是,她也太不自觉了些,昨日才刚进门儿,就敢叫了明月去迎二郎,这可不合身为妾室的规矩,二郎因着纳她为妾,婚事上头就受了影响,这要是再有了庶长子,越发会让旁人挑剔,媳妇想到这点,心里着急,今日才让芷丫头喝避子汤,都是为了洲儿打算,哪知她竟敢忤逆,正该严惩。”
旖景稍稍落后几步,先让春暮扶了芷姨娘起来,替她整理仪容,又嘱咐了仆妇留在院内待命,不得妄动,不许哭闹,三言两句就镇住了“鬼哭狼嚎”,便是眼看着明月凄惨模样正在捶胸顿足的赵四家的也把哭喊憋在嗓子里。
老王妃坐在正厅,余怒未消,沉声打断了小谢氏的话:“便是如此,也不该强逼芷丫头喝那避子汤,你好歹也该她一声姑母,怎么下得去手。”
芷姨娘一听这话,神情暗自一松,也忍了眼泪,紧随着旖景身后步入正厅,往中堂一跪,再没有急着分辩。
“媳妇也不想,可她竟然敢勾引洲儿,就该承担这后果。”小谢氏自是不甘,瞪着芷姨娘说道:“原来就是个行止不端的,还不知悔改,正因我是她姑母,才该好好教她规矩。”
“姑母责罚妾身,原该受教,可妾身委实不敢承这行止不端之罪,昨日妾身入了王府,固步不敢往外,但二郎来了这处,妾身哪敢慢怠……”
“住口!你还敢狡辩,若非你让明月去引洲儿,他怎会来此。”小谢氏怒道,终于还是没忍住心头怒火,冷冷睨了旖景一眼:“景丫头,便是你也有责任,昨晚洲儿与沨儿在一处饮酒,你怎么遣丫鬟知会了明月。”
旖景本不想插嘴二房的私务,这会子见火烧到了自己头上,当然不会示弱,先露出了一脸迷惘来:“二婶这话怎么说?”
还真会装模作样,小谢氏冷笑:“西苑的小丫鬟可交待得清楚,昨晚擦黑时候,关睢苑的胡旋可是特地来了一趟西苑,难道不是得了你的嘱咐?”
旖景原本受了老王妃示意,坐在一旁的锦墩上,这时站了起来,也是一脸肃色:“我是让胡旋来了一趟西苑,只因晚间乘凉时见丫鬟们捧上弥猴桃,这才想起还没给芷姨娘送些,嘱咐了人送来,怎是特意着人知会明月?今日若非听祖母提起,我甚至不知明月是祖母赏给二弟的丫鬟……祖母,二婶既有这样的误会,定要问问明月,昨晚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我年轻怕事,也不敢担这行止不端的罪责。”
老王妃本就怨怪小谢氏行事不周,见她这会子又攀扯上了旖景,心里越发恼怒,不待小谢氏反驳,便连声让祝嬷嬷叫明月进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 挑事生非?远远不算

旖景既然做了挑事生非的行为,就不怕小谢氏质疑,她虽不知明月是聪明伶俐还是口笨舌拙,但信得过夏柯与胡旋,绝不会留下什么话柄,见小谢氏这时暗暗咬牙的激愤模样,只抿着唇不说话,一副委屈地模样。
明月双膝才一着地,小谢氏就是连声逼问:“贱婢,当着老王妃与世子妃的面,可得交待仔细,昨日你怎么知道二郎在关睢苑,有没有去东花苑迎候,又是得了谁的嘱咐,若有一个字的假,仔细你那身皮!”
明晃晃地威胁。
旖景微抬眼睑,见明月这时虽面上浮肿,可已经拭干净了颜面,整理好了发髻,不过比甲衣襟撕破的口子没法子遮掩,原本拉扯松散的裙带却整理得恭整,连裙子上的尘土也是拍干净了才进入厅堂,才一转眼,就没了刚才的狼狈,更不再哭哭啼啼,不由暗暗一笑,看来这丫鬟不是个一昧胡搅撒泼的,还极懂得审时度势,刚才故意哭闹得厉害,为的是要惊动老王妃,这时瞅见了“生机”,又恢复了恭谨懂礼,应是懂得怎么回应小谢氏。
果然,明月没按小谢氏的“引导”答话,自有章法,言辞清晰:“回主子话,昨晚胡旋拎了一篮子弥猴桃来,说是世子妃突然想起姨娘,特意嘱咐了送来,也是一片心意,好教姨娘尝一尝鲜,因当时已经擦黑,奴婢有些惊讶,顺口就问了一句世子妃怎么突然想起姨娘,眼见各处就要落栓,还特意遣了人送来,胡旋就说世子妃在廊庑里乘凉,刚巧见呈上了鲜果,又因二郎尚与世子对饮,世子妃担心两位主子饮多了酒,着人送鲜果去,或者才想到了姨娘这处还没有。”
小谢氏冷哼一声:“景丫头,我可没冤枉你,这话果然是从关睢苑递出来的。”
旖景蹙眉,自然不甘示弱:“二婶,二弟在关睢苑饮酒,可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丫鬟们闲话,就算说了出来,可有触犯任何府规?二婶刚才指责我故意让胡旋递话,可分明是明月问起,胡旋才据实说来,怎么算是受了我的示意?二婶因何缘故指责芷娘行止不端我不甚了了,又说我也当责,二婶可也责我行止不端?二婶身为尊长,我原该受教,可既有行止不端之责,便是称我德行有亏,这牵系到家教规范,恕我不敢自认有亏,否则也会连累卫国公府家声与诸位姐妹,还请祖母明断。”
小谢氏被这话一噎,顿觉满心的理由就是说不出口,一阵干瞪眼,而老王妃一听这事弄得不好连卫国公府都会被牵连,越发觉得恼怒,瞪了一眼小谢氏:“你就是这毛病,动辄牵三扯四,这事与景丫头何干,她是一片好心,反而被你指责。”又问明月:“你可将这话说给芷丫头了?可是她让你去东花苑迎候二郎?”
明月连忙说道:“胡旋来的时候,姨娘刚巧在沐浴,奴婢便没打扰,因着姨娘昨日才入王府,西苑里许多琐碎还要整理,奴婢一忙起来,倒将这事抛之脑后,待戌正,门禁处管事嬷嬷来巡夜,问起奴婢二郎是否留宿内院,奴婢才知落栓前朗星还问到二门,称二郎没有回前院,奴婢听说二郎白昼就喝过了量,担心晚间又饮多了酒,若是从关睢苑正门出去也还罢了,就怕依然从东花苑出二门,身边没人服侍,这程路又不短,东花苑里黑灯瞎火,就怕磕碰到了二郎,这才点了灯去迎候,怎知二郎真是经东花苑。”
虽明月觉得是巧合,旖景却知是必然——昨日他们是与虞洲在东花苑巧遇,进的是关睢苑的后角门,为图便利,虞沨将酒宴设在了后庭。关睢苑的门禁也是亥初落栓,若经正门往前院,光关睢苑里就得惊动好几处门禁,又因关睢苑位于王府东路,出去后还得绕上一大截子,再过三五处门禁,才能进入前院后门到西路的西芜院。
莫如依然经东花苑,只消沿着大甬路出了二门,直接就能进前院门禁。
“奴婢见二郎行路有些不稳,连忙上前掺扶,本来是要送二郎出二门,哪知二郎称不胜酒力,又懒得惊动两处门禁,这才让奴婢扶了他去西苑暂歇一晚。”明月说完,又是一番匍匐叩首:“奴婢所言,无一字虚假,夫人大可查问巡夜管事,也可查问朗星有无来二门问主子行踪。”
二门到了落栓之时,前院的丫鬟若无对牌是不能进入内宅的,更莫说小厮,偏偏朗星又没打听出虞洲是在关睢苑,绝不会想到遣人去关睢苑门前迎候,让人通知虞洲一声。
明月就算知情,可各处门禁已经落栓,她自然也不能再通知朗星,小谢氏为手握中馈之人,当然晓得这些规矩,这时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柄质疑明月,唯有埋怨虞洲贪杯,又图便利,妄废她千番叮嘱,结果还是让这些狐媚子趁了愿。
正气愤填胸,又找不到发泄的由头,旖景偏偏还火上添油。
只听她轻轻一叹:“祖母,看来是二婶误解了,以我看来,二婶之所以调了明月到芷娘身边,原来也是因为晓得明月是祖母调教的丫鬟,稳重知事,也是一片好心。”
小谢氏似乎这才想到明月与老王妃的“关联”,长者赐不敢辞,更不能任由她一个代管中馈的庶子媳妇说卖就卖,旖景连番提醒,当真就是要挑事生非。
老王妃果然就被点醒了,冷哼一声说道:“你若当真明白,哪会不问清红皂白就喊打喊卖,若明月真犯了错,我自然不会姑息,但她出于稳妥,不放心二郎,才去迎了一迎,又是二郎自愿留宿在西苑,芷丫头既然成了二郎的妾室,服侍二郎也是理所应当,你一个长辈,为着这事闹得鸡飞狗跳的成什么样,芷丫头是你的侄女,你竟然毫不顾惜,让她喝什么避子汤!”
说到这一层,旖景自然不再吭声,再怎么说也是虞洲房里的事,她这个堂嫂可不好多嘴。
老王妃却越说越动怒,想到刚才小谢氏的话,一巴掌拍在茶案上:“前事不提,眼下芷丫头已经进了门儿,又是你们答应了为她求请品阶,你出去问问,哪家有给宗人府备了案的宜人喝避子汤的理!若是将来洲儿媳妇不容,也是她犯了妒嫉,甄氏便是容不得庶长子,太子妃位都没保住!再者洲儿年龄也已十八,若芷丫头真能添丁,也是好事,洲儿将来又不承爵,就算是庶长子,原本也不要紧。”
这话算是戳中了小谢氏的心头痛处,她这么在乎长孙是嫡是庶,可不是为将来虞洲承爵打算?
眼见小谢氏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旖景强忍住才没笑出来,见芷姨娘还跪在底下,亲自去将她扶了起来:“二婶也是出于误解,一时急了,这才错怪了芷娘,快别伤心了,让丫鬟们服侍着梳洗妥当,咱们也好陪着祖母清清静静地说会子话。”
老王妃微微颔首:“芷丫头别哭了,你姑母原就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误会解开就好了,原本不是外人,别在心里头存了芥蒂,洲儿眼下领着西山卫的差事,平时不得空,你可得代她尽孝,你姑母管着王府中馈,还日日来晨昏定省,你也别躲懒。”
一般为人妾室,站规矩也是在正室面前,至于婆母与尊长那儿,还轮不着妾室侍奉,但老王妃原本就不重这些礼教,且还把芷姨娘当作侄孙女,认为来她院里问安也是应当,更何况眼下虞洲没有正妻,芷姨娘“独大”,老王妃更觉合情合理。
小谢氏却满心憋屈,听老王妃一口一声“你姑母”,只觉得五脏六腑蓄满了郁气,到底不敢当面顶撞。
转身却对虞栋抱怨跳脚,口口声声说老王妃坏了规矩,反倒被虞栋喝斥:“我看你成日里闲得发慌,就算未雨筹谋,哪有你这样的?二郎才去了西苑一晚,就有庶长子了?就算有了,也不算大事,嫡庶分明,始终排在长幼有序之前,再说二郎的婚事,你不需操心,候府三爷那头必会应承,既然他们能接受先头有一房贵妾,当然要有接受庶长子的准备,这也是低娶的好处,芷娘终究是舅兄亲出的女儿,是你侄女,你倒率先挑她的理儿,得罪的可是镇国公府,你的亲哥哥。”
小谢氏被这番话一堵,彻底无语了。
虞栋又说:“你若不想有庶长孙,还不赶紧着与候府议亲,趁早给洲儿娶个正室进门儿,拖拖延延,难道还要让我这大老爷们去操办不成?你不就是嫌黄三爷官位太低么,我透个口风给你,秦右丞最近与黄三爷交近,这还不是秦相的意会,十之八九是要提携黄三爷。”
小谢氏一听这话,才醒了几分精神:“当真?不是说黄三爷烂泥糊不上墙么,怎么得了秦相的眼?”
“说你妇人短见,你还不承认,莫说建宁候不会不顾手足,便是黄二……黄三可是私助着他的,你就没听几个皇子府的侧妃议论?四皇子新纳的那个宠妾,就是廖家的女儿,黄二可是把廖家当作外家,这其中牵连……你明白了吧。”虞栋压低了声音。
小谢氏惊讶:“这么说来,黄二身后的是四皇子?四殿下真能夺储?我还真料准了,四殿下是贵妃所出,又娶了秦相的孙女儿,身后站着陈家秦家两门望族,只有他才有资格与太子一较高低。”
虞栋一阵瞪眼,又腹诽了一句妇人之见,到底没把三皇子这个“真身”兜出来,拂袖而去。
小谢氏这头却在琢磨,若是能等黄三爷这官阶擢升上去,再商谈婚事的话,洲儿才更有体面不是?
她没料到,今日才辜负了她殷殷期待,擅自与芷娘圆了房的虞洲压根就没去西山卫,大清早出门,先到平安坊里的茶楼里转了一圈儿,和几个纨绔子弟听书品茶消磨了半日,就去了建宁候府拜访黄四郎。
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是中秋宫宴,因着韦明玉的事一番热闹后,气氛更活跃了起来,黄江月总算找了个机会,堂而皇之地喊住了虞洲,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说了几句话,其中有压低了语音的重点——
“二郎若依然放不下阿景,得空请来候府一谈。”

☆、第四百一十八章 “毛遂自荐”,大言不惭

虞洲不是傻子,又得了小谢氏的提醒,当然知道黄江月盘算着什么,对她那句话本来嗤之以鼻,故而并没有理会,但等到谢芷娘进门这日,他因着大醉一场,傍晚又亲眼目睹长兄长嫂间的“琴瑟和谐”,越发郁集,晚上再经一番自找的“酒入愁肠”,听虞沨侃侃而谈关于科举,俨然主持国政的作派,心里妒忌又添几分。
想到父亲说的那事,点明黄二能助他夺爵,提到候府三房也是己方助力,虽虞栋有所保留,没有明说三皇子在幕后,可虞洲已经有了几分意动。
一忽又想到黄江月当日所言,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
先听听江月有什么打算倒也不错。
虞洲与黄四郎原是国子监同窗,又因着卫国公府的关系,两人原本交情还算不错,这回登门倒不算冒昧,又提到从前对弈曾输给了江月,甚是不服,叫嚣着要一血前耻,四郎不防有他,便让人请了妹妹来院子里,与虞洲拉开了战局。
不多时,得了知会的黄三爷喊了四郎去问话,虞洲与江月自然就有了独处的机会。
棋局当然停了下来,谁也不在意黑白纵横间的胜负。
黄江月久久未等来虞洲,原本焦灼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他登门,却又矜持起来,见虞洲摆下一子自毁长城的臭棋,晓得他是另有来意,越发地稳重,不急不缓地啜着茶水,微抬着眼睑看虞洲心神不宁地蹙着眉头,似乎在为难该怎么开口,江月一个云淡风清的微笑,才觉得迎面而来的秋风,的确是染着怡人的凉爽了。
“七妹妹中秋那日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虞洲踌躇了半响,还是说了句开门见山的话,这让江月多少有些郁怀,她就知道,二郎心心念念的依然还是阿景。
出身贵重,又兼容貌出众,这便是旖景与生俱来的优势,也难怪这些男子奉迎追捧、念念不忘。
她自负容貌与旖景并无多大距离,无非就是身份不如罢了,可靠着聪明才智,也未必不能弥补。
这样的念头在黄江月脑海里一晃,却是轻叹一声:“二郎打小怎么对待阿景,我是亲眼目睹,想楚王世子未从冀州归来之前,阿景待你那般亲厚,可惜……二郎莫恼,我也是直话直说,世子才华出众只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身份,虽你们都是宗室,可他才是世子,二郎输在身份上罢了。”
这话让虞洲烦躁的情绪多少有了平复,可微一沉吟后,却又冷笑:“五妹妹怎是这般浅薄之人,若只择贵而婚,三皇子身份岂不是更加贵重?”
“是么?三殿下只是皇子,将来最多就是亲王,与世子又有什么区别?再者,楚王手里可还有楚州边军,以及西南数省都卫,不比三皇子这个空衔亲王要强?阿景未必不是这么考虑。”黄江月说道:“我是为二郎不平,并非指责阿景,二郎不需与我争执。”
见虞洲沉默不语,黄江月又再说道:“论是如何,阿景眼下已经嫁为人妇,二郎也始终都要另寻良配,不是我自负,只因我知道一些楚王府的隐情,的确是最适合二郎的人,我又了解二郎的心思,并不会在意你心有所属,自是不会拈酸吃醋,再者我与阿景的情谊二郎也是了解的,我说的话,对阿景多少还会有些影响。”
黄江月自然是要保留旖景对她“大不如前”的秘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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