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再许芳华 >

第82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82章

小说: 重生之再许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虞沨虽然对太子并不看好,却也不想在储位一事上过多牵涉,早先对旖景那番话不过是信口胡诌,他压根就没想过与三皇子过多交集,更遑论“现身交涉”。
可是,眼下他却没有别的办法,如若不揽责上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旖景牵涉进皇储之争,这实在太过危险。
但三皇子花花名声已经传扬了开来,那枚玉印,已经没有了威胁力,虞沨要说服三皇子交还兰花簪,就必须寻找其他标的。
还有将兰花簪“出卖”给三皇子的人,虞沨隐隐觉得,对旖景或者整个卫国公府,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这事情,当真有几分棘手。
三皇子并非表面上那般只尚风流,他的心机与城府相当深沉,虞沨既知这点,自然不会吊以轻心,虽则对于说服三皇子交还兰花簪他有八成把握,但却一时想不到什么良策,从三皇子口中“套”出卫国公府那个藏于暗处心怀叵测之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将三皇子的注意力从旖景身上转移开来,让他不至报复旖景。
虞沨左思右想,也只能将自己暴露出来,就算会成为三皇子的威胁,被他当作隐患,也无可奈何。
皇子府的花厅寂静,虞沨垂眸端坐,默默等待着与三皇子的近在眼前的一场较量。

☆、第一百零四章  心计较量,更胜一筹

花厅里立着的侍女,双靥染满霞光般的绮艳,眸光不断地从眼角睨向面东而坐的楚王世子,大概是因为紧张与羞涩,唇角抿得僵直,霞色却延伸到耳廓——三皇子府里的姑娘们,可是见惯了“美色”,大多认为这天下男子,再没有比她们殿下还有那位孔小五更倾国倾城的了,但今日一见楚王世子,侍女顿时生出了“坐井观天”的觉悟。
若将三皇子与孔小五比作妖娆艳丽的罂粟花,引人身不由己地接近,不可自拔地迷恋,楚王世子无疑便是幽谷胜境的一株青竹,染天地之灵,具山水之秀,让人自惭形秽,甚至连呼息都不敢太重,因为在他面前,只怕呼吸太过浑浊。
这位神思已在九天之外,仅剩了一具皮囊还在花厅的侍女,竟然完全没有留意三皇子是什么时候入内,更对三皇子“闲人回避”的示意视若无睹,直到听见三皇子重重一咳,才颤了颤身子元神归窍,却迎面撞上两位“美男子”不约而同看向她的视线,险些没有瘫软在地。
虞沨不过淡淡地一个眼风,不以为意。
三皇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世子还请移步,随我去书房一谈吧。”
原来两人一番寒喧之后,虞沨就委婉地表达了“私话”的意思,三皇子便料得是有要事相商,对花厅里的侍女挥了挥手……没有回应……瞪了瞪眼……依然没有回应……忍不住直言让她退下……还是没有回应……重重咳了几声,侍女倒是有了反应,却显然不明白三皇子的需求。
侍女痴傻,他这过主子的当然也觉得有伤颜面,干脆便请虞沨移步。
一路之上,将楚王世子好一番打量,三皇子不得不承认,论才华风度,这个“病秧子”世子的确足以与自己比肩,难怪他府上的侍女要魂飞魄散了。
心里更加好奇虞沨的来意,揣摩不停。
三皇子的好奇心很快得到了满足,但是,神情却并不愉悦。可以说,他被虞沨开门见山地一句话,震惊得瞪目结舌、翻江倒海。
——殿下,沨此次前来,是为了您手中那枚兰花簪!
就这么一句话,让三皇子翻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个丫头,竟让楚王世子替她出头!
虞沨与三皇子隔案而坐,眉宇间一如既往云淡风清,对三皇子须臾变幻的脸色仿佛视若无睹。
轩窗外漏下日照有如剑气,锋利地刺于金砖,折射在三皇子玄黑的锦衣袍角,一张玉面上,盛怒、焦躁、猜疑的情绪依次恍过,最终定格于戏谑,略挑了眉,三皇子唇角微扬:“之前常听虞洲将他的景妹妹挂在嘴上,我竟然不知,原来世子对苏氏五娘也是这般关照?”
却见虞沨眉心一蹙,似乎泄露了几分疑惑,但却没有解释,反而坦言:“某自幼受姑祖母许多照顾,视几位表妹与亲妹妹并无差别。”
这话多少让三皇子浮躁的情绪有了几分缓和,思维沉淀下去,疑惑却慢慢浮了上来。
他与旖景虽称不上熟识,不过也有过一次正面交锋,据他看来,那小丫头不似轻易依赖旁人的性情,否则,关系到长姐的婚事,大可让长辈们出面,何必楚心积虑地盯梢跟踪,再说虞沨……求学翼州数载,与那丫头当不会比虞洲更熟络,为何要替她出头?难道说,千娆阁的事,与他也脱不开关系?
这么一想,那小丫头再怎么伶俐,也是闺阁,行事多有限制,倒是虞沨,虽身子弱了些,到底还是楚王府的世子,无论是暗查他的踪迹,还是买通妓坊侍婢,都不算难事。
“世子既然登门,我也便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兰花簪嘛,的确在我手中,可既然我废尽心思地寻了来,就不会轻而易举地交出去,难道五妹妹就没有告诉世子,我有多仰慕苏氏女?”
话音才落,便见虞沨眉心更是紧蹙,纤长的眼睛里,似乎晃过一丝茫然与计较。
三皇子心念一动——难道说,虞沨此行,竟与那小丫头无关?那他缘何得知兰花簪之事?难道楚王世子早就留意上了自己,或者自己身边,有他安插的耳目?这个猜想,自然让三皇子更加焦灼,一个旖景已经在他意料之外,眼下又出来个虞沨,旖景也还罢了,不过是关心长姐,并不愿牵涉进皇储之争,楚王世子却不同,他并非只是一个闲散宗亲,圣上颇为欣赏他的才华横溢,只怕会有重用,如若他要对自己不利,实在是个威胁。
眼见着三皇子轻扬的唇角逐渐紧绷僵直,虞沨心下一松。
他存心没有替旖景择清,就是担心越是解释,三皇子越是不信旖景那简单的动机,唯有让三皇子自己生疑,出言试探,才会相信他的言辞。
这会子瞧见三皇子神情凝重,虞沨料到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
“楚王府与卫国公府的关系我也明白,世子既然亲自前来,原本我也该卖给你几分情面,不过嘛……想到五妹妹这番算计,以致我错失良缘,终究不甘,这兰花簪就算要物归原主,也当是在我迎娶三皇子妃时,亲手插在辰妹妹的发髻上。”三皇子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不眨眼地盯着虞沨的神情,见他眸中的疑惑飞掠而过,心中一沉,凤眼微咪之间,眸光森冷如雳。
虞沨疑惑不过一瞬,却极快地稳定了情绪:“殿下,虽然圣上还未正式颁下旨意,不过辰妹妹为二皇子妃的事却已经议定,想来殿下应当清楚,这事再无转寰之地。”
三皇子三番两回提起旖景,虞沨都避之不提,无疑让三皇子更加怀疑,冷哼一声:“此事与世子有何瓜葛?”
“正如某刚才所言,因自幼……”
三皇子一竖手臂,绝然打断了虞沨的话:“我已经答应了五妹妹,当辰妹妹与二哥婚事一定,就将兰花簪奉还,毕竟,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老四与卫国公府联姻。”
这话分明就是试探,三皇子并不曾对旖景有过这般允诺,若虞沨真是受旖景所托,当然不会罢休。
三皇子挑高眉头,等着虞沨作何反应。
世子心下清晰得很,神情却是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迟疑,却并没有再作尝试,而是起身一揖:“殿下竟然应允了五妹妹,某便告辞……”一礼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三皇子大笑出声。
虞沨似乎不明所以,顿足回首。
“世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把苏家表妹看作嫡亲妹子,却忍心让五妹妹替你背着这个黑锅?千娆阁的事分明就是你的手段,我说得可有半分差错?”三皇子一双神采奕奕的单凤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而尽是森冷。
起初以为虞沨果真是受旖景所托才登门求情,三皇子莫名压抑,这会子排除了这个可能,三皇子却没有觉得半分轻松,“大笑”之后,又冷冷一哼,起身一让,指着刚才虞沨的坐席:“世子还是再坐片刻吧,有许多话,还是与我直说才好。”
虞沨似乎无奈,眉宇间神情与三皇了一般凝重,堪堪落坐之后,才提起旖景:“我不明白殿下之意?分明是您口口声声以为中了景妹妹的算计,又何故责怪某让景妹妹背了黑锅?”
他的确没有说过千娆阁的事情,与旖景有关。
三皇子冷冷一笑:“可你也没有反对。”
“某甚是不明,何故殿下一意认为景妹妹与此有关,难道说……”忽而顿悟:“难怪当日朱通判家公子赶得那么巧,竟然是景妹妹她……”虞沨微微一笑,意味十分深长。
不知何故,三皇子却再添焦灼,下意识间,他十分不愿虞沨得知这个“秘密”。
“世子当关心的,不是这些闲事吧。”三皇子斜挑着眼角:“那个侍婢现在何处?还有我的玉印,世子难道不该物归原主?”
虞沨垂眸:“某以为,殿下或者会更关心某是如何得知兰花簪一事。”
“世子当然不会实言相告。”三皇子那一张“千娇百媚”“倾倒众生”的玉颜,此时笼罩着一层阴冷,不知那些个芳心萌动的女子瞧见他这一面,是否会噤若寒蝉,横竖反正,咱们楚王世子,是没有半点惧怕的,清秀的眉头一挑,又是意味深长的一句:“就好比殿下,也不会告知究竟是何人将辰妹妹的闺阁私物交给你一样。”
暗藏的眼线是彼此的底牌,自然不会轻易亮开,这个基本的规则,对于三皇子也好,虞沨也罢,都是心知肚明。
三皇子微微一笑:“早听说世子才华横溢,果然不是虚传。”
殊不知他默认有人将兰花簪转交一事,已经泄露了一二线索。
虞沨暗忖,看来,兰花簪并非三皇子亲手从当铺赎出,首先说明一点,卫国公府这个佃作,地位并非普通,一来,能不动声色地赎出兰花簪,还查不到半分头绪,行事之慎密,不似奴婢下人的举止,二来,既然能与三皇子直接取得联系,必然是出入自由之人。
心念一转,虞沨再作试探:“莫如某与殿下再做个交易,若是殿下能告知转交兰花簪的人,某便将那妓坊侍婢交给殿下发落,何如?”
虞沨如此提议,当然是别怀深意,千娆阁的侍婢能被他收买,于茶水中下药,必然已经洞悉了三皇子与红衣的真实情形,这对楚心积虑,要将红衣这枚棋子,用在关健之处的三皇子来说,的确是个隐忧,如若卫国公府那个内奸无关紧要,三皇子应当会考虑迟疑。
却见三皇子冷冷一笑:“世子何故这般关注卫国公府……千万别说是因为自幼承蒙姑祖母的关照,方才报之琼瑶。”
虞沨便能够笃定,将兰花簪转交三皇子之人,作用远远不止耳目这般简单。
世子一叹:“殿下若是不信,某也无可奈何……”
“世子,你既然想要那枚兰花簪,定然准备了与我交换的物什,总不会世子以为,形势到了眼前的地步,我还当真那么在意玉印吧?”三皇子并没有洞悉虞沨的试探,两者相比,就论城府与心机,三皇子到底还是欠缺了一些。
虞沨眼看着三皇子难以抑制的急躁,把握更足了几分,并不着急,却是捧起茶盏,浅啜慢饮了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是友是敌,暧昧难分

这一间书房,陈设十分简洁,巨大的乌檀木书架上,最显眼的地方,搁置着的是诗词曲赋,甚至有市坊间随处可得的戏曲话本,整洁,而又纤尘不染。但靠近书案的那一排三层矮架,最低的一格,散乱着几本兵书、策论,扉页陈旧,几处可疑地残破,似乎昭示了主人的冷落与漫不经心。
虞沨的目光从那个角落一恍而过,深遂的眸色里,一丝了然渐渐沉没。
都说三皇子府奢华富丽,花团锦簇,比如那间待客的花厅,触目皆是彩锦珠帘、金玉为饰,墙上堆饰着名家字画,百宝槅上的陈设更是琳琅满目,就连奉茶的侍婢,丝毫不输所谓天姿国色,无论是发上佩带的金簪步摇,抑或身上的锦衣华裙,恰到好处地华丽,却还保留着清新秀雅,难怪坊间传闻——三皇子府一个持帚的下等婢女,颜色怕也不输那些个小家碧玉。
可这一间书房,却半分不显浮华,甚至连碧植都不见。
但不难看出,这里,才是这位皇子时常留连之处,或许才是他内心深处,唯一固守的真实。
当然也有障人耳目的地方,那些个诗词歌赋,保存得太过精心了一些,而残破的几卷兵书,或者才是此间主人时时翻阅的“至爱”。
虞沨沉默的时间太长,神情太过云淡风清,以致三皇子浮躁难耐,却终究还是握着拳头苦忍了下来。
谁先泄露了迫切,谁就沦为被动,如此简单的道理,三皇子还没有忘记。
终于,虞沨满足地放下茶盏,微抬眼睑,不带丝毫情绪的眸色,看定了三皇子:“某起初本是想利用玉印,换回辰妹妹的兰花簪,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竟被朱家大郎毁了一番盘算……不过嘛,殿下心里一定清楚,那枚玉印未必就没有威慑力,反而,殿下手中的兰花簪,才是没有了半分用处。”
三皇子见虞沨开口,眉心才放松了几分,一听这话,忍不住嗤笑出来:“是么?既然如此,世子大可不必行此一趟。”
“这一趟,原本就在某的计划之内。”虞沨丝毫不在乎三皇子的揶揄,轻轻一笑:“殿下明知圣上与太后已经决定让辰妹妹为二皇子妃,却不曾用那兰花簪威胁姑祖母改变心意,何故?想来殿下必不是放弃了心中的谋算,不过是明白,姑祖母她老人家绝不会轻易屈服,早先听殿下之言,似乎连五妹妹也得知了此事……若殿下再用兰花簪生事,岂不是彻底与卫国公府站于对立?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殿下必不会为。”
这一番话,再次让三皇子唇角一僵。
他之所能用兰花簪威胁旖景,委实是占了“关心则乱”的便宜,旖景心系长姐声誉,不敢冒险,可虞沨却是不同,三皇子才不会相信他果真是出于对苏家表妹的“关心”,才设计算计于他,他这时已经笃定,虞沨所行,必有更深沉叵测的目的。
“某不想与殿下为难,那枚玉印,在某手中殿下或者认为无礙,可若机缘巧合,落在四殿下手中……”虞沨点到即止。
三皇子眉心顿时笼罩了一层风暴。
横竖眼下,他留连勾栏的事已经传扬,玉印看似没有威胁,不过如果这个把柄落在老四手中,的确是隐患无穷,假若这贴身之物,在某一个时间,出现在某一个情境,足以致命!
辟如,太子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而属于他的信物,却遗落当场的话……
那就是百口莫辩!
就算眼下告之圣上,贴身玉印被虞沨所得,无凭无据,圣上也不会相信。
三皇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摁捺了心底直拱的怒火与挫败:“世子说不想与我为难?”
虞沨不语,维持着淡然的微笑。
“若是如此?何故盯梢跟踪,何故楚心积虑?”
“某是圣上之忠臣。”
三皇子冷哼:“世子之意,难道是指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指令,据我所知,父皇原本可是乐见我与卫国公联姻的,世子若是忠臣,何故楚心积虑毁了我的姻缘?”
虞沨依然不以为意:“若是圣上得知,殿下想与卫国公府联姻的真实目的,是否还会赞同?”
三皇子凤目一敛,眸光如剑,流淌着危险的情绪:“世子所知,看来不少。”
“也许,比殿下预料的还多……比如,殿下结交陈府六郎的真正目的,总不会是为了太子殿下吧。”
之所以直言不讳,将所知尽数坦承,虞沨用意有二。
其一,正如他所说,不想与三皇子为敌,相对的“坦承”,便是示好;其二,也是为了让三皇子笃信,旖景的确是无心插柳,而他才是有心栽花。
三皇子起初就甚是疑惑,若说这一切都是旖景一手安排,她的动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一个闺阁女子,就算天生机智,却也不可能于深宅大院,就洞悉了他的图谋,牵涉入储位之争,若卫国公府一意要与他为敌,旖辰所嫁之人,就不会是二皇子,倒是虞沨这么一番“坦承”,所有无法解释之事,须臾迎刃而解。
三皇子这时,想起昆明湖边,与旖景的对恃……
果然是他,因为一时浮躁,把底牌先亮了出来,让那小丫头通过“三言两语”,就洞悉了其中隐情,洞悉了他的图谋!
或者,这也算是天意?
眼下面对“劲敌”,三皇子的心思,却忽然不合时宜地恍惚。
一直关注着三皇子的虞沨,心中不由一沉。
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与掌控了。
“殿下也在关心着圣上改革官制一事……”
淡淡地一句话,似乎离题万里。
三皇子眼中茫然匆匆一散,眉心深蹙。
“殿下当知,眼前要紧,还在改制一事。”虞沨纤长的眼角一睨,有意在书案旁毫不起眼的那个角落停留多时。
残破的几卷兵书一侧,斜躺着一本策论,是已经含冤而亡的郑乃宁身任通政司参议时所书,所议之事便是改革官制、恢复开科取士。因为此论,被秦相与金相两党怦击,称他蛊惑圣心,心怀叵测,欲颠覆先帝之政。
“中秋宫宴上的事,殿下必定有所见解。”虞沨继续说道:“圣上已经决意对金氏一族动手。”
“这是世子的揣测?”三皇子一门心思,尽数拉回。
“实不相瞒,圣上曾多次相诏,与某共议此事。”
三皇子略一挑眉,他虽知一个楚王,一个卫国公,深得皇室信重,孱弱的楚王世子,也颇受圣上看重,却也没有料到,圣上对世子的倚重,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储君之事,全靠圣心,某不想牵涉其中。”虞沨也将神情一肃:“不过某以为,眼下之重,还是集中皇权,消除国之隐患,金相的存在,委实已经有祸国殃民之患。若三殿下果如表面那般,纵情风月,洒脱不羁,与卫国公府联姻倒也无礙,可事实并非如此。”
见三皇子缄口不言,虞沨自顾说道:“殿下若与卫国公府联姻,皇后与太子必怀顾忌,只怕皇子府的后宅,会生不宁。”
这一点,委实也在三皇子的预料,皇后早已让孔家替他谋选了娇妾美婢,只待大婚之后,便会送入他的皇子府。
“殿下多年筹谋,必不会半途而废,可辰妹妹机变不足,只怕到时候,会深受其害……卫国公乃国之忠臣,虽不至为女儿的事埋怨皇室,可辰妹妹到底是他的骨肉,若婚后不如意,或者生出什么好歹,卫国公只怕也会介怀,就算对殿下将来所图,也是不利。”
三皇子复又揶揄:“世子当真多虑,但何故笃定,我就保护不好我的正妃?”
“殿下或许能够保全辰妹妹,但某却不敢冒险,眼下当以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