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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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言缓缓吐出了唇线里头,在场的人,脸色尽数变白,但殇若还是要把话说完全,“我这一切,你们可是了解过么?父君么,可曾给我一天的疼爱,可曾想过到,我受的这一些苦难?”
即墨予漓立在殇若的身旁,齐全的魂魄有一些飘过,他也从来不曾知道,他的阿若,受的苦痛却这样子的多,年幼的成长,是应该在爹娘的呵护下开心地长成人,凡人家的姑娘受尽了疼爱,但阿若呵,一个人承受着无数的心酸。
捡起地界上头的包子,这该是饿到了什么样子呢,饥不择食的时候,哪管是否干净,而他是知晓的,凡尘之人通常会戏弄一些看上去很饿的孩子,买下了包子却不会递去,只会扔到地上使其沾满了尘灰,才会交到孩子的手上。
有戾气在即墨予漓的身上弥漫,该死是,究竟是谁,竟然对阿若这样子的卑劣,这样的人,下一世,也不用为人了,进了畜生道才解他的心头之恨。
“却原来,你受了这样多的责难。”东华帝君儒雅的面色不在,只有面如死灰的色彩,他以为绫儿在尘世已经受尽了苦痛,却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差点在荒野中往生。
生已被弃于尘世,如若往生亦被弃,该是多么让人心疼的呵。这番的成长,是带着一身的伤痕,道道伤痕都足以痛进骨头深处。
“此番知晓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便会有这样的悲伤么?那如果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两位只怕恨不得我趁早灰飞烟灭最好的对吧。”
殇若的口气越发的冷硬,她的心,真的是生起疼了,而不断变换的面色,早就落到一旁的即墨予漓眼瞳里头。
阿若,怕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的吧。也是,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可是亲生的爹娘将她推上的风口Lang尖,就算是他这个幽冥阎君,恐怕也是无法承受的。
“缘起缘身,怨忧如何,当全是天意。”大轮明王地藏菩萨不由得想起,他之前为救得母亲脱苦,才进得佛法之门,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直渴望着爹娘疼爱的殇若呢?
不过,菩萨手上的锡珠轻轻转了一番,手指停留在第二颗珠子上头,有金色的光彩至其中闪现,一向清静的眸子,此番有一些水波的波动,劫难一过,总算是功德圆满了,这样以德报怨,总将有后福庇泽。
“东华帝君,曲长吟,你们还是先行回去吧。阿若此番再承受不起过多的打击,这样连番身受伤痕之后,恐怕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愈合得了的。”即墨予漓转过看了看东华帝君一眼,既然已经知哓了阿若是他的亲生女儿,来日方长,他的徒弟也自会想通。
更何况,他的阿若从来都是想要见到自己的亲生爹娘,话语再强硬,这心下的柔软他可是瞧在眼下的,若非如此,他这个师父也算是白当了。
东华帝君,只怕到后头,他的父君还得喊其一声亲家。想到这里,即墨予漓的脸上不觉带起了温暖的笑意。
曲长吟看到即墨予漓的脸上带起了笑意,她再看了殇若一眼,满脸的冰霜,看不清是何情绪,幽冥殿下说得对,阿若这一番下来,只怕是恨极了她的吧,那一句句质问的言语,是一道道锋利的刀锋。
每一道都在她的心口上剜出一道伤,血液溢流,而她也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伤口一层一层地增加。
“殇儿。”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却只见到殇若将轮廓深刻的侧脸留给了她,光彩弥漫,却是那样的惨白。
“也好。本君在此处,她总是会难过的吧。”东华帝君看着这一幕,他仿佛一下子被击垮了般,扶着曲长吟的手臂颤抖不已。
殇若的余光里头,是两位相扶而去的身影,她看不到东华帝君高高在上的天神之姿,也只看到了两位心下悲伤的亲人。
这一幕,她盼了好久的呵,盼得,以为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拥有,却在锁魂台上知晓她的亲生爹娘就是逼得她不得不踏上刑台的人。
何处不伤心呢。
“贫僧先行告辞了,北阴帝君那里,贫僧自会去禀告,殿下两人,就说说体已的话吧。”地藏菩萨轻轻一笑,满眼里头是了然的眸光,他怎么会不明白,要相认,全是时辰上头,殇若虽然言语冷硬,但那柔软,却还是存在的。
即墨予漓点点头,恭敬地送了菩萨离开,“师父。”殇若在唤他,他转过头时,带着宠溺的笑容。
“嗯。”他轻轻一答,这样的平静,让他心下放得平缓。
“对不起师父,阿若现在才想起来,其实我在梦境里头,见过师父呢。这番彻悟,还是因为师父的点化。”
点化?他这幽冥阎君何时起成了渡人成仙的仙者了,而且还是梦境里头的他。他不禁要想,九天玄境,不就是往生者仅留下来的回忆么,他到如今才明白,原来阿若即使饮进了忘川水都没有忘记他。
“对不起什么?阿若可是做错了事?”听到这一句话,殇若不禁嫣然一笑,真好,还能够跟着师父这般言说。
“师父,踏上轮回转生,还能遇见师父么?”即墨予漓浑身一僵,然后笑如梨花般清雅,有她在心里,无论如何,她都还是会遇上他的。
他是她的师父,但她却是他最美好的情劫。
☆、第二十章 执子手,不分离
“一定会,为师说过,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师父。”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对她说一定会在她的身边一样,师父说得这般明显还是头一遭。殇若垂下眼睑,任由那七彩的霞光在身体之上蔓延。
她怎么会不知晓,这一番踏上轮生台,还是得饮下忘川之水,将这一切全部忘掉然后重新开始,但是她已经能够抵御忘川之水的忘情功效,剩下的,不就是时辰的问题么?
“师父,阿若,从来没有离开过师父。”那长长的眼睫毛在她的眼瞳之上扑闪,即墨予漓缓缓一笑,他知道,无论过程之中有多少的荆棘和曲折,他们,都还是会再相见的。因为忘却,所以才对再相遇倍加珍惜。
“为师知晓。”四个字道尽了一切,为情成狂,以身闯下鬼狱的殇若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传奇,现在,留下来的,只有这般让人心疼的连殇若。
连之一姓,菩萨只怕是早就知晓了吧,若非如此怎么会在那一日宫廷之宴上头对他讲,这便是玄魂差使连殇若。
连戟,连殇若,这般的相近,却生生中间拐了这样多的事情出来,不得不说世事沧海桑田,果然变化无常。
菩萨四大皆空,但心下,却还是为着阿若着想的吧,不能言明,只能慢慢地将这一些事情侧重表现出来。
“梦境里头阿若才明白,原来是阿若一直没有想起师父来,落月因我而往生,而我,却因着自己而舍身成魔,这般身躯俱损,也是造化的吧。师父,阿若还是修为不够的呢。”语气里头的自嘲占了多数。
她真是个傻子呵,现在想起来,当真是自己找着罪来承受,师父心里头那一个白色之影,竟然就是她自己,自己啊,她较了这么久的真,忍了这么多的苦痛,到头来才知晓,她竟然跟她自己怄着气。
可笑,可笑,真可笑。
殇若不觉轻轻一笑,然后淡淡地摇着头,即墨予漓吐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的戾气已经一丝无存,只带着浅白色的柔和光彩。“在想什么,这样的浅笑。”
即墨予漓站到她的面前,却不敢靠得她太近,如今的阿若像一尊在凡尘看到的白玉娃娃,如若轻轻一动,便就会损害其身体。
他靠着殇若坐了下去,墨色的大理石板上头泼洒着一袭月牙的白衣,从殇若这个角度看下去,师父的侧脸轮廓极其的柔和,那高挑的鼻梁更衬着他宛如天神一般降临,她轻轻一笑,师父这个样子,像极了初见时的那个模样。
肃冷,清雅,更胜却人间无数。
七彩霞光扩大,殇若俯下了身子,挨着即墨予漓就坐了下来,他们这个样子,跟着那日在曲水边的最后决别之时,像极了。
一想到这里,她吸了一口气回了腹内,那一道道流光天雷劈上师父的身上,是她无法忘记的伤口,那惨白的光晕,那无法打碎的结界,只会让她想起,师父身受的重伤,而在那一刻,师父对她说了爱呢。
感觉到身旁人儿的异动,即墨予漓侧过去看,盈盈水波剪秋水,墨色眸子含异色,他轻轻一笑,“阿若,有些事情,过去了,再想起来,只会心如刀绞,为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境呢,正如你对东华帝君,也并不是真正的怨吧。”
怨么,她能够怨怪爹娘么,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她是他们的女儿,其实讲出那一些话,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关爱吧。
那尘凡的路,走起来,极其的冷,“师父,阿若其实早知道自己不是尘凡之人,尘凡之人,能够饮食生人之血么,我永远记得那日在云清观外头等白镜真人回观的时候,那一些人的身上溢出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是那么的鲜艳。”
殇若的思绪回到了那无月之光的晚上,那一天,连月光都躲上了云里了,“但是越鲜艳的,便就是越有毒,那样的血,滚烫炽热,每一滴都仿佛要烧掉我的喉咙,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是多么想要有娘亲在身边呵。”
即墨予漓的薄唇缓缓地合上,抿起了一条线,他是知晓的,如若尸族之人饮食死人之血,那么,便会受到上天的谴责,让饮食之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殇若那一刻,只怕是极其的疼,才会说出每一滴都要烧掉她的喉咙这一番话的吧。
他的阿若,受的苦痛,究竟还有多少,他的阿若,如若没有遇到他,只怕后头的厄难还会更多的吧,只是恨他在她的前半生缺席了,他应该早一点出现在阿若的生命里,那样便会给予阿若最好的庇佑。
“阿若,为师方才知晓,你可怨怪师父?”即墨予漓眼望出去,翠云宫外头是一片的烛火光明,那星星点火落到他的眼瞳上头,无比的光亮闪烁。
“师父,阿若说这些并不是要怨怪师父,因为有了师父,阿若才会知道师父对于阿若,有多么的重要,幸好阿若能够想得起来,幸好还来得急。”
他,很重要。即墨予漓点点头,侧过去看殇若,“阿若如若离开了,师父一定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离她最近的地方,真好,殇若拉开了唇线,露出了一片白玉的牙齿,“师父。”她抬起手来,隔着彩光抚上即墨予漓的面孔,如同那第一次喊他师父之时,那样的虔诚纯洁。
“我在。”不是即墨予漓,不是师父,只是我。即墨予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殇若隔着霞光扶上她的脸。
“阿若,一定不会忘记师父的,因为师父的身子,可是被阿若看过了。”她噗呲一笑,缓和了悲伤分离的气氛。
“我知道。从你趴上纸窗之时,我已经知道了。”即墨予漓轻轻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他的法力被封了一半,但一些细碎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得见的。他没有出声,只装作什么也不知晓一般,任她打量了去。
“师父,怎么能够这样呢?”殇若缩回手,满脸的喜色,她还以为那一天没有人知晓的呢,就连玉唯都没有告诉呢。
“阿若可是敢看不敢认啊。我想想啊,第二天你可是直接摸上了我的脸的啊。”即墨予漓将往日的事摊了开来,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殇若眼望着他之时,眸子里头那璀璨的光彩,就是那样的光彩,让他一点也不想要动弹。
殇若顿了顿,“师父,玉唯……”有着安静性子的玉唯,现下又身处哪般了呢,会不会也过得很好。
“哎,玉唯在你离开没有多久之时,便就生了恶疾往生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世她过得很好。”生了恶疾往生了么?她永远记得,那个玉唯对她讲,其实公子喜欢的是她殇若之时的场景。
有师父在,玉唯想必这一世是过得极好的吧,真好,有一个好的归宿,远从流漓三生要好上太多了。
“有什么能比过得好来得重要呢。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的,阿若会尽快赶上来陪着师父的。”殇若抬起头,将美好的容颜留在了即墨予漓的眼瞳之中。
“执子手。”即墨予漓看着殇若停留在身侧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搁在它的旁边,在最适合的距离里头,然后眼瞳不再闪烁,坚定地看着殇若,把最后三个字吐了出来,“不分离。”
执子手,不分离。
六个字的誓言,无比地坚定而又执著,即使他们不能够触碰,却依旧能够听到这样坚定美好的字眼。
“师父在,阿若在。”殇若灿然一笑,美如桃花,相较印红,她仰着头,看着师父那鲜红的唇线覆了上来,停留在她唇线旁边。
只要离在最近,能不能碰到又何有关系呢。她闭上美眸,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安静,她的鼻息中漫过来了阵冷冽的梅花香。
如若这样美好的一幕定格在此时,那便就最为圆满的结局。
这一刻,任由谁都不忍心来打扰这一幕,就连宫门外头的夜清使者都不想打碎,那样两厢最相近的接触,太过于美好而又无力了。
他缓缓地踏前了一步,上轮生台的时候到了,他不得不开口将这一切打成碎片,“殿下,转生的时辰到了,眼下,是殇若大人上得轮生台最好的时机。”
美好的东西永远是短暂的,即墨予漓和殇若同时睁开了眼眸,离开总是这般让人无法承受的。
几千年一来,他即墨予漓,阎冥阎君殿下头一回对轮回转生台起了惧怕的心理,这是他唯一一次不敢踏上去。
该来的,总是避开不了的。只等着那最后相聚的一刻,只等到那样的一刻,他会执子手,再也不分离。
他站起身来,对着夜清点点头,然后再看了看殇若,他只想要把她刻进灵魂里头去,有风吹起了殇若的发,他想要替她理上一理,但手指停到了中途,再也落不下去,原来他也没有想像中那样的坚强刚颜,此刻竟然连他的阿若,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第二十一章 齐国护国公
碧蓝的天空,一片的纤云也没有,就像是兜在怀里的那一方印有淡淡绢花的清蓝手帕,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金色的光辉洒在茶坊的二楼上,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彩光。彩光中现的,是一抹清雅的白衣衫。
用了红木砌筑的茶坊里,弥漫着一股银针叶尖的茶香,袅袅清烟,更衬得那人的面容如仙似梦,茶坊的众人只觉得脸面上头笼了一层淡淡的迷雾,瞧不清楚具体是何面目,都暗自嘀咕会不会是天神下得凡来。
还没等着众人回过神来,只听到外头霹雳啪啦的鞭炮声,热闹声一起,众人全都涌上了木门窗口,张望着街口发生了何事。
茶坊里头的那一抹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将手边的白玉茶盏端了起来,轻轻啜了一口,淡雅清甜,真是好茶。只不过,他的眼波里头起了一些笑意,这样喜欢饮茶,真像阿若以前同他在一起那般。
即墨予漓的唇角随着这样的笑意而愈加地勾起,阿若的新生之魂踏进了轮回转生台,这一世的阿若,生于武将之家,其父是齐国的护国公,有她在,他这幽冥阎君也顾不得要百年才能现世一次,巴巴地辞了父君前来寻了来。
菩萨给阿若逆天改了命,让她有爹娘的疼爱,但是,却生生不能说出来话,他问过菩萨这是何意,菩萨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说。”
不可说。
阿若的命数是菩萨亲手书写,生死文书上也无从查起,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阿若现在去往了何处。
这鞭炮声只怕是护国公立了军功回得城来,即墨予漓不绝赞赏,这护国公年少为将,一步一步从底层爬到了护国公的位置,他身上的军功卓著,让全齐国上来的百姓极其的钦佩,那手里的三分之二兵权,是足以令人侧目的。
又因为阿若这一世的面容承袭了前生的相貌,容颜是绝世倾城,以至于这齐国上下的王公子弟巴巴地上门来求亲。但护国公大手一挥,以女儿年纪轻将那些宵小之徒的心思瞬间粉碎。
即墨予漓手里的茶盏硬生生地停在唇线上,护国公手握兵权,又有容颜倾城的爱女,只怕,他们有一场浩劫要发生了。
在他看来,齐国的国君早就应该是准备要削了护国公的兵权吧,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看得太多了,功高震主从来不是好事。
但现下,他得去见见他那爱徒,以便助得她早日身魂相融,这样一来,一切的事情都会好转起来了。
即墨予漓轻轻一笑,长袖一挥,那红木桌子边的身影便就瞬间消失而去。众人自那街口的景致里头回神,发现刚刚还在他们眼皮之下的白衣人已经没了踪迹,就连茶坊中的小二,他转身之前这白衣人还在,转身过后,瞬间没有了人影。
众人皆道是天神降临尘世,纷纷下得跪来,只有那茶坊中的店小二,对着那木桌子上的一片金叶子眨着闪光的眼睛。
金的也,灿烂如桔,泛着阳光洒下来的光彩,璀璨夺目,一如那已经身在护国公府外侧的白衣人。
这护国公府邸上泼洒的是墨色的漆纹,那殿牌是用着墨中渗金的色彩涂抹上去的,护国公三个金灿灿的大字,让即墨予漓的脸部曲线微微放得轻柔了一些,甚好,阿若不用再受那流漓之苦了。
现在,他的眼瞳放到那守在府外的四个兵士身上,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白玉折扇,声音不大不小,只堪堪让那守卫微微侧了侧目。
凡尘之人见他的面目,不外乎是看到了挡在他身前的那线白色结界,对于他的具体长相,可是烟雨濛濛无法瞧清啊。
坐在闺房中的殇若眨着眼睛,将想要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写在了木板子上头,虽然她不能言说,但至少她还能写啊,只不过,写多了难免手脚酸麻。
“爹回府了?”四个如花小楷齐整整地印在了浅棕色的木头块子上,殇若看向一旁侍候她笔墨书写的墨青,满眼的询问之色。
“是的小姐,听说侯爷刚一回府便就听到门口的守卫大哥提及,有一位江湖术士愿意当小姐的先生。”墨青对着面前的殇若点点头,小姐生得十分的美,听说这样的姿色就连宫中的那些公主小姐都没有办法比得去的。
只不过,生得再美,老天却让小姐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些年小姐认的字倒是不少了,但越到后头,能够教习小姐的先生越来越少,只是因为那些先生都统一了口气,他家的小姐天生聪慧,非是他们能够教习得了的。
去,这些穷酸的读书人,明摆着说小姐是个哑巴,不愿意教么,说什么小姐不是他能够教得了的,当真是想被抽打二十军棍。
“教习先生?”
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