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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外飞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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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宫车在路上飞驰着,驾车的玄音不时回头张望一下有没有御林军追上来,再看看车中昏迷的花群和远桔夫妇,咬一咬牙回过头使劲抽起鞭子。对不起,花群……都是我的错……

刚刚他从树洞里发现花群的时候,花群已经失去意识、全身冰凉,吓得浑身瘫软、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不过当他把颤抖的手伸到她鼻子下面时,感觉到了一丝热气。还有救!他拼命把手伸进洞里想把她抱出来,可空间太窄、伸不进去;不然把树劈开?可这样很可能会劈到花群。

怎么办?他泪水像河水般流下,他不能看着她死在这里……他一定要救她,就像她十年前在河边救起他一样……

他出神地看着河对岸一群孩子玩耍、心里羡慕无比,突然一只手在他背后猛推一把,他脚下一趔趄、瞬间世界颠倒了过来……他在激流的河水中扑腾着,喝了好几口水,觉得身体重得像石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挣扎中,他仿佛看到人群里一个人狞笑着走开……为什么?耳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玄音,你在外面绝对不能打扮成男孩,被仇家看到会来害你的……”

他都一个人离家跑到东京来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杀他?至少让他在死前和其他孩子们玩一次也好……

“天哪!”

“有孩子掉到水里了!”

“快来人啊……”

岸上锦衣丽服的达官贵人们一阵慌乱,但没有人下水去救;这时对岸一个小小的身影向河边冲来,像小鹿一样优美、矫捷地跃过他的头顶……

他终于失去力气、沉入了水中……

好难受……无法呼吸、胸口痛得要死,脑子里昏昏沉沉、好像充满了水;天光越来越黯淡,他在不断下沉……他就这样死了吗?好不容易穿上了男装……下辈子一定要做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小的身影向他游过来、像鱼儿一样灵巧、迅速。他感觉那身影浑身发着光,心想一定是仙女来接他了;仙女长什么样子呢?……

“是男孩子的话至少先把游泳学会再出来玩!……”他记得这时小仙女说的话,“……到时候我封你做我们桃花帮三头目——”

他看着小仙女和其他的孩子们笑着跳着跑远了,人群中他的家臣一脸惊惶地挤出来冲到他身边:“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他开始拼命练功,一直记得小仙女的话——他要变强,强到让自己配得上做男孩子;这样哪天再见到她,就算穿着女装、也能昂首挺胸了吧……

玄音抬起头看着那棵参天的大树,你难道要把花群从我身边夺走吗?十年前,他曾经在这棵姻缘树下许愿,要和小仙女永远在一起。如果树不肯放她走,那他就在这底下自杀,他们也许会把他埋在这里吧……埋在这里?有了!

马车依旧在荒凉的道路上狂奔着;玄音低头看看自己紧握缰绳的红肿结痂的双手;刚才他不顾一切地挖地、把树洞下面掏大,把花群拉了出来。虽然浑身的伤口都在刺痛,但他觉得充满力量:他又一次成功营救了花群。自从在书院又一次见到花群之后,他就发誓只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就一定要保护她。他抽起皮鞭,马车沐浴着金光,飞一般向着初升的太阳奔去。

东平宫北宫门:

激战了三个时辰的静园和惠仁终于精疲力竭、双双倒在了草地上。

“喂,这次是我赢了吧,”惠仁气喘吁吁地说。

“笑话,必然是我赢了啊,你中了我5次剑了……”静园吐着唾沫说;

“我还砍中了你6次咧……”

“是啊,如果你算上自己跌倒的时候刀飞出去正好打到我的那一次……”

“才不是飞出去,是我瞄准了扔出去的!……”

两人争论了半天,累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

“飞仙花是你寄给我的吧?”静园咳嗽着问道,“你为什么还在替王爷卖命啊?果然还是想报夜兰的仇?”

“报仇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只是觉得夜兰已经不在了,得替他照顾好弟弟才行。”惠仁喘着气说。

“你呢?你不想替玉珊报仇吗?”

“嗨,她是不会让我替她报仇的;”静园转过头说,“想当初我在书院的时候天天想着找东渤野王报父母之仇,不是征明兄和玉珊把我劝回来的吗?”

“是吗?我都忘了;说来我们这一批人已经没剩几个了吧。”惠仁望着天空说,“当初那么要好的:你和玉珊,我和夜兰,还有维嘉和文清……现在都只剩一半了啊。”

“是啊,”静园叹口气说,“到头来我们都输给了那两个人呢。”

“维嘉和文清吗?”惠仁也叹了口气,“最令人羡慕的两个人啊……”

两个人头对头躺在那里,望着火光冲天宫城,听着四处传来的嘈杂声。

“说到底我们俩为什么要打啊?”静园爬起来问。

“……不知道,闲得呗。”惠仁撇撇嘴说。

“哦,闲得啊,”静园若有所悟,又躺下在惠仁身边看着天空,“那就再歇会儿吧……”

兰馨阁

兰馨阁里面,夜枫和鸿飞还在酣斗之中。

“看不出这几年你功夫见长嘛,”夜枫下腰躲过鸿飞的剑、跃起来招架着对方接二连三的攻击。

“兵部的苦练可不能小视啊,”鸿飞道,步步紧逼着夜枫,同时目不暇接地变幻着剑法;

“就凭你?苦练再久也没用……你和云雀儿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夜枫轻蔑地说着,躲过鸿飞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轻巧地跳到墙上再翻身下来。没错,你和那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鸿飞……只有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不顾一切的人……

从窗口伸出的缠着绷带的小手,在他被雍妃关了10天、快饿死的时候扔下的那个包子,成了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这花叫白蕗,在黑暗和严寒中都可以生长;小枫,你要像它一样勇敢、坚强地活下去,我会一直等着你出来的……”

他在权贵们的淫威下拼命地用功、努力地活着,网罗亲信、暗聚势力,只为有一天能到宫外、去看小白给他讲过的大千世界……

他们开始给他物色妃子,但他很早就知道,他要的不是女人、不是像雍妃那样恶毒的、满腹心计的女人……他把过去的女王收藏男宠的兰馨阁重新修葺,再暗中招揽年轻貌美的男子。他坚信有一天,小白也会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出宫,他终于发现了手缠绷带的男子,站在一个女孩身后;少白,那是他的名字。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努力接近他,还有他身边的人;他想更多地了解他。这么多年之后,他是否也还记得当年的诺言?

“你什么时候出来了,我带你去吃西街的包子……”

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个幽云家徽形状的玉佩。他没有想到这成了他挖出云雀门的真相的钥匙,更没想到少白就是云雀大盗……终于,他有办法把他弄到自己身边了……

可是他怎样做都不能讨得他的欢心,他对他冷若冰霜;为什么?难道他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他狂乱地在少白的周围搜寻着情敌:那个陶花群,或者是和李家联盟的翟玄音?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掌握在手心里。玄音当时正要寻求自己的庇护,轻易地就控制住了;之后再想方设法把花群弄进宫……

他把所有人都从少白身边夺走了;现在你只剩下我,你只能依靠我了。

但少白没有屈服。他不断伤害着少白,同时更重地伤害着自己——现在他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少白,为什么你心里的人不能是我?你喜欢的到底是谁?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刀光闪过,墙壁轰地一声断了。夜枫站在烟尘四起的断壁残垣中,低头看着脚下的鸿飞。

你只是他的代替品,鸿飞。你们都是。少白不肯跟我在一起,最后我还是注定要孤独一个人。

鸿飞的嘴巴一张一合,夜枫单腿跪到他身边、听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愣在了那里,很久不能动弹;

“……不能带你去吃西街的包子了,对不起……”

御监司大厅

少白飞一般奔跑着,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他在墙壁前猛地刹住车:左边侧厅,没有人;右边是条走廊,他转过身沿着走廊又拼命飞奔起来。半天前,当他从夜枫卧室的床上滚下来、打算从花群撞破的窗口逃出去的时候,窗口却飞进一个人——

“少白!我的天,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他看到玄音惊叫着扑向自己,嘴角努力地牵动一下:

“兄弟你太慢了……”

然后就晕过去了。过了不久,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御药房,董公公站在自己身边,玄音已经不见了。

“别动,药效刚退,你现在应该会浑身刺痛……”董公公冲他摇摇手,他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

出什么事了?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他惊慌地问,听到董公公的回答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一楼的火势开始向上面蔓延,奔跑中他从窗口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苗和不断涌出的浓烟;好热……火焰的热气使楼里面的景象都变得像融化了一般扭曲、闪烁着,让他想起若干年前西街客栈的那口锅炉……

“少白肯定喜欢那个闷葫芦玉环……”

“对啊,我上次还看到他送她花来着……”

“耶——李老二和洋芋饼子——!”

“你们胡说!我才不喜欢她!”少白气得直跺脚。

“那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去烤洋芋饼子?”一个男孩问。

“对啊,你要敢跟我们一起去欺负她,就说明你不喜欢她——”另一个男孩说。

“不敢了吧,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

“谁说不敢了,不就烤洋芋饼子吗?去就去!”少白最后一咬牙说。

“好哎——李老二万岁——!”一伙人欢呼起来。

他们把玉环塞进一口大箱子,任凭她哭喊把箱子锁上、抬到正熊熊燃烧的大锅炉前面放下。火焰照红了箱子,玉环在里面尖叫起来。

“烤洋芋饼子喽!烤洋芋饼子喽!”所有人都欢呼着跑了,少白听着玉环的尖叫心里一阵阵发紧,趁其他孩子不注意把箱子的锁扣打开,然后轻轻敲了敲箱子。

“少白你在干吗?”一个男孩转过身。“来了!”他不敢逗留,迅速跟上去……

五分钟后他拼命往客栈跑着,心里急得像被火烤着一样;冲过拐角看到锅炉,他不由愣住了:箱子已经开了,花群站在那里,正把玉环从里面拉出来。他连忙躲起来,听到花群不停地安慰着哭泣的玉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师父,玉珊姐要走了吗?”他看着抽泣的玉环,转头问陶老爹。

“是啊,但她也不想离开我们……”老爹叹着气说。

“玉环将来也会走吗?”他惊恐地问。老爹皱起了眉头:“……师父也不知道,一切都看她爹杨丞相,他要是坚持的话就没人能反对了。”

少白还不放弃,想了半天说:“我爹也不行吗?我爹是大将军。”陶老爹苦笑起来……

“少白,你要小心杨家的丫头,她没准会从你这里套取我们的情报。”李将军说。

“不可能!玉环怎么会……”少白不相信地说。

“就算她不会,你们老在一块,她爹肯定会逼着她那么做的;到时候就算她不愿意……”少白无比惊骇,怎么能这样……

少白蹲在屋顶上,俯看着人群中有说有笑逛街的花群和玉环;现在他大多数时候只能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她,但这就够了。突然一阵喊叫,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直朝花群玉环而去。他看到玉环吓得愣在那里,心想不好,正想从屋顶上飞身跃下,却见花群已经挡在了玉环前面……

商号里,少白听到花群屋里一声尖叫,连忙跑到跟前,听到里面有响动,趴门缝上一看,原来是玄音那小子。不由掩面偷笑,心想看来他这阵子天天往这儿跑的事情是真的了——上次被她抱住鼻血都流出来了,真是死性不改——怪不得一块练功的时候老是满面桃花的……他听到花群的声音:

“……别随便拉扯人家衣服……”

喂喂,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啊?!少白心想自己还是退散吧,被发现偷听会被他们俩扁死的;便蹑手蹑脚地从屋子后面出来,直起身走向堂屋,一边还忍俊不禁地不停回头张望。

“咣当”一声,他回头一看,玉环正站在花群屋子前面,愣着眼盯着自己,手中的红盒子掉在地上。

两人目瞪口呆地对望一了两秒钟,玉环眼睛渐渐红了,捂住嘴巴向后退去,少白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以为刚才房间里的人是我吧?不由开口道:

“玉环——”

可玉环已经转过身拼命跑走了,身后甩下一串泪水。少白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拾起地上的盒子飞快追出去,可玉环的车已经走远了。他拔腿追了一阵子,最后失魂落魄地跪倒在街上……

他焦急地在书院里穿行,寻找玉环的踪影;刚才他一直在台下听着玉环的笛子一次又一次出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周围观众此起彼伏的抱怨声更让他无比揪心。

“为什么要让她上台啊?”

“……又让那个笨蛋给搅了,真气人……”

来往的学生净在讲玉环的坏话,他最后忍无可忍朝他们吼道:

“你们知道什么?她是被她爹逼着去练笛子的,她的扬琴比那个茯苓仙子强一百倍!”

然后就跑走了,那些被吼的人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都笑了起来:

“疯了吧那人……”

他冲到后院门口,正看到玉环哭着跑出来,抬头看到他,眼中满是惊恐;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玉环回头看了一眼,又一次捂着嘴巴跑了。他一眼看到了地上撕碎的红缨——那应该是花群送给她的。难道她们闹翻了?他不敢相信:花群一直是玉环最好的朋友啊——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完全一个人……

玉环,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在逐渐弥漫的浓烟中停下来四处张望,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他仰头大叫道:

“玉环——你在哪里啊——”

大火中的御监司在他的嘶喊中微微震动着,他的声音穿透屋顶、惊动了上空飞过的鸟儿……

第四十六回 王侯

周刺史站在东平殿前的香炉边上,额头上流着血,向下俯视着四周一片举着武器慢慢围拢来的御林军。经过一夜的激战,现在还剩约20个叛军士兵聚在他身边,看着这番四面楚歌的景象,不由一个个筛糠一样地抖着。周用还能动的一只手拔出宝剑,高举着指向深蓝色的天空,大声喊道:

“都上来吧,御林军的走狗!跟着南蛮子打仗、领着南蛮子的饷粮,早就忘了自己是东渤人了吧?你们看着吧,东渤志士的血脉绝不会就此断绝!今天我周某败在这里,明天就会有无数的好汉站起来反抗南蛮的统治!来吧,周某和你们拼到最后一滴血!!”

叛军士兵们被他的话激励着,都怒目圆睁跳起来跟着呐喊:

“殿下万岁!东渤万岁!”

御林军们看到他们斗志激昂,又听到那些骂自己是走狗的话,一个个踌躇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再敢往前一步。

这时人群后面响起了一个高亢威严的声音:

“不会有人再反抗了!——”

大家回头望去,之间一个身影从墙后面一跃而起,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下飞速地翻着筋斗越过御林军将士的头顶、落到香炉前面的地上稳稳站住,双手一甩袖子背到身后。海蓝宫衣、黑纱顶帽、鹤发童颜,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

“董公公!”有人喊道,周刺史眯着眼睛盯着老太监,开口道:

“原来是芸香师父,多年不见,身手还是那么敏捷啊!师父如今又有何见教?”

董公公直视着周坚定地说:

“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反抗了,”声如洪钟,气贯长虹,一字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周脸色开始发紧,宝剑在手中嘎吱嘎吱乱响。

“难道老天会容许柳夜枫这种暴君长治久安吗?年纪轻轻就工于心计、善设毒局,运用南厂监视百官、排除异己,自从五年前执政以来,在他的恐怖统治之下、满朝文武无一奈何了得,直属的南厂机密所杀人如麻、冤狱无数。周某虽远在边疆,这些事情却每每传来、不绝于耳——如今连李孝天都投靠他,华山派被他收入囊中,成为他一手遮天的武装后备——这样的暴君,师父却认为没有人会奋起反抗吗?”说着激动地走来走去,宝剑在空中胡乱挥劈、砍在香炉上击出耀目的火星、留下深深的刀痕,将士们看得噤若寒蝉。

“你只看到了他的一面。”董公公待周稍微平静下来之后说,

“的确杰王是实行了恐怖统治,也确实擅长利用权力、控制人心。毕竟,他也曾经是宫廷争斗的牺牲品,幼失双亲、又遭到雍妃百般虐待;他从小就学会了在宫中黑暗势力的夹缝里求生存的本领,这其中的血泪挣扎,恐怕不是任何一个平民的孩子所能想象的。当然你和他的背景非常相似,”

看到周想反驳,董公公马上说道;

“东平国灭,你也跟着家破人亡;又是前朝王储,只能寄人篱下,并遭到严密监视。弟弟又年幼不懂事,亡国之伤、丧父之痛只能由你一个人承担,再没有第二个人了解你的痛苦。”

听着董公公的话,周怒发冲冠地跳了起来:

“没错!身为王族,本来就注定了在斗争中尔虞我诈、一生孤独的命运;古往今来,像他那样的王子能有成百上千,岂能当做暴行的借口?”

董公公严肃地说:“柳夜枫不是暴君,他从来不会毫无缘由地杀人,也不会滥用酷刑;他更不是昏君,五年以来,杰王从未荒废政事,兴修水利、鼓励商贸、加固边防,东平经济发展迅速、百姓安居乐业,创下的太平盛世百年未见;人民不会反抗这样的国王。真正的昏君是你的父亲,”

看着周目瞪口呆的表情,董公公接着说:

“你当时还小可能不知道,但慧通院长枫如月的弟弟枫若云就是被野王下令杀死的,只因他在宴会上不小心将酒杯打在了喀尔察使者的身上。你的父亲不谙政事、听信谗言,东渤国力日衰,没有能力对抗喀尔察,甚至到了不得不年年进贡的地步。使者让他杀了枫若云,以示对喀尔察国的敬意,他不敢反抗,竟依言照办,事后还没收了若云的全部财产,导致其妻儿流离失所;不久妻子也病逝,儿子被院长收养,就是你兰班的同学枫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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