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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门为君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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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贺仪本不是十分喜欢景承宝,可这一个月来,承宝每日晨昏定省,进退有度,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渐渐的凤仪宫从里到外无论是棠贺仪还是下人奴才,全都喜欢上了这个越发美丽的长公主。棠贺仪这几年也看开了许多,毕竞她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这无辜的孩子,于是对承宝更加的善待起来。
  这天裳衣局送了新做的衣裳来,凤仪宫里的宫女欢喜极了,全都围着长公主,一会儿给承宝试这件一会儿又给承宝试那件。
  承宝从小就喜欢漂亮衣裳,现下被众人拥着打扮的花蝴蝶似的,心里不禁欢喜。
  皇后就站在不远处笑道:“瞧这蓝色的衣裳叫咱们公主穿的多漂亮。”
  承宝抿着唇笑,倒似是十分喜欢。一抬头,就见父皇立在殿外,那目光定定的,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景玹走进去,一殿的人都跪下来请安。他一把抱起承宝,打趣道:“你这孩子,从小就爱美。那时候……”
  话说到一半,就禁了声。
  棠贺仪自然知道他是想起来桃天宫的那位,遂只想岔开话题:“上个月送来的布匹,我瞧着有这新鲜的颜色。我平日里也穿不到这么年轻的衣裳,倒不如给承宝做了去。”
  一边的老嬷嬷接话道:“皇后娘娘对长公主那真是没话说的。”
  几个宫女便顺着应承下去:“是啊,就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娘娘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要我说,长公主就算唤皇后一声娘,也不过分的。”
  对对对!是该叫声娘的。不生分!”
  大伙七嘴八舌的:“长公主,快叫娘啊。”
  承宝转过头,看景玹,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意,只倔强的不肯往下掉。众人谁也没看出长公主面色不善,都在一旁起哄。
  那小模样,真是像极了她的娘。
  他摸一下她的头:“乖,叫母后。”
  承宝顺着把脸埋在他的手中,低低一声:“母后。”眼睛一忽闪,大大的一滴水,淌下来。淌在他的手心,浓烫。
  原来他们都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却那样的想念那个人。
  承宝一直不抬起头,皇后这才觉得不对劲,忙走过去,只见景玹手心湿濡一片,忙将手搭在承宝的肩上:“这是怎么了?”
  承宝不答话,景玹笑了笑:“宝宝,害羞了。”
  他这么一说,承宝倒是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红的,张着手就往景玹怀里扑,谁哄也不再说话。
  直到用膳的时候都不肯从他怀中下来,两只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抿着唇,微微抬着下巴看别人。
  明明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就生的这副倔脾气。
  跟她那么像。
  景玹无法,只好让她坐在腿上,一口一口喂着她。承宝只吃了几口,便低着头不肯再吃,老嬷嬷走过来想抱走她,好叫皇上腾出手来用膳。承宝却只是低着头,手抓着景玹的袖子,任老嫉嫉如何说,都不肯放开。
  棠贺仪从未见过承宝如此模样,心道这孩子果然是真的伤了心,于是便喝斥了老嬷嬷和刚才玩笑的几个宫女。
  奴才们使出浑身解数哄逗,承宝只是不笑,也不应答。到了晚间,景玹见她朦胧有了睡意,便抱到了侧殿,将她放到小床上。她闷闷伏在他怀里,泪汪汪的。四周的人都退了下去,承宝的泪才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后来干跪串成了线,哭的好不伤心。
  景玹心里难受,却还是强自打趣道:“明天眼睛该肿了,不漂亮的。”
  承宝袖搭一下:“我很漂亮的。”
  “哭肿了就丑了,越来越丑。”
  承宝露出一点惊惧:“像老嬷嬷那样丑么?”
  “比她还丑呢。”
  她到底还是小孩子,不禁吓,赶紧抹眼泪:“那我不哭了。”
  景玹笑了笑,帮她把被子推好,一下一下的拍着,哄她入睡。
  过了许久,抽搭的声音也没有了。承宝的呼吸渐渐匀称,睫毛上却还沾着水,湿漉的盖在下眼睑上。
  渐渐的,他也有了睡意,屋内十分安静。他一手拍着承宝,一手支着头,昏昏欲睡之间,只觉得床上的小人似乎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父皇。”
  他睡意正浓,连迷糊糊的应着:“想?”
  承宝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分明是在哭:“我想娘亲了。”
  他睁开眼,黑暗中承宝的眼睛亮晶晶的蓄着满满的泪。
  “在这儿不好么?”
  “好。可我想娘亲。”
  景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轻轻的,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当没有她。从此再不相见,不是很好?”
  承宝坐起来,小小的手抚上他的脸,重复着他刚刚的动作:“父皇,我再不说这样的话了。你别哭。”
  她的手很小,软软香香的毫无章法的给他擦着泪。
  景玹伸出手来握住承宝的手,过了许久才挤出一个笑来:“睡吧。”
  
    五.风景旧曾谙(1)
    天边泛起微微的光亮,她醒的早,轻轻的喊了一声琉璃,见无人应,便起身穿上外袍。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
  殿外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目,她一时不适应,便伸出手去挡了挡,待得适应,微微眯着眼睛——廊下一个,明黄的衣衫。负着手,低头寻思,缓步徘徊。
  只他自己一个人。
  该说些什么的,或者是走过去跪下来请安。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可是脚下却一步都动弹不得。只不敢惊扰了此时此景,她生怕一切只是梦幻浮影。
  景玹似是有了感应,停下步子,抬起头来看向她。
  她紧张的狠狠拽住自己的袖子,绸缎的料子薄而滑,指尖微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眸子一暗,垂下头转身离去。
  棠茵茵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哎 ……”
  他的背影顿了顿。
  “我想看看承宝。”
  景玹转过头来,低低的“嗯”了一声,又问道:“还有什么话?”
  她挤出一丝笑意,娉娉婷婷的给他行了请安的礼:“谢皇上。”
  待直起身子,那人已没了踪影。她这才敢抬起头,伸手擦去脸上蜿蜒的泪痕。
  午时用过了膳,便觉得倦的很,想着许是白日里起的早,便挥退了人,进内殿去午睡。
  恍惚间只觉得有人爬了上来,小小的一团偎在她身侧,熟悉的奶香味道,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她也想象的到承宝此时的表情。
  软软的手覆上她的大手,棠茵茵一个反手便握住了她。
  “娘亲…”
  她睁开眼睛,承宝眼睛红的似核桃。她的手指顺着承宝面颊瘦削的凹进,轻轻抚摸,非常小心。
  “怎么瘦了?”她眼睛酸涩,却是笑了笑,动了动唇,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发现一丝气力也无。
  承宝的手勾着她的脖子,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失声哭了出来:“娘”…”
  丑时三刻,吴有才想着往日这个时候皇上是要起来喝一口水才能入睡的,便稍稍的掀开内殿的帘子,却见着床榻上空无一人,他方要喊出声,眼一瞥就看着坐在床边的皇上。
  衣裳穿的整整齐齐,被衾也一样。
  “皇上……”他的声都打了颤“您……您醒了?”
  “几时了?”
  “丑时三刻。”
  景玹点点头,挥了挥手:“还早,你下去吧。”
  吴有才却没有动,掂量许久,才又说道:“万岁日理万机,好歹要为了天下,保重自己的身子。”
  那被衾动都没有动,显然是根本就没有睡。他知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可又不知该怎样劝解。明明知道哪一味是救命的良药,却偏生如此讳疾忌医。
  下了朝,他倦的很,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疲惫,殿内的人都知皇上今日心情不大好,便都小心翼翼的伺候。
  元德殿的帘子被人掀开,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推了进来。
  景玹不禁笑出来:“这是谁家的淘气孩子?”
  承宝嬉笑着走进来,一会儿的功夫便极熟稔的攀上他的龙椅,坐在他怀中。
  他低头闻着承宝的发香,和她娘亲的一样。
  “今日怎么来了?”手下意识的抚着承宝的头发“我还以为你忘了父皇。”
  承宝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极认真的说道:“琉璃姨姨告诉我一个秘密。父皇你要听么?”
  他挑眉:“哦?”
  小小的人儿似乎十分紧张,就好像自己晚得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四下里看了看,确定了没有外人之后才压着声音说道:“姨姨说我兴许有个弟弟了!”
  景玹一下站起身,又缓缓坐下,满脸压也压不住的笑意。低着头和怀里的小人额头抵着额头。起初只是咧着嘴笑,后来渐渐的笑出声来,眼角眉稍的得意便是如何也按捺不住了。
  
    卷四·咫尺天涯
    一.唯不忘相思(1)
    正安十五年,千秋节,宫里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日子,各宫主位和大臣命妇照例要进宫祝贺。
  棠茵茵坐在下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并未被周围喧闹的气氛所感染,唯有低下头与景承宣说话的时候,会稍微露出温柔的面色。
  景承宣挨着母妃坐着,小小的个子一坐下就够不到桌面,只能靠母妃来喂。
  身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笑着对棠茵茵道:“棠妃真是宠爱小皇子啊。”
  她笑了笑:“夫人见笑了。”
  那人仔细端详着景承宣,却突然眉头一皱:“只是小皇子不太像皇上呢,倒不如大皇子可爱。”
  棠茵茵面色一滞,但到底是喜乐宴会,不能扰了众人的兴致,只好答道:“宣儿也很好。”
  夫人摇着头:“没有啊,我看还是大皇子可爱。”
  说完,便回过头跟另一边的人说话,笑声大极了,毫不避讳。
  景承宣低着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看着宣儿不说话。
  “母妃。”宣儿突然抬起头来“我想回寝宫去练字。”
  宣儿很少有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她心知这孩子不是难受到一定程度,一定不会这样。
  “琉璃,你去跟吴公公说一下,宣儿不'炫'舒'书'服'网',我们先退下了。”
  “是。”
  说罢牵着宣儿站起身来,隐约还能听到那位夫人冷哼了一声。
  走在回宫的路上,格外的安静,似乎宫里大多数的人都被安排到了去宴席上服侍。
  听着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居然渐渐地觉得'炫'舒'书'服'网'了很多。
  琉璃还没有跟上来,于是她牵着宣儿慢慢的走着。
  景承宣低着头,也不说话,他平时走在路上最爱踢小石子,今天却只是安安静静的任她牵着。
  “宣儿。”她一开口,眼眶就红了。
  世人对她百般欺辱,她早就没了知觉,但是宣儿只是个小孩子,他有什么错?他为什么要拿来跟别人比?就因为他是皇子么?
  见她没了声音,景承宣抬起头:“母妃?”
  她蹲下身,给景承宣/炫/书/网/整理了一下衣服。
  “宣儿,这世间总是有一些人,他们说话会很不礼貌。但是你要知道,在母妃的心中,你永远是最可爱的。”
  景承宣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扑进她的怀里:“宣儿只要母妃喜欢就好!”
  “好孩子……”
  第二天一早,承宣醒的十分早,本想去内殿找母妃的,却不想被琉璃姨姨给拦了下来。
  “小祖宗哎,今儿可不能吵你母妃,她昨日睡的不好。”
  承宣人虽小,但却十分懂事,抿着唇点了点头,转头自己跑去玩。
  御花国里没有几个人,他平日里最爱来这里玩,刚刚爬上秋千,就猛的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险些从上面掉了下去。承宣赶紧手忙脚乱的稳住秋千,迅速的跳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个跟父皇差不多高的人站在他身后,含笑看着他。
  承宣提了提裤子,昂着脖子道:“我乃当今皇子!不得无礼!”
  景瑞看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好笑的紧,走上前去揪住他的发譬来回的晃动他的小脑袋。
  “哎呀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别弄啦!好不容易梳的!”景承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母妃会骂的啦!”
  景瑞听到他提母妃,便笑道:“你母妃是谁啊?”
  “你停下手我就告诉你!”
  景瑞随即住手。
  景承宣赶紧/炫/书/网/整理自己的头发,手忙脚乱的,还不住的嘟囔:“都说母妃会骂的啦!”
  看他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景瑞一把捞过他,给他梳起头发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母妃是谁呢?”
  “我干嘛要告诉你!”
  景瑞微微放开给他梳头发的手:“嗯?”
  “哎哎哎,我说我说!”景承宣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棠棣棠大人么?那是我外公,我母妃就是……喂!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嘛!我都告诉你了你干嘛还放开手!”
  见这个怪叔叔还是不动,他又说道:“快点啦!一会儿母妃要来这里找我的!啊啊啊啊啊!!!!你去哪里啊!你给我把头发梳上呀!呃……”
  他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先请了个安:“母妃安好。”
  棠茵茵目不斜视的走到景承宣的身边,好似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似的,但是他知道,她一定看得到他了。所以景瑞也不做声,只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她,一别经年,再见面,竟巳经是这般田地,就如同河的两岸,他在这边,永远触碰不到彼岸的她了。
  “这头发……”
  景承宣撅着嘴:“不怪我。”
  “那怪我吗?”
  “是那个怪叔叔!”景承宣指着另外一个人“他上来一直摇我的头发……”
  茵茵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人盈盈一拜:“给瑞王爷请安。”
  景瑞立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看着她。
  她好像是瘦了一点,眼底感满了无奈和辛酸 ……他不知道她在这深宫内廷过的是什么日子,外人看起来的荣华富贵,她从来都不稀罕。
  “宣儿,给皇叔请安。”
  宣儿抚着自己的发鬃,跪下去:“皇叔安好。”
  
    一.思君不见君(2)
    正值三月好时节,京都里沉睡了一年的花草又纷纷露出娇媚的姿态,每逢五年,四月里皇上都要钦点状元,今年又恰好是正安十五年,一时间本就热闹的京都更是学子济济,风流无双。
  状元楼今年又揽得许多好生意,早年间此酒楼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因为地势好,环境佳,房间分出三六九等,有钱没钱的学子都能住得起。故而几年来颇得赶考学子的喜爱,又偏偏前两届的状元皆出自此,听说这状元楼三字还是当年状元亲笔所提。
  状元楼二楼位置最好的一间房此时正开着窗,一个看起来俊俏无比的小厮探出脑袋左瞧右瞧,随即回头看向屋里的人:“皇叔,您可真不愧是闲散高人。”
  乌侯喝了口茶,笑道:“宝公主,外人面前你可不能说漏了嘴。”
  那少年大手一挥,无比豪迈:“这您放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多亏了宣儿帮我拖住母妃!”
  乌侯放下手中的茶,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父皇怎的这两天又不高兴了?”
  少年坐到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担忧:“您问我可算是问着了。要说阖宫上下,谁有能耐叫我父皇既爱又恨的,定是要数我母妃最在行。”
  他一脸的了然,挑了挑眉:“你父皇英明一世,就是在你母妃面前没个帝王的样。
  从前……罢了,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我真懒得说。”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在外低低的喊了一声:“先生,是我。”
  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承宝虽没看到人,却觉得好像自己一身的魂魄都叫人勾了去。
  乌侯当然没注意到她那点子心思,只应道:“进来吧。”
  那人推开了门,先映入眼帘的竞然是一双白如玉瓷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隐约还透出叫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乌侯起身迎上去,承宝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那人的脸。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当真是摄人心魄,叫人移不开目光。
  乌侯转过身来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侄女一双眼睛跟钩子似的盯着人家看,顿时觉得丢脸无比,赶忙说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门生,也是今年来赶考的学子,叫万俟良。万俟,这是我兄弟家的长子,叫包承。”
  承宝微了微嘴,不太满意的看了一眼乌侯。
  万俟良倒是笑了笑,微微躬身:“见过兄台。”
  承宝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到达眼底里,跟她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有这些许表情上的不谋而合。
  万俟坐下来跟乌侯话了几句近况,二人似乎是许久未见,乌侯本就随性,谈话间就问起了万俟的婚事。
  承宝的手放在袖子里,不自觉的握紧。
  万俟领首,道:“临走前家里给定了一门亲事,只等着考取了功名之后回家娶妻。”
  乌侯笑了笑,打起道:“你这倒是先立业后成家啊!”
  万俟面色微红,只笑着不答话。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出口问道:“那要是赶考落第了呢!”
  他听了这话也并不恼火,声音还是冷清而低沉,却透着不可言传的温柔:“那就先成家后立业。她…巳经定了的婚事,不好耽误人家。”
  看那样子,分明是对家里的那位美娇娘欢喜的紧。承宝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看乌侯:“我要回家。”
  “你不是才出来么!你不…你父亲放你出来一趟可不容易啊,小祖宗你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回家!”
  乌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万俟。万俟倒是明事理,起身道:“叨扰多时,先生若有闲时,我们改日再聚。”
  乌侯点点头:“改日改日……改日不带这小祖宗了!”
  万俟笑了笑,又看向承宝,微微颔首,就算是别过了。
  她还是很气,别过头不理。只看着万俟都走到门口了,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缎面的巴掌大的口袋,笑了笑,对他说道:“本是买给家中妻子的,但忽然觉得,还是姑娘更合适。若姑娘不嫌弃,权当是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了。”
  乌侯伸手接过来,含笑看着承宝通红的脸,道:“露出一对白玉似的耳朵,耳垂上还有耳洞,可是骗不过这慧眼如斯的万俟呀!”
  万俟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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