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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水之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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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菀点点头,知道他陪自己胡闹了半天,还有公务要处理,径自去了后院。
  萧行野唤来侍卫,“惊飞,今日起,你带两队人看护陆姑娘安全”,顿了顿,“你在明处,余人不要让她知晓。”
  穆惊飞张口欲言:“可是……”
  “本王的安危,自己担得起。”萧行野截了他的话。
  人群中的那个身影,那双定定望向陆菀的眼睛,他如何不识得?!
  “是!”穆惊飞不再多言,心中却有些嘀咕,萧行野随侍均是千里挑一从赤激中选拔而出,身手各个不凡,两个队?便是护卫皇帝也使得了。
  
  右屋是议事房,,一进门,便见韩叔端坐着喝茶,笑问道:“少爷怎么比我一把老骨头还跑得慢?我到了两日了。“萧行野知他明知故问,一笑不答。
  “我今日见到了丹纳哈,”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萧行野对着韩叔坐下。
  “好大的胆子,这般有恃无恐。”韩叔面不改色,“虽是异族,也是个英雄。”
  “他自然是有恃无恐。”萧行野肃眉,“怕是一直在等这里我来。”
  “故人之子,少爷要为大局着想啊!”韩叔低声道,似乎怕激怒了萧行野。
  “那是自然,若真能谈妥了,我也可安心进京。此番宫中也是波折不小阿。”萧行野叹道,“你和我一起回去么?”
  “老头子闲云野鹤惯了。少爷领兵时方弱冠,我不放心,才悄悄跟在军中。到了今日,卓然有名将之风,也用不上我啦!”
  萧行野眼中深深感激,望着当年父亲的老部下,道:“这几年还是多亏了韩叔的照拂。”
  “少爷天资卓绝,老头子做的,也就时时提醒你要稳重,如今边关已定,我也就没有挂心之事了。”韩叔叹道,“朝中有你和景安王,我更是放心。”
  “韩叔也该享清福了。”萧行野淡笑,“我也不再留您。”
  “王爷王妃的心愿,有子如此,何愁天下不平?”韩叔喃喃道。
  门外递来八百里急报和景安王的手书。萧行野看完,道:“朝中催我尽快启程。”
  “景安王说了些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怪我又给他惹麻烦,又要费神替我摆平。”萧行野扬眉,大约可以想见恪泽的模样,定是极不耐烦地。
  “是为了陆姑娘么?”韩叔小心的问。
  萧行野神色霎那间柔软了下来,点头不语。
  “少爷终究有了弱点了阿!”韩叔心中长叹,却又很是欣慰,“少年英杰,不论是定北王还是景安王,有了他们,世间何愁不换新颜!”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拜上名帖。”侍卫通报。
  所谓的名帖,一块驼绒。
  眼中厉光一现,萧行野道:“请进来。”
  来者轻裘大袍,目深鼻隆,却气度雄旷。那双眼,犹如大鹰。
  他随意一拱手:“定北王一路佳人在怀,流连忘返,叫本王好等。”
  “贤王跟了一路,自然是辛苦了。”
  左贤王丹纳哈笑道:“王爷果然非寻常之人,八千白狼军歼于你手。也不亏了。”复又道:“今日我的来意,定北王应该清楚吧?”
  萧行野沉吟半晌,缓缓道:“本王唯一事不解,请教贤王。”
  “请问。”
  “当日玉璞山密道中的军队,若是又贤王领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你若非早已得知我并非亲率军队偷袭,又怎敢放心让属下截击?”丹纳哈沉声道,表情轻松惬意,“王爷果然识破了这计,没叫我失望。”
  “你早早进关,本就是不想赢这一仗。本王胜之不武。”萧行野淡然道。
  “王爷太抬举在下了,”丹纳哈语气中却全无谦虚之意,“若是阿木达胜了,有我坐镇落日关,里应外合,直取皇城易如反掌。若是不幸败了,与我也没有坏处不是?”
  
  “雄狮阿木达终究败于你手。当年却是我父汗率军攻打落日关,你父由此而死,你竟没有想杀我泄愤?”丹纳哈挑起这个危险的话头,充满引诱,“现在你若动手,轻而易举。”
  萧行野不动声色,平静的不起波澜:“你我岂是为一己私怨萦绕于心之人!阿木达一死,草原上再无霸主,贤王苦盼的机会岂非来了?”
  丹纳哈暗暗心惊,眼前的年轻人竟是如此城府如此眼光,虽然素知他是名将风范,也不由震慑。于是哈哈一笑:“王爷快人快语!我族纷争不休,正中你们下怀啊!”
  “无须再卖关子,我朝的情况你怕是比我还清楚”萧行野语中带有一丝凌厉,“互有掣肘,五年之约,蛮汉互不侵扰!五年之后,若要再战,萧某何惧!”
  草原纷乱,群雄逐鹿,而天朝的子嗣藩王之争,也是迫在眉睫。
  “我并非大汗,王爷信得过我么?”丹纳哈悠悠问道。
  萧行野不耐得一挥手,“与其是旁人,我更信贤王,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信诺,来守这约定。”
  “你,是乌亚律之子。”一字一顿,铿然有力。
  五年的时间,足够自己和恪泽平定天下,只是那小子,多少还是固执的守着那条底线……
  萧行野睨傲而视,“那个蛮族男子,心中想必也是这般的雄伟才略吧。”
  
  “歃血为盟!”
  “来人,上酒!” 
  两道鲜血滑入白瓷碗,两人对饮而尽。
  远比一纸承诺更有信,只因这是两个英雄间的互诺。
  丹纳哈默然半晌,“若我当权,两族间有远比战争更好的相处法子。”
  “萧某拭目以待!”他不再自称本王,隐隐相惜。
  正式那些饱饮了敌人鲜血的名将,才愈发懂得“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离开前,丹纳哈突然转头笑道:“那位姑娘,王爷不须派如此多人保护,本王只是想与她相识而已。”
  萧行野此时散发的寒意,便是丹纳哈也略略心惊:“相识无妨。你若动她分毫,休怪本王翻脸。”
  “冲冠一怒为红颜。”丹纳哈大笑,“你们汉人的诗原来不全是杜撰的。”
  “夺人所爱,虽是有趣,可当下本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定北王且放宽心。”他大笑而出,尽露枭雄本色。
  萧行野心中却油然而生自豪之感,无关谋略、无关家国,自己相知相爱的女子,如此珍贵,足以引世人折腰!
  
  
                  
正春风回暖,暗流隐涛
  穆惊飞跟在陆菀身后,说明来意。既是萧行野的好意,陆菀也不便拂却,盈盈浅笑:“有劳穆将军了。”如水的声音让年轻男子红了脸。
  “这本是末将职责所在。”穆惊飞退开两步,“只是此后姑娘莫怪在下寸步不离。” 
  “不会。”她简单的说。
  
  转首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远处,却似隔了烟雾,望不真切那俊朗浩然的面容。
  垂垂柳枝,波光洌艳,穷目处霜洁雪山,缭绕着层层云雾。美景如斯,为何自己之前从未注意?
  是那个轻立的女子,优雅站在一旁,眼波中烟雨稠稠,醉化了坚冰的心么?
  穆惊飞悄然退下。
  
  “这柳树不会落叶么?形状还如此奇怪。”陆菀纤手一指素雅的嫩绿,扭曲纠结,透着苍然。
  “这是龙抓柳,只有在此处才有。”萧行野耐心解释。她不会敬他、避他,会问他各种问题、会用柔的化不开的笑颜对着他。
  陆菀若有所思的样子,更专注的盯着叶片。
  他扳过她单薄的肩,对着秋水若波的双眸:“明日,我便要班师回朝。”
  陆菀浅浅一笑:“如此,我们便皇城中见了。”忧伤完美的藏在心底深处,依然明艳动人的扬起微笑。
  萧行野有些恼怒:她不该不舍么!他不该像普通女子一般哭得梨花带雨么!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而他,那么努力的想把她的容颜刻进心里,也只捕捉到一丝迷离。
  
  落日正酣,冷霞无声。
  “阿菀,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萧行野突然很担心,为何自己的声音那么生硬,是不是……吓到了她?为何……她的表情……
  陆菀滞住了呼吸,双颊绯红,眼神一阵慌乱。
  这,是承诺?许诺下一辈子的誓言,许诺一个家,许诺一份幸福,许诺一片守护。
  世事无常,这是自己自小看透的。沾染了太多尘土,她努力看开些。可泥淖中,有慈父的嘱托,有家族的未来,有侧雪的人生……有太多的东西……他愿意与她一道分担?
  萧行野凝视着她表情的幻变,清颜雅貌中那片刻犹豫,让他明白什么是等待。等待的,或是一生与共的旖旎,或是浮沉岁月的寞落。
  朱唇终于缓缓开启,却没吐出字来,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幽兰般飘散在空中,让萧行野的心纠缠起来。
  “做你的妻?”陆菀别开目光,不去看线条僵硬的男子,“我不知道能不能够。”声音低弱,几若不闻。
  看出她的犹疑,看出她的茫然……只是……她究竟在顾虑什么?
  萧行野不愿也不去猜测,他甚至不愿给她期限,这份等待的煎熬,理应由男人来承担。俯下头,双唇在她耳边轻触,呢喃着:“我会等,等你明白那一天。”
  终于吻上那双红唇,细腻而甜蜜,是她独有的魅然气息,让他流连。
  “你知道的,我永不放开。”
  陆菀靠在他的胸前,依然坚实,宽广。霸气沛然的男子,足以令天地变色的男子,包容着自己的迷惑,和小小的任性。
  
  直到分开,萧行野并没有关照陆菀要注意安全。理所当然,这是他的事,即便不能将她带在身边,却还是要守护她。这是已给的承诺。
  萧行野跨着飞雪,疾风掠起他的发丝、他的战袍。
  这一路回去的时间,足以让他的阿菀考虑清楚,亲口告诉他那个答案。
  因为他是萧行野,他有如许自信。
  
  然而,此时的景安王府的书房中,恪泽一脸愁容。
  他如何不愁?御史台五名御史联名上奏弹劾定北王违军纪。“虽立微功,然法不可破。若不然,军纪何在?家何在?国又何在?”恪泽看着手上章本,“微功?那帮饭桶真是兔死狗烹阿!”脸若冠玉,眉却微皱,“这一仗若是行野不赢得如此爽快利落,这一个个还不是要称颂的天花乱坠!”
  他心中清楚,御史的背后,必然是太子撑腰,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那小子居然在外边风流快活私藏相好,还逞一时之气与蛮将决斗,如今撂下了烂摊子,让自己和那帮老狐狸唇枪舌战。恪泽恨恨的想。
  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留在定北王的身边?恪泽又好奇起来。
  身边的卧榻,侧雪正在浅眠。
  窗外新桃烂漫,柳絮飘飞。
  轻轻抚上侧雪的睡颜,恪泽有些心疼:“认认真真地看了一整日宫中的规典,想必累了。”
  
  张掖最大的酒楼,鸣沙阁。
  陆菀要了一壶茶,一碟胡豆,穆惊飞立在一旁,寸步不离。
  这个年轻的侍卫,十余日了,大概是生怕她化作烟散开去,总是牢牢把她锁在视线内。有时夜里转醒,隐约可见门口那个坚定的身影。
  他怎么不露一点倦意呢?陆菀有些困惑的想,她不知道,晚间是由不同的侍卫轮流值夜。
  “穆大哥,你坐下歇会。”陆菀鼓起勇气,又做了一次尝试。
  “不敢逾矩。。”果然,又是这个回答。
  “你跟着你们王爷,也是这般样子么?”陆菀叹口气。
  “王爷武艺高强,自然不用。”穆惊飞想了片刻,认真答道。
  “什么样的王爷,有什么样的部下。”陆菀想起初见萧行野的情景,咕哝了一句。
  
  这一路走来经过的分铺,十家倒有一大半入不敷出,竟比预料的还要坏些。而今断了商道,生计越发艰难。
  她察看各家的盈亏收支,常常至深夜,哪些留、哪些卖、哪些撤,心下备了底,倒不及着上手。这笔帐实在太庞大了,虽要抽身,却还是要慢慢来。
  
  阁里已是客满,还是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来。陆菀独坐一桌,便有三人朝这里走来。
  穆惊飞心下一惊,当先一人正是定北王多年夙敌——左贤王丹纳哈。一咬牙,心想实在不妥只得拼上一拼,手握刀柄,凝神以待。
  丹纳哈一拱手,笑问:“公子,这里可否借上一座?”陆菀缓缓回头,对上那双她不会忘得眼睛,此时正笑吟吟的等她示下。
  “不必客气,公子请坐。”陆菀淡淡道,这人见过了三次,又一路跟随自己,又岂是借座这般简单?
  丹纳哈毫不客气地坐下,欣赏眼前的美少年,简洁的英雄髻,月色长袍,不施粉黛,气韵优美。
  “公子去往何处?”
  “回皇城。”陆菀嘴角露出一丝戏谑,“公子与我同路,每日间只是晚到几步,何必明知故问?”
  丹纳哈大笑:“公子原来发现了。”
  “阁下可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是小弟的不是,原该请您出来赏光一坐。”陆菀清笑依旧,心中却是惴惴。穆惊飞虽没有告诉她此人身份,但几个掌柜却认出了丹纳哈身边的男子便是当日来买驼绒的商人。
  
  “做生意贵在诚信不欺,在下陆菀,既有缘相识,公子还不知该如何称呼?”陆菀双眸清澈,落落大方。
  “汉名印尚煌。”丹纳哈倒没有骗人,汉名确实是如此。他见陆菀恳切,并不想隐瞒,只是左贤王的名头太大,说出来诸多不便。
  几句对答下来,陆菀渐渐定下心。眼前的男子奇伟豪迈,谈吐有礼,身上隐隐有和萧行野一般的气魄,倒让她心生好感,便不拘的攀谈起来。
  丹纳哈虎目一扫,周围多了好些男子,各个矫若虎豹,有意无意的围住了自己,心知是陆菀的护卫。只是眼前的女子笑语晏晏,浑然不知自己被保护的如此周密,心中不禁暗笑定北王对她宠爱若斯,竟是不愿她被惊吓半分。
  “我听闻你们汉人曾经为了看望朋友,急行千里,却在朋友家门口站立一宿即走。不知是与不是?”
  陆菀颔首,露出修美的玉颈:“如此说来,公子一路跟随小弟,也颇有魏晋遗风了?”
  丹纳哈笑道:“这却不行,我是非结识公子不可的。”
  陆菀听他说的坦荡,很是大方,笑道:“公子抬爱在下了。”
  丹纳哈心中想着自己若非被萧行野捷足先登,如此女子,又岂能放过?只是他生性豪迈,兴之所至,想结识陆菀,便不顾随从催促,竟走出了十余日,只是不敢唐突,直到近日,才上前厮见。
  一见之下,见她不似寻常女子般矫作,谈吐又不凡,更为心折,却不是当日初见想要得之后快的心境了。
  “近日与姑娘一见,大是倾心,只是在下要事在身,不然与姑娘同游,何等幸事!姑娘若不嫌,不若义结金兰,如何?”语气恳切,双眼中尽是期盼之意。
  陆菀微微一笑,“大哥如此美意,小妹却之不恭。”言下已是默认。
  丹纳哈心下爽意,掏出一块玉来,古朴精美,刻着一只雄鹰,搏击于长空,神色飒然。
  “大哥没什么好东西,这块玉,倒还有些用处,以后得空,不妨持它来漠西来寻我。”
  身边的侍卫却是吃惊不小,这块玉,如同丹纳哈的信物一般,一见此玉,如见亲王,却轻轻易易的送了人。
  陆菀施施然的受下,拜谢道:“小妹定居皇城,大哥若来,自当好好款待。”
  丹纳哈起身,将要离去时,有意无意的说道:“不必紧张,本王想要的东西,就凭你们,海拦不住。以此度人,未免小气。”转身离去,心满意足。
  穆惊飞此时才松下一口气。
  “他是左贤王,是么?”陆菀问道。
  “是。”
  “这鹰的图腾,很适合他。”陆菀轻轻评论。
  
  元新二十三年五月,皇都热闹非凡。
  定北王驻军四万与城外,休整三日便要进京。
  南方定州泰王,驭三千精兵、浩浩车马,亦入宫面圣。
  
  这一年,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年。值得大书一笔的,却不是辉煌的朝圣峡大捷。
  
  定北王与日后在一统蛮族,在草原上树下不落鹰旗的大汗丹纳哈立下的五年之约,以及泰王进京、芍水之盟的失败,才是后世无数史学家钻研的课题。
  
  前者,是两位英雄以绝大气魄定下预定,纷乱百年的争战开始平息。
  后者,给外表平静,实则内中激荡的京中局势投下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却足以掀起万重浪,改变的这个时代,和这个王朝的命运。
  
  处在五年之约和芍水之盟最中心的人,此时在城外营帐中,等待景安王。
  
  恪泽甩帘而入,手中马鞭一扔,斜睨萧行野:“半年不见,你倒是安然无恙!”复又调侃,“海长进了不少,会找女人了。难为母妃还怕你打一辈子光棍。”
  这个外人眼中永远波澜不惊、温泽平和的男子,实则辩机似剑。这一点萧行野自小便领教了。
  萧行野甚至没兴趣问弹劾自己的事究竟怎样了。
  既然是恪泽经手,必是妥妥当当。景安王看似不染尘埃,实则深谙处世之道。天生的才智足以让他在势力的泥潭中游刃自如的笑傲而过。
  
  “那女子是谁?如今在何处?你们什么关系?”恪泽按耐不住好奇。
  “你在朝堂上,和那帮老头子也是这般婆妈?”萧行野冷冷回应。
  恪泽似是料到了如此反应,也不以为意:“此事,我请动了吏部尚书、兵部三位侍郎,你父亲的老部下鼎文侯孙老爷子,才勉强把太子的攻势压了下去。你怎可如此敷衍我?”
  然后,接下来萧行野的一句话,终于让景安王闭了嘴,而且状似痴呆。
  “是侧雪姑娘的姐姐。”
  “那个冰肌雪肤的美女,和萧行野……?”恪泽不由感叹世道让人费解。
  直到听完萧行野讲述西关的一切,恪泽终于长叹一口气。回过了神:“早知她不是寻常女子,不然,你又如何会……” 
  两人闲聊片刻,恪泽突然脸转肃然,字字警然:“若非泰王突然进京,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可终究给别人落下口实。你要小心。”
  萧行野眼中掠过冷光:“军队我已妥善安排,你可考虑清楚了?”
  恪泽站起身,负手走了几步:“不到万不得已,我决不会出手。”
  
  皇帝在景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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