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门为君开 >

第10章

门为君开-第10章

小说: 门为君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玹笑了笑:“想着你这几日不好过,我便来了。”
  她走进里间,打开了箱子:“这些怎么办?”
  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说道:“即是给你的,你收着便是了。”
  “可我……”她想了想“不然还是抬到你那里去吧。”
  景玹这才展颜一笑:“都是些女人的玩意儿,抬去我那里,也用不到。”
  “那便赏了你的妻妾……”
  一句话说了一大半,才觉得不对劲,赶忙住了嘴。
  景玹上前一步,牢牢的看着她,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你说什么?”
  她别过头去不看他,耳朵贴着他的衣服,甚至可以听到他愠怒时心跳的声音。
  景玹低着头看她,兴许是因为害怕,她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的抖动,只这样,便叫他软了心。
  “罢了,你若不喜欢,随便打发了奴才便是。”
  转身待要走,忽然被人拽住了衣袖。
  明明力气并不大,他却觉得仿佛自己整个魂魄都叫身后的人拉扯住,脚下的路那么长那样宽,他却再迈不动一步去。
  “阿狸……”她的声音都在颤,隐约已有了哭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狸的消息?”
  ————————癸时三刻,东宫内灯火通明,长公主带着四个宫女,急匆匆的赶到,甫一进殿,便见着太医正在对吴有才说话,离着甚远,她听不清楚,疾走了两步,吴有才也恰好看到她,刚要跪下来,她赶紧说道:“莫行这劳什子的礼了,太子殿下怎么了?”
  吴有才还是跪了下去,犹豫了半响方道:“太子殿下许是这几日操劳过度,身子禁不住,晚间受了些风寒,此时正发着热,太医已然开了药,说是头三副喝下去,就无大碍了。”
  “你……”长公主看着他,皱着眉头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方道“罢了,我进去看看吧。”
  屋内只点了一只烛,并不十分亮,景玹自十岁以后,甚少生病,往日里跟着乌侯和景瑞在江心中喝酒至天明,也未曾得过什么风寒,这一场病倒是来的奇怪。
  景玥走至他身边,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玹……是姐姐。”
  景玹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只侧过头去不看她,口中说着:“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我说过,我不会依了你。”
  景玥也不知这是在对谁说话,于是俯下身:“阿玹,你怎么了?”
  “茵茵,你明明知道……”
  灯花“啪”的一声,景玥这才恍过神来,只觉得后背的衣服粘湿湿的贴在背上,整个人都再没了言语。
  【六·毕竟东流去(3)】
  【六·毕竟东流去(3)】
  季节的更迭,仿佛总在转瞬间发生。京城的夏日和秋天,从来也未有个明确的分界,仿佛就是下了几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天也就慢慢的冷了下来。
  太液池畔,沿着羊房夹道一溜老樟树正掉叶子,两个小太监懒洋洋的打扫着,一阵风来,又落下满地的黄叶子,打着滚转着个,竟像是永远也拾掇不干净了。
  一个小太监禁不住“唉”了一声,叫身边年级稍长的人听到,笑着用长扫把的一端碰了碰小太监的鞋:“别叹气了,快打扫吧,若是叫旁的主子看到了,可不是要好好修理咱们一番呢。”
  小太监听了话,索性放下了扫把:“老海!起先我还当来这良娣的宫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不成想咱们太子爷不过就是两天新鲜,到手了也就不管了,你瞧,这都多少个日子没来了。你还说什么‘旁的主子看到’——哪里有旁的主子会来!”
  老海听到他这么说,笑着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准,我在这宫里二十多年,见多了帝王薄幸,可是咱们现在伺候的这位,富贵的日子在后头呢!”
  小太监白了他一眼:“就你整日里说这些听不懂的话,你若真是这般通透,何苦进宫二十多年,还跟我在这儿打扫落叶呢!”
  说完,似是响应他的话,一阵秋风吹过,刚刚拢起来的叶子又散到四处,小太监被风吹的一个激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唉……真冷!”
  老海转过身,弯着腰继续扫脚下的落叶,也不看小太监,只自己慢慢的说:“这宫里,最冷的是人心,最不能在意的是权势,最不可猜的是帝王心。我一个废人,只想了度余生而已,何苦要做那人上人,变成众矢之的呢。阿屯,咱们伺候的这位主子,才是个通透的人呢,你跟着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阿屯似懂非懂,这样萧瑟的秋风落叶,让他这个奴才都忍不住开始回忆往昔,宫中的太监十有八九身世凄苦,否则,谁又会愿意走上这么一条断子绝孙,为人奴仆的路呢?想当初自己进宫做太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秋日,那一天秋高气爽,日头高照,他上了胡山,在爹娘的坟头上磕了三个头,说了句孩儿不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宫。报了名,先是去净身房去了“根”,而后才有敬事房的太监领着他们洗澡,剔头,换了一色素黑的干净衣裳,跟着教习太监进来。那时候,宫在心里头,是个天一样遥远、威仪而又富贵不可想象的地方。紧张、害怕,还有点兴奋。忍不住偷偷地瞧,呀,原来这就是皇宫……入宫之后,也不过就是个小杂役,从最苦最累的活干起,还要随时顶着大伴的打骂。大多数的太监,终其一生也不过如此,无非混口饭吃,只有少数机灵的,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一步一步攀到上位。
  远远的只见两个女子的身影窈窕走过,细看之下,竟是良娣和贴身丫头琉璃,阿屯只在进了良娣宫里的那一日见过良娣,却因为一直跪着不敢抬头而未见容颜。晚间躺在床上回想起来,也只觉得良娣的声音温婉动听,周身似乎都有淡淡的香气,走起路来轻轻的,似乎马上就要飞走一样。至于良娣的样貌如何,他却并不知晓。
  良娣住在西宫,先开始太子爷还喜爱的那阵子,赐了良娣离东宫最近的一间侧殿,梨音殿。后来只听说似乎是良娣并不讨太子妃和太子的喜爱,便打发到西宫来了。闲时几个小太监聊天,形容这位主子的时候,也尽是用了一些下流的字眼,说她勾引太子,不知廉耻,不合礼数。说她这个良娣是踩着太子妃的龙子上去的。
  阿屯张了张嘴,忽然就说道:“老海,若下辈子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便要娶良娣这等的女子。”
  老海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这辈子还没活够,下辈子还要做人?”
  这话说的阿屯忽的就哽住了喉,想了半晌,方道:“若下辈子能娶到良娣,便是做人又如何。”
  老海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阿屯却忽然来了兴致,道:“那日我在御花园看到了太子妃,我觉得那样子,也不比良娣好到哪里去。同样是棠府的女儿,居然差的这样多。好像……听人说,良娣失宠,也是太子妃从中挑拨?”
  “这样的话,莫要乱传。祸从口出,指不定那一日,你便成了这太液湖地下的一具无名尸。”
  阿屯到底小孩子心性,被这样一吓,再说不出话来,低着头闷闷的扫地。
  老海似是未见他的恐惧,又问道:“那日东宫的小德子,给你看了一张什么字条?”
  阿屯用袖子擦了擦鼻子,颇为不满的说道:“你是长了九个头九双眼么?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老海笑了笑:“你又不识字,给我看看罢。”
  宫内的太监,一律不准识字,小德子无意间从东宫的地上捡了张太子写的字,他和小德子私交极好,有幸见到。
  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纸,递给老海。
  老海伸手接过,只扫了一眼,便叹了口气,阿屯耐不住,慢慢的走了过去:“写了什么?”
  “云谁之思,有美在西。”
  “文绉绉的,什么意思?”
  老海抬起手捻了捻手中的纸,那纸条就如冬日的雪花般散落在风中,再不见一丝痕迹,阿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恍惚间就听到老海低低的说了一句:“阿屯……要变天了。”
  
  【六·毕竟东流去(4)】
  时以初秋,不远处的太液湖上,稀疏疏的纸两个小太监在扫落叶,她忽然就想起书上写的落花凋零,水涸潇,湘。还有那个美丽的传说: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是啊……棠茵茵叹了口气,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和谁相忘?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琉璃从后面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叹了口气道:“小姐,天寒,莫伤了身子。”
  她转过身子看着琉璃,问道:“还疼么?”
  小丫头到底是年少,一句话就给问红了眼眶,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人说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大夫人心术不正,连带着她那个宝贝女儿都是个妖孽胚子。”
  她伸手握住琉璃的手:“罢了,我倒是还挺喜欢现在这样子清净呢。”
  “那是你喜欢!”琉璃擦掉脸上的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姐“太子爷在东宫,却把咱们给打发到西宫来。宫里的奴才都是见高踩低,日后……”
  “日后?”茵茵笑了笑“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这宫里面,最说不准的就是日后。走吧,随我散散心去。”
  琉璃动了动嘴,仿佛还想要说什么,但一瞧见茵茵的面色,一时间又咽了回去。西宫里住的尽是皇上的妃嫔,她相熟的极少,走着走着,竟看见了凤仪宫,那殿宇之上展翅的凤凰还一如她当日所见,抬着头朝着东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良娣。”
  眼前袅娜一人而至,原是盈袖。
  “盈袖姐。”
  盈袖上前来给她请了个安,才道:“良娣当真是折煞了奴婢。”
  茵茵笑了笑,没再说话。
  “母后在么?”
  “回良娣,皇后娘娘正在殿内。”想了想,又加了句“太子和太子妃也在。”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喘不匀,可,事已至此,她总不能不进去吧?
  和各宫一样,凤仪宫也有着半尺高的门槛。当跨过这道门槛,棠茵茵恍惚觉得自己跨过了一道时间的屏障。想起自己上一次走入这重重叠叠的宫门,许是上辈子的事情?
  便是应了那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再往里走,正殿内香气袅袅,虽是初秋,已然铺上了厚厚的毯子,甫一进殿,香气和着热气扑面而来,她一时怔忪,不知今夕何夕。
  上首端坐的几个身影闪入视线,棠茵茵这才恍过神来,垂首,行礼。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安好。”
  皇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太子,只见他端着茶盏,也不看跪在面前的人,只那手微微的抖,杯内热水溅在手上都不自知。
  叹了口气,又是一代儿女情长,红尘妖娆啊……“起来吧。”
  她虽低垂着头,但一站一坐,景玹正好能将她的脸看得很清楚。两人视线交锋,彼此沉默地对视,似有时光交错滑过,却留不下任何清晰的印记。
  一旁边侍立的宫女们,心里都对这位传闻中的“狐媚子”好奇不已,忍不住多看几眼。却见面前的女子如同雪玉雕琢,肌肤白得仿佛透明,衬得一双眼睛如天上繁星,清澈明亮,却又摄人心魄。只这样一位冰肌雪骨的妙人儿,怎会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来?
  太子妃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茵茵身边,拉起她的手,先是长叹了一口气,而后一双眼睛便泫然欲滴,哽咽着说:“我的好妹妹,你可受了苦了!”
  她虽然听不出来棠贺仪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但是到底心里不喜,便不动神色的抽出手来,低眉敛目:“妾身惶恐。”
  棠贺仪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下:“你到底还是跟我生分了……我就知道你必是不会原谅我的。”
  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话,也不想看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人,于是道:“妾身昨日染了风寒,怕过给母后,便先告退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刚走了不到几步,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过来,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她一惊,回过头去。
  这一看不但看见了那人俊美的容颜,也瞧见了满殿奴才诧异的眼神。
  景玹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须臾,放下来,刚刚紧张的神色也稍微退去:“天冷加衣。”
  她转过身子,从他的怀中挣出,半跪着:“谢殿下。”
  景玹看着她,到底还是不忍心:“你若是觉得西宫住的不自在……”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他心头一喜,道:“待雨停了再走吧。”
  她推脱不得,只好应了。
  皇后瞧着景玹,自那日把茵茵赶到西宫去之后,这么些个天也未见露出个笑脸……今日也只是见了一面,说上几句话,便高兴的不能自已,行动间都没了往日的沉稳。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秋雨夹着寒意,下的越来越大,眼见窗外狂风乱作,大雨滂沱。凤仪宫的院内,夏日里那争相开放的锦绣繁花,终是随着季节的流转而颓败了下去,再无往昔的颜色。
  过了晌午,雨还在下,皇后索性叫御膳房端了四人的份上来。因着皇上龙体未安,宫内罢了许多奢华精致的食物,此时耳边的雨声,眼前的人,最平常的吃食,倒让她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错觉。
  只是这样想想,眉目便已舒朗。在这静谧的时光中,殿内的红烛映在她的脸上,投下微微波动的光芒。景玹如痴如醉的看着,他的唇角,淡淡地扬起,欢喜,圆满,如意。
  都是遇见她之前不曾有过的情愫。
  
  【六·毕竟东流去(5)】
  (看在音这样勤奋的份上,看官们收藏啊~~~留言啊~~~)用过了膳,雨势仿佛小了些,又等了一炷香的时辰,雨便停了,她待要走,只见盈袖从外间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安乐郡主带了小侯爷来跟您请安了。”
  安乐郡主和乌侯是同宗同源,去年由皇上主婚,嫁给了户部尚书之子,几个月前诞下一子,颇得皇后喜爱,皇上便下旨,世袭侯爷。
  安乐郡主生产之后丰腴了不少,身上披着斗篷,怀里抱着小小的孩子,气色红润,少妇的风韵就如同六月的牡丹一般娇懒而美丽,她先是恭恭敬敬的请了安,而后才抱着小侯爷走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笑了起来:“可好些日子没见着这小家伙了,快来给本宫抱抱。”
  安乐郡主走上前,笑道:“这几个月长了不少,我抱着他走了这一道,手臂都酸了。”
  棠茵茵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此时那小家伙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哪里都看,仿佛什么都新奇似的,一双白胖胖的小手在空中挥,也不知道是要抓住什么,她好奇的将手伸过去,不想被那孩子一把抓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安乐郡主抬眼看了看棠茵茵,道:“瞧这小子,打小就喜欢摸美人!”
  皇后点了点小侯爷的鼻子:“可不是嫌弃我和你娘亲老了不成?”
  小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话,只一个劲的拽着她的手指笑,棠茵茵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轻轻的说道:“真可爱。”
  太子妃凑过来,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是啊……真可爱。若我的孩子还在,兴许也有这么可爱。”
  棠茵茵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另一只没被小侯爷攥着的手放在身侧,此时正狠狠的握紧,骨节都泛了白。
  棠贺仪直起身子,若无其事的拿了茶杯,端在嘴边,遮住那一抹哂笑。
  ——————是夜,暴雨袭城,四面水声。她本就浅眠,此刻愈发的睡不着,起身披上衣服,也不唤琉璃,自顾自的打开了窗。
  廊下的雨汇成一股溪流,欢快的也不知往什么地方流去,只那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每次爹一带她去郊外,自己也是这般,迫不及待,蹦蹦跳跳。仿佛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可仔细算来,也十年有余。
  正思索间,身后伸来一双手臂,关上了窗:“夜寒,莫要冻坏了身子。”
  她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景玹的双手顺势缠在她的腰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之间热气喷在她的耳上,微痒,却难耐。
  “你想我了么?”
  她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坏内,身上的每一处都为这毫无缝隙的贴近而灼热。他这一句话像是唤回了她的魂,抬起手来推拒着:“殿下请自重……”
  景玹索性将她的手一并纳入怀内,握紧她纤细的手腕,她瘦了好多,手上筋骨毕露。
  “我想你定是喜欢这西宫的,这里没有太子妃,没有我的姬妾,没有那么多的是非。”他低头看着她,忽而自嘲的笑了笑“更重要的,许是因为这里没有我。对不对?”
  她终于回道:“殿下既然都知道,又何苦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啃咬着她的锁骨:“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思……我做了这么多的傻事,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我恨不得把这一颗心都捧到你面前来,哪怕你根本不稀罕……”
  “太子贵为储君,婚姻之事,上事宗庙下济子孙。岂可为心性所左右。”
  等了许久,他都没再说话,窗外狂风乱作,夜雨凄苦。
  他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衣襟。她猝不及防:“别!”
  景玹却笑了起来:“别什么?”
  她的脸涨红,好在是夜里,看的并不真切,渐渐的,连呼吸都乱掉。
  他还在问:“别什么?”
  手轻轻的拈起那一端,低头吻着她的耳垂:“别这样?”
  她痛苦的别过头,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
  他的手还不老实,复又整个覆住,吻着她的脖子:“还是别这样?”
  那感觉难受极了,像是有千万条蚁虫在啃咬她,身体里仿佛有一泓热流,一股脑的都涌到了下面去。
  她想起了自己进宫的那一日。跟随宫人沿着高高的宫墙而行,她带着自己简单的东西,走向宫门口。红墙,黄瓦,高而蓝的天空。这么大又这么空旷的皇宫里,脚下砖地绵延不断,头上高天直欲压人头顶,仿佛命运压抑在人全身。
  原来,一个错误,就是一生。
  心里太过混乱,到最后只剩了空白一片。她感觉到他低头吻去自己脸上的眼泪,他的唇柔软温暖,动作轻柔,幼兽一般小心翼翼,倒似她是此时枝头的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