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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门为君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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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听母亲说的江湖金戈铁马,说的天下秀丽河山。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吧,她也渴望自己不被女子的身份所束缚,渴望自己能够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不是青史留名却也不枉度此生。
  门外传来盈袖的声音:“娘娘,时辰快到了。”
  “本宫去了骊山行宫,算是陛下在宫外的一个幌子,届时景珃就算是有心宫变,也还是要忌惮着不在宫内的我。茵茵,你能答应本宫么?”
  茵茵低下头,殿内烟笼翠罩,屹立了百年的皇族在她的面前呈现着最真实的一面,从不知道外人看来富贵所归之地,却这般的身不由己…许是想了许久,又许是只想了一刹,她慢慢的……慢慢的点了点头。
  玲珑社稷,风雨江山,她不知自己踏上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只是想,用她一生太平,换自己十年为所欲为。青春都只一晌,谁又愿意大把大把的虚掷?
  【三。落花人独立(2)】
  【三。落花人独立(2)】
  典阁之内,香气袅袅。景玹手中拿着一本书,好久都没有翻一页。他的目光似乎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下,看不清楚。仿佛在想着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这难得的惬意时光,他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享受。
  门口有人小声道:“太子殿下。”
  他一凛,眉头微蹙。
  “女君?”
  “回殿下,是奴婢。”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到底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进来吧。”
  茵茵推开门,屋内梨花香气浓厚却不刺鼻。太子一袭白衣锦袍坐在案前,手中翻的是高祖皇帝留下的家训,她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高祖皇帝一生勤勉治国,免赋税,纳谏言,时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为后来太祖皇帝戎马一生奠定了许多的基础。
  她一直以为太子殿下会更向往成为太祖皇帝那样的人……“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福寿安康。”
  他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母后已经启程了?”
  她垂下头,只能看到他的衣摆,他因为坐着,正露出脚底一双襄银丝的靴子,洁白的靴底露出了少许的淤泥。她心里暗忖……原来太子殿下也并未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典阁之中。
  “回殿下,皇后已经动身去了行宫。特地着奴婢来服侍太子殿下。”
  他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景瑞也走了吧?”
  棠茵茵心口一滞,想起了早上在丹凤门送别阿狸的那个场景,从此以后,希望和绝望,伴随着未卜的前途,终于再不可知。
  “回殿下,九皇子下了早朝就动了身。”
  景玹听出了她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不舍,微微抿着唇。
  气氛安静的有点诡异,太子不说话,她也不敢妄自出声,只好跪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好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典阁的门,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太监:“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前来和您拜别。”
  景珃?
  她心里有些疑虑,只听到他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请四皇子进来吧。”
  “等等!”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甚至吓了自己一跳,可既然已经这样,她也顾不得尊卑贵贱,只等过后再请罪吧。
  “太子殿下,您的鞋底还有些许淤泥,若是四皇子殿下仔细辨别,怕是对您不利……”
  景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忽而一笑,明媚似花开:“我倒是忘了。楼上有昨日送来的衣物,你去给我找一双稳妥的鞋。”
  稳妥的鞋,即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曾经出去过。
  她走上二楼,空气中还是有着梨花香的味道,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即使是被罚到了典阁,他的吃穿用度还是太子的规矩,鞋子的两侧绣着龙纹,镶金边,高方底,似乎是取平步青云之意。
  茵茵怕四皇子等久了会生疑,于是抱了鞋子赶紧送到了楼下。
  太子还是坐在那里,动也未动,手中拿着笔,高高的悬着,好像是要写什么,却又无从下笔。她走过去,跪下来,手捧鞋子:“太子殿下。”
  他取过来,自己换上,茵茵一时情急,跪着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让奴婢来吧。”
  景玹头也没抬,只是换下鞋:“不碍事。”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因为一个很亲近的奶娘被母后处死,而偷偷的躲起来哭了一天。晚膳的时候母后找了来,他倔强的不去理会。
  母后蹲下身,与他平视:“玹儿,母后要你知道,刘妈妈犯了这宫里的规矩,理应处斩。你是太子,站在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母后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他的眼睛还挂着泪珠,却固执的说:“我是当朝太子,这宫里有什么规矩是我不能破的!”
  那个时候的母后,还很年轻,美丽不可方物,她嘴角含着笑,但眼神有些悲悯:“正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是这景国未来的君主。所以你要疏远身边的人,胸怀天下的人。你不能让别人称为你的软肋,你的软肋,就是我们景国的软肋。知道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其实在那之后,他也的确做到了,疏远身边的人,胸怀天下的人。
  却总还是有意外。
  他叹了口气,果然命数难测,人算不如天算。
  茵茵跪在地上,没有抬头,问道:“太子殿下,可以了么?”
  景玹收回思绪,道:“叫四皇子进来吧。”
  “是。”
  说罢,站起身来,裙子因为跪着而有些褶皱,她虽然看见了,也并未在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四皇子请进。”
  景珃一点也没有惊讶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撩起长袍,抬脚进了典阁。
  走入阁内,他微微抱拳请安:“太子殿下。”
  景玹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回道:“四弟。”
  “臣弟马上就要启程,特来向皇兄拜别。”
  这恭敬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还心怀二心,茵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景玹站起身,走到四皇子面前,双臂一伸,拖着四皇子的双手,神色严肃:“父皇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可见对你是十分看重的,江南水患乃天灾而非人祸,人力尚难抗衡,四弟此去,任重而道远。皇兄远在内宫,无法助你一二,只望你能够尽全力,为这天下苍生不要无家可归,不要食不果腹。”
  “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景珃低着头,所以他看不清此时此刻景珃的神色,但是他想,罢了……若是景珃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夺嫡的事情,那真是辜负了他作为皇子所得到的这常人无法比拟的优待。
  景珃复又恭恭敬敬的请了个安,才离了典阁。
  典阁的门一开,静立在屋内的景玹鼻端便轻触到外面那浓郁的香味,忽的悠然一笑。
  “茵茵,梨花……又开了呢。”
  天在,地在,美景在。你在,就好。
  他低眉敛目,双鬓夹春,就如同这世间所有美好之物都骤然失去光彩,只余他一人,灼灼独立。
  她移开眼,再不敢看。斟酌良久,忽的跪下:“奴婢愿助太子殿下荣登大宝,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景玹回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瘦弱的肩膀,不盈一握的腰身。明明还是需要被人保护的人……却夸下这般海口。
  “家国天下,那都是男人的事情。”唇边扯出一抹笑容“像你这样的女子,应被小心呵护才是,何苦来和我们趟这浑水。”
  小心呵护……不知为什么,她居然觉得眼睛酸涩难忍,一滴泪含在眼眶中,不敢掉落。
  “奴婢惟愿此生能被心中所系之人呵护,其它荣华富贵,皆为过眼云烟,不作他想。”
  她那般伶俐,怎么会看不懂他眼中的爱意。
  他那么聪慧,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拒绝。
  我助你夺取这万里河山,你放过我此生携手挚爱。
  景玹微微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想好了?”
  “是。”
  他疲惫的合上双眼,薄唇微启,声音彻骨的寒冷:“我知道了。”
  棠茵茵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太子,冷峻的面孔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淡漠,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满目苍凉,万物皆空。
  【四.相思似海深(,)】
  【四.相思似海深(,)】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风声鼓噪的吹动着,景瑞骑在马上,红色的披麾迎风而动,在这灰黄的天地之间筑起一抹不容忽视的霸气。
  身后的人说道:“九爷,若是按照现在的脚程,咱们黄昏时分就能到了。”
  他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中午还能见到一些村落,为何行至此处,居然人迹渺茫?”
  金生回道:“九爷,您有所不知。这一代战乱频繁,胡人屡次作乱,不断进犯,致使民生凋敝。”
  景瑞微微眯起眼睛,抬起手来指着不远处:“给我十年,我定要在这里建筑起一座城池,以示国威!”
  身后的将士随声附和,他却一句也未听进去。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只要是景国的疆土,他就不允许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他要在这里建筑起一座繁华的城池,他要让普天之下的人都看到!
  黄昏时分,太阳挂在半山腰中,无端平添几分苍凉,不远处炊烟袅袅,可知已离大营不远。
  有哨兵远远的看到他们,一溜烟的跑去向主帅汇报。所以他们走至大营时,主帅文斌已经在此等候。
  “下臣给九皇子请安。”
  景瑞跳下马,急忙扶起了文斌:“文帅请起。”
  文斌年方三十,人道三十而立,可这文斌名冠京华,却是在二十几岁时,他一人领兵三千,直捣胡人要塞,以寡敌众,三千人剿灭五千胡兵,我方伤亡仅为五百。消息传到京城,龙颜大悦,遂封将帅!直至今日,景国上下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诗:塞虏乘秋下,天将出文家。
  景瑞从没见过文斌,今日一见,倒不似想象中那般是个魁梧健壮的武将。文斌生就一副偏白的肤色,身着一身青袍,与人说话时习惯的一手背后,一手举于胸前,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优雅至极,丰采丝毫不输上京那些富家子弟。景瑞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折服。
  二人众星捧月的进入营帐,文斌退去了闲杂人,转身笑着说道:“文斌昨夜夜观星象,紫星高照,便知是有贵人自中原而来。果然今日便迎来了九皇子。”
  “文帅谬赞。你我二人不过是为了这西北三百里太太平平。”
  文斌听到他这样说,面露赞赏。
  “不瞒九皇子说,现在西北形势并不安稳,我已经暗中给太子殿下修书。”
  “文帅是我二哥的人?”景瑞疑道“以前怎么从未听二哥说起过。”
  文斌笑了笑:“文某此生最讨厌玩弄权术之人,故而,只择贤,不择人。太子殿下没有拉拢过下臣,但是以太子殿下的为人和手段,文某为之效力,心愿诚服。为的是这天下苍生,而非一己之私。”
  景瑞也笑了起来:“文帅果然非同一般,有你相助,二哥便如虎添翼!”
  “不敢当不敢当,下臣最多不过锦上添花。”文斌收敛起笑容,看着景瑞道“九皇子莫当圣上是有意贬你,其实把九皇子派至西北,再合适不过。”
  他微微皱眉:“哦?文帅此话当何解?”
  文斌展开案上卷轴,是一幅景国地图。他伸手指向江南:“九皇子请看,四皇子如今被圣上派到江南治水,这其实是迫不得已。江南水灾,天灾难料,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子去了江南,那么势必京中无人,到时候太子从江南回来,还能否顺利进京,都未可知。可是四皇子这几年来羽翼丰满,明里虽然并无兵权,但是华中军营的帅领是他的妻弟,所以华中六万兵士,其实已经暗中刻上了景珃的名字。两害相权取其轻,故而,只能派遣四皇子。”
  景瑞低头看着地图,突然【炫】恍【书】然【网】大悟:“文帅好眼力!”
  那地图之上,从江南画出一条线来,先通芜山,后至京城。
  “没错。”文斌用手点着芜山“四皇子此次回京,势必要绕道芜山,不然他那六万兵马根本无处躲藏。芜山古来易守难攻,到了那时候,就算我们西北大营坐拥十五万兵力,也回天乏术。况且西北大营人多且杂,免不了会混进几个胡人的细作,如果我们这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调兵遣将,胡人都会知晓。如果到时候西北大营空了,那么边境势当难守。”
  景瑞忙问道:“那么依文帅之意,届时我们既可以压制四哥,又可以安定边境,两厢兵力该各取多少?”
  文斌低头看着地图,眉头紧皱。
  “若是四皇子到了芜山,我们再多的兵力也不敢与之抗衡。现如今我能调遣出去的兵士最多五万,再多……西北就不安定了。”
  景瑞点点头:“此事现在商量还为之过早,且看四哥到时如何行动吧。文帅,既然你说这西北大营中有胡人的细作,那么……”
  他用手沾着酒水,在案上写下一个“米”字。
  文斌心中一惊:“九皇子是说……”
  效仿着九皇子,他在米的旁边写下一个“火”字。
  景瑞看罢,点了点头。
  “可是这着实防不胜防。”文斌面露难色“下臣也曾想过这件事,奈何无良方!”
  “文帅莫急,来营途中,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说罢,笑着写下一个“地”字。
  “地?地……地!”文斌起身给景瑞行了一个大礼“九皇子果然是贵人呐!”
  景瑞扶起文斌:“这件事情隐秘的很,烦请文帅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办。”
  “这是自然。”
  而后文斌收起了地图,两人神色如常的用了晚宴,竟像是刚才所说的那些阴谋算计,全非此二人一般。
  【四。相思似海深(2)】
  【四。相思似海深(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的景瑞是大漠孤烟,这边的景珃却是小桥流水。
  江南五月,本应该是很美丽的时节,然而一场毫无预兆的大水却让这自古繁花故里颓败不堪。
  暗香袭来,柔若无骨的手递上一盏茗茶:“四爷,您喝口茶吧。”
  他接过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曹姬笑了笑:“表哥若是知道是我出卖了他,可不知道要多生气呢。”
  景珃斜睨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几时开始你是这般在意别人喜怒的人了?”
  曹姬低着头,没说话,只嘴角噙着一抹笑,无端的叫他恼怒。
  气氛一时静默之极,曹姬看他的面孔微愠,叹了口气方道:“四爷莫多心,我不是那种不辨事理的小家女子。该做什么,该帮着谁,我心里有数的很,断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再说表哥不是傻子,他和太子殿下的书信往来怎么会传到皇上跟前,他心里敞亮着呢,此刻不说,也只是因为他心念慈悲,再说曹家这一大家子到了他这一辈,越发没落,他也不想自家人再生隙。”
  话刚说完,就见景珃走至她面前,一把执起她的手腕。
  他手劲奇大,握的她冷汗涔涔,恨不得筋骨都断裂开来。
  曹姬看着他,也不敢呼痛:“四爷?”
  “莫叫我再听到你说他!”
  说罢,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立在那里,久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那一盏还冒着热气的茶。
  “颠簸一天,一口茶都没喝上就走了……”
  他可知道,这泡茶的水是初春梅花上的雪水化至而成,她珍藏了一季,就等着他来到时候能够喝上一口。
  看来,这些终究都是奢望……曹姬端起茶杯,手一扬,一盏热滚滚的茶尽数泼到地上。
  她怔怔的看着地上那一滩还冒着热气的水迹,忽而薄唇微启,淡淡的笑了起来。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为了这一次的江南之行,他甚至不惜以她为棋子,亲手送她上了表哥的床。
  在最最难过的日子里,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不知怎的连夜从京城而来,隔着门扉,轻声对她说:“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兴许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他身为天家皇子,虽算不得天下无双,但也是个中翘楚。
  她身为贵族子弟,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风华月貌。
  这样的两个人,有着众人羡艳的人生,有着天生权贵的优势。
  却其实,都不过是命运的奴役。挣不开,得不到。
  容颜未老,心已沧桑。
  【四。相思似海深(3)】
  【四。相思似海深(3)】
  端州乌侯于子渺,是高祖皇帝的五公主最疼爱的孙儿,一直跟着祖母住在京都。幼时父母双亡,曾在宫中住过一阵,跟景玹是亲如手足的玩伴。年纪渐长,成了有名的纨绔,镇日走狗斗鸡,游手好闲。当今圣上便不大喜欢他。但他人聪明,脾气也极随和,京都权贵公子,倒有多半,与他交好。
  于子渺皱着眉头看了看东宫里面,擦着头上的汗问站在边上的人:“唉!我说吴有才,太子爷到底在忙什么?我从下朝开始便在这里等着,这会儿已经等了一炷香的时辰了!”
  吴有才陪着笑:“乌侯稍安勿躁。奴才再进去看一看。”
  于子渺挥了挥手:“快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吴有才才出来,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乌侯请进。”
  一进去,没看到想象中的温香软玉,只见太子一个人在书房内,手中拿着刻刀,专心致志的刻着眼前的桃木,他走近了,才看清原来刻的不过是“桃之夭夭,芳草茵茵”八个字。太子师从棠棣,写的一手恢弘大气的篆书,现在让他刻这小玩物,还真是难为了他。
  乌侯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玹抬头看到他,放下手中的刻刀,戏谑地笑道:“哟,稀客。”
  二人私交极好,无外人在的时候,乌侯向来不守规矩,安也没请,直接就坐了下来:“你可真坐得住啊。”
  景玹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拂去桃木上的木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还不想动。”
  于子渺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堵到了嗓子眼:“人人都道我整日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我看你倒是比我还要名副其实!”
  “乌侯,他到底是我四弟。不到时候,万不可手足相残。”
  “哼!”于子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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