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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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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东昌虽知“青雀”是天家的暗线,可还从未见过信物,闻言后才略微安心。
殿下手里还有信物,不怕暗探不遵令行事。
其实所谓“青雀”并非实指某人,大君安排在几个皇子府暗线都如这类名目,比如东宫的云雀,庆亲王府的朱雀,后来得了天子交托的楚王府暗探,便编入青雀,也唯有青雀不是大君一手培养的耳目。
也难怪薛东昌对青雀一直提心吊胆。
“你这是松的什么气?”大君殿下将那信物往案上一拍,冷笑出声:“高祖当年安插这批暗线之时,就下令他们势必对诸人尽‘义’之一字,他们都是随着主家出生入死征战疆场,情谊非同一般,虽为天家效忠,不得不反馈情报,可天家从未曾下令使他们危害主家,隔了三朝,难保青雀对王府之义更胜天家之忠。”
薛东昌目瞪口呆。
“我这回行事有违高祖之令,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只能等时机到来,突如其来持佩下令,不能事先知会,让青雀们有任何犹豫的机会,这回事情成败委实难料,我并无十全把握。”见薛东昌满面紧张,大君摇了摇头:“不过我并非让青雀加害楚王父子,他们应不至于背弃血翡令,虽无十成把握,大概也够五成,仓促之间,更增机会能挟制青雀依令而行,我今日有此一行,也是为了确定他们有无行事的机遇,你当我真是为了去看一眼轿子?”
说完这话,虞颢西也再不搭理薛东昌的神色变幻,他之所以耗费唇舌解释一番,当然也是为了让属下信服,不至于质疑他的决断,以为他被儿女私情蒙蔽了脑子,尽做些荒唐不堪的行为。
一边自斟自饮,想到今日亲眼目睹的情形,颢西又情不自禁地摇头,楚王三代一心为国为君,殊不料自从高祖时,就从没放松对他一门的监视,也只有高祖,才有能力在五大开国权勋府邸布下毫不引人防备并势必受重的暗线,一旦权勋有不臣之心,天家才能第一时间洞悉。
当初他让苗石陌转告虞沨“君心莫测”“有所保留”的劝言,实为肺腑之辞,也算作临别之礼,可惜虞沨还是当做了耳旁风,不过,也实在庆幸他没有重视。
虞颢西对自己的阴谋诡计毫无惭愧,尽管有失光明磊落,算是背后阴了虞沨一回,却也算为楚王府根除了青雀的隐患,这条暗线废除,说不定能替楚王府免了将来灭顶之灾,至少让他们对当年出生入死的旧部再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而对于“君心莫测”四字又有更深一层理解。
不过对于下一任新君而言,可不算什么好事,大君殿下唯恐天下不乱的暗忖。
薛东昌听了主子的一番解释,才晓得自己又犯了头脑简单、眼光短浅的错误,满腹抱怨尽消,一股羞愧攀升,正酝酿着自责道歉的话,就听大君殿下沉声说道:“是时候了,明日就联络云雀,让她脱身。”
“那咱们可不能在住在此处,倘若事发,朝廷必然会大肆搜索逃犯。”薛东昌又紧张起来。
“不会。”大君食指轻摆:“苗家毒术虽罕有人识,别忘了宫里还有个江清谷,他能解虞沨之毒,说明对苗家毒术十分了解,父皇虽不知我手里有苗石陌,可却知道虞栋曾经被我收买,必会想到我手里有有苗家配制的毒药,以为这套子是我离开大隆前就安排好的,既然知道我是真凶,势必不会公布太子死因,也没有大肆搜捕个宫女的必要。”
薛东昌这回才算心悦诚服,真心实意地敬了主子一盏酒。
大君却没想到,这回他的神机妙算却出了岔子,反而让他想通了另一件蹊跷事,进一步摸清了四皇子庆亲王的底细。

☆、第五百九十三章 注定扑朔,庆王出手

旖景还记得那一世的远庆九年,没到下雪的季节,似乎后苑里的红叶才刚刚染上一抹胭脂的丽色,她在晴雪庐,一个人发呆,是罗纹扶了虞沨过来,他站在黄昏的夕照里,面色雪白,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眼睛里很深很深的凄凉。
那天太子遇刺身亡绝不是世子难以启齿的原因,因为她的长兄也死在那场暴乱,才是虞沨不忍直言的根本。
而这一世,濯缨园的惨剧并没发生,秋季已过,远庆九年接近尾声。
当旖景依然从晚归的世子口中得知太子毒发身亡的消息时,有一刹那的恍惚,心中下意识的一阵惊惧,她是立即想到了苏荇。
不过她的情绪很快得到了平复,因为虞沨似乎洞悉了妻子的惊慌,紧跟着就是一句:“今日我在翰林院,正同大舅兄察阅典籍,忽然就得了圣上急诏,才听说这件突发的事,事发昨夜,消息午后才抵京。”
“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旖景听虞沨示意苏荇平安,下意识间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却又蹙起了眉头。
“或许是三殿下早有安排,他终究没有放过太子,用以彻底打击废后,或许是圣上虽然抄灭孔家废黜元后却迟迟没有废储,总算有人摁捺不住才行恶事,圣上已经安排三法司去热河,太子大概明日‘返京’,事情真相如何就能得知。”虞沨说话间已经在旖景的服侍下换下官服,却又穿上了一身氅衣:“倘若是三殿下,必然是用了苗家毒术,清谷先生总能发现端倪,若是他动的手,这事只好揭过,但万一与三殿下无关,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不过无论真相如何,当太子薨逝都会引发择储之议,看似平静的朝局将有轩然大波,姐夫他本不欲牵涉夺储,只怕这回也不容他置身事外了。”
就算卫国公府没有作为,身后的勋贵之势也不会再摁捺,储位空悬,福王居长又一贯宽仁恭孝,必有勋贵会提出立他为新储,以谋得将来辅君之功,争取富贵显赫。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也不需太过担忧,岳丈的意思是要置身事外,只奉君意,楚王府也不会牵涉议储。”虞沨安慰般地拥抱了一下妻子,亲吻她的额头:“我还得与幕僚们议事,晚膳就在前庭用,不能陪你了,天气凉,你也莫等我,早些歇息。”
一当议储,卫国公府无疑成了万众瞩目,稍有不慎就会牵涉其中,引得天子忌防,偏偏福王自己又没有那层意愿,卫国公府也只能采取回避的态度,以对天子示忠,表示绝无贪欲,虞沨感觉到自从三皇子离国,天子似乎并没有与近臣谈论择储的意向,显然在此一事上是要乾纲独断了,身为臣子的只需等待结果。
而对于毒害太子的真凶,虞沨认为十之八九是行事乖张不依常理的三皇子一手策划,因为太子储位已经岌岌可危,其余几个皇子势必都有体察,在这关头,极少可能做这多此一举之事。
不过也不能排除生性鲁莽的好比六、七皇子因为摁捺不住做的荒谬事,或者城府深沉诸如四、五两个为了嫁祸于人才铤而走险。
尽管如此,可当两日之后,天子诏见内阁,虞沨得闻清谷先生关于太子是身中普通剧毒,并非苗家毒术的结论时,还是狠吃了一惊,难道真与三皇子无关,这事另有蹊跷?
江清谷的验断也让天子陷入了疑惑,他才听说太子中毒,立即就想到是三郎还不甘心,又听说事发当日有个宫女莫名失踪,不过太子却是在她失踪之后数个时辰才毒发,太子外出用膳,身边宫人要先试毒,并无宫人毒发,证明酒肆准备的酒菜本身并不含毒,而太子用膳时身边还有好些内宦侍候亲兵护卫,那宫女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毒绝无可能,若真是她动的手,应当是事先在宫廷中就对太子下了毒,必然不是普通毒药,故而天子才让江清谷验断是否与苗家有关。
可是却得到否定的结果,倘若太子是身中普通剧毒,最迟也就是一时三刻后即会毒发,也就是说在回到官驿之后,才被别有居心之人在茶水里落毒。
其他太医原本对苗家毒术知之甚少,经过验断,也认为太子就是中了普通的〖砒〗霜。
那么真凶便并非失踪的宫女,而是另有其人。
仅管如此,对于丹荔当然还是要进行彻察,很快得知她曾是甄氏心腹,当年卓妃被害小产,她正巧患了疾病,送去清平庵养病去了,后来因为太子力保,才没有被牵涉处刑,于是天子立即下令追察丹荔的去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丹荔的父母家人自然会被追究。
可一察之下,丹荔家人竟然也不知所踪!
这样的结果似乎又证明丹荔的确与太子之死有关。
不得不让众人怀疑是有人设计毒杀太子,为了自保,才嫁祸丹荔,丹荔并非逃匿,而是被人灭口抛尸,至于她的家人,说不定早就被人斩草除根。
一时间,几个皇子都身负嫌疑,就连天子也怀疑是皇子们摁捺不住,为了夺储残害手足。
虞沨摇头苦笑,太子注定还是死得这么扑朔迷离。
东宫随侍太子前往热河的一众宫女、内宦因而下狱,遭到严刑逼供。
他们原本无辜,当然供不出什么幕后主使来,不少被活活打死。
而太子被人毒杀的事情当然难保隐密,飞快地传遍了锦阳京,又引一阵人心惶惶。
大君殿下得闻大感惊异——江清谷竟然没有察明太子是身中苗家特制之毒?忽而又想起四皇子当初通过黄陶泄露的天机,一声冷笑。
他终于知道老四的暗棋了,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关键之人,老四当真有些手段,看来没了自己这个对手,老四大有成算,苏、楚两府今后可得小心筹划了,不知虞沨会有什么应对,总不会是愚忠之人,当真遵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信条吧。
而在庆亲王府的外书房,这时也正济济一堂,陈、秦两家以及庆王的幕僚们正在集思广益,讨论怎么洗清嫌疑,以及接下来的步骤。
庆王正襟危坐,面色肃然,看上去是在仔细倾听,心思却早不在这间书房里。
他这时在想远在西梁的虞颢西,那位他曾经视做死敌的对手,究竟长了副什么稀奇古怪的脑子,才如此任性妄为。
到底还是让太子死于非命,倒间接助了他一臂之力。
毒害太子的真凶若落在老三头上,对他当然无害,可也没有助益,倒是扑朔迷离,才能被他利用,铲除储位竞争对手。
庆王眼看着一个亲信正口沫横飞,坚信不疑毒害太子的真凶是福王,提议秦相通过言官之口发起弹劾,说不定能借此机会把卫国公府一并铲除时,庆王微不可见的一扬唇角。
但他这个神情还是落在了一旁陈长史眼中,不由得狠狠一个寒颤。
难道说太子之死是王爷的策划,目的就是在嫁祸福王?
陈长史私认为主子很有这样的狠辣,不过眼看着秦家也不知就理,自家人更被瞒在鼓里,越发对王爷的多疑警慎心惊。
陈家一贯求稳,再兼着因为包庇胡世忠的事,他们已经折了个二爷,正担心会受天子忌防,步了孔家的后尘,故而严辞反对那幕僚的提议,认为这时将矛头对准福王与卫国公府太过明显,说不定反而会让庆王受到圣上怀疑。
秦怀愚虽然也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却不愿由自家出面,天子能不知言官御史极大部分是掌握在秦家手中,若真依这幕僚所言,无凭无据就指证皇子与天子信臣毒害储君,秦家无疑就是与卫国公府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秦怀愚自问这时还没有胜算,当然不肯与卫国公府敌对。
那幕僚见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得到采纳,十分痛心疾首,暗诽秦、陈两家在如此紧要关头还只求自保,枉费庆王将他们视做左膀右臂,如此瞻前顾后,怎成大事?
“太子一殁,福王居长,又有苏、楚两府支持,若咱们再失了先机,可就必输无疑,还望王爷痛下决心早作决断。”幕僚抱拳,对庆王长揖劝谏。
庆王却没有听进谏言,安慰了那幕僚两句,表彰了他的忠诚,挥挥手示意散会,让陈长史恭送众人,却独留了秦怀愚密谈。
当书房里恢复了清静,隔扇一开,却是一个闺阁女子带笑出来,正是秦子若。

☆、第五百九十四章 彻底摧毁,一笔勾销

“七妹妹怎么看?”庆王示意子若坐在左侧圈椅,很器重的口吻。
“此时的确已到关键时候,不过小女子以为,圣上势必会怀疑诸位皇子暗害储君,相较之下,福王的嫌疑实为最轻。”秦子若虽没有直言不讳,但已经暗示庆王,您的嫌疑或许才是最重:“故而,小女子并不赞成那位幕僚之言,这时若率先挑衅,反而会落了下乘,更引圣上戒防。”
“七妹妹为何以为圣上会信任福王无辜?”庆王颇显好奇。
“福王一贯与世无争,这并非做伪,倘若他真有野心,就不会毫无作为,圣上早有易储之心,偏重三皇子,尽管多数人被瞒在鼓里,苏、楚两府必然知情,濯缨园那起太子遇刺案,圣上可是交由楚王世子主审,意在包庇三皇子……可见圣上对苏、楚两府信之不疑,自然也会相信福王不存野心。”
卫国公府是福王的姻亲,也是楚王府的姻亲,倘若天子戒备福王,在择储一事上势必会忌防苏、楚两府,又怎会将三皇子的清白交付给虞沨,难道就不担心苏、楚两府怀有私欲,暗中把太子遇刺一案的实情泄露出去,让三皇子获罪受疑,失去储君资格。
庆王微微颔首,显然对秦子若的见解表示赞同。
“不过到了这时,王爷也该有所行动,福王即使没有野心,也难保圣上不会因为看重苏、楚两府立他为储。”秦子若又说道。
庆王微笑:“七妹妹和秦相的见解倒如出一辄。”便没有再卖关子:“本王的对手决非福王一人,还有我那五弟,也已经摁捺不住。”
这才说了他安插在五皇子府的那个耳目打听来的几件事,庆王冷沉了语音:“老五弄了封我与北原勾通的密信,想借着他安排的耳目栽赃,检举我才是刺杀太子的真凶,之所以还没动作,是因为他在福王府的人还没能等到时机成熟,暗害福王妃,却不想太子忽然就死了,只怕他更要借题发挥。”
秦怀愚这才知道五皇子已有动作,冷哼一声:“德妃一族杨家虽也是名门望族,可势力并不算显赫,德妃让五皇子娶了自家侄女,无非是想表现出五皇子没有固结权势的野心,对太子示忠,不想她竟然也是早有筹谋,若福王与卫国公府反目,殿下又真被他陷害,他倒的确有望得储。”
秦子若微微一笑:“且不说五皇子行事不慎,这么要紧的事情竟然被殿下察知,注定一败涂地,就说他想暗害福王妃好让福王与苏家反目的阴谋,当真幼稚可笑。”
庆王微挑了眉:“若福王妃死得不明不白,就算卫国公一时不确定是福王下的手,可未必不会心生孤疑,再者没了福王妃这个纽带,卫国公的确不会再对福王死心踏地,怎么七妹妹倒觉得老五的计谋可笑?”
秦子若没有听出庆王这是在说反话,权当自己见识独到,一本正经地提点姐夫:“福王妃可是为福王留了子嗣的,就算福王妃薨逝,小皇孙也是卫国公的嫡亲外孙,难道卫国公会不替外孙打算?苏家可还有三个待嫁的女儿,未必不会再出一个福王妃,卫国公并不能笃定福王妃是被福王毒杀,兼着事若至此,死了的长女当然比不过今后的权势,计较无益。”
福王丧妻,当然不会终身不娶,为了嫡长子打算,极有可能再求娶苏氏女儿为继,也算对苏家表明他并无杀害妻子的动因,轻易就能破解五皇子的阴谋。卫国公明知太子迟早被废,没了三皇子,天子未必不会偏向福王,若福王克承大统,卫国公的嫡亲外孙必然会被立为太子,苏家又怎会为了一桩扑朔迷离的事件与福王生隙,放弃将来的权倾一世,为了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女儿斤斤计较。
秦子若对五皇子的计划嗤之以鼻。
庆王击掌而笑:“可笑老五徒有野心,见识还不如七妹妹闺阁女子,这些利用后宅阴私的手段,怎能影响帝位归属?德妃一昧教导老五隐忍候机而动,到底是个妇人,见识短浅,凭她还想着将来大权在握干涉政务。”
言辞之间,很是瞧不上妇人之见,不过秦子若并没察觉。
“听殿下这一番话,小女子认为五皇子极有可能就是毒杀太子的真凶,或许是因为濯缨园一案已经审结,五皇子并没把握能给殿下致命一击,干脆毒死太子,才能保证嫁祸成功。”秦子若又说。
庆王不以为意,心说到底是个闺秀,见识还是有限,他那五弟行事不慎连亲信幕僚是别人安排都没有洞察,泄露了关键计划注定一败涂地,又哪有本事让太子死得扑朔迷离,买通东宫侍女行凶后还甘受酷刑咬牙不供。
但庆王并没有点破,而是颔首:“无论是不是老五做的,这罪名也只能让他来承担,本王原有打算当他动手,替福王揪出那投毒的真凶,拆穿老五的阴谋,想不到太子倒是死得适时,若是能让老五一并落实毒杀太子的罪名,这个既成之罪,必能让他难以翻身。”
庆王原是想把挽救福王妃大难不死的功劳交给秦相,秦家与卫国公府原本就是姻亲,秦家当知五皇子的阴谋,提点卫国公与福王也说得过去,不至让福王生疑,洞悉庆王是想利用他与苏家铲除五皇子,所以今日才留秦怀愚与秦子若商量,怎么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福王与苏家不设防。
秦子若却有不同意见:“五皇子奸计败露不足为惧,不过福王的确是殿下的对手,苏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人情便弃福王而支持殿下,殿下可有打算怎么胜过福王?”
这的确让庆王为难,苏、楚两府势重,不仅对勋贵、世家都有影响,更掌握着实际兵权,若两府决意支持福王,对他而言的确是个巨大的障碍,庆王还没有想出致胜的妙计。
秦子若略微沉吟,忽而说道:“倘若五皇子那耳目得手,并且不幸殃及福王……”
毒杀福王妃顶什么用,莫不如干脆对福王动手!
不过难点在于事后怎么锁定真凶,庆王与秦家坚决不能承担早察真相却放纵行凶的罪名,必须清白无辜,但又能察明案情,将五皇子置于死地。
秦子若的话彻底点醒了庆王,他再度抚掌大笑,一条毒计已经酿成。
“七妹妹当真不愧女中诸葛之称,很好很好!”
——
钟粹宫后北三所南侧,一处狭窄的小院,堪堪只有五、六间厢房,院子当中一颗古榕枝繁叶茂,盛夏时能遮起满院荫凉,可是到了冬季,叶枯坠落,唯有虬枝仍然苍劲。
这里是废后孔氏幽禁之处。
这时她正倚坐在临窗大炕上,心平气和地绣着一方锦帕,牡丹花已经初见轮廓。
孔氏即使被废,天子并没有太过苛待,坤仁宫里的几个贴身服侍忠心耿耿的宫女依然留在孔氏身边,还有那个被她收买暗递消息的宦官,也很不幸地被幽禁在这方小院继续对废后示忠。
除此之外,另有几个粗使宫女,与一个掌事女官负责与禁苑外头沟通,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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