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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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恼怒,是因为此婢奸滑,不视世子妃为主,并生叛逆之心。”
旖景颔首,这才问夏柯:“这十余日,莲生可还消停?”
☆、第五百五十二章 算作绝别,九月之喜
自以为计谋得逞,莲生姑娘起初十分自得,当然什么世子妃衡量轻重之余,必会选择妥协支持自己所言用以证实世子无辜的理由只能哄骗小谢氏,早在安瑾五月入宫,王婶转告世子妃的话,让莲生心安,她自有安排时,莲生就晓得了世子妃知道她是世子“亲信”的事实。
莲生想到当年,她被父母私卖,眼看就要沦落肮脏之地,万念俱灰凄凉无靠之时,有贵胄从天而降,将她救离苦海。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高贵不凡的少年,目光轻睨有如春风拂醒芳蕊,唇角浅笑更胜暖阳明亮十分。他问话,那声音有若弦唱,低沉而又清越,就此盘绕在她的耳畔再不消减。
原以为将陷地狱,庆幸转眼天堂。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仿若从天界下凡的贵族少年并没让她留在身边,而是交给管事教养。
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得到红袖添香,站在他的身侧而不自惭形秽的资格,她用尽心思讨好管事,落了个乖巧伶俐的评价,争取到了学字知书。
后来到了三娘身边,她更没有放弃讨好奉承,甚至有了机会接触琴棋书画。
她盼望的无非就是有朝一日,能真正接近他的身边,以报当年恩义。
用她的一生一世,以及所有。
只有世子才是她的主人,世子妃有什么资格安排她的未来?
于是莲生开始着手计划。
世子妃两年无孕,又是多妒不贤之人,听说关睢苑里甚至没有备下通房,老王妃被世子妃哄得言听计丛,竟也疏忽了这点,可一旦造成“既成事实”世子妃也只好容她。
当然,莲生也明白计划的关键,还是要争取世子妃的信任,说辞是她一早就盘算好的。
果然,世子妃被她一逼,为了隐瞒她的〖真〗实身份,只好承认世子早有嘱咐。
莲生姑娘并没有在意世子妃把她交给杨嬷嬷安排,她想世子妃迟早摁捺不住,会找她问话。
可是当晚,有仆妇送来她留在梨香院的箱栊,居然就住在了院子里。
“莲生身为奴婢,如何敢领旁人侍候,这就去见世子妃,莲生实有计较,还应与世子妃当面呈说,并不敢领世子妃如此恩惠。”莲生姑娘就欲抬步而外。
就被一个仆妇满面冷意的挡在身前:“想什么呢,侍候你?世子妃有令,让你禁步于此,着我等监管,不得乱走一步。”
莲生目瞪口呆。
消停了两日,忍不住开口求见世子妃,说关系大事。
没人理会,莲生开始称病绝食。
这回倒引来了夏柯,冷冷说道:“奴婢若患重病,依例将移出王府送去田庄。”
莲生只好“病愈”却怀不甘,又忍了几日,再闹将起来,这回来的还是夏柯。
“请姐姐转告世子妃,若真将我禁足或者送去外头,将军夫人必然会刁难,对将来大局不利。”
也只唤来一声冷笑:“莲生,将军夫人自身难保,过些时候就要分居立府,怕是刁难不到世子妃了。”
五雷轰顶!
听夏柯说完种种,旖景莞尔一笑:“不过如此罢了,你这就去,问她有何计较。”
夏柯这一去耽搁了小半个时辰,回来禀道:“她这回倒不藏着噎着了,说之所以如此行为,是想使反奸之计,让夫人信以为她是耳目,并受世子信重,对她所言信之不疑,将来等世子有了计划,也好利用她迷惑将军一方,引人入瓮。”
这回便是春暮都没有“误入歧途”:“这婢子好大的胆,即使有计策,也当问得主子允可才能实施,怎容她擅自主张。”
秋月冷笑:“什么反奸计,就凭她那脑子?无非是用这个当作借口,以为有将军夫人的‘信任’为靠,逼着世子采纳这计划,她眼下也算‘长者赐’了,世子妃不能擅自处置,等通房的地位坐实,她就算飞上枝头。世子以大局为重,哪会介意这点子小事,说不定将来她真得了功劳,越发有了地位,世子当初也不知怎么信任了此等奸滑之人,抑或是早看清了她有野心,还听之任之。”
旖景手敲案几:“秋月,不得放肆,你若不视世子为主,与莲生何异?”
秋月十分委屈:“世子妃,往常奴婢哪敢冒犯世子,可想到莲生,心里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难道世子妃真能容她不成?”
夏柯忍不住拉了秋月一把:“世子妃将人禁足,就是想留待世子归来处置,莲生怎么说也算世子的属下……你着什么急,莲生背主,擅作主张,世子必不容她。”又提醒秋月:“不是让你打听莲生的来历么?”
说到这个,秋月越发恼怒:“奴婢问过晴空,原来莲生是冀州人,世子当年在那求学,有回与同窗聚会,晴空坐不住,去了街上闲逛,眼见着莲生被人牙子拖去妓坊,哭嚎得可怜,他倒不忍,回去求了世子把人买下。”
得,旖景明白了,感情秋月这丫头是打翻了醋坛,她家虞阁部这回是被迁怒。
“夏柯,瑞珠现下如何?”结束了莲生的话题,世子妃问起另一桩。
“单氏回报,瑞珠交待她是被将军夫人威胁,不得已才攀咬世子,否则将军夫人可不会留她性命,单氏遵从世子妃之令,已经将瑞珠妥善安置,回报夫人灌了落胎药,并将人远卖陇西。”
旖景颔首:“问得把人安置在什么地方,让腊梅找人小心照料,待瑞珠生产后再听命行事。”
众丫鬟虽不明白旖景为何有这主意,可谁都没有疑问。
旖景是因为当初对安瑾的承诺,给虞栋留个血脉,听虞沨的意思,是要留着虞湘,但旖景实在认为虞湘虽未涉及夺爵,可此人阴险狠毒深得虞栋真传,也许会成隐患,刚好瑞珠有孕,若是男嗣,倒可留下,交给稳妥人抚养,自幼与瑞珠分开,也不会让孩子从小受邪念灌输,算是应了安瑾的请求。
接下来随着虞栋一家迁居日益接近,两府人事也当分割一清。
小谢氏灰心丧气之余,只能将残余希望寄托在将来大位那人身上,还没有放弃在楚王府安插人手,哪知旖景十分精明,除了她的陪房,甚至把谢妃当年陪养的心腹都一一挑拣出来,发卖的发卖,送返原籍的送返,就连那些瞧见风头不好,立即转舵向旖景示忠之人,也都被夺了原来的差使,贬职的贬职,送庄的送庄,以观后效。
竟有本事提拔一批管事立即接手岗位,无一是小谢氏的心腹。
小谢氏咬牙切齿暗暗诅咒之余,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单氏身上。
这时她且未察觉单氏早生叛心,依然贯彻“反奸计”。
旖景这回倒没拒绝二婶的“好意”十分乐意接手单氏一房辅助,却直言不讳:“还请二婶将单婶诸人的身契一并交予,算是我买断,他们的身契银照付。”
小谢氏哪肯把这权柄交给对方,如此一来,岂非将来再不能要胁控制“耳目”?可旖景十分客套:“单婶原是二婶陪房,我可不敢白白领这份恩惠。”
为了埋伏单氏一房在楚王府,小谢氏只好妥协,到底还是留了单氏的兄嫂一房在手,旖景并不介意。
“还有莲生的身契,劳烦二婶交予。”这才是重点!
小谢氏想到莲生将来可是通房,身契不给苏氏实在说不过去,只好咬牙给付。
转眼就到八月,迁居前夕。
这日傍晚,旖景从荣禧堂返回,途经东苑,正觉一地夕照瑟瑟,吹面凉风翦翦,观之感之沁人心脾,又掐算着她家阁部已在归途,而障目之人明日即能不见,实在心平气爽。
忽闻一声“五妹妹”侧目一看,朱锦玉冠的男子冷面含怒,步伐匆匆上前,正是虞洲。
夏柯秋月满面防备,大小李婶微微握拳。
却见虞洲抱揖一礼:“敢请五妹妹略微移步,算作道别。”
旖景眼见十余步外就有一处四面漏空的亭台,便让随行在此稍候。
“五妹妹,我对你之意如何,你当心知,何故步步紧逼?”才刚站定,虞洲竟质问出声。
晚风送来柯枝上的杏香,微带着青涩的气息。
旖景忽而想起隐约的记忆里,似乎也是在这片杏荫,当时面前此人那番花言巧语,真的是隔世了,但是态度有改,虚伪仍如当初。
“我当然谨记二弟的言行。”旖景莞尔:“利用冬雨欲陷我于毒杀世子的绝境,为保富贵起意陷害我之姐妹,诸如种种,不敢忘却,为求自保也为将来清静,只好从根本上远离尔等,步步紧逼?二弟对这四字的理解实在不足,自认我之所为远远不到这般境地。”
虞洲负于身后的手掌忽而紧握,眼睛却晃过一道伤感:“五妹妹,我从没想过加害你。”
旖景连回应的兴趣都没有了,举步欲走。
“是你先负了我!”虞洲低喊出声:“从前种种,五妹妹是否忘却?是你先变了心。”
旖景转身,神情淡然:“二弟慎言,我记得清楚,并未予你任何承诺,再说心意……我从未给予过你。”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甚至违逆生母,因她对你心怀不满,我甚至记恨……”
“那是二弟自己的事,对生母不孝,对兄长无义,二弟绝情如此,你之所谓情意,我视若毒瘅避之唯恐不及。”
话已至此,多说无宜,旖景微微颔首:“明日二叔迁居,我尚要打点贺礼,道别话尽,二弟留步,不需再送。”
伊人远离,背影远远没入荫影霞光,虞洲重重一拳打在亭柱。
“是你绝情如此,休怪我将来狠心,你执意与他……我便成全你们做对绝命鸳鸯。”
虞栋迁居,道贺者众多,楚王当然也未缺席,众人都道这是理所应当,没人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唯三太爷闻后欣喜若狂,干脆隔三岔五就去蹭吃蹭喝,顺便讹诈一笔财物。
小谢氏头大如斗,虞栋也满心不耐,却不得不顾忌三太爷手里的把柄。
楚王府分家一事甚至没引起三两议论,因为八月有件大事发生,便是首届会试,众人翘首以待,好奇首批贡士的诞生。
当然随着贡士产生,紧接着即为殿试,越发引人注目。
九月,随着宫中传胪大典首次举行,平安门外,青雀大道两侧的茶楼被包赁一空,不少闺秀甚至贵妇,都想亲眼目睹头甲三人登鞍游街。
世子妃是被几个闺中好友盛情难却架着来看热闹的,在座诸人,彭澜的长兄、卓应瑜的夫婿、杨柳的叔父、包括旖景的四叔皆中了贡士,参与金殿试策,韦十一娘的新婚丈夫顾于问更是高中会元“夺冠”呼声十分高涨。
安然今日也受邀前来,但她家殷永中了举人后并未参与首届恩科,而是养精蓄锐准备三年后正式举行的春闱,虞沨对此表示赞同。
众人傍窗而坐,品着茶点瓜果,观望着底下夹道等候的人头涌动,一边说笑,一边等待。
忽闻前方传来礼炮鼓响,突地一阵喧哗。
“来了来了!”心急如焚的韦十一娘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却跺脚遗憾,因为不能一眼看清当头那匹金鞍玉马上男子的眉目。
卓应瑜却不慌不躁:“我家安郎自己都说了,最多中个二甲进士,头甲没他的份。”
雅室的门却忽被推开,秋月一头扎了进来:“世子妃大喜!晴空传回来的消息,国公府四爷高中探花。”
旖景尚未回过神来,十一娘一个虎扑朝向秋月:“我家的呢我家的呢?”
秋月长吸一口气:“婢子给十一娘贺喜,顾公子高中头甲状元郎!”
于是小小的雅室爆发出一片欢呼雀跃。
而这时,宫城之内,四皇子刚刚登车,也是一脸沾沾自喜。
顾于问高中状元,哈,真没想到!自己还真是眼光独到。
☆、第五百五十三章 高中之后,并非添花
远庆八年九月,大隆首批进士诞生,披宫袍,赏恩荣宴,二、三甲排名前列之未立三十者,选入庶吉士,凡三十以上者按排名或留六部观政,或授给事中、主事等官,或外放地方府推官、同知、县令县丞等。
在世人眼中,这批经科举擢远之士大多仕途光明,尤其头甲三人。
于是三人乘鞍游街尚未结束,名姓已经在市坊间广为传扬,甚至连探花郎苏明尚未成婚之事也被传得街知巷闻——大长公主为了将苏明的“出现”引起人言议论降至最低,替他议亲事并未兴师动众,又未过大定,因而世人竟多不知不觉,这也难怪,虽苏明受到家族承认,高门望族大多还持着观望态度,料想着大长公主待这位庶子甚难毫无芥蒂,都没有急赶着攀交联姻,再低些的门庭,对卫国公府只有仰望,想攀交也没有门路。
状元顾于问为韦相佳婿之事自然不是秘密,引起道旁雅室里围观的闺秀们好一阵叹息。
至于榜眼,据说是西安府人士,已经是年过不惑,不消说已经娶亲,再者其貌不扬,比起那两位玉树临风的状元、探花实在不够吸引,闺秀们大多一眼晃过。
当以顾于问为首的状元郎玉马金鞍打茶楼下经过后,旖景这一批“亲友团”就自发解散,各自回府等着庆贺。
当得贡士功名参与会试者,只定名次而无落第一说,故除了安然,各自家中都出了一名“进士”当然对于世家而言并非大庆之事,毕竟其子弟入仕没有寒门般艰难,不过也都明白这批进士是天家将来着力培养之新兴势力,不是普通世家子比得,也算为家族添了一笔政治财富。
旖景自是顺路就回了卫国公府,可她并未见到门前点炮热庆。
探花郎尚在游街,入宫参加传胪大典的苏三兄弟却已经回府,都在远瑛堂的偏厅里正襟危坐着。
丫鬟婆子远远站在廊庑两侧,瞧见旖景入内才有人进去通传,看这情形,有些商议要事、闲人勿扰的架势,旖景连忙喊住玲珑,问得父亲叔父皆在,便称自己先去见国公夫人,迟些再来问安。
也就是在黄氏那里走了个过场,旖景便去见了二婶、三婶,刚刚转去董音那处,见她捏着鼻子喝着一碗苦盎盎的药汁——董音进门数载尚无身孕,她早就开始焦急,旖景听说黄氏最近也一改“无为”声称子嗣传承乃家族兴旺大计,劝说董音当以贤良为重,给苏荇纳妾。
“这是什么药?”旖景问道。
“是祖母请的太医开的方子。”董音笑意里有些苦涩。
“可是夫人又逼迫于你?”旖景问道。
董音拉了旖景坐在挂着樱红纱帐的软榻上,轻轻摇头:“婆婆她只是劝言,并没插手我这院里的事,甚至处处为我考虑,说可以暂时不提纳妾的事儿,先给两个通房停了药,若有了子嗣,留子去母,把孩子记在我名下……世子是嫡长孙,我迟迟未有身孕,换在别家大多也是这般处理,并不能说婆婆逼迫。”
苏荇身边儿原有个大丫鬟,虽卫国公府并没有先备通房的惯例,可董音见那丫鬟本份,就作主开了脸,后来又把自己身边一个陪嫁丫鬟提了通房,但仍是丫鬟,还没有抬成姨娘,避子汤更是不曾停用。
其实黄氏的“劝言”卫国公与大长公主一早知道,大长公主对此“贤良”之建不以为然:“我们是公候门第,相比无爵之世家更要避忌庶子为长,再是留子去母,大郎与音儿到底年轻,将来音儿若有了嫡子,把前头这个记在名下的怎么安排?便是乱家的根本。”大长公主有心再等几年,董音实在无孕,再商议该当如何,却让卫国公先别把她的想法透露给苏荇夫妻:“荇哥儿是好孩子,并没有为此刁难音儿,他心里有数,可音儿将来是主母,也得心有主见,肩头上得扛得住压力,咱们太过维护反而对她无益,不搭理就是,若是这般,音儿还听丛了黄氏的软言逼迫,再教训她。”
“嫂嫂也别太心急,我听说别家府上,也有进门数载才有身孕的事儿,并不稀罕。”旖景也没有胡乱支招,苏荇到底是世子,他的嫡长子将来也得袭爵,子嗣的确重要。
董音却也不想多提这事,心事显重,话就不多,旖景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去见几个妹妹,哪知刚刚出了松涛院,便遇见了玲珑,说是四爷已经回了府,大长公主让她请旖景去远瑛堂。
旖景心头微讶,与玲珑说着闲话到了远瑛堂,见还是刚才那番情境,廊庑里仆妇个个垂手屏声,就连玲珑都没跟进正房,只是替旖景打了帘子,指向右侧偏厅。
偏厅里靠北设立的一方松客寿山的紫檀屏风下,大长公主穿着一件明蓝锦禙坐在罗汗床上,刚刚游街归来的探花郎苏明还未换下那身披红宫袍,只取了冠戴,坐在右侧下首的官帽椅里,神情并不见早先玉马金鞍上的意气飞扬,甚显沉肃。
旖景原先看四叔更像三叔,比父亲显得亲和,又比二叔的文士风范略增沉着,今日见他这样的神情,倒觉得与父亲更加神似了。
等施了一围礼,旖景便在大长公主的示意下走去坐在她脚边的锦墩上。
“你四叔中头甲的事,果然被远扬料中。”大长公主脱口就是一句,看向苏明的目光里就微透着歉意:“我当初一心想弥补明堂的遗憾,料想并不周全,早知如此,还莫不如稍缓让你入籍。”
旖景更讶,听来四叔倒不想中这探花一般?
就见苏明起身长揖,旖景连忙起身避于一侧,听他说道:“母亲此言,让儿子甚是惭愧,儿子得以认祖归宗全凭母亲宽容,再者既为苏氏子弟,自然也得承担人子之责,既怀入仕之心,更不该为避风险趋安无为。”
“坐下说话吧。”大长公主闻言一笑,这才对旖景解释:“你四叔这回应策选中庸之道,就是不想出这风头,他原本连这回会试都想避开,一来我也不想耽搁了他,二来他师承名儒,圣上当知他是卫国公府的子弟,更是点名让他应试。”
苏明得南儒丁昌宿亲自教导,可谓是这位大儒的收山弟子了,若是连个贡士都落第,也太明显了些,哪知殿试上虽择中庸,并未表现“锐意进取”依然还是中了头甲,无疑是天子有意如此,要让他成为将来新兴势力的核心之一,当然,又是对卫国公府的进一步“套牢”。
大长公主再对旖景说道:“你是国公府的女儿,眼下又是楚王世子妃,不比得普通贵妇只在内宅用心,有的政事,心里也该明白,想必沨儿也知会过你,储位十有九成会有变动。”
旖景颔首。
“霁和这回得中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将来必为天子信臣,我苏家一门文武官员俱占,圣眷深厚有目共睹,一旦圣上有易储之议,太子被废,必成炙手可热多方争夺之势,眼下情形,已经不由我们选择,一定会涉及储位之争,天心难测,就是祸福难料。”大长公主沉声说道:“以我看来,一旦圣上提议易储,率先引发的风波便是太后与圣上母子间的政见不和。”
倒不是说太后有多看好太子,但太后重嫡,而太后身后的严家又与大长公主息息相关,是大长公主的母族,卫国公的外家。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