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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且待莲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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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穿便服的吉祥匆匆从门外进来,脸色凝重,和众人打了招呼后低声在我耳边道:“如主子所料,已被盗走了。”

我微微颔首,问道:“看到是何人吗?”

吉祥脸色有些难看,顿了顿才道:“小德子。”

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心顿时一沉,良久不能言语。

之前我偷偷让吉祥带夏老爹入宫,为我偷来皓帝的玉玺,为以防万一事情暴露后会陷北凌飞于不义,我事前并没有告诉他。直到陆悯替我造出一个假玉玺之时,我才拿着那个假玉玺找北凌飞。北凌飞望着那块玉玺,先是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然后痛心疾首狠狠痛斥了我一翻。

我也自知这样的行为在他眼中是如何的大逆不道,一声不吭等他骂完了,好言相劝软磨硬泡一番后,才把我的计划告诉他。北凌飞听完,定定地睨着我看了半晌,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生怕他又骂我出个离经叛道的坏主意,不料片刻之后他突然邪气地一笑,说了句“甚合我意”。两人又计议了些细节,决定利用千汐做切入口,诱惑她背后的人主动出击。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小德子竟然也是北凌雁的人,潜入太后殿中将玉玺盗走的人竟然会是那个我相识已久的小德子。如今回想,总算明白了那日在云府,千汐藏在身上的那张画像,是谁交给她的了。想起皓帝大寿那日,我还傻傻地坐了一个下午,让三皇子妃为我画像,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进肚子里一般难受。

要说千汐就是那个出卖我的人,我虽然也难受和失望,但我对千汐毕竟没有深厚的友情基础,我对她的关心也只是因为她的姐姐千洛。可小德子不一样,他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万万没想到他和千汐是一伙的,他就是那个一直藏在我背后将我推向悬崖的人。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般,堵得死死的。

吉祥见我不做声,又继续道:“他只拿走了约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又偷偷送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了,今晚再辛苦你和老爹一次了。”见他仍站着,我示意他坐下休息,他却死活不肯,只站在我身后。

我默然望向窗外,空中一丝白云也没有,空气异常的干燥,大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那些面孔是那样的陌生甚至有些狰狞。刹那间,我有了一种错觉,一切似乎离我是那么的远,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也许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啪地一声,宋莘莘伸手打了一下陆悯的手,也打断了我的茫然,一碗雪白的豆花正端放在我面前。

“这是给师妹吃的,她爱吃甜的,你少来聒噪。”

陆悯撅起嘴不满地道:“我也爱吃甜的,我也是你的师弟,为什么你不给我吃?就知道师妹师妹的……”

“呀,你竟然还学会吃醋了,不害羞啊你,回去我告诉小桃小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吉祥站在我身后噗哧一笑,夏老爹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磕着瓜子,狄靖望着他们轻笑不语。我笑了笑,将那碗豆花推到陆悯面前,“好了好了,前段时间辛苦你了,这碗豆花就赏你了。”

陆悯得意地朝宋莘莘做了个鬼脸,大口吃了起来。望着我身边这几人,我的心又渐渐暖和起来,他们都是我在这里的亲人,能得到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我已是多么幸运,又启能奢望更多。

第二日清晨,晴空万里,仍然是没有一朵云彩,宫中的树木因为没有雨水的滋润而无精打采,就连平时叽喳吵闹的鸟儿也似乎感应到什么,一点声息也没有,平静得有点异常。这一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正文 第八十章 萧剑扬

太后刚用过早膳,一名内侍匆忙小跑进殿,神色有点慌乱,说话也有点结巴了,“启、启禀太后,丞相顾非池求见,还、还带着一队禁……禁军。”

我与太后相视一眼,这动作可真是够快的。

殿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仔细一听,似乎还夹杂着兵刃的碰撞声,迅速将乾安殿围了起来。随即一名身朝服,留着一绺美须,身型略胖,年约五十开外的男子,迈着厚重的步子步入殿里。

“臣顾非池叩见太后。”

太后朝顾非池虚扶一把,“顾相来得真早,不知所为何事?”

顾非池站起来,语气不卑不亢,但态度却不像在请求,更像是知会,“请太后移步天英殿。”

太后略显诧异,疑惑地望向顾非池,“天英殿?顾相莫不是说笑吧,我这深居后-宫的老太婆,到天英殿做甚?”

顾非池朝太后拱了拱手,朗声道:“陛下卧榻已久,臣等深感痛心,然国一日不可无君,如今陛下龙体堪忧,储君不明国脉不清,上自朝臣下自庶民,人心不安。众臣听闻陛下日前已拟定诏书,欲诏告天下太子所属。今臣冒昧,请太后将诏书宣告天下,以安墨渊人心,稳定朝局。一众股肱大臣和诸位皇子,及几位世族元老已在天英殿等候,臣特来请太后凤驾。”

他连朝臣和几位皇子,甚至北氏的世族元老都安排好上朝了,才来请太后,显然是有备而来。说是请太后宣告天下,不过是想借她之口将太子人选说出来,以堵众口悠悠。

太后脸色微变,却又发作不得,“陛下拟了诏书 ?''顾相如何得知?”

顾非池面不改容地道:“陛下在晕厥的前一日,曾密诏臣觐见,告知臣他已拟好诏书,只待春耕大典之日,在大典之上向天下宣告,不想陛下积劳成疾竟一病不起。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臣等以为,既然太子诏书已定,理应遵照陛下圣意,诏告天下,以安民心。”

我站在太后身后,心中暗自冷笑,皓帝拟诏书立北凌飞为太子一事做得相当隐秘,他只在病倒前一晚才告诉太后和北凌后。顾非池是支持北凌云的嫡系派牵头人,皓帝又怎会私下召见他将此事告知他?什么在春耕大典之日宣告天下,更是他的一面之词。

太后冷冷道:“这么说,顾相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我这老太婆张嘴了。”

“太后乃墨渊国母,后-宫之首,陛下的诏书,由太后代为宣告最是合适。臣一心为陛下效力,一番苦心日月可鉴。”

太后望了一眼殿外那森然立着的长矛,再回过头望向顾非池,眼中有不甘,更有无奈。自春耕大典之后,宫中的禁军侍卫越来越多生面孔,近日内阁中那几位负责拟国书、奏折、圣旨的老臣子,不是相继告老还乡,便是得了急症不治。北凌飞和太后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加理会,只是暗中派人严密监守皓帝所在的圣武殿。

顾非池平静地望着太后,神色虽恭敬,但语气却没有回旋的余地,“太后,无论哪位殿下继承大业,墨渊总归是北氏天下,臣必定尽心竭力匡扶墨渊社稷。若太后能放下芥蒂,和臣等同心协力辅助新君,臣誓保太后一如往昔,在宫中地位无人能撼。太后是个聪明人,自会明白个中道理。”

这番话再明白不过,太后如仍想过上安稳日子,在宫中安享晚年,唯有支持他所力捧的人了。太后凤目一瞪,盯着顾非池看了半晌,却咬紧牙关不言语。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连说三个“好”字。

顾非池侧身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后缓缓站起身,望了我一眼后,便昂首缓步向殿外走去。

众人走后,我立即吩咐吉祥迅速和宫中白羽堂的暗人接头,按计划行事。以富公公为首的暗人早已奉北凌飞之命,暗中保护皓帝所在的圣武殿,以确保皓帝在这场宫变中能安然无恙。

半个时辰后,吉祥匆匆跑了进来,“主子,萧将军已率两千精锐进城,现已到宫外,大军随后便到。”

“好,来得正好。”

我急忙换上内侍服饰,飞快前往正东宫门。远远便听到人马沓沓的喧闹声,一把洪亮威严的声音正怒喝:“镇国大将军萧剑扬,奉皇命进宫护驾,速速让开!”

一队禁军唰地一声亮起长矛,将萧剑扬和他所率数百名身着甲胄的将士围了起来,一名禁军头目气焰嚣张地扯着嗓子高声道:“既是奉皇命,敢问将军可有陛下诏令?如若没有,萧将军擅离守地,可是死罪!”

萧剑扬一听,怒不可遏,骂道:“混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乱叫嚣!”

那头目乖张地一笑,又道:“萧将军,李某敬佩您为墨渊戎马一生,可今日李某奉命在此严守,任何人等不得入内,违令者斩!”

萧剑扬豹目一瞪,手中长戟往地上重重一杵,“嘭”的一声沉响,青石地砖上赫然裂出几条逢来。

“奉命?奉谁的命?奉顾非池那老贼的命吗?我且问你,皇命大还是顾老贼之命大?识相的便速速让开!尔等若胆敢为虎作伥,休怪萧某戟下无情!”

那姓李的禁军头目丝毫不买账,冷哼一声便道:“萧剑扬,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军营吗?少来对我发布命令!你口口声声说是奉皇命,陛下手谕呢?诏令呢?何不亮出来给大家瞧瞧?哼,陛下还躺在圣武殿昏迷不醒,何出诏令与你?分明是你擅离职守,意欲谋反!来人,给我拿下!”

“锵”地一声,萧剑扬身后将领纷纷抽出长剑,与禁军们的森森矛戈对峙着,在太阳底下发出闪闪亮光。

我急步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方玉玺高举过头,大声道:“太后懿旨到,宣镇国大将军萧剑扬即刻进宫护驾!凤印在此,谁敢阻挠?”

那禁军头目只朝我手中凤印看了一眼,便大声喝道:“大胆!哪里窜出来的毛头小子,在此妖言惑众,给我拿……”

但听噗地一声,金光一闪,一道血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头便跌落地上,滚出十几丈远,那姓李的禁军头目那句没说完的话,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

萧剑扬一身逞亮的银色软甲,右臂横举,手中那把金色的青蛟追魂戟仍直直地指着他面前那具没了脑袋的身体。直到那颗头颅停下,那具身体才软软地倒在青石砖上。连日星夜兼程的赶路,让萧剑扬的脸上仍带着风霜痕迹,胡子没来得及剃,此时已是须根满腮,布满血丝的双目,正发出狠厉之色,却望也没望一眼地上的尸体。

那些禁军望着地上的尸体,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呼:“反了反了,快拿下!”举着长矛就要冲上去,萧剑扬身后的将领则迅速列成一个方阵,手中长剑直指禁军。

萧剑扬仰天狂笑,高大的身躯在众人之中如鹤立鸡群,只听他怒喝一声,长戟打横一扫,高声道:“谁要与我萧家军八万大军为敌,这姓林的便是他的下场!”

我心中好笑,萧剑扬其实只带了五万大军赶赴晋阳,现在说八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宫中禁军大多是墨渊各世族子弟,真正上过战场杀敌的没几个,平时也只是花拳绣腿地练过几下子,现在一见这阵势,都不由禁了声,手中虽举着长矛,却是不敢再进一步。

萧剑扬怒目环视一圈,这才缓缓垂下长戟,在地上那具尸体上擦拭几下,将血迹擦去,冷哼一声后迈过那具尸体,大踏步朝天英殿的方向走去。

我快步跟上走在他身侧,低声道:“萧将军一路辛苦了,小人奉太后之命传句话,一会儿将军在殿中,只管放话说拥护陛下诏书中所立太子便是。”

萧剑扬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侧头望了我一眼,神色有点疑惑,我朝他眨了眨眼,低声道:“大哥刚才威风八面,小妹佩服!”

萧剑扬这才恍然大悟,但此时不便相认,只朝我点了点头,便向天英殿快步走去。快到天英殿时,守在殿前的禁军们见这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走来,马上举起长矛走前几步,大喝道:“什么人在放肆?天英殿前不得……”话没说完,萧家军的几位将领已几个起落,长剑驾在那些禁军脖子上便是一抹。萧剑扬一路不停,大手一挥,身后那随他先行入城的两千精锐,便飞快地散开,将天英殿包围起来。

萧剑扬一边大踏步朝大殿走去,一边高呼:“臣萧剑扬,奉诏入宫!”

我低着头,随萧剑扬入殿后,便退到一边的角落。宏伟的大殿中黑压压的站了几排人,听到这声音都讶异地回过身来张望。萧剑扬来到殿中,朝六阶殿上宝座单膝一跪,口中高呼:“臣萧剑扬,叩见太后,愿太后永寿安康!”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殿堂风云1

殿中朝臣马上便嗡嗡作响地议论开了,一向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怎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回晋阳了?

我悄悄往人群中望去,只一眼便搜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许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北凌飞也正向我这边望来。穿着朝服的北凌飞,显得分外英挺俊气,他左手握成拳状,放于唇边假装咳了一下,用唇轻轻碰了一下系于手腕上的红绳,望向我的眼神藏着调皮的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用眼神剐了他一下,心里却是甜甜的。两人对视片刻,便默契地别过脸。

殿中突然响起一把老鸦似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萧将军,亏你也是朝中重臣,入天英殿竟不卸兵胄,难道陛下不上朝,萧将军便将规矩忘了吗?若我等臣子都似将军这般,人人都携器上殿,这天英殿岂不像校场一样?萧将军行事如此明目张胆,不知意欲何图?”

此话一出,马上便有人附和起来。北凌飞沉默不语,只蹙着眉冷眼望着那些议论的人。站在北凌飞身旁的北凌珩和北凌烁,见北凌飞不表态,便也跟着沉默。北凌楚似乎想说话,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往一旁望去。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北凌云懒散地站于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笑意,虽然他此时也置身殿中,却像个局外人看热闹似的睥睨着这一切,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几位皇子中,只有北凌雁看起来最关注殿中形势,不时与顾非池交换眼神。

萧剑扬站起身来,望也不望刚才说话的人,手握长戟朝六级台阶上虚设的龙椅拱了拱手,洪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某这把追魂蛟龙戟,乃陛下当年在萧某带领萧家军于荆西奋战三月,亲手斩下敌军首领的头颅回晋阳献给陛下时,陛下钦锡的,这追魂蛟龙戟的名字也是陛下亲封,特许萧某可带此戟上朝,但有奸佞祸国,此戟可替天子行刑。”萧剑扬停顿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去望向刚才说话的臣子,忽地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一笑,又道:“就在刚才,此戟就替陛下敲破了一个欲污蔑萧某图谋不轨的无知宵小的脑袋,萧某还等着陛下病愈后领赏呢。”

这一下可真是立竿见影,谁不知道萧剑扬从来都是豹子胆,说得出做得到,刚才那话绝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谁若再胆敢向他发难,难保他不会横戟一扫,老命难保。发话诘难的那几名臣子,都立时闭了嘴。

端坐于凤銮宝座上的太后,此刻脸上再没有刚才在乾安宫独自面对顾非池时的无可奈何,凤目中又恢复了往日那精明犀利的眼神,高贵端庄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缓缓朝萧剑扬道,“萧将军辛苦了,墨渊能有萧将军这般忠义无双的人物,是陛下和我墨渊百姓之福。”

站于百官之首的顾非池,警觉地望向太后,似是察觉到什么,望了一眼北凌雁,随即朝萧剑扬拱了拱手,便道:“萧将军来得正好,刚才顾某和诸位大人正奏请太后,请太后代陛下宣诏,将陛下所立诏书公布天下,理清国脉以安朝野之心。萧将军既然来了,正好和我等一同听诏,今后同心协力为墨渊社稷奋发蹈厉。”

萧剑扬也朝顾非池拱拱手,大声道:“顾相说得是,萧剑扬一无所长,唯有一颗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无论陛下立哪位皇子为太子,萧某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萧剑扬说完,手持长戟便径直往太后下首一站,如一尊铁塔般不可动摇地矗立在玉阶之前。

顾非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萧将军男儿本色,顾某佩服!既然如此,请传旨官宣诏……”

顾非池说罢,已率先跪伏下来,殿中众人除了太后之外,全部跟着伏首,一时殿上静得一点声息也没有。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皇三子北凌雁,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教深蕴瑟,气叶吹铜。温文得於天纵,孝友因於自然,符采昭融,器业英远,地德可尊,人神攸属,式稽令典,册立为皇太子。”

殿上众人口中高呼:“吾皇万岁!”

顾非池起身后当先朝北凌雁道:“恭喜三殿下……”

“且慢!”一把苍老厚重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顾非池,众人均转身张望,说话之人一头灰发,体态富贵,留着一绺长须,样子虽已年迈,却精神矍铄。

顾非池一愣,朝那人道:“崇申侯,你这是……”

原来那人是北氏世族元老,崇申侯北坷。崇申侯是北氏最古老的世族之一,族人数百年来一直在墨渊东部的封地上经营,平素行事亦克已慎行,在墨渊算是德高望重的元老。

“敢问顾相,陛下这份诏书是何时所立?可有朝臣在场?”

顾非池脸色一沉,却转而问道:“崇申侯何出此言,难道对陛下所拟诏书有疑?”

北珂朝太后及太后旁边的龙椅拱了拱手,再转向众人沉声道:“立储君关乎我朝兴亡大业,国之根本,自是要谨慎。老夫这样问,是因为早听闻陛下心中储君之位意属四殿下。”

顾非池冷笑道:“崇申侯当真可笑,单凭那捕风捉影的只言片语,便疑神疑鬼?试问有哪位殿下没被传闻提及过?如按崇申侯这般说法,无论陛下立哪位殿下为太子,崇申侯都有此怀疑?”

那些原本是嫡系派现在转为三皇子派的人,此时都纷纷附和。

“我亦早听闻陛下意属三殿下,让三殿下主持春耕大典便是佐证。”

“不错,早在三殿下平定南泉之乱回朝时,陛下便已有此意……”

“崇申侯此时再说这话,是对陛下不敬,切勿无礼了。”

在三皇子派的人争论不休时,四皇子派的人却没有人作声。北凌珩和北凌烁虽然眼中带着不解,可见北凌飞丝毫没有辩驳之意,一脸笃定,便也只有强忍着不作声。北凌云似乎有意站得离众人远些,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嘲弄之意此时更浓了。而太后,似乎也不着急,端坐于凤銮上冷冷看着众人争辩。

顾非池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朝北珂道:“崇申侯有此思虑乃为墨渊社稷设想,当为典范,却是多虑了,诏书乃按陛下之意所拟,陛下在病重之前,亦私下召见过顾某,商讨过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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