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孕妻影后-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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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隽煌已经把作主的权利交给夜辜星,所以,这些人是死是活,全在她一念之间。溟钊微微抬眸,瞥见书桌后那把黑椅上慵懒斜坐的女人,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同样大权在握,同样杀伐果决。
“一、个、不、留。”
就连心,也一样狠!
躬身退出的瞬间,女人清泠无波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让樱紫落到书房见我。”
溟钊一个激灵,垂眸间早已敛下眸底翻涌的情绪,再抬眼,已是冷硬无波。
终于还是逃不过吗?死神联盟和她……
樱紫落推门而入的时候,有过瞬间迟疑,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绝儿的失踪竟然和死神联盟扯上关系,这其中,还有她恨之入骨的杀父仇人!
脑海中闪过溟钊欲言又止、眉目沉邃的样子,心猛然一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缠绕而上,让她无意识间便狠狠拧紧了眉头。
隐约浮现的猜测,让她忍不住逃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小姨姨,我是落落。”深吸口气,目光变得坚定,想起父亲对她的爱护和宠溺,心,奇迹般平静下来。
“进来。”
樱紫落抬头打量着周围,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书房,这个安家法令出一的地方。
沉稳,大气,高贵,神秘,就像这间书房的主人一样,站在顶峰,俯瞰苍生,让世人无法窥探,只有仰望。
如今,这里又迎来一位女主人,同样傲然矜高,枝头抱香。
并未在那张象征着权力的黑椅上看到预料中的人,却忽闻一旁传来女子寡凉如水的嗓音——“坐。”
樱紫落侧首望去,便见绝美的女人坐在组合沙发上,俯身前倾,低眉颔首,露出光洁的额头,正心无旁骛冲洗着茶具,专心致志泡一壶好茶。
寂静的空间内,只闻清水注杯的空饷,以及杯壶相碰的脆声,没有谁在这个时候开口。
夜辜星忙着泡茶,一心一意。
樱紫落目露欣赏,如痴如醉。
将一杯清茶推至小姑娘面前,夜辜星用准备好的湿布净手,再执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回味甘苦。
樱紫落依样画葫芦,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咂吧咂吧嘴,女孩儿一双杏眼晶亮,“好喝。只是……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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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之后!么么扎!
126给她选择,溟钊告白
夜辜星饮茶的动作一顿,“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好比这茶,好喝却味苦。”
樱紫落眸光微闪,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笑道:“既然好喝,那这一点苦味也就没有大碍。”她可以忍受。
“你能有这番领悟,看来的确是成熟不少,我很开心。”夜辜星放下手里茶盏,笑意温和。
对上那样的目光,不知怎的,樱紫落七上八下的心奇异般平静下来。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没有坐在那张象征权力与地位的黑椅之上,居高临下对自己发号施令,而是以平等的姿态,坐下来,相对而视,煮茶笑谈。
已经够了,不是吗?
那一瞬间,久违的温暖包裹住樱紫落内心,仿佛回到十年前,她在父亲怀里撒娇时的光景,连空气之中都浮动着暖意,弥漫着温情。
眼眶微红,鼻头泛酸,险些忍不住泪洒当场。
夜辜星眼底浮动着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如果说,一开始收留樱紫落是因为樱爵寺的嘱托,那经过长达一年的相处,现在的她已经把这个天真又倔强的丫头当做了真正的亲人。
可惜,这丫头心防太重,对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仇恨占据了内心,让她无意之间,便把所有人的关心当做洪水猛兽拒之门外。
虽然表面无异,但夜辜星何其敏锐,自然能够看出她的彷徨和挣扎,更能理解她隐藏在坚硬外壳之下那颗脆弱又矛盾的心。
当一个人习惯了温暖,就会变得贪恋,想留住一辈子,可是有一天温暖不翼而飞,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寒冷与悲凉,对于那个曾经拥有过温暖的人来说,无异于从天堂跌落地狱。
曾经沧海难为水,尝过了暖的滋味,又如何耐得住苦寒的煎熬?
所以,在习惯了寒冷之后,当温暖再次降临,让这个人害怕了。
轻声一叹,夜辜星只剩满眼无奈。
樱紫落却突然起身,一头扎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姨姨……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夜辜星当即一愣,半晌,才轻轻用手抚摸着女孩儿纤细的脊背,原本打算好的事,却犹豫了。
她这样做,真的对吗?打破现在的安然平静,再将她推入惊涛骇浪之中?或许,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罢了……无论如何,这是樱紫落的路,应该由她自己选择。
待樱紫落哭声止住,夜辜星拿出纸巾为她擦干眼泪,“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还真以为是小孩子呢?”
“我才十八……”小声咕哝,略微不满,却是亲昵的撒娇之态。
“哦,这么说,我们家落落还小咯?”
“是啊,我还小着呢!”樱紫落吸吸鼻子,忙不迭接口,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说年龄大,人之常情。
夜辜星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亮光,缓笑勾唇,“既然如此,早恋可就不对了。”
樱紫落一愕,旋即红晕上脸,娇态毕露,“小姨姨,你就知道取笑我!”
夜辜星却面色一正,“告诉我,你对溟钊,是不是认真的?”
未曾料到对方突变的脸色,樱紫落瞬间的惊诧褪去,眼底唯留一抹诚挚,郑重万分,“对溟钊,我从来没有不认真。”
这个男人,虽然闷了点,木了点,还愣了点,但她就是喜欢,或许是他坚毅的眼神,抑或是他沉稳的性格,时不时犯二的呆萌,都让她怦然心动。
“认真到什么地步?能够为他放弃报仇?”
樱紫落面色微变,尤其是“报仇”二字,让她眼底迅速窜起一抹凶光。
“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
夜辜星起身,站到落地窗前,转过头看她,“这次绝儿被劫,死神联盟脱不了干系,至于里约,死不足惜。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樱紫落面色急剧变换,也就是说安家要出手对付里约了!心里说不出欣喜居多,还是遗憾居多。大仇得报,按理说,她应该仰天大笑,但却并非手刃仇敌,到底遗憾难平。
可是,小姨姨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今天,我让你来,两件事。一,死神联盟是毁是留,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二,里约的命,你想亲自动手,还是由别人代劳。”
……
樱紫落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昏黄的壁灯投射在她纤细的脊背之上,留下一方落寞的剪影。
窗外,夜色正浓,整个别墅也彻底安静下来,仿佛时光停滞,悄无声息间,凝固成永恒。
“落落……”男人从暗处走出,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没有人知道,从樱紫落进去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他坐在正对书房大门的回廊间,数着分秒等到现在。
无数次抚着胸口,告诫自己,她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到了最后,他发现,真的很难自欺欺人。
在乎的,他扪心自问,终究舍不下了,丢不开了……
甚至,他能够隐约感受到家主对夫人的情义,那种甜蜜真的会在不知不觉间,惑人心智,令人沉迷。强悍如家主,也终究难逃这一方柔情温软地,更何况是他?
英雄难过美人关。曾经,他嗤之以鼻,英雄的失败,不是女色勾人,而是自制力不够;如今,他却变得不再坚定,当置身其中,才发现,真的不同。
温柔乡,英雄冢。他却偏偏败得心甘情愿。
“断情绝爱”四个字,向来知易行难。
想通一切,又有家主和夫人这对眷侣在前,他似乎也不再排斥,但求随心而至,无愧本心。
走到今天,当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回转头,才惊觉,放纵的心好像再难收回,甚至,隐约害怕着失去什么,所以,溟钊坐立难安,度秒如年,直到她从书房出来,耷拉着头,情绪难辨,一颗心骤然坠落谷底。
“冰木头,”沉寂的空间,响起女孩儿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彷徨无措,纠结无绪。
“嗯,我在。”一如既往的木讷,任凭她如何教导,如何逼迫,就是学不会甜言蜜语,如今听来,却叫她无比心安。
“你爱我吗?”樱紫落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眼底浮现出一抹倔强的坚持,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
“我……”他沉默,薄唇紧抿,半晌,才再次开口,“我不知道。”
“哦。”女孩儿低了头,难掩落寞。不知道吗?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他呢?
一开始,就是她在强求,步步紧逼,迫使他不得不答应,可是,勉强的幸福能够长久吗?
或许,有一天,他懂了什么叫爱情,才发现,心中所爱并非她樱紫落,介时,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无知无畏地自欺欺人下去吗?
她不是圣母,也学不会无私。付出的感情,她希望得到对方哪怕一丁点儿的回应,也够了,可是,一次次的期待,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动摇,会失去坚持的勇气,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当耐心消磨殆尽,当热情最终冷却,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傻傻做梦,她要如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姨姨给了她选择,樱紫落没办法否认,她,确实动心了。
女孩儿眼中的失望,被男人尽收眼底,心口狠狠一窒,连呼吸都变得酸痛难忍,这个时候,他又该怎么说,怎么做?
“如果,见到你会心跳加速,看见你哭会担忧心疼,没有你在身边会开始想念……”
樱紫落目光发愣。
“那……我想,应该是爱你的吧?”男人眼底带着不确定的试探,以及小心翼翼的揣度。
他不知道什么才叫爱,只是很忠实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落落?”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期待目光看她,这就是爱吗?
他不懂,但是他猜,樱紫落应该会懂。
“你……”蓦地瞪大眼,只见女孩儿一脸见鬼的表情,“我……肯定是在做梦……不行,要快点清醒过来……”
在溟钊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樱紫落伸手在男人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却见某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果然是在做梦……可是,这梦也太美了啊!”美到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某钊强忍着肉疼,伸手把人拖进怀里,动作野蛮而粗鲁,溟澈若是在场,肯定会丢下两个字——“蛮干!”然后,不忍直视,扬长而去。
“嘶——”毫无准备就撞上一具温热的胸膛,樱紫落揉着发疼的鼻梁,泪花花在眼眶里大转儿,突然,目光一滞,紧接着眼前一亮——
“不、不是做梦?!”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眉目深沉,语气不善。
“呃……什、么问题?”自从发现不是做梦的事实,某人大脑瞬间当机,现在还处于重启状态,显然跟不上节奏,不在同一个频道。
“樱、紫、落!”男人咬牙切齿,耳尖却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
本来让一根冰木头说出那种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如今要他再说一遍,打死都不肯了!
恨恨咬牙,男人双拳收紧,把人放开,正准备扬长而去,却被女人接下来的话,成功拖住脚步。
她说,“溟钊,你的耐心就只有这么多吗?”
转身回眸,便见女人斜靠墙面,抱臂环胸,水润潾光的杏眸之中,依稀可见睥睨的气势,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秀眉高挑,气场十足!
127爱或不爱,她的选择
男人一个箭步猛蹿而上,伸手扣腰,狠狠一揽,危险的气息霎时弥散,“有本事再说一遍?”
樱紫落扬起脖颈,目露倔强,雪白的颈部肌肤,在灯光下有些莫名刺眼,“这就没耐心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凭什么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爱,而他却一直逃避闪躲?
想起刚才书房之中,她千般纠结,万般犹豫,一颗心就像放在炭火上灼烤,原本毫无悬念的决定,却突然变得无比艰难,就像……要从身上剜去一块肉,原因是要保住另一块肉!
两件事,轻描淡写从小姨姨口中说出,攸关死神联盟的存亡,也关系到她是否能够手刃杀父仇人。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告诉夜辜星,死神联盟她要,里约的命她也要!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梦寐以求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却犹豫了,像突然喝了哑药,竟说不出一个字。
夜辜星的意思很明确,伤了安绝,起了歹心,里约非死不可,安家高手如云,不愁索不到那人一条狗命,可这个动手的人是谁,她交给樱紫落来选——
是假借别人的手,杀了里约,大仇得报;还是亲自提刀上阵,手刃仇人?
里约一死,死神联盟势必群龙无首,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没了。
这是夜辜星丢给她的第二个难题——留,还是毁?
毁了,那是父亲的心血,她舍不得;留下,那就势必返回m国,主持大局,用樱家名正言顺继承人的身份力排众议,拨乱反正,可如此一来,她和溟钊……
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事到临头,她却退缩了。
爱情和父仇,很容易的选择,不是吗?
可她却舍不得……
看清女孩儿眼底的挣扎,溟钊心下一凛,旋即,泛起苦涩,终究,是走到了两难之境。
“你已经知道了。”她平静回望,冷淡近乎漠然的嗓音,用了陈述句,并非疑问。
何等聪明的两个人,溟钊木讷,樱紫落纯真,但却没有一个是傻子。黑道诡谲,又岂会容得下善类?
男人薄唇紧抿,沉默无言,只是一双黑沉的瞳眸愈发深邃无波,情绪难辨。
樱紫落惨然一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他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对她,没有任何存疑。
女孩儿眼中分明还是一派沉静,却有什么光亮急剧暗沉,最后近乎冰凉。
“这样啊……”她低头,再抬眼,扬起一抹笑,“已经很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
他伸手扣住女人纤细的腕部,很紧,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他不是多话的人,但却知道,不能放手,仿佛这一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会从他身边溜走,再也无法挽回。
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般笨拙地沉默着。
樱紫落脚步一顿,转身,眉眼弯弯,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疲倦,她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但是现在,她很累,只想好好休息,理清眼前的千头万绪。
“还有事吗?”她问得平静。
“刚才我说的……”男人话音一顿,似乎投注了莫大的勇气,咬牙:“你听见了吗?”
女孩儿睫毛轻颤,贝齿下意识咬住下唇,也学他,沉默着。
她问,你爱我吗?
他说,或许是爱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二字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幸好,终究说出了“爱”,说不上欣喜居多,还是失落更重。
她,似乎变得,越来越贪心。
“我的意思……你懂吗?”
“溟钊,”她叫他的名字,不是“冰木头”——那个戏谑打闹时的称呼,“我问你,爱不爱,你跟我说那一大堆算什么?一个字,或者两个字,不是很干脆吗?”
男人眸色一深,眼中划过一抹怪异,眼前的樱紫落根本不像平时那个樱紫落。
仿佛被人逼入了死角,她在挣扎,急切地寻找出口,甚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像一个孤勇而倔强的战士!
两步上前,四目相接,鼻尖对着鼻尖,她却还在靠近,一字一顿,目光灼灼,“我要一个规范的答案。”爱,或者不爱,没有那么多借口,也不存在那么多的理由。
“你在逼我。”他直视着她,不曾闪躲。
“我只是需要一个更重的筹码……”
溟钊一愣。
樱紫落却只剩苦笑,“这算是,回避了我的问题吗?”
没错,她在逼他!爱情和仇恨,理智已经不知不觉偏向后者,可是她心却不甘,隐隐作祟,她只是想加重另一边的砝码,给自己一个下注的理由罢了。
或许,他并不理解,也不会懂。
这份感情是樱紫落勉强来的,就算溟钊答应了和她交往,两人也开始依照普通男女朋友的模式相处,可是溟钊太冷、太木、太闷,她从未在这个男人口中得到过任何承诺,这让她享受着甜蜜的同时,也患得患失。
再骄傲的女人在一份不确定的爱情面前,也会变得小心翼翼,守着,护着,担心,忧虑,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求一个心安,得一个安慰。
溟钊的想法却截然相反,在他的认知里,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时间和行动能够证明一切。
他不擅长说好听的话,却实实在在把樱紫落搁进了心底。
“不。”他骤然抬眸,“不是回避。”
樱紫落挑眉看他,静待答案,眉眼间的倦怠之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对你,不是单单口头上爱或者不爱两个字,而这两个字也确实不能证明什么。我不会说话,但是对一个人好,不是靠嘴巴说,而是实际去做。”
就像家主和夫人,他从来没有听见家主说任何好听的情话,也不曾见夫人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两人之间,似乎不用开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
望进男人漆黑的眸底,里面诚挚的光芒让她灵魂震颤,那般郑重,那样认真,那一刻,樱紫落笑了,笑得释然,一滴清泪滑落眼角,令本就木讷的男人愈发手足无措。
“你、你哭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笨拙地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