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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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贵妃怕是怀着孩子,没有听说安远县的事情,还请皇上原谅她这一次吧。”
仁崇帝冷哼一声,“原谅?身为贵妃没有半点教养,皇后以身作则,她不效仿不说还反而责怪起皇后来,怀着孩子没大没小,整天没完没了,皇后娘娘宽容她还少?来人,将韩贵妃带回木樨宫好生反省,朕看她对贵妃这个位子丝毫不满意,那就摘去贵妃头衔,降为嫔。”
韩贵妃双腿发麻,听清仁崇帝话里的意思,张嘴就要嚷嚷,不过,进来的太监机灵,手里准备了巾子,趁韩贵妃开口的时候,一手过去将巾子塞进了韩贵妃嘴里,韩贵妃发不出声,不想走,韩阁老一脸挫败,他也差点着了韩贵妃的道,顺着韩贵妃的话说,他的下场不会比韩贵妃好多少。
韩贵妃走了,仁崇帝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韩阁老没什么事的话也回去吧,做善心不□□份地位,府里下人们捐赠的银两各府加在一起便是了,不过,下人捐赠的银两总计多少要在旁边注释出来。”
“老臣替他们谢过皇上,老臣告退。”韩阁老退出去后,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冰天雪地,他却惊出了一身汗,往旁边走廊看去,不见韩贵妃影子,韩阁老叹了口气,回到府里,吩咐管家再支出一千两,就当是府里下人捐赠的了。
秦牧隐捐赠的银两对侯府来说不算什么,黎婉将自己的体己钱拿出来,想要捐赠一部分,秦牧隐知道后拒绝了,“侯府的一份我已经拿过了,你的银子好生留着……”
黎婉觉得莫名,秦牧隐晃了晃手里的唯一黎婉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好笑,“唯一才多大点,哪需要什么嫁妆,何况,唯一出嫁,侯爷不也要出嫁妆?”
紫兰几人听说丫鬟奴才可以捐赠,紫兰捐赠了五十两银子,外加一些穿过的衣物,紫薯紫熏有样学样,全雪全竹是侯府的家生子,每个月月例还要养活一家子人,黎婉表示理解,她没有要求大家捐多少,有的捐赠一些,没有的就算了。
报上去的时候,侯府下人捐赠的一部分是最少的,还精确到零碎,仁崇帝看后却高兴不已,没有其他府的多,可是看得出来是侯府下人捐赠的,不像一些府随随便便下人就拿出来几千两……
进入腊月二十,京里捐赠钱财衣物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过年,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全付也着手换走廊甬道的灯笼了,紫兰提着两个挂在正屋外边,唯一看了欣喜不已,因着是白日,灯笼里没有燃烛火,唯一仰着头,看着灯笼下边垂下来的流苏,试图伸手去够,黎婉一只手垫在唯一脚下,感觉她明显的往上一蹬,可惜,还是没够着。
紫兰在身后看得有趣,过了会儿,院门口有人招手,紫兰小跑着走到院门,回来的时候,气息乱了,语声却是没变,“夫人,外边的人说方家二少夫人想见您,下了拜帖,您要不要见?”
黎婉侧目,眼神疑惑,紫兰悠悠解释,“方家二少夫人出自李家,李家有一房之前在刑部任侍郎,和老爷是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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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脑子里一片混沌,她能想起来的李家人便是秦牧翼之前的妻子李芳芷,京中李家不少,刑部之前的侍郎是谁黎婉记不住了,不过,李氏乃方淑的嫂子,于情于理都该见见。
“你将人领去正屋,我换身衣衫就出来。”黎婉平日在家穿得随意,头上连簪子都不敢带,唯一喜欢闹,见着艳丽的东西就伸手挠,上次拽了刘氏的耳坠,之后,又抓着老夫人头上的金钗不放,黎婉担心她刮着自己的脸,故而梳发髻的时候特意叮嘱紫兰将头上的钗子,簪子都去了,连钿花都不用了,便是常抱孩子的全竹全雪,黎婉也特意叮嘱过了。
将唯一放在床上,黎婉挑了身简单的衣衫,从梳妆盒子找出素色的簪子插在发髻上,完了,在衣衫外罩了一层大衣,之后再去收拾唯一,唯一头上戴着大红色的帽子,左右两人支出来半截刚好遮住耳朵,黎婉给她添了一间红色的缎面马甲,朝全雪招了招手,“你抱着小姐去院子找鸟儿玩,我忙完了去院子找你们。”
说着,黎婉亲了口唯一,轻声叮嘱道,“不能抓鸟知道吗?”
唯一听不懂,脸上是黎婉的口水,乐哈哈地拍着手,倾斜着身子要黎婉抱,黎婉退后一步,叫全雪先走,唯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外边,咧开嘴想大哭,全雪指着走廊上挂的红灯笼,分散唯一的注意,“小姐,快看,红灯笼是不是要亮了?”
全雪声音大,唯一一怔,之后,真忘记哭了,由着全雪将她抱到院子里看鸟,木屋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鸟住在里边,除了吃东西,其他时候都待在木屋里边,唯一叫人往木屋塞了不少棉花,鸟住在里边也不会冻着。
全雪转身叫全竹给她抬一个小凳子来,坐在上边,唯一咧着嘴,流着口水笑得咯咯咯……
李氏没见过黎婉,当日诗会上黎婉的诗得到许多人称赞,李氏那日只顾着娘家来的弟弟妹妹了,下边有几个庶出的弟弟妹妹没有说亲,李母问问她的意思,李氏只惦记着打听适龄男女了,错过了看黎婉的机会,可不乏从旁人嘴里听到黎婉的事,她从李芸芸嘴里听说了一些,从旁人听说了一些,两者有些出入。
李芸芸口中,黎婉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比起一般百姓有两分姿色,嫁进北延侯府完全是玩了不入流的手段,旁人眼里,黎婉容貌姣好,端庄大气,与身躯凛凛的秦牧隐乃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李氏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李氏到了正屋,远远地便瞧见里边有个人坐在花梨木圆桌前,发髻上的头饰素得很,加之一身素雅清淡的装束,娇柔如骨,握着茶杯摇晃的手白皙柔嫩,可以想象清丽容颜,走近了,李氏不由得有些泄气,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脸上全是疲惫,比起黎婉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她就显得落寞寂寥许多。
“夫人,方二少夫人来了。”紫兰在门口小声通禀了声,得到黎婉示意后才朝李氏躬身,指着里边。
门口站着两位丫鬟,紫兰接过其中一人的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壶茶,是新泡的,黎婉不喝茶很久了,侯府泡茶的时候少,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紫兰也些许的不适应。
给方二少夫人斟茶后,将茶壶放回去,站在门口,等着黎婉再次吩咐。
“给侯夫人请安。”李氏屈膝施礼,头微微向下垂着,方家没有官身,作为方家媳,她的确要给黎婉行礼。
黎婉虚扶了一把,“快起来吧,今日什么风家方二少夫人也吹来了?”黎婉打量了眼李氏,脑子里毫无印象,确认她之前没有结交过,黎婉心底稍微舒了口气,黎婉之前结交的朋友多是臭味相投,嫁进北延侯府后性子变了许多,之前能容忍的事现在都变得无法理解,李氏不是她认识的,两人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至于太尴尬。
李氏本就有事相求,姿态放得极低,加之,黎婉一颦一笑间的贵气,李氏手心冒出了冷汗,硬着头皮道,“我今日前来也是也是有事相求,上一次纵着娘家堂姐差点坏了北延侯府名声是我做得不对,这些日子,婆婆冷着我,把孩子抱走了,相公也留在姨娘房里,我在府里可有可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还请侯夫人给条活路。”
李氏一番话说得没头没尾,黎婉一脸困惑,“二少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北延侯府与李家没有一丝往来,便是和方家也是因着黎城说亲一事才走得近了,黎婉和方大夫人打交道的次数也就两次。
李氏脸上的脂粉重也难掩饰眼角的细纹,方大夫人和二少爷嘴里没说什么,可是对她置之不理,她去放大夫人院子抱回旭哥儿,大夫人拦着不让她进去就算了,方家下边的人也冷眼嘲讽她,李氏过得不如意,夜里睡不着觉不少,整日以泪洗面,可,方宅里的人仍旧冷淡而疏离,李氏没有法子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故而才想找着黎婉道歉,但愿方大夫人看在黎城面子上能饶过她。
“我不知道李芸芸惦记着侯爷那日才会将人带进家里来那日说好了渐渐黎府给方家的聘礼就好,没想到,李芸芸胆子大,背着我想要偷偷勾引侯爷,侯夫人,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还请您看下我与方淑一场姑嫂的情谊上帮我向侯爷解释。”
黎婉不知道李氏心里的小九九,眼底有片刻的迷蒙,“二少夫人慢慢说,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李氏脸色发白,侧目偷看了旁边的紫兰两眼,咳嗽两声,将那日的事情完完整整与黎婉说了,“李芸芸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您了,侯夫人可记得她这个人?”李氏将李家的事情说得详细,黎婉不认识都难。
黎婉心底琢磨,那日情况特殊,她和刘氏黎忠卿皆没去,秦牧隐和黎城回来的时候脸色正常,想不着,当初还发生了这件事。
黎忠卿还是刑部侍郎的时候,刘氏在旁边支招没少巴结讨好刑部尚书和刑部另一名侍郎,后来,因着刑部越狱一案,刑部尚书和另一名侍郎遭了秧,黎忠卿却是职位不变。
那时候便是刘家人准备进京的时候了,黎婉怎么会忘记这件事?
说起来,她与李芸芸算不上你私交好,不过,两人见面的次数多,刘氏那人喜欢面子,逢年过节除了送礼便是想着请刑部有头有脸的人吃顿饭,那时候她就认识了李芸芸,两人都爱慕秦牧隐,嘴上不说,心底暗暗较着劲,不止李芸芸,当时,寒门小户里的人都中意秦牧隐,有时,几个人还会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当然,其中没有黎婉。
她们幻想的美梦多是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郎情妾意,现实,秦牧隐冷着的一张脸,周身写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她们心知嫁进侯府是不可能的,私底下讨论,说嫁给像秦牧隐那般的女子不是皇亲贵胄便是内阁之女,她们身份低微愿意委身当姨娘。
秦牧隐很受女子欢喜,起码,黎婉在她自己圈子里见过的与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心里都存着嫁进北延侯府的心思,都说秦牧隐气质冷清,若是谁能将其捂热了,轮回转世做一匹马都愿意,李芸芸她们不愿意和黎婉打交道,可不影响黎婉听到这些话,她见过秦牧隐长相,知道,那些大胆不要脸的言论,她心底也是赞同的,多少时候,她也曾默默幻想过成为秦牧隐姨娘,后来,心中那份情感越重,霸占的心思愈发强烈……
李氏心里惴惴不安,屋子里,黎婉不说话,旁边的丫鬟狠狠瞪着她,李氏如坐针毡,李芸芸说起黎婉的时候眼神不自觉透露出轻蔑轻视的同时又夹杂着复杂的羡慕,那种感觉李氏也曾有过,小时候有次过年,老太爷赏赐了不少好玩的物件下来,几个庶弟庶妹一起挑选,没人只能得一样,她率先选了一个好看的簪子,谁知,庶妹挑中了一颗心形的宝石,颜色不纯,可甚在稀罕,她心里看不上庶妹,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很想有一个,老太爷不喜欢下边几个小辈明争暗斗,她只怪自己下手早了,为此,气恼了好些天,那种看不上的人得到了令人羡慕的东西,其中酸楚嫉妒只有当局人才能体会。
“侯夫人,我那堂姐因着堂叔做官多年,自命清高,她到了试婚的年龄了然而上门说亲的人却极少,想必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那件事发生后!老太爷做主将她嫁去了岳州,今时,人已经离开京城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李氏顿了顿,眼神留意着黎婉的神情,黎婉垂着眼,如扇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圈阴影,李氏什么都探究不到,只得厚着脸皮道,“人已经走了,你们毕竟有多年的情分在……”
语声未落,黎婉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澄静如水,李氏一怔,黎婉眉目精致,肌肤白里透红,好似新生的婴儿,一双桃花眼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李氏能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黎婉,果真倾城之色。
走神间,她听黎婉不带任何感情道,“你让我原谅李芸芸怕是找错人了,李芸芸冒犯的人不是我是侯爷,侯爷什么样的性子京里边听说过他事的都清楚,李芸芸不过是你堂姐,你犯不着因此来一趟。”
李芸芸妄图勾引秦牧隐,黎婉心底翻江倒海得难受,暗暗说服自己,醉酒后的秦牧隐尚且没有让紫晴得逞,何况清醒着的时候,此时,她才细细端详李氏,一双丹凤眼微微下拉着,鼻梁小巧,一双唇微微偏厚,朱红颜色的唇红涂抹了厚厚一层,与脸上厚重的脂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心下有了思量,抿了一口养生茶,问道,“是不是方大夫人因为这件事怪罪你了?”
李氏脸上挂不住,要是怪罪就好了,方大夫人什么都不说才叫她难受,老实的摇了摇头。
“方大夫人明事理,的确不像会怪罪你,那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是李家责备你了?”比起方大夫人,李家却是更忐忑,毕竟,李芸芸也是李家的人,将李芸芸远嫁岳州,剩下来的李氏收到连累实属正常,不过,李氏也没有被冤枉。
“这一切都算我的错,当日,堂姐嚷着要去方府的时候我就该察觉出不对劲,若能及早阻止也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李氏哪能想到李芸芸胆子大,外边穿的衣服都是敷衍她,人是她带进方府的,出了事怪罪她也是她自找的。
黎婉心里微微不耐烦,面上没表现出多少,沉着性子问道,“你来到底有什么事说吧,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不能帮到你什么。”若要叫秦牧隐原谅她是没辙的,况且,这件事,她心里不舒坦着呢。
李氏张了张嘴,搓了搓手里的杯子,“我来是想请您出面劝劝大夫人将旭哥儿还给我,旭哥儿待在我身边惯了,跟着大夫人惊扰了她休息不说,旭哥儿找母亲的时候哭闹起来无休止,天愈发冷了,您也是身为母亲的人了,孩子着凉了身子难受,为人母的心底何曾会好受?”
竟是这个原因,黎婉敛下胸口的难受,听说微微挑了挑眉,李氏说话还真是妙人,她去方府没有见着李氏这件事便怪异,当日,方淑抱唯一的姿势熟练,分明是有过经验,而且,距黎城上门提亲已经好些时日了,孩子真要是哭闹不止!方大夫人会狠心自己的孙子着凉?
想明白了,黎婉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方家的事我只怕无能为力,不说我与方家走动甚少,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我不过一后宅妇人。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说着,瞅了眼旁边的紫兰,“去院子看看小姐怎么样了,离开一会儿,也不知哭闹没有大冷天的,别哭的着凉了。”
紫兰屈膝施礼,急匆匆往外边走了,出门走了几步便调转回头,回到门口,喊道,“夫人,不好了,全雪说小姐哭闹得厉害,闹着到处找人呢!夫人,您快去瞅瞅吧。”
离黎婉说话不到一刻,李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黎婉当做没看见似的,“二少夫人,你也听到了,孩子小,身为人母,与自己的孩子亲近惯了,不过离开一会儿她就哭闹起来,我先走了,紫兰,你送二少夫人出去。”
黎婉起身离开,李氏张了张嘴想要挽留,一时之间又词穷找不着话说,黎婉拆穿她说谎,旭哥儿真哭闹得厉害,她怎么会不在旭哥儿跟前守着有时间跑到侯爷找她帮忙。
失魂落魄地回了方家,她待旭哥儿的确不上心,大嫂生了孩子后大夫人忙前忙后,她生的也是儿子,大夫人也只会在她回娘家的时候帮忙顾着,同样是儿子,凭什么她就要亲力亲为,纵然身边有奶娘,李氏心底对大夫人也是存着抱怨的,今时想来,悔不当初。
“二少夫人,刚才大夫人来过了,说是送去李宅的年礼被李老太爷退了回来,之后怎么做你自己拿个主意。”丫鬟低眉顺耳,这些日子的李氏完全得罪不起,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
李氏点了点头,颓败道,“送回来就收着吧,李家不收就算了。”李家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老太爷性子倔,她说的话没人能反驳,李父李母想要收着也是不敢的,她与李家,只怕等老太爷去了关系才能缓和了。
“那奴婢给大夫人回个话。”丫鬟恭敬,说完了还杵在门口,没有李氏的意思不敢离开。
李氏将桌上买回来的小物件一并给她,“你给旭哥儿拿去,顺便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旭哥儿对大夫人喜欢得紧,便是对方淑的感情也比对她的深,“老夫人在哪儿?”
“老夫人在院子里,这些日子不舒服,说是不用请安了,大夫人每日早上都会去请安。”丫鬟说完,双手接过李氏手里的东西,李氏虽然是二少夫人,现在,宅子上下谁不知道,她不过只挂着一个名头罢了,二少爷冷着她,大夫人也不和她往来,每天晨昏定省直接越过她去,二少夫人想要讨人欢喜都没机会了。
李氏心中酸楚,摆摆手,回了屋子。
秦牧隐回到府的时候察觉气氛不对,屋子里,黎婉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样子,躺在床上,踢着小腿,床上挂着一排铃铛,她的腿一碰着就发出叮铃铃的笑声,一个人玩得开心极了。
往回的话唯一也会自己玩,可是,黎婉担心她翻身,屋子里暖和,唯一穿得薄,翻身的时候没个章法,黎婉担心她滚到床下来,今日这般还真是从唯一翻身后第一次。
秦牧隐如往常般,先去偏房洗漱,换好衣衫后再出来,屋子里没有人注意她似的,黎婉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秦牧隐眸色深沉,今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黎婉还与他说早些回来,等他吃饭。
昨日,黎府差人送了一只羊来,给静安院送去一些,黎婉说晚上喝羊肉汤,现在沉默不言,只怕有事发生,秦牧隐到门口的时候没注意旁边几个丫鬟的神色,留意了便能从中看出一二。
秦牧隐先坐在床上,手划过一排铃铛,砰铃砰铃的响声,唯一没笑,反而被吓得不轻,看清是秦牧隐后,才将下抿的嘴角松开,眉间通红,秦牧隐暗暗松了口气,他确信黎婉心情不太好,要是将唯一吓得哭了,黎婉定会算到他头上。
“是爹爹,唯一今天可有听话?有没有哭啊……”秦牧隐拍着唯一的小腿,感觉她有力地踢着他的手,铃铛又发出声响,唯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