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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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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转圜:“娘娘一言九鼎,还不如实招来。”
太皇太后也确实欣赏忠心重义之人,这赵贵被吓得胆颤心惊言辞无措,尚且知道维护杨氏,可见并非贪利图势之辈。
就听赵贵招来:“四娘有意刁难秦七娘,又让奴婢暗中周护,实为让秦七娘放松戒备,秦氏眼下在役庭无依无靠受尽欺凌,想摆脱险境,唯有依靠奴婢助益……四娘也只是想让奴婢套出秦氏实话,欲察当年两王中毒案,是否与秦家有关。”
其实,杨四娘是早得了姐姐五皇子妃的叮嘱,知道姐夫当年要害的是福王妃决非福王,深知此案是被当今天子陷害,可不能明言,才针对秦家。
毒杀福王妃是未遂,仅只于此,杨家不至于受到极刑,五皇子妃当年深知祸到临头,才将真相告之堂妹,用意也是在万一女眷逃得性命,将来或许能够平反。
这事太皇太后是知道的,当年五皇子逼于无奈,承认欲害福王妃,先帝大是震怒,认定福王、庆王中毒确是五皇子意欲夺储才施恶行,以此结案,虽未将亲儿子处死,却迁怒德妃一族。
后来,明知五皇子并未施害二王,而庆王才是幕后真凶,先帝已有悔意。
但今上继位,没有放过五皇子夫妇,连刚刚出生的幼子,也被今上一并铲除。
杨家诸多获罪女眷,更是不得赦免,没入役庭的有之,充为官奴的有之,甚至不少被发卖勾栏。
杨四娘是明白内情的人,笃定秦家涉及旧案,而秦子若素有“女诸葛”之名,杨四娘也有听闻,当见秦子若竟然也身陷役庭,才起了平反的心思。
就算不能把天子拉下龙椅,也要让秦家为杨家众多身首异处遭受横祸的族人偿命!
“那么,秦氏可有泄露?”太皇太后又问。
赵贵无比沮丧:“奴婢没用,并不能完成四娘嘱托,那秦氏……虽心怀不甘,却始终不肯多说,只利诱奴婢,但望奴婢能往乾明宫递迅,好教圣上救她脱离苦海……”
“砰”地一声,是太皇太后把手中拄杖竟然砸向案几。
赵贵险些没有咬破舌头,毫无知觉他这句话,是把子若姑娘往万劫不复之地又推进一层。
“找圣上?皇后不是她亲姐姐么?!即使百无一用,交待一声,秦氏在役庭也不至百般受辱。”虽然忍不住愤怒,但太皇太后的语气尚且还算平缓,不过显得越发冷沉而已。
赵贵却突然灵机一动:“是,奴婢也有疑惑,盖因奴婢位卑,根本无缘面圣,往坤仁宫递话倒简单些,可秦氏声称……她是不愿连累皇后,再者目前,也只有陛下能助她完全脱离苦境,而再享荣华……”
这话也不算赵贵信口胡诌,其实秦子若的原话是,她是除族女,而皇后这时处境艰难,若施助,被人得知只怕自身难保,唯有圣上……不过赵贵加上“再享荣华”,那么就是点明秦子若有“色诱”的心思了。
歪打正着,又恶心了太皇太后一把。
但秦姑娘实属“清白无辜”——谁让她本身人缘不乍样,皇宫之中唯一心疼她的皇后又自身难保,家族四处树敌,也难怪别人一有机会就落井下石。
“女诸葛”到了这个地步,还以为天子能对她青眼有加,想起她的智计百出,后宫什么的秦子若没有奢想,大约目的是调去乾明宫,在天子身旁出谋划策,至少没人能轻易折辱,将来还有机会咸鱼翻身,被赐婚给权勋什么的。
哪知竟然被个毫不起眼的内宦三言两语葬送了“锦绣前程”。
秦子若觑觎楚王已经让太皇太后深感恶心,更别说眼下意图勾引她的亲孙子!
“赵贵,哀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一条死路,哀家成全你对杨氏的恩义,要么,哀家怎么说,你就这怎么做,别想着与杨四娘通风报讯,哀家既能掌握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与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哀家耳目!不过哀家也答应在先,只要你听命行事,别的不说,杨氏众女,哀家今后会给她们一个机会,至少不在役庭受苦,得以婚配平民。”
赵贵一听“死路”二字原本心灰意冷,又再闻后边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要脑子没被驴踢,都不会选择前边那条死路,自然连声允诺,发誓要为太皇太后效死。
——
关于子若姑娘的遭遇,旖景完全不知不察。
甚至她都不关注秦子若眼下是死是活。
很快到了元和二年的中秋佳节,朝早,旖景陪着老王妃入宫参与朝贺——此年中秋,宫里虽有设宴,只是白昼正午,下昼时就让命妇各返自家,便是宗室诸人也未多留,除了藩地归来的辽王,太皇太后也就只留了旖辰带着一双子女在宫中赏月。
显王府人少,但因老王妃与虞沨都已好转,阖府喜气洋洋。
为了照顾虞沨,这一年家宴干脆设在了关睢苑,除了一家四口,又专门邀请卫冉,江汉兄妹,还有古秋月入席同贺。
古家原本祖籍是在南浙,随着古秋月越渐受王府信重,家族干脆把京都商事全都交给他打理,古家父母这年返回祖籍,古秋月形只影单,老王妃又是特别喜欢他的,干脆就邀了他一同。
席上自是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但只不过,虞沨因为有诸多人“监管”,别说美酒,连茶都不让喝上一口,只好愁眉苦脸的时时浅啜银耳甜羹,且当是“代酒”。
古秋月既然坐下了,未婚妻夏柯自然不能在旁侍立,不待旖景吩咐,老王便拉了夏柯坐到古秋月身边,说起他俩定在来年春季的婚期,当即给了夏柯一笔丰厚的添妆,竟然是位于近郊的一处别苑。
晚宴散后,旖景又吩咐准备了歌舞助兴花苑水榭赏月,但因夜凉,虞沨不能久座,被众人强制“喝令”回了屋子里早歇,实在郁怀,好在诸位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没故意把王妃也绊在一处,当旖景悄悄“溜出”时,大家置若不察。
旖景还没回到关睢苑,就见铃铛一溜小跑过来——原是秋霜早在这日告假,提醒了大家她那句中秋后就有结果的话,不待旖景嘱咐,铃铛心领神会就安排盯梢,打听得今日秋霜邀约去外头放灯之人,顿感一股子兴奋抵足而生,连忙就来打小报告。
是晴空。
旖景早在预料,是以风清云淡。
晴雪芦里,虞沨正在候汤,他是临窗而坐,一身常服,外罩的薄氅染着月色灯火,当见旖景入内,似乎毫无惊讶,可笑容却不自觉就深了几分。
“你还再服药,不能用茶!”王妃却是大怒。
“沏来给你喝的。”虞沨一句话就熄了某人的蓬勃怒火。
两人就着一扇轩窗并肩跽坐,侧面看着的自是一样风景,一样月色。
旖景絮絮叨叨说着刚才卫冉与江薇的一段趣事,又说起秋霜:“她心里的人,果然是晴空,只不知,晴空究竟能不能放下。”
一时想起秋月,神色颇为恻然。
“今晚外头没有宵禁,应是热闹,可惜我又不能陪你共赏灯河了。”虞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年年如是,也没什么好赏的,再者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王妃遂也莞尔。
可王妃这一盏茶到底没能品尝。
汤不到三沸,夏柯赶忙而来,宫中有急诏,显王已经入宫,卫冉也连忙去打探发生何事。
旖景知道情势突变,仍然不让虞沨费神,自己赶去前庭诏见僚属。
可得知发生的事,她也知道不能隐瞒了。
再回来时,眼圈泛红,整个人都像被笼罩在戾气里。
窗外婵娟正明。
一轮满月,月下花叶浮香。
“归化失守,被北原攻占!屠城!死伤仅民众,不下五万!”旖景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咬牙切齿。

☆、第七百六十一章 自舍疆域,丧心病狂

大隆国史德宗卷,曾记录了德宗帝年幼时的一件言行,就发生在元和二年中秋夜。
这段记载大约如下。
德宗时承福王爵位,值中秋佳节,正于亲长膝下承孝,忽有军报,知归化失守,北原军残酷狠决,非但将归化守军三万余众坑杀断首,又举屠城,无论老弱抑或妇孺皆不放过,致使死伤逾十万,归化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时,颐昭英皇后正临朝监政,闻讯惊怒不已,众人噤声。德宗皇帝当年六载稚龄,即引汉将陈子公曾述之言——“犯我国威虽远必诛”,故谏言,“北原凶徒犯我国境,必兴兵讨之,才能为舍命保国之将士,无辜遇难之百姓一雪冤耻”。英皇后讶于德宗稚子之龄即能明晓军政,赞其慧达。
于是后世不少史学者认为,当后,刺帝被废,正是由于身负监政之权的颐昭英皇后赏识德宗帝年幼即显明、慧过人,有君帝之质,才以文帝之皇长孙为名立为九五。
这当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事涉这起废帝风波的不少关键之人都明白,即使顺哥儿当年没有说这番话,大约太皇太后也只能立他为新帝。
各方权势平衡,才起决定因素,当然,顺哥儿显出胜于同龄稚子的见识,也是让太皇太后十分惊喜与更加安心。
其实这日,宫里头的中秋晚宴甚早结束,天子许是压根就不耐应酬,无奈还得遵奉孝道,才不得不来慈安宫进宴,几巡酒后,借口操忙政务离席回了乾明宫,有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谁也不能挑他的错。
皇后因为对太皇太后咬牙痛恨,早早借病缺席,太皇太后也不怎么愿意看见她就是了,自然漠不关心。
天子一走,太后也离席,顺便捎带走了其实不情不愿跟她离开的陈贵妃。
诸如廖婕妤这样的根本未曾获邀,也就只有邓妃与白嫔打醒精神仍然陪同太皇太后赏月。
旖辰与一双子女自然陪坐在侧。
当边境噩耗传来,歌舞俱停,太皇太后震怒一时不能言语,在场女眷也都摒息静声,辽王也苍白着脸,握拳于膝不知说什么好。
归化十城,是太宗帝不惜亲征才从北原人手中夺回,十年之间,北原虽屡有来犯,可城池坚如壁垒,每一回,北原大约也只能抢走城外百姓积粮,有时甚至连这都不能得逞,白折了兵力,空手而回。
谁也没有想到归化在有“战神”之称的包眺包都司据边严守十余载后,居然会被北原攻占,归化边军伤亡过半不说,甚至引来屠城之祸!
而顺哥儿就是在这片“万籁俱静”中开口说了那番话,语气稚脆,可眉目神情却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激愤。
旖辰见太皇太后神色不豫,未免担心,搂着顺哥儿轻斥:“这是军国大事,你还小……”
“顺哥儿说得不错!”太皇太后手掌轻击案几,神色依然端肃:“我大隆国土决不能再陷外邦之手,北原昭康氏,犯我中原野心一直不泯,高祖与太宗当年费了多少心血才将北原驱逐阴山之北,又怎容他卷土再来,归化必须夺回。”
而眼下还必须了解清楚,归化究竟是怎么失守,包眺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让北原攻占边境。
太皇太后挥手,让宫人撤去酒宴,又下令如姑姑、卫昭陪同往乾明宫,显然是要当着天子的面,质问归化信使。
事情很离奇。
甚至信使都不能说明仔细。
只称北原是趁夜偷袭,竟如神兵天降,居然有四、五千人突现城中,里应外合,使北门极快失守,而心急火燎地卫指挥赶往都司府报讯,哪知却见,包都司竟中毒身亡,而其两个儿子、儿媳也同样被人毒杀!
没了领将坐镇布署,归化顿时陷入混乱。
而北原人显然有备而来,数万军队源源不断涌入城中,简直势不可挡。
包眺旗下将领大多战死,唯西门守将不知去向。
而上谏归化沦丧书写奏章者,却是军中佥事官尤安,据称,他是奉包眺之令赶往百里之外的齐城,相比归化,齐城更被北原滋扰频繁,时逢秋收之季,越要忌防北原抢掠谷粮,往年,归化守军也多在此季有所支援,尤安此去,正是为了会同齐城指挥协商城防一事,才逃过一劫。
他是赶回归化途中,见不少兵士败走,才知归化失守。
据他察问,断定是失踪的西门守将与北原串通,或许早收买了都司府仆妇,在约定之日先毒杀包眺,又打开城门放北原兵先入城中,以致城中军士措手不及。
这起惨案,居然是因为投敌叛国者!
太皇太后更是震怒。
而这晚,听闻归化失守始终的显王回府,也不能安坐,到关睢苑中与虞沨商议。
“尤安!”旖景咬牙切齿:“我早有留意此人。”
虞沨也是满面冷沉:“圣上登基不久,就把他调去归化,我当初也只以为圣上是想掌握边军之势,巩固帝权。”
原来这尤安,正是秦家众多姻亲之一,他娶妻秦氏,是秦怀愚一母同胞之弟所出嫡女。
显王大为惊怒:“你们难道以为,这是圣上?!”
“归化沦丧北原之手,朝廷势必兴兵,太皇太后这回无论如何也当交出兵符。”虞沨摇了摇头,忍不住一阵呛咳:“我是万万不想,天子竟丧心病狂至此,以大隆国土、十万将士、百姓性命谋夺兵符在手。”
这实在悚人听闻,可事情确确实实就发生了。
而虞沨没有说出的话是,事情发生在这节骨眼,也许天子目的不仅限兵符。
他只长叹:“可惜包都司,戍边十余载,一生英武,不曾死于战场,却死于肖小算计,在天有灵,也不能瞑目。”
更让人悲愤填膺的是丧失的国土,以及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那些无辜民众的性命!
他们若知,这竟是自己的君帝一手造成,亡灵怎能安宁?
“无凭无据,这事还不能轻断,太皇太后跟前……”显王眉目间也如罩上一层阴云,话说出口,又觉不甘,狠狠一拳砸向案几。
仅凭推断,决不能质疑天子祸国之罪,莫说太皇太后,显王都觉难以置信。
“不消咱们提醒,事发紧急,太皇太后一时不会怀疑,可紧跟着发生的事,势必会让太皇太后警醒。”虞沨说道。
“十万将士与百姓性命,即使天子以命为抵,也有不足。”虞沨又再摇头:“涉及奸党即使获以族诛,也难雪归化军民之恨……更难洗去这一耻辱。”
国家出了个这样的皇帝,虞姓子弟皆觉羞愧于父祖,于天下,于万民。
诚然,有时谋事,故然会利用军事兵务,比如虞沨当年,为了争取出使西梁救回旖景的机会,也利用大隆属国与西梁属国之间的矛盾,挑发两国战祸,可前提是没有殃及大隆军民,甚至属国也没有多少损失,西梁属国早有野心,屡屡挑衅,大隆属国多有求援,借这机会,干脆让西梁将他们不怎么听话早怀野心的属国收拾得服服贴贴,于大隆而言有利无害。
至于虞灏西,也是利用北原西廷内部矛盾,一举攻占北原六郡,使西梁国威大振。
眼下这大隆天子倒好,为了让龙位稳固,居然把自己国土拱手送人,暗害忠臣良将,打开城门让敌人来攻,或许眼下,天子尚且还在沾沾自喜!
北原昭康氏只怕更是遥遥举盏,敬谢大隆天子送的这份厚礼!
一国之君与敌邦勾结串通,如此荒谬之事,想想都觉可笑,只会摇头不已,哪知确实发生!
耻辱,必须是虞姓宗族之耻,是大隆国耻。
文帝若在天有灵,只怕也难以瞑目。
月圆之夜,归化失守的消息传遍京都,就连城中百姓都再没有赏灯游玩的心情,朱幡彩灯取下,市坊间笼罩在一片沉寂里。
一处府宅,传出怆然悲声,是包眺居留京城的亲眷得闻噩耗,痛哭惨死的亲人。
为将者当马革裹尸,那是荣耀,可包眺镇守归化十余载,却落得被肖小毒害,以致边城失守,多少生灵惨遭屠杀,英灵在上,怕是也只有痛哭懊悔。
曾经亲往归化与包眺有过接触的吕简吕御史满面哀痛,跪地,以一杯冷酒慰忠勇良将,咬牙发誓,定要将此案水落石出,将投敌叛国的奸侫碎尸万断。
而乾明宫内,天子却扣盏于掌,唇角上扬,十分舒畅的斜靠软榻。
当然,这时没人目睹早先“悲愤难捺”的君帝眼下的惬意自得。
“这只是开始。”天子喃喃自语,眼底幽遂。

☆、第七百六十二章 苏公出征,大君来使

中秋次日早朝,百官上谏兴兵,夺回归化,并讨伐北原边城,将屠城之恨还诸其身,才能算是替归化军民讨回公道,略雪耻辱。
于是问题来了,该由谁领军去往北疆?
秦氏党羽力谏,可令榆林卫指使钟光兆为将出征,理由是钟光兆曾随太宗亲征归化,立有战功,又在西、北相交之地镇守多年,熟悉地形,可担重任。
太皇太后心中警钟大响。
因为这钟光兆是秦怀愚女婿,秦二爷一母同胞的庶出妹妹,正是钟光兆之妻室。
若让他领兵出征,兵符交出容易,可由太皇太后收回却难。
钟光兆若得胜归来,兵符上交君帝也是名正言顺。
天子当然大为赞成。
垂帘之后,太皇太后扶紧椅柄,目光阴冷下来。
因为她总算怀疑,归化失守是有人在后策划,目的在于兵符!
否则,实难理解归化那员投敌叛国的将官怎能胆大妄为至此,置家族不顾,若是他自己独身跑去北原,即使荣华富贵,又有何益?
太皇太后甚至怀疑失踪的将官是被人毁尸灭迹,投敌叛国大开城门者另有旁人。
叛国之罪十恶不赦,诛连甚广,究竟那罪逆是因多大利益才行这猖獗之行,而谁才能给得起这么大的利益?!
答案呼之欲出。
太皇太后凌厉的目光紧盯垂帘之前的龙椅。
丧心病狂!决难饶恕!
而朝议之后,竟又收到齐城军报,居然是为尤安请功。
齐城卫指使称,倘若不是尤安通报及时,北原军攻占归化后直袭齐城,齐城决难抵御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当然,请功是一方面,重要的向朝廷求援,北原重兵屯境,不仅齐城危矣,便是北疆九城也足胆颤心惊,期望朝廷及时调兵支援北疆险情。
尤安这幸免于难还真是巧合,太皇太后冷笑不语。
偏巧,他又是秦府姻亲!
但这一场战争势必要打,不过兵符坚决不能交给秦党。
太皇太后在这一刻已经坚定彻察之心,倘若真如她所料……天子理应万死!
于是朝堂之上,又有上谏,归化边军损失惨重,而北原又来势汹汹,仅凭地方守军怕是难以缓和迫在眉睫之势,当调禁军往战。
卫国公自然是最有资格领兵出征的将领。
“调虎离山,原来如此。”旖景得讯之后,冷笑摇头。
天子料到太皇太后势必不会将兵符交给钟光兆,而最为信重,又有能力领兵作战之人,只有卫国公。
但明知是天子诡计,卫国公却不能拒绝。
实际上他也是斗志积发,等不及要将归化夺回,力挫北原,以雪归化被敌军屠城之恨。
只卫国公一离京城,身为总卫同知的黄陶便有大权截制京卫。
天子的诡计还不仅于此。
因为太皇太后坚持,他“无可奈何”答应让卫国公领军赴往北疆,却提出边疆势急,也当调钟光兆速往援助,卫国公可为大将,钟光兆当为副将,两军汇合,钟副将听从卫国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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