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知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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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知道》
作者:随侯珠
简介:
那些深藏不露的爱,时间都知道。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前世今生 现代架空
主角:时简 ┃ 配角:叶珈成,易霈,赖俏,高彦斐,赵依琳,小姨姨夫等
【编辑评价】
作为一枚对目前生活非常满意,唯一遗憾就是没有小孩的幸福女人,时简带着惊喜飞日本找正在负责项目的丈夫叶珈成,不料发生空难,回到了十年前。作为一枚刚步入社会实习的“新人”,除了胶原蛋白一无所有的青春里,时简要做的事情真有很多……本文设定新颖,情感充沛,文笔流畅,故事婉婉到来。等到浮华消散,所有深藏不露的爱,时间都知道。
第1章
《时间都知道》
文/随侯珠
2015。11。06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简从红色羽绒服里掏出一只粉色音乐手机,荧荧亮着的蓝色屏幕显示已经深夜11点了,易霈还是没有从嘉仕铂出来。无聊,她用手指扣了扣贴在手机背的一串粉色同色小星星,心想自己以前的品味还挺有意思的。
今年的冬天好像是a城是最冷的,就是忘了有没有下过雪。时简在嘉仕铂大门前的花坛前蹦了两下,身后是一簇簇修葺整齐的灌木丛。嘉仕铂会所位于东祈江旁,靠近九街,现在这个时间点,附近一带还很热闹,照样灯红酒绿;夜市小摊也来这做生意,遥遥等在对街口,电动车上方挂着四个会闪的红字——王记番薯。
各种品牌乱冒的年代,吃个番薯也要讲牌子。
还是找点事做吧。时简花了五分钟时间买了两块王记烤番薯回来,中间视线不忘瞄着大门左侧停车区那辆牌照尾号06的奔驰。番薯刚出炉,热乎乎地暖着手,她心里有点烦闷,不知道今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低头用力咬了口番薯,抬头——她最快速度将嘴里的番薯吞咽,拿出包里的文件袋,不管如何先朝易霈奔过去。该出来不出来,她想安安心心吃个番薯再等的时候,出现了。
前方大门走出的一帮人,摇摇晃晃,唯有易霈最笔挺,黑色头发,短而削薄,长眉乌目的长相显得很年轻,他朝着同行的人点点头,抚了抚自己的袖子,扣上。
然后,他走向黑色奔驰;她走向了他。
易霈今晚喝了不少酒,一起过来的司机先载着大醉的大舅舅先回去交差了,他只好靠在车前等代驾,连外套一同给了舅舅;喝酒暖身这话不假,外头的冷风嗖嗖灌入衬衫领子也不觉得多冷,反而很舒坦,吹散了一身他从里面带出来的乌烟瘴气。
他的大舅舅,易家的易霖冬曾经有响当当的名号—“斗酒学士”,现在喝两杯汾酒就瘫了,呕吐了一身。
早老了。
“易先生。”
“易副总。”
听到隔着风听到有人叫他,换了两种称号。女孩的声音,有点急,导致尾音上扬。他侧过头,目光缓缓地注视了朝他走来的女孩。
女孩看他的样子,仿佛他今晚夜里的一道光。
前方车子大灯亮起,刺白地打过来,易霈眯着眼睛,直到车灯远离,女孩已经立在他眼前,带着一股香甜的烤番薯香过来,淡淡地萦绕在他鼻尖下。
如果女孩是过来找他买烤番薯,说不定他真有这个意向。
显然,不是。
这是一个相当精神又漂亮的女孩,鼻梁秀挺,唇线分明;二十来岁模样,脸颊还有婴儿肥,充盈的胶原蛋白像发酵的白面馒头;眼睛很大,黑瞳清润明净,里头仿佛汲着足足的水份。此外,她背脊笔直,手里拿着牛皮纸一样的文件袋,像是来……汇报工作。
“我是易茂的实习生,时简。易总,打扰了。”
还真是来汇报工作的,前一秒还是易副总,现在又易总了,时简是么?易霈依着车子,开口询问:“什么事?”
时简将手中文件递上,尽量言简意赅:“格兰城乙方施工负责人杨建涛非法转包c区项目,这是分包协议复印件和承接队伍的一些资质文件。”
易霈没有接过来,而是又问了问眼前她的身份,“你是?”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易茂的新进实习生……”时简再次回答,她还有一个身份,有点难以启齿:她除了是易茂的实习生,杨建涛也是她的小姨夫,所以她今天还是过来“大义灭亲”的。
“事关工程质量,请您一定要查证处理。”时简又说,为了让易霈听得清楚,她加重语气,像是电视里那种刚正不阿的小角色在以死进谏。
易霈还没说话,时简抬起头瞄了下,心中琢磨着,担心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可是,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确保文件实实在在地送到易霈手里,又不引起注意。
不然,谁愿意在大冬天的三更半夜等在夜场外面?
“哦,我知道了。”易霈终于做出回复,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就算没有多少醉意,酒精的作用还是发挥了。他心里也想着事,一时也懒得推敲手中文件真假,只觉得今夜神奇还有趣,这样的事情居然由一个实习生告诉自己,越级越权不要命。
真是……能耐啊。
代驾司机还没有来,易霈直接将文件扔进副驾驶,关门时忽然兴起地转过头,再次发问立在他身后的女孩:“会开车吗?”
答案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会的。”
“开得如何?”他接着问。
“应该……还不错。”时简没有谦虚,她有六年驾龄。
还真的很有能耐呢,她才多大啊?刚才他认为的二十左右还是保守的估计;有意思的新鲜意外总让心情愉快,比如莫名的女孩,莫名的文件,莫名的代驾。
易霈坐进自己车里的副驾,心想自己也挺莫名,居然真让这位时小姐替自己开车。不过——她倒也没有谦虚,挂档,稍稍看了两眼左右反光镜车后情况,已经将车熟习地倒了出来。
易霈不由再看了一眼驾驶座的人,红色羽绒服,扎着简单黑色马尾,年轻稚嫩的装扮透着一股子不符年龄的坦然随性。
车子驶入大道,两旁是安静的路灯,缓缓往后退着。时简转过头,扬着笑脸问:“易先生,你住哪?”
易霈说了地址。
“好的……走新芝路?”时简想了想问。
“新芝路是去公墓的。”易霈平静地回答她,语气好像她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难道走天义桥那边?天义桥还没有拆么?”时简思考了两秒,又连续发问了两问题。
易霈不再作答,他不喜欢回答显然的问题,就像有人问他盐是不是咸的。
时简有点无奈,只好说:“这样吧,每到交叉路您跟我说下往左往右,我不是很熟悉……路况。”应该说现在的路况。
易霈懒懒地目视前方,酒劲有点上来,前方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他主动开口:“左。”
“好的,易先生。”
“右。”
“好。”
“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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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知道。”
前面就是天义桥了,对面是灯火辉煌的东城,新建的高楼大厦巍峨辉煌地耸立江岸,倒映着江水,波光滟滟。时简征询易霈同意,打开了车窗,稳稳踩着油门开了桥。
江风呼啦啦灌入。
驾驶带来的快乐,时简心情畅快了不少,易霈也清醒不少。
前方查酒驾,一辆辆车正安分地排着队接受检查。时简缓缓踩着刹车停下来,神色有点不对。
怎么办,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还没有驾照这件事。
易霈察觉到了,侧过头睨了一眼,一猜一个准:“……没驾照?”
“嗯……”真是一时大意啊,时简抱歉又懊恼地瞥了两眼外面情况,然后将车窗收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什么,又没办法解释。
忽然滞黯的车厢里,易霈哼了哼,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时简继续将左手搭着黑色皮质方向盘,转转眼眸设想起了两个问题,如果她现在立马丢下易霈跑了,易霈就是酒驾了。
所以是酒驾好,还是无证驾驶好?
答案是……都很糟糕。
“你在哪个部门实习?”易霈问,淡淡问话只为了提醒一个事,仿佛他猜出她心中所想一样。
时简转头背对着易霈,扯了下嘴巴,最奸不过商人。
交警已经查到前面的白色雪佛兰,查证和酒精检测一样也没有少,时简忍不住叫了下副驾驶里气定神闲的男人:“易总……”
“等会再说。”易霈回答她。
可是等会,交警就来了。
时简笑了两声,尴尬地说起了话:“老实说,我现在真有点担心,没想到今晚那么倒霉,易总,是我连累了你。”
她这样说,易霈倒是有点反应了,交警很快过来敲窗,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外面的年轻交警已经笑咧咧地打起了招呼:“……哦,原来易先生啊,真巧真巧!哈哈,祝你夜晚愉快。”
夜晚愉快……个头啊!
时简回到易茂的实习宿舍都快凌晨了两点了,她送易霈回公寓便归还了车钥匙,易霈自然不会多事地问她怎么回去。她裹着羽绒服从地下车库出来,手机里没有了便捷的打车软件,她走过两三个街口才顺利拦下一辆出租车。
阒无人声的宿舍,她轻轻合上门,不想吵醒睡着的赖俏,她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结果没走两步,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推开,接着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走出来。
不出意外,两道响亮的尖叫声,一前一后响起。她和赖俏相互抱在了一块,都吓了一大跳。
赖俏是起夜上厕所,没想到撞上她刚回来,拍着胸口愤愤然说:“时简,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她道歉,赶紧打开灯,室友赖俏一身浅紫色碎花秋衣秋裤,头发蓬乱,正半睁着眼睛怒视她。
嘿嘿。
她给赖俏热了一杯纯牛奶,微笑地递过去。
赖俏这才满意,喝着牛奶不忘问她:“怎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说到后半句话,赖俏说完已经没有睡意了,带着大块眼屎的眼角不忘暧昧挤了挤,“是不是出去见男朋友了?”
男朋友?
时简托着下巴叹叹气,“不是男朋友。”她今晚见易霈去了,不过这事不能告诉赖俏这个大嘴巴。
“哦——不是男朋友。”赖俏理解了这句话的逻辑问题,恍然大悟地说,“时简,你真有男朋友啊。”如果没有男朋友,不应该回答“人家才没有男朋友”之类的吗?
“嗯?”这个问题,时简想了两秒,故作神秘兮兮的模样。
因为,她没有男朋友,她有丈夫。
第2章
天亮了,温暖的光亮隔着白色纱窗清浅地晃进来,抖落一地金色阳光。
迷迷糊糊,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唤着“宝贝儿”,温温柔柔的,带着特有的清爽干净。
紧接着,男人用更加熟悉的语气叫醒她:“时简,快起了。跑步时间到了!”
“老公。”床上的她赖皮般转了个身,眼睛眯得更严实,伸手抱住旁边人,不仅自己不想起,还不让他起来,“再给我十分钟,拜托。”
……
拜托,不要醒来。
还是醒了。
时简醒来时正抱着一只大枕头,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了,剩一半的遮光窗帘只挡一半的阳光,外头热烈的光线大大方方投进室内一隅,逼仄的室内被照得明亮且清晰。红门黄窗白墙,连续下了几天下雨,窗里挂晒着许多未干的衣服和内衣,各种颜色拥挤杂乱。
想起来了,这里是易茂提供实习生的临时宿舍,四人间,目前就住着三人,除了她和赖俏两人,还有一个是基本不回来睡的赵依琳。
下铺的赖俏已经醒了,正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女刊》杂志。赖俏是《女刊》的忠实粉丝,视之自己的精神食粮,每天的穿衣打扮都严格参照《女刊》推荐来搭配,比如今年《女刊》狂推阿依莲、十八淑女坊、诺曼琦这些牌子,赖俏衣柜里基本都是这些牌子的衣服。
没有嘲笑的意思,比起她衣柜里美特斯邦威森马以纯等一系列休闲品牌,赖俏已然很有潮流意识了。
时简拿起床头小只的音乐手机,音乐手机听着很洋气,就是多了存储功能,可以从网上下载音乐到手机里,没有大容量的云储蓄,比起早几年流行的“随身听”已经先进很多。
她按了解锁键,开锁声音是她以前设置起来的“喵喵喵”,抱着一丝侥幸,再次输入一个滚瓜烂熟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在耳旁。
保佑!
保佑下一秒珈成带笑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过来,笑着问她:“宝贝儿,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宝贝儿,系统很快温柔地提示她——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真是令人失落啊!时简打算起了,今天是周六,她和赖俏都休息。她睡上铺,还不是很适应爬铺,手脚动作都十分不利索,每次下来都要像老太太似得一颠一抖地扶着铁杆。
赖俏继续看着杂志,她走到书桌对面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清清肠道,顺便做做伸展运动。
“那个……时简。”赖俏盘着腿,有点尴尬又好奇地看着她。
她也好奇地看着赖俏,不知道赖俏要盘问什么。
赖俏问了出来,“你还是处女么?请老实回答。”
“咳!”她可以选择godie么?时简一口水差点呛出来,面色绯红地转过头,对着赖俏。
“还是吗?”
她:“……”
看来不是了,床上的赖俏继续问:“那个……你第一次什么时候啊,给谁了,是初恋么?”
“我不是……我是。”时简的回答有些矛盾了。
轮到赖俏:“……”
事实,时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处不处了,身体是,但是心理不是?如果这样,到底算是还是不是?!
她的模棱两可,赖俏自动理解成不好意思,然后还善良地交换出了自己的小秘密,“那个……晚上程子松约我见面。”
“程子松?”
“我一个男性朋友,特别完美的一个男人,我打算今晚将他拿下。”
“……”
赖俏话里似乎透露了某个想法。
不要冲动啊,少女!
时简望着赖俏,她想起程子松了,赖俏一个聊了两年的网友。
赖俏和程子松在某个论坛认识,他帮赖俏解决了一个电脑问题,之后两人开始建立联系,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让网络爱情如雨后春笋蔓延了祖国大地,不过赖俏和程子松的结局并不好。
程先生娶了家里指定的妻子,赖俏为了他怀孕又流产,好几年没有缓过来。
“赖俏,你不要去见他。”她坐下来,理由编得很生硬,“网络骗子很多。”
“子松……他不是骗子。”赖俏看着杂志,有点生气了,然后转着话题问她,“最近烟花烫好流行,时简,我们抽空一块烫个吧。”
烟花烫?蓬松卷曲,动感十足的烟花烫?时简摇头:“不要吧。”
床上的赖俏瞄瞄她,欲言又止。
赖俏是一个大叔控,现在大叔型号的男人还没有流行起来,但是《巴黎恋人》已经火到不能再火,里面成熟多金魅力无穷的男主角折服了许许多多的少女心。
时简想了想,“要不我陪你一块去,也好帮你参考参考?如果好的话,我再撤了?”
赖俏过来抱住她,感动极了:“时简,谢谢你。”
时简回应了一个笑容,感觉自己有点多事,如果她真视一切不知道,良心又会有点不安。
这间宿舍里,她和赖俏、赵依琳都是易茂同部门新进实习生,不过最后她和赖俏都没有留下来。她考上了b大研究生之后又出了国;而赖俏是为了程子松去了b市。
之后她和赖俏再次见面是在一次校庆活动,赖俏已经不是曾经模样,失去原先最可爱的活力。那天赖俏喝多了,对她说了很多话,“以前我们三人一块在易茂实习,现在你有幸福的婚姻,赵依琳成为了易霈的得力助手,成了女强人。只有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个,能遇见程子松……”
满心欢喜的爱情,谁也不知道后面是缘还是劫。
而她,她和叶珈成的确爱情顺利、婚姻幸福令人羡慕,结果两人还没有好好地相守到白头,她又回到了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青春开始最好的年龄,可惜这一年,她还没遇上叶珈成。
——
赖俏和程子松约在晚上6点的君和酒店里的茶餐厅见面吃饭。
赖俏决定中午不吃饭了,理由是为了让自己的腰身看起来更显瘦,等晚上穿上那件新买的收腰外套也更服帖漂亮。
时简一个人也不想吃食堂,索性走出宿舍到附近超市逛一逛。
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份,个税起征点已经由800提到1600,她现在在易茂服饰的人力资源部实习,为了增加经验和实习推荐章。
易茂是a城的大企,早期服装行业起家,先已多元化发展,包括易霈负责的房地产。房地产业如雨后春笋的时代,稍微有钱人都在跃跃欲试,何况是本地的大企业。她所实习地方还是易茂服饰的人力资源部。今年易茂招得实习生很少,她这份实习还是她姨夫杨建涛找人安排的。
昨夜,她将杨建涛非法转包的复印文件资料送到易茂置业负责人易霈那里,这事单纯从行为来说,不只是越级越权了。
还特没脑。
如果杨建涛知道是她举报了他,肯定要气得吹鼻子瞪眼了。
不过,没办法!
时简唉声叹气地推着小车,现在的市场像个千奇百怪的万花筒,各种品牌层出不穷,眼前货架的商品距离她不算遥远的记忆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比如三鹿还正大光明地摆放在最前面货架。路过三鹿货架,她善意地提醒一位老阿姨不要购买这个牌子,不幸……遭到了白眼。
收银台结账,消费九十八块,时简拎着购物袋出来,眼睛被外头的阳光晃了下。她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了,惆怅情绪依旧像盘在心底的一条毒蛇,时不时醒来吐吐讨厌的信子。
吃力地拎着购物袋走路,她看了看袋子里面的东西发现自己好像买多了。她和珈成结婚之后,虽然家里一直有阿姨买菜做饭,她和珈成每个星期都会逛一次超市;珈成从来不会让她拎重物,久而久之养成了她逛超市从来不考虑“买多了会拎不动”的情况。
何况后来的大型超市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