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再许芳华 >

第432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432章

小说: 重生之再许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儿,君令不敢违,倘若你秦家真有这本事挑唆得圣上赐婚,说不得我也只有把你家女儿娶回去,可得听好,你秦家也得有这等命数,受得住天恩隆宠,免得到时落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悔不当初。”
这话还真算是寿太妃今日最委婉的表达了——小心秦八娘将来暴毙。
“老二媳妇,我的事结了,这就要走,你还要留这儿贺寿?”寿太妃瞪眼看着老王妃。
老王妃十分为难:“老太妃,这其中许是真有误会……”
寿太妃气得又是一个跺拐:“我看你是被秦氏灌了迷魂汤,听不进忠言逆耳,也罢,横竖我提醒在先,也算进了长辈的责任。”
气哼哼地扬场而去。
底下那桌,秦子若依然僵坐,身边同样有个僵坐的八娘,而偌大的宴厅落针可闻,只有寿太妃的凤头拐敲击着地面远去的声儿。
不过寿太妃才一上车,脸上就露出笑容来——嘿,都道老二媳妇糊涂,那些人感情都瞎了眼,今日这番一话,可是老二媳妇授意。
要说来,寿太妃最为抵触的就是牵涉皇权之争,本应避之不及,奈何秦相一门心思要将八娘弄来祸害她根正苗红的好曾孙,寿太妃早憋了一肚子火,宁死都不愿八娘进门儿,今日当面发作,且看秦家真有比城墙还厚的面皮?还敢挑唆着圣上赐婚!
再者,她也看出来了,卫国公府与楚王府可不愿妥协,秦家不过是文臣,靠着笔杆与嘴皮能敌得过苏、楚两府手里的兵权?太宗、文帝两朝天子,若是没有苏、楚两府在后,就能问鼎九五?再者,两个孙子这时也被牵涉进去,怎么也脱不开身,寿太妃可不愿再回到当初闲散宗室的凄惶。
寿太妃是商贾出身,倒也明白不投血本不获重利的道理,眼下情势,自家必须站队,怎么看也是慈安宫与苏、楚两府更有胜算,不过是羞辱秦家,却能进一步稳固与苏、楚两府的情谊,将来,孙子甚至有可能拿回爵位。
是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配合老王妃行事。
又说秦府寿宴,闹剧并没随着寿太妃的退场谢幕,平乐又顶了上来。
这时,众人已经落座,可宴厅的气氛怎么也无法回复起初的和谐,饶是秦夫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活了四十余载,却也没遇见过这般难堪,正在呆怔之时,平乐却抢了先:“怎么,秦子若当真堂而皇之地坐在那处,难不成,相府早有宽谅之心?何不早说,把她接回来就是,何必又演出这么一场,闹得自取其辱。”
秦夫人能这怎么说?倘若否定,将来子若岂无再无翻身之日,这一世都休想得家族“宽谅”,到底是她还算灵活,没搭理平乐,只对老王妃说道:“真真让您为难了,都是妾身的不是,只因心疼女儿……”
“真要是心疼,当初宁死也该瞒着,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平乐并不觉得受了冷落有多难堪。
秦夫人噎住,未免恼怒:“郡主,倘若妾身记得不差,今日未曾邀您。”
开玩笑,寿太妃得罪不起,平乐不过是嫁了个礼部侍郎,难道也得让她这个相府夫人低声下气?
平乐却也不恼,干脆利落起身:“原是相府给康王府递了帖子,阿爹阿娘懒得搭理,却还顾及礼数,知道我爱凑热闹,才让我走一遭,我就说是阿爹阿娘多事,也罢,自打秦子若落座,我就觉得恶心,与个这么自甘下贱的人同席同饮,我还觉得憋屈,那就先走一步。”
又一个扬场而去。
秦夫人再忍不住脖子上青筋直冒。
平乐才走,韦十一娘那桌,四个少妇也站了起来,正是念瑜、杨柳与彭澜。
上前的是韦十一娘:“当日去国公府为六娘添妆,便听贵府大娘、八娘兜来转去的打听王妃返家一事,我就晓得是有人心怀叵测,当初秦大娘子还掷地有声,说什么七娘已被除族,与八娘再无干系,今日这么一看,姐妹俩倒是要好的很,秦家家务,外人本也不好干涉,可正如平乐郡主那话,我可不能容忍与秦七同席,也先走一步。”
这么一来,韦夫人也不好留,讪笑着告辞。
杨柳夫家本就是韦夫人娘家,自也不留。
彭澜今日本就是来看笑话,她的娘家与秦家闹翻,夫家又是太后“一党”,怎会给秦家颜面?
秦氏族人面色铁青。
但不及反应,又有几家名门望族的女眷纷纷告辞,虽没针对秦子若,可用意却是明显。
接下来是翰林官员的女眷。
于是有那“中立”者便揣摩开来——今日这桩事,可见卫国公府的态度,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么多往常与国公府来往并不频繁之人皆示明态度,秦相虽有天子眷顾,可这威望……唉,只怪出了个声誉狼籍的女儿,亏她这时还有脸坐在席上。只眼下阵营分明,自己要是留在此处,岂不被卫国公府看作秦相党羽?罢了,还是走为上计,横竖这么多请辞者,秦家哪还能一一计较。
于是不少甚至连招呼不打,偷偷溜走。
济济一堂的宴厅,须臾就空了大半。
这变故更加出乎秦夫人意料,整个人如遭雷劈,呆坐当场。
而直到这时,秦子若才反应过来,倒不需要酝酿情绪了,过来就是一个跪地:“都怪女儿不孝。”
老王妃似乎也才回过神来,竟率先将子若扶起,又对秦夫人连声致歉:“是我设想不周,唉,只这事……今日到底是秦相的寿辰,不该扰了兴致,右丞夫人,我看,我还是先带子若回去吧……”
待老王妃也走了,秦夫人放眼一望,席间那些稀稀拉拉面面相觑者,尽都是相府僚属姻亲,竟无一“外人”。
却又有一个管事媳妇慌里慌张前来:“夫人,前头还没开宴,就有不少宾客辞席,右丞遣人来问,究竟出了何等变故?”
秦夫人突然爆发,拍案而起,两眼血红:“什么变故,什么变故?眼下问我什么变故!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当初不听劝言,行此……”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第七百二十六章 紧锣密鼓,挖坑布陷

秦相府上大宴宾客,不少布衣稚子早来围观,看了一阵客似云来,门前的车水马龙好容易散尽,正等着午正开席又一轮炮仗齐鸣,下人仆役抬出喜钱来抛洒,好一哄而上争取个买糖糕解馋嘴的热闹,哪知久候不得,反而又见车水马龙连续而出,围观众人皆为讷罕,瞧过这么多望族寿宴,还没见过这等稀罕事儿。
朱雀大街旁的一家酒肆阁楼上,一身青衫的男子看向对面相府所在的牌楼里,不断在围观布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驶出的车與,微微卷起唇角。
正是楚王虞沨。
他身边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旁人。
雅室的门忽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呈上酒菜的跑堂,而是晴空。
听他禀报:“小的打听得清清楚楚,相府前院还未开席,秦相正儒雅有礼又不失威严的与宾客寒喧,听着那些松鹤长春、万事如意的贺词儿,悠然自得的很,先是有翰林辞席,紧接着便连韦尚书等也找了借口离开,没多久人就走了多半儿,秦相险些没有掀了桌子。”
再紧跟着就“噼里啪啦”地报出了一串儿名字,都是中途辞席的望族。
旖景便惊讶道:“我晓得翰林们多是被你鼓动,预等着今日给秦府难堪,韦十一娘她们也就罢了,怎么连青云坊陈家、孟、贺、宋、夏、姜等名门望族也摞了脸子,这些可非与咱们诸多来往的家族,说到姜家,大约还有吕简吕御史这一层,其余的我可不明就里。”
今日紧跟着韦十一娘辞席的姜家,就是吕简妻族,当年虞沨对吕简有救命之恩,姜家本又是仁义之族,还这个人情倒说得过去。
青云坊陈家可非太后同宗,两家没有关系。
但旖景随之醒悟:“是了,姜氏的堂姐陈宜人可与我三婶是手帕交。”
“这几家,应都是你的人缘儿。”虞沨笃定说道。
旖景一副不甚了了的模样。
“甄六娘的母亲出身孟氏,当年若非你为甄六娘向太皇太后求情,她只怕已被私下处死。”虞沨提醒道。
按着这个思路,旖景便明白过来其余几家为何“捧场”了,都是与她的几个闺阁好友有枝枝蔓蔓的联系,比如夏家,就是卓念瑜的外家,虽眼下权势不重,但属诗书名门,有这些家族带头,难怪那些观望者瞬间做出抉择,搅和得秦相寿宴正日成了这样的局面。
正说着话,雅室的门忽然洞开,却是平乐郡主风风火火地进来,被她拖着那位,当然是魏渊。
“阿景,今儿个为了给你助拳,我可错过了一场好吃好喝,这东道,你们夫妻可得做好!你今日不在场,真真可惜,咱们那位寿太妃,我才发现她真真可爱!你是没瞧见,秦子若那副模样……”
——
子若姑娘眼下的模样实在凄惶不忍直视。
老王妃倒也“疼”她,依旧让她共乘一與,一路上又是自责又是安慰:“唉,我一贯不会应酬,这回没有景儿在身边提点,心里忐忑得很,就想拉着寿太妃一道吧,真不知她心里怀着怨气,定是她不满八娘,迁怒到你的身上,路上就劝我莫中了圈套……我当然是不信的,她们都不知道你的长处,我却清楚,可侧妃那事,到底没得太皇太后允可,正是因老太妃提醒这句,我今日才忍着没说,若当场说出,还真不知闹成哪样。”
老王妃一副“庆幸”的神情,看在子若眼里,哪叫一个无奈悲愤,简直哭得惨绝人圜。
“今日实在是让你受了委屈。”老王妃一边拈着锦帕替秦子若拭泪,一边担保:“上元应当也是听了那些个不尽不实的闲话,心里存了误解,只我一贯嘴笨,怕也说服不了,还是得说服太皇太后,上元也只听得进她的话,好孩子快别难过,仔细哭坏了身子,等隔上两日,我就递牌子入宫,景儿这桩事,多亏了秦家在圣上面前转圜,才能平息,我是一定要为你请功。”
秦子若连忙哽咽道:“就怕今日这事一闹,闲言碎语也会传去太皇太后耳里,这事明面上,确为那些上折的御史被人抓了把柄,但只不过,这事起因却并不在那几个御史,而是市坊间的议论,祖父确是压了不少僚属的奏本,又多有劝谏,圣上才不追究。”
经过今日之桩,秦子若倒也能“亡羊补牢”,就怕老王妃说漏了嘴,再被太皇太后拆穿,连忙支招:“这事已为过去,再提对王妃也有不利,我如何都无谓,还是不要再多分解,免得太皇太后也误解秦家心怀叵测。”
老王妃连连颔首:“都是我今日一时嘴快,也是不防老太妃对秦家积怨这么深。”
却也没说要在太皇太后面前如何争取。
而秦相寿宴这么一场引人贻笑的闹剧,当然飞快传去了慈安宫,太皇太后一听老王妃居然把秦子若带同出席,并说了那么一番“疼惜体恤”的话,气得说不出话,直到听完事发始终,晓得被寿太妃与平乐以及众多女眷搅和了,才冷笑一声:“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世人的眼睛血亮得很!”
沉吟片刻,又再抚掌,却敲了一下卫昭的脑门儿:“你那表嫂,当真是个周密人,必是她料得老王妃耳朵软,会中了秦家那对母女的蛊惑,做出贻笑大方的事来,有意让这么多人去拆台,反让秦家闹个难堪。”
于是并不等老王妃递牌子入宫,次日,太皇太后就先行诏见。
一番责问。
老王妃自是把秦子若的叮嘱抛诸脑后,一番话酣畅淋漓:“都说子若大逆不道,在我看来,她也确是对沨儿实心实意,秦相虽虚伪些,也有难言之苦,谁让子若当初一根筋?为着家族,再兼皇后的体面,只好把她除族,到底是亲孙女儿,又哪能做到冷心绝情,景儿被掳,市坊里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晓得错不在她,但总不能眼看沨儿也一同担责,还好有作秦相暗中转圜,压制着多数言官御史没有添乱,秦相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子若得个归宿,若成了沨儿侧妃,也算有个名份。”
太皇太后正疑惑着寿太妃在相府那番云遮雾绕的话,这时听老王妃直接捅开,险些气了个倒仰!
好个秦家,这是眼看正妃没了指望,就动起侧妃的算盘!
当即痛心疾首:“二嫂当真糊涂!只听秦家人胡说,那几个上本的言官,还不全是他们指使?你道卓进怎么丢了官职!卓进就是秦相的人!这事稍微明眼的都知道,就你瞒在鼓里!我实话告诉你,景儿和离,就是秦子若在后劝说,我有言在先,必不准有人再拿这事逼迫,秦家是想逼得皇族废妃,好让秦子若取而代之!真亏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还在你面前表起功劳来,恬不知耻到家!”
老王妃瞪目结舌。
太皇太后冷笑:“怎么,二嫂连我都信不过,就只听信秦子若讨巧卖乖?”
老王妃抹了一把冷汗:“自是不能,我只是当真没想到……”
“得,这事你也别管,回去之后,倘若秦氏问起,你也别详说,告诉她,这事我还得思量,有了决断,自会诏她说话。”
于是这么一来,秦子若总算略微安心,以她看来,太皇太后没有当场反驳,这事便大有成算,许是卫国公府这回彻底与秦相府撕破脸皮,到底伤及天子颜面,太皇太后心里也不痛快,有意给苏家一个警告。
哼,祖父寿宴桩桩件件,她回过神来后能不晓得是苏妃在后策划?可这次,却注定搬起石头砸脚,反而让太皇太后忌惮。
唯一的忐忑便是虞沨。
当日他也没有出席祖父寿宴,似乎是要与秦家划清界限。
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孤注一掷,倘若接下来的计划顺利,生死攸关存亡一线,任谁都不会只为儿女情长置诸多不顾。
却是不知,那事究竟筹划如何,以万全为上,眼下还是莫与外人轻易联络为佳。
可一旦有了结果,母亲应该会及时告知。
于是秦子若煎心如焚的进入了等待模式。
而另一方面,天子听说他“鼎力支持”秦相大设宴席竟闹得个惨淡收场,也是勃然大怒,这番不由皇后找上门来哭诉,主动去了坤仁宫,因为接来下的计划势必要皇后协助才能实施。
帝后一番阴谋诡计,天子说道:“虽说这事不在罪证确凿,关键是要让太皇太后必须取舍,但明面上,还是要做得能经住推敲,否则太皇太后只怕又会马虎遮掩,还需一个人证,而此人必须与卫国公府息息相关。”
“那苏明不就现成?圣上不是也说他与大长公主及卫国公兄弟不和?”皇后支招。
天子强忍不耐:“他不合适,一来世人都晓他是庶子,深受卫国公府嫡系忌备,再者他是男子,如何当场作证,他的妻室身无诰命也不能入宫。”
皇后便将胸脯拍得咣咣响:“这事包在臣妾身上,哪个人选合适,黄氏必然清楚。”
于是黄氏便获诏入宫,当闻皇后那番阴谋后,大惊失色:“不瞒娘娘,臣妾心目中虽有合适人选,便是庶女三娘,但她也不易说服,毕竟……她虽与五娘早有旧怨,可要在夫家立足,还得倚仗卫国公府,这事就算顺利,只怕也会被大长公主记恨,三娘不是蠢笨人,当不会为自断生路之事。”
实际上,黄氏是为自己担心,这事倘若能成,当然大快人心,可一旦拆穿,让大长公主得知是她在后捣鬼,旖景就算死罪难逃,可卫国公府并没败落,兄长黄陶又还不够实力,她如何自保?便是三郎也会受到连累。
皇后冷笑:“你保不得她,难道我还保不住?难道圣上还保不住?罢,这事你莫要插手,只由我出面说服。”
黄氏长吁口气,欣喜若狂——苏旖景那眼中钉,这下总算可以连根拔除,虽然对达成三郎得爵并无直接干系,也是扫清了一大障碍,更关键的是,经此一事,总算又能获帝后信任。
紧跟着,皇后又诏见了李氏与秦夫人。
于是秦夫人再去了一回显王府,得知太皇太后答应考量,这才舒出一口胸腔积蓄的闷气,对秦子若说道:“你放心,苏妃给予咱们的奇耻大辱,势必翻番施报,圣上已有周全计划,这回,也得让苏妃尝尝什么叫做千夫所指、身陷死境!”
可秦子若听了那番计划之后,并不安心:“只担心楚王,他可是晓得小嫚的身份,与大皇子出身。”
秦夫人冷笑:“那又如何,圣上早将这点考虑在内,关键不在动因,也不在罪证确凿,无非取舍较量,到时只要太皇太后决断,苏妃百口莫辩,小嫚与大皇子的事主谋是圣上,太皇太后怎会为一个亲王妃闹出皇室丑闻?楚王也会有所衡量,总不能为了苏妃一个女人,担着逆上诋诟之名,想以同谋之罪处死不成?”
“万一太皇太后……”
“即便有这万一,慈安宫也是与圣上彻底反目,势必你死我活,担责的,怎么也不是咱们。”
秦子若咬牙:“只怕有个万一,又让苏妃安好。”
“那也只是暂时,只要圣上下定决心,没有让个后宫女流干涉皇权的事。”秦夫人被寿宴一桩刺激太深,整个人都狰狞起来。
可秦子若的目的却不一样,她低声说道:“这事,我们还得留个后着,就算能置苏妃于死地,最终还得让人背这黑锅。”
这是因为,直到此时,她对虞沨仍有执念,竭尽全力要洗清罪名,为将来两人携手同心争取一线机会。

☆、第七百二十七章 鸿门宴近,斗志昂扬

一过五月,又过七、八日,距皇后的生辰宴仅余三天。
正午的阳光甚是晃眼,关睢苑正门,灰渡大步流星的进来,径直去到王爷最近起居的前庭跨院,便见罗纹正托着个药盅出来。
王爷今早又再缺席早朝,已经是五月以来的第三回临时告假,良医正上昼来诊了脉,罗纹便获诏进来施了回针,她这时微微蹙着眉头,一副心神忡忡的模样,猛见一个人影蹿了过来,险些没惊吓得丢了手里的托盘。
“王爷如何?”灰渡也甚是担忧。
“刚刚服了药。”罗纹说道,一筹莫展:“虽医官还是从前那套说法,但我看着,王爷身子的确有些不好,困倦时越多,像朝早起不得榻,一月之间竟有了三回,这事,难道真要一直瞒着王妃?”
灰渡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爷有令在先,我等且好遵从。”
关于这事,他的压力才是最大,罗纹等不需日日与王妃对面,他家春暮却是王妃“耳目”,灰渡不得不时时处处留心,就怕自己露出破绽被春暮看出端倪逼问,泄露了王爷严令隐瞒的事。
这段时日风波不断,眼看又有难关在前,让王妃晓得王爷身体越发孱弱,也只是白添忧虑让王妃分心,灰渡只期望着一切都是暂时,医官与江汉所说的“万一”不会出现,等一切烦扰平息,王爷没这么多烦难筹谋,静心将养着也就逐渐好转。
当问得他这时入内禀事无礙,灰渡也就没再与罗纹多说,一撩帘子进去,便将刚才经手的那桩实不知是否要紧的事细禀。
虞沨当即让人备了软轿,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