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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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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景得了虞沨的嘱咐,自是没有表露出来不安,不过与太后闲谈之时透露出不少楚王与虞沨对安然的重视之意,又对安然表现出十分亲密无间。
而太后瞧见安然对旖景的态度,的确是信任亲厚,不由也有些若有所思起来,话就渐渐少了。
可巧这日康王妃也进宫来,并未避忌旖景与安然在场,笑着说平乐姻缘将定,魏侍郎已经请了官媒提亲。
旖景只听虞沨说过魏渊当知平乐有意,倒答了句“不负郡主雅意”这就是赞同的意思,虞沨还琢磨着修书往冀州,先与魏鸿儒交待一句,哪知魏渊竟是这般迫不及待。
太后听说这喜事,深诧平乐那般跋扈还有人敢娶,倒没说什么,颔首笑言魏家也是诗书名门,不亏平乐,这婚事极好。
旖景心里略重,她也不希望平乐去西梁和亲,但看太后的意思,已是彻底放弃了平乐,那么只剩安然最是适合,不知她家阁部的法子管不管用,能不能让安然避开险恶。
便有些心神不宁,又闻“咣当”一声。
旖景几乎以为是自己失手砸了茶盏,下意识就要赔罪,却见一边如姑姑忽然双膝脆地,面孔埋得看不见一分情绪,只听她嗓音微颤。
“奴婢失礼,请求太后、王妃恕罪。”

☆、第五百零三章 魏郎无情,纪姑有心

如姑姑几乎是在太后带着叹息的目光下垂着脸退了出去,她的步伐还如既往的稳沉,不慌不乱,可青叶莲花裙底下的一片茶渍尤其显得刺目与狼狈,旖景看看康王妃是并不以为意的神情,显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太后似乎也没想解释。
旖景暗暗一叹,有的事情原本已经成为定局,那时魏渊拒婚,如姑姑恳求太后容她入宫成为女官,他们的故事已经尘埃落定,一个仍是不羁恣意,一个人在深宫默默关切。
那一世旖景就晓得如姑姑对魏渊的关注,回回入宫,闲谈时常被问起讲学的先生如何,每当魏先生作了新曲,如姑姑必是要让旖景抚来一听。
有一回好奇,旖景问起,如姑姑不过笑答一声“我与他是故人”。
很淡然的语气,让人忽略了语境里的寂惘。
这一世旖景从虞沨口里知道了那一段故事。
如姑姑出身冀州世家纪氏,她的家族与魏家是世交,如姑姑的两个堂兄皆为魏望庸的学生,与魏先生是同窗。
魏望庸甚喜纪氏两个学子,又见如姑姑才品双全,有意为魏渊求娶,以为族侄姻缘大事议定就能摒弃那些消沉不羁的理念,以满腹经纶报效君国。
那时候如姑姑才刚及笄,魏先生也只是轻狂少年,正是最最离经叛道不愿拘于世俗的时候。
本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一门良缘,却被魏渊直言不讳拒婚。
魏望庸勃然大怒,将魏渊痛打一顿,斥他不孝不义,魏渊却毫不妥协。
这事情险些让如姑姑两个堂兄与魏渊断交。
不知如姑姑当时是什么心情,但是她去魏望庸面前替魏渊求情,并称姻缘之事原不能勉强,魏望庸方才长叹一声,解除了对魏渊的禁闭处罚。
可如姑姑的母亲却因此打击卧病在床,是心疼女儿痴心错付,又担忧闲言碎语传扬开去,使女儿婚事再遇坎坷。
没想到纪母就这么一病不起,没有挨过那一年的冬季,撒手人寰。
纪母唯有如姑姑一个女儿,并无子嗣,纪父早对此心怀不满,妻子丧后一年,就娶了个勋贵庶女为继室。
如姑姑为母守丧三年,除服之后,继母却有心将魏渊当年拒婚一事张扬开来,如姑姑因此沦为冀州世家笑柄。
那时魏渊又与魏望庸因入仕一事再生冲突,终于离家。
虞沨当时已经去了冀州求学,故而晓得这段故事。
他也是那时才知,后来太后身边极得信重的女官与魏渊有那么一段纠缠。
而继母存心毁了如姑姑声誉,是想逼她嫁给娘家一个丧妻的族侄,那人已经年过而立,庶子庶女成群,却还是一身的纨绔习气。
可纪父却也赞同,纪氏族人又不好干涉,如姑姑孤立无援。
纪母当年有个闺中好友,后来嫁去了严家,是太后出了五服的族侄媳妇,却因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极得太后喜欢,时常诏入宫廷。
如姑姑没有别的办法,修书寄去锦阳严家,希望生母的好友能助她一臂之力,向太后进言,她愿意入宫为女官,即使终身不嫁,也不愿嫁给那么个一无是处的中年纨绔。
大隆禁宫每隔数年都要在民间甄选一批宫女,平民家的女子入了宫廷多为普通宫女,极少能位列女官得到重用,若没被天子临幸,当够年岁,便获恩准归家自许婚配,当然也有些小贵族之家为了各种各样的企图,将女儿送入宫中,这一些出身较为尊贵的才有望成为女官,或许得了造化被天家临幸,跻身妃嫔,也有被赐予皇亲国戚为妻妾,多数却都只能终老宫廷。
越是被宫中贵人重用,所知的秘事太多,就越是无望摆脱宫廷的操纵。
太后甚喜如姑姑的才华与稳重,留下她在身边,不过多久就提拔为掌殿女官。
如姑姑就这么义无反顾地了断尘缘,踏入幽闭的深宫。
虞沨当年偶尔也会从冀州回京,入宫谒见圣上、太后,他也许另有打算,又见如姑姑始终对魏渊颇多关注,也并不隐瞒好友的行踪与事迹,告诉如姑姑知道。
没想到的是命运扭转,虞沨劝得魏渊入仕,却让他得了机缘邂逅平乐。
旖景也以为如姑姑只是对魏渊难舍牵挂而已,没想到对她的冲击仍这般猛烈。
这时瞧见太后的关注仍在安然身上,旖景尽管有些不放心,却仍然起身施了施礼,禀道想去看看如姑姑。
太后看向旖景的目光十分慈和,仿佛还带着些赞许,对康王妃说道:“景丫头每回被我留在慈安宫,得了阿如许多照料,这孩子倒也记着阿如的情份。”
如姑姑因是掌殿女官,特被太后恩许住在慈安宫内,就在后殿的一间倒座房里,旖景是慈安宫的“常客”自是轻车熟路就找了过去,才掀开门前厚厚的当风毡帘,便见如姑姑倚坐在临窗大炕上,身上仍是那条染着茶水的裙子,并没更换。
屋里光线晦暗,毡帘掀起才有一丝明光照入,如姑姑下意识地抬手拭向眼角,有些慌乱地站了下地,挤出笑容迎客。
“天儿这般冷,姑姑还不快将湿了的裙子换下来。”旖景扶起如姑姑,就要帮着动手,如姑姑受了一惊,慌忙将旖景扶着往炕上坐,却又担心炕上凉,又欲翻箱倒柜寻块厚厚的毛毡铺着,旖景连忙称不用,催促着她快去更换衣裙,自己往炕上坐了。
少倾,如姑姑才从隔屏后头收拾了出来,换了条干净的裙子也收敛了晦涩的情绪,但唇角刻意的笑容始终有些勉强,再不敢往炕上,只侧身坐在地上的锦墩,窗纸外透入的沉晦天光照亮她半张侧面,发鬓青乌,眼角仍是平展。
她也才二十五、六,远远不到苍老的年龄。
旖景上前,硬是挽着如姑姑挨着她坐在炕上,见她眼角的泪意并没有掩饰得彻底,心里也是一涩,不由抬起手里的锦帕就为如姑姑拭泪,语气温软:“当年祖父逝世,祖母哀痛,我又生了病,太后娘娘不放心,接我来慈安宫里养病,是如姑姑寸步不离地照顾,劝了我许多的话我从那时起就将姑姑当作亲人一般,有什么话都与你说姑姑心里难受,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也就只有一双耳朵能听姑姑说说那些苦楚,姑姑别憋在心里,就像你当时劝我的话,一个人的心小,事放在里头就更觉得沉重闷郁,说出来才能让心里轻松敞亮。”
一番话让如姑姑眼角更湿,她也知道旖景应是从世子口中听说过那些事,她心里的确压着许多的话,这么些年了,早已经厚重成积垢,灰扑扑地埋葬少女曾经鲜亮的生命。
母亲在时,为免母亲担忧她不曾说,母亲离世,就更没有诉说的机会。
旖景看着如姑姑垂头抹泪,也没有劝慰,更没有摧促,她知道深宫之中,能肆无忌惮地哭一场也算是发泄了。
似乎一刻时长,才听如姑姑轻叹一声:“五娘是长大了,当年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会宽慰人了。”
旖景轻笑着,仍是握住如姑姑的手。
“我争取过那时得知魏公想为魏郎求娶我为妻,我很欣喜,母亲也为我高兴,说魏家既是故交,又是诗书名门,我的欣喜却只是因魏郎,我倾慕他的才华,也欣赏他不羁世俗怎能想到他正是因为不羁世俗,拒绝了长辈安排的婚事我也以为他是一时任性,并不知道那人是我有次去溟山书院,我找了机会见他他彬彬有礼,并没有嘲讽我不合礼矩,话却说得很清楚,他说他不甘听凭长辈作主娶一个并非心中所愿的妻子。”
“谁的婚姻不是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偏偏不理会礼法,却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对他倾心,却也正因这点,让我无可奈何。”
“我是早该死心了,我从没埋怨过他,埋怨的是自己没有那样的命数我想这天下间的女子,或许再没我能那般体谅他,不知他孤身多年觅不见知心之人,是否会后悔年少轻狂时的轻易拒绝。”
“却是晓得的,就算他心生悔意,我们也早已错过。”
“原来世间真有与他一般的女子,不受世俗拘谨,平乐郡主的确是那样的人我应该为他庆幸。”
又是很长很长的一声叹息,眼角泪意却渐渐平复下去。
“世子与世子妃应当也体会到太后对娴顺郡主的突然看重是别有用意吧。”如姑姑忽然转了话题。
旖景反而一怔。
却见如姑姑唇角带了抹微笑:“入宫多年,须得察颜观色才能生存,我今日发觉世子妃也成了察颜观色的那一个世子妃别担心,圣上与太后也知道无故恩封会让楚王府心生疑惑,应是不过多久就会坦然相告金元公主不久将使大隆,西梁庆氏嫡子随驾。”
旖景根本没想到如姑姑竟会这般坦言相告,遂也不再隐瞒,把这些时日以来的猜想与担忧一一诉之。
“世子所见不错,虽和亲一事必行,可圣上与太后尚有犹豫,楚王与世子皆为重臣,太后也担心着楚王府不愿让郡主和亲,会为此埋怨天家这事没有定论,未必无转寰之处,太后也暗中留意着其他宗室女儿,倘若楚王府为难,打算过继一人给康王或者楚王,以亲王嫡女身份和亲。”如姑姑压沉了语气:“太后应当会与楚王府商谈这事到时无需太多顾忌,还当与太后直呈意愿,切不可因心有顾忌表面遵旨私下使计不过世子明智,应知如何行事才不会让天家忌防,世子妃今日表现出与娴顺郡主亲善友爱便是良策。”
得了如姑姑的坦诚布公,旖景才觉得心里略微安定下来,回去就把这话告诉了虞沨。
“如姑姑之言可信,我也觉得和亲一事虽说重要,圣上应当不至于强迫楚王府妥协,应当是要待西梁使者入京,才会确定这事。”虞沨微微颔首:“不过庆氏是否能心甘情愿接受过继之女倒也两说,事情或许还有变数”
要达到让庆氏以为有利可图的目的,和亲之女是“棋子”的身份就不能太过明显,到时再过继个宗室女儿到亲王名下,庆氏岂能不知蹊跷,想来天子与太后若非逼于无奈,应当不会如此。
“太后最近也许就会坦言,你可得有所准备。”虞沨思量一阵,又叮嘱旖景:“就依如姑姑之言无须顾忌,实说不愿让安然远嫁,圣上那边交给我来处理,太后一贯知道祖母不管事,又明白二婶作不得主,多半会与你商量若楚王府不愿,天家应会赶在西梁来使入京之前就操办过继一事,才不会太露痕迹。”
于是世子妃便在家中坐等太后再一次诏见,哪知还没盼得宫里的消息,却被怒气冲冲的三老太太年氏“杀”了上门,闹出一场大风波来,还出了人命!

☆、第五百零四章 年氏逞凶,反被气死

自从谢三太爷与镇国公兄弟闹翻分家,年氏就再也没有登过王府大门,却不是因为惭愧,而是自以为从此以后能彻底扬眉吐气,再不用在老王妃面前伏低讨好,不屑再来楚王府奉承。
当然也有因为没有如愿分得大笔财产,故而怨恨镇国公与老王妃之故。
可一旦遇上烦难——三太爷一家经营不善,短短数月间就转手了几间铺子,捉襟见肘之余,一边向年家伯府求助,一边不忘让虞栋知恩图报。
小谢氏哪肯拿自己的钱财填补三太爷一家那口无底洞,无奈的是虞栋有把柄捏在三太爷手里,不敢不顾,回回逼迫着沮丧不已的小谢氏抠出钱财送去解三太爷的燃眉之急。
新岁刚过,因为胡三落网,谢琦的勾当就被揭露,这案情清楚明白,顺天府尹也只好请了谢琦过堂。
谢琦是监生,又保留了户部观政之职,虽无品阶,衙门也是不好因为这样的小案子扣押刑逼于他,三太爷起初并不以为意。
哪知被胡三那个“仙人跳”的骗局讹诈失财的纨绔们见事情揭露出来,声名受损被人言嘲笑,哪容谢琦全身而退,他们当中也不全是懦弱之辈,有的不过是当初害怕事漏,被家中长辈知情逃不过惩罚才选择破财消灾、息事宁人,却因周家状告胡三,那市井无赖受不住刑,把之前种种都交待出来,纨绔们再遮掩不住丑事,受罚的受罚,被人嘲笑的被人嘲笑,也再无所顾忌,纷纷要求顺天府严惩谢琦。
其中还是有两个家族声势尚存,顺天府尹不敢小视,这才先请了镇国公来协商。
镇国公只有落井下石的,当然不会为谢琦求情。
于是顺天府尹正式问罪谢琦,事涉监生,要将这案子上报刑部。
三太爷这才着慌,连忙筹集银两走关系,企图让诸位原告放过谢琦,只把胡三问罪,谢家愿意翻番弥补几家财银损失,期望能大事化小。
年家毕竟远在朔州,远水不解近急,三太爷“求助”起虞栋当然更加顺手,故而小谢氏又是一番心痛难忍,还不得不揣着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去谢府,忍着年氏的白眼——老太太是嫌虞栋夫妇抠门儿,挤出这么点子钱银,哪里能解他们燃眉之急。
银子撒了出去,顺天府还没结案,却有御史闻风而动,弹劾的折子就递去了御案。
圣上恍眼看过,甩手就把折子扔给了两个内阁,让他们斟情处置。
于是谢琦立即就被剥除了监生之名,自然再保不住六部观政。
案子倒不用刑部插手了,谢琦却被顺天府羁押,还没用刑,就吓破了胆交待了罪行,扔进刑狱等着审结后处以徒刑。
三太爷气得险些没有中风,见寄予重望的嫡长孙前途惨淡,竟不愿再以赎金抵罪。
这也是其他几个儿子乐见的结果。
哪知嫡长子心怀不甘,领着妻子儿女日日哭求,让三太爷舍财消灾,免了谢琦的牢狱之灾。
远庆七年正月,三太爷这家人过得那叫个乌烟瘴气、家宅不宁。
说到三太爷几个儿子,长子与老三是嫡出,其余两个是庶出,年氏虽说跋扈,因为三太爷不是情种,倒也没有残害庶子,兼着两个庶子的姨娘早早就病死了,庶子们一贯尊奉年氏,年氏虽说不将他们当作亲生,也没什么怨恨——当然,这也是因为从前还住在镇国公府这个大家庭,三房内部没什么矛盾,需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却偏偏是两个嫡子子嗣单薄,长子只有谢琦一个儿子,其余全是女儿,三儿子倒有两个儿子,大的还是个结巴,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小的才七岁。
相比三太爷,年氏自然对谢琦这个嫡长孙更加重视。
三太爷一贯惧内,被年氏逼着,他也不敢对谢琦不闻不问。
于是小谢氏又得了谢府下人“通知”——三舅母有要事相商,请她立即去谢府。
又是要银子。
小谢氏心里长满黄莲,前前后后被三太爷一家讹诈了不下千两,简直就是在她心头剜肉,眼看谢琦前途黯淡,就算被捞出刑狱,将来再不可能入仕,更不会有什么回报,小谢氏哪里心甘,灵机一动,就生出一条祸水东引的计策,于是在年氏跟前一番挑唆:“凭着世子的圣眷,这么小一件案子哪需要废力,分明是他不想管……我也打听过了,那状告胡三的周家,也是国公府的姻亲,涉案的周四郎还是咱们世子妃的堂姐夫,三舅母,这事不简单,并非用银子就能平息,后头说不定是咱们世子与世子妃推波助澜。”
年氏一听这话,囫囵一想才觉醍醐灌顶,跺着脚就大骂世子夫妇心怀恶毒,挖了陷井要害她的嫡长孙,于是气势汹汹就领着几个媳妇杀去楚王府,堵在关睢苑门前兴师问罪。
旖景午憩才醒,就听说年氏杀到,又听晴空入内禀报她叫骂的那些话,晓得是因为谢琦的事,当然不会放人进来混闹,想了一阵,认为怕是劝不走那一家泼妇,干脆从后苑角门开溜,先去了荣禧堂老王妃跟前。
老王妃一听年氏闹来了王府,也气愤不已,与旖景商议怎么处置。
“事情已经发生了些时日,却在这时才闹上门,显然是因为二婶挑唆,借着这回的事,祖母也好给二婶吃吃挂落,我听晴空说三老太太是二婶领着去的关睢苑,表面上是在劝阻,却也怨怪关睢苑的侍卫们慢怠亲戚,称三老太太是长辈,我是晚辈,不该把三老太太拒之门外。”
老王妃重重颔首,一边思量着该给小谢氏什么苦头吃。
而年氏在关睢苑门前叫嚣得喉咙嘶哑,那一排铁甲侍卫却寸步不退,冷着脸看她们表演,仿佛听不懂那些话似的,气得年氏直翻白眼,手里的拐杖险些没把石阶跺出个洞来。
好容易盼得晴空回禀——世子妃并没在关睢苑,而是去了荣禧堂。
小谢氏大喜过望,看来旖景也晓得三老太太不好对付,着急去寻老王妃撑腰,却忘了老王妃最顾及的还是娘家,再说年氏这般跋扈,老王妃也从不敢招惹,忙又扶着年氏改道内宅。
小谢氏似乎也忘记了,不是所有姓谢的都被老王妃当做娘家人,谢妃因为表面良善,老王妃才将她当作姐妹,对三太爷却一直不如镇国公几兄弟亲近,再因分家的事一闹,老王妃更不可能顾及“旧情”。
年氏气性极大,才进了荣禧堂的东次间,见旖景稳稳坐在一侧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抡着拐杖就向旖景当头打去。
两个李婶哪容年氏逞凶,毫不犹豫欺身上前,一个扭胳膊一个夺拐杖,须臾之间就将年氏制服,当大李婶夺了凶器,小李婶才放开年氏,年氏只觉胳膊一麻须臾手中一空,竟一时呆怔,半响才斥骂出来,称旖景不敬尊长。
小谢氏抚着年氏的胸口:“三舅母息怒。”又佯作慈和的嗔怪旖景:“景丫头也真是,你也见过三舅母,怎么不起身见礼。”
“是我嘱咐的,老三夫妇狼心狗肺,不顾父亲遗言一意析产分家,不敬兄长,有什么脸面再让景儿与沨儿认他们为长辈,这里是楚王府,不是市井无赖随便撒野的地方。”老王妃一见年氏二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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