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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暖妻在手狂妄爷有-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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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胤没有像年少的时候那样,排斥于这类的女孩子,因为他终于明白,有时候不是人愿意活得卑微丑陋,而是生活所迫,贫困所迫,就像任夏瑾,改变之后的她就是典型的丑小鸭蜕变成天鹅,妥妥的潜力股一支。
  但是任柔姐姐是很难改变自己了,她过完年就19岁了,身高不可能在长了,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也很难胖了,肤色因为要日夜劳作也很难白回来了,而且她的年纪已经到了云江女子的适婚年龄,她的奶奶在这里,她是不可能抛下自己奶奶去别的地方生活的,所以很大的可能,她最后还是扎根在这里。
  任柔看见比她小了2岁的赫连尹,过完年,这个丫头就17岁了,长成姑娘啦,她端详着她,鼻头发酸,哽咽道:“小颂尹,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刚去港岛的时候,赫连尹不断想念的人就是任柔,两人年纪相仿,平时读书都是在一块,赫连尹跳级,而任柔姐姐晚上学了一年,所以两人读一样的年级,只是看任柔姐姐这样,估计已经辍学了,因为家中的奶奶需要人照顾,“姐姐,你还有上学吗?”
  “没有了,去年奶奶病重,所以我……”她似乎不愿再说下去,眼眶湿润。
  赫连尹可以理解她,因为任柔姐姐和她一眼,成绩都很好,放弃学业,一定是因为迫不得已。她有千言万语在心里,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倾诉的时候,身后几个人跟她走了4个小时的山道,此时已经晚上7点了,相信他们都饥肠辘辘了,也应该累坏了,她笑着说:“姐姐,这些事我晚上在跟你聊吧,姐姐,我们这次回来看你,顺便想问问能不能在你们家里赘天?”
  过去她一直是住在任柔家里的,因为爸爸总是要忙,所以她就寄住在任柔家,任柔比她大,所以比较照顾她,对于过去那几年,赫连尹是非常感动的。
  而且云江没有旅店,一般有人来这里旅游或者考察,都是主人山民的人间的,淳朴热情的山民一般不会拒绝,因为忠厚老实就是他们没美丽的面貌。
  “好呀,只要你的朋友们不嫌弃我们家里小,就可以啦。”
  “肯定不嫌弃,以前我住的那屋给他们四个男的睡,我和你跟绪住在你的房间,你看怎么样?”
  “妹妹都开口了,必须可以啊,你们快别再外面站着了,快进来,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吧?”任柔招呼赫连尹身后几个人进屋。
  赫连胤走在最后,经过赫连尹身边的时候,戏谑的笑意说:“原来你还有个姐姐啊。”
  “对呀,就是任柔姐姐,她比你大,所以你也要叫她姐姐。”
  “可是她比我矮很多耶。”赫连胤挑眉。
  “这有什么关系呢,年纪大过你,本来辈分就比你大。”
  “我觉得我还是叫她的名字吧。”
  赫连尹想了下,“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必须的。”
  任柔热情地把破旧的客厅收拾了一下,没有电视,没有沙发,没有茶几,只有一个石子砌起来的篝火炉,这边客厅都跟厨房连起来的,这个炉子就是用来炒菜了,几个高大的少年往那炉子旁一坐,面积不大的客厅一下子拥挤了不少,赫连尹把买来的礼物拿给任柔,剩下一部分的肥皂和圆珠笔是要送给山里小学的那些孩子的,还有糖,也是要给学校的。
  而零食是给少年们自己留着的,他们吃惯了好东西,怕他们吃不了山上的粗茶淡饭,所以才让他们备着零食呢。
  任柔看见赫连尹的礼物,死活不肯收,赫连尹按住她的手,“姐姐,你就收着吧,我们要在这里打扰很多天呢,带点粮食来是应该的,而且我打算要请山民们都吃顿饭,感谢一下这么多年他们对我的照顾呢,所以,姐姐你就不要推拒了。”
  “可是你也买太多了吧。”
  赫连尹笑容灿烂,“哼哼,要不是因为人少背不上来,我真想给你买更多的。”
  “那怎么行,太破费了,你买的这些东西,都够我们家吃一年的了。”
  “那你们吃得也太少了吧,这里才十几块肉啊,姐姐,先腌制着吧,没有冰箱,肉不能放太久,明晚做一顿好的请山民们吃饭吧。”
  “好啊,那我就借小颂尹的光,借花献佛啦。”
  “恩恩。”
  做饭期间,赫连尹把几个少年也叫过来帮忙,几人分工合作,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淘米,有了些当年在东北游玩山间的味道,热热闹闹的,无线融洽,赫连尹看任夏瑾一晚上都有些出神,便悄声无息移到她身边,笑着问她,“都走神成这样了,还不快说说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任夏瑾脸色羞红,“今天白天?发生什么事啦?”
  “就是韩洛宵背着你那事啊。”
  任夏瑾轻轻一笑,“就你精。”
  “我这不是看你一脸很想要分享的幸福表情才想着要成全你嘛,好了说吧,我洗耳恭听呢。”
  于是。
  任夏瑾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下午两人分到一组一起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尴尬,所以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两人几乎不说话,当然,登山的时候也自然是如此,两人都沉默着,各走各的。
  经过一段比较陡峭的山道时,韩洛宵已经走远了,任夏瑾心中一急,就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不料碎石子拌了她的脚,任夏瑾整个人从山道滑了下去,幸亏韩洛宵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的手。
  但她的脚还是不幸脱臼了。
  韩洛宵懊恼于自己的粗心大意,跟个女孩一起出行,还让她受伤了,当下就觉得愧疚了她,蹲下身子,想去查看任夏瑾的腿。
  任夏瑾却避开了他的查看,独自忍受着疼痛,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她不想在韩洛宵面前哭,但是她又忍不住那股子疼痛,所以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山石落泪,一颗颗晶莹的眼泪掉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脱臼的疼痛,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她心中委屈,酸涩,眼泪滚滚而下,洇湿了身旁星星点点的野花。
  任夏瑾低着头伤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洛宵已经站起了身子。
  身旁一片寂静,只有树枝上鸟儿婉转的鸣唱,远方风吹过枝叶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人,她跌坐在夕阳中,身影孤零零映在地面上。
  难道韩洛宵扔下她一个人走了?
  任夏瑾吓了一跳,抬头四顾。
  刚一抬头。
  朦胧的泪眼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深沉的剪眸,看得她楞了一下。
  韩洛宵就站在她头顶的位置,没有说话,深深地注视着她,笑道:“真是一个爱哭鬼。”
  “我平时都不哭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那一刻,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他柔声说:“不要哭了,不然会不漂亮的。”
  “本来就不漂亮。”
  “谁说的?你在我眼里,就很漂亮……”韩洛宵话未说完,已经知道不妥,脸颊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任夏瑾安静了下来。
  她的眼泪一下子被止住了,抬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眼眸朦胧中氤氲着深邃的感情,韩洛宵怔了一怔,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那双美丽的眸子吸了进来,他笑着说:“你本来就很美。”
  任夏瑾垂下头,默不作声。
  “怎么了?你不开心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她摇头,“没有。”
  只是幸福太突如其然,让她脑中有一种回不过神来的晕眩,她需要时间理清一下思绪。
  那天韩洛宵一直背着她,任夏瑾不知道那是一种感觉,但总之,就是像做梦一样,幸福得太不真实的,不像是她和他之间会发生的事情,唯一的印象,就是韩洛宵温暖的手臂,一直背着她,一直达到云江。
  “所以你们只聊了这几句话?”赫连尹吃惊。
  “嗯。”
  “他没有说别的话了吗?”
  “没有,就是聊了一些期末考的事情。”
  “og。”赫连尹拍额头,“都说爱情中的女生是白痴,这话果然不假,他一句追求的话都没有,你就甜蜜成这样了,没救了。”
  “其实我也没想跟他有点什么的,如果他追求我,我反而会害怕。”任夏瑾神情黯淡,“你去过我家里的,知道我家里与他家里地位悬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中时代,能有这样美好的回忆已经不错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与他展开了恋爱,我们最终也无法在一起的。”
  “你家里算什么呀?任柔姐姐这里我都住了四年了,理论上,我跟你也是一样的人,但我还不是一样跟哥哥在一起了。”
  “你们不一样,你是被他们家收养了,理论上,你们是门当户对的。”
  “小瑾,你这么说就完全错了,如果我跟哥哥只是兄妹,那我们确实是门当户对,但如果我以后嫁给了他,那么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一样的落魄出生,如果没有去港岛,说不定我现在比你还差很多,说不定学都很难上呢,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自己,我可以,你一样可以,谁说现在恋爱就注定了你们的身份啊?说不定以后你奋斗几年,可以变成一个独单一面的女强人呢,我们还小,多得是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只要敢于追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吗?”
  “当然还有假的?人生短短数十载,如果不能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到白头,而且为现实妥协,有机会追求却不追求,这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种表现,不到最后一刻,完事皆有可能。”
  
  第126章
  
  那天晚上,几个饥肠辘辘的少年就像被饿了好几天,风卷残云地干了顿饱的,斜靠在狭窄的客厅中休息。饭后,他们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围在篝火旁取暖,任柔姐姐将羊奶送过来给几人尝鲜,夜色安谧,篝火熊熊,赫连胤突然拿过自己的吉他。
  他盘着腿,怀抱心爱的吉他。
  橘红色的篝火在面庞上晕出一抹黄,有种恍惚迷离的味道。
  他轻轻拨动吉他弦。
  表情沉醉。
  “你在夕阳下面回头望,脸庞美得像花朵一样,我想永远面朝你方向,我唯一的阳光,我想陪你去所有地方,感受世间所有的苍凉,也许有天你将我遗忘,我还有回忆可想……”
  暗淡的火光中,美丽的少年望着赫连尹,唱得特别投入。
  赫连尹一怔,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似落在他身上,又似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沉静肃穆。
  其余几人,都是双手托腮,表情沉醉。
  篝火投射出四男三女的暗影。
  任夏瑾凝神听着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垂着头,良久之后,她忽然抬起睫毛,竟然发现视线对立面的韩洛宵也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这样浪漫的夜里。
  这样寂静的夜里。
  任夏瑾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竟然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韩洛宵,眼中似有一丝丝挣扎和痛苦。
  韩洛宵亦是久久不见动弹,他的呼吸时轻时种,仔细的凝视着她,忽觉心神荡漾。
  而后,两人都笑了。
  无限缱绻的缠绵之意在空中散了开来。
  单身的元熙和花心的江辰希没什么人可思念的,两人头靠着头,头一回没有聒噪,凝望篝火,眼神中有微微的落寞迷茫之意。
  “生命的河是如此无常,还好你温暖在我身旁,我们要走的路太漫长,而你又是如此的匆忙,我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心里却满是滚烫……”赫连胤低声清唱,眼眸中星光般的温柔。
  夜色这样浓。
  篝火这样烈。
  他的歌声这样动听。
  赫连尹坐在角落里。
  她望着他。
  气息静极了。
  那美妙的歌声,恍若清风般慢慢钻进自己心里,赫连尹微笑着聆听,唇角的笑容温柔宁静。
  一曲终。
  所有人都听醉了。
  赫连胤慢慢放下手里的吉他,眼底的迷雾越聚越浓,他美丽得足以勾魂摄魄。
  任柔姐姐站在门外。
  她手中端到一个托盘,忽闻这惑人的歌声,也是默默地停下脚步听了好一会。
  真好听。
  篝火堆旁。
  赫连尹裹着厚外套移到赫连胤身边,笑着问他:“刚唱的是新歌?”
  “嗯,今天跟你爬完山,有了一点灵感。”
  赫连尹微笑,“写给谁的?”
  “自然是你啊,在我的歌曲中,永远只有一个女主角,那就是你。”
  赫连尹只笑不语。
  “好听吗?”他问她,放低了声音。
  “好听。”
  “那你喜欢吗?”
  赫连尹想了一下,诚实回答:“喜欢。”
  “我发现你现在比以前变得坦诚了一些,现在有些话,你讲起来也面不红心不跳啦,这么镇定。”他歪着头端详她的表情。
  赫连尹面容冷淡,“难道我刚才是说喜欢你了?我貌似说的是喜欢歌吧?”
  “那你下午不是说喜欢我了吗?还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呢。”
  赫连尹的面容仍然冷淡,“因为害羞这种情绪,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你丫的,无论是什么情绪,你都是昙花一现啊。”
  “县花一现之所以珍贵惊艳,就因为它一年只开那么一次花,夜深人静时,她的花衣慢慢展开,露出了令人惊艳的真容与芬芳,而后,它便谢了,所以你称之我为县花一现,我还是打从心里感到高兴的,因为我很喜欢昙花。”
  赫连胤眼珠含笑,“歪的能给你说成正的,正的能给你说成歪的,你啊,嘴巴太能辩了。”
  “书读得多了,见识自然就广了,所以这不能怪我太有口才,只能怪你学的知识不够困住我。”
  “不跟你贫。”他握着她的手,忽然,他最近的笑容淡去了一些,轻轻摩挲她纤长的左手,“小尹,你的左手现在还是很没有力气么?”
  “嗯。”赫连尹点头,“我每天都在练习端杯子,可手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哎,也不知道要多久,我这双手才能恢复如初啊。”
  “不着急。”他安慰她,眼珠乌黑,“不管能不能好,尽人事就好了。”
  “可要是好不了呢?”
  “好不了,那我以后就不唱歌了,专门帮你弹琴,然后你来当我的主唱。”
  赫连尹忍不住微笑,“要这么牺牲自己啊?”
  “这不是牺牲,这个世界没有牺牲和不牺牲,只有愿意和不愿意。”
  “所以?”
  “我愿意啊。”他抬起头,对上她深深的凝视,忽然心中一动,目光溺爱而坚定,“我愿意为你。”
  “不准。”赫连尹拿苍蝇拍敲他的头,轻声警告道:“不要总想着降低自己来配合我,哥哥,你要明白,就算你多么多么优秀,我也一定会追上你的,我一定追得上的。”
  “这句话我毫不质疑。”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赫连尹的过去与现在,从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来到港岛,对于翻天覆地的环境,她选择沉默地适应,想起那时候,她父亲刚过世,她孤苦无依,他却说那些话去伤害她,那时候,小尹心里会有多难过呢?这一晚,他打从心底里怜惜她,摸了摸她的发丝,心中有一团沉甸甸却无法追寻无法触摸的惆怅。
  第二天刚一亮。
  任柔姐姐门外就聚了一群乡亲父老,他们手中不是牵着孩童,就是牵着年迈的老人,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赫连尹早早就起来了,端坐在院子中,手中一把美发剪刀流利挥舞,原来,她正在替发丝长乱的乡民们修剪头发呢,男的用理发器剃发,女的用美发剪刀剪,所谓新年新气象,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都要修剪头发过年,剪去一年的霉气,迎接新年的好运气。
  其实赫连尹也不会剪所谓的发型,她只是适当帮乡民们修修头发而已,这里的人基本都不会剪头发,要是头发真长了,也是用平常的剪刀剪的,那种剪刀剪一下滑一下,通常剪半天,也不见能剪得整齐,相反,头发会变得参差不齐,非常滑稽,可不剪吧,有些人年纪又大了,不剪头发洗起来会很麻烦,所以今年,赫连尹给山民们买了一把美发剪刀和一把男士理发器,以后等她不在了,山民们若需要剪头发,可以来任柔姐姐家里借工具。
  任家的院子热热闹闹的,凡是能坐的凳子,能坐的台阶,都被人坐满了。
  任夏瑾在井口旁烧了一大锅热水,她添一些热水,一些井水,拿出一大包崭新的毛巾,在帮山民们们洗头发,每洗完一个,就送一条毛巾,让他们把湿漉的头发包住,这里没有吹风机,只能依靠毛巾吸掉头上大部分水分了。
  山民们都高兴坏了,直夸赫连尹出息了,孝顺啊,当然,任夏瑾和任柔也是山民们夸奖的对象。
  有些山民性格耿直,见她们三人忙不过来,就好心去叫少年们起床帮忙,他们打开无法锁门的破落木门,屋内的少年们睡得横七竖八,他们睡觉喜欢穿着内裤,被山民们这样刺啦啦闯进来,吓得元熙手脚都缩进杯子中,差点心脏病发。
  赫连胤被一阵笑声吵得睡不着,他揉了揉眼睛,睁眼,一大群面容黝黑笑容灿烂的山民们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瞪大眼睛,霍地一下坐了起来,怀抱被子,面容震怒,“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股子气势一下子把淳朴的山民们给震呆了。
  一个大妈指着屋外,说话结结巴巴,“外头……很忙……我们想来叫你们起床去帮忙。”
  很忙?!
  why?
  他眯起眼,问一个面庞近在咫尺的老大叔,“大叔,外面早忙什么?”
  “小颂尹在替大家剪头发呢。”
  赫连胤脑中再一次闪过一个why?小尹剪头发?这什么技能?她学过吗?况且,她的手能剪么?
  江辰希悠悠转醒,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捂住自己逛裸的胸膛,怪叫起来,“妈啊,擅闯民宅啊!”
  “没有没有。”山民们激动摆手。
  江辰希顿时反应过来,看了看其他几个少年,元熙完全当没听见,缩在被子中睡得雷打不动,韩洛宵表情沉默,赫连胤不知道在想什么,拧着眉。他震了一下,发飙大喊:“你们出去,出去出去,没看我们都没穿衣服呢,也不怕长针眼,吓死爷了。”
  于是山民们一哄而散。
  几个少年看了看那被重新关上的门,有些心有余悸,不敢下床穿衣服,都躲在被子中把裤子衣服套上了才肯踏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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