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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门为君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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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哟,我说长公主,这里面竞是一对儿耳坠子。”乌侯拿出来放在手上,研究许久忽然摇了摇头“这成色可太一般了,比不得你父皇给的那些。要我说咱还是还回去吧。人家买给家里娇妻的。”
  承宝几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来:“他想要考取功名,还不给我点好处费!”
  “不用给你他也能考得上。”
  她看都没看,直接将那玉坠子放到怀中,斜睨着乌侯:“少废话,回家。”
  刚进桃天宫,就被冲出来的人给撞了一下,承宝假装很痛的蹲在地上,眉眼都皱到了一块儿。
  那小人儿赶紧扑过来,紧张兮兮的问道:“姐姐,没事吧?”
  “哎哟喂多新鲜呐,你这么大个一孩子,没羞没臊的往我身上一撞,可不给我撞的十魂丢了七魄呀!”
  承宣一张小脸极严肃的盯着她:“揉一揉,姐姐不痛。”
  她笑起来,一手抱过可爱的弟弟,冲着大脑门亲了一口:“还是宣儿好!告诉姐姐,下午吃了什么好吃的点心没啊?给姐姐留了么?”
  承宣打怀里拿出一块儿手帕,小心翼翼的打开:“是千层糕。”
  “得嘞!”又亲了一口“回头姐姐给你抓蚂蚱!”
  说罢一块千层糕都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还不忘问:“下午父皇来了么?”
  承宣摇摇头。
  “那母妃都干嘛了?”
  “来了一个皇叔。母妃和皇叔喝茶吃糕点。”
  跟承宣又说了几句,小孩儿好动待不住,一门心思的想去御花园玩,答非所问,承宝干脆放了他,只嘱咐一句小心,便转身进了内殿。
  叙叙的又跟母妃扯了几句话,母妃好像也不太开心的样子,承宝虽心疼但也不好再多说,母妃这几年都是这个样子,一两句也开解不得。
  到了晚间睡觉的时候,她才从怀里拿出那对耳坠子,白玉的材料,做工的确不怎么精细,雕成了一个扇子的形状,她皱皱眉,低声道:“怎么选了这么一老成的样子啊。”
  话虽如此,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里,吹熄了灯。黑暗中那白玉似乎泛出幽幽的光泽,跟他的眼睛一样叫人沉沦。
  她的脸好像发热了似的烫。
  
    一.思君不见君(3)
    承宝这几日似乎突然间就有了心事,都是从彼时豆蔻年华过来的人,光看她那副样子也猜得是小女儿怀春,万千柔情一瞬间涌上心头。棠茵茵总想着找个机会问一问。这一日吃过了午膳,承宝居然一反常态的留在内殿不走。
  平日里她可不是个能坐的这样久的人,棠茵茵没有问,只等着女儿先开口。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承宝就挤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母妃,当年你是怎么遇见我父皇的啊?”
  她斜睨了女儿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人家好奇嘛.”其实……其实你别看父皇这几年愈发少的来看你…可我瞧着他心里最欢喜的还是你!”
  棠茵茵最是不耐说这些,皱着眉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哪里就最欢喜了。你父皇是帝王,帝王的心哪里是你可以猜测的!回头叫有心人听去,看不罚你口无遮拦的!”
  承宝打定了主意要说给母妃听,此时被骂也毫不在意,一本正经的摆事实讲道理:
  “你看啊,父皇这几年虽也有宠妃,却不见哪一个像当年的母妃一样给提拔成了贵妃的。若是别的妃子失宠这样久,吃穿用度上早就克扣减免了,可母妃你瞧瞧咱这桃天宫,什么最好的东西不是先送到咱这儿!大前年江南大旱,明前的龙井茶总共才进贡了不到五两,独独您这儿就分了二两来。剩下的父皇送了皇奶奶二两,自己只留了一两!我说这些也没用,其实您心里面呀,明镜儿着呢。就是不服软,您二位打我记事儿起就一直怄着一口气,这都多少年了?您可真有毅力!”
  其实承宝隐约也知道父皇和母妃之间打的是什么结,母妃待人一向宽厚,却在对待父皇这方面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棠茵茵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若是再跟我翻那陈芝麻烂谷子,小心我摔了你那对宝贝耳坠子!”
  见承宝面色一惊,她轻哼:“你还以为你那点子破事儿母妃就真的都不知道?我是知道你向来懂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才没说你。”
  “嘿嘿……”承宝讨好的笑着“母妃……既然您知道,您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嘛!”
  “胡闹!那万俟良是应届的考生,后宫向来不得干政,我说什么去?”
  “母妃,我是说万一万俟良没考中,您也一定要帮我!他就算无官无爵,就算一穷二白,我此生也认定他了!非他不嫁!”
  棠茵茵看着女儿娇羞的红脸蛋,忽然间就说不出取笑的话来了,只伸出手来把承宝揽进怀内:“女孩子家的,说什么非他不嫁。”
  承宝说完了也觉得害臊,小声辩解道:“跟自己娘亲说话.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若是他真的无官无爵,你父皇怎么会舍得把你嫁给一个既无才又无财的人?”
  承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倔强的说道:“可我喜欢的是他的人啊!跟他有没有才华有没有钱财都是没关系的!贫贱,富贵,无论什么日子我都想陪着他!”
  棠茵茵叹了口气,道:“承宝,你这样的任性,这样固执的追求你所谓的爱情。
  这是因为你良好的出身和优秀的血统,你天生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优越,你父皇又宠爱你,所以你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今日这样的话来。可是你想,若是他什么都没有,你跟他在一起,如果日后有了孩子,你能给你的孩子像你一样优越的生活么?
  你能让你的孩子在长大之后像你今日这般勇敢的追求所爱么?”
  承宝抬起头:“母妃,什么意思?我不懂。”
  “宝宝……你答应母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日后母妃还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替母妃,替父皇,好好的照顿自己。你爱上了一个人,你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愫。可若是这份感情需要你抛弃太多的原则去成全,那么…弗如放手。”
  棠茵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院内的那棵梨树,这么多年,它真的再也没有开出过一朵花。
  忐忑的度过了十五日,在乌侯耳边也吹够了奉承的风,乌侯这才对她说:“公主你放心吧,他是我的学生,怎么样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殿试的那一天,她坐立不安,早早的就起了,倒是把习惯了她赖床的琉璃吓了一跳。
  等了三个时辰,去探听消息的阿屯终于回来了,甫一进屋,就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嘴里高喊:“恭喜公主!”
  她几步走过去,一下子拽起阿屯:“怎么回事儿?”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阿屯一个劲儿的磕头“殿试的状元正是您叫小的盯着的那位万俟少爷!”
  承宝的手还拽着阿屯的衣服,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此生仿佛都没这样欢喜过。提起自己的裙角,她飞也似的跑出了内殿,直奔着元德殿。
  元德殿那样的远,平日里每次去都是乘小轿,可今日她却仿佛步履生风,多远的距离都再不会是阻碍。她一心想像青鸟一样,用尽一生飞去西天,只为朝见那高高在上的佛。
  待跑到了元德殿,累的气都喘不匀,她知道父皇要在这里面见状元的,忙/炫/书/网/整理着自己跑乱的头发和衣裳。
  内殿的声音隐隐传来,听起来似是乌侯。
  “既然巳经是景国的栋染,不若亲上加亲,做了景国的驸马可好?”
  听到这一句,承宝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屏息敛气,气都不敢喘了。
  好像等了许久,又仿佛是只等了一刹那。
  殿内响起他的声音,明明只听过一次,却那样的深刻。
  “谢先生美意,万俟何德何能,万不能受此恩惠。”
  “爱卿何顾推辞。”景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高兴“我那女儿可是不止一次在我耳边提起你。”
  “皇上……臣家里有一妻。虽尚未行婚配之礼,但却已许给我。万俟不若做薛仁贵,也万不能效陈世美。”
  “万俟……”
  乌侯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大概是父皇变了脸色吧。承宝停下手中的动作,苦苦一笑。
  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一颗心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转过身,母妃正站在数尺之外,神色紧张的看着她。承宝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母妃怀内。
  很小的时候,她有一次看母妃写字。
  两行字,她至今才懂。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吴有才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
  直到贵妃走近,他还不敢言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吴公公,皇上在么?”
  吴有才掐了自己一下,生疼!哎哟喂不是梦!
  “在在在!!!贵妃娘娘这边请。”
  吴有才甚至忘记要先问问皇上,直接就领着贵妃进去了。
  内殿里一个新晋的妃子正手持着酒杯,整个身子都倾倒在皇上的身上,不胜娇羞,景玹却是微微蹙着眉,推开她的手。一抬头,便看到立在吴有才身后的棠茵茵。
  他马上站了起来,好像是年少时犯了错事被先生罚站一样。
  景玹这辈子没这样失态过。
  棠茵茵低着头,也不看他,只冷冷的问:“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景玹还未开口,身边的妃子先尖声道:“贵妃娘娘好大的威仪,见了皇上居然都不请安?”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可是当下看到那一幕,心里却还是酸酸的不'炫'舒'书'服'网',听了这么刻薄的话,更加恼怒,干脆转身就走。
  “哎…”景玹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紧紧的环在她腰间“走什么?”
  她心里有气,被他这么一抱,便吼道:“我身子不'炫'舒'书'服'网',不想跪下来请安。走还不成?”
  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不请安 ……不'炫'舒'书'服'网'就不请。不是…'炫'舒'书'服'网'也不用请。茵茵……”
  棠茵茵冷冷道:“吴有才,带她下去。”
  吴有才连拖带拽的总算是把那位惹事儿的娘娘给带了出去。
  她这才回过头,嘲讽的笑着:“日子过的倒是风流。”
  “别瞎说。”他蹙眉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你没看见我一直在躲?”
  “没看见。我看你挺享受。”
  景玹叹了口气,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若不是为了承宝……你要多久才来见我?”
  “见你做什么?看你和别的妃子情意绵绵?”
  他说不出话,心里却只觉得疼。
  山盟海誓还在昨天,他多少次做梦都梦到那一年娶她,自己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可他却没有能力,没有能力说服自己不去想她和景瑞的过去,没有办法不去介意她越来越冷淡的态度。
  “是我不对……茵茵,你不要原谅我。”他的手在她背上寻觅,良久才轻轻的握住她的发稍“别原谅我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我今生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当年我说要护你周全,给你这世上所有女子都艳羡的幸福。可其实我答应你的,一件都没做到。
  你这几年不快活,都怨我……都怨我……你恨我吧。下辈子再不要遇到我,再别爱上我。”
  温热的泪落在她颈间,十几年了,他的爱还是那样小心翼翼。
  下辈子再不要遇到你,再不爱上你。
  棠茵茵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他刚刚的话。
  承宝解开斗篷,抱在手里,静静的坐下来看着对面的人。
  万候看着她,片刻才道:“唐突的将公主约出来…还烦请公主不要怪罪才是。”
  承宝低着头拨弄着自己耳边的碎发,过了一会儿才笑道:“还没恭喜你。”
  万俟一愣,随即才笑了笑:“谢谢。”
  “我知你此番何意。我也不是……”承宝仰起脸“我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他看着她微微扬起的脸庞,点点泪意蓄在眼中,她只倔强的不肯哭。那一句话在嘴边,如何也说不出。
  “我回去就对父皇说,其实我并不喜欢你。”她笑了笑“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万俟看着眼前的人,过了良久,才慢慢站起身来,对着她深深作揖:“谢公主成全。”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屋里也没有人掌灯,他的神色看不太清楚。许是这样的昏暗给了人勇气,承宝忽然问道:“若我不是公主。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迟迟没有答复,只是站在几步之外,一双眼睛像是最最珍贵的宝石,紧紧的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正要作罢,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初次听到时的那样蛊感人心。
  “不论你是不是公主,你都是个值得用心去爱的女子。是万俟没有这样的福气。”
  承宝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却还扯着一抹笑,她知道这样的机会再没有了,该说点什么的。思索许久,却只说得出一个字嗯。”
  人原来…是在一刹那间苍老的。
  夜晚棠茵茵已经睡着,只觉得有个人挤上来,环住她的腰,一张脸埋在她怀中。
  她叹了口气,摸了摸怀中人的头发,问道:“后悔了?”
  承宝摇摇头。
  “别哭了,许是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她轻声安慰自己的女儿“慢慢就会忘了他的。”
  “再好……再好也不是他。”承宝擦了擦眼泪“母妃,我不后悔。他那么优秀,我不想他成为背信弃义的小人。乌侯说万俟的未婚妻身子不好,若是他悔婚,她未婚妻恼怒之下,肯定是要一病不起的。”
  棠茵茵给她擦了擦眼泪,静静的听着。
  “母妃,我觉得我喜欢上了这么优秀的人,真的很好。其实听到他拒绝父皇的那一刹那,我是很难过的,可是后来听到他的原因。我想…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啊……是我等了十五年才等来的喜欢的人。他真的很好。他值得我这样喜欢。”
  “那还留着那对耳坠子作甚?”
  “我明日就还他。”承宝吸了吸鼻子“我为万俟只哭这最后一次。过了今晚儿,我依旧是举世无双人见人爱的宝公主。”
  棠茵茵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在这一刻,任何语言和安慰都是苍白的。
  旦日,一直跟着万俟良的小厮看到他手里把玩的那对耳坠。不禁问道:“少爷,这不是老夫人留给你的么?我记得当年老夫人过世的时候跟你说,把这耳坠给你喜欢的女子。”
  万俟恍若未闻,只看着那对耳坠,又似乎是透过这对耳坠在看别的什么。过了良久,才低低的说道:“是啊……给喜欢的人。”
  
    二.同心而离居(1)
    入了冬,棠茵茵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本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却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药都不见好。承宝彻底收了心思,每日每日的陪在她身边。就连别扭了数年的景玹都衣不解带的照顿她,御医换了一个又一个,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奈何病症来势汹汹,居然没半点好转的迹象。
  棠茵茵时而昏睡,时而清醒。这一日夜半也不知几时,天黑的像是有人泼了墨,屋内没有光亮。她一转头就看见景玹。他眉头紧紧的皱着,手支着头闭目而睡。
  她抬手抚着他的眉头。
  景玹惊醒,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透着欢喜:“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吃了。”
  她握住他的手,却发现景玹的手中正握着她的发稍。
  看她盯着自己的手,景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些年,习惯握着你的发稍了……总算有个念想。”
  棠茵茵笑了笑:“你明日还要早朝,那么多的事情,别在这里陪我了。快去睡吧。”
  “没事。我不累。”景玹低头吻她的额头“我想看着你。”
  “病了这些日,面黄肌瘦的,有什么好看?”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茵茵,看着你,我心安。”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微微凹进去的脸颊,手指触及着,浑身都在疼“我真是傻……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别说了……小白。”她摸着他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此生此世,再不会有人像你这样护着我。我走在你前头也好……你别急,听我讲完。”
  “承宝心里一时间放不下万俟良,你先别逼着她嫁人。承宣那孩子性子像我。若离开了我,你多多扶持着他。若我真的……真的撑不过这个冬天。你便纳了芳菲吧,她一直没有嫁。芳菲心肠好,她会对承宣和承宝视如己出的。”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小白……这些年我总是会想起你,有时候想你让我更加坚强,有时候想你让我特别软弱。我……我不后悔。”
  景玹看着她消瘦的脸庞,笑了笑:“说的什么傻话……都是我不好。若是当初……你定比现在快活。”
  她再次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外间好像有许多人在走动,她唤了几声,才看见琉璃红着眼因走进来。
  “怎么了?”
  琉璃跪在床前,动了动唇,过了许久才答道:“皇上下了旨意,准小姐去江南养病。九王爷护送。”
  她没听清,恍惚着问了一句:“什么?”
  琉璃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棠茵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推开琉璃,挣礼着从床上坐起来,披上放在床边的外袍,只这一个动作已经气喘吁吁,琉璃还在哭,她拼着一口气站起身来。推开阻拦她的人,道:“把他找来。”
  “小姐……”
  “好……”她点点头“我自己去。”
  太液湖上一片雪白,冬日的美景尽收眼中,景玹在亭中对着太液湖,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他没有回头。
  棠茵茵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你要我走?”
  他看着太液湖,没有动。眼睛却慢慢的红了。
  天地皆白,红尘空无一物。因为大雪,湖水封流,鸟兽隐踪,世间唯一的声音就是雪落的簌簌声。
  虽站在亭内,戴着雪帽,披着斗篷,可她的发稍角仍凝了不少雪花。
  景玹侧过头来看着她,忽而笑了笑,伸手拿掉她头上的雪花:“像个老婆婆似的。怎么也不拿把伞?”
  棠茵茵哭着去拽他的手,那一句话哽在喉间十数年,直到今日她才说的出口:“景玹,我喜欢你。”
  “可你不喜欢这里。”他伸手指着不远处,连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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