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说爱我的那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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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皱下,我再次喝道:“不准受伤。”说完我一伸脚踢中一人肚子,反手折住他手腕,他啊一声钢管掉下地。我推开他捡起钢管,给了刚要靠近我的人一棍,打中他脚踝,他痛得跌倒。但我毕竟手生,刚拿没多久的钢管被一人打中手腕,痛得我松了手,退了两步躲开他又一波的功击。又有人一棒挥来,我只得用左手挡下,趁他身形未稳直击他鼻梁,他啊一声捂着鼻子,鼻血从他指缝流出。
“啊!”这声是我叫的,背上一阵火辣辣,我趴在地上,刚翻个身,一人已居高临下看我,银光闪闪的铁管就要挥下,心知躲不过,我闭眼承受。
“你没事吧。”
徐安的声音,我睁开眼,刚在我眼前的人已在地上哀嚎,位置被她取代。“没…”我站起来看到她身后,刚才还来势汹汹的一伙人全是地上哀嚎的下场。而她完好无损。真可惜刚才没看到她怎么赢的。
一阵警笛声传来,她丢下手中两根钢管,“警察来了,快走。”
我被她拖着跑,“啊,啊,那些东西。”花了两个多小时买好的。我们刚拐过一个路口,后面的警察已经发现我们。
“别跑!”
“站住!”
笨蛋,你们不追我们就不跑啦。几百年了还那两破词,没新意。
徐安带着我七拐八弯的专挑些小巷走,转得我头都晕了。
“这是通哪的?”
“不知道,先甩开那些人再找路。不会把你丢了。”
又一次无声叹息,我今晚就不该跟她来。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刚拉开一点距离很快就被追上,其实我知道,原因在我。徐安的速度真的很快,几乎是她拖着我。可我对耐力跑实在不在行,能撑到现在也亏得我体力不弱。
我们跑出一条小巷,放眼望去是一片空地。空旷的荒地没有任何遮掩物,想回头,发现警察已经进了那条小巷了。徐安也张望着要找藏身处。
我拉着她跑到一条死巷,是一条只有一米宽的死巷。以前多半是个堆放废弃物品的,地上还有些垃圾,没人收拾,到处脏乱不堪。我看见了一块大大的黑油纸,那兴许能帮我们躲一下。
正想拉她进去,她甩开我的手,“我不要躲那。”
“说什么呢,快。”我又去拉她,得在警察来之前躲好。
“我怕黑。”她努力抗议。
“说谎,这不黑,再说你一个人学校都去。怕黑骗谁啊。”
少见的惧意浮上她的脸,“我怕脏乱的地方。”
啊,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一急,上前打横抱起她,低声命令道“眼睛闭上。”抱着她跑进死巷逝起黑油纸一角往里钻。我坐到地上,她坐在我怀里缩成一团,我将她的头压在我胸前,双手覆在她身上尽管不让油纸碰到她,维持着那姿势不动。希望能逃过一劫。
还好最近没下雨,油纸是干的,外面的脚步声让我放轻呼吸谨慎着。动作停了,其它感器变得敏感,周围弥漫的恶臭越浓,像某种动物死尸的腐臭,又像臭水沟的味。空气也开始沉闷,刚才那么跑,全身都是汗,感觉衣服跟臭哄哄的味缠在一起,紧密贴合着我的皮肤,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忍无可忍了,小心翼翼转过脸,让鼻子埋进她的发中。至少能遮住鼻子。
咦?她跟我用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是有点像树腥味。
脚步声在附近徘徊,她乖乖缩着一动不动,只是双手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我感觉她全身的刺全部竖起来般,僵硬的身体表现她的害怕。不知是外面的人让她怕还是她真讨厌脏乱?反正她是真的怕了。
又是我没见过的一面。
措手不及
更新时间:2008…8…5 15:59:57字数:4561
终于挨到那些脚步声离开,我一逝油纸她便弹开,飞快跑出死巷,站在路灯下等我。
真那么讨厌脏乱?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她看着我。四周偶尔几声狗吠。
“噗…”
我们同时笑出声,笑容有拉近距离的魔力,她拉起我手查看我的伤势。我没拒绝。
“你舅舅不是局长,你怕警察干嘛。”
“他说过,我怎样都行。但如果在警局看到我,他就打断我的腿。”她扫掉我臂上的灰,“没流血,可是青了,你的背…”
“没事的。那些人没吃饭吧,都没用太大力”我收回手,其实背比手还痛。“我们回家吧。”走了几步没见她跟上,还站在那。“怎么了?”
她低头不语。
“怎么,难道你受伤了?哪痛?”我追问,像她这个性是不轻易示弱吧。
她抬头看我,我就这样撞进了两潭变化莫测的旋涡,不能自己的被深深吸入。周围像有救生的岩石,却不见我伸手,任那一席席陌生至极的惊涛骇浪将我掩埋,再随旋涡的方向转啊转,转到我忘了我是谁。
“我以后,不再随便打架了。”她欢愉的扬着嘴角,像一朵充满眩惑色彩又要夺人性命的罂粟,她的声音绽放着今人情不自禁让人甘愿受之诱使的甜美,让人着魔般靠近。我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脸,细致如水,雪白柔润。她的脸颊不知何故透着粉嫩的红晕,轻抿着嘴。手滑过脸来到她的唇边,她感受到温暖,轻启檀口,我缓缓靠近…
手机轻快的音乐传来,我如遭雷击,意识全部回来。看清我两的距离,我速度退开。
她脸上的错愕不亚于我。眼睛不自在的从她身上移开。“电,电话。”
她这才掏出手机,背过身去听。我状似不经意,拉离与她的距离,使劲拍自己脑袋,我着什么魔了,刚才我在想什么,我想干什么!我怎么会丧心病狂到想吻她。她是谁,我是谁,我怎么会,怎么会。
“喂,走了。”
“啊,好。”我还是没胆看她。我送她进地铁站,一路上我跟她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她跟我说话,我也敷衍了事。
太危险了,她太危险了,我不能靠太近。
“你真的不搭地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不用,不用。”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还跟你一起搭地铁。
她不再说话。
我们就静静的站着。两分钟后地铁进站了。车门打开,她却没动。“上车了。”我催她。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从上衣袋里拿出一个口香糖的铁盒。是一颗牙状的,掌心大小。“等看不见我了才走。”她硬塞给我后跳上地铁,地铁开走前,她冲我做了一鬼脸。
我不懂她想说什么。等到完全看不到车尾,我看着手中的铁盒。轻摇两下,有撞击的声音,我打开盒子…
“啊!”两只小强麻利的顺着我的手往上爬,它们的脚在我皮肤上造成恶心的滑痒,我惊叫一声连连挥手挥开他们。地铁里的人齐齐向我看齐,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踩死向他爬去的那只,嗤之以鼻看我,“小强也怕。”他身旁的父母也好笑的看着我。
我狼狈的跑出地铁站,我哪里怕,只是吓一跳而己。
讨厌的徐安。
“嗨,我又来了。”爽朗的声音显示着主人的心情。
我放下未看完的文件,不敢相信的眼光投在他身上。“我说你这星期转性了,天天到我这报到,还是看上我们哪个老师了?”
他假笑一下,随即板起脸“也不看看你学校老师什么样。”
这个家伙眼高于顶我是知道,可我学校的老师他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也板起脸,我校老师什么样!”
他见我动真格,忙笑脸相迎,“老师们个个秀外慧中,秀外慧中。”
我哼了一声,脸色稍霁。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前天两个老师为了他在休息间起了口角被我撞到。哼,没出息的家伙当然为她们没出息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我继续看我的文件,是期末考的试题,下星期就要考试了,考完就要放寒假,所以这两天很忙,今天向教官还说送来的寒假作业数目不对,等一下…
“子科,快来看。”
我正签名的手被他拉了一下,在空白处留下长长的痕迹,“见鬼了你,这份文件很重要的。”
霍言谨的兴奋丝毫没受我影响,把我拉起来,“等一下再改就好了,快来看。”他拉扯着我到窗前,指着下面走过的两个女生,一个男生。
“你看你看,那中间那个女孩,极品啊,冷傲狂妄又内敛的气质,遗世独立波澜不惊的从容,就像那崖边渐露的雪锋,又像朵带刺的玫瑰,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我面无表情的斜睨他,“中间那个叫徐安,旁边那个叫叶耀,那个男的,是徐安第104任男友,你还想知道些什么?”那男的叫什么我是忘了,也不想想起。
他像在冰天雪地里被人一桶冷水下来,直哆嗦着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是那个徐安吧。”
我{炫}残{书}酷{网} 的拧碎他的希望,“就是那个。”
“太,太太太太酷了。”
这下换我不适应他那从地狱升上天堂的表情,接受不了现实而精神分裂吗。
“我要下去看清她的脸。”说完风一阵的刮出去。
我切一声,也不数数自己的年龄。我随意靠着窗沿往下望,望着中间那抹纤细却刚毅的背影。这几天也不知她发什么疯,好像我欠了她几十万。每次见到我都拿“你很碍眼”的表情看我,然后扭头就走,跟平时一见到我就粘上来的行为差太多。徐安,你吃错药了吗?
中间那人像听到我说她,转过头来,我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后来想想不对,我躲什么躲,有什么好躲。刚才她肯定看到我了,我这不成胆小鬼了。
算了算了,下星期考了试就放假,不用再见她了。省得心烦。我坐回位置上,看文件,看文件。
啊,文件反过来签了。讨厌的徐安。
忙了一阵,想起有个人说要去看人看到现在没回来。坐了一早上,腰有点酸了,下去走走顺便看他是不是在哪挖了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走下楼刚好看到向教官。
“没看到,他来的时候我就有见他进来,有事吗,让播音室叫一下吧。”
“没事,不用。你现在做什么。”
“去教学楼那边,校长要不要一起去?我刚绕了这一圈也没见他,说不定他在那。”
可能跟着徐安跟到教室了。“好,我们一起去。”
穿过一条直道,我们便到教学楼前了。“对了,寒假作业的事怎么样了?”
“黄主任今天早上去跟他们交涉了,要等他回来才知道结果。”
“嗯,他什么时候去的?”
久久不见他回应,我奇怪的回头,他站着不动,专注的看着某处。我好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心一阵狂跳。一群男生跟一个女生站在走廊栏杆上追逐!
我当下怒不可歇,冲上前去要开口大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怎能如此贱踏。那里是二楼,要是一个失足…哇,那个女生竟然跳下来了,我没多想,拼了老命跑到楼下,在那绿色的身影落地前接住了她,稳稳的。
“是你。”刚才匆匆一眼没看清人,原来是徐安。
她对我面露喜色,又像松了口气,“还是你。”说完凑上红唇,印上我的。
她自己跳下去离开时,我还没想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上面一阵不满声唏嘘声加抱怨声吵醒我。
“统统回教室!”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吼了一声后眼球看得见的人全都噤声,动作一致的消失不见。再看眼前,已经没了她的踪迹。我忿然转身,发现向教官还在。视线一放他身上他便退后两步,摇手表示无辜。
“校,校长,我立刻消失。”说完咻一声不见了。
如果是像艳艳般大的孩子亲我,我会很开心。如果是小兰亲我,我会很乐意。她的吻只让我感到气愤,想起那晚我被迷了魂,我更生气,除了生气,更多的是无措,对事情脱离掌控的无措。那臭丫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你又是什么意思?哇哇哇哇,这算个什么事啊!这次她真的太过份了,平时私下让她胡来也就算了,这次,那么多人看见了,她当这么多人面给我难堪,我不能再菇息她,不然我校长的面子要往哪搁!
一脚蹬开门,看见霍言谨正坐在里面看报。我烧红的眼睛瞪着他,如果他没不见那么久,我就不会去找他而走到教学楼去,不去那就不会碰上那事了。
“你那什么眼神?饿吗?我不好吃的哦。”
我看看门外,没人。反手将门锁上,走向他。
“你想干嘛,别生气,如果是刚才那份文件的事我道歉,我补偿你好不好?”他不住的往后缩,缩进沙发中。
我气一提,走到他旁边坐下,他立刻惊跳起来,双手警戒的摆在胸前对着我。
我的脸开始热热的,脑袋也热热的,热到一定的程度开始有些晕,眼前的东西开始晃动。
他看出端倪,全身放松坐在我身边,“什么事把你吓的。”说着还拍一下我后脑,我被拍倒趴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呼气吸气。
待呼吸平顺,我还是不动。闷闷的回答他“没事。”
他揪着我头发把我拉起来坐好。
“哎哎哎,痛,痛啊。”发什么神精这么折腾我。
“你骗我不知道你一害怕就喜欢憋气不让脑袋想东想西的。说,什么让你怕了。”
“我,我”这只人精,不想出个好理由是骗不过他了。可该说是什么理由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哪件事他都知道,怎么骗过他呢?
“该不会是徐安吧。”他摸着下巴,妄加猜测。
我不自在的转过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怨恨他的才思敏捷。
“猜对了?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回办公室多久了?我刚才去找你没找着。”
“不知道,好像挺久的了,半个钟吧。”
那他还不知道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吧。丢脸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明天开始你别来学校了,我会很忙,而且都要考试了。去我家吧,我买了一套软件,你去看看。”
他不在意的回答,“好。”从报纸中抬头,“这事你不跟小兰说?”
我瞪他,“说什么,我跟她又没什么。”说了只会越描越黑。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啊,什么都没有。”
我假意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对不起,言谨,对不起,小兰。
接下来几天,徐安又恢复以前那样,每天最少在我眼前出现一次。我跟她有共识的不再提那天的事,向教官说她好像下令学校的人不准议论。不管怎样,我可以松口气了。不过好笑她像吓我吓上瘾,一见面都拿小强来吓我。我本来不怕,但如果每次一拉抽屉或开柜子,几十只小强从里面争先恐后的乱爬,那可另当别论。
看到满地爬的小强,我头皮发麻又恨得牙痒,泄愤的将它们一一踩死,看着一地的尸体,我仰天长啸,“徐安!”
“你叫我?”她从门外挥出个头。
“你有完没完。”我对她神出鬼没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
她笑着走进来,坐在窗沿。“没完。”
我顿时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优雅的在窗沿上坐好,“不知道。”
“你…咦,现在不是在考试吗?你怎么没在教室考试。”
“我已经交卷了。”
“交卷了?”我看看时间,开考时间到现在只有二十五分钟。想起她的班主任曾跟我说过,徐安才智过人,基本上三年级的课本知识她看一遍就懂,想让她跳级,她拒绝了。
当然拒绝啦,她喜欢学校喜欢得不得了呢,怎么舍得离开。以她这种想做就做的个性,说不定她会故意让自己留级。
“那你就没事做了。”我走到她身边,一抬脚踩死一只正要逃生的小强,抱怨道“你哪弄来这些啊。”
“捉的呗。”
“我看你是太闲没事干了。”看看我一地的业绩,呕,晚上不吃饭了。
“我忙着呢。”
“忙什么?”
“忙着无聊。”
臭丫头嘴又贫了。“我要去向教官那,回来之前你把这搞干净了。”我不客气的吩咐好便出去。
生日礼物
更新时间:2008…8…9 15:48:10字数:3812
很多学生有这样的心理,读书的时候,想着快点放假,放假的时候想着读书。没想到现在我还有这样的心理,看来我还不老嘛。
在书馆里转了一圈,没哪本书能引起我兴趣了,几本很喜欢的已经在我家安享晚年。
“周同学,是你这没才了,可别怪我向外发展。”知门知路的从收银台下面摸出一张四方椅,坐在他身边。
他正在写他的寒假作业,头也不抬。“你女朋友抛弃你了,难怪你像个弃妇。”
我拍一下他脑袋,想说就说,当心惹祸上身。“我放假她又不放。”倒是言谨三不五时来找我,当老板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他摸摸被我拍到的地方,很大气的不计较。“谁让你一看书就往死里看,数数我那刚来的几十书本好书让你两天就看完了。明天开始不要来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一向爱惜自己,不中听的话在我耳边自动消失。手托下巴,穷极无聊,两眼焕散。在学校就算被徐安拿小强吓吓也好过这样无趣的发呆。
有生意上门了。一个男生,长得倒是爽朗,穿件白色恤很是清新。是来还书的,周同学放下笔点算着他还来的书。我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小个的蛋糕盒,还有一束鲜花,是赶着为女友庆生吧。
周同学点算好,他就走了。他又埋头于他的作业,我还在一边坐。啊啊啊,好无聊。我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把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言谨打来的。?“葱,打来得正是时候,在干嘛?”
“是吗?你是太无聊了吧,别想找我消磨,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我拍拍发麻的屁股,“你要去死啦。”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我要去市,快来给我送行。”
“你家里不好好呆去那干嘛?”
“去那边做事,那边公司出有点问题。”
我看是去玩的。“现在你在机场呢?”
“对啊,快来机场。”
四十三分钟后。
“怎么只有你一个?”我看他两手空空,身边也空空。
“我一个人去做事,当然我一个人。”
我喔了一声,坐在他左边的位置。“你一个人去做事,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难怪,就想儿子要出远门,霍爸霍妈怎么也得来送送。
“你不是人啊。”
我比起拳头,他马上低头。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又考虑到他去那边总要见人,饶他一回吧。
我们肩贴肩安静的坐着。
坐了一会,我开口“几时的飞机?”
他看一眼不远处柱子上的时间,“快了。”
又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