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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门为君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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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什么计谋,只要假戏真做,连景瑞都不得告之,若连自己人都信了,还怕景珃不信?”
  他忽的站起来,急躁的在书房内走了几圈,突然大声道:“我不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怒极,一双眼睛似乎都有了火:“你这是下下策!”
  乌侯深知他的脾气,此刻也不恼,只慢慢的说道:“阿玹,这法子连我都想得到,冷静理智如你,怎么会没有想到?下下策总比没有计策好。”
  景玹转过身去再不看他,过了良久才平复了心绪:“这件事不准再说,我定是不允的。非不能也,实不愿矣。”
  他极少有这样的语气,乌侯不由怔了一瞬,屋内一时静极,外间婢女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棠茵茵,你刚才见着乌侯了没有?我听说乌侯俊美无双,当真如此?”
  停了一会儿,便有人答道:“当真。”
  那声音分明熟悉的很——他刚刚才听过!
  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才渐渐明白,乌侯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我如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景玹微微转过身,完美的侧脸透着无法言说的坚持:“在我眼中,天下美景;抵不过一个她。”
  她笑,花儿便是盛开。
  她怒,花儿便是凋零。
  这万花丛中,他宁愿一叶障目。
  【五.旧事如天远(,)】
  【五.旧事如天远(,)】
  浓云将下昼的日头遮得光照淡淡,似将有雨。正想着,便听到天边一记闷雷,豆大的雨点只瞬间就到了眼前。
  在森森的水汽中,她瞧见一个挺直的身影,银紫的长袍,姿容艳丽,眉目间丰朗俊秀,正是景玹。
  他大概也是刚从宫门进来,走的极快,身后一干奴才撑着数把伞,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却又奈何太子殿下步履生风,实在是追赶不得。
  到了殿前,他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忽而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廊下的她。
  棠茵茵一时怔忪,竟动弹不得。他身后的奴才追赶而来,细声说着什么,她这才缓过神来,只低着头不看他,亦不说话。
  景玹也未说什么,一手接过吴有才手中的伞,自她身边走过。那镶着金边的靴子渐渐离开视野,她刚要喘口气,却见那靴子复又走了回来。
  棠茵茵一时没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
  景玹递过手中的伞,低垂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只鬓间的水滴自脸庞滑落,悠然滴进衣裳里,不辩踪迹。
  “大雨,仔细伤了身子。”
  她木然的接过雨伞,清了清嗓子方道:“谢太子殿下。”
  景玹低低的“嗯”了一声,便走进了书房,身后林林总总跟了好多奴才,皆不动声色,仿佛未看见刚才的一幕。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心烦意乱,是因为雨,还是因为谁……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女君。”
  她应声回头,看见来人,赶紧请了个安:“女官。”
  于女官抬起手扶了她一把:“女君莫多礼。才刚宁公公来吩咐我说,从明儿开始,你就专门伺候御前了。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你素来知礼数懂进退,规矩上的事儿,自是不必我多说。”
  她眉头微蹙,心里烦躁异常,等了一会儿才问道:“怎么如此突然?”
  于女官笑了笑:“这自然是女君的福气,旁的人便是整日里烧香拜佛,都未必有此造化呢。”
  说罢,又吩咐了她明日的时辰,便笑吟吟的走了。
  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觉得手下微痛,低下头去看,才发现原来自己握着雨伞的手太过用力,竟已泛了红,血珠如红豆一般滚落,却未觉得痛。
  思量许久,她才放下手中的伞,抖落了裙上的雨滴,进了书房。
  书房内熏了香炉,隔着重重叠叠的门,她也只能隐约瞧见里面的人一个淡淡的身影,他已换了衣服,此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便是如此,那眉头却还是紧蹙。
  “你回来了?”
  冷不丁的听到他说话,棠茵茵吓了一跳,仔细看过去,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
  “回太子殿下,是奴婢。”
  一问一答,便再没了言语。
  她木然的立于外间,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他喘息的声音,可是明明隔得那样远。
  景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很多,却又都咽了回去,只问道:“你怕么?”
  “奴婢不知。”
  “可是我怕”景玹抬起胳膊,覆盖住自己的眼睛“茵茵,你不会懂,我也会有怕的时候。我怕不能遇见你,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放下手臂,看着不远处的她,棠茵茵安静地站在薄薄的阴影中,蝶翅一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玫瑰色的痕迹,偶尔一转的眼睛,在睫毛下水波涟涟,犹如泪光,动人如此。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楚楚动人,梨花带雨。却偏偏只她这一滴倔强着不肯落下来的眼泪,沉沉的滴入他的心间,便充盈了整个心房,再也装不下旁的人。
  得了消息,他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却不成想,到底是留不住。
  “你……你能再给我沏一杯茶么?”
  她虽然是东宫书房的殿前女君,但是沏茶这一类的事情却是从来不会做的,平日里自是有茶水上的宫女端上来,再由她端进去。刚要开口解释,又听得他说:
  “罢了,喝了这一杯,便要贪恋下一杯,又不知道何时能罢休。”
  那惆怅的语气,无端叫人觉得心疼。
  “你下去吧。”
  ————晚间睡觉的时候,芳菲听说茵茵要去御前,免不得又是一阵子惊喜,把她二人从府里带来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一挑选,唯恐茵茵第二日见了圣颜不够礼数。
  “姐,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茵茵放下手中的书,笑道:“宫中自有宫服,怎会允许我自己随便穿!”
  芳菲顿时如蔫茄子一般,叹口气道:“也是……”
  转过头去忽见门口多出了一把雨伞,奇道:“哎?这是谁的伞?”
  棠茵茵动了动嘴,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的。”
  “真是的……”芳菲拿起来“这么大一把,当真占地方,咱们自己有竹伞,可比这个好看多了,这把就扔了吧?”
  “别!”茵茵原本是坐着的,这时忽然站了起来“别扔!”
  芳菲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伞扔到地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茵茵疾步走上前来拾起地上的雨伞。
  “姐?”
  棠茵茵轻轻的抚着伞,隔了好久才道:“我喜欢这伞,别扔了它。”
  ————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到底还是没有个把握。皇上是九五之尊,伺候上稍微有个不如意的地方,都可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一晚上便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她睡的不安稳,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几个梦,梦里尽是同一个人,跟白日里的一样叫她无所应对。
  天刚刚亮,棠茵茵再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不想身边的芳菲也跟着侧过身子,睡眼朦胧的看着她。
  棠茵茵笑了笑,给她把被子掖好:“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芳菲摇了摇头:“不睡了。”
  “被我吵醒了?”
  芳菲伸出一只手来拽住她:“姐,你昨晚上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半夜里抖的像生了病,我叫了你几声都不见你答应。”
  她抽回手,转过身叠被,也不看芳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记得做了什么梦。”
  芳菲也不多问,只当她是心里害怕在御前犯了错,便柔声安慰道:“姐,且不说咱们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就光你这玲珑剔透的心思,定然是不会触怒圣颜的。”
  走走停停,不过须臾。百年之后,尘埃莫辨。
  【五·旧事如天远(2)】
  【五·旧事如天远(2)】
  寅时三刻,皇上下了朝,前呼后拥的从金銮殿回了元德宫。棠茵茵随着一群宫女候在廊下,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皇上脚步未停,径直进了宫。她心中诧异不得解,只觉皇上跟那人一样,心思难以捉摸。
  连着半个月,皇上都恍若不知棠茵茵在御前伺候一般,有时她奉茶上去,若是温度不合适,动辄都要被皇上说个三两句。饶是如此,她也觉得比先前在东宫书房的时候要轻松许多。
  晚间换了职,恰巧遇到了于女官,她笑吟吟的请了个安。
  于女官面色不郁,拉过她的手,道:“天可怜见的,早先我还以为到了御前,就凭你这份本事,自是要大富大贵的,却不成想……唉,常言道君王阴晴不定,果真如此。”
  她倒是看得开,反握住于女官的手道:“女官莫为我烦忧,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倒是盼个清净呢。”
  于女官沉默了一会儿,复而笑道:“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呐!”
  棠茵茵笑了笑没再说话,谁说十丈红尘之外就不是红尘了,谁又能真的看得透这世事变化,反复无常?正所谓,吾生有崖而浩劫无瀚,倒莫如随遇而安。
  这日晌午,圣上似乎心情很好,方用了午膳,兴起而至,便摆驾御花园,御花园中有一个凉亭,皇上在亭中坐定,宫女便端着果盘上来,盛的是香梨,碧藕,火枣,葡萄几样水果,又奉上茶。时至暮春,天气渐热,皇上习惯喝的是消暑的菊花茶。
  一口入喉,圣上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侧过脸,也不知是对着谁在说:“那时候你娘最喜爱烹茶,到了夏日,这菊花茶的香味,便是我在天边,也尤可闻到。”
  棠茵茵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不期然与站在对面的宁公公相视一望,宁公公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复又垂首。
  “承皇上喜爱。”
  日头正高,将远处的琉璃瓦片映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皇上怔怔的看着,忽而叹了一口气:“朕坐拥四海,睥睨江山。到头来,却连一个人都留不住……怀素……”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呓语,但那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正思量间,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娇声道:“圣上在此,可叫臣妾好找!”
  女子转眼间便走到了亭内,乌黑的头发,丰润的脸颊,凝脂般的肤色,榴花般的双唇,妩媚不可言传,茵茵今日才知,古人言赏心悦目,却原来也可以这般形容女子。
  身边的宫女都半跪下来请安,她虽不知来人是谁,只随着半跪下去,听得众人道了声:“贵妃娘娘吉祥。”
  “罢了罢了,大热的天,你们这一请安我看着都热。”说罢,便坐在了皇上的身边,径自攀上皇上的双臂,撒娇般的说道“皇上倒是找了个清净的好地方。”
  皇上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往日里只你最怕这毒日头,今儿怎么肯到御花园中来?”
  “今儿就是想来了。”
  皇上笑而不语,也懒得戳穿她这争宠的雕虫小技,只微微推开她道:“朕乏得很。”
  贵妃哪里肯就他,手上用了力:“那皇上您不如到我哪里小憩一会儿?我今儿一早便烹了菊花茶,就等着您去尝尝呢。”
  他本欲拒绝,但莫名的,一听到菊花茶,便软了心,也不看身边的人,只应了声:“好。”
  贵妃欣喜异常,眉眼间都遮不住的得意。棠茵茵看在眼里,却只觉悲哀。
  自从皇后去了骊山行宫之后,皇上便极少宠幸后宫嫔妃,时常独自一人宿于寝宫,晌午在贵妃这里喝了一盏茶,也不知为何,竟留了宿。皇上这一时兴起,倒是忙坏了伺候他的这些人,宁公公早早从元德宫取了朝服来,唯恐耽误了第二日的早朝。饶是如此,还是觉得坐立不安,索性换了当值的守夜太监,自己亲自守在殿外。
  次日一早,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棠茵茵刚刚服侍圣上漱了口,便听到贵妃“咯咯”笑的妩媚。皇上兴致极好,自铜镜中与她对望:“笑什么?”
  “你瞧这小丫头如临大敌的模样。”说着,便又仔细看了棠茵茵几眼,那刚才还慵懒的神色忽而一凛,但也只是一瞬,继而又笑道“这丫头长的倒是水灵,可愿意来给我做丫鬟?”
  她还未开口,便听得皇上道:“你身边的丫鬟还不够用么,要人要到我这里了?”
  贵妃当然想不到皇上会这样说,微微一怔,复笑言:“臣妾说笑呢。”
  到了七月,形势越发紧张,但凡和景玹有点私交的人都恨不得进言几句,只他一人讳莫如深,到了最后干脆避而不见。乌侯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见了他也只是叹着气,什么都不说。
  这日下了早朝,皇上留了他在元德宫。
  他有整整二十三天未见她,记得这般清楚,便连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一番。她并没有瘦,面色也不错,景玹的心中竟微微有点失落。
  “玹儿,他们已经在芜山等了整整一个月。”皇上摇了摇头“他竟如此执念。”
  景玹回过神来,道:“父皇且放宽心,儿臣断不会置天下于水火之中。如今之计,莫如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志,兴万民之业。”
  皇上叹了口气:“巍巍之业,可望而不可及,荡荡之勋,可诵而不可名。若朕能像重视你们一般重视景珃,他必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父皇……”
  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纵使是帝王,也无法改变昨天的事情。
  晚间的时候皇上留了太子一起用膳,许是因为这样的机会极难得,皇上心情大好,命人取了酒来,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太子陪着父皇,喝的也十分尽兴。一顿晚膳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待到撤下去的时候,外间的天都黑了,太子殿下平日里极为稳重,此刻几杯酒下了肚,那玉面之上透出一些红来,媚眼如丝的握着杯子,妩媚之态叫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皇上也微醺,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朕可好久没有这样快活过了!”
  景玹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来看了立在不远处的她一眼,而后垂下眼帘,笑道:“儿臣也是。”
  “父皇可是真的醉了,你出了汗,回东宫只怕要吹了夜间的风,今夜便宿在元德宫的侧殿吧。”
  说罢,站起身来,宁公公上前一步托住皇上的手,问道:“皇上,现在便安寝?”
  皇上脚下都没了根,显见喝的醉极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宁公公说的话,只由着宁公公把自己往寝宫带。
  景玹看着皇上进了寝宫,才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明早记得给皇上备一碗醒酒的茶。”
  而后便径直走向了侧殿,棠茵茵看着他虽然走的很快,但脚下似乎并不稳,心里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他,只呆呆的立在那里,不言语。
  身边有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对着她道:“女君今儿晚上就去侧殿伺候太子吧。”
  “可是我只是茶水上的御前女君……”她微微诧异“我不是守夜的。”
  那小太监似乎也十分为难,皱着一张脸道:“太子爷来的时候也没带个奴才,现在正殿里的人都是要伺候皇上的,只您一位能抽出身来,便帮了我们这一回吧。”
  她心里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应了,直到恍惚的走到侧殿时,她也没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就应了。
  【五·旧事如天远(3)】
  【五·旧事如天远(3)】
  棠茵茵从未做过守夜的职,平日里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到了下夜,侧殿退尽了白日里的暑气,夏风吹进来,素色的帷幔跟着轻轻的飞舞,她看着看着,竟睡了过去……恍惚间就做了梦,那年母亲刚殁,头七的最后一日,夜里下了极大的雪,她不听众人劝的要给母亲守夜,夜半三更,府里似乎是来了人,父亲亲自到门口迎接,她跪于灵台之前,听到声响,侧过身子,只看到那马车华丽至极,银色的雪照着那明黄的颜色,竟如故事里的神仙下凡一般。
  马车上走下三个人,或者说,两个大人一个少年。
  她只认得其中的一个,便是那一直半弯着腰跟在那个大人身后的宁公公,京都里皇上下了什么旨给棠府,盖由此人入府宣读。
  风声鼓噪,她的手都冻红了,父亲随那三人走至灵堂,不期然看见冻得瑟瑟发抖的她。
  “茵茵……”
  父亲只一句话,便哽住了喉。
  寸心万绪,咫尺千里。美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不成想却是那少年走了过来,牵起跪在地上的她:“女孩子身体矜贵,莫要着凉了。”
  她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果然是天神下凡吧?
  人间哪里会有这般俊美的人呢,原来戏文里唱的芝兰玉树,倾国倾城,配与他的姿容,也稍显逊色。
  父亲身边的人,神色落寞,看了他们一眼,而后道:“皇儿,带她休息去吧。”
  少年解下自己的裘衣,白衣胜雪,覆于她身上。那裘衣还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似有梨花香气而来。明明是寒冬腊月,她却恍如看到春暖花开。
  “走吧。”
  她觉得自己是中了他的仙术,不然怎么会他说什么便听什么呢?
  雪地里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他走在前面,也不回头,但却总是能在她落下的时候放缓了脚步等待她。雪在脚下发出声音,天地间一片无尽的银色,他们这样走着,就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一般。
  走至她的闺房,少年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莫要伤心,你娘她去了一个好地方,逃脱了这世间爱恨苦。”
  他说的话晦涩难懂,她一知半解,不做声的看着他。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棠茵茵。”似是怕他忘记,又说道“桃之夭夭,芳草茵茵。这是我娘教给我的!”
  少年笑了笑,将她耳鬓边的碎发拢了上去:“嗯,你娘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说罢,推开了她的房门,侧过身:“茵茵,回房睡觉吧。”
  她应言走了进去,无意识的关上了门,外面的雪还在下,沙沙的打在窗上,她也不知站了多久,忽然又推开了眼前的门。
  门口的人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推开门,微微诧异。
  她拽着身上的裘衣,过了好久,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天上的神仙么?”
  那少年似是才恍过神来,笑道:“你看我像神仙么?”
  她往日里知道的神仙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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