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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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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八日,我想三皇子不会通过铜岭关,那可是在楚州,他这般谨慎,应当不会选择这条线路,或许是从贑望关,也有可能是绕往与我大隆交界的属国辗转去西梁……”虞沨微微握拳,无论是从哪条线路,这时遣人都追不上了,再者为了旖景的清白,还必须隐瞒天家,否则就算能把人追回来,以新帝对苏、楚两府的戒防,一定会拿这事做文章,用宗室声誉的借口,逼迫他停妻另娶,若是不从,就会立即与新帝“刀剑相向”。
“祖母、岳丈,在旖景归来之前,这事必须隐瞒,就连太后都不能实言相告,据我猜测,圣上很可能不知暗人一事,但太后未必不知……肖竣夫妇与旖景一同失踪,也许会让太后猜疑到三皇子,但太后应该不会挑明,咱们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至于太后为何不会挑明,又怎么知道天家暗人一事,虞沨这时并没有详细说明。
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旁务,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回他的妻子,这一世决不会容忍有人将他们分开,无论那人是谁。

☆、第六百零七章 朝局变动,市坊传言

高宗殡天、新帝登基,二月登基大典在太和殿隆重顺利举行,尽管臣民们仍禁着嫁娶、饮宴,丧服虽除,穿戴仍要讲究简素,不能忽然就明艳亮丽喜庆张扬,故而市坊间仍是一片单调沉晦,素幡除去了,华绸彩灯依然不敢张结雕梁广檐。
可是自从远庆九年的初夏,笼罩在锦阳京上空仿若梦魇的森霾终是渐渐淡去,尽管春寒依然料峭,时不时还有一场北风夹带着冻雨卷袭,并不到春暖花开时节。
对于大隆,对于民众,那至高无上的权位顺利交接,没有引起更多的血雨腥风,总是让人舒一口气的。
那么及到三月,当阶前瓦隙,那些新翠悄悄萌生,乌枝柯头,又有芳菲含苞待放,河水里的冰封被一日软过一日的南风消融,水流逐渐舒缓畅快起来,这一年的春悄无声息、款款渐渐的到来,那些风声鹤唳、胆颤心惊就真的随着酷厉的冬季尘封于时光,没有走远,就已经被多数人淡忘了。
只是多数人。
也有那么一部分,当然会迎来的新的紧张和筹谋。
饮宴未举,市坊里的酒肆仍在消沉,妓坊更是幽寂,一些贵族却免不得相约着去某处茶楼里闲谈小聚,当然都是彼此交好信任的,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多是在独僻的雅室里,压低了声音议论一下朝政。
最隐秘,却最广泛的话题,多数是以新帝继位却无先帝诏书开头,很意会不明的猜测,往往点到即止,不曾深入剖析,各自心里的意见其实也未必当真坦承,有的话总是心知肚明就好。
“想必先帝那时真是病重,据闻也是咳喘引起的心疾,太医们也不敢断定已到大限。”
“应是如此吧。”
——心里想的却是,从旧年腊月就开始罢朝了呢,甚至在新岁后还封了八皇子辽王,这实在让人疑惑,论理,若先帝心目中当真有了继位人,该是到他即位后再对手足分封,以为恩顾兄弟,先帝何故在弥留之际特意封了八皇子,并连就藩的日子都定好了,生怕新帝反悔似的。
“即位诏书上也已录明,先帝临终前独诏圣上,谆谆训导,将安国安民之政令一一转达,圣上于病榻前跪承聆训,果不其然,先帝重视科举选才,圣上即位不久,即授首任状元郎顾于问平章政事之职,这可就是从一品的朝廷要员!”
“顾平章之才的确让人饮佩,否则那即位诏书也轮不到他来执笔。”
——心里想的又是,遵先帝遗令?谁还真信似的,先帝病重之时常常诏见的两个内阁学士,眼下不是被今上搁置起来,苏轹和虞沨,那才是先帝时的信臣……今上即位不久,韦相就忽然称病请辞,今上立马就让陈知年任了左相,那顾于问虽是韦相的女婿,听说正是他拿了韦相什么把柄,才要胁着让位。还有传言,顾于问早年被魏望庸驱逐出溟山书院,因为对魏家怀恨,连带着对楚王世子也很有不满,今上重用他,明显是疏远苏、楚两府的征兆,今上究竟在担忧什么,才会在即位之初就忙不迭地打压先帝时的重臣!
看着吧,卫国公手里的京卫,接下来不定被谁接管。
以上都是贵族朝臣关注之事,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更关心,又更无所忌惮谈论的则是另一件事——
“听说没,原来楚王世子妃在先帝驾崩那晚,从城外赶回途中,是被人掳走了呢。”
“怎么没听说,真是可惜,当年卫国公嫡女和楚王世子大婚,那可是十里红妆,多少风光?我还亲眼目睹过这对壁人,二人婚后,也是琴瑟和谐,世子身份何其尊贵,据说连个通房都没有的,只对世子妃一心一意,可也正应了那句情深不寿。”
“这时说情深不寿还是太早吧,不是说世子妃在几个忠勇亲兵的掩护下逃脱了么?那个坠崖的婢女就是为了引开刺客。”
“也是,这回掳劫世子妃的听说是前朝肖氏余孽,因为痛恨当年老国公和先楚王对他们的剿杀,意在报复世子夫妇,平时没有下手的时机,就趁着先帝驾崩,后来不是还把世子骗去了林野,结果是用个毁了容的尸身效仿世子妃的穿戴,若他们手里真有世子妃本人,何必企图蒙蔽。”
“可世子妃若逃脱敌手,怎么不知下落了呢?”
“这谁知道,一个弱质女子,遭人追杀,说不定也和那婢女一样失足坠崖,出了意外,但不见尸身,世子是不会甘休的,这时也不是没有放弃搜寻么?”
很难得,关于这一件世子妃被掳失踪案,市坊间这是唯一版本,没有众说纷芸。
三月里春光明媚的一日,虞沨从荣禧堂出来,花叶扶疏间,他缓沉的步子不急不徐,目光却一直盯在脚下,并没有观赏翠叶新蕊的欣欣向荣。
自从新帝登基,虞沨非常自觉地恳请“长假”一直到这时,天子甚至十分体恤地免了他的早朝,让世子全神贯注地搜寻失踪的世子妃。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重视内阁,到了新帝,将内阁视为虚置,本就在虞沨所料。
他不在意。
老王妃在帝崩那日受刺客突袭,很是惊惧了一番,后来听说旖景不知所踪,日日担忧,好容易挨过了七日哭丧,终是不支病倒,虽在子孙的安慰下渐渐好了起来,可一直牵挂着旖景,每回见了虞沨,都忍不住搂着孙子哭上一场。
为此事,安然还专门从冀州赶了回来,留在王府侍疾。
不过安然实不够七窍玲珑,虽一心一意侍奉亲长,让老王妃略微安慰,终是难以彻底开怀。
虞沨对于祖母的担忧也不知如何开解。
倒是古秋月,因着近段常常来王府与虞沨议事,听闻老王妃郁怀,也不知从哪里搜罗来那些稀罕有趣的物什,与市井间的杂谈趣话,回回问安,都能让老王妃略微展颜。
虞沨与古秋月结交下来,本认为他很懂得察颜观色,虽有商人的奸巧,也不乏士子的风雅,难得的是并不贪得无厌,倒是个懂得进退之人,再加上安然与殷永成亲,与古秋月也有了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世子对这人倒是渐渐信重起来。
眼下古秋月已经将一家钱庄开进了西梁大京。
这一日虞沨又约了他来议事。
还不到时辰,世子信步行到关睢苑,在梅林里略转了一圈儿,经过一处跨院的拱月门,正巧见着灰渡与晴空两个在对饮。
世子略站了一阵,听得晴空又在念叨那年那月,第一回见秋月,就是在佛国寺,历数着从前的旧事,从前那个没心没肺、自命风流的小厮儿已经如同换了一个人,两眼朦胧,不尽追思,虞沨听着,心情也更往下渐渐沉晦了下去,步子往里微动了动,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市井里关于世子妃被掳失踪的那些传闻,当然是他有意散布。
实际上那日在密林破庙发现“旖景”的尸身,他当即立断让人毁其容貌后,经过仔细思量,又“编造”出一番相对有利的“事实经过”。
那具尸身必须毁容,除了隐瞒旖景被三皇子掳走的真相外,也是为了规避世子妃已然身故的定论。
因为不管旖景是身故,抑或被三皇子掳走,新帝都不会放过用此事做文章,逼迫虞沨与他意中的门楣联姻。
那个倩盼,可是圣上当年送给三皇子,倘若虞沨否定当日那具尸身是旖景,圣上立即会想到三皇子。
所以,只能将尸身毁去容貌。
并且还有那番肖家余孽欲引虞沨去密林加害,用的是秋月为饵,当虞沨赶去时,却见现场已呈两具尸身,而忽然杀声四起,多亏世子早有安排,才没有被肖氏余孽加害的“传奇”。
虞沨与大长公主都否定毁容的尸身是旖景,理由是世子妃身上有个隐秘的记认,而尸身上没有,这当然是编造,不过世子妃身上有何记认,自然也不会传得街知巷闻。
当然,旖景被掳,将来她的名节难保不会被天家诟病,但至少在她现身之前,这时生死未卜,事实又扑朔迷离,圣上若是逼迫,虞沨也能找到借口应付过去,他相信三皇子之所以用倩盼为替,也不会大肆张扬旖景是被他掳走一事。
把这事栽到前朝余孽头上,天子虽不尽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天子即位后,对六、七两个皇子实际施以了变相软禁,又对辽王诸多监视,并没发现他们有掳掠世子妃的蛛丝马迹,很简单,若是他们行事,必然会借此要胁苏、楚两府,不会“假造”世子妃遇害的现场,用以打击虞沨。
天子也觉若非前朝余孽心存报复,这事实在难以解释。
在他心目中,完全摒除了远在西梁的老三会对一个已嫁妇人贼心不死,冒险潜返锦阳将人掳走的事,这不是开玩笑么,意在权位的男子,哪会真的对个女人念念不忘,将自身置于危墙,这在今上的人生信条里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老三那时对世子妃的心心念念不过就是作戏,用以博得父皇的愧疚而已,他若真是个情种,就该守身如玉,结果送他一个和世子妃几分相似的婢女,就宠成了心尖尖,算个什么情种。
无非就是对苏氏的容貌有几分贪念而已。
当然虞沨编造这个情由受到了从前太后,眼下已经升级为太皇太后的质疑。
质疑的根本就是出在那条暗线上。
不过太后因为不知当日事发详细经过,拿不准虞沨是否洞悉了那条暗线,她也不能直言不讳地询问,只试探着问道王府亲兵丢了世子妃,难保没有被追责?
虞沨心中雪亮,仔仔细细答道:“当日先帝驾崩,想到祖母与旖景还在东郊,便立即让亲兵名肖竣者请归,哪知中途遇伏……肖竣兄弟二人之妻受臣嘱托,在旖景身边护持,他们夫妻在众亲兵掩护下亲护旖景往东郊巡卫撤离,哪知又中了埋伏……旖景应是在他们掩护下逃脱,肖竣兄弟夫妇当场遇害。”
事发突然,遇先帝崩逝,太皇太后起初原没将旖景被掳一事往三皇子身上联想,举丧期间也没有心力彻察这事,虞沨当断定旖景去向后,雷厉风行的安排周密,太皇太后当然也不可能追着要看肖竣等人的尸身,这事只好作罢。
实际上先帝临终之前,的确将两条暗线转交太后——卫国公府那条还有作用,但楚王府这条,因为令牌已经在三皇子手中,先帝也担心三皇子今后为西梁利益暗害楚王父子,所以交待太皇太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干脆把这条暗线告之楚王父子,也可用作笼络。
太皇太后听闻人已经死了,也好作罢。
当然肖竣之父并没有如愿按三皇子的安排脱身,他被虞沨派遣的人提前一步“请回”告之其子媳忠心护主不幸牺牲的噩耗,将其接返锦阳“荣养”太皇太后打听得这事,认为肖竣之父已经没了实际作用,不足为虑,干脆就没提暗线的事。
至于旖景今后平安归来,关于被掳这段经历,为了保证“清白”不被天家追责,虞沨当然会有所安排,但他这时,暂且不能顾及这事。
他在等西梁传回消息,能否确定旖景平安,以及去向。
只有确定此事,摸清三皇子的戒防疏密,世子才能筹谋安排,助旖景安全脱困。
虞沨深觉这是一件极其不易之事。
但也是必须做到的事。

☆、第六百零八章 西梁回讯,禁苑佳人

古秋月带来的消息其实并不明显,大概就是在三月初“巡游”西梁各郡的大君总算反回了国都大京,市坊间并没有关于大君后宅的任何传言,但古秋月这枚奸商在虞沨的鼎力相助下,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在西梁暗暗培植人脉,渗入到了三姓贵族中,虽不至打听得什么隐秘国政,但关于一些贵族间的“闲言碎语”还是能摸察一二。
自从三皇子摇身成了西梁大君,第一王位继承,胡、庆二姓自然不会放过在大君府安插耳目,大君在大隆就没有婚约,眼下是金光闪闪的一枚单身贵族,胡、庆二姓的贵族但凡闺中有女待嫁,都难免觑觎大君夫人的宝座。
大君夫人可是大有可能成为将来的西梁王后,贵族们都卯足了劲。
于是关于大君接返曾经留在锦阳皇子府邸的“侍妾”安置在大君府的一处院落,并授令闲人勿扰的消息就被古秋月“挖掘”了回来。
“很神秘,两姓耳目甚至无人目睹过大君带回的女子,据察,那女子身边侍奉的婢女全是薛国相为大君挑选的亲信。”古秋月禀报道。
虞沨料定那就是旖景,微微吁一口气,至少她还平安。
“想要打探确实的消息不易,是否通知东华公主?”古秋月又问。
当年,虞沨为了保全安瑾,并没有动用天察卫,而是暗助古秋月在楚州、铜岭关外以及西梁大京发展了不少商产,其实也是暗人们的联络点,将西梁线报交由古秋月统筹管理。
“大君最防备之人,应该就是东华。”虞沨微微蹙眉:“东华处境本就微妙,眼下能不牵涉她最好,咱们若要暗察这事,还得通过大君并不设防之人。”
“那就只有薛国相了。”古秋月说道:“金元公主与大君说不定会争储,彼此都有防备,更别说胡、庆两家。”
“只有卫冉,有可能打入大君府,得他信任。”虞沨微微挑眉:“卫冉眼下不是被薛国相安插在庆氏?倘若能促成庆氏把卫冉荐给大君,有薛国相意会,以我对大君的了解,应当会利用卫冉迷惑庆氏。”
古秋月颔首表示赞同,但卫冉可不是他能调动的人,需要虞沨的亲笔书信。
虞沨在写信之时,实在有些感慨,当年因为隐隐的不安,委托卫冉潜入西梁,不曾预料真会重用他行这关键之事。
眼下怎么助旖景脱困尚无良策,但求先与禁于深宅的她取得联络。
虞沨想到旖景曾说大君有过目不忘之天赋异禀,仔细回想了一遍当日在并州平疫的情形,确定那人没有直接与卫冉谋面,一边封好信函,交由灰渡急传往楚州转递西梁,一边又对古秋月交待:“大君应当在锦阳还有耳目,那顶替世子妃的尸身被毁容,再有前朝余孽这些传闻势必会被他察知,他应当料到我已经洞悉事实。”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并且虞沨以为,就算他能蒙蔽虞灏西,那人也不会疏于防范,给旖景与外界接触联络的机会,更遑论让她与安瑾碰面。
“所以,这时要在大京市井散布传言,大肆鼓吹大君对旧人的宠爱,欲请西梁王将之封为夫人,让胡、庆两姓紧张起来,越发看重与大君联姻,以免将来失势,要让他们越发积极地在大君府安插线人,才有利于卫冉行事,而不被猜疑。”
这事倒在古秋月能力范围之内,他连忙应诺。
两人正在商议细节,忽得禀报,那位被天子从翰林院六品修撰,一跃提拔为从一品大员的平章政事顾于问登门拜访。
古秋月惊疑不定:“他怎么来了?不是传言顾平章与世子有旧怨么?”
虞沨唇角一卷:“当年他被魏先生驱逐,曾经求我从中转寰,我没有理会,疏远是有的,旧怨倒说不上。”却吩咐让人把他请去前院书房。
古秋月暗忖,这果然是疏远的,倘若世子对顾于问没有隔阂,便是念及曾为同窗的情份,也该请来关睢苑面谈才是。
见世子有客,古秋月当然不便久留,却磨蹭了一番,这才说道:“世子,在下并没有打听得夏柯姑娘是否也平安抵达西梁”
虞沨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古秋月已经一揖下去,正要告退,走出几步才听见让他安心的话。
“既然世子妃确定人在西梁,坠崖之人决非夏柯,她与秋月忠心耿耿,决不会弃主自逃。”
得了这一句话,古秋月莫名其妙就觉得安心下来,离开的步伐都轻快了些。
又说顾于问,其实他是真没打算主动拜访楚王世子,还是早两日,因为重用翰林与否一事与秦怀愚一党争论得口干舌躁,最后以秦怀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告终,他倒被天子留在了御书房。
其实当天子即位,打算拿他的岳丈韦记开刀,把左相之位收回掌握时,顾于问就与秦党争执了一番。
秦怀愚荐的是吏部卓尚书,而顾于问鼎力支持陈太后之兄长陈知年,背着秦怀愚劝谏,称卓尚书早与秦相眉来眼去,若让他继任左相,中书省尽在秦相掌握,眼下应当平衡两家之势,陈家是圣上之母族,本与秦相同为左膀右臂,圣上不应弃而不用。
天子本就是多疑之人,当然听进了顾于问的谏言,秦怀愚原本以为他与卓尚书“两相倾心”之事瞒得滴水不漏,他们那桩“姻亲”弯七绕八,说穿了不过是卓夫人娘家一个毁容的姪女,嫁给秦家族中丧妻的鳏夫,倘若这也是交好的证明,大隆这些个勋贵世家追究起来也许都是一家亲,表面来看,卓尚书还是卫国公一脉之人,故而秦怀愚劝言,若让卓尚书任了左相,才不显明面上对苏家的打压,便于暗中谋划,而卓尚书远比韦记要活络,相对而言易于争取拉拢,被圣上收服。
秦相信心满满,却被顾于问背后拆台,他如何不气!
翰林那一帮人大多为先帝重用,是虞沨、苏轹一手提拔,当然不能尽信。
秦怀愚自从辅佐了庆王上位,自认比陈家功劳高出一头,野心暗暗滋长起来,表面上做得不那么明显,已经在筹划权倾天下了。
打压苏、楚两府是天子势必要采取的手段,所以秦怀愚把眼睛盯准陈家,哪知中途又杀出个顾于问!
偏偏天子对顾于问尤其重用,秦怀愚怎能不咬牙切齿。
连忙收罗证据呈上御前,坚决反对重用翰林,理由是那一帮人对两位内阁学士大为信服。
这的确是天子之隐忧,当问顾于问,他倒也承认尤其楚王世子对翰林们影响极重,却问天子:“世子当年一篇《苍生赋》,征服了万千士人,难道圣上要弃士人不用?”
又再谏言:“苏、楚两府必须分而治之,依臣之见,眼下还当笼络楚王府才是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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