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说爱我的那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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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科，那不是你学生吗？”小兰也看到了。　
　　她身边跟着两个男的，那两人不面生，应该是学校的。她们在河堤边的围栏边站着，不一会儿，她往我这边看来了。看到我也不觉惊讶，冷冷的身影，淡然的神情。　
　　又一男生跑过来，跟她说了两句，她们三人便要跟那男生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她身后的两个男生已经抄起球棒。　
　　“放手！”她瞪着我，空中的火药味甚浓。　
　　“你受伤了！”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话了，不想对我守信了？　
　　“放手！”她逼人的气又散发了。如果我再不放手，她很可能废了我的手。　
　　“不放！”受了伤还要打架。
　　她突然冷笑一声，气势一下降下去。扬起另一只手指向小兰，“捧她！”　
　　我没听明白，她身后三个人冲向小兰，一声哀呼让冰水从头将我浇灌，从心冷出身体。一直以来，我觉得她很有正义感有爱心，每次打架都不会是她任性妄意所致，她不可能伤害无辜。小兰是无辜的。
　　她没有愧疚，冷酷无情的眼神，吊起的邪恶的嘴角，嗜血的野性，她是恶魔的化身。冰冷的视线移到我身上，诡异的眼神让我停止了呼吸，心像被只手抓紧，稍有不甚我将灰飞烟灭。这个是她吗？这样的她是她吗？　
　　“子，啊子科。”小兰的呼救让我缓过神来，紧闭双眼，僵硬的手渐渐松开，小兰的哀呼声也停止。　
　　“这就是你的选择？”刚才的诡异一瞬即逝，她恢复平常的神态，只有声音里有一丝不稳。　
　　什么选择？我刚想开口问她，她转身走了，那三个男生跟上。堤前的路灯照亮我的视野，照亮着她的背影，冷清的，孤寂的，有点凄美，有点…受伤…吗？　
　　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要去打架？为什么故意在我面前打小兰？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带小兰进院后这几个问题一直在脑海盘旋，可以直到第二天早上仍一无所获。　
　　“子科，你一整晚没睡不要紧吗？其实我没伤那么重啦，你还硬要我住院。”小兰多是皮外伤，手上有两处包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的她还在担心我。　
　　“对不起。”我真是混蛋！可是…“你别怪我的学生，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教好她们。”是我，徐安是因为我才迁怒于你的。　
　　“什么嘛，你干嘛道歉呢。我谁都不怪啦，你是校长，有你的难处，可是不要把错都推到你身上，你做得很棒了。而且我还要感谢她呢，没她这样你也不会陪了我一晚上！”她没有觉得委屈，昨晚到现在也没换怨过一句，上药时明明很疼，咬破了唇也不哭出声。　
　　小兰，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体贴人，你越这样我心里越不好受。　
　　“不要在这一脸郁闷啦，已经天亮了，快去准备去学校了。我一个人没事的，等一下我会打电话去请假。”　
　　“好，我下班就来看你。”本想说我请假陪她，开口却是这句。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害怕再跟她相处了，因为看见她，只会让自己想着自己的所做所为，将来要是她知道了这些事，还会咬着唇忍痛对我说没关系吗？会的，是小兰就会的，也会让我觉得自己卑贱。　
　　沉重的脚步一下一下印在长长的走廊，就像我沉甸甸的心。听到金属跟玻璃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几个人跟一个护士被人从病房里轰出门外，里面的人暴跳如雷，情绪激动的大吼，“我说了不吃就不吃！滚！”　
　　那声音…　
　　“校长？”有人叫我。　
　　我定眼一看，被轰出来的人是叶耀跟昨天那三个男生？护士小姐把刚才吓得花容失色的气全撒我身上，“你是她的校长？怎么把学生教成这样，没见过这么任何习钻的女生！还跟人家打架，你们看不住就该把她关起来啊！我看她那么精神还能摔东西，也不用住院了！什么人，自以…啊！”护士小姐哭着跑开。　
　　“校长，干嘛动手打她，手都脏都脏了。”叶耀面无表情的说。　
　　我收放着手掌，昨晚没睡，没什么力气了。我走近刚才她们出来的房门，被叶耀拦住。“你要进去？”　
　　“对。”有什么不对吗？　
　　“你确定吗？我是说，我先跟你说件事，你听了以后想进去再进去。”她很少对我露出扑克脸，加上这次，两次。　
　　她让那三个男生先走了，背靠墙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耐烦，“什么事？”我要进去看她。　
　　“安安的伤，是这个星期一那天晚上自己跑去惹一群痞子被打的。”　
　　“就这事？”我越过她要去开门，她又拦住我质问，“星期一你做过什么！”　
　　“做什…”难道是，那天跟小兰在公园遇到艳艳，她说徐安也在那！还有昨天…这，是这事？　
　　看着我的脸色千变万化她还觉不精彩，“上次学校里实验室的老鼠跑出去的事，是她让我安排的。”　
　　什么！她怕老鼠不是怕得要死，她听到那两个字都要打寒颤，她一看到老鼠会害怕得脚软，会怕得哭，甚至几天没办法从那恐惧中脱离。那几天她睡不好，吃不香，任何一点突然的动静都会让她心惊肉跳，无论在家哪个角落都不敢一个人在，上厕所也要跟门外的人说说话以确保她不是一个人。　
　　她让自己陷在那种极度的危险中！她让自己陷在那种危险中！　
　　“你确定要进去的话就进去吧，如果不进去，请你从今以后都不要再靠近她。”叶耀的态度很冷静坚决，她的后面那句让我想进去的决心动摇了一下，只是一下。我再次向前，她不再拦我。　
　　门推开，入目的是满地狼藉，连床上也不能幸免。她做的事带给我的震撼还持续着，体内的血液不听使唤，心像被插进一根小管，有什么东西正流入着。　
　　“我说了滚！”她背对着我，以为我是刚才那伙人。我扬手将床单逝开，空出一点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我，我在她眼中看到一分惊喜两分不确定三分胆怯四分怒气。“你来做什么！”　
　　“看你。”没见我现在的动作么。　
　　我的回答不知被她想成什么意思，反正不是我的意思，她的怒气攀升，“如果是因为那场该死的游戏，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玩腻了，游戏结束了！”将整个房间最后一件完整的东西，吊在床头架上的输液瓶摔在我脚边，玻璃渣子跟里面的液体一起溅出，在那些东西溅到我身上前，她伸脚把床踢开，生气的吼我，“你发什么神经，干嘛不躲！”　
　　我乖乖坐着等床不摇了。或许因为她差点伤了我，她不像刚才那么大火气，只是用刻意疏远的语气，“校长，你该回学校吧？”　
　　“刚才叶耀跟我说了些事。”我完全不受她影响，平静的说我要说的。　
　　她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那又怎么？游戏结束了。”话里充满忧怨。　
　　在我眼里那像她在撒娇，唇角不觉上扬，“我明天跟小兰说分手。”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表情很…滑稽。　
　　大概已消化了那事实，她的脸开始变戏法。笑在她脸上如湖中的涟漪般漾开；先是嘴，再来是眉是眼；最后连她身上的每根发丝都充满了喜悦。我仿佛看到明媚春色，春风浩荡，吹拂着无际田野上的万紫千红，唤醒沉睡的大地。春花烂漫，舞动动人的风姿，舞动生命的奇迹。春雨纷飞，滋润着大地的一切，使其生机勃勃。而她，似风似花似雨，我深陷其中。　
　　言谨的话我现在才有所悟。他是要我选择自己想要的，我当时因为还没走出云雾，所以才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想，我现在心里怎么想的都已经表现出来了。　
　　她靠近我，往床上一扫，我身边空出一块干净的地，她坐下亲腻的抱着我的手臂，化身温顺可爱的小猫咪。“我再也不打架了。”　
　　我抽回手，“谁要信你！再说，我跟小兰分手又没说要跟你在一起！”手又被抱回，她嘟起嘴，撒娇的样子也很好看。“你不跟我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　
　　什么还能，“说得我好像没人要，我现在就找一个去，小兰就一个啊，反正我还没跟她分手。”我眉一挑，往门外走。　
　　“站住！”她又变回恶魔了！冲到我面前推我一下，“你要真敢出去找那个女人我先去整死她，再打断你的腿！”
　　可恶，太可恶了！被她这样威胁，我竟还禁不住的心喜，我不正常了。有句古言叫什么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今天我还是没到学校去，盯着她在医院让护士好好的给她上药吃药休息。她的伤都不重，除了手上的，那是上次留下的，因为没处理好，发炎了。“看看你，烂了我可不要的。”刚才看到护士帮她换药，手背上一片溃烂，看得我脚底直痒。　
　　我开玩笑的，她信以为真，信誓旦旦，“不会的，过几个月就好了，一点疤也不会留。”　
　　“要吃什么水果啊？”我翻找着水果刀，她一早上没吃东西，中午中吃了两口，嫌难吃。　
　　“水蜜桃！”她冲我甜甜一笑。　
　　“不是吧！”又要剥皮？　
　　“要嘛要嘛！”　
　　“好，好，快放手。”臭丫头越来越像个孩子。我像孩子她爸。呸呸呸，最多像她哥，我才没那么老。　
　　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俩相偎着坐在相同的树干上，想我第一次上来时还怕怕的，现在能在众树干间跟她玩闹。她的脚用力晃一下，树梢动了动，几片树叶纷飞落地。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还怕我改变心意？”我把弄着她的发丝，好柔好软。　
　　“我怕她欺负你。”　
　　我像听了个笑话，“你说她会欺负我？”小兰的性格，欺负人？她不会的。

为我
更新时间：2008…9…26　22：28：29字数：3458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背上的汗没停下，手心粘乎乎的，眼睛盯着桌上的杯子不敢移开，呼吸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子科，这不是真的吧。”脆弱的声音让我更抬不起头。　
　　“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只有这样。”对不起这三个字她听得够多，我也不想再说了。　
　　“怎么可能？你跟她差这么多岁，怎么可能？”她抓紧桌布，桌子跟着微微摇晃着。　
　　“我自己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她逼她自己，逼她自己要让我注意，逼她自己要让我爱上，逼她自己要一点一点进入我的心，她逼她自己，也是在逼我。”我惊憾这种说到喜欢的人的心情，说到她，心里有股热气涨起，很平静又像波涛般汹涌。　
　　她沉默了一会，“其实我该看出你跟她的不寻常，每次见你看到她你总会像忘了我，上次在学校时是，前天晚上也是。我自己说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跟她有些什么？以你的性格，绝不是玩玩而已，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是的，不知何时，我爱上她了。　
　　我想，不是我跟徐安的事太过惊世骇就是小兰真的很爱我，反正小兰一改平日的温和，是急切，又逼人。“那你有没想过你跟她能在一起多久？就算你不会变，你又能保证她也不会变吗？她就要毕业了，要走了，她会喜欢你多久？你们将来又要怎么相处？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连油盐的口味都不一样的不是吗？还有，你要怎么跟伯父伯母解释呢？他们会接受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兰说的那些问题我从没想过，其实也不敢去想，以后的事谁也料想不到的。我更不知道小兰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小兰。甚至，我的心开始有些动摇，她说的没错。　
　　“子科，你要想清楚，你不要一时冲动啊，你要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的处境，你们俩的事，有多少人能接受？我承认，我受不了！你为了一个小你十五岁的小女生抛弃我我受不了。”小兰呼吸越来越急促，说话间音量越加大，邻桌的人纷纷看向我们，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子科！”她的手横过上桌面抓紧我的手，“你告诉我，你是一时迷惑的是不是？你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的是不是？你想清楚，你跟她，以后要怎么生活在一起呢？”　
　　“小兰”我面露难色，怎么办？小兰的情绪太激动了，这超乎我的想象，这样的她我应付不来。在叶耀跟我讲那些话以前，我也觉得我跟她，不可能。可是在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后，我无法无动于衷，看到她受伤我无法置之不理，听到她有事我无法置之度外。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不是一时迷惑，我是真的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甚至每天都在想她。即使小兰在我身边。我对小兰也有感情，如言谨说的，她像我姐姐，很照顾弟弟的姐姐。可怜我现在才发现这项事实。很想丢下她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怎么办？怎么办？　
　　“够了没！”愠怒的声音介入我们，同时一只手挥开小兰的手。我跟小兰同时抬头，是徐安。她怎么跑来了，难道她一直都在这？不是跟她说了不要跟来？她两见了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办？可是，可是我怎么办？嘴里说着要她不要来，她来了，心里又觉安定了。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在依赖她了。　
　　“你还敢来？”小兰以前对我的学生很客气，现在，她好像是看着自己的情敌。　
　　徐安也不示弱，处变不惊，面无表情，“为什么不敢！事情子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她拉我到她身边示威般，“我告诉你，他就是为了这个小他十五岁的我甩了你的，还有，以后我怎么跟他生活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走了。兰姐姐，不要再见”　
　　小兰的脸色我没能看见，透过店面的玻璃，有个身影站着一直没动。我俩一直走过两条街，“放手。”我的手被她捂得出汗了。　
　　她却抓得更紧。　
　　“臭丫头，我热！”又发什么疯。　
　　她还是不放，抬起头让我看她凶恶的脸，“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她刚才说的话听进耳里我割了你耳朵，你敢把那话放在心上我挖了你的心。”　
　　这么恐怖，她都这么说了，那我哪还敢？呵呵~　
　　人的一生本来就充满变数，没有一个人能将自己的一生算尽后分毫不差的进行。事情发生，我们也不能逃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是这样说，我还是没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　
　　“我妈让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手一滑，我的下巴狠狠撞到桌上的。“嘶，痛~”我揉着痛源，徐安走过来查看，“越来越没用了。”　
　　说我没用，那你还选我！“你刚才说什么？”　
　　“越来越没用。”她又重复了一次。　
　　“上一句呢？”　
　　“我妈让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我没听错，一下忘了痛。“你说了？”　
　　“说了。”　
　　我呻吟一声捂着眼。她真是敢做敢当！我跟她说不要告诉家里人，她说不玩地下情。谁跟她玩地下情了，只是，晚一点再说。给行刑的人一点心里准备嘛。她说早说晚说都一样。即然一样那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怎么！不去吗？”　
　　“不去行吗？”我觉得这件事，好不会因为我说不去就不去。　
　　“也行啊。”　
　　“真的？”我喜出望外，以为她会一定要我去的。这样也好，我真的还没准备好。　
　　“当然是真的，你不去我家，我妈去你家就行了。”　
　　选择题有A跟B两个答案，我却只能选A。　
　　我点算着后车箱的东西，“盒饼，水果，你妈的礼物，你爸的，你哥的”　
　　“行了没啊你。”徐安不耐烦的走过来，看看车箱，“就这点东西你数了半个钟！”她两手一伸，里面的东西被她一下抓起往屋里走。　
　　“等等，等等，我还没数好，要是差了怎么办！”我紧张啊，不同于上次，上次来是蹭药蹭饭，这回是来蹭他女儿。要是能让我拿回家数数更好。　
　　“进来！”　
　　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认命的跟上。换鞋时发现墙上有面镜子；我赶紧看看我全身有没哪不得体的。全身除了内裤，衣服鞋子是徐安帮我买的，当然是好看得没话说，就是这脸不怎么样。我扯一下嘴角，不都说笑容是最友好的招呼吗，我练练。　
　　“你在干嘛！”徐安露出全身无力的表情。　
　　我干笑两声。“我觉得今天牙刷得不够白，笑容不太好，我再回去刷刷？”　
　　她火了，不说话走到我身后一踹，我连滚带爬往里面滚。好巧不巧，滚到一人脚下。“嘿嘿，徐爸爸，你家地板真好看。”糗大了！　
　　刑场已经上了，要行刑的人是我还是他们呢？　
　　“子科，来，喝茶。”　
　　“好，谢谢。”上次来的时候，徐爸爸他们都叫我校长。　
　　“老头，老妈呢？”徐安在冰箱拿了瓶果汁边喝边走过来跟我们一起坐，也不拿瓶给我！话说回来，我还挺喜欢喝茶。
　　“出去了，见个老同学，待会就回来。”
　　一时间，我们谁也没开口了。我想，徐安家人并不是毫无介蒂。坐了好久，徐平回来了，“刚回来了？”我没话找话。
　　“是啊。”
　　不知是不是我心理作用，觉得他怪怪的。何止他，徐爸爸我也觉得怪怪的。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表现出什么，这更奇怪。或许是因为徐安。
　　徐平直接上楼去了，徐爸爸说到要到道馆转转，问我要不要去。“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你没看过呢。”徐安帮我回答。
　　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很快，一间宽敞的道场映入眼帘。道场很大，我们脱了鞋踩在木制地板上。道场两个穿着道服在打扫的人见我们走来，放下手中的活鞠了个躬两人异口同声，“师父，师姐。”
　　“嗯，”徐爸爸点点头，“快点打扫完回去吧。”
　　“是！”
　　“我进去一下，你们在这看看吧。”徐爸爸说完进了与道场相通的另一个门。
　　地板被洗得很干净，我俩席地而坐。环视道场，想象学生在这练功的样子，想起上次在空地上打架的那些人，很不容易吧。徐爸爸是道馆馆长，徐妈妈是名校的模范老师，徐安倒是继承了他俩人的优点。
　　“饿吗？”她问。
　　“不会。”还早呢。
　　“言谨怎么样了？”
　　“他啊，最近没找我，大概忙吧。”我想了想，“他怎么样了？”或许她知道的比我还多。
　　“没什么，听说他现在到处跑。”
　　“他爸妈怎么表态？”言谨认真起来不需要霍家头衔他也能稳站商界，可他俩要是阻挠他，他会很为难；谁能忍心跟自己的父母做对。
　　“他们没表态。”
　　“那是什么意思？”臭丫头装酷啊。
　　“他们不敢表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