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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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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看着是件容易不过的事,世子妃心里却犯起了难。
只好先解释了继母最近身感不适,魏太太显然有些失望。
“太太以为董老夫人如何?她是我娘家大嫂的祖母。”旖景想了好一阵,总算灵光乍现。
魏太太一琢磨,董家与卫国公府是姻亲,董老夫人本身又是靖远候嫡女,儿子眼下是中书省的参知政事,二品大员,自然称得显重,才算不亏平乐亲王嫡女与郡主的身份,连忙称谢。
于是旖景这回也算大功告成,解决了平乐的终身归宿,乐呵呵地辞别了魏太太,一路上十分兴奋,与她家阁部商量着要怎么讹诈魏渊,狠敲一笔谢媒礼。
殊不知千娆阁里,“即将定亲”的平乐郡主这时正气势万钧的挥舞着两张银票,冲着一个抛出二十两银就叫嚣让杜宇娘陪酒唱曲的纨绔豪放不羁:“小爷这儿翻番,请宇娘雅室小坐。”
一边金元公主同样穿着件圆领箭袖男装,半咪着眼角坐壁上观,忽地接收到一个美人儿的媚眼,忙不迭地回应了一个眉来眼去,眼瞅着那纨绔被平乐震慑住了,正想着再“勾搭”那位美人儿,不曾想美人却擦肩而过,婀娜多姿地迎向一个满脑袋热汗的男子。
居然表错了情!金元公主扼腕叹息。
“温大爷,怎么这么久不来……”公主依稀听得这么一句,便见杜宇娘满面是笑地上前,立即起身抱揖,甚是殷勤地接过杜宇娘手里的琵琶,眼看着平乐勾肩搭背半搂佳人在前,一言不发地跟着去了雅室。
公主却不知道,刚才那美人儿目送着她的背影,神情十分不甘,眼睛忽地又直剜杜宇娘,阴狠乍露。
转身伴着“温大爷”去了另一间雅室。
温进没有错过小嫚争风吃醋的模样,才砰地一声推上门,就狠声警告:“你可不比当初,已经是四殿下的人,还想着勾三搭四?殿下可专程让陈长史打点了老鸨,再不让你接客!”
小嫚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自顾扭腰,往靠着绣屏的玫瑰椅里一坐:“我就看不惯那些风度翩翩的玉郎,一个劲围着杜宇娘身边打转,她有什么了不起……究竟你们什么时候才行事,还让我低声下气讨好那贱妓到哪年哪月,我可等不及。”
温进也十分沮丧:“主子都说万事俱备打算恃机动手了,哪知那个行踪诡异的首领突地来了京都,有他在,就不能轻举妄动,我这回来,就是叮嘱你依然要讨好着杜宇娘,别让她察觉出蹊跷……沉住气,我可警告你,我既能捧得起你上台,就有本事拆台,你可别以为攀上了皇子就能恣意枉为、过河拆桥,说到底你还是乐籍,若没我们在后头保障,也休指望四殿下能给你一世富贵,你这样的身份,也就是取个乐子罢了,这辈子都别想进皇子府的门。”
这般不屑与小瞧气得小嫚唇角一阵抽搐,却不得不忌惮温进与那个不知底细的江湖帮派,四殿下虽又找了她去私苑两回,欢好时也极尽温存,还打发了陈长史提点老鸨,给了大笔银子,保她在千娆阁养尊处优为所欲为,也仅限于此,就算尽兴时,也从未提过纳她入府的话。
只要还在千娆阁这泥沼一天,她就不能真正扬眉吐气,温进与那个什么主子要收拾她,四皇子也是鞭长莫及。
也只有隐忍,助他们成事后,再慢慢收拾杜宇娘与媚娘两个贱妓。
小嫚心里磨着牙,勉勉强强地挤出一抹笑容来,委婉套话:“不是说那首领神龙见首不见尾么,怎么忽地来了锦阳?”
“我怎么知道,只听主子说上头几个堂主副堂主这几日神出鬼没,交待首领正在京都,或许随时会有任务,让他们打醒精神。”温进说完了话,也不想再多留,连茶水也没喝一口就转身:“你这处我不好久留,如今也得避个瓜田李下,不过你得记着,倘若成了事,四殿下耳边可得提一提主子,否则……主子得了信重,你也算有个倚仗,将来不是没有希望离了这烟花柳巷,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大富贵,可你若没有倚仗,就是个玩物,色衰爱驰时只有一条死路。”
小嫚斜着眼睛,终于当温进威风赫赫地推门而出之后,才喷溅出淬了毒液一般的冷芒,一口呸出,尚且不解气,喃喃自语:“我究竟有哪处不如旁人,容貌歌喉,那些名门闺秀哪里能比,不过命不好,托生在平民家里,又遇见个一无是处嗜赌如命的老子,原是想把我卖给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我凭什么就要侍候那些空有身份的贵女,一辈子没有出头日?自愿来了这怡红街,当了清倌人,就想留着清白的身子,能得官宦子弟怜惜赎我出去,偏偏就遇见杜宇娘这个绊脚石,独占江郎的心……破了身子,再无望做正妻,却教我时来运转攀上了天潢贵胄。哼,等着瞧,将来我得了机缘成人上人,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说回金元公主,借着平乐的光,品着美酒佳肴赏着流光河景,听着杜宇娘连唱了好几曲风味殊别的地方民谣,忍不住啧啧称赞:“姑娘究竟祖籍何处?听着你刚才唱的地方小曲儿,竟似大有差异。”
杜宇娘笑道:“奴家生在京都长在京都,不过以此为生,宾客们来自各地,妈妈要求多学些地方曲谣,好让人宾至如归。”
金元公主颔首:“这法子妙,待我回了西梁,也让行首们借鉴借鉴,就算不能行遍国土,限步一处,也能领略各地风情。”
平乐大感羡慕:“公主您可真是自在,在大隆,好比我这样的已算异类,那些名门望族家教严厉,一言一行都离不开规矩,可就算我爹娘纵着我玩乐闹腾,还是有不少顾忌,做不到纯粹恣意洒脱。”
金元见平乐豁达直率,倒也不再客套:“要论来,西梁女子的确不如大隆女子般拘谨,也是从前风俗,当时三国未成联盟,西南诸国战乱不断,时不时还得受北原侵扰,男子们征战在外,妇人就要守家护业,若无防身之技或者太过怯弱,怎么能保得平安?就算西梁建国,许多习俗循了大隆礼仪之邦,可对女子却无太多规束,我西梁的女子,个个不让须眉,三十年前,西梁国相就是女儿身,还有西梁公主,可掌兵权,可涉政事,游历诸邑更是寻常也是必须。”
听得平乐啧舌不已,竟对西梁十分憧憬起来。
这么消磨了半昼,金元公主听够了曲乐,眼看着就到傍晚,怡红街就要迎来鼎沸时候,考虑到平乐到底是大隆宗室女儿,晚上出现在妓坊太过显眼,容易被人诟病,虽意犹未尽,还是拉着平乐离了怡红街。
回到国宾馆,公主张口就问良医正,却得知外出未归,十分沮丧。
却也理解宽容:“晨微姑娘是大隆百姓,虽并非锦阳人士,可回到故国,难免要出去游览一番,说不定锦阳有她的亲人故交,挽弩吩咐下去,良医正出入不受约束,但别忘记准备妥当车與。”

☆、第五百二十四章 早通款曲,乐阳之谋

薛东昌大步流星在前,领着满面冷肃的灰衣男子在重重廊庑兜兜转转,好半天才抵达了皇子府东路的静谧庭院,穿过一个拱月门,继续大步流星直往曲径通幽,沿途还不忘检察暗卫们是否坚守岗位。
及到一排三间房舍前,薛东昌才停了脚步,率先进了厅堂,隔着门前竖了一排的画屏禀报一声儿,得了许可,方才冲灰衣男子招了招手,两人一同入内,薛东昌就看见百宝架前设着的官帽椅上,四平八稳地坐着个身披白狐大氅的男子,这么一度量,薛东昌显然一怔,他竟一眼看不出这男子的年岁来。
男子瘦削脸面,肤色微显灰黯,似乎身染沉屙,可往那一坐,看过来的眼光平静无澜,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生起股敬畏,放眼大隆,除了天子与三皇子,还没人让薛东昌下意识就想屈腰,一眼恍过,男子瞅着也不过二十五、六,可仔细一看,眉心肃厉,与温文尔雅的气质似乎又有些违和。
若非天生贵胄,如何能在不及而立就形成这般威仪?
薛统领还在那呆呆傻傻地猜疑着呢,灰衣男子却一个箭步上前,双膝跪地匍匐拜倒:“草民参见国相大人。”竟是有些哽咽的语意。
薛东昌彻底怔在当场——活死人苗石陌竟然也会流露出这般感情充沛?国相?难道是……
三皇子冲薛东昌妖妖一笑,才冲同样目带疑惑的薛国相颔首:“他就是东昌,国相的兄长眼下被我派调去了别处,这回怕是不能相见了。”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多智近妖,极受西梁王信任的堂叔?东昌连眨眼都顾不得,算来已过不惑了吧,哪看得出来?
“愣着干嘛,东昌,还不见过你堂叔?”三皇子对手下亲信的木讷甚感难堪。
反而“一家人”并不为侄子的呆傻抱憾,忽地起身,竟比薛东昌还要高出半个头来,越发显得骨销形立,薛国相轻轻拍了拍侄子的肩头,薛统领险些没顺势跌倒,大惊失色之余,连忙调整吐息定定站稳,这才反应过来看上去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堂叔竟是身怀武艺,显然还是内力高手。
这回死心踏地的敬畏了。
国相并没多与薛东昌寒喧客套,而是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红了眼圈的苗石陌,神色淡然:“听殿下说,已经找到了当初陷害你父祖的族人?”
“是,恶人终有恶报,当年杀我父祖之首恶已被大隆高祖清剿,可帮凶却还苟延残喘,我就知道,他们人多势众,不至于死绝……多亏了三殿下,凭着蛛丝马迹,竟真把苗鸿父子翻了出来。”
“你本是性烈如火,我原本担心你因怀仇恨,寻得死仇后会摁捺不住,坏了殿下的谋划,好在殿下说你能够隐忍,这些年又十分得用,你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我应该感谢你。”薛国相上前一步,才将苗石陌扶了起来。
七尺男儿忍不住热泪盈眶:“草民如何敢当一个谢字,当年不过幼稚孩童,父祖被害,与母亲、姑母因族人争权逃亡西梁,若非国相收留维护,早已死无葬生,哪能得个安身之所,受姑母教习苗家毒术?国相所托,让草民襄助殿下,草民生怕疏失,有负国相救命之恩。”
“殿下刚才与我说起,待得时机,必然助你报父祖之仇,苗家余孽定死无疑。”薛国相说完这话,又安慰了苗石陌几句,便先让他随了薛东昌出去。
三皇子手里一直捧着盏素面羊脂玉壶,像是取暖又像是把玩,直到这间厅堂只余两人在座,方才倾斜壶口,将乌金的茶水斟出一盏来,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待薛国相隔案并肩而坐,唇角才噙了笑意:“十岁那年,我告之国相母妃的死因,国相信之不疑,甚至不曾追问我从何得知,我一直不得其解。”
“殿下应是耳闻目睹,公主当年就有早慧之质,闲谈时说起,两岁时的记忆犹在,我当时半信半疑,后亲眼领会了公主过目不望的本事,这才相信,其实金元公主的记性也远比常人要强,她三岁时,受我启蒙,两日就能将千字文倒背如流。”薛国相神色依然淡若流云,眼眸里不带半点情绪:“殿下可是亲眼目睹公主被人杀害?微臣想来,公主当时一定不愿意殿下如她一般早慧。”
国相忽然想起当年,少女貌美如花,将他硬塞在手里的长剑抛在地上,负气般的撒娇:“我就不愿习武,父王与母后都不强求,遥台哥哥为何强迫?我身边有无数亲兵,难道不能保我平安?别逼着我习那些多此一举,我的琴艺还不够精进,遥台哥哥莫不如指点一二。”
他妥协了,没有坚持,以为自己在她身边总能护得周全,哪知她会远嫁别国,而大隆的东宫又不能让亲兵近身护持,悔之不及呀,我的蓝珠,倘若当时硬着心肠逼你习武,区区仆妇又怎能害你性命?
三皇子微微垂眸,手里的玉壶拿得很稳,再斟满自己面前的空盏,好半响才说道:“国相原来早有预料,难怪信之不疑,当年回了西梁,就把苗石陌送来大隆以助我行事,他的毒术堪称出神入化,不过我可不想让皇后死得无声无息,那样轻易。她也该尝尝骨肉血亲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的滋味,也该体会一番明知凶手是谁,却无可奈何的心情。”
“殿下,关于楚王世子,你究竟做何考虑?”薛国相又问。
“可惜他不是圣上亲子,否则……也许国相不信,我对虞沨十分敬服……有他在,必成我之助益,说来也巧,我虽依稀听太后说过楚王妃死于中毒,虞沨幼年体弱也是因为身中剧毒……直到石陌来投,偶然间听我说起楚王妃身中慢性之毒却不被太医察觉,世子之毒也不能根除,细问了王妃当年症状,我一时好奇,费心察探了一番,竟发觉王妃所中之毒是苗家所传,我便想区区一个侍妾,怎会掌握苗家毒术?”
三皇子微咪眼角:“我便猜测,那侍妾只是一把利刃,背后还有元凶,再一察旧档,发现谢三太爷曾去云贵清剿邪教,苗家就是被他带兵屠灭,我就怀疑谢三隐藏了苗家余孽,这么一盯梢,果然被我发现了苗氏余孽,把楚王府的恩怨是非一理,锁定那元凶就是虞栋。”
“世子也有察觉?”
“那是当然,他若这时还懵懂未知,怕是早被虞栋奸计得逞,也不能根除余毒,恢复康健,若非他足具影响江山社稷之能,我也不会对他心怀佩重……就说谢三太爷眼下也已经咎由自取,世子还吊着他苟延残喘,许是想为楚王妃申冤,将虞栋一网打尽。”三皇子忽而一顿茶盏:“楚王忠于父皇,虞沨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若能得他助益,才是如虎添翼,我自从知悉他的才能,就没打算与他为敌,有他辅佐,必能开创承平盛世,保大隆至少三朝民安国泰。”
薛国相颔首:“除金逆、革新制,使大隆复兴科举,虽也是帝君之愿,可若少了世子出谋安策,大隆恐怕也难得眼前局面,世子才刚及冠,就有这般能力,实在后生可畏,难得的是他能这般果敢,助帝君大权一统,需知为人臣子,略有贪欲者都难免产生牵制君权之念,他能为大隆帝君培养新兴势力而削弱旧贵族的专权,的确心怀远广,殿下识人甚准。”
三皇子却又敛了笑容:“可是国相,我现在已经改了原本的主意,因为无意之间,我竟得知了一件十分讽刺的事……”
三皇子压低了嗓音,瞳仁里渐有珀光闪烁。
而薛国相满面淡然总算有了波动,眉头高高挑起:“殿下!您果真……”
三皇子重重颔首。
“所以才让微臣收集清河君的罪证,并呈交金元公主……”薛国相似乎喃喃自语,眉心渐渐锁紧:“殿下择的这条路……实在是……但有意外,也许就无容身之处!”
“我心意已决。”三皇子满面肃色:“国相可愿相助?”
薛国相这回良久没有回应,而三皇子也正襟危坐着目不转睛。
终于是,一人顿首,一人唇角妖丽。
与此同时在国宾馆内,西梁贵族庆玉转也就是伊阳君正在一个稍显偏僻的院落里,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乐阳女君大眼瞪小眼,乐阳女君艳妆着锦,手里提着马鞭,显然打算出门。
“这里不是西梁,别怪我没提醒你,休得听凭摆布,做那不自量力之事伤及西梁国威。”伊阳君目光冷厉,横步挡在女君身前。
乐阳画着大隆仕女时兴的远山眉,眼角勾画得十分妩媚,还扫了淡淡的脂红,越发衬出明眸翦水,可那娇俏的唇角,这时却满带着冷讽:“听凭摆布?阿兄,我不是男子,阿娘卧病,你自身难保,我若不俯首贴耳听凭摆布,早被父亲嫁给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不提父亲,大母的子女也容不下我。”
“难道你真赶着要去给人做姬妾?”伊阳君寸步不让:“乐阳,我知道从前对你无法顾及,等这回出使返国,必能改善一二,至少在你的婚事上,不至让父亲拿捏。”
“我厌恶庆家,厌恶透顶。”乐阳紧紧捏着马鞭,毫不掩饰满面戾气。
这让伊阳微微一愣,他看惯了乐阳故作乖巧,有多少年没见着这般倔强的直实面目?
“我没打算回去。”乐阳收起冷讽:“你放心,楚王世子再是出众,他已有正妻,我又哪会自甘下贱?阿兄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这回若不争取与大隆显贵联姻,父亲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逼迫陛下妥协奉行‘嫡女夫继’之盟制,你怎么对得住公主为你力争封邑的恩义?我的夫君我自己会择选,你放心,不会做出有伤国威的事,也不会挡你的道,我所嫁之人只要不是大隆权臣,于父亲就无半点益处,不可能让他达成所愿借大隆之势夺权,这点分寸我还晓得,不会置你于两难之境,我今日出去,无非是为熟悉将来生活之境而已。”
伊阳君仍有犹豫,乐阳又再沉声坚持:“我有自知之明,看得出来楚王世子心机城府甚深,不易算计,再者当年我西梁公主以尊荣之身甘居妾位,到头来也是个香消玉殒,公主之子何等尊贵?若在我西梁便是王储!可在大隆,也就是一个庶子而已,有蓝珠公主教训在前,我哪还敢痴心妄想,可我是真的厌恶庆氏,厌恶了日日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忍辱吞声,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人利用!把我逼到绝境,大不了求公主恩典,就说洞悉我之企图,将我赐死,造成意外身故抑或暴病,用维护西梁国威去堵父兄之嘴,只要你依薛国相之谋行事,父亲只能寄希望于你缔结大隆权贵,又哪会在意我的生死?公主所愿达成,未必不肯助我小舟从此逝,江海渡余生。”
这番话总算让伊阳君动容,眼睛里恍过愧疚,神情也柔和下来,握紧乐阳的肩头:“傻丫头,大隆对女子礼教严苛,哪容你孤身立足,我会助你,国相与公主也会助你……你要出去,阿兄陪着你,这些年有薛国相提点,我多少晓得些大隆贵族的事情,会替你好好择上一门姻缘。”
两兄妹出入市坊,走马观市,一路上伊阳君滔滔不绝解释着大隆礼俗。
可巧这日,因得礼部调令赶来京都赴任的孟高才进宣武门,就后仰了身子踮脚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顿时觉得一股潮热直冲天灵。

☆、第五百二十五章 有意秦晋,各方思量

实际当金元公主抵达锦阳京的第三日,便在乾明宫谒见了天子,除公主以外,当然还有两名西梁副使——西梁国相薛遥台与礼部尚书韩阳君。
西梁之三盟政会由十名贵族组成,皆出自三姓,但凡律令颁行以及军事政令等皆需通过政会诸卿合议后才能得以公布施行,最高长官称上议令,是由西梁贵族选出,经国君任命,负责监管政会众卿,纵观西梁历史,上议令多数时间轮留由胡、庆两姓族长垄断,自从当今西梁王登位,铁腕治政,又经多年征战,使西梁国土扩张,国威大振,甚至对太宗帝时遭受大隆军队重创的北原人因为内乱,被北王驱逐王城的西王形成威胁。
北原西王便是当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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