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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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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景挑眉:“父王会求情?”
虞沨微笑:“会。”
旖景:……
“三太爷年事已高,我与父王都会上疏替他求情,让他免了牢狱之灾,叔婶们皆被流放,表弟表妹还要赖三太爷这个长辈照管……三太爷家破人亡声名狼籍,年家也不可能再资助他,只有让咱们家里的二叔二婶照顾才能维持生计。”虞沨老神在在。
虞栋与小谢氏这回算是被三太爷一家彻底讹上了,俨然第二被害。
当然,将来等虞栋罪行暴露,三太爷做为帮凶合谋,无论如何也不能独善其身。
“只望三太爷心思别太重,还如从前般养尊处优,留着副健康如常的身板待天家问罪。”世子见世子妃一副兴灾乐祸的神情,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二叔二婶要满足三太爷一家穷奢极侈之欲,只怕更会捉襟见肘,二婶一定会把算盘打在王府内宅用度上,越发变本加利的抠财,世子妃可得留意几分。”
旖景全不在意:“世子放宽心,我这儿一笔笔给二婶记着帐呢,等她克扣的钱银刚好能以嫁妆抵偿的时候,再过问帐面上的亏空是怎么回事。”
三太爷一家老小男女身陷大狱待罚,年氏的丧事只能由镇国公府出面操办,旖景陪同老王妃去走了个过场,应付过去礼数也就没再理会,因为楚王府经此一事,这些时日反而招致来访不断,都是往日与旖景有些来往的家族。
有的是出于一颗好奇心,想打探年氏命案的真相,有的单纯只是来慰问,同情楚王府摊着谢三太爷这么一房贪得无厌的亲戚。
旖景自然不会背后议人是非,更不会说长辈的坏话,没有跟着落井下石,避而不谈就是。
贵妇们说起世子妃只有交口称赞,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气度宽宏应对得宜,小谢氏身为长辈,与她一比简直天差地别好坏立见。
而宫里太后自然也关注着这事,特意遣了内侍来传诏,让旖景入宫“说话”。

☆、第五百一十章 深沐天恩,并非无患

旖景明白太后关注三太爷一家的案子只是个借口,〖真〗实目的应是要坦言安然的事,晚上与虞沨商量了一番,次日卯正就起身梳洗,十分在意穿戴。
她是宗室妇,平常获诏入宫并不需像普通诰命那般穿着命妇冠服,旖景似乎还从未因入宫觐见太后在穿戴上诸多谨慎,这回也算破天荒。
那时她尚是闺阁女儿,太后对她怜爱有加,当中并无功利,旖景对太后也是单纯的孺慕之情,穿衣打扮只要光鲜靓丽,不逾规制不失礼数即可,并不曾诸多讲究。
这时已经身为宗室妇人,又晓得太后今次诏见是为和亲一事,多少关系国政,尽管旖景最关心的还是安然的终身,心里自然不会轻松,这一次入宫,并非是为与太后共叙天伦,相比从前是存了功利的,言行自要慎重。
就连几个丫鬟见到旖景从首饰到衣裙精挑细选,都觉得古怪,秋月忍不住多嘴道:“往常太后诏见,从没见世子妃在穿戴上这般讲究,这回太后应当是听了些议论,才诏世子妃去问个究竟,必然不会责备世子妃,怎用这般警慎?”
丫鬟们不知和亲的事,更想不到事关自家二娘,旖景也不多解释,只拿年氏当借口:“三老太太亡故,我虽没有服制,她到底是长辈,自是不好穿得太艳丽用那些金簪彩饰,可又是入宫,穿得也不好太过素净。”
春暮等人方才恍然大悟。
到底是挑了身黄丹色绣卷草襟边的通袖上衣,浅葱色打底的棠花马面裙,罩着件银鼠暗花出锋大氅衣,发上不带绢花金钿,只以珠花翠簪为饰,镶嵌的宝石多以深浅有别的蓝绿二色,妆扮妥当,比往日更显庄重沉稳,减了几分明艳照人,却也不会让人觉得素净晦淡。
别过老王妃,旖景就乘车往神武门去。
当到慈安宫,被宫女们迎进西暖阁,旖景却见已有三位贵女在座,都是及笄的打扮。
见礼之后,旖景细细一打量,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才笃定这三位都是宗室女儿,她在回门礼后认亲时见过。
旖景心思不由一动,难道说太后已经看出了安然在楚王府并非以为那般不受关注,开始物色旁人。
细细观注几个少女的言行,一个沉稳大方,一个温婉乖巧,一个十分活泼爽利。
大概一盏茶时,太后便让如姑姑带着几个女孩儿去花园里游玩,并留下她们在慈安宫用午膳。
几个女孩儿笑容深浅各不相同,却都带着喜悦之情。
太后果然连提也未提谢家那桩荒唐大恶之事,招手让旖景挨着炕沿坐在身边儿,一如既往般亲亲热热拉了旖景的手,说的话却是开门见山。
“今年芳林宴上有个稀罕的客人,到时景丫头可得入宫来凑兴……是西梁王的嫡孙女儿金元公主来使,据说这公主与她姑姑一样,琴棋书画皆通,难得的是骑射功夫也好,性格又爽利,不比得咱们大隆多数名门闺秀的温婉贞静……同行的使臣除了西梁丞相等朝臣,还有几个胡氏、庆氏的嫡女。”
旖景自然得凑趣几句,表达出对友邦公主的景仰:“妾身常看些杂书,晓得西南各部文字语言与大隆不同,可数百年前,较为强大的西南三国就开始引进咱们汉人的语言文字,诗书习俗,到西梁建国,更是统一用我中原的语言文字教化臣民,虽风俗礼规与咱们还是有些区别,文字与语言却是一样,也曾听说当年宛妃才华出众,四艺竟比大隆的贵女还要精进,样貌更是美艳,可惜我无缘得见,金元公主是宛妃的嫡亲侄女,应当与宛妃眉目相似,这回我倒要仔细瞧瞧,领教西梁公主的才貌无双。”
太后微笑颔首,眼睛里也是一片慈和:“景丫头,圣上突然恩封安然为郡主,你可有什么想法?”
来了!旖景心跳一窒,脸上却没浮现出慌乱来。
故作糊涂便是明显的虚伪造作,太后是晓得她的,并非天真懵懂、年少无知,再说就算太后以为她不通世故,也不会相信虞沨没有猜疑。
太后既然选择开诚布公,旖景怎能在扭捏虚伪。
“不瞒太后娘娘,安然得了恩封,世子与妾身都忐忑得很,安然去年已经及笄,原本妾身以为太后娘娘是有意给安然赐门姻缘,可往深一想,大隆虽有显赫的世家贵族,娶宗室女儿已是荣耀,万万不会因此恩封安然为郡主……世子与妾身都想到是和亲……多数是与西梁贵族。”旖景又解释了一遍不认为是北原与其他邻国的可能,却没有说明虞沨对西梁政局的分析。
太后见旖景并没有虚辞应付,心里先存了几分满意,越发笑容可掬:“你与沨儿果然是明白人,你们想得不错,圣上是打算让我宗室女儿与西梁三姓之一的庆氏联姻。”当然也没说明目的,是为了相助西梁王立金元公主为储统一政权,和亲之女的举步为艰便更不可能提及,太后只问旖景:“你们既已经有了猜测,当然也会有些商量,我且问你,看不看好这门姻缘。”
旖景便站了起身,深深一礼,敛了笑容说道:“圣上与太后的美意,世子与妾身原应感戴……”
太后微微蹙眉,仍旧拉了旖景挨着坐下:“不说这些套话,我一贯把你当作亲孙女一样疼爱,那些晚辈当中,又最喜欢沨儿,圣上眼下更视沨儿有若亲子,许多国政大事都依赖于他,安然的终身大事,当然要考虑你们的意见。”
有若亲子……旖景只觉脊梁上窜出冷汗来,让天子视若亲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君恩太重,实在福祸难测。
帝令不可违,天子若执意让安然和亲,楚王府也只得领命谢恩,可这时却是让太后先与楚王府商议……但凡有一丝希望,旖景也得替安然把握住。
“圣上与太后隆恩,世子与妾身感怀不尽……可不敢相瞒太后,世子与妾身实在不愿让安然远嫁。”旖景微微一顿,打量见太后神色不改,心中却越发沉重,不过还是坚持直言不讳:“因江氏之故,祖母与父王对安然心怀芥蒂,从前是有冷淡疏远……安然在幼年时也知道江氏的恶行,故而对长辈们非但没有埋怨,反而心怀愧疚,多年来沉默寡言、小心谨慎,便是受王府奴婢苛待都不敢说给长辈们知道,世子从冀州归来,瞧见安然的苦楚心里实在不忍,妾身嫁入王府后,就得了世子叮嘱,要善待安然,并尽力解开她心里的顾忌,打消祖母对安然的成见。”
太后颔首:“上回我见安然对你甚是依赖,可见你们是亲近的。”
旖景继续说道:“安然有妾身开解着,性情好容易开朗了几分,太后也知道祖母,欢喜晚辈们伶俐讨巧,也晓得江氏之恶与安然无干,渐渐就疼爱起安然来,不过安然相比其他宗室女儿,终究还是软弱了些,不瞒太后,世子也为安然的婚事操心,害怕世家望族礼教森严,安然受了委屈也只有隐忍,更处理不好内宅家务,将来会被长辈们挑剔,还与妾身商议过,并不想让安然嫁去高门望族做长媳。”
旖景见太后仍是微笑颔首,一鼓作气往下说道:“庆氏是西梁贵族,安然于他们而言是外族之女,尊奉之习俗礼仪不尽相同,安然孤身远嫁,也许再不能相见,今后安然万一受了委屈,山长水远更是无法顾及,世子与妾身不能安心……是出于私心,还望圣上与太后体恤。”
只说是对安然的怜惜,不忍让她远嫁别国,并没涉及国政,旖景当然是想把事情简单化——天家以宗室女儿和亲庆氏,是将和亲之女当作迷惑庆氏的棋子,牺牲宗室女儿的美满幸福为西梁宛姓统一大权争取时机,以稳固与西梁的友好邦交,虽说身为宗室女也当肩负有利家国的责任,可揭开这层因由未免伤及天家的颜面,只要天家没有开诚布公涉及西梁政事的话题,旖景坚决不能主动说出安然柔弱不善谋断,将来不能自保的话。
太后长叹一声:“罢了,沨儿大度,能为安然考虑周全也是他这个兄长的仁爱,庆氏嫡子这回也会随行,终究是个什么品性到时也能观察,倘若的确是良配,你与沨儿打消了顾虑,改变主意那也不迟。”
话虽如此,旖景却明白过来天家决不会不顾楚王府的意愿行事。
但并没有感到轻松。
安然的确是最适合和亲庆氏的人选,旖景与虞沨并不曾料及这事能如此轻易解决,太后今日的态度,显然是预料到楚王府不会赞同,半点没有为难,这是为何?
无非是因为圣上对楚王父子的看重。
天家如此看重,绝非因为亲情血缘这般单纯,更关键的原因是楚王父子所掌权势,或者也有卫国公府的声威。
也就是说天家越是看重,就越会忌防臣子势大逼君。
君臣之间的信任感有时看来是坚不可摧,实际上却极易因微小嫌隙就崩之一溃。
旖景这时不为安然身陷险恶担心了,却为将来家族的安危悬心起来。
又听太后说道:“刚才那几个小娘子,景丫头是觉得面生吧?”
旖景连忙收敛心绪,笑着答道:“认亲时见过,可那日见的姐妹实在太多,难免有些混淆。”
太后笑道:“三个都是寿太妃的曾孙女儿。”
旖景恍然——大隆建国后,高祖亲封的第一个亲王就是寿王,这位寿太妃正是寿王之妻,不过后来她儿子继承王位,因行事荒谬,以亲王之尊抢强逼奸民女,高祖一怒之下又夺了爵位,不过依然保留了寿太妃的尊号,不过子侄就成了闲散宗室。
当年高祖一支惨遭哀帝灭族,却仍有族人因远在宁海幸免于难,寿王这家便成了高祖血缘最亲近的一支,是同一个曾祖父,未出五服。高祖在楚州起兵,也担心哀帝恼羞成怒灭了虞氏全族,特地遣人将族人接去楚州安置,哪知寿王当时生怕被高祖连累,暗怪高祖这支得罪了肖党,非但拒绝跟同族人前往楚州,还打算奉承交好肖相,他自己不敢亲身犯险,却让嫡长子领着最小的儿子去了锦阳,带着他的书信求见肖相,想结为姻亲,为小儿子求取肖相的呆傻闺女,以缓和高祖一支不识好歹拒娶肖家女的“仇恨”。
结果两个儿子都死在锦阳,被哀帝砍了头。
寿王这才灰心丧气,无奈之下领着家人投靠去楚州。
大隆建国,高祖想到自己父母叔伯、兄弟姐妹的惨死,也是为了照顾血缘最近的族亲,才封了身无寸功谄媚不成反而折了两个儿子的寿王亲王爵位。
眼下这位寿太妃是高祖的族嫂,比太后、大长公主还长一辈儿,宗室里数她辈份最高。
那位败在平乐手下,上一世却狠狠羞辱了年氏一顿的盛兴伯夫人正是寿太妃的孙女。
看来天家放弃平乐与安然后,是想在血缘较近的宗室里选出一个和亲。
旖景腹诽——那位寿太妃可不是好对付的,从盛兴伯夫人身上就可见一斑,难道要让她的曾孙女过继来楚王府?倘若将来让这位和亲,寿太妃不愿,闹将起来……未必不会让人头疼。

☆、第五百一十一章 最高长辈,登门问罪

旖景怎么也没想到西梁公主的使臣团尚且无踪无影时,她已经就与寿太妃来了回“亲密接触”,并尝到了这位最高长辈的下马威。
更没想到的是,这次并不愉快的会晤背后,是因为诸多偶然与必然的因素。
起决定作用的中心人物正是秦妃——这位回回一鼓作气想要以势压人尽都落空,对旖景的不满已经充斥五脏六腑,当日在楚王府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回来,一直没机会发泄,直到邓妃分娩诞下女婴,秦妃才觉得舒畅了几分,哈!想生下皇长孙,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数,结果还不是生了个赔钱货!秦妃兴灾乐祸之余,倒真心向邓妃道了几声恭喜,又脑补一番“婆婆”陈贵妃的沮丧模样,那两天胃口大开、努力加餐,只觉得春天果真是要来了,耐不住冬季干躁的肌肤的也渐渐生润。
好心情只保持到“洗三”那日,圣上下诏,破格恩封了那赔钱货为公主!
秦妃跪地接旨叩谢隆恩时,险些没忍住喉咙里喷出火来。
好在当日秦子若也在场,不断在秦妃身边提点转寰,好歹让洗三礼在“有惊无险”大致和谐的气氛下顺利渡过。
子若姑娘好容易避开旁人,才有了机会安抚秦妃:“这是好事!姐姐想想,便是今后四姐夫被封亲王,嫡女才有资格成郡主,可圣上竟然破格恩封了一个庶妃的女儿为公主,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邓氏那小贱人将来会母凭女贵!”
子若:……
失语了好半响,子若终究没敢告诉秦妃那些“深入”的话,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全作“画饼充饥”:“姐姐是正妃,若将来有了嫡女,岂能没有恩封?倘若得了皇长孙……姐姐想想圣上会如何恩封,才能成全皇室礼法维护嫡庶分明。”
秦妃这才转怒为喜。
子若姑娘见秦妃不至恼羞成怒做出贻笑大方的事来,才转身走开,经过好多重程序,最终通过父亲邀了她四姐夫到了处静谧的花厅,当众分析了一番她对圣上这般举措的乐观看法——诸如格外重视四皇子,预示着储位已有动摇,四皇子“前途无量”的明显征兆等等“政见”。
这事便经由孙孟的嘴巴当作趣事般地说给了李氏知道:“圣上恩旨一到,可算喜上添喜,四殿下正与咱们觥筹交错,却忽然在听了秦右丞的几句耳语后离席……我后来好容易才听陈长史泄露了几句。”孙孟不无得意,自从他行贿了陈长史一只价值不菲的“鸟儿”,奠定了与这位皇子亲信的深厚友谊,消息自然比从前灵通许多:“原来是去了内宅见妻妹,就是秦氏七娘。”
李氏大诧:“四殿下竟然……陈长史连这话也敢到处说,就不怕被御史听说弹劾?我的天,四殿下是跟秦右丞一起去的?秦家可是如假包换的世家名门,竟纵容未出阁的女儿行这等奸淫之事?”
孙孟愣了好半响,才转过弯来是李氏思想太不纯洁,咳了好多声:“你想哪儿去了,这话也是浑说的?!秦氏七娘是大家闺秀,怎会做那样的丑恶之事……这位可有女诸葛之称,据陈长史称,秦七娘的见识不俗,可不是仅会琴棋书画,便是秦相,往常也爱与这位孙女议政,今日就因为那道恩旨,秦七娘就敏锐地洞悉了圣意,圣上这般破格恩封,是动了易储之意,四殿下大有希望!”
李氏撇一撇嘴,心道这算什么敏锐,她听了这么一耳朵后,也想到是圣上的“意会”,又对丈夫维护秦七娘诸多妒忌,正欲讽刺一句“什么大家闺秀,不过都是阳奉阴违罢了,还不知背后藏着多少阴私”,忽又听孙孟说了一句:“四皇子妃性情孤傲固执,也就只有秦七娘能劝得住她几分。”
李氏顿时打消了心里那点子拈酸吃醋的小器狭隘,心说秦妃傲慢不好接近,也许自己可以通过秦七娘的路子,让她引荐……
于是乎没过多久,子若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便把一个镶着十来颗红宝石的镂花累丝镯子自觉上缴:“七娘说稀不稀罕,门房万婆子竟来着这么件宝贝笼络奴婢,让奴婢想办法撺掇着七娘去一回平安坊那间叫做百珍阁的首饰铺,说事成后还少不得奴婢的着数。”
子若杏眼轻斜:“直说吧,你都套出了什么话。”
大丫鬟一脸夸功的笑容:“说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四皇子府一个暮僚的家眷,听说七娘子聪慧,仰慕得很,要讨好您,那铺子便是这李氏的产业,想来李氏出手阔绰,万婆子得了不少好处,觉着这事万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相公往常又乐意七娘与幕僚们议事,才豁出来一试。”
又于是乎,横竖在家没事又巴不得掌握多些人脉的子若姑娘就去了平安坊与李氏碰头。
李氏自然舌灿莲花地表达了她对子若的“仰慕”之情,把个子若姑娘夸赞得智计无双、巧捷万端,又废尽心思地把当年闺阁当中读的那些杂书传记搜刮个遍,显示自己也是见识不凡的女中豪杰,才委婉地说出欲求子若将她引荐给四皇子妃的话。
子若对李氏诸多考较,详细不用多说,总之是觉得李氏虽没大智慧,小聪明还是有几分,尤其当李氏说起她有一计,能助秦妃出了心里那口恶气时,子若总算有几分心动。
话却说得点到即止:“你倒也耳聪目明,晓得家姐对苏氏姐妹不满,尤其是对世子妃……唉,她们两个也是性情不合,家姐高傲,苏妃又不是服软的人,就是有些矛盾罢了,我与苏妃倒是要好的,并不赞成你那法子。”
子若打量着李氏闻言后一脸讪笑,眼睛却恍着不以为然,心下暗暗一笑——这位的亲姐姐因世子妃的缘故死得不明不白,她心里怨气哪有这么容易打消,表面上称再不敢挑唆,只要得了机会,一定会把那话说给长姐听,这事虽不一定能打击苏氏,也算埋个隐患,等将来时机合适,未必不能借题发挥,让苏氏声名狼藉。再说这事若张扬适度,也会伤及那一位的名声,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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