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莲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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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逃不逃?如果她说不逃了,就放她出来给她饭吃,如果她不说,就继续饿她一天,然后再放她出来。
这种无聊的荒唐事他一年之中总要做不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富公公自会料理的。可第二日,他便派了人来打听,知道我没有去问那丫头,竟然气急败坏地赶了回来,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草菅人命。明明是他自己将人家关起来的,草菅人命的人是他自己才对吧。
正文 第二章
自那日开始,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月准时来逍遥谷,总是要母亲三番四次地催促,他才姗姗来迟,习武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黑虎掏心。”尽管我已开口提示了他,他仍是被我一拳打中胸口飞出几丈远。以往他总会立即爬起来再打,不打回我一拳誓不罢休的,可是这次他却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望着天空傻笑。
“你最近怎么了?这套拳法总共才四十九式,夏帮主都教了二个月了,你还没熟练。你笑什么?”
他望着天空,呆呆地道:“以前我很羡慕你,你有莘莘做你的跟屁虫,不过现在我不用再羡慕你了,我也有个好玩的小丫头了。不过,她可比你的莘莘丑多了,满脸麻子,黑黑的像颗皮蛋一样。可是她很有趣,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总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你春心动了。还有,莘莘只是我的妹妹,我的意中人是那个和我一样身附莲印的女子……”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和她缘份天定,可没准她是个丑八怪呢,你也喜欢?”
“你现在不也喜欢一个丑八怪吗?”
他傻傻地笑着,望着天上的白云,任由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眯着眼睛说道:“不,她一点也不丑,我就喜欢她那样子……”
“呆子。”我不再理他,扔下他走了。
又一个月过去,已过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没上山,母亲甚是挂念。这日晚上,我易了容下山,直接去宫里找他,让他马上回谷陪母亲。这晚他少有的黑着脸,不再像之前那样春风满面。互相换上对方的衣服,临别时他告诉我,他刚和那个丑丫头吵架了,把她扔在乾安宫安梧苑的梧桐树上,让我一会儿记得过去带她下来。
梧桐树上,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让凌飞时喜时忧的小丫头宁萱。她确实一点也不漂亮,脸蛋黑黑的,还长了一脸麻子,像颗坏掉的皮蛋,唯有那双眸子闪亮闪亮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我想或许正是这双眸子把凌飞的心拴住了。
她似乎想逗凌飞开心,给我说了一个很无聊的段子,可惜我不是凌飞,我一点也不觉得那段子好笑。
在凌飞的一再要求下,父皇终于同意了让他迁去四皇子府。新府喜宴那晚,我易容装扮成下人混在府里,趁机认识朝中各官员的面孔。
宴中有个小插曲引起我的疑惑,大哥北凌云竟然想将宁萱带回府去,可宁萱的样子和柳惜月完全没有半分相似之处。我特意留在府里暗中观察了她两天,终于发现她那满脸的麻子是假的,她就是那晚在莲花湖跳舞的女子。
我将此事告诉凌飞,可那傻子已经完全被她迷惑了,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不可能,那你说,她是谁派来的?如果她是大哥的人,为何大哥还说赢了要带她回府?”
“他是故意试探你,看看她在你心里面份量如何,结果一试便试出来了,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娶她。”
“不,我不相信。你根本不了解小萱,她不会是那种人,她不会出卖我的。”
“哼,你若不信,只要一盆水倒到她脸上就清楚了。就算她不是老大的人,也一定是其它人派来的,或许是老二,又或许是老三,也有可能是皇后。你最好尽快搞清楚,不然我会亲自去查,亲自处理。”
几天后,秦怒说凌飞终于把那个女人赶跑了,我松了口气,他总算是顾全大局,只是那女人就这样走了,倒是便宜她了。可没想到,又过了数日,凌飞竟然又把那女人接了回去。
“不要再对我说小萱任何不是,我信她,她谁的人也不是,她是我的人。”
他已经被那女人迷得失去理智了,我本想将此事禀告母亲,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忤逆母亲。可是他显然也料到我会这样做了,抢先去母亲那里说了此事,不知道他怎么给母亲灌的迷汤,母亲竟然说,只要是他喜欢的,便娶回去。
我让宫中的暗人查了一下那女人的来历,倒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妥。我决定亲自试探一下这个原来叫小哑,后来改名叫宁萱的女人。
这一日凌飞回了谷,我借口带她去庙会,在买簪花时趁那大娘不注意,将东西往她怀里一塞便跑了。我跑到普林寺,溜到六普塔上,高高坐在栏杆上看着她。那些捉贼的人就快追来了,她在塔下急得团团转,我正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塔下那女子突然抬起头,朝我狡黠地一笑,转身朝那些追贼的人大喊道:“抓小偷啊,快来人啊,刚才那小贼躲这里了!”她往我藏身的地方指了指,便飞快地跑走了。这一下,不单那些人,就连普林寺里的和尚也被惊动了,纷纷跑来要抓我见官。
幸好秦怒替我挡住了那些人,并告诉我那女人往青暮山的方向走了。我易了容,匆匆赶到青暮山,仙墨台上,那女人正装模作样的题诗,果然是字如其人,她的字和她的样子一样难看,那首诗也是首笑掉人大牙的打油诗。我趁她不备故意撞了她一下,偷了她的荷包,她却懵然不知。
我跟着她进了竹馨馆,借机接近她,她一点机心也没有,还邀我同桌。直到现在,我仍能清晰地记得那日,她朝我一揖,用清脆悦耳的嗓音说道:“小弟姓宁名轩,宁静致远的宁,气宇轩昂的轩。”
我故意将她刚才写的那首打油诗大声念了出来,惹得馆里其他人掩嘴而笑,虽然她的假脸黑黝黝的看不出变化,可是她的整个脖子都红透了。我灵机一动,临时起了个名,“真是巧了,在下姓宁名宇,也正是宁静致远的宁,气宇轩昂的宇。”
当时的我,根本没想到从此我只能用宁宇这个身份和她接触。
席间,我三番四次想要试探她的来历,可是她精得很,但凡涉及她的出身,她便搪塞过去。她的嘴巴很刁,将竹馨馆的几道招牌菜批得一钱不值,把那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得意。到结账时,却掏遍了全身也翻不出一纹钱,看着她的脖子又红透到耳根,我在心里直偷笑。
一下山,我便飞快地赶回府里,趁她回来之前上床装睡,之后几日也远远躲着她,免得她找我那日戏弄她的麻烦。
七日后,我早早到了青暮山,又见到她装模作样的题了一首不学无术的打油诗。她心里恼我让她出丑了,有意提出让我临场题诗,估计是想借机奚落我。我故意甩了几滴墨在她脸上,用帕子胡乱擦试,想逼她显出原形,可惜这丫头警觉得很,一察觉不对便双手捂着脸狼狈而逃。
看着她那狼狈样,我在心里大笑,朝她喊道:“喂,宁轩兄,下月十五,此时此地,不见不散。”
她没回头,一边跑一边回道:“不见不散。”
六月十五,是我的二十岁生辰,这一天,凌飞会在宫里,在父皇和百官见证下行冠礼。而我的冠礼,只在小澄谷里简单地由夏帮主和几位堂主主持。
冠礼一结束,我便早早上了青暮山,心情有点烦闷,我分不清那日约她在十五这日见面,是真的冲口而出的无意之举,还是心底深处的有意而为,我知道那日凌飞要进宫,她一定能出来赴约。可我想见她,真的是为了再试探她吗?还是我早已忘了要试探她这回事,只是单纯地想见见她而已。
我来到山涯边的松林,俯瞰着山下如青罗带一般的漓水江,吹响了那根白玉笛。从小到大,我没有倾诉心事的对像,每当我心情烦闷时,我只会吹笛子,当笛声悠扬地在山谷里一遍一遍地回响,我的心情便会慢慢地平复。
不知吹了多久,身后响起了脚踩落叶的声音,那个长着一脸麻子的女子,穿行在松林的阳光下,微笑着朝我走来,灿烂的阳光斑斑点点洒在她身上,我突然觉得那满脸的麻子其实很可爱。那一瞬间,我的心快速地跳动了几下。
她问我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我告诉她我吹笛子从来是随心而发,没有曲名没有曲普,她似乎觉得很惋惜。当她知道那日是我的生辰时,说了一个有关莲花仙子和吹笛人的故事当贺礼,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个故事,因为那是一个伤感的故事。可是她说故事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闪亮闪亮的,闪着动人心魄的光彩,这双眸子将她所有的缺点都掩盖了,一想起她,唯有这双眸子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
故事说完后,她低着头,纤长细密的睫毛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轻轻眨动着,嘴角挂着甜蜜的浅笑,我想此时的她,一定是想起了凌飞。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突然羡慕起他来,他已找到了一个和他情投意合的女子,而那个传说中与我缘份天定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何她到现在还杳无音信,我还要等多久?
君子香的后劲很足,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临走前,我顽心忽起,摘了一朵山茶花插在她鬓上,并给她留了一首诗。
回到小澄谷,母亲已等候在谷口,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她告诉我,那个女子出现了,现在就在琉璃湖右护法那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是老天听到了我的抱怨,在我二十岁生辰这天将她送来了?
我一路狂奔着跑下山,谷里的空气是这样的清新,景色是这样的迷人,这一天看来是个好日子。我曾在心里无数次想像过她的容貌,在梦中无数次牵起她温柔的手,我不断在心里祈祷着,不求她貌若天仙,只求她能与我心意相通,有一颗纤尘不染的心,能包容我的所有,与我携手共老。
我远远的躲在一旁,我的心紧张得几乎快蹦出来了,我只想偷偷看她几眼,看看那个与我一样身附莲印,即将与我共渡余生的女子。可是,当我终于看到她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老天故意在戏弄我吗?为什么会是她?
正文 第三章
她站在觅兰居的栅栏前,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脸上的掩饰已洗去,露出清丽的面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素白长裙,落日的余辉倾洒在她身上,她像夕阳那样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呆呆地望着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虽然她脸上的麻子不见了,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几个时辰前,正是这个女子,在青暮山上和我侃侃而谈,开怀畅饮。她正是我心目中那个纤尘不染的聪慧女子,我愿意牵着她的手,为她倾尽我的心,与她携手共渡余生。
可是我不明白,她明明是那个身附莲印,与我缘份天定的女子,为何转眼之间,便成了和凌飞情投意合的人 ?'…'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秦怒,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看错了?她……和她是同一个人吗?”我真的很希望是我看错了,可秦怒平静地告诉我,“殿下,你没有看错,是同一个人。”
晚上,凌飞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早已有人禀告他,他府里的小丫头被人绑到逍遥谷了。议事厅里,当大家知道这个叫宁萱的女子便是凌飞日夜挂念的心上人时,都不由沉默了。
良久,母亲终于开口,“既然凌飞喜欢她,她便是凌飞的人了。既然她以后只跟着凌飞,有关她的特殊身份,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夏帮主则担心她的安危,“逍遥谷表面看似平静,但江湖各派一直在密切关注,圣女已现的事,只怕不久后便会扬开了。宁姑娘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我们暗中保护,也难保她一辈子不出意外。”
最终凌飞决定让她留在逍遥谷一年,由狄靖传授她武艺,让她有基本自保的能力,一年后他接她回去成亲。为了让她专心修炼,凌飞这一年内不上山见她。
从头到尾,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等待了多年的女子,母亲一句话便决定了她的去向,也抹掉了我的希望。
我默默退了出去,来到瀑布旁吹起了那首《且待莲开》。这是今天在竹馨馆,听了宁萱那个故事后,我有感而发新谱的曲子,只可惜,我在吹这首曲子时,她已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是第一首,也是唯一一首,我起了名,也留了谱的曲子,只可惜,我永远也不能在她面前,亲自为她吹奏这首曲子。而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曾经有一名男子,为她谱了一首属于她的曲子。
十多天后,凌飞特意回谷,将宁萱引见给帮中各人。
待众人散去后,他到小澄谷找我,对我说:“我知道她就是那个你等了多年的人,可是我比你先遇到她,所以,不管她是何身份,从此以后,她只是我的人。”
我冷笑道:“她可以不是我的有缘人,但她仍是飞羽帮的圣女,江湖之上,多少人对她有觊觎之心?你要和她在一起,你有能力护她周全吗?”
凌飞道:“我自会护她周全,再说,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可笑,你连我都打不赢,还谈何护她周全?”
这句话激怒了他,两人大打出手。或许是出于妒忌心理,我丝毫没有留手,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向我求饶或逃跑,不断被我击倒,又不断站起来再打,秦怒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
直到莘莘将母亲唤来,才把我们俩人喝止。他们走后,母亲狠狠地斥责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该出手这么狠打弟弟。
第一次,我朝她大发脾气,“我不懂,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是护着他,宠着他。我稍为偷懒一下,没写的字,没背的书,没练的功,你罚我加倍地补回来。可他呢?只要他喊一句累了,你就由他去玩,从来不会斥责他,我和他不都是你的儿子吗?难道就是因为他小时候中过毒,你的心就偏着他?什么都要我让着他,就连那个和我天生一对的女子,你也要我让给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啪!母亲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是,我是偏心,可你根本就不懂,我偏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保护你,狠心将凌飞留在宫中,将他暴露在那个恶毒女人面前。他也是我的儿子,可我却不能亲自保护他,如果没有他,中毒的人会是你!我溺爱他,是因为我和你都亏欠了他。我对你严厉要求,是因为你身负天下苍生的重任,总有一天,你会从你父皇手中接过墨渊。而凌飞,他不过是你的一个替身,替你消灾挡煞,可如今你竟然说我偏心他……”
母亲的泪流了一脸,捂着脸没有再说下去。我愣怔良久,心中波涛汹涌,“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体谅母亲的苦心。”
“我不需要你体谅我的苦心,我只要你答应我,从此对宁姑娘不可再有非份之想。”
望着母亲那张沧桑的脸,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忤逆的话,“是,孩儿明白了,从今以后,我对宁姑娘不会再有非份之想。”
母亲终于展颜一笑,抚摸着我的脸,“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欠了凌飞太多。石堂主说过,不出两年,帝星将殒,你的父皇……只怕……”母亲一声叹息,又接着:“将来整个墨渊都是你的,凌飞要的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你就顺了他意吧。”
我点头,心里苦笑着,正如母亲所说,我确实是欠了他。
自那之后,凌飞便像是变了个人,他每个月仍上逍遥谷陪母亲住几天,但一次也没去找过宁萱,他变得前所未有的勤奋,每日都勤练武功,即使不在谷中,也会请几位堂主轮流到他府里教导他。而我,每感心烦之时,便到青暮山的松林里,俯瞰着漓水江吹笛子。竹馨馆的那个雅间,我已包了下来,每月十五我会在那里自斟自饮一番。
几个月后,宁萱仍是功底全无。我有时偷偷溜到琉璃湖远远的看她几眼,每次她都是在偷懒,不是在湖里游泳,就是在湖边睡觉,或是在斗蛐蛐儿,能练出功夫就怪了。经过帮中商议,夏帮主决定将他一半功力传给她。狄靖提前找过我,希望我到时能出手相助。
天刚初晓,晨雾还没散去,我坐在瀑布旁,远远看着她。清风微拂,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出现在她身后,她洁净的脸上一片恬静。可渐渐地,她的脸色变得通红,这是真气走岔的先兆,夏帮主的眉头也紧皱着,似是很难受,狄靖轻轻念起了心法。我横起笛子,轻轻吹起那首《且待莲开》,一遍又一遍用心地吹着,唯愿此时能用我的笛声抚平她心中的烦燥。
数日之后,我忍不住偷偷去看她,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去试探她的集仙诀练得如何了。这套集仙诀的剑法,是由涣尘大师亲自教导给狄靖和秦怒,再由他们两人各自传授萱儿和我。据说,只要寻到驯龙和御凤两把宝剑,再配合这套集仙诀剑法,将会威力无穷。而我和萱儿,正是这对宝剑的宿主。
她的剑法糟透了,被我一说,眼珠子狡黠地闪烁着,干脆耍起赖来不练了,还抱怨夏帮主小气,不肯将全部功力传给她。我心里暗自偷笑,看来夏帮主和狄靖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她突然向我打听那个吹笛的人,“我总觉得我好像……好像认识他。”
萱儿,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这句话,给了我多大的震撼,我的心在颤抖着,你能感应到我的笛声,我们确实是天生的一对,只可惜……
我扯了一把凤仙花,母亲说过,这种花的汁液可以涂在指甲上,我想要是涂在她的手上,一定很好看。我一边替她涂着指甲,一边告诉她有关狄靖、大哥和柳惜月的恩怨。
她叹息道:“只恨造化弄人,老天既然让柳惜月遇上了其中一个,又何苦再让她遇上另外一个呢?”
是的,凡人永远猜不透天意若何,就像我弄不懂为何上天明明将你赐给我,却偏偏让凌飞先遇上你。
虽然飞羽帮对圣女之事秘而不宣,可仍是有风声走漏,自从萱儿来到逍遥谷,便不断有人试图闯谷劫人,闯谷的人各门各派都有,绝大部份都被挡在谷外。可这日这群黑衣人似乎不简单,他们闯过了谷外的防线进入到琉璃湖,所幸谷中防卫森严,萱儿只是吸入了点迷烟。为防万一,我让狄靖带着萱儿住到主峰清心苑。
之前她在琉璃湖,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