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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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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四月,虞栋一家刚刚获罪之时。
原以为这场事故一发,率先“登门问罪”的是建宁候府太夫人,旖景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哪知当候府得知江月死讯后,太夫人登即病倒,旖辰虽有了身孕,还专程陪着旖景去了一趟候府慰问探望,就是担心外祖母会给旖景难堪,哪知太夫人以病重为借口,拒见外客,候夫人反而安慰了旖辰姐妹一场,并没有遭遇任何质问。
却是卫舅母立即登门,起初也没有质问之辞,来意是接卫昭回家。
当时还没有谣言四起,虞沨也没有忙得有家归不得,那日他刚好休沐,听说卫舅母来了王府,当然要去荣禧堂陪坐。
卫舅舅还是在三月时就被天子派遣离京,勘察各地府学之事,并不在锦阳,自然也没有及时听闻卫王妃是被虞栋毒害一事,有什么态度暂且不明。
卫舅母起初也没有谈及此事,不过提出最近事多,不好再让卫昭在王府叨扰,特意来接女儿回家。
旖景与虞沨也认为最近风波不断,太后只怕也不会再顾及皇子们的姻缘,卫昭并没有再王府长住的必要,卫舅母想来也有分寸,就算接了卫昭回去,也不会在这关头忙着给女儿议亲,怎么也得等到风波过去,卫舅舅回京之后,故而并未阻止,旖景看着卫舅母相比从前,那态度更冷淡了十分,似乎下定决意再不让卫昭居留王府,遂立即嘱咐下去,让人帮着卫昭收拾箱栊,准备好生将人送走。
老王妃这段时间倒对卫昭欢喜得很,于是说了几句不舍的话,赞着卫昭乖巧伶俐,略微表达留客之意,原来也是客套话。
旖景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希望今后得了空闲,再接表妹来家小住。
哪知卫舅母就冷了脸,见没有旁人在场,毫不讳言地说了一句:“妾身自知卑微,原不敢攀附宗室,今后再不敢让小女叨扰。”
这话让虞沨夫妇面面相觑,老王妃也是一怔,脱口而出:“舅太太此话何意,难道是担心昭丫头在我们家会受委屈不成?”
卫舅母起身,维持着礼数,说出那番话却十分厉害:“亲王府贵为宗室,有的事情自然不会对卫家交待,王妃当年分明是中毒,卫家却被瞒在鼓里,这些年来,竟一直相信了病逝之说,这时真相大白,害人真凶也被处死,卫家自然不敢再有任何质疑,世子当真孝顺,往年常与卫家有书信来往,也从不曾提说当中隐情,故然是因为家丑不能外扬,卫家也能理解,只这事张扬开来,家中二老闻听后还不知怎么伤心,未必不会有所埋怨,妾身为人媳妇,不敢违逆尊长,虽知是老王妃盛情,也只能冒昧婉拒了。”
老王妃被这话噎得愣怔,虞沨也是蹙紧眉头,旖景心里却猛地蹿起股子怒火。
当年卫王妃嫁入王府后,卫家就像与女儿断绝关系般,多年来不闻不问,连卫王妃薨逝,居然都是打发了两个族亲来锦阳赴告。
直到卫大舅出仕,后来与虞沨说起此事,尚且愧疚不已,很隐晦的说明当时是想亲自赴告,无奈二老固执,硬不准允。
为了个“清正”的虚名,对女儿冷漠到如此地步,这时卫舅母竟还有底气兴师问罪。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楚王府包庇真凶,隐瞒真相,竟说虞沨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才没在书信中提及。
旖景压根不信当初卫家二老得知卫王妃死于非命,会来锦阳替女儿讨回公道。
至于卫舅母,连卫昭都说漏过嘴,她一直对当年卫王妃执意嫁入宗室十分不耻,常用小姑子的“伤风败俗”教育两个女儿,千万莫要“贪图富贵”“损伤家风”。
旖景忍不住当面反驳:“舅母这话可是有所误解,舅母难道没听说苗家毒术十分阴厉,母妃当年身中慢性毒药连太医都没有诊出,若非世子乳母不久辞世,父王见与母妃相同症状而生孤疑,请了仵作验尸,根本不察是因为中毒,当年虽天家下令不可张扬,不过外祖若来信询问,父王必不会隐瞒。”
可惜卫家从未就此询问一言半句。
“后来父王虽怀疑此事决非区区陪嫁侍女能有本事做成,一直与世子暗察真相,开始怀疑二叔,却并没有找到实据,世子虽然也知道外祖若知母妃是被二叔谋害,必然不会忍辱,会为母妃讨回公道,外祖若知世子自幼孱弱也是因为中毒,若是无解,必然天折,定会担忧伤心,才一直隐瞒。”
事实上卫家虽知这位唯一的外孙体弱,可多年来连封慰问的信函都没有,什么书信来往,真真就是来而不往。
旖景冷冷一笑:“刚才舅母所言,倒像是误解父王包庇真凶,甚至也怀疑世子有意欺瞒,敢问舅母,倘若真是如此,二叔的罪行又怎会公之于世,以致如今身败名裂?舅母从前不知世子也中剧毒还罢,如今得知真相,一言半句都的关怀都没有,有的只是埋怨责备,舅母有所误解也罢,何不当面质疑,反而妄断外祖二老也会这般不慈……妾身眼看舅舅对世子诸多关怀,可见二老对世子的关切,更相信卫家有百年世家的名望,定是仁义礼信传家,必然不会这般不通情理,胡乱生疑。”
卫王妃的冤屈得以申报,卫家人没有半寸功劳,当年他们如此冷漠,眼下又有什么立场质疑楚王父子?
卫舅母不过因为一己私心,暗恨因为楚王府这门姻亲耽搁了卫昭的姻缘,才借此表达不愤,以期今后能与楚王府疏远,认为就不会被夺储风波牵连罢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一入深宫,便过十载

旖景对卫家的自恃清高冷漠无情原本就很是鄙夷,无非是看着虞沨对外家还有眷念,想着他那些年的孤苦,心里不忍,当初才会对卫舅舅一家小心讨好,后来看着卫舅舅当真是个明白人,并不似外祖般固执,卫昭表妹也实在讨人喜欢,尽管卫舅母一直维持着刻板冷漠,旖景也不以为意,仍然以礼相待。
那日她亲耳听见卫舅母对虞沨的冷讽与诋毁,实在忍不住,回以讽刺,与卫舅母闹得不欢而散。
这时太后有旨,又只能让旖景去卫家诏人入宫,虞沨才会心怀歉意。
“舅母的心思我能体会几分,无非是认为受了王府的连累,说不定还怨怪当年圣上强迫舅舅入仕之事,想趁着这个机会,与咱们划清界限罢了。”虞沨轻轻一叹,手臂更搂紧了旖景的纤腰:“你不需隐忍,明日就称是太后懿旨,将来舅舅也好,外祖也罢,若有怪罪由我来应付。”
旖景转过身子,冲着人莞尔一笑:“有阁部这话,我可真不忍了,你别操心,明日我自会应对,要么把舅母得罪个彻底,要么让她反过来示弱,再不会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世子妃拿定主意,无论卫舅母如何,卫昭表妹的将来她还是要尽心竭力的,起码得先摸清楚太后究竟是个什么意图。
于是次日,待送了虞沨早朝,旖景处理好家务,也梳妆更衣,并没有先往胡家巷子侍郎府,而是先递了牌子入宫。
太后见旖景这么早来甚是惊讶,却不见卫昭,讶异更添一分。
“妾身当初听了娘娘的话,揣摩着皇家到底还没下旨,不好把话说得太明,只称是娘娘中意阿昭的品性,有意让她入宫小住一段儿,留意着给阿昭指门好亲事。”旖景先解释了一番。
太后笑着颔首:“知道你是个稳当人,才把事交给你。”
“不过舅母听了这话,心里忐忑不已,担心着昭妹妹不通宫廷礼仪,反而惹娘娘不愉,辜负了您的美意,这一段儿风波不断,舅母越发担忧……娘娘就疼一疼我,有的话我真不好对舅母直说,莫不如请个内侍去卫家传诏,连着舅母一并诏来慈安宫,让舅母得个安心,免得她埋怨我没把话说明白。”旖景撒娇道。
太后当然不以为意,立即就让慈安宫主管内侍走一这趟,见世子妃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这才笑道:“多亏你那时没把话说明,哀家原来是属意三郎和昭丫头……圣上也是允了的,哪知闹出了后来的事,哀家是不信三郎会做出那等蠢事来,可这当头,也不好就提婚事,总得等风头过去。”
这话旖景只信一半,太子遇刺一案真相不似表面那般,太后必有洞悉。
的确,太后这时已经察觉三皇子的“殊重”,也旁敲侧击了一番,天子没再隐瞒,表明是想易储,母子之间一场谈话有些激烈,不过太后听说天子有意让严家女儿为将来新储正妃后,态度又有了保留。
一时后悔起当初让旖景去卫家“提点”的事来。
这回让卫昭入宫,太后实际上是产生了反悔的心思,想着让卫昭在身边住上一段,以示天家恩眷,将来给她指门另外的良缘,让卫昭高嫁,不至于让卫家埋怨天家出尔反尔。
旖景那番解释,正中太后心头,压力大减,当然是欣喜不已。
“三郎性情有些执拗,哀家也是担心他与昭丫头今后合不来,渐渐有了犹豫,打算让阿昭入宫小住一段儿,哀家也好仔细看看这两人性情是否真能相合,若是没有那缘份……就如你说的那话,哀家今后可得为阿昭再寻个良配。”太后又说。
旖景明白过来太后已经改了主意,彻底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能得娘娘作主,这可是阿昭的福份。”
于是等着卫舅母入宫,太后就把旖景当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旖景并没有插话,冷眼看着卫舅母明明忐忑不安,却强自摁捺着刻守礼仪,到底没敢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对太后的恩典谢了又谢。
倒是卫昭一直是落落大方的举止,竟能当场说了好些趣话,与旖景一唱一合,逗得太后合不拢嘴,立即就让如姑姑把慈安宫的厢房收拾出来,领着卫昭下去安置。
外命妇入宫等闲不被留膳,接近午时,旖景就陪着卫舅母一同出宫。
一路之上,卫舅母甚是沉默,旖景也只与跟着送出来的如姑姑说话,没主动搭理卫舅母。
卫舅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自从来了锦阳,眼看着世子妃诸多讨好恭顺,她只道楚王府是因为心虚,越发觉得卫舅舅被强迫出仕是因为虞沨谏言之故,心里满是埋怨,兼着年初旖景说起太后那番话,卫舅母更觉愤愤,认为楚王府利用卫家第一世家的声誉,用来固结权势。
兼着这段恶浪风波不断,卫舅母也感觉到储位之争,生怕卫家被波及其中,恨不能与楚王府划清界限。
那日她忍耐不住,借着卫王妃的事指责王府包庇真凶,就是想干脆撕破面皮,就算将来会被卫舅舅责备,只要大义凛然地声称是为家族安危荣辱打算,也能站稳立场。
哪知却招来了旖景出乎意料的反讽,卫舅母被噎得面红耳赤,回程途中,完全摒弃了礼数规矩,竟没忍住在女儿面前抱怨起世子妃的刁蛮来。
卫昭全不给卫舅母留颜面,跺着脚说道:“母亲那番话真真不怨得嫂子反驳,世人谁不知道是镇国将军心怀恶意,非但害了姑母,还险些害得表哥早夭,母亲竟还当面责备表哥不孝!母亲明明知道姑母当年薨逝,祖父与祖母是个什么态度,女儿是未能目睹,听家中仆妇议论起来,也觉得祖父祖母当真狠心,咱们自己冷眼袖手不闻不问,母亲竟还能埋怨王府不以实情告之。”
卫舅母恼羞成怒:“你当我真这般恬不知耻?无非是担心你,也不知世子夫妇在宫里说了什么话,才让太后盯着你不放,宫廷险恶,一旦涉及其中……”
“为了自保而损毁于人,岂合卫家家教?”卫昭简短一句,就让卫舅母目瞪口呆。
就在今日,当内侍来诏,卫舅母仿若被五雷轰顶,忍不住搂着卫昭哀哀哭泣,自然又有抱怨之辞。
卫昭忍耐已到极限,正色说道:“母亲若真为女儿着想,何不对太后直言拒绝,相信太后不会强人所难。”
卫舅母大怒:“难道是要逼我为你一人,将卫家阖族置于险境?”
卫昭摇了摇头:“母亲既知这个道理,何苦埋怨表哥表嫂,难道卫家不敢枉顾圣命抗旨不遵,兄嫂就理应凛然不惧为我求情?母亲,卫家是大隆臣子,得享尊荣,全靠天恩,这些年来能够安顺无忧,也有楚王府的庇护之义,别的不说,祖父当年婉拒出仕,引来圣上震怒,若非姑父与表哥斡旋求情,卫家早被降罪,母亲自幼教导女儿,名门之后,当谨守礼义仁信,为何这时不思知恩图报,反而为求自保心生埋怨?”
见卫舅母“无语凝咽”,卫昭语气才缓和下来,拉着母亲的手:“不需为我担心,宫廷诸多险恶女儿已经料及,会记得谨言慎行。”
事已至此,卫舅母深知埋怨无用,她原本以为世子妃当日所言是不尽不实存心隐瞒,今日见了太后,亲耳听闻了那番话,越发不知天家诏卫昭入宫是个什么属意,卫舅母往日自恃清高,不耐与京中权贵来往,邀宴能推则推,唯一来往的家族,无非是姻亲旧好,大多远离朝政,关于时势,这些内宅女眷更加懵懂不知,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更别说商量出什么应对。
卫舅舅不在家,卫舅母真真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这时也只好在世子妃口里,才有望能得句准话。
想到卫昭的安危,卫舅母总算顾及不得太多,当在神武门外,眼见旖景就要登與离开,才厚着脸皮上前,邀请旖景去家小坐。
普通命妇入宫,轿與是不能进入皇城的,卫舅母没有世子妃的特权,只能步行出皇城。
见卫舅母主动示弱,旖景也没再小器记恨,热情地邀请了卫舅母上车。
她今日有意说服太后直接诏卫舅母与卫昭入宫,就是要让卫舅母明白,天家的“恩德”不是那么容易推拒,风浪来袭,作为官宦之家,想要独善其身固然不能算错,可也得看天家允不允你袖手。
目的达到,旖景倒是再没瞒着卫舅母,不过关于天家反悔的事,也必须说得隐晦:“不瞒舅母,年初时我那番话的确有所隐瞒,并非是为欺哄舅母,实在是……有的事情天家没有定论,不能明言,而诏阿昭入宫小住也非太后本意……不过今日太后所言舅母尽可当真,的确是阿昭投了太后的缘份,她的婚事,太后必然会好生考虑,不至于委屈昭妹妹。”
卫舅母长叹一声:“只望世子妃明言,今后阿昭会不会入宫为妃,或者是……居于妾位。”
卫舅母这时也转过了脑子来,情知随着卫舅舅踏入仕途,又有楚王府这一门姻亲,想让卫昭免嫁豪门怕是不能,唯一的坚持就是不能与人做小,就算是入宫为妃也不能接受。
对于这一点,旖景还是有些把握的:“舅母宽心,就算天家有这样的心意,也会考虑卫家的百年盛誉,楚王府也会为昭妹妹转寰,太后今日直言要与阿昭指门良缘,必定不会食言。”
以卫昭的出身,就算给皇子做侧妃也算委屈,称不上良缘,除非是将来入宫封妃,但旖景以为,这时储位尚且难以定夺,担忧这个实在太早了些,太后一贯不会强人所难,更何况有出尔反尔在先,对卫昭多少有些歉意,更不会不顾卫家的意愿,逼着卫昭将来入宫。
得了这颗定心丸,卫舅母才算放心了些,不过服软倒歉的话始终难以出口,言谈始终有些讪讪,却再不比往日存心生疏,旖景也没提旧话,只拉着舅母的手安慰:“慈安宫的如姑姑与我很是熟络,我已经拜托她多多照顾昭妹妹,舅母莫太担忧,或许过上一段儿,太后就放了昭妹妹出宫,舅母若是有看中的人家,不妨对我直言,到时我再求了太后恩准,由她老人家指婚就是。”
这时没人预料,卫昭这回入宫,待得太后赐婚出宫之日,已经是十载之后,而那时的太后,已经不是今日这位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帝君抉择,皇后将废

当建昌府的奏章抵达御前时,已经是五月中旬,当日两个内阁学士正在御书房面圣,那两封加了火封的急传直接由驿传交递入宫,并未经过通政司与中书省而是直交御前,天子并未避开亲信近臣,拆看后自然又是一番雷霆之怒。
孔家刺杀皇子,以致三皇子身负重伤后不知去向,而三皇子当众揭发皇后怀妒暗害宛妃,为掩盖罪行才欲致他死地!这无疑是将天子逼于必须抉择的境地。
虞沨与苏轹交换着浏览了一遍天子盛怒之下掼在面前的密奏,两个面面相觑之余,想到的都是同样两件事,首先,看来三皇子是决意放弃帝位了,发生这样的事,即使圣上为宛妃之故处置皇后,三皇子也会担上个自作主张的错失,未经君父审决并无圣断而当众指责中宫,一定会让言官御史抓住意在夺储的把柄弹劾,太子会否被皇后、孔家牵连还是两说,三皇子就得先失了“贤良”之名,在储位争夺战中落于下风。
其次,未知天子怎么决断,是厉斥三皇子污篾皇后,还是为保爱子落实皇后之罪。
三皇子手里并无皇后暗害宛妃的实据,甚至没有证据指明皇后授意孔家,一切但凭圣断。
天子也并未就此事与两位内阁学士商议,当即下一圣谕,着建昌卫司立即将两个当场捕获刺杀皇子的凶犯押解京都审罪,并令刑部立即派员前往江西,逮捕浔阳伯归案。
虞沨与苏轹对视一眼,暗忖皇后如何尚不可知,孔家这回定是要遭灭门之祸了。
果然,次日消失了一段时日,涉嫌科场舞蔽一案的礼部官员张泰就被顺天府尹捕获,移交三法司,几乎立即就把孔执尚交待出来,圣上得知结果,下令将孔执尚入狱,孔家满门皆被禁居。
再过了几天,随同三皇子前往建昌的几个亲兵也赶返京都,将三皇子亲笔书信交至天子手中。
那日虞沨也在御前,只见天子观信后凄然一笑,似乎是想起立,却颓然瘫倒宝座之上,摁着胸口连连咳传,面色雪青。
虞沨急忙嘱咐快传太医,上前掺扶圣体,眼光无意间扫过御案上那封展开的信件,却见只有短短数行,说明与皇后有杀母之恨势不两立,若不能为母申冤情愿赴死,自愧因私恨而置大局不顾,实不堪君父信任托付江山,最后以一句“不孝子就此叩别”做为结束,显然生死再不相见的绝别。
这日之后,两个内阁学士终于被允准回府,而因为天子抱病,连朝议都暂停了两日。
旖景听虞沨告之此事后,沉默良久才问:“三皇子真去了西梁?”
“十之八九,若要确定,且看西梁接下来的反应,我也在等卫冉递回的密报。”虞沨说道。
几乎就在西梁使臣受允进入铜岭关的同时,虞沨也收到了盼望已久的密报,告诉旖景:“三皇子的确已到西梁,安瑾与卫冉都亲眼目睹,确信是本人无疑,伊阳君受命为使臣,不久便将抵达京都,西梁治内两个属国小有冲突,西梁王遣薛国相前往调解,并授命三皇子随同,似乎有意让三皇子熟悉参与西梁政务,看来,三皇子基本达到他的意图,要在西梁站稳脚跟了。”
不知为何,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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