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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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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东昌于虞灏西而言,相当于虞沨身边的灰渡,名符其实的心腹,也是任何时候都能奋不顾身挡在主子身前防范各种险情的人,战场上危机重重,谁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更有许多防不胜防的意外威胁人身,若是大君府没有旖景在,虞灏西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薛东昌摞在后方。
“长达数月,除了知道接回‘倩盼’以外,咱们打探不到大君府任何内情。”虞沨眉心微微蹙起,摇了摇头:“再者,那是西梁,咱们不能用强。”
古秋月明白世子的顾虑,就算大君府中亲兵大部随征,应当也会留下百余,还有数百家丁,虽然凭着楚王府的能力,调集死士强行攻入大君府不难,但却没有办法安然脱困,更不能将世子妃被大君所掳之事张扬,一个不慎,这事很可能演变成为两国交恶,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龙椅上那位势必会追究,只要楚王府还没有打算兴兵造反,坚决不能在这时如此轻率行事。
只能是暗中,可是渗入大君府都这般艰难,更别说在如此森严的防范下救世子妃脱困,安然返国。
“好在卫冉这回也随军出征,也许能找到机会赢取大君信任,他若是能进大君府,应当有机会接触世子妃。”古秋月说道,却又担忧:“不过薛国相知道卫冉的底细,定会告诉大君,卫冉的出身……”
“这就是卫冉的聪明之处。”虞沨轻轻一笑:“薛遥台是一国之相,在西梁也算势大权重,此人警慎睿智,不会轻信于人,就算有卫曦举荐,卫冉若是假造身份也会被他洞悉破绽,干脆用〖真〗实身份才能打消他的疑虑,想必虞灏西对卫冉的家族更有了解,也会以为卫冉若是我的耳目,势必不敢这般昭显,还有就是,卫曦在西梁已经盘桓数载,早在远庆五年就深获金元信任,那时连安瑾远嫁一事都未发生,虞灏西应当不疑她们兄妹是咱们安插之人。”
卫冉并没隐瞒与公主府的良医正晨曦姑娘是兄妹,当然,庆氏宗家不可能知情,卫冉眼下在西梁的身份是薛国相一手伪造,庆氏宗家察不出什么破绽,不过薛国相是知情人,自然瞒不住大君,也因为如此,有卫曦做为掩示,卫冉才可能不被大君怀疑。
卫曦也的确不是虞沨预先安排,她去西梁起初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因为西梁会接受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行医,并给予礼待。
虞沨又是一笑:“再有,我前几日接到东华的家书,她已经与世子妃碰着了面,立即就去找燕子楼核实,想必虞灏西不会放过这个盯梢的机会。”
古秋月恍然:“难怪世子早有令下,燕子楼除了与咱们联络通传外,再不能与各处来往。”
“我让你有意散布大君府有个‘宠妾’的消息,就是为了让庆氏宗家紧张,他们企图与大君联姻,势必关注大君接去西梁的‘宠妾’,迟早会利用东华去试探,虞灏西既然知道我洞察了他的阴谋,当一无所知的东华堂而皇之拜访,一定会心生孤疑,想察明东华有何目的,我赌他会允东华与世子妃碰面,在庆氏族人的面前,世子妃也不可能自认身份,东华当见世子妃,必定又惊又疑,不及多想就联络燕子楼。”
燕子楼是酒肆,西梁民风开放,贵妇贵女们出入市坊甚是〖自〗由,安瑾兴致使然,前往酒肆不会引人注意,再者燕子楼在虞沨的安排下只作联络之用,暴露出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安瑾往常并不会直接与卫冉、杜宇娘等联络,都是通过燕子楼中转。
“反而将燕子楼暴露出来,会让虞灏西将注意力集中在此,难免对别处有所疏忽。”这就好比明知对手安排了间佃,当然会全神防备,但凡莫名交近者都不能轻信,不过倘若发现了对手的暗线,有了针对性,反而会有所松怠。
“让燕子楼与几个不相干的暗人来往,再让这些人想办法攀结大君府,进一步迷惑。”虞沨手指轻轻敲着眉心:“我要让虞灏西相信燕子楼的重要性,今后将此作为判断依据,如此,当他察得卫冉与燕子楼极其暗人们从无联络,势必会打消疑虑。”
虞沨笃定,虞灏西不至于会对安瑾不利,只要安瑾无法与旖景联络接触,虞灏西并不会动手清除安瑾的人。
古秋月听了这番话后,对世子的信服再添一层,深深认识到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虞沨干脆让两个丫鬟进来研墨润笔,令古秋月当面写下寄回西梁的书信,措辞语句都由虞沨亲自斟酌,暴露的几个暗人也由他亲自择定。
正在这时,已经梳起发髻的春暮入内,她这时并不在关睢苑当差,而是成了王府内管事,统管内务,眼下来此,自然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通禀。
古秋月这一段时常去老王妃跟前凑趣,对春暮并不陌生,晓得她的重要性,便想回避,却被虞沨阻止,让他留在一旁。
“世子,是卫国公府的人传话,说是……早先坤仁宫差遣了个内侍来,诏大长公主觐见。”
诏?虞沨眉梢一挑,眼睛里讽刺一掠而过,只说道:“我知道了。”
时机刚刚合适。
“秋月,该是时候离开锦阳了,你准备一下。”世子说道。
古秋月登即心潮澎湃:“世子总算决意赴藩?”
倘若去了楚州,距离铜岭关不过百里,与大京书信往来更加及时。
“我早有决意,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五皇子才到禁地不久即暴亡,眼下,杨妃与尚在襁褓的遗孤也不幸病逝。”虞沨站起身来,神色一片平静:“杨妃母子的死讯这两日就会传回锦阳。”
古秋月只觉心跳慌促,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道:“五皇子真是被圣上……”
虞沨轻笑:“世人皆是这般以为,是圣上斩草除根。”
五皇子死讯才一传开,就有不少人议论是天子报复,五皇子可是欲毒害天子不遂的凶手,天子自然不容他活在世上,哪知不过多久,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传言,说五皇子是被冤枉的,当初两王遇害一案另有隐情,当今天子继位没有先帝诏书,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天子生怕五皇子翻案,这才斩草除根。
得知传言后,天子暴怒,捉拿了不少私下议论之人斩首处决,这不没过多久,杨妃母子就在禁地病逝。
六、七两个皇子仍被幽禁,丽嫔已被赐死,就连先帝崩前亲封的辽王也被天子以各种理由拖延,迟迟不准赴藩,天子对手足这般防范果辣的手段,对传言的血腥〖镇〗压,越发让人怀疑他继位的合法性。
古秋月是知道世子早在二月时,就暗令灰渡搜寻江汉兄妹,秘密押赴锦阳。
他那时为了交近攀附世子,也下了一番功夫,知道江汉是世子的好友,是江清谷的儿子,世子竟用了“押赴”二字!于是古秋月立即联想到先帝驾崩当日,唯江清谷与庆王守在病榻前,也正是因为江清谷的证辞,庆王才得以顺利登基。
古秋月出了一背的冷汗。
三月,他就在楚王府见过一回江汉,虽是被“押赴”回来,但世子没有限制江汉的人身〖自〗由,仍旧待以礼数。
然后就是不久前,五皇子暴亡,而在他暴亡之前,灰渡有那么一段时间销声匿迹。
古秋月不由怀疑五皇子之死与面前弱质彬彬的世子有无关联。
倘若真有关联,难道说……古秋月只觉一股颤栗抵足而起,但怪异的是他并没有觉得恐惧,反而有种复杂的〖兴〗奋与期待。
这时,他长揖下去,当离开之时,脚步沉重,眉目间却是意气飞扬。
直到出了角门,一眼瞧见对门的卫国公府,古秋月才意识到另一个蹊跷——
皇后诏见大长公主,国公府为何将这事知会世子?
第六百二十二章 子若“立功”,黄氏扬眉





苏芎拖着漫不经心的步伐,晃了一眼旁边满面讨好挑起锦帘的丫鬟,就听见蓝嬷嬷十分浮夸的赞赏:“七娘真是心灵手巧,瞧这荷包绣得,那金丝雀活灵活现。”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炕边玫瑰椅上,十分矝持的秦子若,眼睛也正往这边晃来,与苏芎怔怔这么一遇,锐利的冷讽一掠而过。
苏芎几乎想立即拂袖而去,但他的母亲黄氏却已经开了。:“三郎,快进来。”
这已经是多少次与秦子若“不期而遇”了?苏芎极其哀怨——我的亲娘,你难道就没发现秦七娘一副洞悉万事却眼高过顶的模样,还这么操心,人家可是皇后的亲妹妹,眼下哪看得上自己这个没有功名在身,又袭爵无望的公候子弟。
想到自从新帝登基,秦相一族小人得志的模样,皇后之父秦右丞甚至威逼先生,让溟山书院收下秦氏子侄,好博个“师从名儒”这作态哪像世家望族?
得掌大权之后,秦怀愚的嘴脸越发与当初金榕中酷似,仁义礼信的面具已经滑在下巴上摇摇欲坠了。
所以他一落座,就是一句:“七娘又来了。”
这话让秦子若矝傲的神色一僵,隔了好半响,才又开始缓缓摇着团扇:“国公夫人相邀,不敢慢怠。”
秦子若同样窝火,感情苏三郎以为她是上赶着讨好?还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苏家还似先帝时显赫?没见你母亲那奴颜婢膝的模样,恨不得伸出舌头去舔皇后娘娘的小脚趾?圣上迟早要清算苏家,苏三郎还当卫国公府仍然权重势威!就算还似从前,看看卫国公的态度,对黄氏的冷落一目了然,否则黄氏会上赶着讨好秦家?苏三一辈子都沾不上爵位,竟还敢在她堂堂相府嫡女面前摆出这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当我光临国公府是为了你?呸,凭你也配。
她之所以频频登门,是为了密切关注世子妃的下落,失踪这么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让人憋屈。
当然还怀别的企图,暂时需要维持与黄氏的友好关系罢了。
黄氏眼看着爱子与子若姑娘相互横眉冷对的模样,一声叹息在肠子里千回百转,她也知道天子对苏家的忌防,但好歹有大长公主与国公府多年威望撑着,怎么也不会落到个夺爵的地步,天子如今对兄长黄陶这般器重,兼着皇后也被她哄得服服贴贴,倘若儿子再娶了秦子若,将来爵位还不手到擒来?
苏荇还拿什么与苏芎争?
子若虽比儿子长着两岁,可听皇后的意思,倒也不急着婚配,待过了年,儿子已经十五,也算到了婚龄,本是水到渠成的事。
黄氏私心里就欣赏秦子若的才华品貌,再兼着她身后的秦家,简直就是最佳儿媳。
哪知儿子苏芎是个死心眼,为他着想的话半句听不入耳,与子若就像前世有仇般,半点不知道谦让讨好……芎儿自幼性子就倔强,自打十岁时被送去了溟山书院,与她这个母亲越发生疏,倒是对楚王世子言听计从,恨不得与人家形影不离……都怪苏旖景这祸害,当初因为宋氏的事对自己生了防范,竟说服了大长公主与国公爷,把芎儿送走,搞得现在自己这个当娘的,管束不住亲生儿子!
好在老天长眼,亲自收了这祸害,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定被人杀死在了哪处,成了一堆白骨。
就算她命大,活着回来了,天家为了皇室声誉,哪容宗妇有“失贞”之嫌,无非就是三尺白绫或者一碗毒酒了断,这时可不比先帝在的时候,哼,皇后可是将她恨之入骨呢,哪里会放过她。
黄氏这个居中撮合的一跑神,底下两个“死仇”就越发横眉冷对,苏芎两口喝干了茶水,就借口要去找五姐夫请教学问,到底是拂袖而去。
黄氏自是满面歉然,秦子若的神色这才舒缓下来,长长叹了一声:“世子妃遭遇不幸,这时还没有踪迹,世子为这事连朝政都疏忽了,他们俩人原本是让人羡慕的天作之合,实在可惜。”
黄氏立即用绢子拭着眼角,一副哀伤的模样:“提起这事,我就辛酸不已,景丫头也是可怜,过了这么久音讯全无……偏她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
就是这样才好呢,秦子若想到自己已经对今上表达了愿望,索取姐夫当初的许诺,而姐夫也很是赞同……就算苏氏还活着,一个强徒掳走的女子哪还能保得清白,必不被皇室所容,被弃是轻的,说不定会被秘密赐死,就说她早已被强徒杀害,才能掩住悠悠众口议论皇家的媳妇被人玷污。
可恨的是她生死未卜,圣上也不好在这时提出让世子另娶的事,怎么也得等上一载。
秦子若可不耐烦,暗暗筹划着怎么说服天子找个借口赐婚,被黄氏一提醒,子若姑娘灵机乍现,子嗣可不是个现成的借。?楚王府子嗣单薄,眼下热孝已过,连太皇太后都以子嗣为由,逼着姐夫纳了严家女为妃,说是先帝病重时原本就有嘱托,不让守丧三年,只需三月……
秦子若暗暗拿定主意,对黄氏说道:“您是国公夫人,眼下身子又恢复了康健,原该由您主持国公府中馈,夫人放心,这回娘娘诏大长公主入宫,就是提说这事,世子夫人是当儿媳的,侍奉孝敬公婆才是责任,至于三夫人……锦阳这么多公候伯府,可没听说让三房掌家的理儿,大长公主深谙礼法,不过是不知道底下那些议论纷纷罢了,倘若她老人家听说已有谣言,议论着她偏爱三爷,想让三房袭爵的糊涂话,必然会醒悟过来,怎能让人误解国公府手足阖墙。”
秦子若当然知道今上要对苏家下手,但卫国公府树大根深,想要铲除并不容易,黄氏心怀企图,刚好能够利用,若是让她掌握了内宅,便有机会暗害大长公主和卫国公,再嫁祸在苏轲脑袋上,让他背个为权弑母、毒杀手足的罪名,如此一来,那些儒生文士可还会追奉这个内阁学士?
苏二爷就是个文质彬彬,不成气候,苏霁和又被圣上收服,早对大长公主母子不满,黄氏决不会甘心苏荇袭爵,定会趁机收拾了世子夫妇,才能让苏芎名正言顺,苏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书呆子,哪能收服卫国公府的旧部亲从,苏家就算能保有爵位,也算是彻底没落再不足惧。
没了大长公主与卫国公,爵位又落在黄氏亲子手上,就算苏旖景将来有命回来,难不成黄氏还会替她撑腰不成?没有强有力的娘家撑腰,莫说与自己争世子妃位,性命都保不住。
不怪秦子若算盘打得这般响亮,她并不知大长公主与卫国公察知黄氏曾欲暗害旖景,对黄氏的防备堪比铁壁坚垒,她是真信了黄氏的话,以为不过是旖景这个继女心眼多,挑拨得大长公主与卫国公冷落黄氏罢了,但眼下不比当初,苏旖景生死未卜,龙椅上也换了人,卫国公府势必感觉到天家的忌防,这时当求自保,哪还会为了中馈一事与皇后作对,赶明儿大长公主应诏往坤仁宫,得了皇后提点,黄氏立即就能掌握持家大权。
黄氏这么一个聪明人,能不知她唯一倚仗是谁,天家指东,她敢往西?
三房失了中馈,不多久就闹出大长公主母子暴毙之事,还不是他们因为不满心生怨尤,坊间早有苏轹欲图爵位的传闻,刚好应在这事上头,三夫人许氏掌了这么些年的中馈,府里全是她的人脉,自然有的是法子在饮食上动手脚,原是想栽污黄氏,哪知“功亏一篑”天子圣明亲察此案,于是“水落石出”谁敢质疑?
秦子若只觉胜券在握,这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天子大以为然,这回她又算立下一功,有姐夫这个稳若泰山的倚靠,她将来在楚王府还怕不能立足?苏氏已经不成威胁,凭着她的聪慧与手段,迟早会赢取世子的全心全意,将苏氏这人完全从楚王府抹消。
正美滋滋地盘算,却听禀报卫国公正往和瑞园来,秦子若早已不耐,趁此机会告辞。
卫国公半途遇见满面冰霜的苏芎,父子俩略有几句交谈。
苏芎见礼后,满是沮丧地说道:“父亲,莫不如允儿子回翼州,留在书院多少清静。”
苏芎实在憋屈,元宵节后,他便立即收拾行装赶返翼州,半途就听说了天子驾崩一事,想着自己没有功名,无官无职,又不是袭爵的世子,不需要他入宫哭灵,便没打算折返,换了一身丧服后继续往翼州去,三月时却有母亲的陪房来见,说黄氏病重,十分挂念三郎,苏芎这才马不停蹄地告假返回。
哪知回来一看,黄氏气定神闲安好无恙,却哭着说她实在挂念儿子,抹着眼泪哀求苏芎留在京都。
为此,大长公主与卫国公厉责了黄氏一番,苏芎不忍母亲受责,这才求情。
但他现在已经被黄氏搞得满腹怨尤,恨不得离家万里。
卫国公自然知道黄氏的作为,这时却没有答应:“你在溟山书院这些年,学识上颇有长进,瞧着心性也沉稳了许多,为父甚觉宽慰,不过身为士子,总有出师的一日,你能躲一世的清静?无谓之事无需理会就是,静心学业,争取将来一举通过童试,考个监生的资质。”
又说黄氏,被秦子若那番话激昂得心潮澎湃,她受了这些年的小看委屈,终于是盼得扬眉吐气的时候,想到大长公主被皇后“提点”满面尴尬却不得不服从的模样,黄氏笑靥如花,喜悦的模样一直维持到卫国公掀了帘子进来。
“我听门房说,你让备下车與,打算三日后去吉庆坊黄府?”卫国公脱口就是一句。
黄氏低眉顺眼地回禀:“三日后是二哥府上庆宴……”
黄陶受天子信重,竟任命他为京卫指挥同知,只比卫国公矮了一阶,也属从三品的要员,天子甚至恩赏了黄陶宅邸,三日后正是迁居之喜,黄陶当然要为此举宴。
黄氏自然也是与有荣焉,虽说她家二哥眼下仍是国公爷的下属,但在天子面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有了亲哥哥做倚仗,黄氏自是不比毫无依靠时谨小慎微,非但堂而皇之地让门房准备车與,还列出长长的礼单交给许氏准备,作为贺礼。
“夫人,你哪来的二哥?莫不是忘记黄陶已被除族?夫人的兄长是建宁候,可不是黄同知,夫人谨记。”卫国公冷冷打断黄氏的话:“属下乔迁,没有上司准备厚礼的规矩,夫人越发不知所谓,既然这般糊涂,还是静养着好,免得贻笑大方。”
说完拂袖而去,只余黄氏目瞪口呆,那笑容却仍然僵持在脸上,显得尤其滑稽。
“国公爷怎能这么说话,也太……”蓝嬷嬷红着眼圈替黄氏不平。
却见她家夫人脸色慢慢转为铁青,双眼似乎喷火,蓝嬷嬷吓得后边半句话哽在了喉咙里。
苏轶,好,你好,走着瞧,不用太久,明日就会让你好看!
远瑛堂里,坤仁宫的内侍才喝了大长公主赐的茶,揣着赏银,心满意足地离开。
大长公主饶有兴趣地一扬眉梢——皇后诏见?秦氏当真不错,她难道不知就算当今太皇太后当年对她也不敢用诏见二字,而是请见,孔皇后甚至连“请见”也不敢贸昧,啧啧,还真是变了天……也好,可不就到了远扬所说的时机,明日且入宫闹上一场吧,领教一番当今皇后何等威风。
连后宫内务都无权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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