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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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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可坐收渔翁之利。
但虞沨相信安瑾的判断,金元决对不是只图权势,而置国民与亲情不屑一顾之辈。
所以他才有一赌的信心,这建立在金元不会加害旖景这个根本原则之上。
这一阵沉默更显长久,金元才深吸一口气:“可我若插手此事,表哥也会与我离心,并不利于将来西梁统治。”
这就是有了商议的余地了,虞沨略略安心,可他接下来说的那一番话,却让安瑾明明在旁一字不漏地入耳,也实在不明白其中涵义。

☆、第六百五十一章 说服金元,万事俱备

“常平王仁怀十四年夏,当今陛下时袭姚阳君,领骁远军抵北原联众之乱,返京,镇王储乱政,联合诸贵劝谏常平王以政局民安为重,问罪逆者,常平王悔悟,遂定当时太子及肖山大君矫诏谋逆之罪,复姚阳君储君之位,同年十月,常平王因抱病而不能理政,禅位于储君。”
安瑾听兄长虞沨忽然提及西梁王当年“兵谏”一事,好险没泼了手里的茶水。
她的惊讶当然不是针对兄长知道这桩旧案,事实上当年她自请和亲尚未远嫁时,虞沨便将西梁王杀储“劝”君一事告知,提醒安瑾应当避忌,而安瑾自嫁入西梁,又听伊阳君把这桩旧案细细说了一回。
当年常平王后分娩长子时遭遇难产险些丧命,好容易母子平安,当日,功业殿突遭天火,以致常平王赶往功业殿时因心急如焚,途中摔了一跤,崴了脚踝,半月行路艰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常平王与王后历来就对长子不那么喜欢,认为他不祥。
是以,常平王当年废嫡长储位,绝不仅只儿子决意要娶“姨母”为妻的原因。
那只是导火索而已。
常平王废了长子储君之位,将其软禁,又逼迫长子迎娶后宫出身小贵族之姪女为妻,用意很明显,是彻底剥夺长子继位的资格。
无奈仁怀十年,北原联合西南部盟对西梁发动战事,常平王虽及时调兵遣将,可连连败退,联军的铁骑直入西梁边关,势逼大京。
常平王本身颇好酒色,任由政会掌控国事,除了一个自幼受冷的长子颇为严以律己,十五、六岁就去边军历练,立威军队,后来被立为储君的嫡次子与幼子肖山大君无不继承父王的习性,都是无能之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三盟政会都上谏常平王,请长公子带兵,抵抗联军,救西梁于大厦将倾。
所以宛璋才从禁苑脱身,被常平王封了姚阳君,领大将令出征。
宛璋经过四年苦战,才带领众将士大胜归来。
储君与肖山大君却害怕兄长功威显赫“鱿鱼翻身”,于是说服常平王,欲将立有保国之功的姚阳君斩杀。
后来当然是宛璋大获全胜,攻入大京,先杀入太子府,掳储君、肖山大君两个弟弟下狱,逼其畏罪之尽,再率骁远军攻入王宫,逼迫常平王下诏将两个弟弟定罪处决。
这是显而易见的政变,宛璋最终问鼎王位。
诚然,宛璋有他逼不得已的理由,事实也证明他确比常平王及两个弟弟更加适合带领西梁走向强国之路,但其逆君逼宫、不孝不义也是抹杀不了的污笔,当今陛下未必不会耿耿于怀。
做为西梁王的嫡亲孙女,金元公主想必也介意祖父这一段并不光彩的历史,应当不喜世人提及。
安瑾不明白这事明明与解救旖景脱困无关,为何长兄忽然提及,岂非惹金元不快?
她不由得暗暗打量金元的神色,内心极为不安。
但金元虽有些诧异,不知楚王何故提起旧事,却并没有羞恼之色,仍是洗耳恭听的态度。
虞沨当然也不会评价西梁王的功过,继续说道:“陛下镇乱之时,几乎将太子府夷为平地,而西梁王宫也有多处毁损。”
兵谏与政乱是残酷无情的,胜负决于一线,宛璋当然不会和风细雨,事实上把守宫城的宫卫几乎全军覆没,便是庆、胡宗家也被付之一炬,三姓宗室皆被宛璋掌握手中,才有了后来诸贵劝谏的结果,让这场政变也成为政会及诸贵共同参与的“正义”之举。
“陛下继位后,亲自督建宫城,复建太子府,曾征召西梁各地工匠,历经五载有余。”虞沨继续说道:“复建太子府时,曾发生事故,工匠营失火,死者百余,大多为肖山郡所征役民。”
说到这里,虞沨托起茶盏,就这么终止了话题。
安瑾完全云里雾里,不知兄长用意。
但金元公主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神色总算凝重下来。
“数十年前的事,不想楚王竟然了若指掌。”
虞沨不以为意的一笑:“诸如这等琐事,不系要政,打听起来不难。”
当然是指工匠因大火而丧命,不是指西梁王当年发动那场轰轰烈烈的政变。
安瑾尚且坐腊之时,金元公主已经起身:“确是琐事,可唯有楚王能洞悉其中,这番话后,金元倒是对楚王适才所言信之不疑,的确,西梁不敢确保规避楚王事不得已之非常之举……不过,今日与楚王之见实在仓促,金元难以决断,需要楚王宽限时日。”
“沨,敬谢公主。”
金元蹙眉:“我若立时返回大京,楚王意欲如何?”
“自当恭送,并静候公主佳音。”
这意思就是,虞沨并没有限制金元公主行动的打算,似乎他也没有立即离开的打算。
金元的神色才缓和下来,却实不能报以微笑,只屈膝一个辞礼,又再沉吟一阵,才对安瑾说道:“想必嫂嫂已经安排好金元居住之处,有劳。”
安瑾这才完全回过神来,大概明白金元这是在对兄长示诚,表示她当真会慎重考虑,并没有恶意,也请虞沨稍安勿躁,但安瑾绞尽脑汁,也没有想透刚才兄长与金元那番看似与解救旖景全无关联的对话,究竟隐藏着什么机锋。
最终,还是金元公主康慨大方地揭晓谜底,才让安瑾有如醍醐灌顶。
“祖父当年之所以在仁怀之变中立于胜境,关键就是先将曾祖父与两位叔公掌握手中。”金元倒毫不避讳那桩旧案,这显然再一次出乎安瑾的意料:“倘若两位叔公安然脱身,势必会对局势造成影响,若曾祖父还有自由,也不会甘愿妥协,当年三姓虽受挟制,最终妥协之因,无非也是眼看曾祖父与叔公不能自保,才愿协从于祖父。”
金元缓缓摇头:“楚王特意提说旧案,是暗示我他已洞悉其中,祖父获胜,得以继位,势必吸取曾祖父与叔公之败因,防备重蹈覆辄……故而,祖父在督建王宫时,便留有若遇险情能得安然脱困的密道,同时,在重建太子府时也留有密道。”
说到这里,金元又是一叹:“此为我西梁王室之隐秘,自以为无人察知,哪料楚王仅凭重建太子府后一场火灾焚死百余工匠,以及分析仁怀之变胜负关键,揣度祖父心态,就能料中。”
之所以称为密道,便不能被外人洞知,但密道的修筑当然得靠人力,而这些劳力在密道筑成之后,自然难逃灭口之祸。
“先父是祖父唯一嫡子,才刚出生就被立为王储,太子府之密道图自然被陛下赐予先父,先父意外身故,膝下无子,祖父虽曾有意让清河君继位,却一直未立他为储,更不曾让他迁居太子府,后,清河君阴谋暗害先父之罪揭露,赐死,楚王因而料到太子府密道图在我手中并不为奇。”金元频频摇首,神色凝重:“可让我惊异的是,楚王为何笃定我不曾将密道图交给表哥?”
虞沨针对金元不愿明助旖景脱身而开罪大君与之离心的担忧,专程说出那一番话,无非是暗示只要金元愿意提供密道入口处,便能神鬼不察地解救旖景,不被大君所疑,当然就是笃信大君并不知原太子府现大君府有密道存在。
安瑾自然也能想到这点,不免暗忖,看来公主对大君还是有所防范,并不似表面上这般全心信任。
金元却像是看穿了安瑾的想法,轻轻一笑:“我不是防着表哥,而是陛下有令暂时隐瞒,原因是表哥刚返西梁时,陛下在储位一事上还有所迟疑,不过表哥这回立有大功,陛下已有决断,但因紧接着就发生两姓与贵族之争,一时没有顾及,楚王却刚好掌握了时机。”
这话让安瑾心跳如捣,忍不住追问:“金元对我直言不讳,难道是已经决意助我兄长一臂之力?”
“我相信楚王所言不假,倘若我拒绝了他,只能逼他行非常之事,不瞒安瑾,我起初并不认为楚王有此能力,大隆新帝继位,眼下正且针对王妃父族,楚王之圣眷大不如前,我以为他自身难保。”金元微微蹙眉:“可再仔细一想,纵然新帝诸多打压,楚王却仍能达成赴藩,可见即使受新帝忌惮,却仍游刃有余,这回与之初有交锋,我才知道楚王说不定还并没有将所有心力用致牵制帝位一事,起码有六、七层分心于解救王妃。”
安瑾听金元直言不讳点明长兄有“不臣之心”,虽明白这是事实,但难免有些尴尬,不好就此一事发表见解,只默默地听金元说道:“楚王这回既能直言求助,也是拿住了我的软肋,我实在也没有更好选择,必须承认,西梁国力不如大隆,维持邦交对西梁才是明智,苏、楚两府于大隆新帝都为心腹大患,西梁的确不敢与之结怨,楚王妃为卫公嫡女,楚王正妻,西梁将之困禁,实为不智。”
金元又是一叹:“这数日以来,安瑾为了晓之以情,不惜将你从前的处境详诉于我,我才知你原来也是极不容易……听你说了从前经历之后,我也明白楚王极为维护至亲,倘若王妃身陷西梁而不得救,便是逼迫楚王为非常之事。”
安瑾生父虞栋与虞沨有杀母之仇,但虞沨并未迁怒安瑾,事实上倘若不是他竭力争取,安瑾不可能以公主的名义和亲,那么她在西梁的处境势必没有眼下安顺,楚王对虞栋之女都能做到事事周详步步维护,更何况与他伉俪情深的王妃,金元毫不怀疑楚王会说到做到,倘若王妃不能安然返国,他迟早一日会问责西梁。
“可我唯一犹豫,便是表哥……早闻他曾经不惜性命为王妃挡箭,又再做出强掳之事,虽是荒谬任性,却也足见表哥对王妃的心意,安瑾,我虽不赞同表哥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说,却被他恣意之举震惊,这话我不能问楚王,希望你能诚心相告,王妃当真没有可能被表哥打动?假若她心软……表哥未必不能给她安稳幸福,我相信表哥不会亏欠王妃半分。”金元又说。
“公主所虑决无可能,嫂嫂决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她已与阿兄结发,两人情投意合,婚后琴瑟和谐,是因大君强掳才至西梁,怎会屈从?公主,安瑾也为人妇,同样与夫君存生死与共之心,自问倘若遭遇嫂嫂类似之祸,定会宁死不从,无论对方如何示好,也不会背叛夫君。”这话安瑾回答得斩钉截铁。
但金元却沉默不语。
可是她次日就给了虞沨答复:“我只答应楚王,倘若王妃自愿脱困离开大君府,可暗助。”
虞沨闻言自是大喜,长揖一礼:“当然如是,并,在下势必周详规划,而决不会让公主暗助之行暴露,引大君忌恨。”
金元微挑眉梢:“不得不提醒楚王,就算我提供密道入口,王妃倘若忽然从大君府不见,表哥势必生疑,另外,也会立即封锁京城,王妃实难脱身。”
“是以,在下还有一事委托。”虞沨说出那一事来,却没有详细解释他的计划:“至于如何助内子顺利离开西梁,而又不教大君怀疑公主,在下自有安排。”
金元沉吟许久,才深吸口气:“如此,一言为定。”
安瑾想起金元孤疑不解的那个问题,事后又问虞沨:“长兄为何笃定大君不知密道一事?”
虞沨笑道:“虞灏西那般警慎,他若知道有密道通往府外,又怎么放心旖景在大君府畅行无阻?尤其是他远征期间,势必会严加防范。”
这也就是虞沨嘱托肖蔓,打听旖景能否在大君府畅行无阻的原因。

☆、第六百五十二章 绝决相逼,生死你定

与大君当初掳走旖景挑选高宗重疾不起将有大变的时机相同,虞沨这回潜入西梁说服金元,为救旖景脱困行关键一步选择的也是西梁政事纷扰的时候,大君殿下全副心神几乎都在两姓与个别宛氏宗室的动向上,对于闲杂难免有些疏忽,便不大可能再去关注安瑾与金元碰面这等正常不过的琐事。
当虞沨这边万事俱备,赶回楚州制造东风之时,庆氏澜江公终于在本家众多邑君的出谋划策之下,择定了暗杀大君的详细计划。
庆氏与对王位有所企图的宛姓嫡系华阳公达成协议,待暗杀大君得手,嫁祸给北原佃作,发起政会屡行盟约,当君无嫡子,又不能屡行嫡女夫继、嫡女子继,便立宛氏嫡系宗室为储。
而华阳公的任务是毒杀西梁王,以猝不及防之势掌握王权。
随之,王室再问罪不敬政会之贵族,〖镇〗压异议。
这么一来,政会再掌大权,而庆氏一族力助华阳公登位,双方荣辱与共,便可力压胡氏成为政会之首。
贵族们没了王室撑腰,只好屈服于政会,什么封邑、科举之政自然无人再提。
不过这愿景是美好的,但庆氏族人倘若真有本事将计划达成,也不会等到被人逼到绝境才反击。
他们这也算被逼无奈,狗急跳墙了。
要么在沉默中等死,要么在沉默中暴发,庆氏当然选择后者。
而澜江公认为暗杀大君还是有七八成把握——因为卫冉。
唯一拿不准的就是华阳公能否得手,让西梁王死于非命,这才是关键,毕竟澜江公再怎么狂妄,也明白这时他没有“兵谏”的实力。
却再没有犹豫迟疑的时间,澜江公只能孤注一掷,他必须得先完成刺杀大君的任务,所以,迫不及待的密诏了卫冉前来,叮嘱他将大君的行踪泄露,为保万全,又交待卫冉最好能趁乱刺杀大君,并交给也一瓶毒药,嘱咐抹于剑刃。
可怜,这本不周密也无万全的计划从第一步就注定失败了。
“这是什么毒?”大君颇为好奇地询问他的“御用”毒师苗石陌。
“不是什么罕见之毒,暗杀常用的箭毒木,又名见血封喉。”苗石陌有些鄙夷地说道。
额,本殿下中过……还险些不治……大君不无郁闷地想起曾经被黄陶暗算的不堪往事。
苗石陌显然也想了起来,越发懊恼:“当初若非禁卫们将大君直接送入皇宫,而是由属下医治,哪会让大君经历那般艰险。”
其实苗石陌医术并不精进,可他擅长用毒,还常以身试毒,故而常备各种解药,比如针对箭毒木,就唯有红背竹竿草立时能解,但此植草与箭毒木一般,仅生长在热带密林,一般人不能获得,宫中御医也不会常备,江清谷当初为大君解毒是用自配之药,并非“正牌”解药,药效就相对缓慢,才让大君经历了一回九死一生。
“北原境内箭毒木甚多,看来澜江公是想让北原人背黑锅了。”苗石陌利用专业知识提醒大君。
“澜江公手里也养着一批死士,虽不能利用他们挑发政变,暗杀却是有余。”卫冉也提醒道:“上回他提起宛氏宗室有怀叵测之人,最近又常与华阳公暗暗来往,想必与之勾结者便是华阳公无疑,还当提醒陛下当心。”
华阳公之父是西梁王的叔父,宛氏宗室中,他也算势大权重,兼之从前有心示好,西梁王对华阳公也甚是信重,常常诏他入宫论政。
“陛下早对他有所防备,何须提醒。”大君不以为然:“澜江公打的什么算盘,孤动动脚趾就能想到,更何况陛下。”
大君忽然一笑:“这回他也算孤注一掷,胜负在此一举,畏头缩脑已无必要,想来定会亲自坐镇,才能力保那些死士一往无前夺我性命,正好抓个现形。”
当下便有决意,大君先是找苗石陌讨来解药,又低声嘱咐一番。
苗石陌满腹疑惑,却不是针对大君索药,这也是防范未然之举,并不值得惊怪,而是针对于大君低声的那番,但他不及发问,大君已经拍着他的肩膀:“不需多问,直管执行,无我之令,呆在清河不要回来。”
大君打发了苗石陌,又再让卫冉把他的行程泄露给庆氏——最近贵族们殚精竭虑地筹划废除政会,联系密谋十分频繁,更有不少登门拜访,想说服大君出面为诸贵请谏,说服西梁王早作决断,大君好容易等到澜江公决定“跳墙”这才邀约群情激愤的贵族们去城郊别苑密议。
西梁王尚无决断,大君自然要警慎一些,就算煽风点火也不能直接在大君府行动,邀约诸贵避人耳目去别苑密议也属正常。
足以让庆氏放心大胆地入瓮。
只是大君在行事前,却专程抽了整日空闲,陪着晓晓玩闹了一番,又死乞白赖地留在绿卿苑蹭了两餐,直到掌灯时分,才依依不舍地告辞,让旖景如释重负。
自从这人远征归来,态度越来越殷切热烈,实在让旖景胆颤心惊,应对起来越发小心翼翼,她有感觉,最后的逼迫已经近在眼前,心中实在忍不住暗暗焦急。
大君离开绿卿苑前,告诉了旖景次日他会被人“刺杀”的事。
旖景当然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震惊与担忧。
“这东西五妹妹收好。”大君却将从苗石陌那里的索要的解药交给旖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需要五妹妹相助。”
这“临别告语”让旖景大惑不解——该妖孽既然对庆氏的计划洞若观火,那就坚决不会让人得逞,铁定是引人入瓮之计,好将两姓一网打尽,以虞颢西的本事,哪需要她的助力?再者,这人也没说次日让她随行,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五妹妹实在想不透妖孽的主意,这一晚难免辗转反侧。
这么一来,次日便又睡过了时辰,居然快到午时才醒。
旖景刚刚用完午膳,哄逗得晓晓睡着,就见一贯沉着的白衣侍女新厥几乎是直接从帘子外头摔了进来,一张小脸煞白,两只眼睛血红,站在那里抖着嘴唇,话未出口,两行眼泪就滑落下来。
——
大君府的正院这时一片混乱。
今日朝早,大君悄悄出府,坐了一辆毫不引人注意的青漆车,在暗卫们的护持下前往京郊别苑,才一出城,即遭突袭。
虽恰巧有巡城卫解救,将刺客一网打尽,但大君却被一剑刺中手臂,本不是致命伤,却中剧毒!
薛东昌身上还备着苗石陌从前以防万一交予的百解丸,暂时克制了毒性,大君神志尚且清醒,可那“见血封喉”之毒却并未清除,必须及时服药解毒。
薛统领自然一早就晓得大君要用苦肉计,而且有苗石陌在,不怕这名头吓人的毒药,所以他并没觉着有什么大不了,甚至还有闲心在揭下澜江公的蒙面后,冲人冷笑两声,用剑鞘抽了人两下泄愤。
可是当把大君送回府邸后,竟被告之苗石陌已经去了清河,远在百里之外。
“殿下,你想干什么!”闻讯而来的孔奚临大为火光,也不顾大君越来越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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