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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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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把大君送回府邸后,竟被告之苗石陌已经去了清河,远在百里之外。
“殿下,你想干什么!”闻讯而来的孔奚临大为火光,也不顾大君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一个箭步抢到榻前:“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苗石陌一定是被你遣走,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五,眼下哪是废话的时候,我立即传良医正,你快去公主府,请晨微姑娘过来。”薛东昌说着话便要拔足往外。
“东昌站住。”却被大君虚弱无力地喝止。
他的额角已经汗湿,嘴唇也渐渐泛起苍青,显然刚才服下的百解丸药效已经不敌毒性。
大君抽离正被薛国相扣指听脉的手腕,冷静地说道:“我谁也不见,立即去请五妹妹来。”
“原来殿下的苦肉计不是要演给贵族群臣看!”孔奚临语气尖锐,讽刺之意已经难以摁捺。
便连薛国相都是重重蹙眉,目光平静的盯向大君,但是他没有问话,似乎不需多问,已经料到了大君的想法,过了十余息,才缓缓摇头:“殿下决意如此?倘若王妃不愿给予解药……”
“有劳国相,倘若是这样的结果,将她母女二人安然送返楚州。”
“疯子!”孔奚临显然也明白过来,他一把推开呆怔当场却刚好挡在身前的薛东昌,几步上前,似乎是想去扯大君的衣襟,半途却颓然垂手,而是撑在床沿上,两眼泛起湿红:“三郎,你听好,记得我现在说的话,你最好说服苏五,倘若她能看着你死,我决不让她活着!”
“东昌,扣下奚临……记得我之令下,倘若我不治,皆为庆氏大逆不道,与旁人无干。”大君说完这话,唇上的苍青之色更重一分,他似乎已经无力靠在引枕,身子往下滑了一滑,微微阖目。
五妹妹,倘若你依然不肯谅解不肯接受,那么就此了断吧,可我说过,只有我死,才会放你离开。
——
旖景当听新厥好容易才哽咽着禀报大君中毒,命悬一线时,也须臾就明白过来昨日那番“临别叮嘱”的深意。
疯子!她与孔奚临看法再度惊人一致。
而来请她的是薛国相,这时正候在绿卿苑外。
在这之前,薛国相已经下令,让薛东昌将情绪激动的孔奚临扣押。
而这时,他也打发了紧随旖景的侍女。
往正院去时,薛国相只说了一句话:“王妃,殿下交待在先,倘若他不治,令我将王妃母女安然送返楚州……王妃,殿下他是做错了许多事,可我必须提醒王妃,殿下从没想过加害你,希望王妃,慎重斟酌。”
旖景知道,在薛国相面前一切伪装都没有意义。
“那么倘若他真不治,国相可会依令而行?”她只是轻轻地问。
薛国相一路沉默。
直到正院之前,才说一句:“我会,但是王妃,倘若你真做此抉择,相信今后也会难以安心,殿下他,也算达成所愿了。”
这么记住,也是一种方式。
旖景闭目,顿住脚步。
“王妃,我其实一直不看好你留在西梁,而此事之后,我越发确信你留在殿下身边是祸非福,所以若有可能,我希望王妃平安归去。”这也是薛国相虽然洞察实情,却一直袖手旁观的原因。
他驻足在阶下,目送旖景笔直的背影没于垂落的锦遮之后。
薛东昌这时已经将正院所有的奴婢、暗卫尽数打发,只剩他自己焦灼难安的踱步,追问看上去无比镇静的国相:“叔父,应当不会吧,殿下如此相待,王妃她……”
“我不知道。”薛国相摇头,再摇头:“东昌,快去请晨微姑娘来此,以防万一。”
而这时,旖景已经步入空无一人的屋宇,绕过隔扇,她看见已经痛恨了许多日夜的人安静地半靠在榻上,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接近,用力睁开眼睑。
虞灏西,我也觉得我们是该了断,那么我们,就此绝别可好?

☆、第六百五十三章 只愿陌路,不拖不欠

濒临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大君殿下这一回清晰的感觉到从伤口处滋生的麻木僵冷,一寸寸地逼噬向他的胸腔,耳畔陷入死寂,震荡听觉的唯有他一声慢于一声的心跳,他想,也许孔奚临那句疯子的评价十分贴切,从他瞪大眼睛亲眼看着孔氏狰狞的逼杀母亲时,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死亡与绝望的涵义之时,执迷与疯狂就此深植血液。
人心险恶,他在襁褓时就已经明白。
而软弱无能与哀怒无奈,他再不想重温。
他要为所欲为强大高傲地活着,决不愿将命运交付别人掌握,所以,他必须争取一切想要的东西,妥协与认输不应占据他的命运。
可是现在的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天下最难征服的不是权势与地位,而是人心。
如果今日就是他生命的终结,那么回望时不会有太多遗憾,因为他想要达成的大多已经如愿,他让杀母仇人付出应有代价,他让背弃母亲的生父追悔莫及,他回到了母亲其实念念难忘的故国,他替西梁夺占下浩靖险关,就此迈出逼击北原的关键一步,他亲手布下了针对两姓的灭亡陷井,西梁王权眼看即将一统,三姓执政的历史就此成为过去。
如果他活着,王位归属不会有别的可能。
所以,他没有遗憾。
可是他明白,他依然没有得到那人的真心。
她仍在逃避,即使有时会冲着他展开笑靥,大抵也是因为寄人篱下的无奈。
她在奉承他,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就算她这时已经不记前事,虞沨再也不在他们之间,可他依然不能改变咫尺天涯的隔阂。
他也许应该更耐心一些,给她更多时间,可他知道时势已经刻不容缓。
三盟执政一旦废除,庆、胡二氏连根拔起,接下来就是他被封储君,同时姻缘一事也会正式成为议点。
他必须要让她做出抉择,心甘情愿以他妻子的身份留在西梁,从此与他携手并肩。
可是他很清楚,她对他与生俱来的防备与排斥并没有消解,她对他的行为并不能释怀。
能怎么办呢?
纵然旖景失忆不在他的计算,以致从一开始事情就往不在掌握的方向发展,但让大君郁怀懊恼还不仅这一件。
起初他以为旖景一旦“身故”,新帝便会威逼虞沨与别家联姻,分化苏、楚两府,虞沨不会有别的选择,就算他不甘妥协于新帝,也需要暂时摁捺,以图将来蓄势反击,当虞沨再婚的消息传来,旖景便会心灰意冷,转而开始心软,开始慢慢接受他的给予。
可是眼下,虞沨非但没有上当,反而立即洞悉旖景的去向,甚至也从没有妥协于新帝——终生只有一妻,生死相随,永不纳妾,这是他面对天下人毫不犹豫宣布的誓言,纵使秦家那个女人舍弃名份死缠烂打,想来若非虞沨急着赴藩,也不会答应她进入王府。
虞沨赴藩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大君当然心知肚明。
他的对手,的确不是孬种。
所以他开始庆幸旖景失忆,倘若不是如此,于他而言更是毫无胜算。
至少现在的她虽仍有抵触,却不再怨恨,所以他想赌这一把,赌她不忍看他死在眼前,他把生死交给她掌握,要么接受他,与他携手并肩共享尊荣,要么他放她自由,死在她的袖手旁观下。
他就是这么疯狂,倾尽一切作为赌注,于他而言,这才是胜负一线。
若是失败,他愿意带着唯一遗憾与她决别,至少已经竭尽全力,而没有轻易妥协。
虞灏西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疯狂的赌徒,爱与恨如此鲜明,果决而狠辣,即使对待自己。
心跳越发僵慢的时候,感观却如此明晰,他在生死攸关徘徊之际,却听见了旖景轻微的脚步,虽闭着眼睛,却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
大君努力睁开眼睛,视线却模糊不清,能看见的是一个隐约的轮廓,她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悲喜难察、爱恨莫测。
“五妹妹,我看不见你。”他觉得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白障,力蓄丹田,嗓音却仍是低哑。
如果她不愿接近,那么他便一败涂地了。
明明只是数息的时间,于虞灏西而言,似乎就是一生的长度,心上的僵冷又再蔓延一寸,寒气似乎直抵咽喉,他有些颓然地笑了,视线却仍旧朝向她顿足的地方。
也许,就是这样了。
可是却又见到她的身影攸而接近,到他的面前。
他的笑容反而僵在唇角,手指颤颤地抬起,明明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却总是不能触及。
他知道她依然是在回避。
“五妹妹,我将你掳走时,让你亲眼目睹我杀了你的丫鬟,你说,你会恨我,永生不肯原谅,我就知道……你说到做到,就算已经不记前事,却依然不肯释怀……我那时就说过,会给你机会。”
“我很懊恼,因为让你目睹……可我没有后悔,倘若再来一回,我依然会那么做,只不过会更加小心地隐瞒而已。”
“所以五妹妹,如果你还恨我,今日就是报仇雪恨的日子。”
“但倘若你不忍心,倘若已经放下怨恨,哪怕仍有抵触,但愿意给我机会,留在西梁,成为我的妻子……五妹妹,我不是逼你,只希望你能凭心而择,若想离开,那么今日我就放你走,我死了,从此以后再不会打扰你。”
旖景跪坐榻前,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里,自己冷沉的神色。
她想也许这真是一个彻底了断的机会,干脆利落。
是的,她从没原谅,她清楚地记得五表姐的死因,还有他冷酷的挥手,让秋月倒在那把冰冷的长剑下,他将她掳走,让她与爱人分隔两地,让晓晓不能享受父亲的疼爱。
她几乎摁捺不住愤怒的情绪,有些话就要脱口而出。
是的虞灏西,一年有余,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这日,以你的死亡,终结我们的交集,让我摆脱你,让我回到自己的生活,让这个噩梦彻底终结。
我永不可能释怀,永不可能原谅,更休论接受你。
成你妻子,那是你的痴心妄想。
旖景紧紧地握拳,她的掌心是那瓶他亲手交予的解药。
有一些久违的情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脑海一掠而过。
很怪异,让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世,远庆十年阴冷的冬季,她似乎也是如此,紧紧握着一个瓷樽,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然后做下了追悔莫及的错事。
她的眼前又晃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想起眼前的人,曾经抱着晓晓哄逗,即使被尿了一身,不怒反笑。
她想起薛夫人的话:“大君叮嘱过……”
然后是薛国相冷沉地提醒“你不会安心”。
真的不会安心吗?
可她这么迫切的希望就此了断,她已经不能忍受与他虚以委蛇。
她想念家人,想念从前,想念她的丈夫,她好容易渡过了远庆十年的关口,眼看就要展开新生,从此幸福美满,却被面前的人,被虞灏西生生破坏,让她如坠深渊。
那么就让他死吧,这就是她的凭心而择。
如你所愿,我们就此决别。
旖景微微松开手掌。
“我知道了。”就在这时,大君说道。
像是突然积蓄了力道,举起手腕,准确地扣紧了她的另一只手掌。
“五妹妹,回去吧,但从今以后,能不能别再恨我。”
只是重重一握,他便松开了手掌,同时,阖上眼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嗓子里憋堵得难受。
不会安心……这仿佛成了咒语,已经即时生效。
虞灏西,我不希望你再烦扰我的人生。
我只是想真正决别。
所以,我不是要原谅你。
如果我要离开,不应当是因为你放手,因为我相信,我的丈夫会带我走,那样,我才是真真正正地摆脱你,生死陌路再不相关,再不会受你任何形式的纠缠。
我与你,不应有生死纠葛,所以,若你要死,请死在别人手中。
旖景深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你在逼我。”她说。
他的眉心一动。
“但是你赢了,我的确不忍看着你死……我答应留下,不过殿下,这并不是我心甘情愿,所以我不接受任何逼迫与委屈,或者他人的嘲笑诋毁,你若要我留下,请让我成为西梁最尊贵的身份,能真正受人敬重。”
旖景缓缓站起身来:“我会将解药交给国相,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提醒我从前,那些我并不记得的事,我在意的只是将来。”
然后她转身,泪意渐渐消退。
虞灏西,有朝一日你会明白,你无法逼我妥协,也没有资格驻入我的记忆,我今日欺骗你,是为了彻底摆脱,这一次,我放过你。
就算我还你曾经救命之恩,我们两个,从此不拖不欠。

☆、第六百五十四章 迫在眉睫,东风及时

大君的伤势本就不重,自愿服下解药后,傍晚就恢复了生龙活虎,当然他仍旧装作“九死一生”惊动了宫里太医以及名震西梁的神医晨微姑娘“竭力挽救”终于“挣扎”着活了过来。
这么一起暗杀重案彻底让西梁的政治风波达到骤急之势,澜江公被当场逮捕,自是百口莫辩,庆氏宗家无论嫡、庶皆被一网打尽,可怜的是华阳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押入死狱,更加无辜的是胡氏族人,将将得知庆氏谋逆满门入狱的消息,还来不及分析一下情势,就被宫城禁军杀上门来,以同谋之罪押赴刑狱候审。
就算这时有的贵族还保持清醒,明白两姓若被铲除他们将来也少了一层倚仗,唯有依附王权,可也不敢在这个关头有所异议,牵连进刺杀大君的重案,因而少数保持中立者也开始对两姓亮剑,表明立场。
一时间,两姓成了人人喊杀的大逆罪人。
废除政会之议已经无人再提了。
对于大君而言,虽说当日他以命相赌,便没有收获旖景的倾心,但殿下却对“愿意留下”的许诺心满意足,并不怀疑此话真伪,这又应了“当局者迷”的四字箴言,不过这回就连孔奚临都选择了缄口,没人再干涉大君的情事。
对于旖景而言,既然放弃了这回天赐良机,她更要打醒精神小心周旋,那冷若冰霜之态又减退了几分,作出对于大君大献殷勤心甘情愿接受的姿态,并且开始偶尔关注时势,似乎真为将来能在西梁立足准备,这让大君更加踏实。
而西梁王也不再沉默,雷厉风行决断,在刺杀大君案发半月之后即颁王令,宣布胡、庆二氏大逆不道,处以族诛,唯有伊阳君夫妇得享赦免,非但没有获罪,甚至保留了邑君的爵位。
政会自然而然被废,伊阳君被任命为礼部尚书。
风波过后,西梁王诏见大君,提及欲立他为储一事,但同时提出了欲让金元成为太子妃的决定。
大君婉拒,表达了为“倩盼”请封的意愿。
西梁王很不满,诚然,关于大君宠纵侍妾的传闻他早有耳闻,但因为当时两姓未除,并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再无两姓逼权之忧,以西梁王看来,大君与金元联姻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倩盼不过是区区侍妾,奴婢出身,何德何能成为将来的西梁王后?
西梁王虽然年轻时对月氏情有独钟,不惜为她背逆君父,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外孙的恣意枉为。
大君跪表诚意,希望外祖能满足他的私愿,并发重誓,愿让金元入朝辅政,成为宛姓宗室之首,且今后若有嫡长子,愿弃虞姓而从宛姓。
“倩盼在西梁毫无倚仗,将来可避外戚专权。”大君称誓,将来决不选纳后宫,这么一来,王权便多少会受宛姓宗室掣肘。
不得不说,西梁王虽然十分喜欢这个外孙,但因为大君始终有大隆皇室血统,并非宛姓,让他多少有些迟疑,故而他最希望的是金元能为将来王后,但西梁王也明白,若是强加于人……他很有可能重蹈父王覆辄。
倘若将来金元能做为宛姓宗室之首入朝辅政,倒能避免许多矛盾,这比成为王后更为有利。
于是西梁王动摇了。
但王后立场很坚定,她对“倩盼”的厌恶之情已经根深蒂固,坚决不肯退让。
甚至想直接将“倩盼”赐死——“一个以色惑人的妖妇,出身又这么卑贱,万万不能容她成为西梁国母,灏西身份何等尊荣,岂是侍婢能配,偏偏他被色相迷惑,竟然说服了陛下,本宫坚决不容,此妇以卑微之身,就敢对王族不敬,将来若为王后还不祸国殃民,为了西梁,本宫也得根除她这个祸害。”
还是金元好一番劝说:“祖母,此事万万不可,倩盼折辱吉玉是出于表哥示意,她本身并没有错,再者,表哥对她一往情深,倘若祖母赐死倩盼,表哥势必不会认同,祖母,表哥当初受大隆孔氏欺逼,幼年深受苦辱,为了姑母之冤,甚至舍弃大隆皇子之尊,自返西梁,一心为君国强盛建功,攻浩靖除两姓,仅是短短两年之内。祖母,表哥将来定能带领西梁繁荣昌盛,金元叩请祖母三思。”
“祖母,金元不能认同赐死倩盼,祖母若是坚持,金元甘愿自请落发,从此清灯古佛,再不涉足政务。”
金元公主实在有难言之隐,她已经将大君府的密道入口告之楚王,并应允协助楚王行事,若这时让“倩盼”遭遇不测,非但要眼看着大君与西梁王室决裂,甚至还可能影响与大隆的邦交。
但是她也很清楚,倘若把“倩盼”的身份如实道来,势必影响大君,而祖父为了隐瞒这桩丑事,极有可能会与大隆新帝达成协议,楚王妃必死无疑。
且不论大君会如何,单就楚王,势必会将西梁恨之入骨,倘若他真起事……将来大隆江山易主,西梁即会遭到大隆毫不留情的战火攻袭。
金元了解自己的祖父,他早已不是当年为了儿女私情舍弃大位的热血男子,这时的祖父,冷酷果断铁血手腕,不容权威被人挑衅,好比当年,祖父明知父亲死于大伯清河君之手,但为了宛姓统治,竟有意隐瞒……若非薛国相鼎力支持,她甚至不能替父亲血恨。
倘若祖父得知表哥为了一己私情,竟行出置西梁于险恶之行,一定不会轻恕。
祖父若是问罪表哥,就更不会放过楚王妃。
为了与大隆新帝延续邦交,势必会将楚王妃暗暗处死。
金元虽不能确定楚王一定会成为胜者,但她不愿眼见大君受责,更不愿目睹王室内乱,至亲兵刃相向。
她乐见其成的是能让这事消于无形,楚王妃平安归国,无论楚王与新帝谁是胜者,都与西梁无关。
至于大君……当一切已成定局,相信他即使还有执迷,也只能无可奈何。
前提是楚王妃必须安然无事。
身为女子,金元承认自己对楚王妃多少有些妒忌,但远远不到记恨的程度,她考虑更多的是对西梁最为有利的结果,而她也极为忌惮楚王的实力,无他,单凭楚王并没有与祖父直接对峙,而是选择从她入手。
想必楚王也料到祖父若知真相,结果便是两败俱伤,唯一能震慑祖父妥协的条件,便是先掌大隆军政之权,才有可能力逼祖父,放王妃安然归国。
这就是楚王所称之非常手段。
金元毫不怀疑若让事情发展于此,西梁势必与大隆交恶,而眼下情势,西梁还远不敌大隆威势,那么何不防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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