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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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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苏荇才长舒口气——天子,败了。

☆、第七百八十章 胜负落定,废位收场

冬月辛未日,对大多人而言轰轰烈烈甚是赶促,可是对于天子来说,却显得尤其漫长难挨。
他在汤泉宫,见完十二京卫指使,以防黄陶失利及时增兵,不得不先将众人遣归,免得城中万一有变,而不能及时调遣增援,反而让宫卫杀将出来打个措手不及,直袭汤泉宫。
约定午后闭城逼宫,天子身在灵山卫营,一直不能安坐,围着长案上敞开的城防與图连连打转。
却有阿谀者陪笑,一再安慰帝心:“圣上不需担忧,太皇太后到底是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哪会料到今日事变,卫国公也不在京都,他的嫡长子苏荇是文臣,从未涉及军务,便是最近被调入京卫,不过就是太皇太后笼络之举而已,起不到大用,那虞榴,倘若不是楚王当年所荐,一直闲散,就算得了先帝重用,能号令宫卫,从不曾上过战场的人,又能有什么本事?黄同知一贯勇武,又经过这些年的准备,必能打宫里一个措手不及。”
“朕是担心慈安宫早有防范,毕竟苏轶遇袭在先。”天子满腹担忧,不免暗怨钟光兆不顶用。
“圣上多虑了,倘若太皇太后真有防范,就不会允准圣上迁来汤泉宫。”阿谀者想当然说道:“更会筹谋在先,免了黄同知的职务。”
“卫国公虽不在,仍有显王父子。”
阿谀者越发鄙夷:“说实在,以微臣看来,显王无非就是仰仗其父威势,堂堂男儿赫赫亲王,正妃早逝,独子病弱却不续娶,绊于儿女私情,实在荒谬,兼之楚王,虽有些才能,身子骨却实不顶用,前些时候大病一场,气都没缓过来,多少日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精力顾及许多。”
完全不细想天子究竟是因为谁才陷于这般两难之境,不得不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可偏偏这阿谀奉承的话就正合天子心意。
一时也觉得大有胜算,堪堪安坐下来。
哪知申正才过,就听禀黄陶策马入营。
阿谀者尚且喜出望外:“必然是同知带回胜报,微臣贺喜圣上。”
很快,当这位看清黄陶狼狈不堪满面仓惶的模样,险些咬了舌头,一脸的喜气僵硬在腮帮上。
得闻失利,并且是惨败,黄陶甚至没有察清是哪处城门失守放了援兵入内,天子盛怒,几乎没摁捺住戾气将黄陶立斩在前。
立即召集灵山、桐浦二卫,再兼自他登位以来陆续“培养”的心腹亲卫——驻防汤泉宫之金吾羽林,拢共近两万,疾行往近京卫部。
汤泉宫于是只有内宦防守,当然,十二卫部之女眷这等关键人质,天子没忘携带。
哪知一路之上,连至三卫,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指挥及佥事、千户等职竟被太皇太后诏往西山卫!
天子咬牙切齿,这时再无饶幸,笃定太皇太后早有防备,就等着他作动。
而遣往通州、香河等卫的使官尚未归来,天子实拿不准诸卫是否臣服,唯有孤注一掷,想着自己有人质在手,十二卫部难道就真能毫无顾忌?
必须抓紧时机争取人心,攻入皇城掌握慈安宫,才有生机。
而西山营前,虞沨已经等待多时。
已是斜阳西落时分,冬月的霞光只在西天暗红,北风更厉,入襟阴寒。
黄袍乌氅,天子一双血目,万众拥护而来,当见营前也是铁甲密集,那当先一骑上,虞沨稳踏金鞍,身后是十二指挥朱衣铁甲,战刀在握。
见圣,却无一下马,摆明要兵戈相见!
天子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微咪一双凤目,凛视虞沨,唇角肃冷。
虞沨,当真是铁了心的谋逆,不过好在是他领军,而不是显王。
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罢了。
虞沨却也微笑——圣上,我可不是为了与你拔剑厮杀,我们的胜负,已经分明。
黄陶怒斥出声:“楚王虞沨,见圣驾,还不跪地相迎?”
他这一句话吼出,场面上却仍是一片寂静。
下马上前的是苏荇,却也不曾见礼,而是展开黄卷,缓缓道明天子罪状。
“孤奉懿旨,请圣上回宫。”待苏荇话音才落,虞沨不顾天子青红交白的脸色,干脆利落却不无客套地说道。
虽有“请”字,但谁知道言下是逼。
“朕若不从,尔意欲如何?”天子冷笑。
“高祖令剑在此,恳请圣上依令。”手臂轻举,金龙盘鞘,这回却并未出剑。
因为出剑,就要杀人。
“太皇太后称朕篡位,实为无稽,分明是太皇太后意欲夺权,而卫国公对朕之指控也为陷构,朕因洞悉尔等阴谋,逼不得已才行非常之事,意在维护祖宗家法、虞姓江山!”到这时,天子也不再坚持那套“刺客”说法,不握先机,无论什么说法都不顶用。
天子目若冷剑,环顾十二指挥:“诸位爱将皆乃大隆忠勇,切莫被奸侫蒙蔽。”却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即押上一排女眷,重摁跪地,个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有满面死灰,有涕泪横流,又听一片“铿锵”,亲卫冷剑出鞘,直逼女眷脖颈。
十二指挥怨愤不已,指掌无不握紧剑鞘。
各人族亲,虽为男子,在慈安宫却遇礼待,并不曾受到折辱,可天子却对弱质女流这般欺凌,但凡热血男子,这时都不会心平气和。
十二卫中,东淮伯最是刚烈,而他家中被掳者除了伯夫人与两个嫡女,更有已经风烛残年的嫡母,眼见老母亲被押跪地面无人色,东淮伯只觉胸中恶浪翻滚,忍不住翻身下马。
天子心头一喜,且以为有人投诚。
哪知东淮伯却转身往后,分开兵卫,揪出一人来,照样一搡跪地,不用拔剑,只大张虎口掐紧女子脖项:“逆帝!你若敢伤我家眷,我先让此妇命断当场!”
东淮伯这是完全豁出去了。
黄陶定睛一看,两眼顿时冒火。
因为跪地之人正是廖婕妤。
“大胆逆贼!”黄陶忍不住一声怒吼。
虞沨淡淡说道:“有请太后。”
便是后宫妃嫔包括皇后在内当众杀光都不会威胁到天子,唯有太后才有一、二份量,纵使天子本心并不愿为了这些女眷放弃大局,可众目睽睽之下,决不能无视生母。
太后没有受到任何委屈,尚且衣着光鲜,仪表堂堂。
但脸色当然是不那么好看的。
而直到这时,黄陶才醒悟过来本应在汤泉宫的廖婕妤怎么会落入敌手。
汤泉宫里本有虞沨内应,兼着天子将亲卫尽都调走,忙着赶赴各卫威逼兴兵时,虞沨安排的京卫与内应里外合谋,轻而易举把其余人质解救不说,就连太后、皇后等也尽数掳掠。
甚至比天子还早一步抵达西山卫——天子是兜了一个大圈,人质等却抄了近路。
“虞沨!”天子暴怒,寒剑出鞘:“你敢对太后不敬?”
“臣,只奉懿旨行事,太后也牵涉其中,自然要一并请返。”虞沨毫无惧意。
而天子剑一出鞘,十二指挥竟齐齐上前,横当于前,个个虎视眈眈横掌握剑,显然已经不会受胁。
苏荇带头厉呼:“臣,请圣上奉懿旨回宫!”
身后八万将士齐声:“请圣上奉懿旨回宫!”
似乎太后正在哭骂:“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不过可惜,完全被山呼掩盖。
大势去也,天子只觉脊背一片寒凉。
“圣上,可退往香河,再寻良策。”黄陶也是心惊胆颤,却仍不愿就此服输,倘若放弃,他只有死路一条,半生筹谋皆赴东流,还得受千夫所指,担乱臣贼子的骂名,这决不是他的期望,也决不能就此却步。
“众卫听令!太皇太后有旨,念诸多不明就里,若憣然悔过弃械者决不追责,如若执迷不悟,视为谋逆,祸连三族,决不宽赦!”虞沨再又扬声。
先是沉寂,然后逐渐有刀剑坠地之声。
天子闭目,唇角冷意终于变为苦涩。
他输了。
九五之尊,却众叛亲离,输给了一介女流。
可怜天子,直到最后仍不知真正的对手是谁。
不过在黄陶以及部分贼心不死者劝服下,天子最终还是没有束手就擒,尝试撤走,十二指挥一拥而上,因虞沨早有示意,趁天子灰心丧气对方军心大乱时,首先解救人质,是以十二指挥如狼似虎冲上前去,对付的是剑逼家眷的亲卫。
因无天子旨意,还必须得顾及太后,天子亲卫不知所措,当然不敢自作主张,解救人质的行动比想像中还要顺利。
苏荇与蔡振却一马当先,直袭叛军,又有早埋伏在后的京卫适时夹攻,切断天子退路。
结果就是天子还没跑出十里,就被捕获。
黄陶甚至还要跑得远些,可也没摆脱苏荇的穷追不舍,最终落网。
就此,辛未日政变彻底平定,正是傍晚,远山才隐暮色,西天尚余微霓。
天子未曾下狱,而是软禁乾明宫。
太皇太后却连夜逼审江清谷——也是虞沨的主意,以太后生死相逼,倘若江清谷自愿“坦诚”毒杀福王以及“矫诏”之罪,太后得存性命。
陈家已经投诚,太后本不足惧,她的生死无关大局,但若江清谷能承认罪状,百官更会信服。
再有秦子若,蒙她“交待”,轻而易举便将秦家收藏的活口逮捕归案,更兼当事人周仲“突然现身”,越发罪证确凿,太皇太后干脆再逼问了秦子若一番,那姑娘得知天子竟然不保,瞬间魂飞魄散,一见那些阴光闪闪的刑具,神志又立即清醒,她是聪明人,火速判断出咬牙不招只有死路一条,更不会白受一番酷刑,立即招供画押,把天子怎么毒杀福王供认不讳,却连连为家族喊冤,称起初并不知情,只是后来替天子遮掩。
当然,秦子若后半截子话被太皇太后选择性的忽略了。
次日早朝,关于辛未日政变有了官方版本——是因杨氏四娘从秦子若口中诈出福王之死另有隐情,太皇太后方才生疑,又察明江清谷与天子早有暗中来往,越发断定,哪知太皇太后暗察旧案被天子知悉,遂生夺权逆上之意,与秦氏党羽谋定借归化失守,卫国公领兵出征之机将其暗杀,夺得兵符。
事败,天子自知罪行暴露,才行破釜沉舟,授令黄陶逼宫。
至于江清谷倾慕太后这一段,为了先帝的体面,也为了择清陈家,并未公开。
江清谷虽然亲耳听闻先帝确有传位的口诏,但深知这时若不遵奉太皇太后旨意,他与太后的“私谊”势必公开,太后决无活路。
只好妥协。
但太后并不领情,虽自从回宫便被软禁,闻讯后咬牙诅咒江清谷不得好死。
当然,这诅咒成真,江清谷难逃极刑,江汉与江薇却被赦免,实际上因为此次政变而受族诛者,唯秦氏及其参与归化失守、政变逼宫之姻亲。
案子很快审结,天子被废为庶人,终身圈禁。
但其执政三年的历史却不能抹杀,因而虽未殁,太皇太后商议百官,决定以“刺”为号总结庆王这短暂的帝王生涯。
懿旨上云:不思忘爱曰刺;复狠遂过曰刺;暴戾无亲曰刺;暴慢九卿曰刺。
这一个“刺”字,实为斥判,也最终成为废帝的谥号。

☆、第七百八十一章 旖辰血恨,亲往赐死

腊月未至,随着一场雨雪,天气更冷了几分,尤其才从烧着地暖的偏殿出来,卫昭险些没被扑面的冷风呛得窒息,好容易才呼息顺畅,袖子里的指掌不自觉握紧了几分,步子也比往常疾快了些,站定在阶下立着的那位宫女面前,眼见着她手里托着的持壶空盏、三尺白绫,不由微微蹙起眉头。
“怎么还拿着这些?”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儿显而易见。
稍落两步的青袄宫女一脸忧惶,打头这位却抬起眼睑坦然看向卫昭,她穿着银红袄,绣裙上朱梅缠枝,腰带是大红色儿,是一等宫女的装扮,瞧着却不面善。
辛未日事变后,宫人难免有调动,太皇太后更将几个周道人儿给了才刚得封的太后使唤,慈安宫里难保会进些新面孔,卫昭也没太留意。
“奴婢有罪,并未能完成娘娘的交待。”
话是道罪的话,只这宫女语气却没有惊惶不安,一双灵动乌眸更是大敕敕地在卫昭脸上转了个圈儿,她的唇角天生上翘,看着竟像是在微笑一般。
刺帝被废,却没依令前往幽禁之处,当詹公公代传旨意,便即刎颈自绝。
论理,随詹公公前往也有不少宫卫,真要强制押赴废刺帝往禁苑自然不会让他有拔剑自刎的机会,却让刺帝得手,显然是有意放任,当然也是出自太皇太后的暗示——即使刺帝老老实实地前往禁苑,也是活不长的。
刺帝倒也有些傲骨,天湟贵胄不甘受辱,并示反抗慈安宫审断处治而自刎,太皇太后也没有剥夺他最后的尊严。
关于废帝妃嫔,多数与其罪行并无直接干系,尤其贵妃与淑妃更得宽赦,允住别宫,邓妃所生的公主甚至保留了封号,下赐公主府,让邓妃随女共住,白嫔没有子嗣,自请去了清平庵“服侍”落发修行的贵太妃——刺帝被废,其母当然也不再是太后。廖婕妤因为家人都被牵连处罪,她本身也没落着什么好,赐死。
至于废后,就更不可能活命,原本太皇太后是想等新帝登基大典后让其在禁苑“重病不治”,不过眼下刺帝既然自刎,废后秦氏“紧随其后”岂不省事?
结发夫妻,同穴合葬,哪管两人生前是否异梦反目?
哪知尊奉懿旨恭请废后上路的宫女却无功而返。
“废后不愿奉旨?”卫昭又问。
“非但不愿奉旨,还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宫女的回答依然模糊。
卫昭又再蹙眉,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宫女几眼,见她目光闪烁,竟然似有兴奋,不由微一挑眉,暗忖这宫女倒是个心大的,想必是借这机会要去太皇太后面前讨好,只眼下娘娘正与太后操劳着新帝登基大典,并有紧接着的新岁贺仪,哪有闲情听废后疯言疯语,这宫女着急想奉承娘娘,殊不知一个不留神,就会适得其反。
皇宫里头,意在荣华的宫人比比皆是,但真有手段能赖者却不多见,常听常见的倒是许多没有飞上枝头反而重罪加身大祸临头。
卫昭忍不住叹了一声,温言说道:“先候着吧,等太皇太后示下。”
本是一片好心,不想见这宫女触壁,更不愿激发太皇太后好容易平息的怒火——这回辛未政变慈安宫虽大获全胜,可废刺帝到底是先帝亲子,祖孙反目一决生死,太皇太后的心情可想而知。
哪知这宫女心急着要争功——她本在尚服局,一门心思想要考取女官,哪知竟得机遇提调来了慈安宫,眼下谁不知太皇太后才是天下之主,若能得娘娘青眼,将来富贵权威可想而知。
眼见卫昭转身,宫女连忙阻止:“尚仪,奴婢耳闻目睹,需得当面启禀娘娘。”语气很有些急迫,更稍带着不满。
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大抵就是卫昭此时心情。
“那也先候着。”语气冷了下去,卫昭头也不回。
自是不见那宫女撇了唇角,眼睛里瞬息充满怨愤。
偏殿里,尚处稚龄的新帝正穿戴好量身定做的崭新冕服,在两宫太后以及礼部官员的督促下认真演习大典行止,一板一眼尤其认真,也很有几分威仪,太皇太后十分满意,当见卫昭入内屈膝却未说话,便知有事不便当众回禀。
便招手让天子到了跟前儿,替他整了整下颔系着的红缨,笑着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堃儿就先回乾明宫,天儿冷,也别着急学业,歇息一阵,待下昼再去听讲。”
却留了旖辰下来,目送着天子行礼告退,才诏了宫女入内问话。
宫女不敢好比卫昭跟前那般放肆,进来之前也把托盘交给了旁人,跪地叩首,匍匐不起,只盯着一心要奉承的太皇太后明蓝暗金绣边的裙裾禀报,只才说一句:“奴婢有罪,未曾完成娘娘嘱令,实因皇后……”
“眼下这宫里,哪来的皇后?”冷冷一问。
宫女僵在地上。
别说卫昭暗暗摇头,负责提调选拔宫女的掌务嬷嬷也立即满额冷汗,懊悔不已,早知是个这么愚笨的,千万不该听同乡几句好话,就把她调了来慈安宫,还提拔成一等大宫女,太皇太后可是恨毒了秦氏,这回,怕是自己都得挨训斥。
“你既知有罪,自去领罚。”太皇太后摆了摆手。
那宫女着急还想自辩:“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口误,废后不愿依令,还说大逆不道……”
话没说话,就被心急如焚的掌务打断。
太皇太后自是不愿与个宫女计较,不过显然,这位的“青云之路”就此到头,掌务是怎么也不会让她留在慈安宫了。
废后不愿赴死,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何需再来重复,岂非给太皇太后添堵?废后只有死路一条,是咬牙怨愤抑或哭喊冤屈,太皇太后难道还会在意?真真多此一举,只说结果何等干脆,犯得着详诉过程!
“秦氏那脾性,也在哀家意料当中,本是给她留些体面,到底是当过皇后的人,让内宦用强岂非更为屈辱,她倒好,直到这时还一昧张狂。”太皇太后猜也能猜到秦氏的言行,冷哼一声:“如此,阿昭便让詹公公去一趟吧。”
“娘娘,莫若由臣妾前往。”旖辰却起身说道。
太皇太后顿觉孤疑,看向旖辰——太后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实在宽和,又略失机变,难免显得有些懦弱,这原本让太皇太后很是放心不下,天子年岁太小,亲政至少得十数年后,期间国政虽有朝臣百官辅佐,有自己监政用印,不过太皇太后自知年岁已高,一贯又有些病痛,今后难免精力难济,旖辰是天子生母,监政之事还得交由她。
太皇太后是担心旖辰难以胜任,这些时日才留在身边提点,并有意让卫昭辅佐,再兼还有旖景,倒一贯关心邸报政务,又是旖辰嫡亲妹妹,协助着也算臂膀。
登基大典以及宫务琐碎,太皇太后倒能放心交给旖辰,不过诸如赐死废后这等见血的事儿,未免有些为难了她,却不想旖辰反而请命。
不过,既然旖辰有这胆色,太皇太后也甚是乐见,将来决断军务朝政,一昧懦弱毫无主见当然不行,必须有所主张,才不会被人言蒙蔽。
是以没有反对,只让卫昭跟着。
旖辰出了偏殿,似乎是受寒风霜雪影响,眼睛里也逐渐布满冷意,可唇角,淡淡卷起一抹嘲弄。
她是心怀仁厚,可决不会放过秦氏一族,废帝获罪,其潜邸时不少僚属为求生路,争相招供,当年秦子若为助废帝夺储,谏言废帝毒杀她的夫君以绝后患,居心险恶至此,旖辰只恨不能亲手将其处死。
但秦子若自愿坦诚,太皇太后有允在先,饶她不死。
旖辰如何心甘?相比废后,她更想碎尸万断的人就是秦子若。
为这事,甚至与旖景商议。
旖景安慰她——太皇太后虽有承诺在前,可心里也是恨急了秦七,不过一来大隆处治重犯,一般不涉女眷死罪,废后是被身份所累,实际太皇太后更加迁怒者却是秦七,深信若无秦氏诸人挑唆蛊惑,废帝不至残害手足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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