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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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叹了口气,“娘也想你,你嫁了人不比在家里,娘要见上一面也难着了,对了,侯爷房里可还有其他人?”
黎婉摇摇头,秦牧隐那方面极淡,哪有旁人?进了画闲院,黎婉吩咐人倒茶,紫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黎婉左右扫了一圈,估摸着紫晴闹了起来,紫兰需要人手。
“紫薯,唤紫馨来伺候,你去帮紫兰!”
刘氏好奇,“紫兰做什么去了?”
黎婉摇摇头,“没什么,侯爷晚上想喝鸡汤,紫兰杀鸡呢!”
刘氏收回目光,紫馨进了屋,她接过茶盏,想起紫晴来,“怎么不见紫晴?我去静安院的路上还遇着她了!”
黎婉目光冷了下来,稍瞬即逝,平静道“估计在忙,娘,是不是府里出事了?”
黎忠卿任刑部左侍郎,前些日子几人逃狱,圣上大怒,把刑部的人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通。
“逃狱的几人找着了吗?”
这事儿还是上辈子紫晴与她说的,正逢过年她去云隐寺上香,想早日怀上孩子,紫晴告诉她有人两个月前逃狱,云隐寺地处偏僻,遇上歹人就惨了。
黎婉胆小,心里怕得要命,何况是一群亡命匪徒,加之紫晴说得吓人,她立马歇了去云隐寺的心思。
再想想,两个月前的事,紫晴过年才和她说,是不想她去云隐寺上香求孩子。
她算了算日子,逃狱就这几日发生的事。
她记得逃狱的人没找回来,皇上罚黎忠卿在家思过三个月,中间停了俸禄,黎府的银两她娘管着,都快捉襟见肘了,她说起此事想分散刘氏的注意,别把心思放在刘晋元身上。
刘氏叹了口气,一脸愁苦,要不是发生了逃狱一事,她也不用来侯府,刑部出了事,上边的人盯得紧,这时候老爷给晋元疏通关系的话,凶多吉少,被御史台逮住,官职就保不住了。
“哎,你爹也没说,早出晚归,估计还没找着人,你说说,进了牢,周围全是官差衙役,怎么还逃出来了?”黎忠卿在家不说朝堂的事儿,其中细节她也不清楚。
“娘,爹不说也是不想你着急,你别想太多了!”
过了年,皇上才会罚黎忠卿,现在,离过年还有两月,找着人就好了。
“对啊,有你爹,可你爹日子也不好过,整夜整夜睡不着,听晋元说,皇上给刑部规定了期限,要是到了期限没把人抓回来,你爹的仕途就完了!”说起黎忠卿的仕途,刘氏反应过来,叮嘱她,“此事你和侯爷露露底,真出了事,让侯爷帮衬你爹一把,他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个位子,不容易!”
黎忠卿三十岁才中举,又去县城做了两年县丞,要不是皇室的一位王爷路过县城受了他的恩惠,提携了一把,今日的黎忠卿说不定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她爹的官职,上辈子在左侍郎处止步,不知是不是受了逃狱事件的牵连。
“婉儿,娘来,是想和你说另一件事,你听着,看看可有法子!”刘氏不愿再说黎忠卿,说起了其他。
黎婉低着头,神情不明,刘氏没想等她回答,自顾自说着,“你表哥中了进士你也清楚,舅舅家就靠你表哥支撑了,他读书努力,你小时候也说过表哥会中状元,如今皇上的官职调令迟迟没下,恐其中生变,你给侯爷说说,让他想个法子,指个官职给你表哥,京里边的就成!”
刘氏娘家在镇上,家境一般,刘氏跟着黎忠卿过惯了京里的繁华,想把娘家人也接来,可京城到处要银子打点,刘氏给娘家买了一处宅子已经用尽了法子,生计还得靠刘晋元。
黎婉抿了一口茶,中午吃撑了肚子,还胀得难受,娘背着爹给祖父舅舅家买宅子的事儿她知道,正因为知道,她心里越发厌恶刘晋元。
“娘,侯爷的事我从不过问,而且,皇上也没给侯爷官职,侯爷估计帮不上什么忙,表哥中了进士,官职调令应该也快了,您和表哥说,再等等!”
刘氏一怔,似是没想到黎婉会回绝她。
一时之间,刘氏失了言语。
黎婉转移话题问起了府里其他事,刘氏一一应了,走时,老夫人身边的江妈妈送了礼品来,黎婉心里别扭,江妈妈照顾着她的情绪,解释道“老夫人说了,府里人少,燕窝,人参库房多得很吃不完也是送人了,亲家人口多,能帮着分担一些最好了!”
其中还有布匹,玉器金簪。
刘氏上了马车,黎婉转身,叫住走到门口的江妈妈,“江妈妈!”
江妈妈身形顿住,转身,脸上恢复了正常,不似刚才挂着笑。
黎婉垂下头,心里发虚,忘记要说什么了,想了想,道“我新学了几样小菜,中午做给侯爷吃,他说味道不错,晚上,我做给老夫人尝尝?”
第009章 打晕了人
黎婉与江妈妈一道,穿过弄堂,遇着急急忙忙跑来的紫薯,黎婉心一沉,估计出了事,斟酌着怎么和江妈妈开口,江妈妈已转过身,“今个儿你也累得不轻,改日得了空再来探望老夫人吧!”
黎婉嘴角一弯,笑道,“行,劳烦和老夫人说一声!”
江妈妈走得不见影了,她才收回目光,沉下脸来,“紫晴闹起来了?”
紫薯点头,不仅闹了,动静有点大,她缓了缓,道,“紫晴晕过去了!”
紫兰拉着紫晴回屋,训斥了紫晴一通,骂她给主子丢脸了,侯爷和黎婉的情况紫晴整日在外不清楚状况,紫兰都看在眼里。
二人还没圆房,黎婉心里难受,紫晴倒好,不帮着想办法就算了,竟对侯爷生出了念头。
紫兰身材高挑,皮肤偏白,丹凤眼一挑,盛气凌人,紫晴气不过,红着脸反驳,“我才没给主子丢脸,我整天出去打听消息不就为主子着想吗?”
与紫兰温声相比,紫晴的嗓音尖锐而刻薄。
屋里就她们四人住,紫兰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手一用力,沉声冷喝,“你心底打什么主意自个儿明白,我劝你趁早歇了,再有下次,夫人不说,我也不饶你!”
“我没有,你凭什么污蔑我?”紫晴胀红着脸,手被紫兰紧紧拽着,手腕处传来疼意,她重重一甩,紫兰分毫不动,“你放开我,仗着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时间长,想替主子收拾我不成?”
紫晴有意抬高了嗓音,屋里不会有人来,外边的人却能听到动静,夫人的陪嫁丫头吵架,没脸面的还是夫人。
紫晴明白这一点,故意大着嗓门。
“如果主子吩咐的话!”紫兰拽着她去衣柜旁,紫晴心有恐惧,紫兰要拿东西堵她的嘴,趁紫兰开柜子时,她用力一推,紫兰不察,撞在了柜子上,手也松了。
紫晴不敢跑出去,黎婉的性子她了解,真丢了脸,她的日子不好过,刚才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屋里有一张四方桌,紫晴站在外边的一角,以备随时跑出去。吵了一番,她心里发毛,和紫兰商量,“紫兰,我对侯爷没有非分之想,当时,夫人把我送给小姐说清楚了,背叛了小姐,她亲自动手处置,我哪敢啊?”
她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她敢冲紫兰大吼大叫,却不敢得罪刘氏。
紫兰捂着额头,脑子一片空白,紫薯推开门进屋,“紫晴,你小点声,院子还有丫鬟呢!”
紫晴偏开头,都说她的不是,她又没做错什么,“主子叫你来的?她也认为我对侯爷不怀好意?”
紫晴一时失了神。
紫兰和紫薯对视一眼,二人左右夹击,一把抓住紫晴,紫晴一害怕,大喊大叫起来,紫兰抓起桌上的水壶朝紫晴头上一敲,紫晴立马晕了。
黎婉神色凝重,听到后边,面色带笑。
紫薯小心翼翼打量着黎婉神色,“夫人,紫兰是怕紫晴大声嚷嚷,李妈妈在屋里养伤,惊动了她不好!”
“我心里有数!”
画闲院的正屋,紫兰跪在中间,一旁是晕过去的紫晴。
黎婉在黑漆木茶几旁坐下,半眯着眸子,“谁把她拖来这里的?”
紫兰衣衫凌乱,胸口的纽子开了一个,露出米黄色中衣,发髻微松,零星的碎发毛手毛脚在空中飞扬。
黎婉的气消了一大半,她不在,两个丫鬟吵了起来,传到外边,只说她管教无方。
紫兰俯身磕了个响头,“奴婢今日给夫人丢脸了,人是我拖过来的!”
夫人发落人,不能在丫鬟的屋子,会让人笑话,她想到这一层,双手托着紫晴的手臂,像拖死人似的把人拖了过来。
紫晴晕过去了,毫无知觉。倒是她,累得不轻。
黎婉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给她找个大夫瞧瞧!”
比起紫兰,紫晴更惨,额头乌青,头发散了,盘发的簪子松松垮垮插在发丝里,衣服湿了一片,鞋面也脏了,裙摆沾了不少泥水。
紫兰心气高,被紫晴彻底得罪了吧。下过雨的天,地面坑坑洼洼积了水,被拖了一路,情形可想而知。
黎婉叹了口气,“去吧,和紫薯把人抬下去,找个大夫瞧瞧!”
紫晴是她的陪嫁,她和秦牧隐新婚,这时候死了人,都会说她的不是,要处置紫晴,还得想其他法子。
晚膳时,黎婉去厨房提了食盒给秦牧隐送饭,他整日在书房看书,府里,书陪秦牧隐的时间最长。
书房落在一处独立的小院,总共三间屋子,正屋是书房,左右是茶室和秦牧隐休息的地方。
全福和全平站在门边。
书房的门掩着,她看不见屋内的情形,把食盒递给全平,“里边是侯爷爱吃的菜,完了,把盒子给紫薯!”
此时,书房的门开了,全安一脸带笑,“夫人来了?侯爷忙得差不多了,不用劳烦夫人走一趟!”
黎婉微微诧异时秦牧隐走了出来,他个子高大,站在黎婉跟前,无形中给她一种压力。
“屋里没炭,饭菜冷得快!”
一句话,黎婉明白了,他要去画闲院用膳。
紫薯为黎婉高兴,先两步,跑在两人前边,递消息去了。
出了院门,黎婉与找话与他说,“院里空荡,你在书房累了出来散心景色也没有,明日找管家种上一些花草如何?”
快入冬了,种树不适合,黎婉打消了种几株海棠的念头。
“你要闲着,可以吩咐管家侍弄几株腊梅!”
黎婉歪头,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太闲?相比他,她算是闲了,点了点头,“行,明日我找管家说!”
秦牧隐走得慢,黎婉轻易就跟上了,听他问,“岳母来,找我帮什么忙?”
下午,秦牧隐不拆穿她不想她难堪,刘氏上门,带的礼丰厚,母亲在他跟前说刘氏破费了,家里什么都有,哪需带礼来。
秦牧隐闻言,只道刘氏关心女儿,礼该是送给黎婉的。
黎婉不想提刘晋元,含糊其辞,“我娘担心父亲官位不保!”
逃狱那么大的动静,秦牧隐也听说了,刑部的事他插不上手,况且逃狱的人背后有靠山。他平静的问,“岳母找我帮忙,是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还是求承王加派人手找人?”
黎婉抬头,两者有区别吗?都能保住黎忠卿不受惩罚。
秦牧隐抿唇不语,黎婉目光落在他薄而红的唇上,都说嘴唇的人薄情,秦牧隐却重情重义,他为承王付出了整个侯府,她知道。
秦牧隐微蹙着眉头,黎婉耳根一红,视线虚晃,假装看他旁边的风景。
“我可以和承王说说,怎么做,还得承王自己拿主意!”
黎婉睁大了眼,她随意糊弄他来着,没想他当真,摆摆手,语声急切,“不用,父亲的事,父亲心里有底,刑部尚书也会想法子,承王忙,不打扰他了!”
黎婉不希望秦牧隐和承王走太近,君王之位垂涎者多,能坐上去的只有一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下场凄惨,她重复道,“侯爷,不用拿小事劳烦承王了!”
秦牧隐沉默下来,黎婉忐忑不已。
这种情绪持续到了用膳,她还心绪不宁,想到承王就想到上辈子他的凄惨,张了张嘴,问起了其他,“侯爷,为何你和承王走得近,而和靖康王,同安王保持着距离?”
圣上最厌结党营私,押对了平步青云,押错了家宅不宁,她不想秦牧隐卷入皇室纷争,最后当太子的是靖康王,靖康王心胸狭隘,记仇得很,不知,秦牧隐现在投靠他来得及不。
秦牧隐吃饭也维持着温文尔雅的姿势,动作极慢,听黎婉说完,他抬起眼睑,目光带着疏离,“你想打听什么?”
黎婉摇头,在他的注视下不胆怯半分,回望他,“妾身心底奇怪罢了,虽承王妃从侯府出嫁,她有娘家,承王偏生和你关系好,和亲舅子倒是一般!”
话完,黎婉感觉桌上气氛缓和不少,刚刚,她被秦牧隐眼神吓着了,晓得犯了他的忌讳,他不容人质疑他交友。
秦牧隐搁下筷,打量着她,“担心承王不能帮你父亲?”
靖康王和同安王在朝堂上名声不如承王显赫,却拥有实权,见她垂着眉,嘴角微微抿着,嘴唇都白了,秦牧隐心底一叹,她巴结讨好的意味甚重,他假装感受不到都难。
夫妻本一体,她过得不好也是因为他,他缓了缓语气,解释,“承王妃比我大三岁,待我如亲弟弟,母亲待她也如亲闺女,加之,她从侯府出嫁,心底自是更看重侯府,承王和承王妃伉俪情深,承王疏远那边,该是给承王妃抱不平!”
两人成亲以来,黎婉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一时愣住了。
他的声音低沉,舒缓有力,极为悦耳。
秦牧隐拿起筷子,又说了一句,“你让我刮目相看!”
去画闲院伺候老夫人,去码头送夏青青,拦着刘氏找他帮忙。与她平日作风大不相同,他以为她魔怔了。
就是黎婉,都有些不相信,调侃道,“今日我娘与我说,嫁了人了不比在家里,不能使小性子,妾身从小明事理,哪有我娘说得不堪,侯爷莫不是也认为我之前做得不好?”
秦牧隐没想到她反应倒快,神色轻松,答非所问道,“没想到你连父亲都不要!”
黎婉神情一噎,她不过不想秦牧隐欠承王人情,怎么不要父亲了,逃狱的人找不回来,秦牧隐帮忙也没用,何必白白欠下人情。
第010章 同床而眠
黎婉学秦牧隐,优雅闲适,仪静体舒,小口小口吃着菜,秦牧隐搁下筷她还沉浸其中,吃得慢,不易吃撑肚子,黎婉如是想。
紫熏在黎婉背后站着,差不多了,拧了巾子递给她,黎婉擦了嘴角,偏头,秦牧隐又躺在了美人榻上,枕着她的靠枕,全安伺候他擦手净面。
位子被人占去,黎婉不想坐着,步履轻盈移到书架前,她从娘家带了几本书,可以翻一翻。黎府家境一般,给的嫁妆不多,这几本书,是黎忠卿送她的,给她时,刘氏在旁边清点她的嫁妆,万分不舍道“老爷,留下吧,婉儿拿走了,你以后看什么?”
黎婉知刘氏性子话里的意思,她拿走了,下边的弟弟聘礼就少了一样,当即抢过来,抱在怀里跑了,黎忠卿笑笑,说书再好也没女儿重要。
这几本书是黎婉祖父传下来的,黄色的书皮陈旧,边缘裂了许多缝,拿在手里她就后悔了,封皮蒙了灰,指尖全是灰尘,随意翻开一页,她一个字都不敢兴趣,倒是美人榻上的秦牧隐被她手里的封皮吸引了。
她挥了挥,“侯爷要看吗?”
秦牧隐没说话,黎婉递给他,解释,“我爹给的压箱底,翻了两下,不太懂!”
她抬起眼睑,秦牧隐幽暗深邃的眸子片刻凝滞,随即,眼神投注到书上;凝神屏息。
黎婉扁扁嘴,他竟一下就被书勾去了魂。侧身,走到搁灯罩的架子前,手握着楠木嵌螺钿云腿架子,低头沉思。
听着有人进屋,她匆匆瞥过美人榻的人影,朝外打了个手势。
紫兰有话与黎婉说,见黎婉打手势,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询问,“夫人,紫晴醒了,要不要见她?”
黎婉皱眉,手在架子上轻轻点着,良久,压低声音道,“传我的意思,叫她在外边跪一晚,想想哪儿错了!”
紫兰会意,余光往旁边瞄了眼,暗想,侯爷和夫人是不是要同房了,出去时,嘴角噙着笑,朝全安挑了挑眉,全安往里一望,紫兰怕是想多了。
听了紫兰的话,紫晴忿忿不平,夜里凉又刮着风,可能还会下雨,跪一晚,她身子骨怎么承受得住。
紫兰冷冷的催她,“快去跪着,夫人还等着我回去交差呢!”
紫晴恼了,将盛药的碗重重往桌上一搁,瞪着紫兰,“去,立马去,行了吧!”
紫兰在黎婉跟前最得宠,紫晴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总能找机会报复回去。
紫晴跪在院子里的一株树下,紫兰搓搓手,和一旁洒扫的丫鬟道,“明个儿你扫院子时提醒紫晴回屋休息会,她生病了,夫人跟前少了人伺候,不妥!”
紫晴咬咬牙,没吭声。
夜里,有丫鬟陆陆续续进进出出,猛地见树下跪了一个人,吓得不轻,紫晴长得不错,身段窈窕,丰腴多姿,穿的是一等丫鬟的服饰,走近了认出是她,人人避而不及。
正屋中,黎婉勉强又翻完了一本书,侧目,秦牧隐手举着书,一动不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也毫无察觉。
她走过去,拾起被子,搭在他身上,刚好刮进一阵冷风冷,黎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美人榻对着窗户,风正好直直吹来,她将窗户掩上,扭头看他,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炯炯。
黎婉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吩咐紫薯备水洗漱,秦牧隐在外间看书,稍后会回书房,她陪着也是多余,洗漱完,心安理得换了中衣,躲进了被窝。
厚厚的锦被初盖在身上有股冷意,很快,身子就暖和起来,她侧着身子,朝紫薯道,“侯爷走了,你再进屋!”
黎婉胆儿小,夜里一个人睡不着,丫鬟们本该在外间守夜,外间没有床,左右要打地铺守夜,黎婉就安排她们进了里屋,外间还省了烧地龙的炭。
紫薯点头,“是!”
替黎婉放下帘账,出了屋子。
秦牧隐一手托着书,一手翻页,中途,被屋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