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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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睡了个尸体,倒是倒是不同寻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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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席垣照旧窝着用网络处理工作,郁览则是去垣览律师事务所。
临出门前,不免有气地来了句:“好歹你也是合伙人,就不去打理一下事务所?”
“不是还有你吗?”凉凉一句,便将她打发了。这也让郁览更加确定了,他没事投资她的事务所,完全便是吃饱了撑的。
可正因为有了他这个资深人士坐镇,才会有那么多法律界的有识之士加入她的律师事务所。若单单凭借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招揽那么多金牌律师?
对于这一点,郁览也不得不由衷地感激他。
他即使什么都没做,可他的声望摆在那里。人家金牌律师都要慕名前来,可想而知这“席垣”两字作为活字招牌是有多么好用。
来到律师事务所,便有助理向她请示有客户在会客厅等了她半小时了。
郁览推开门,发现是沈女士。
“郁律师,很高兴你没有因为谈情说爱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身上是一件皮草,彰显着雍容华贵,今日的沈女士似乎与往日格外不同,穿着方面愈发得张扬,话语也愈发得犀利。
郁览看着她,猛地一怔:“谈情说爱?”
“如此轻舞飞扬的姿态,连遮掩一下都不曾,郁律师最近很幸福。”和郁览握了握手,公式化地见面形式,沈女士的话却是极其不见外。
幸福?
郁览摸了摸自己的脸。
上头,怎么可能会是幸福?
早上的时候她还因为席垣霸占着她的毛巾和他吵闹了几句。
早餐的时候更是故意克扣他的伙食,让他一个大男人吃的早餐连她的一办都不到。
她应该是终于占了上风的姿态,轻舞飞扬是应该,但是幸福,似乎是离她很远吧?这些事怎么可能跟幸福牵扯上关系?
“季太太,我们言归正传吧,你和季先生……”
“请依旧叫我沈小姐吧。”沈女士打断她的话,“我和他谈过了,也了解他的意思。但我不打算走回头路。所以,我依旧决定离婚。”
“为什么?你不是还穿着……”
郁览的意思是,她不是还穿着季子灏用钱赚来的衣服吗?
她相信,以这件衣服的价格,像沈女士这种家庭主妇型的女人,平时的经济来源小得乏善可陈,根本就不可能买得起。唯一的可能,便是季子灏这位特助所赚。
既然她一直都在花他的钱,且他也总是为讨好自己老婆给她花钱买礼物,那为何她还这么一意孤行地打算离婚呢?
“自从知道我一门心思只想着离婚,他更是变本加厉,给我买下那些个贵得吓死人的衣服鞋子箱包。你瞧瞧,我这一身打扮,起码好几万了吧?这也够几个穷人吃个两三年了吧?若他真的只是花钱给我买礼物也就罢了,他根本就只是想用这些贵重的东西拴住我的手脚,让我寸步难行。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在郁览好奇地摇头之后,沈女士哭笑不得地开口:“他故意将我以前用的所有东西都丢掉。那包括了我所有的心血淘来的价廉物美的宝贝。可他永远都有本事来为自己的专制独行来买单。一件件奢侈品被他买下并送来,他非得看到我穿了用了才满意。你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吗?他是想用金钱来告诉我,他24小时特助的工作是多么吃香,对我们这个家是多么有用!尤其是对我这个不怎么会挣钱且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而言,更是个香饽饽。所以,他做这份工作忙是忙了点,但他完全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呵……多么扭曲的观念啊……为了让我深刻理解他的这种思想,居然还故意将我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你觉得,他都这样了,我还有必要再继续和他过下去吗?”
一直静静地聆听着沈女士的话,郁览不禁深思。
现实生活打磨掉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曾经彻骨铭心的爱。一个人拼命地用金钱铸造出一个华丽的牢笼,却不知,那个牢笼是另一个人拼尽全力都想要挣脱的。
世上并不是只有钱才是女人期盼的一辈子。那个能在她出事时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的人,才是她最想要的。
可惜,季子灏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在知道自己妻子下定了决心非离不可后,更是变本加厉地给她送礼,不是用爱情来进行挽留,而是用所谓的金钱来进行挽留。
换句话说,他爱自己的太太无疑。
可惜,他并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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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览对于他们之间的离婚案子终究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如今亲耳听到这个答案,最终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我这边会和季先生先好好谈谈。如果他依旧不同意离婚,那么我便会向法院递交相关资料。”
末了,又补充道:“你们分居才不过才短短时间,法院判决离婚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你能提供你们婚内不幸福或者说他有施/虐倾向的证据的话,相信会对快速离婚有帮助。当然,你也可以提供一些你先生婚内出/轨的证据,相信有了这些,离婚完全是百分百了。”
这些,郁览并不是第一次对沈女士说了。可她却清晰地感受到旁边的人猛地浑身一震。
“必须得这样吗?”
“要想这婚离得成,必须如此。”郁览也下足了猛药。
“可他……”犹豫良久,沈女士才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他对我真的很好,婚内没有对不起我的。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他的工作。”
工作和老婆,不可兼顾。
这,便是一个成功男人最大的失败之处。
郁览不免在心里头暗暗地点评了一句。
“或许你可以试试伪/造证据,嗯……比方说制造些伤口,故意说是你丈夫所为。去医院验个伤然后再让医生开个证明,对证法庭的话,也不怕法官会被他的深情款款感动了,你完全可以凭借着那些证据占据优势,轻而易举离婚成功。不过嘛……季先生的声誉算是彻底地毁了。估计他的工作也会不保,嗯……从一个社会精英跌到了人/渣。天和地,云与泥的区别啊……”
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陈述给她听,郁览语气沉重不乏夸张之词,倒是将身旁的沈女士唬得一愣一愣的。
“有……这么严重吗?不需要……造/假吧……”
“要想成功,造假是必须的,让季先生身败名裂更是必须的!”掷地有声,郁览将沈女士一步步往死胡同逼。
“可……若他身败名裂,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好不容易奋斗的这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眼中都会夹杂着色彩,他只能永远都活在痛苦中,什么都得承受。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咱们不能选择其它的方式吗?不需要非得让他身败名裂……”
“一击即中才是高招。若是这击不中,沈女士,你就永远都只能活在这段婚姻里了。”郁览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最终,沈女士看了看郁览一眼严肃认真的模样,几乎是飞也似地从她口中说出“不离婚”三个字。
“这婚我不离了!我不离婚了!”
不动声色地上扬起了唇,郁览发现,和席垣呆久了,她也沾染上了他的一些个习惯。
尤其是这说话的口吻与方式,更是有朝他渐渐靠拢的趋势。
要让一个还爱着男人的女人收回自己的意见,不需要反复在她耳边提起该男人的好。而需要的是反其道而行之,反复提及男人的坏。
只要能让她反感,便算是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之前的每次她都没想到用这法子,如今被席垣这般一启发,她用起来竟是如此得心应手。似乎,还得感谢起那个霸占了她房间霸占了她床的男人……
“沈小姐,你确定不离了吗?咱们这都进行到一半了,中途放弃的话你可是要付违约金的。”佯作劝解,郁览不忘添上一把火。
沈女士立即便不满意了:“放心,我会让你给你付违约金的。”
“哎,真是可惜,其实沈小姐该尝试让季先生身败名裂挫挫他的锐气的。”问题圆满解决,郁览立刻便为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铺上最后的一步路。
“郁律师,还是叫我季太太吧。”似乎是琢磨过来她这么做的用意了,季女士笑笑,拿起了自己的包,“那么,再见了。”
“希望我们永远都不用再见。”
永远不用再见,永远不用帮她打离婚官司。
也便代表着,她的婚姻美满幸福。
季女士给了郁览一个拥抱,随即走出了会客室。
“谢谢……”
两个字,依旧飘入了郁览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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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公安局。
警方再次对程子孝的家人和认识的朋友进行一番问询后,依旧得不出任何有利的线索。
他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绝迹了。
这个时候,刑警队的朱队长不由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程子孝他,也许已经死了。
若他是被人栽赃陷害,那么真正的凶手为了让案件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发展,自然是会让他这个替罪羔羊走上一条死亡的道路。
警方全国通缉一个已死之人,而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那么,凭什么凶手就如此自信警方绝对不可能找得到程子孝……的尸体?
除非是,他的尸体早就尸骨无存!
所有人立即两眼放光,对于这一猜测,纷纷表示赞同。这是一个打破僵局将死局变成活局的关键。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也算得上合情合理。
朱队长立刻便带人回到案发现场。
并没有像君鼎那样有强大的后台,所以世华酒店在案发当晚便被彻底封锁。警戒线被拉起,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当夜的灯火辉煌仿佛还近在眼前,一转眼,便已是一片颓败寂寥之势。
所有人并没有过多的感慨,而是重新搜查起整个酒店上下。
“监控录像显示那天晚上他准备好道具之后便回到了后台。之后我们一直认定了他是假装成什么人混出了酒店。这个方向极有可能便是错误的,那么我们便按照常理推敲。他可能当时在后台便遇害了,且尸体被藏在了一个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地方。我们已经找遍了后台所有能容纳人的角落,怎么可能还会有所忽略呢?最有可能的是,他被分尸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排查每一块地板每一个小孔,一定要找到线索!运用你们的嗅觉好好闻闻,尸体腐臭的话绝对能闻到味道的!当然,不排除狡猾的凶手故意遮掩了尸臭味道,但想要遮掩一样东西的味道,并会用另一种味道去代替。但凡闻到任何不对劲的味道,不管香臭,一律都要提高警觉!”
这一刻的朱队长,竟不再像当初那个为了邀请席垣破案而低声下气放低姿态的人。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越干越勇的干劲。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竟难得地当得起刑警队队长这个称谓了。
若是郁览在此,必定是会由衷地感慨一句。
半小时后。
“队长,有情况!”
激动的声音,蓦地响起在紧张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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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办公室,何子墨倚靠在椅子里,悠闲地对着另一头的人说道:“Samuel,这次谢了,程子孝的尸体果然被藏在了酒店。”
席垣在电脑上查找有关于“浪漫一夜”的资料,没什么心情地应付:“嗯,知道了。”
“这次倒是难得,我都没搬出你女人来你倒主动帮起我来了。不过我说,总在丈母娘家吃软饭总归是不好的,到时候被嫌弃了就完了。兄弟我建议你见好就收,赶紧将人拐到手就撤。对了,你该不会是这么没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多个夜晚都没将人拿下吧?”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八卦,便会让人觉得这人真是大嘴巴得可以了。
“没事我挂了。”席垣自然不会主动去承认自己的无能。何况还有秦金花的壮/阳药添力,他居然还没拿下郁览。
见好就收,调侃完毕,何子墨赶忙进入正题:“最大的疑犯都死了,事情现在越来越棘手了,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好歹都帮到这份上了,可别半途撂担子啊。”
一百零五、为推她而推她(荐,哪来的资格)
易瑾集团。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原本正对着的位置是一块帘幕,平日里收起来,用的时候倒是可以观影。
如今,那个位置已经被一幅天价画作所取代。
眼睛长时间注视着电脑屏幕,不免酸涩起来,易陌淮揉捏着眉心,继而闭上眼后按揉了一下眼睑的位置。复又睁开眼时,双眼笔直地射向了那副名为“情比金坚”的名画。
明知是赝品,却还是买了来,更甚至是有基金会出席在事后主动前来道歉愿意赔偿他所有损失来取走这幅赝品,他也没有点头。
从来,他所看中的,都不是画的真假,而是画的真谛。
正如那化作上那两双对比鲜明的手,一般人只会认为是女子为了心爱的情郎甘愿抛弃荣华富贵的贤妃身份与他远走天涯。
却不曾想到,那带着黑污的手的主人很可能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抛弃了他的如画江山,弃了那道被人强逼着下的纳妃圣旨,只愿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天涯海角。
前者是道出了女子的痴心,后者则道出了男子的情深。
两相佐证,才是真正的“情比金坚”。
对于这幅画,他在业界早有耳闻。早先便已拜访过立濂谦,可惜无论出资多少,对方都只是淡笑着否决了他的购买意向。
“你真的看懂了这幅画?爱,并不是如你所见白纸黑字摆在那里。早年的我也已经看懂了人生看懂了‘爱’。如今啊,只觉得自己太过于自负。所以这幅画,我会将它带入棺材,一起化为灰烬。”
立濂谦爱画识字,他既然如此说了,有生之年,他必不会将画作真的拿出来以供拍卖。
何况他早就目睹过真迹,是以拍卖现场,他一下子便瞧出了画作的真假。
但仅仅凭借着“情比金坚”的名头,凭借着那两双让他震惊与触动的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竞价。
尤其是当看到席垣竟然也为了该画作而竞拍时,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和他杠上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席垣会竞拍这幅画是为了什么。尤其当他看到郁览坐在他的身侧,两人那般亲密的姿势,还有那垂眸间的低语,都是那般具有默契,让他的心火哧哧嗤地上涨。
所以竞价时,他也不遗余力。
彼时坐在他旁边的洛欣渺起先还以为是他为她所拍,脸上是满满的激动。等到回过味来,她的脸上便有着让人心醉的失望与痛楚,惹人垂怜。
可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早年对于她的那些个表象认知,早已收回。可命运却偏偏牵扯了两人,未婚夫妻的身份,在旁人的眼中,竟是那般恩爱有加。
看着挂在墙上的化作,易陌淮竟无端生出万般的羡慕嫉妒恨来。真希望自己能取代化作中那双黑污的手,只求能够与子偕老。
视线,再次落回电脑屏幕上。
上头的一张张照片,依旧还是刺疼了他的双眼。
离婚后,明明告诉自己该放下的,接受现实的安排,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束自己“幸福”的人生。老了,也便是那样了。
可他还是放不下,心里头的那股疼痛,每时每刻都会猝不及防地冒出,生生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人暗中跟着郁览,随时汇报情况。
“席太太”的身份,让他眼红耳赤。曾经的易太太,居然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彻底地改变了身份。
晴天霹雳砸下,他以为那不是现实,可一张张郁览和席垣同进同出的照片,依旧还是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调查显示,两人早已同/居。而这几天,私家侦探那边的人发来的照片全都是以郁览的娘家为背景的。
女婿见丈母娘,女儿女婿在娘家一连共宿几天的报告,内附详情云云,都被精明的私家侦探给记录在内。
他只觉得眼花缭乱,竟再也没有心思去探究。
直接回了封邮件过去——【以后不用再去跟着她了,尾款我会打到你账户。】
看着发送成功的消息,他知道,以后他的生活里,都不可能再出现她的身影。
这,是最后一次对她的窥视。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了……
他人的未婚夫,呵……哪儿来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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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大脑放空状态,当回过神来,易陌淮才听得外头有人敲门。
“进来。”淡淡地说着,他依旧是那个风花无数的易瑾集团易少,沉稳优雅,仿佛不曾为女人的事情而头疼过。
进来的是季子灏。
倒是难得,会看到平日里这位精明的特助如今一副扭捏的姿态,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你这么藏着掖着,我看着都替你不好受。”关掉电脑页面上的照片,他悠闲地靠在大班椅上,看不出情绪。
季子灏一身工作西装,鼻梁上架着眼镜:“易少,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蹙眉,易陌淮倒是没想到,这位一年到头来连休息日都不曾松懈的特助,居然会主动找他要假期。
知道这事不说清楚这位主是绝对不会放行的,季子灏也没打算藏着,毕竟这事情早晚会让人知道:“我老婆总算是答应不离婚了,她一直埋怨我只顾着工作,家庭和事业更偏向于事业,所以经历过这一次,我想带她出去旅行一下。”
好不容易换得妻子的回心转意,他知道,这是一次契机,自然不可能放过弥补的机会。
更何况,他会偏重事业根本就不是因为不爱妻子。在他的认知中,他为了事业而拼命正是因为爱妻子,想要给予她优渥的物质生活。
如今经由这场离婚风波,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并不代表妻子的想法。有些事,还是得需要两个人好好沟通。积压已久的埋怨一旦爆发,便如同火山喷发,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竟有种浑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终于想通了?”易陌淮倒是有些难以置信。季子灏和他妻子的事情他作为上司也是知道些的。尤其知道这个case被郁览接下后,他便更加关注了几分。
他知道那位沈女士已经和季子灏分/居,摆明了离婚毫无转圜余地,如今突然又雨过天晴,倒是完全出乎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