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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桃之夭夭灼其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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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桌上,那些前一刻还在冒泡的家伙现在全变成了香喷喷的美食。
  再例如爬上树去,把鸟巢拿下,悄悄躲在一旁,等那归巢的鸟大妈发现不见了家里的孩子,叫的一声比一声悲痛,就要撞树自杀的时候,黛蜜才慢吞吞地爬上树把巢放好。还美其名曰:置之死地而后生,那鸟儿今日历经此劫,日后必定会更加珍惜生命!那形象活脱脱一个普度众生的菩萨座下仙童。现在总有那林中鸟儿成群结队地纵横眠山,飞近了黛蜜和南儿时,便鸣得分外悲戚。不知是何种鸟儿,声音特别英雄,一遍又一遍哀颂:
  “俺不能死……俺不能死……”
  夜槿恒并不时常在云轩,有时一两天也见不到他。不知是下山了还是躲在桃花林里睡觉还是怎么的,黛蜜也不多问。只有几次开口说要跟他下山逛逛的时候,他果断地用微笑拒绝,那笑容在黛蜜看来好像若不顺他的意,简直是人神公愤似的,连雷都会专劈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咬着蠢蠢欲动的舌头,乖乖点头。
  夜槿恒在时,总是画画,弄墨,看书,或是教南儿念书,偶尔还会吹吹那白玉箫,让黛蜜得闻仙乐,那箫声真真一个: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
  有一次,黛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拎着笔画着多啦A梦,懒懒问道:“师傅啊,你不准备教我东西么?”
  夜槿恒搁笔,侧头向她望去,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丝清辉:“蜜儿才华天成,师傅没有什么可教。”
  “嘻嘻,虽然我是天生聪颖,冰雪聪明啦,可是师傅你这么说,人家会害羞的!诶,师傅,你怎么发现人家才华天成的啊?”
  黛蜜“咯咯”笑着,歪着头,胸前两条麻花辫摇摇晃晃。
  他沉吟半响,淡淡念道:“君住眠山上,我住眠山下,日日思君不见君,共咬眠山草。果真诗意深远。 哦,还有;咬草……”
  “师傅!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出恭,徒儿先行告辞了!”
  有时她也会乖乖地坐在旁,以徒弟之名,抓着毛笔练上几个字。幸好这里用得还是汉字,不然连看都看不懂!
  “蜜儿,笔应该这样拿。”夜槿恒抓起黛蜜的小手,调了调姿势。
  “哦。”
  “手腕要稳,落笔要准。”
  “呜;好丑啊!啊?袖子脏了……哎呀,笔断了,怎么办,师傅……”
  一个时辰过后,黛蜜便宣告彻底失败,乖乖地扔了手中紫毫,站到一旁,有气无力地帮师傅磨起墨来。
  一旁的南儿正在把玩黛蜜的拍立得。唉,自从被南儿发现那旅行包,里面的东西无一不被南儿那小爪子摸了个遍。
  “咔擦!”一张照片慢慢吐了出来。
  “啊,蜜儿,怎么会这样?这东西是不是死了啊?”
  听闻南儿焦急地跺着脚,黛蜜又好气又好笑地走过去。
  “这个东西叫拍立得,对准一处地方,按下这里,就会有一幅画出来,和你对准的地方一模一样哦。”
  南儿听着新奇,立马换上一脸兴奋,跃跃欲试。
  “不过,不能多用,不然它会用尽力气,就会死的。”那是因为只剩下电池不多了。
  “哦……蜜儿,快看,你和公子耶!”南儿忽然激动地叫起来。
  蜜儿接过照片一看。相片里,夜槿恒漂亮的手指持着毛毫,天神般完美的脸微微低着,又细又长的睫毛半垂,一脸的云淡风轻。墨缎般的发丝乖巧地半挽于脑后,显得优雅而清俊。
  而旁边站着一个小巧可爱的小姑娘,正苦着脸磨着墨,俏皮的眼睛侧瞄着那桌上宣纸,嘴巴微微撅起,满是沮丧。站在仙人的身旁,显得很是滑稽。
  蜜儿叹叹气,撇撇嘴,便要把照片纳入怀中。
  “蜜儿,拿给师傅看看,可好?”
  黛蜜苦脸巴巴地瞄了南儿一眼,心里哀叹:可好?我能说不好吗?我可不想被雷劈!
  她无奈的走到夜槿恒面前,伸伸缩缩,迟迟不愿把照片交出去。刚一伸手,夜槿恒便已拿过照片端详了起来。
  一道温和的眸光微微抬起,停留在她面容半刻,有些恍惚道:“嗯,甚是有趣。”
  晕,若是差距小一点,还有点红袖添香的味道。可是这样,哪里有趣了?
  黛蜜小脸更皱了。
  “送与师傅可好?”
  她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又“可好”?我能不能说声“不好”啊?
  “好!……当然……好。”
  还是不想被雷劈,只好不甘不愿地点头咧笑,人生啊,实在无奈得紧。
  “蜜儿,南儿也想要。”
  “那给你和公子画张怎么样?”
  “嗯!还要帮我和娘画!还有……等爹回来,还要画!”
  看着南儿一脸希冀,黛蜜心中轻叹,脸上仍呵呵笑着。
  “好!来,南儿,站到你家公子那边。”
  “站好哦!”
  “靠近点!”
  “师傅,你笑一下嘛!”
  ……

  眠山的悠闲生活(五)

  立冬过后不久,夜槿恒又不见了。听周伯说是有事下山去了,说是去青州,黛蜜也不知是哪里,反正说大概得去一个月。
  黛蜜每日只和南儿上山下水,把眠山的花鸟鱼虫玩耍了个遍。因南儿比较熟悉地形,起初便由那小肉团领着到处蹂躏。等后来他黔驴技穷了,黛蜜便用根绳子拉着他,开始了寻找新殖民地的侵略旅程,发现了不少好玩的地方。于是那些沉寂成百年的什么山洞啊小林啊小湖啊,全都被惊醒,差点连那相思崖底也不放过。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冬天不知不觉已来了。这山顶的冬天特别寒冷,好像呵口气都会把舌头冻结了似的。周伯下山一趟,带回整整一大包袱的棉袄,都是黛蜜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淡雅颜色,心中又是一阵春光融融。
  黛蜜一脸喜滋滋,拿起那一件又一件漂亮的冬衣试来试去,嘴里不停地问:
  “周伯,你瞧蜜儿好看不?”
  “大娘,你说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啊?”
  “周伯,你看哪个颜色好?”
  ……
  果然,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看见漂亮衣服总是免不了兴奋的。
  黛蜜欢天喜地地拿着衣衫比划来比划去,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重复再重复,也不厌倦,脸上笑成了一朵小春花。
  周伯憨憨地笑着,只一个劲儿地说:“好看,好看……”直至头点到麻木。
  而荷大娘则显得专业许多,也兴奋地凑过去帮黛蜜比比衣裳,系系衣带子,嘴里乐呵呵念道:“咱蜜儿真真水灵,穿啥都好看……”连眼角的皱纹都跟着笑呵呵的。
  只有那不解风情的南儿抱手站在一旁,拽拽地拿起小手弹了弹黛蜜,一字一字地慢吐:“丑!丫!头!”
  这个冬天,那小子已经蹿高了许多,半曲着手便能弹到黛蜜肩膀了。
  “臭美!”
  黛蜜一记白眼飞去:“嘿,竟敢拿我教你的话骂回我?算啦,本姑娘今个儿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在她的时装秀中,一天又已悄然而过。
  这几天特别特别的冷,黛蜜与南儿去溪里收了几次网后,小手肿的红通通的,慢慢地竟冒起了几颗冻疮,又痒又痛。幸好每日睡前大娘都会端来热汤给她泡泡小手,方才睡的安稳了些。
  看着那胡萝卜似的手,蜜儿玩心全无。只每日与南儿在树屋里,垫张毛毯在地上坐着,燃起小火炉,暖烘烘的惹人直想睡觉。
  纱窗半敞着,凛冽的寒风趁机逃进屋来,仿佛也想寻一处温暖。
  两小孩相依坐着,看着那暖盆中的火焰一明一暗,一舞一歇……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蜜儿,手还疼吗?还痒吗?”
  “你说呢。快吹吹!”黛蜜说罢便把手放在南儿嘴边,一个劲儿地埋怨:“疼死了!臭小子,还不是因为你偷懒?站在一边不来帮忙拉网,现在落得只有我一人生冻疮!”
  “是蜜儿你说要自己来,好让娘赞你网的鱼大的。”南儿眨巴眨巴委屈的黑眼睛,捧着蜜儿的手鼓着腮帮子轻轻吹着。
  “我有这么说来着?”
  “嗯。”
  黛蜜咬牙切齿:“果真?当真?果然?”
  南儿老实巴巴:“果真!当真!果然!”
  黛蜜一个五指山拍去:“小蹄子,翅膀硬了你!忘恩负义!也不看看是哪个温柔善良的美女为了谁才搞成这样的?”
  “可是是你……”
  “什么可是?还不给姐姐倒杯茶来?”
  ……
  “南儿,你觉得无聊吗?”
  “嗯。蜜儿,我好想睡。”
  “唉,怎么办?天还亮着呢?该怎么打发时间?嗯……有了!”
  黛蜜贼贼一笑,起身到衣柜里掏了半天,终于在最底层掏出了一本小小书。正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脑筋急转三千弯》!
  “考考你!听着哦!答不出来今晚不许吃饭!”
  “啊?”
  “啊什么啊?”
  “可是蜜儿说过南儿不吃饭会发育不良的……”
  黛蜜委实无语:没想到上次南儿感冒不肯吃饭时搬出来的石头今日竟砸了自己的脚!
  说起上次还真是惊心动魄——
  在古代,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让人丧命的。记得那时南儿高烧不退,小脸惨白得吓人,浑身大汗淋漓,嘴里不知低低地在喊些什么,仿佛在噩梦里挣脱不开,昏迷不醒,看的大伙的心一揪一揪的!
  试着去山下请来了不少名大夫,开了药,依然无用。夜槿恒说已经修书给一位神医朋友,只是那人居无定所,四处云游,未必能及时赶至。大伙只好一边等一边用上等人参让南儿含在嘴里,希望能吊着小命等着神医赶来。
  可南儿的脉象越来越弱……荷大娘只能流着泪拿着毛巾蘸了酒精细细地擦着南儿的身体。周伯在屋里走来走去,急的直搓手。一向镇定的夜槿恒那时坐在旁边,手指习惯性地轻敲桌沿,也是眼神黯淡。
  而她急得只趴在床前唤着“南儿,南儿,快醒醒!醒醒!”,喊着喊着,不由得鼻子泛酸,眼泪哗啦地便流泻下来。正哭得肺都快疼的时候,她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忙匆匆忙忙地在包里掏出一板退烧片和一盒无糖999冲剂。
  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什么都不能做好!
  谁知南儿可能嫌药苦,昏迷中,始终倔强地不肯下咽,好不容易灌下去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劝说无效,无奈之下,黛蜜只好把药溶了水,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含了一小口,对着南儿的嘴喂了下去……
  那小子不知是不是天生好色,反正这回是乖巧地咽下去了,看得大伙都不由得有点发愣。
  待药喂完,她又叫荷大娘熬了点甜稀粥,故技重施,软声哄着。
  “南儿,乖,喝点粥,南儿不吃饭会发育不良的,呃……就是长不壮,日后长大了可没有力气抱媳妇哦……”黛蜜捧着心肝,哄了几句,又一口一口地用舌尖轻剔开南儿的小贝齿,喂了下去。末了,那小子还嘟着嘴,似乎意犹未尽,“啧啧”有声。
  大伙守了一夜,在天蒙蒙亮时,南儿的烧终于退了,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南儿就醒了,睁开迷蒙的大眼睛,黝黑的脸蛋上海残留病态的红晕,黑亮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黛蜜,许久才喏喏问道:
  “你怎么不叫我娘喂我?”
  黛蜜一怔,刚要解释,不料那小子又扔出一记重雷:“是不是想故意调戏我啊。”
  “嘎?”
  对哦,当时怎么没想到?……嘿!敢情你这小子明明知道是我,还吃的津津有味?
  事后,黛蜜撅着嘴老高老高,忽视了身边如小狗儿般跟着自己的南儿整整两天。
  “那答不出来,你就吃饭!”
  “……”南儿一脸惑之不解。
  黛蜜眉毛一抖:“把菜全留给我吃!”
  此仇不报非女子!
  “啊?对了,娘刚才好像叫我回去练字来着……”
  “坐下!”
  南儿的小屁股才刚起了一半,被黛蜜一咆哮,又重重跌坐下去了。
  “什么样的山和海可以移动?”
  “唔……”
  “笨蛋,当然是人山人海!”
  “什么样的官不能发号施令,还得老向别人陪笑? ”
  “啊,这我知道,新朗官!”
  “神气什么?那为什么燕子冬天要飞……向南方过冬? ”
  “因为它怕冷啊。”
  “冷你个头,因为走……太慢了嘛!”
  “哦,也是!”
  “蛋要怎么买,才不会买到里面已经孵出了小鸡的蛋?”
  “当然是买鸭蛋或是其他的蛋啊,蜜儿真笨”
  一日又一日,这时夜槿恒已下山二十一天了,未归。
  今早被荷大娘赶出厨房,黛蜜只得把自己裹成一条粽子找个地方消磨时间。手上的冻疮未见好转,只好收在袖里,她坐在树屋周围的木板上,手脚穿过木板上的围栏,垂了下来,来回晃悠。
  心里回想着今早的情境,她不由得惊悚起来:以后可怎么当一个贤妻良母?明明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啊……
  “大娘,我来帮你生火!”
  “啊!蜜儿,火太大了!哎呀,着火了!快快!拿水来!咳咳……”
  ……
  “蜜儿,帮大娘拿点盐来!”
  “哦,给,大娘!”
  “啊?蜜儿,这是糖啊!快把糖舀出来,哎呀,糟了……来不及了……”
  ……
  “啊!大娘,饼撒了,怎么办?”
  “啊?撒了?呵呵,谢天谢地,撒了也好,这又甜又焦的葱油饼吃了可要闹肚子!”
  “呃,也对……那大娘,蜜儿再帮你做新的吧?”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快快到外边玩去吧,啊,不然太阳落山了,都还没做好早膳……”
  ……
  唉,蜜儿叹了今日的第四十九次叹息,脑袋耷拉着,双手托着脸蛋,百无聊赖地瞅着已枯了花的桃树上那零星几只出来觅食的小鸟,嘴里轻轻哼着: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也飞也飞也不高……”
  四处一片安谧,黛蜜不满地瞪了一下那群小鸟:没反应?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也飞”随着双腿的晃动,声音越来越高亢。
  终于听到半空中传来“咻!”的一声,抬头望去,只见那几只鸟儿一起拍着翅膀朝着天空骄傲地高飞而去!
  黛蜜哽在喉咙里的那句悲哀的“飞不高……”终于沮丧地诞生出来!
  沉静了一会儿,抬头忽见一簇簇乌云犹如千军万马突袭碧空,冬日的光辉一瞬间被遮挡得奄奄一息,天一下子暗了下来。
  黛蜜正诧异于这突来的变化,忽然瞥见有一黑不溜秋的人影自山下飞速移来。昏黑间,竟好像看见那人脚不沾地……
  她脸色忽白忽青:莫非……看这天气……看这出场……
  “鬼啊!!!”
  黛蜜惊呼一声,忙顺着吊梯下了树屋,拔腿就往南院子跑去!可惜鬼哭狼嚎尚未停歇,那鬼影已至眼前。
  “姑娘。”
  黛蜜愣了愣,干干应道:“耶?”
  是……是人?她犹豫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终偷偷地轻吁了一口气。
  “在下受宫……公子之托,前来送上此物。”
  黛蜜打量了来人一会儿,才记起自己曾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
  “哦……你是师傅的朋友吧?我们见过呐!”
  “……嗯。”那人身形一顿,随即淡应。
  “哥哥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黛蜜,叫我蜜儿就好了。”
  “在下成龙。”
  黛蜜忙换上一脸庄重:“成……成……成龙?你姓成名龙?”
  “不,在下姓林,林成龙!”
  “哦。”看这气势,看来还是哈利波特中的黑龙。
  “对了,成龙大哥,师傅叫你送来了什么啊?”黛蜜故作矜持地接过黑衣人林成龙手中的盒子,翻看了两下,包装得倒还挺精致!
  “在下不知。”
  “哦……对了,成龙大哥,你刚才那是什么轻功啊?教教我可好?”
  黛蜜双眼发出狼光,林成龙心里莫名一抖,常年冰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色。
  “水上飘?扬风舞柳?莫不是玉。女心经?啊?要不要‘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啊?”黛蜜一惊一乍,虚咬着手指,顾自碎碎念。
  那冰山终是抵挡不住,“嘣”地破裂。林成龙忙拱手作揖:“姑娘之请,请恕在下无能,物已送到,现行告辞!”
  不等黛蜜出声,林成龙已沉着黑脸,卯尽全力飞奔下山,只一瞬间已不见了踪影。
  “无能?唉,可怜的娃……”
  黛蜜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林成龙直觉背脊一阵嗖嗖的寒意。
  昨夜主人收到周伯来信后,便叫我立马赶上山来,也不知送的什么这么急?莫不是因为这胡说八道的小姑娘?
  ……
  在石凳坐下,黛蜜慢慢地打开了盒子,一边喜滋滋地笑着,一边忖道:搞什么?这么神秘?
  解开了那一层白色的丝绸帛子,一双漂亮至极的手套呈现在眼前。雪白的不知用的是什么毛,柔软似云。几颗淡粉色的珍珠缀于其中,显得雅致而俏气。
  黛蜜心中万分喜爱,捧着那双手套贴在小脸上。哇!好暖和!
  随着她的动作,一页纸从盒底飞出来,落在地面那一层厚厚的落叶上……
  还有信?
  她拂去信上的落叶,露出信封上那几个隽秀苍劲的墨字:蜜儿亲启。
  “蜜儿,现已天寒,出门记得戴上手套。切莫玩水,为师不日便归。”
  看着短短的一行字,仿佛看到了那神仙板着脸,蹙着眉,敲自己脑壳的样子、她不禁“扑哧”一笑,将信来来回回又看了三遍。
  有人疼真好!
  黛蜜双臂交叉,将手套抱在胸前,不知是不是手套捂暖了心扉,她只觉得心里春光灿烂,百花盛开,仙雀环飞,丝竹欢响。
  她静静地站在那枝叶凋落的桃树下,“咯咯”傻笑不停,连天上飘落的雪花都未曾发现。
  他说,不日便归。

  寒寒冬日好坠崖!

  那鹅毛大雪连下三日未歇,因着这雪,天气倒是回暖一些。黛蜜自收到那手套后,除了必需伸手时便一直把手捂在里面,手上的冻疮已好了大半了。
  自树屋上放眼望去,眠山是白皑皑一片。树是白的,屋顶是白的,连那乌鸦也得了天时地利,混了个通身白。
  此刻白着的,除了院中那胖墩墩的大雪人,还有大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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