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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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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这回入宫还是趁着秦相父子上朝之际,秦夫人到底是当媳妇的,不敢阻拦,才让太夫人得逞。
秦相得知后勃然大怒,在老妻病榻前丢下一句“自取其辱”拂袖而去。
太夫人遭此重挫,深觉奇耻大辱,一口黑血喷出。
弥留之际尚且安慰秦妃:“我这回进宫,虽没有本事为你争回体面,可从宫里出来就病重不治……人言也不会放过大隆皇室,就算他虞家坐了天下,还得遵循礼法二字!我到底是前朝宗室……虞家是逆臣贼子……我死得不明不白,那些东明旧臣不会放过他们……怡儿,祖母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你今后好自为之……你放心,等我一死,四殿下也会出席丧礼,顺便接你回去,也算……”
远庆八年二月,相府太夫人病逝。
太后不过一叹:“早前看她虽然孱弱,尚还有些精神,不料这么快就……”
有贵妇们跟着叹息几声,没有人质疑秦太夫人的死因,甚至没人提起过她“东明宗室”的身份。
好歹是妻族的老祖母逝世,四皇子尽管不用服丧,好歹还是来了吊唁。
却并没接回秦妃。
反而上禀皇后:“太夫人过世,秦妃哀痛不已,她受太夫人抚养多年,只恨不能尽孝,秦妃自请留在相府为太夫人服丧,虽于礼制不合,儿臣恳请母后体谅秦妃一片热孝之心,允她在相府丧居一载,也算成全太夫人的养育之恩。”
皇后也是一声长叹,赞扬了几句秦妃纯孝,允了她留在相府居丧。
依大隆丧制,已嫁之女从夫,脱离父系宗族而加入夫族,若父母故,不服斩衰而服齐衰不仗期,即为一年,不为祖父母服丧。
民间却有出嫁女为与祖父母服丧尽孝,自请归宁居丧一载,一般情况下夫家也会许可。
所以秦妃就这么“被居丧”了。
因祖母亡故,秦妃倒还真心觉得悲痛,听说“被居丧”的事尽管大怒,越发怨恨四皇子绝情无义,却没有再闹腾出什么事。
但除她之外,赫赫相府却再无一人为太夫人的过世伤心,比如秦子若,这姑娘忧心的是秦妃的处境,真在娘家居丧一年,就算将来被迎回四皇子府,只怕更会失了四殿下的宠爱,被邓、白二妃挤得无处立足。
还有一件让子若姑娘忧心的是,她的父亲是嫡长子,嫡母病逝,守丧三年,还得丁忧。
也就是说右丞之位得易主,换作别姓。
这当然也是秦右丞的烦恼,无奈就算他对这位前朝宗室出身的嫡母从来疏远,也不能违逆孝道国法。
他又并非什么军政重臣,自是不望“夺情”特例。
倒还是秦相看得通透,劝慰子孙:“丁忧三年正当韬光养晦,右丞之位本是可有可无,待你三年后起复,我也是该致仕的时候。”言下之意,儿子三年后起复,就该袭承相位。
又说小谢氏,因为“污篾皇子”的风波,实在是倒了大霉。
尤其是她意欲污篾那位还是三皇子。
虞栋知情之后气得半死,拳头捏得闷响,强制摁捺着才没一拳打上去。
小谢氏挨了好一番怒骂,跪肿了膝盖哭肿了眼睛,还得忍住周身酸痛去老王妃跟前奉承讨好,以求老王妃饶恕,把拿走的中馈再赏还给她,只有如此,还算有几分转寰,否则看虞栋那暴怒的模样,休妻的心都有了。
没过多久,小谢氏再闻噩耗——楚王那对匪夷所思的父子竟然上疏替三太爷求情,赦免了流刑,释放归家。
三太爷立马就找人向虞栋伸手要钱。
虞栋自己的积蓄还有用处,笼络属下,养活外室什么的,把这难题转交给小谢氏。
小谢氏只好动用自己的积蓄,从此不断地填三太爷这个无底洞。
好在老王妃实在是打理不来中馈家务,在旖景的规劝下,管了十来天,才算宽谅了小谢氏,依然让她操劳。
小谢氏长吁一口气,绞尽脑汁在王府用度上抠财,而这一切都被单氏记录仔细,隔上一段时间就上交一回关睢苑。
小谢氏从此进入水深火热的模式——在虞栋的警告下,又要讨好老王妃,再不敢得罪旖景,必须言行谨慎,小意奉承,废尽心思截财也只能满足三太爷的“温饱”再装不到一个铜板进自己口袋不说,还得提心吊胆着从口袋里拿出银子给三太爷挥霍,虞栋对她又日益冷落,小谢氏窝着一肚子火,夜半惊醒,孤枕难眠,这才领略到“君见妇难为”的苦楚。
当婆母的日子不好过,也只能发泄到儿媳妇身上,谁让小谢氏从此连芷娘都不敢招惹,生怕老王妃动怒。
黄江月的日子就更加艰难。
虞洲在西山卫任职,五日一归,好容易回来一趟,得去荣禧堂尽孝,下昼时出门与知己小聚,晚上回来,也不一定会去霁霞院——因为二房处境堪忧,老王妃又偏向芷娘,虞洲对她比黄江月要热情得多。
江月不为儿女私情伤怀,却深觉耻辱丢脸。
无奈小谢氏警告下来,她便是让芷娘立规矩都得掂量着办。
反而是她朝朝天不亮就得赶去梨香院立规矩,侍候小谢氏梳洗用膳,旁听打理家务,小谢氏去了荣禧堂尽孝,江月得还去院门处候着。
三餐皆得服侍小谢氏用完后,江月才能就着残羹冷饭填填肚子。
相比之下,旖景的生活就十分金尊玉贵、悠闲怡乐了,手下几个管事嬷嬷与丫鬟都是得用之人,世子妃尽管掌管着数量十分惊人的产业,也只需一二废心,关睢苑的琐碎交给谢、杨两位嬷嬷也是能完全放心的。
整日里也就是陪着老王妃说说趣话,与安然赏赏苑景,时不时被从国公府“杀”来的妹妹们讹诈一桌酒菜,或者邀上几个闺阁好友来家聚个小会,关怀一下众姐妹的人生大事,或者得了来往亲近府邸递来的邀帖,撺掇着老王妃一同去应酬交际,时常得空,还不忘裁绣女红讨好她家阁部,来了兴致就洗手作羹汤,借着最后一季的梅红绿萼,与虞沨小斟赏景,或者抚琴玩乐一番。
日子过得很缤纷,也很雅致。
不过旖景每日还是会抽出一个时辰研读邸报,不让自己孤陋寡闻,耽于安乐。
就知道了西梁公主的使团已经入境,掐算时间,三月中旬就会抵达锦阳。

☆、第五百一十七章 天子提点,“新贵”诞生

雕栏琼桥一方水,乌瓦碧柱两重楼。
东华门内文渊阁,池水一角映着浅白的阳光,四周安谧,唯有北风穿过古荫,一地的枝叶影绰,风音稀疏。
西侧雕窗里面,两张对置的长案,中间隔着高出案面略许的平面架,上头置着几盆小巧的植栽,底下一层架子满满堆放着卷轴与书册。
案侧无人。
入直阁内的两个天子信臣这时正在靠着书架设置的罗汗床上,一人手里托着一盏朴洁的白瓷杯,里头汤色正碧。
苏轹一身白鹇青袍,头带文绮金顶展角乌纱,盘膝坐着,眉心舒展。
原定的童试分为三考,最终被院试录取者才能称为生员,算有了功名,可参加乡试,但因这回是首回开试,明春紧跟着就要举行乡试、会试、殿试,时间显得仓促,过程也要精简,童试便被简化为两考,如今都已结束,两阁部这才清闲了些,等着各地报上的结果。
“这回考生多达数十万众,阅卷怕是没这么轻松。”苏轹说道。
大隆复兴科举任官,天下寒门学子皆引为幸事,都不想放过机会,再兼着那些没落下来人脉凋零的世家,也都指望子弟能取得功名,参加明年的科举试得首届金榜题名,就算名门望族,但凡有子弟向学者,也都磨拳擦掌。
虽名为童试,礼部甚至限定年十五以上才能参试,报名应试者也是一个庞大的数量。
“听说河南有个考生已过七旬,递卷后气喘急发,出考场竟然不治。”虞沨显然是看了地方呈上的奏事章,这时说道。
“唉,对于这些寒门士子而言,从前就只有幕僚这么一个途径,能入仕者不过十之一二,机会还不如权勋门下的豪奴,当年并州知州施德,说来不就是金榕中的家奴?我听说那位七旬考生从前也是幕僚,后归田,这回是与子孙三代共同参考,可见入仕之机于他们而言的珍贵。”苏轲很是感慨:“但科举一兴,眼下的世家有一部份会逐渐没落,将来朝廷格局会有大变。”
很显然,这时世家望族若子弟不济,难免会淡出朝局,过上些许年,若家族无人在朝任官,世宦望族就冷寂没落下来,而被诗书之族代替。
相比世家,勋贵多为手握兵权镇守地方,又有爵位,冲击看着是要小一些。
不过圣上复兴科举意在加强集权,对于兵权的规划必然紧随其后,虞沨默默地想,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还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变革,那时才该勋贵们提心吊胆,相比这回官制改革,也许更会风声鹤唳。
两人正说着政务,一个内宦手持拂尘而入,是天子诏令虞沨去乾明宫议事。
御书房里,天子摒退随从,连中书舍人都不留一个。
气氛若有若无的紧张。
虞沨才一恭身,天子就微抬手臂,赐坐一旁。
“李氏的死远扬怎么看?”开口就是一句。
事情已经过了些日子,却在这时才问。
不得不让世子斟词酌句。
天子忽然从一堆奏章里抬起目光看来,神色平和,眼底却有肃意。
“圣上容禀,以臣看来,李氏确死于非命。”虞沨只好说道。
天子微一挑眉,手中御笔一搁,往后一靠:“这世上的确没有那么多暴病之人……那个姓孙的幕僚……叫什么名?”
虞沨心里警铃大作,却毫不犹豫地回答:“孙孟。”
天子眸中一道笑意划过:“远扬倒知之甚详。”
虞沨手里有天察卫,可皇子府里的耳目却非出自天察卫,天子无令,于皇子府安插耳目也属“不臣之举”尽管事实上皇子府里暗探甚多,除了几位互相安插的,还有皇后与众位妃嫔的人。
“臣领办青缎杀人案时,孙孟也是涉案之一。”虞沨当然早找好了说法:“而得知三殿下之李姓侍妾与孙孟有关,是因为有人妄图利用这事诽谤内子,臣不得不察李氏来历。”
天子今日有此一问,显然是品出来“流言蜚语”不似表面那般简单,虞沨当然不能承认他窥探三、四两个皇子,只能给出这么一套说法。
“诽构景儿?”天子再一挑眉,却并没有太多讶异:“远扬细细说来。”
虞沨只好说了寿太妃登门问罪,却被旖景巧言化解的始末。
有那么一阵沉寂。
“朕还觉得怪异,老四送李氏去老三身边,必有所图,李氏想来是被老三抓了把柄才被处死,既然老四与李家选择吃个哑巴亏,怎么转头又散布谣言,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原来是老四媳妇狭隘,才惹出这么一桩事来。”说到这里,天子语气忽然往下一沉:“远扬,以你看来,李氏因何而死?”
虞沨这回并无犹豫,起身抱揖作答:“诚如圣上所言,李氏是因刺探未果,反被三殿下察觉,知她心怀叵测,却不愿把事闹大,未免伤及手足情份,才暗下处死,交还李家安葬,也算是顾全四殿下的体面。”
天子微咪眼角,看了虞沨好一阵,唇角才有笑意:“你能这么以为就好。”
显然,天子是不愿虞沨因为秦妃借着李氏的挑唆,对三皇子生隙。
“寿太妃有些意思,朕从前听说她性情蛮横,她那个儿子又实在荒唐,不想人近八旬,她倒通透起来,被景丫头一提点,还知道悬崖勒马,这事她处理不错,及时谒制谣言,才没让老四媳妇惹出大乱子来。”天子忽然起身,绕过龙案,与虞沨隔案而坐,见虞沨起立,忙拍着他的肩膀:“虽是君臣有别,朕还是你的叔父,有些话只当家人闲谈,无须拘束。”
“听你上回奏事,天察卫已经分别深入北原与西梁?”天子又问。
这是要谈和亲之事了,虞沨心中暗忖,应问而禀:“天察卫虽已入两国国境,一时无法渗入王廷。”
“自然没有那般容易。”天子不以为忤,却微作沉吟,这才说道:“和亲之事太后已经与景丫头提过,朕起初以为你们父子因江氏之故对安然也有芥蒂,太后又称安然已经及笄,因为这层缘故,婚事上头许有艰难,正好西梁王请求联姻,才动了意……既然你们先能释怀,对安然诸多考虑,朕也不愿强人所难。”
见虞沨有解释的意思,天子又微微摆了摆手:“朕不瞒你,这回和亲并非两国交好这般简单。”紧跟着就把西梁王的打算一一说来,忽而蹙眉:“西梁虽以宛姓为尊,国政却由三姓决策,就算金元公主将来称王,庆氏嫡子也为西梁贵胄重臣,这和亲之女于我大隆与西梁邦交甚为重要,眼下宗亲,除康王楚王,大多闲散无职,以闲散宗室和亲,庆氏未必能引以为重……朕是打算,将虞标之长女过继给楚王。”
天子所言并非不实,宛姓虽欲一统,可胡、庆二姓在西梁势力仍然不可小觑,本是三邦联合的国家,云边、金钟之旧贵族不可能退政,宛姓即使要以铁腕治政,也需要一番动作,难免不会掀起腥风血雨。
就算要灭两姓,也只能分而治之。
西梁王意在笼络庆氏打压胡氏。
若只是为了规避“嫡女夫继”西梁王大可暗杀庆氏嫡子,并不至于求助大隆以和亲的方式这般婉转。
相比胡氏,庆氏势力更为显重,而庆氏与胡氏之间,又有诸多对立争夺,谁也不想看对方问鼎王权,眼下消灭庆氏风险太大,不如先稳定笼络,将来打压了胡氏,三盟政会成了两盟政会,三邦联盟根基动摇,宛氏才有望大权独揽。
“臣有浅见,圣上容禀。”虞沨听天子仔细分析西梁政局后,却并没有一口应诺过继的事。
这未免让天子疑惑,允他直言。
“庆氏嫡子随金元公主来访大隆,得知和亲一事,必会猜疑是西梁王缓兵之计,用以规避‘嫡女夫继’,一定会诸多考量,而楚王府以过继女儿和亲,太过明显,未免让庆氏孤疑,以臣之见,莫若授职予寿太妃两个孙子,是为天家看重宗亲之意,如此才会让庆氏确信有利可图,欣然尊奉。”虞沨依计而言。
天子微一沉吟,实在他也觉得时间仓促,这时莫名其妙让楚王府过继个女儿,难掩悠悠众口,将来和亲旨意一下,就算大隆臣子也会“恍然大悟”难保庆氏不会有所保留,庆氏嫡子又会来访,不难打听出安乐是近期才过继一事,也是太明显了些,西梁王规避与笼络的意图也会失效。
便就颔首:“正好寿太妃这回难得通透,楚王府也该表达谢意,因你举荐,虞标兄弟得朕信重,看在旁人眼里虽不知其中原因,也只以为是楚王府提携宗亲,与之交好,庆氏怕是也晓得你们父子得朕看重,不敢小瞧虞标。”天子说来,竟然大悦:“此计甚妥。”
于是又问虞沨如何授职,竟当即拍板决定,虞标入京卫任统领,虞榴调禁中金吾卫。
一个成卫国公苏轶帐下军官,一个由天子直接监管号令,寿太妃两个孙子乍然便从闲散宗亲一跃成为宗室当中,除几个亲王以外最受重用者。
当然,虞标与虞榴是否真能争取天家信重,从此显赫,还得看将来兄弟两个的本事。
君臣商议一定,虞沨行礼告辞时,却又被天子十分亲切地拍了肩膀。
“远扬,太子性情较为软弱,朕忧心不已,好在三郎一改从前游手好闲的脾性,朕观察着,三郎倒还有些手段,将来与你堪称太子左膀右臂,你们同心协力,朕才能放心把大隆江山交给太子。”
这话当然大有水份,可也饱含深意。
虞沨不敢慢怠,说了一番“圣上春秋鼎盛”的套话。
“等金元公主抵京,朕令你与三郎率礼部、鸿胪寺官员前迎,可这回来的是公主,礼仪上与从前国君来访或有不同,三郎多少知道些西梁礼仪,你与他好好协商,务必不能失我大国天家风范。”
虞沨应诺,待出了乾明宫,步伐才略为沉重。
天子心意,似乎果然偏向三皇子。

☆、第五百一十八章 闺阁趣话,暗藏心机

天子有了明示,虞沨自然不会怠慢,可巧虞标与何氏前不久带着厚礼登门致歉,还试探了一番虞济的差事作不作准,这回虞沨便携世子妃回访,当然也还以厚礼。
兼着安乐又随同世子妃参加了几回贵族府邸的宴席,贵妇们眼见世子妃待这位族妹甚是亲厚,竟与安然、安瑾一般,各自也有考量议论。
别怀疑,虽然旖景与安瑾起了“争执”产生隔阂,那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维持一贯的和睦,不让人看出楚王府姑嫂间的疏冷。
便是对小谢氏与江月,当着外人的面,旖景仍旧一团和气。
而和亲的事,因西梁使团未至,天家依然隐瞒着没有张扬。
旖景虽突然成了宗室最高尊长寿太妃最为“疼爱”的晚辈,也没有先露出口风。
时间一恍就到三月,梅红渐谢,柳梢抽绿,盎然的春意悄悄从苔痕梢尖滋生。
风里依然是带着冷意的,尽管柔缓了些,拂鬓而过依然让人感到森凉渗肌。
就在这时,权势圈里的贵族们就听说了沉寂多年的寿王子孙忽然得以授职,一个进了京卫,一个调往禁内,大都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楚王府的圣眷实在让人咋舌,只要得了楚王父子提携,就是前途无量。
西城虞府门庭冷落一改,顿时宾客如云。
寿太妃自然欣喜不已,对旖景就越发慈详起来,何氏与陶氏两妯娌也成了楚王府的常客,两家来往越发频繁。
而迎候西梁公主仪仗的事情,由三皇子主持,虞沨协调,礼部与鸿胪寺翻找出不少典籍,最终确定除了两部官员,只怕还得破例让命妇与宗室女眷前往迎接,谁让金元公主是女儿身,少女为主使来访,这在前明、东明两朝也是前所未有之事。
因涉及命妇出席,太后皇后二尊与宗人府也加入了议事。
很快确定下来康王妃、福王妃为首,带领五、六两个皇子妃以及楚王世子妃与几个宗室女儿,相府夫人、六部尚书夫人以及部分公候夫人组成的“贵胄女眷团”跟随前往通州港迎候西梁使团登陆。
五皇子与六皇子在远庆六年就先后成婚,五皇子妃果然出自德妃娘家杨氏,其父是德妃胞弟,现任吏部郎中,而六皇子妃最终在丽嫔不甘不愿下,由天子拍板决定,是宁海钱家的嫡女,也是世家女儿,不过族亲皆在地方为官,并非朝中要员。
像如此正式的场合,侧妃没有资格参与,而四皇子府的正妃归宁居丧中,于是三、四两个皇子府并无女眷出席。
一时之间,京都贵女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这位即将访隆的西梁公主。
这一日韦、卓、杨、彭四大闺蜜携手前来楚王府,一边喝着关睢苑里的好茶,品尝着时令鲜果,七嘴八舌地追着旖景询问那些“据说”。
“都说当年宛妃如何倾国倾城,这位金元公主是宛妃的嫡亲侄女,想必也是天仙之貌。”彭澜不“爱”少年独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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