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温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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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就好。」艾玛安抚着雨晔的惶恐，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汤汁用卫生纸擦干，又将掉落的汤匙捡起，并洗干净后重新交到雨晔手里。

重新拿到汤匙的雨晔，抿着嘴、微皱眉，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中却显露出无比的挫折感。


「磅！」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从雨晔的房里传出，接着就是声惨叫声：「唉喔！」

「怎么了？雨晔…还好吗？」艾玛一听到房里传出惊呼声，赶紧到雨晔的房里，却看见雨晔趴倒在地，书桌椅则倒在她的脚边。

「有没有摔伤，我看看！」艾玛赶紧到雨晔身旁查看是否有受伤。

「对不起…我只是想去厕所…」雨晔坐在地上跟艾玛解释自己下床的原因。

「没关系，没事就好，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太勉强自己，需要的话可以叫我，知道吗？」艾玛了解雨晔不想麻烦他人的心情，但她实在不希望她再受伤。

「我不是因为伤口痛或无力而跌倒，是因为我看不到…」雨晔低的头听着艾玛的话，心里想的是跌倒的真正原因，但她没说出口。




看不见的温柔…14

「…嗯…好渴，水…」睡到半夜的雨晔因口渴而起床，虽然是半夜但对她来说却是无日夜之分。

雨晔记得艾玛有在床旁桌上放着开水，是怕她半夜突然口渴时可喝。她慢慢的往床旁摸索着，想试着找出水杯的位置。

「锵！」雨晔好不容易摸到了杯子边缘，却不小心划过把杯子摔破了。
「糟了。」雨晔担心把艾玛他们吵醒，赶紧下床想将摔破的杯子捡起来。

「唉哦！」一声轻呼，手中传来一阵刺痛，雨晔感受到手中流出的稠状液体，那是血…。

阵阵的刺痛感除了手，连雨晔的心痛了起来，难过、悲伤瞬间席卷而来，她痛苦的眯起眼，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过。

雨晔不管手中的刺痛感，她紧握着破碎的玻璃，将右手的碎玻璃放在左手腕上，此时的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雨晔！你在干麻！？」听到声音的布鲁夫妇不放心的到雨晔房里，一开灯就见到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雨晔和她手腕上流出的鲜红色液体。

「放开我！求求你，让我解脱吧！我再也受不了了…。。哇~~~」双手被压制住的雨晔不断痛苦的挣扎，放声大哭也道出了她心中的痛苦与悲伤，不断忍耐不敢表现出的感受，在此时完全表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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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雨晔自残后的雪儿，隔天一早就到布鲁家探望雨晔的伤势。

雪儿走进雨晔房里，只见雨晔独自一人坐在床上依靠在窗旁，一袭水蓝色的长袖睡衣下，手腕上缠绕的白色绷带显的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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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雪儿坐在床边，轻轻的握着雨晔的手，看着手上的伤痕，难过的说道。

雨晔没给任何回应，空洞的眼神依旧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飘到何方。

「请你要爱惜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残害好不容易保住的生命，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的模样…你要坚强啊！」雪儿看着有如玩偶般的雨晔说道。

「你不懂的…。我的痛苦…你是不会懂的。」

宛如娃娃般的雨晔终于开口淡淡的说道，表情中感觉不出她内心的感受，只有眼泪从空洞的眼神中有如真珠般落在两颊上，久久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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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晔，该吃午饭了。」艾玛笑着提醒雨晔。
「嗯，谢谢。」雨晔平淡的道出感谢之意，在黑暗中摸索出餐具的位置。

雨晔自从之前的自残事件后，在布鲁夫妇更加的细心的照顾和耐心的指导下，一些基本的生
活起居雨晔已经可以慢慢的去摸索出来，虽然动作仍然很缓慢，有时还是会有出错导致受伤的意外，但和刚出院时的状况比较起来已经进步许多。

「雨晔，我门今天下午去导盲犬训练中心看看，我想也该是帮你申请一只导盲犬在你身边协助你了。」罗力先生在用餐时告知雨晔他的决定。

「不需要吧！我没有出去的必要。」就算出去也是一片漆黑，雨晔并没有离开屋子的打算。

「那怎么行？有导盲犬的协助，你要去哪多少都会比较安全，而且你不可能永远不离开家里。」罗力并不是不知道雨晔心中的想法，但他觉得尝试离开屋子对雨晔才是有真正的帮助。

「…我知道了。」雨晔不再做反驳，接着她就继续默默的吃着她的午餐…因为她觉得争辩是没意义的事。


到导盲犬训练中心的雨晔，在训练指导员的协助带领下到了训练场，并且选了一只黄金猎犬作为雨晔的导盲犬。

柔顺微卷的毛发，温和稳定的个性，在培训下变的更加成熟，导盲犬在训练员的带领下来到雨晔的面前，雨晔用手中的触感去了解这位以后要跟她一起生活的伙伴，并开始互相了解的训练课程。




看不见的温柔…15

「雨晔，我找到几个比较符合你当初形容的中国男孩了，你要不要看看…」即使雨晔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件，雪儿仍在不眠不休的情况下，努力的要完成雨晔当初的托付。

「…。不用了，谢谢你的辛苦，但那些资料我不需要了。」在房里的雨晔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雪儿声音的来源并冷冷的回答。

「怎么会不需要？你当初不是很想找到他吗？」雪儿怀疑的看着雨晔。

「反正不管怎样你先听听嘛！…陈已详，22岁，特征黑色直发长度即肩，眼睛是单眼皮身高约175…申昊。。」雪儿不管雨晔是否愿意，自顾自的念起她所找的人的特征。

「我不是说不用了吗！你现在是在耻笑我是个瞎子吗！」雨晔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原本冰冷的眼神又添几分寒意。

「你现在给我这些资料有什么意义？别忘了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看不见。」雨晔眯着眼看着雪儿。

「几个特征符合的人选？不是唯一的那个，那有何意义？」

「而且就算真的是他，那又怎样？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是想让他看看我悲惨的样子然后来同情我吗？」雨晔用尖酸的话语直攻雪儿。

「雨晔不要这样，这不像你…」雪儿从没看过这样的雨晔，惊讶的说道。

「不像我？哼！那是因为瞎的人不是你，你不会懂我的感觉。」

「我是失明的人，我看不见一切，我也看不到我的未来。而你们呢？能自由的到任何地方，看世上所有的美景，我呢？只有黑暗陪着我，我完全没有选择的馀地！」雨晔怒吼着，将失明后所一直压抑情绪完全爆发出来。

「雨晔你不能放弃，一定会有机会的，只要动手术…」知道雨晔一直在压抑的心情的雪儿，此时只能努力的控制雨晔的心情。

「机会？手术？…你说的可真轻松，你以为角膜是随手可得的东西吗？那你把你的角膜给我啊…」雨晔原本用嗤之以鼻的口吻轻浮的说着，但却发现自己说的太过头了而赶紧噤声。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雨晔，撇开头去闭着眼睛，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我。。不会放弃的。」看着雨晔的雪儿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气愤，反而自责没办法为雨晔做些什么，雪儿咬着下唇，说完后就转身离去。


「…放弃吧！求你…放弃我吧！我不想再伤你一次了…。」雪儿离去后独自在房里的雨晔小声的说道，而心中的痛苦从眼神中完全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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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常常不见你的人影，艾瑞克说有在杏园见过你，你去那做什么？」爱蜜丽觉得最近常常遇不到昊霆而感到有点不满。

「我在找人。」昊霆笑着淡淡的说。
「找人？谁啊？」爱蜜丽好奇的问道。

昊霆没有再做回应，只是微笑着看着爱蜜丽。

其实昊霆要找雨晔很简单，只要用当初他得知的名字和学院，上学区网站就可查询到，但是因为他近来一直在忙于即将公司实习的事而没机会去寻找。

而好不容易把事情告一段落，但当他上网询时，却发现雨晔已经办里休学手续。而跟她相关的资料也将被封锁起来，以确保学生资料无意外流，得知此事后的昊霆在寻人上就更加的困难。

「雨晔，你到底去哪了呢？…」

站在初次相遇地点的昊霆对着风中诉说着，眼中露出难得的落寞及无奈，但他的思绪没多久就被手机传来的铃声给打断。




看不见的温柔…16

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又回复平时的笑容。

「雷恩，你怎么有空打来？你在那实习的如何？」好友的来电让昊霆忘去先前的烦忧，但是喜悦的心情并没维持太久，因为雷恩打来的目的及消息让他有了另一个震惊。

「昊霆我有急事想找你帮忙，我表妹在巴黎出了车祸，听我妈说我阿姨和姨丈都死了，连我表妹都重伤，但是我们没办法过去，所以想请你帮我去探望我表妹关心一下她的状况。」

「不过听说她已经出院了，现在是由布鲁夫妇收养。」雷恩在另一头焦急的用最简短的字句让昊霆知道他们的困难点和需求。

而昊霆得知后虽然有点惊讶但是很快的就回复正常，「可是你表妹又不认识我，我突然去找她她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你就跟她说你是我朋友就好啦~！昊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自从我表妹车祸后她根本都没跟我联络，而且知道这件事还是从台湾的亲戚那知道的，推算回去都已经快要三、四个月了我真的很担心她的状况到底有多严重。」雷恩不断的拜托，因为现在只有昊霆是他唯一能信赖的人了。

「嗯…好吧！那我要怎么找到她？」昊霆能体会寻人的烦恼，更何况是亲人出意外的焦虑心情，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人才能像雷恩报平安啊。

「我刚不是说她被布鲁夫妇收养，那对夫妇就是我表妹他们的邻居，但我手边又没有他们家的电话，而地址就是在原本我表妹家的隔壁而已，所以是…」雷恩快速的把地址念给昊霆。

昊霆把地址抄好之后接着问，「对了，你表妹叫什么名字？你总不可能要我到那随便抓一个女生问她是不是雷恩的表妹吧！」

「对喔~！我都忘了。」被昊霆一点雷恩干笑几声。

「我表妹叫唐雨晔，唐朝的唐、下雨的雨、日华晔，个子小小、黑长发，皮肤白白的，还有…」

雷恩除了报上名外还不忘把表妹的特征逐一到来，但他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昊霆却在他报上名时完全冻结在地。

「唐…雨晔…」昊霆一听到这名，瞬间整个脊椎都凉了起来，口里只小小声的念着他找寻多日的名，而名字的主人却是雷恩口中车祸重伤的表妹。

「昊霆你有听到吗？哈喽？你在吗？」雷恩讲了一堆却完全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还一度怀疑是不是收讯出了问题。

「嗯…。我有听到，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也是帮我自己找到她，昊霆心里暗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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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向雪儿发飙后的雨晔变的更加沉静，每当雪儿来布鲁家时，雨晔都躲到房里拒绝见她，雪儿总是一再的碰闭门羹。

「雪儿很抱歉，雨晔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艾玛很担心的说道，因为她很了解他们之间如亲姊妹的关系，但不知为何一切都变了。

「没关系…。我下次在来。」雪儿也猜出又是一样的结果，但她不能强逼雨晔见她，她只好默默的离开。

「雪儿，愿意陪我这老人家聊聊吗？」艾玛叫住要离开的雪儿。

雪儿和艾玛坐在院子里的白色小圆桌椅上，而桌上放着艾玛准备的茶点。

「最近都在忙什么？」艾玛笑着问道雪儿的近况。
「除了上课外，…就是在寻人。」雪儿淡淡笑着说。

虽然雨晔说不用在替她寻人了，但是雪儿知道其实雨晔很想再见对方一面，只是碍于现况让她退缩了，但她却觉得如果让这两个人在相见，事情是会有转变的，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雪儿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现在能替雨晔做的事也只有这样了。

「寻人？」艾玛不懂。

雪儿简单的把寻人的事情跟艾玛说一遍。

「原来有这种事啊！但是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操劳，不然你的父母会担心。」艾玛也知道雪儿有心脏病的事，虽然她对雪儿的用心而感到安慰，但是她还是希望雪儿要照顾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艾玛阿姨我会小心的，别太担心。」雪儿笑着安抚艾玛的担心。

雪儿是先天性的心脏病病患，小时后长期住医院，好不容易将病情控制住，稳定的状况一直到中学才又再次的复发。

而发病当时要不是雨晔和她的表哥在身旁，赶紧的作了紧急应变处理，不然她早在那次发病时就蒙主宠招了，哪可能让她还有机会多看这世界这么多年，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命有一半是雨晔给的。

虽然从那之后父母对她的限制又增加了不少，但她对雨晔的关心却从没减少。

艾玛和雪儿两人有说有笑的在院子中聊天着，浑然不知二楼的窗户开着，而窗旁有个人影站在那，从头到尾听着她们的对话。




看不见的温柔…17

「我不是说不用了吗？为什么你还是执意要做…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照顾…。」窗旁的人影紧握住额黄色的窗帘，皱着眉而空洞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跟雪儿在一起也十多年了，她也懂雪儿的用心，她也知道雪儿明白她心中真正的期望。但是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条件，再见她心中期盼再相见的人。

因为她也不知道何时，她自己已经爱上了衬衫的主人，虽然只仅有那一次的相见，但对方的笑颜、对方当时的一举一动，都已完全占据了她的心，而迎颈期盼再相见的心情，却也在她失去一切时也宣告破灭。

多少的日子里，她夜夜躲在床被里偷偷的哭泣，而手中紧握着的，是当时那次邂逅中所得到的条纹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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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晔你在训练场也练习了一段时间了，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和奥斯卡出去散散步？」艾玛看着外面的晴朗天气，向雨晔提议着。

「…我不想出去。」雨晔喝着艾玛替她泡的热可可，说着她心中不愿。

「不行！你一直不愿意出去那奥斯卡太可怜了，我要你带它出去散散步。」艾玛早知道雨晔一定又想拒绝，之前因为担心而同意她，但这次艾玛决定狠下心来，赶雨晔出去透透气。

失明后的雨晔虽然看不见色彩、事物，但是她的嗅听觉和触觉却替代的眼睛，细微的波动都会让她有所感觉，相对的她也能感受到对方是否是真心的对待她。

「…。我知道了，我会跟奥斯卡出去的。」雨晔并不是不知道艾玛的用心，只是她真的很…害怕…


「奥斯卡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出去喔！就麻烦你带我了。」雨晔温柔的摸着她的伙伴奥斯卡的头。

奥斯卡似乎感受到雨晔的心情，直直的看着他的主人，一副身负重任的态度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外出。

「奥斯卡我们第一次就不要走太远，我们去学校吧！」雨晔选择了离家不远的的校园，作为初次外出的目的地。

原本每日期待在见的银杏园，也在自从车祸后她就办理休学手续，也在那之后她再也没踏入过。

阳光从树梢中洒落在夏天的银杏林中，金色和绿色的相互让银杏叶的绿显的更加耀眼。微凉的风从她身上轻轻的拂过，翠绿的杏叶转化成片片羽蝶飞舞在雨晔身边，她抬头仰望感受杏林给她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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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霆从雷恩那简单得知雨晔目前的状况后马上就往抄在纸上的地址奔去。

到了唐家旧院却只见紧闭的房门和杂草丛生的院子，院子里一丛丛的小花圃里花儿都已枯萎了，不难看出这住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整理。

昊霆隔着不到他胸口的白色围栏不断的往屋内看去，企图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这看似鬼祟的行为却引起隔壁不远处的布鲁先生。

「小伙子，你在干嘛？有什么事吗？」布鲁先生向前走去直接打探对方来历，虽然唐家已经没人住了但是基于雨晔还是唐家仅存的人脉照道义来说还是要替雨晔保住，以防不肖人士破坏。

昊霆的注意力被眼前这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老先生给转移出来，虽然这老先生脸上看似亲切但是言语却无形中散发出一丝警备的气息。

「嗯…请问…唐雨晔住在这吗？」

昊霆老实的说出他的来意，毕竟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雷恩的表妹，另一方面也是要确定雷恩口中的唐雨晔是不是他一直在寻觅的那个人。

「你找晔儿？你是哪位？找她有什么事？」

罗力心里有点讶异，自从雨晔失明之后她几乎已经没跟任何朋友有所联系，唯一有连系的也只有雪儿，而且还是雪儿主动来找雨晔，而雨晔根本是完全封闭了自己的交友圈，就连她口中常挂在嘴边的亲戚都不跟他们连络的，这时突然跑出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孩子来找她，这让罗力不禁更加怀疑昊霆的身分及来访动机。

「你认识雨晔？那她现在在哪？她过得好吗？」

昊霆从老先生口里听到他对雨晔的叫唤，由此可知这个老人家对雨晔一家人有一定的熟识度，难道他就是雷恩所说的那对收养雨晔的家人吗？

罗力被昊霆一连串的问句和他激动的神情给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原本的态度，

「晔儿现在不在家和奥斯卡出去了。」

出去了…和奥斯卡？奥斯卡是谁？她的朋友还是…情人？

昊霆皱着眉开始思索着，虽然能确定雨晔现在是平安的而且是被眼前这家人收留，但是他听到她和另一个人出去心中却有点吃味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那他们去哪了？」昊霆压抑住心中的感觉接着问道。

「不晓得，雨晔第一次跟奥斯卡出去大概不会走得太远，如果你要找她那你明天再来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口误已经让对方完全误会的罗力还继续的说着会让昊霆想更歪的话语。

吃了闭门羹的昊霆虽然心中有点不甘愿但是还是礼貌性的向罗力道谢后就转身离去。




看不见的温柔…18

心里一直惦记着雨晔的昊霆，不知不觉的走到她和雨晔相识的杏林中。而他心里想的是之前罗力说的那些话，「晔儿和奥斯卡出去了」、「雨晔第一次跟奥斯卡出去大概不会走得太远…。」

昊霆不断的反复思索着雨晔和那位奥斯卡之间可能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