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莲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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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过陛下。只是……”萧剑扬脸现难色,“这谋划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棋未能落实,成败与否,就看它了。”
“萧将军但有难处,请尽管开口,大家一起商议。”
萧剑扬将刚才收进怀中的那张纸掏了出来,“粮仓在别人的地盘。我们不能硬抢,只能智取。这是栎山粮仓守令的虎符,若是我们能将它弄到手,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粮仓里的粮食尽数偷走。”
我与北凌羽相视一眼,不由哈哈一笑,“大哥,我还道是何难事,有我夏老爹在此,要取这虎符还不是小事一桩?”
当下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晚上全部在这飞羽帮暗桩内留宿。
月朗星稀,院子里一片寂静,水池旁一座青石板搭成的石亭。虽粗拙古朴,却宽敞干净。我站于亭中,掏出那根白玉笛簪子轻轻吹了几下。须臾,一个挺拔的身影疾迅朝亭中掠来,在阴影处站定。
“何事?”
我嘻嘻一笑。“没事,就看看这笛簪子能不能将你唤来。”
“可恶!你将我唤来,竟不是因为挂念我?”
北凌羽从阴影里上前一步,将那笛簪子取过,轻轻往我发髻上插去,随势将我搂入怀中。
我狠狠掐了他的腰一下。“哼,你还好说,明明知道萧大哥没死。却瞒得我好苦。”
北凌羽痛苦地沉吟了一下,委屈地道:“这可不能怪我,当初他中箭时,形势极是凶险,几乎没人能想到他居然能活过来。他醒来后。主动与我商讨,既然天下人都以为他死了。墨渊又暂时被赤霞牵制无法反击,干脆将计就计,麻痹敌人。等他完全康复后,他只带了十五名亲信潜入雍州,侦察赤霞军各处布防,以制定后策。此事做得极隐秘,除了我和他,还有那十五名亲信外,再无人知晓,就连他的三弟萧剑鸣也不知道呢。”
萧剑扬没死,我这弑兄求荣的一大罪名洗清了,心情其实愉快得很,嗔怪道:“总之瞒我就不对,我要惩罚你……”
北凌羽不甘地反驳道:“你还说呢,之前是谁每日躲在我身边,宁愿自己离开也不肯和我见上一面的?我才是被你骗得生不如死的那个,要惩罚,也是我惩罚你才对。”
我顿时心虚起来,“请问陛下要如何个罚法?”
北凌羽轻轻摩挲着我的脸,两眼盯着我看了许久,很认真地想了想,“大的惩罚暂时还没想到,先记下了,以后待我想到了再补上。”随即剑眉轻轻一挑,嘴角带着邪笑,“小的惩罚先来一下。”
“怎么罚?”
“吻我。”
微风摇曳,月华轻笼。我轻轻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那星辰般的眸子,此时有诉不尽的柔情密意,温热的气息轻轻拂到我脸上,一阵莲花的幽香充盈了我的鼻中。
“好香。”两人同时说道,又同时轻笑起来,北凌羽轻声道:“你为我敷药那日,正是这莲香,让我知道是你回来了,你竟然还想着骗我,当真可恶。”
话音一落,惩罚性的吻接踵而至,不由分说地将我禁锢在他怀中,霸道得让我几乎窒息。可就在两人忘情缠绵之际,一声怒喝突然从天而降。
“小畜生,竟敢欺负我乖女儿,看我不教训你!”
两人慌忙分开,我一把将北凌羽护在身后,夏老爹已箭一般地掠进亭里,右掌已作刀状,正要劈下。
“老爹,女儿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他是你的女婿,你怎么又忘了?”
夏老爹的手一僵,眨着眼睛狐疑道:“女婿?可老爹记得乖女婿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我气道:“老爹,瞧你说的,难道女儿连自己的夫婿也搞错吗?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乱叫嚷了。”
夏老爹这才将手放下,嘀咕道:“老爹见他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还以为……”
北凌羽一脸委屈地望着我,我又气又好笑,说道:“谁鬼鬼祟祟了,倒是老爹你,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里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夏老爹一怔,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咦,我来这儿做什么?刚才明明有事要说的……哟,对了!”夏老爹突然高兴地一拍脑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刚才老爹找这东西去了。”
小匣子一打开,我和北凌羽惊讶地看到,今日萧剑扬所说的栎山粮仓守令虎符,正静静地躺在匣子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520小说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卷积羽沉云 第二百零二章 黄雀在后
原本以为要将这虎符弄到手,怎么也要两三日时间部署,没想到夏老爹一知道要他偷东西,竟兴奋得当晚就潜入守令府将东西弄出来了。事不宜迟,北凌羽当即决定,天一亮便由他和李远等人带着北凌楚偷偷潜回徽州,同时调动两千精锐,偷偷隐藏在栎山以北三十里的山林里等待接应。
原本北凌羽要我与他一同回徽州,但我坚持留下协助萧剑扬,我的理由是,既然我弑兄求荣的第一大罪名洗清了,此时应该多立几件功劳,为自己搏点好名声。北凌羽拗不过我,只得同意了。
栎山其实并不高大险峻,只是一座丘陵山地,但因三面环水,燎河的支流将它环抱其中,让它成了一座孤岛,易守难攻。整个栎山粮仓,只有东、北两个出口,东门与陆地相接,除此之外,便只有北面与对岸最接近的地方,建了一座吊桥。萧剑扬如今打的,正是这北门的主意。
子时一到,夏帮主已将所有在雍州的弟子聚到一起,加上萧剑扬的十五名亲信,全部穿上赤霞步卒的服饰,约有一百人,跟随萧剑扬来到栎山北门的河岸。
从岸上往栎山望去,点点营火,不时有举着火把的巡查小队火龙般在山上盘桓,整座栎山粮仓仿佛嵌在夜幕中的一座会发光的宝山。
北门的营口,赤霞守军并不多,只有百来人,因为这里只是个形式上的关卡,只负责勘验文书和虎符。今晚守营的那名仓吏,见大半夜的还有人来提粮,老大不高兴。接过萧剑扬递过去的提粮文书,满脸不耐,“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萧剑扬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气焰骄横地道:“被司马将军拉住喝了几杯。晚了上路,不然也不来这北门了,若早到的话我和兄弟们自是去东门,好好歇息一晚。”
萧剑扬所说的司马将军,是赤霞主帅司马阎,那仓吏一听,刚才的不耐之色马上换马了一脸谄媚,“司马将军最近可安好?军务繁忙吧,他好久没来过巴栎了,上次他来的时候……”
这下到萧剑扬不耐烦了。“大战在即,将军当然忙得不可开交了。我们还要在天亮前赶回去,若勘验无误。还请尽快放吊桥。”
萧剑扬说着,已从怀中掏出那块虎符递了过去。那仓吏接过,与自己手中那块一堪合,确实无误后,立即一挥手。示意手下将北营这边的半个吊桥放下。
轰隆几声之后,宽阔的河面上已经横放了半条吊桥,那名仓吏又马上让人点燃信号灯,向河对岸的栎山粮仓发出信号。片刻之后,另外半条吊桥也从河对岸徐徐放下。
仓吏低头哈腰地向萧剑扬做了个请的手势,萧剑扬一挥手。半数兄弟们立即跟随着他踏上吊桥,往栎山粮仓走去。
我和陆悯等另半数兄弟们,则留在北营口。催促这边的营哨安排运粮的牛车。不稍片刻,已陆续有一辆辆装满了粮草的车子从吊桥运上岸来。那名仓吏一边指挥北营的哨兵们将一袋袋粮草搬上牛车,一边拿着纸笔记数。
小半个时辰后,那名仓吏终于察觉到不妥,“咦。不对呀,文书上明明只写着提一千石……”
我朝陆悯使了个眼色。陆悯往那名仓吏的肩膀一搭,勾着他脖子往一旁走去,“兄弟,咱们一旁说话去。”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须臾,只剩了陆悯自己拍着手走出来。其余的哨兵们仍未知道发生了何事,仍旧有序地搬运着粮草,很快,每一辆牛车上都装满了小山似的麻袋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也有些哨兵开始感觉有些不妥,三曜朝众人一示意,所有飞羽帮的兄弟们同时从怀中抽出匕首,往最近的哨兵们的脖子抹去,动作迅捷,了无声息地便结束了这个北营关卡一百五十名哨兵的姓名。
“看,萧将军发信号来了。”陆悯指着河对岸说道。
河岸上,三个火把打着圈转了三圈,这是事前约定好的暗号。
“撤。”
众人将载满粮草的牛车赶上小道,往北而去。此时,萧剑扬已带着那五十名飞羽帮弟子从吊桥上回来了。
“准备毁桥!”萧剑扬一下桥便命令道。
“等等,夏帮主和夏老爹呢?”我望了一眼,却不见这两人。
“别急,帮主说他们轻功好,让我们先回来,压轴好戏要由他们亲自上演呢。”萧剑扬一边回答,一边死死盯着河对岸。
须臾,河对岸的山头上,突然冒起几个火头来,正值月黑风高,大风一刮过,这几个火头便迅速漫延起来,失火的铜锣顿时大响,紧接着是守仓的哨兵们的叫嚷声。
人力有限,今晚我们所盗的,不过是栎山粮仓的一小部份,剩下拿不走的这些,再没有比一把火烧了更省事了。
所有飞羽帮的兄弟们都紧张地盯着吊桥,片刻之后,两个瘦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桥上,动作快如灵兔,你追我赶,竟是在比赛谁先到岸。
“哈哈哈,大师兄,你又欠我一壶君子香了。”夏老爹当先从桥上跃下。
“师弟果然利害,师兄我甘拜下风。”夏帮主哈哈一笑,也从桥上跃下,“萧将军,可以毁桥了。”
萧剑扬一挥手,刀剑齐落,将吊桥这端的铁链砍断,轰隆一声,若大一条吊桥骤然跌落,缓缓沉入波涛翻滚的河中。
“走!”
随着萧剑扬一声呼喝,众人纷纷上马,撒开马蹄一轮狂奔,追上已经上路的运粮队伍。
往后望去,整个栎山粮仓,已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中,喧闹声、呼救声,隔着远远的河岸传来。
而我们的前方,一辆辆载满粮草的牛车一眼望不到尽头,正朝着事前约定好的山林奔去。
“哈哈哈,解恨!实在是解恨!大快人心。哈哈哈……”萧剑扬一边策马,一边放声大笑。
“让赤霞狗贼们饿着肚子滚回去吧!”
“烧得好,这一把火,将雍州百姓心里的憋屈都烧掉了!”
看着辛苦了一晚的杰作,所有人都是心情振奋,胸中快意大舒,虽然不是真刀真枪的打了一仗,可照样有种打了胜仗的淋漓畅快。
一路跑了半个时辰,离和北凌羽约定的山林只有十多里路了,刚刚转入一个山坳。跑在最前面的几名弟子突然惨叫一声坠下马来。
“小心,有埋伏!下马!”
夏帮主一声斥喝,众人立即翻身下马。刚刚下得马来。无数支冷箭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射来。事出突然,众人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放箭,只能一边闪躲一边抽出刀剑迎击。随着那些冷箭不断射来,尖锐的呼啸声中,隐隐夹着些沙沙、吱吱的声音。这些声音开始时似乎离得很远。可是片刻之后便离我们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萧剑扬大声道。
这声音于我来说,已是熟悉不过。我极力按住心中的惊骇和愤怒,望向隐藏在林子深处的憧憧人影,“蝙蝠!是天魔教的人!”
话音刚落,哗啦哗啦,无数只蝙蝠像乌云压顶般聚到林子上空。随着一声哨声,这些蝙蝠开始尖叫着冲我们飞扑下来,卷起阵阵劲风。林中一时飞沙走石落叶翻飞。
这些蝙蝠虽然不至于伤人,但它们没命地扑到马儿和牛的身上,不停地啄咬着它们的身子,马和牛都受了惊吓,慌乱地嘶鸣着。扬起蹄子乱踢乱闯,完全不受控制。
“杀出去!”夏帮主断然下令。
一番恶斗已是必不可少。飞羽帮的人此时也冷静下来,挥剑冲入林中,与天魔教的人交上了手。
我手中的御凤,此时像是感应到我心中的愤怒,发出锵锵凤鸣,寒芒所过之处,无坚不摧,不断有剑被御凤削断。
“上官逸!你究竟想怎么样?躲在角落里放冷箭是天魔教的作派吗?”
隐隐火光之中,上官逸身披黑色斗篷,风帽将他的上半张脸遮挡,只露出棱角分明下巴,端坐于福王身上。上官逸没有理会我,依旧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嘴唇紧紧抿着。
嗤地一声,一道寒光迎面袭来,寒樱娇斥道:“妖女,嘴巴放干净点!”
我正满肚子气没地方发泄,一抖手中的御凤便迎了上去,招招都是致命狠招。寒栅顾忌御凤的锋利,出招稍有迟疑,嘶啦一声,半边袖子已被御凤剑气割破,鲜血直流,她手中的剑也应声而落。
像有股炽热的火在我胸口燃烧,噬血的欲望已冲破了我的身体,此时的我,早已把夏茉子的忠告抛之脑后。眼见一剑便要刺入寒樱的胸堂,当地一声,我只觉虎口一震,手中的御凤几乎被震脱。刚稳住身形,上官逸的玄铁阔剑已迎面刺来。他的玄铁阔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根本不畏御凤的锋芒,两人瞬间交上了手。
“上官逸,你究竟要做什么?”
上官逸手中不停,只冷冷地道:“我的名字叫晨煞。”
“上官逸,你竟甘愿做朔麒云的走狗,听从他的调遣,这难道就是你的本事?”
上官逸猛地一击,两人身形交错退开,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听从他的调遣?他可没让我来劫粮。”
“你……你要劫粮?休想!”
“无双,看来我的话你没有好好记住,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萧剑扬辛苦谋划半年的大计,合众人之力好不容易才盗来的粮食,岂能让他说拿就拿?
胸口那团烈火此时熊熊燃烧,我挺剑一跃而起,朝他喝道:“要想劫粮,除非你杀了我!”
上官逸一掀风帽,露出带着蝙蝠面具的脸,眼中闪过凛冽杀意,“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520小说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卷积羽沉云 第二百零三章 硝烟再起
我终于相信刚才上官逸那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因为他果真没有手下留情。玄铁阔剑的剑气如破浪般袭来,骤然交织成一张光网,将我笼罩其中。
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被剑气划破一道小口,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这道血痕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烫人。顷刻间,锥心般的痛,难以言喻的愤怒,同时在我心头冲击着,我终于明白,我和上官逸之间,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境地。
心头猛地一痛,如被火炙,那灼心的痛渐渐转变成澎湃的愤恨,随着手中御凤的舞动而爆发。这一刻,我的眼中只剩了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人,御凤刺出的每一招,均是直冲他的要害。
“无双!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用我教你的绝杀来杀我!”上官逸往后掠开两丈,眼中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我冷笑道:“难道我还要站着等你杀了我吗?上官逸,今晚你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要么踩着我的尸体将粮草拉走!”
山风卷起了他的长发,在黑暗中猎猎飞舞着,蝙蝠面具下的俊脸,无声地扬起一抹无情的笑,“好得很,你很快会知道我的选择。”
两剑再次相击,火花乍现,两人的身影交错,手中的宝剑均毫不犹豫地向对方刺去。
意识渐渐失控,我的眼前一片猩红,手中的御凤仅凭潜意识追随着那个身影。
“萱儿,快住手,退开!”
突然间,一把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可是我已经分辨不出话里的意思,仍然机械地舞动着手中的剑。
“萱儿,住手!你会死的!”
恍恍惚惚之间。北凌羽的驯龙将上官逸的剑挡开,上官逸往后掠开,冷漠地朝我望了一眼,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响……随即,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在无数次时冷时热的交替折磨后,我终于睁开了双眼。映入我眼帘的,是北凌羽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眸子。
“萱儿……”
“凌羽……”我想伸手抚上他的脸,却发现四肢像是被折断了又重新接上一般,动一动都痛。
北凌羽坐在床边,轻轻抚着我的脸。“别怕,没事了,你夏姑姑替你施过针了。我们现在已经回到徽州了,安心睡吧,睡一觉后就没事了。”
我的心稍安,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来,惊道:“粮草。那些粮草呢?”
北凌羽朝我笑了笑,将我的手握在他手中,轻声道:“没了,被天魔教的人劫走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全部被劫走了吗?可恶!”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快追啊,为什么不追?”
北凌羽伸手将我按住,“萱儿。别这样,你现在不能激动。”
我急道:“可是,那些粮草是萧大哥花了多少心血才盗来的,怎么能让天魔教的人拣这个大便宜?”
北凌羽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那又如何?栎山粮仓已毁。这才是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至于那些粮草。劫了就劫了,由他去吧。”
他虽说得满不在乎,可我一想到萧剑扬花了那么心思才弄到手的粮草,如今却轻易被上官逸尽数劫走,叫人如何能甘心?
“可是……”
“嘘……”北凌羽的手指已轻轻按在我的唇上,“已经过去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你该知道的,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你……你知道了?”
“夏茉子前辈已告诉我了。”北凌羽垂眸望着我,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养,知道吗?”
看来我昨晚走火入魔时那个可怕的样子他已经看到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那批粮草。
我的心里一阵歉疚,“嗯,知道了。”
北凌羽将我额上的一缕碎发撩开,柔声道:“睡吧。”
我钻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我要你陪我睡。”
北凌羽无奈地轻叹一声,捏了捏我脸颊,和衣躺下,让我枕着他的肩,“好,不许再说话,睡觉。”
我听话地闭上眼,脑袋却是乱轰轰的思绪万千,上官逸那冷漠绝情的眼神在脑中挥之不去,让我痛彻心扉。他恨我,恨我答应过他跟他回潜龙岛,恨我利用他逃出祈丹,可是当时我又何曾想骗他,若当时我不答应他,他或许已葬身斗兽笼里。可是在上官逸眼中,骗了就是骗了,任何借口都不值得原谅。
思绪虽然纷乱难平,可是此时躺在北凌羽怀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莲花清花,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的怀抱,是我最坚实最温暖的港湾。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