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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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黎婉放下帘账,出了屋子。
秦牧隐一手托着书,一手翻页,中途,被屋檐拍打的雨声惊着了,动了动,整个身子都麻了,窗户不知被谁掩上了大半,外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偶有风,吹得窗户左右晃动,他抬抬手臂,唤了声全安。
视线落在身上的锦被,反应过来,手里拿的是黎婉的书,他人在画闲院。
紫薯推开门,秦牧隐目光一转,看了眼墙角梨花四方桌上的沙漏,竟子时了。
“你出去,叫全安来伺候!”他不喜丫鬟伺候,府里人知道他的规矩。
紫薯转身,遇着进屋的全安,她眨眨眼,径直出去了。
夫人在里间休息,全安进屋多有不便,没想到侯爷仍叫了他的名字。
“这么晚了怎么不提醒我?”秦牧隐扭扭脖子,屋里灯全点着,榻边不知何时多了架子,架子上有一个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烛台上蜡烛熊熊燃着,难怪他没察觉黑。
全安解释,“夫人吩咐别打扰您,榻边的架子是夫人自己搬的,怕太暗,您看书伤着了眼睛,换了一只大蜡烛搁烛台上!”
秦牧隐眼神一晃,想象黎婉纤纤素手抬着架子,蹑手蹑脚走动的模样,估计找位置就折腾了良久,倦意的脸浮起了一丝笑,“夫人进屋睡觉了?”
全安点头,夫人进屋时瞄了侯爷好几眼,背影寂寥,他不忍心,“侯爷,天也晚了,您就歇在画闲院吧,被老夫人听到风声说您半夜去书房,可就麻烦了!”
全安对黎婉的心思复杂,侯爷想什么他大概猜着点,去年表小姐落水是夫人搞的鬼,黎婉害了表小姐是事实,可是为了嫁给侯爷,夫人不那么做,今个儿住在画闲院的是谁还说不准,夫人运气好,成功了,得到了侯爷,暗地里多少女子为侯爷争锋相对,穿小鞋诋毁她人,侯爷唯独在意夫人,该是以为自己娶了位蛇蝎心肠的女人,心里不舒坦。
可在全安看来,夫人没把对别人的歹毒用在府里其他人身上,由此,看得出夫人拎得清好坏,侯爷却一直斤斤计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全安趁秦牧隐考虑时,侧身朝外喊道,“紫薯,备水,侯爷要洗漱!”
语速快,声音洪亮。
里屋睡着的黎婉也被惊醒了,她又做梦了,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掏出枕头下备着的手帕,擦了擦,摸向后背,一片濡湿。
掀开被子,坐起身,弯腰穿好鞋准备沐浴了再接着睡,此时,帘子从外撩起,黎婉抬起头,眼神一怔。
进屋的秦牧隐身形也一顿,转身和外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后才进了屋。
见黎婉额头上粘了发,手里又捏着帕子,秦牧隐问她,“做恶梦了?”
没有半分恶意,黎婉点头,重生后,每晚如此,还好,她不怎么呓语,旁人不会听了她的秘密。
紫薯进屋,黎婉才知刚才秦牧隐是与紫薯说话,吩咐她备水。
黎婉去了偏房,秦牧隐躺在床上,观察起屋里的摆设来,除了这张床,屋里所有摆设都用是大红色,衣柜,桌子,梳妆台,椅子,唯独的一张梨花原木桌也被大红色桌布盖住身上的被子也是。
秦牧隐轻轻捏着被角,温暖,棉滑,软软的触感,极为舒服,书房也有一床一模一样的被子,上边绣着牡丹,牡丹旁有几只应景的蝴蝶,女子成亲时都会绣两床被子,他记忆里,堂姐嫁给承王时也绣了两床,不过上边绣的是牡丹和鸳鸯。
他心底好奇,为何黎婉绣蝴蝶不绣鸳鸯,卷起被子,手落在惟妙惟肖的蝴蝶上,不自主的一数,六只蝴蝶,寓意不错,视线一移,落在床尾的八角宫灯上,晕红的光晕中看不清烛心,好似光有灯罩散出来似的,许是被窝里太暖,秦牧隐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黎婉回到寝室,床尾的灯灭了,床头的一盏还亮着,她心里发慌不知如何应对待会的事情,慢吞吞的移到床沿,见秦牧隐眉色轻松,高挺的鼻梁下,嘴自然抿着,闲散慵懒,黎婉清楚,多是没睁眼的缘故,他的眼生得极好,加之睫毛浓而长,看着你时,好似黑色的漩涡,能将你整个人吸走。
她私下和紫兰说起这事儿,紫兰曾揶揄她,“侯爷吸走的可不只是小姐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想想还真是。
黎婉脱了鞋,小心翼翼蹲在床沿,抬起腿,翻到了里侧,轻轻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被窝里是他的温度,黎婉脸色一烧,还好,秦牧隐睡着了,看不见。
旁边睡了一个人,好像和平时不同,黎婉睡意没了,她担心惊着秦牧隐了不敢翻身,睁着眼,看着大红帐顶,晃起神来。
良久后,黎婉听到动静,侧头,秦牧隐起身,黎婉以为他要走,叫了声,“侯爷,天色晚了!”
秦牧隐一怔,他以为她睡着了,他一人睡惯了,旁边睡着人,他睡不着。她进屋时,他闭眼假装睡着了,不想当着她的面走,给她难堪,秦牧隐想,如果她睡熟了,他再走,明日黎婉醒来只以为他起得早,不会多想。
她竟也没睡,秦牧隐缓解下心底复杂的情绪,解释,“灯晃着眼睛了,我熄灯!”
黎婉重新躺好,刚才她说出的话是随了上一世的性子,骨子里想把他留下。
屋内,黑暗下来,感受到他躺回了被子,黎婉浑身僵硬,思考着要不要找话与秦牧隐说,打破一室黑暗带来的沉默。
“睡吧!”秦牧隐翻身,手搭在了她腰间,黎婉浑身更僵了,甚至,她以为秦牧隐要做那事,双手抓紧了被角,呼吸都缓了下来。
秦牧隐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呼吸一滞,却没收回手。掌心接触的肌肤好似要灼伤他的手,他慢慢将手移开,摸到她的手,翻转,感觉她手心在冒汗,秦牧隐敛下心底的不自在,安抚道,“睡吧,明早去静安院陪老夫人!”
第011章 看棋不语
黎婉被他抓着手,神情恍惚,上辈子,二人最亲密的时候,他双手撑着床,或者抓着她头顶的枕头,身动手不动,那双手离她遥不可及,黎婉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能被他牵着,和她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一般。
心底一麻,思绪也飘了起来,黎婉回忆着近日,秦牧隐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惹得他转了性子,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意识渐渐模糊
身边人呼吸均匀了,秦牧隐才阖了上眼,他想,再等等,黎婉改好了,他就与她好好过日子,脑子里却是没想,如果黎婉没改呢,以后他怎么办。
一夜好梦,醒来时,黎婉是被自己笑声惊醒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摸摸嘴角的口水,手一动,意识到二人还牵着手,双颊绯红,挣扎了两下,他握得更用力了。
黎婉头往里一偏,拿左手悄悄捏了被角擦了擦嘴角,不怪她担忧,醒来时,嘴巴大张笑着,经验告诉她,流口水了。
完了,侧过身子,撞上秦牧隐微睁的双眸,盈盈一笑,“侯爷醒了!”
随即,她感受到被子里的手一松,他抽了手回去。
秦牧隐其实早已醒了,他睡眠浅,她又笑得大声,他不醒都难,睁开眼,就见她嘴角上扬,眉毛微挑,笑得极开心,很快,咧嘴大笑出声。
黎婉肌肤白皙,细润如珠,容貌生得极好,尤其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美兮盼兮,长眉连娟,顾盼生辉,举手投足亦是娇小玲珑,瑰姿艳逸,笑起来更甚,好似一朵娇花,瞬间绽放,美得不可方物。
秦牧隐一时愣了神,她抽手时才会下意识握得更紧。
成亲当日,好友灌他酒时,无不打趣他娶了位娇艳欲滴的桃花仙子,以后,出门喝酒的日子少了。
他笑而不语,心底却凝神纠结,认为她美则美兮,少了份女子的温婉贤淑,他对夏青青的事耿耿于怀,久久不与她同房也是因为这个。
还好,她并非不堪之人,懂得反省,懂得认错。
清晨,在她的笑声中醒来,秦牧隐想想,并无他想的别扭,甚至,嘴角跟着漾起了浅笑。
黎婉以为她看错了,眨眨眼,秦牧隐嘴角的笑意虽浅,却也看得出他真得笑了。她记忆里,是他第二次笑,距离第一次笑已隔了一世,那时他多嘲讽轻蔑,不似现在,露出愉悦。
二人回过神,皆是一怔,黎婉急忙撇开头,看自己的手指甲。
再偏头,秦牧隐起了床,拿了衣物穿戴着,黎婉急忙掀开被子,下地,跑到他跟前,伸手欲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秦牧隐垂目,眉心微蹙,道,“你不冷么?”
黎婉低头,惦记着伺候秦牧隐穿衣,一时忘穿鞋了,擦了擦脚背,穿上鞋,回到他跟前时,他已穿好了上衣,手里提着一条裤子,黎婉面色绯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时,秦牧隐套好了裤子。
黎婉松了口气,转身拿他的腰带,手握着腰带两头,站在他身后,左右环着他腰身,好似抱着他,脸贴在他宽实的后背,微微一热,黎婉脸又烧了起来,绯红的脸瞬时酡红一片。
好在,秦牧隐背对着她,套上靴子,去了外间。
黎婉坐在床沿,抚着胸口,心咚咚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跳得过了,她还听着一个人的心跳。
紫兰进屋,笑靥如花的拿了黎婉的衣衫,搁在床上,“夫人,侯爷去在外间洗漱,吩咐我伺候您穿衣!”
紫兰有意无意的捂嘴偷笑,黎婉一脸羞红,燥热不已,吩咐她,“给我找件披肩来!”
紫兰转回来伺候她穿衣时,收敛了脸上的欢喜,说起紫晴,“今早洒扫的丫鬟说紫晴晕过去了,奴婢不知她是不是装的,拿盆冷水将她泼醒了,她全身湿。透了,回屋换衣服,倒在床上,又晕了过去!”
黎婉心不在焉,手心还留有秦牧隐的温度,左手轻轻抚摸过右手掌心,立即,又缩了回来,脸微微发烫。
“待会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别这样就死了!”
紫晴心术不正,早晚要收拾她,但不是现在,黎婉又想起一事,“紫晴醒了,你给她熬碗药,叫她休息两日再来伺候!”
不能叫紫晴心底生出怀疑,她还要查她和刘晋元的事儿。
上一世,紫晴什么时候和刘晋元串通一气,她临死都没明白,紫晴是刘氏进京后买的,一直在厨房里当值,仗着年纪小,嘴巴甜,有两分姿色,哄了许多人帮她,黎婉和秦牧隐说亲后,刘氏给她置办嫁妆,见着紫晴,提拔她为一等丫鬟,跟来了侯府。
紫晴有恃无恐也有缘由,她的卖身契刘氏拿着,上辈子她不在意,没问刘氏要,倏然想起此事,把紫晴的卖身契拿到手之前,别撕破脸,闹了难堪。
把紫晴的事丢在一边,坐在梳妆台前,视线落在梳妆盒子里,“待会把金钗步摇收了,余简单的簪子即可!”
紫兰应声,从梳妆盒里拿了玉兰簪,给黎婉盘了个如云髻,朴实耐看,见黎婉会意一笑,紫兰放心下来。
铜镜里的人,上身月白色素面妆花褙子,下身淡粉色海棠花暗纹长裙,外罩浅粉缎子风毛披肩,素齿朱唇,粉面桃腮,好似冬日里绽放的腊梅,勾唇一笑,浅眸流转,俏皮动人。
黎婉长得好,她心底清楚,刘晋元心心念念了一辈子,誓死要得到她,就是这张脸,每次照镜子她都想着,刘晋元仕途大好,身边无数莺莺燕燕竟看上她一个下堂妇,他和秦牧隐有仇,还是其他?
秦牧隐站在门口,身形宽大,挡住了外边大半的光,黎婉走出内室,平静的目光一亮,随即,又一暗。
秦牧隐侧身,一股冷意扑面而来,黎婉不自主缩了缩脖子,哆嗦了下。
“走吧!”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秦牧隐无可奈何的瞥了眼外边,屋里就冷成这般,去了外边,只怕会全身发抖!
今日就入冬了,往后只会更冷,府里买的炭这该回来了,他琢磨着要不要再备上些,她这般怕冷,明年开春后还要冷冷些时日,他不需要,她却承受不住
静安院,江妈妈站在门口,没料到黎婉和秦牧隐一起,严肃的面容有了一丝笑,极淡,不好意思的黎婉低着头,没注意。
“侯爷,夫人,今个儿起了霜,老夫人还说你们不会来了呢?”
闻言,黎婉伸了伸脖子,挺直脊背,接过话,“天冷,在屋里闲着无事做,老夫人起了?”
江妈妈将手里的暖炉递给她,黎婉摇摇头,江妈妈怕是站了一会儿了,脸色都冻僵了,她怎么能拿她的暖炉,“江妈妈拿着,我进屋就暖和了!”
江妈妈强行把暖炉塞进她手里,触到她手心冰凉一片,讶然道,“怎的如此凉?天冷就别来了,老夫人不是不讲理之人,冻着了如何是好?”
走在前边的秦牧隐,听了江妈妈的话,转身道,“今个儿我无事,带她来陪老夫人!”
“侯爷也是,夫人身子骨才好,又着凉了怎么办?”江妈妈嘴上虽抱怨,黎婉看得出她心情极好,声音和蔼可亲,不显半分疏离。
抱怨了秦牧隐,才扭头与她说,“老夫人已经起了,在屋里念佛经呢!”
黎婉知道老夫人有念佛经的习惯,点点头,手插。进暖炉的小口袋,顿时,温暖席卷全身,进了屋,她把暖炉还给江妈妈,江妈妈接回去,去了内室。
老夫人坐在紫檀大床上,手里捏着佛珠,见着二人,笑着朝黎婉招手,“快来这坐,天冷了,我和江妈妈说了,你们别以后来了!”
黎婉不语,秦牧隐什么性子老夫人还不清楚?否则,大冷的天,江妈妈不会等在门口,牵起老夫人的手,笑道,“不碍事,拘在屋里没个说话的人,老夫人不会觉得我吵,撵我走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要来就来,别这么早,入了冬,天亮得晚,路上结冰打滑,小心摔着了,用过早膳来也不迟!”
黎婉笑笑,应承下来。
用过早膳,秦牧隐将昨个儿没画完的花样子铺在桌上,黎婉和老夫人摆了棋盘,屋子里暖烘烘,气氛极好。
黎婉会的棋子不多,黎忠卿教他围棋,她看着一圈白子黑子心里发憷,后来弃了。就和她念书似的,能识字明义,作诗一点不会。她思忖,能拿出手的东西,也就两道小菜了。
故而,老夫人执棋时,黎婉问她“老夫人可会五子棋?”
“近两年京里流行的一种玩法?”
黎婉面色一喜,“恩,白子或黑子,先排成五子就算赢!”
老夫人一听,来了兴致,“好,咱就玩那个!”
谁先出子会占很大的优胜,刚开始,老夫人没摸透,黎婉连着赢了两局,后来,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黎婉看得眼花缭乱,反观老夫人,目光炯炯有神,精神极好!
这一局,老夫人赢了。
“这个玩法比围棋有趣,难怪你们年轻人喜欢!”老夫人不爱出门,京里流行什么多听江妈妈说。
一来二去,两人有输有赢,黎婉小心翼翼举棋,一步看五步算计着。
秦牧隐被她们所吸引,搁下手里的笔,走到黎婉身侧坐下,斜着身子,黑子白子分布不均的散落在棋盘上,他一瞧,握着她的手一放将棋一搁,扬眉道,“赢了!”
黎婉瞪他一眼,看棋子,还真是她赢了,下一步老夫人走哪儿,都拦不住她,无疑间形成的布局,黎婉没注意,赢的人是秦牧隐不是她,脸上并无多少欣喜。
老夫人也神色不愉,“我们婆媳下棋,你插什么话,一点乐趣都没了!”
黎婉没说,也露出同样的意思。
秦牧隐站起身,静默半晌,在二人的注视下,回到桌案前,重新执笔,嘴角紧紧抿着,看得出他心底不快了。
秦牧隐不喜欢棋,这点继承了老侯爷,一看见棋就头晕瞌睡,刚才魔怔了才会感到好奇,秦牧隐如此想,手里落笔越来越快,挥洒恣意!
第012章 抓回狱犯
二人越玩越有兴致,午饭时,江妈妈叫了几声,二人才念念不舍的丢搁了手里的棋子。黎婉吃得极快,老夫人也是,江妈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心底又好笑。
秦牧隐细嚼慢咽,动作优雅,一碗饭没吃完,二人已经下桌搬着棋盘坐到床上去了。
老夫人嫌椅子硬,将棋盘移到炕上,搁在梅花朱漆小几上,坐在两侧,腿上盖了条毯子,极为舒适。
冬日的白天短,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用过晚饭老夫人兴致不减,秦牧隐说明早有事忙,她才歇了拉着黎婉再战的心思。
老夫人眉眼含笑,看得出心情极好。
而旁边的秦牧隐,今个儿说了陪老夫人,与老夫人说的话不超过四句,其中三句都是他在旁边观棋,老夫人嫌他碍着了的抱怨。
老夫人执意要在门口看着他们走,黎婉无法,提着灯笼,秦牧隐走在前边,她跟在后边。
看不见灯笼的光了了,老夫人才折回屋里,江妈妈在收拾棋盘,她边解衣衫边与江妈妈说起黎婉,“那孩子不错,什么都想着牧隐,牧隐一说有事儿忙,她眼神都变了,恨不得快些回去!”
江妈妈也留意到了,嘴上附和她,“别说,侯爷性子冷,淡漠惯了,今个儿能和夫人一起怕是转性了,老夫人过不了多久就能抱孙子了!”
江妈妈心里还是不太看好黎婉,和她打听来的消息有些出入,不过,日子久了总能看出好坏。
老夫人嘴角淌着笑,进了里屋,江妈妈听到她说,“是啊,快抱孙子了!”
江妈妈把棋盘放在书架上,棋子搁在上边,转而去收桌上的花样子,一看,她愣住了,画上,远处的山,近处的村庄,飘零的树叶,飘洒的秋雨,对作画一无所知的江妈妈不得不惊叹一句,意境深远。
可是
她将画卷起,进屋,递给老夫人,“小姐,您瞧瞧,侯爷画成这般,绣得出来吗?”
老夫人展开画卷,看了半晌,摇摇头,温声道,“京里能照着这花样子绣出屏风的人屈指可数,算了,去绣装找绣娘绣一副吧!”
老夫人又端详了一刻,其中,有几处下笔不均,她一琢磨,雨怕是后来添上去的,中间的几滴墨有拿清水晕染过的痕迹。
秦牧隐走神了才会如此!
老夫人想到了什么,笑着将画递给江妈妈,“改日,把画送去画闲院,让夫人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