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在手狂妄爷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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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百个心吧。”赫连尹安抚她,而后伸出手臂,盘住树身,交错用力,迅速地爬了上去。
几个少年目瞪口呆。
“小尹妹妹真的是女人吗?”元熙心里有深深的质疑。
“你别自己爬不去就找借口好吗?”江辰希哂笑,“瞧瞧人家小尹妹妹,哪像你,在那爬了半天,都不动一下。”
元熙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却还是要嘴硬,“所以我才说小尹妹妹可怕啊,都出现返祖现象了,活脱脱的猿猴一只啊。”
“滚。”这话是赫连胤说的,简洁明了,护妹心切。
好在元熙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被赫连胤说了也不生气,循着几人的目光,他仰头看去,就见赫连尹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枝叶中。
过了一会,她出现在两只喜鹊的视线中,一手攀在错综复杂的树枝中,另一手把书包里的鸟巢掏了出来,固定在一颗较大的枝桠上。
两只喜鹊见有人来,略略飞开,却并不远遁,绕着赫连尹固定好的鸟巢上下盘旋,鸣声转急,大有催促焦急之意。
赫连尹笑了笑,并不打扰几只鸟儿团聚,她攀回树身,又消失在了树叶间,没多久,她的身影就重回几个少年眼中,沿着原路返回,到了离地面两米处,赫连尹忽然停下下来,想着自己这半个月的训练,略略思考,便突然放了手,双脚一蹬,向上纵起,一个前空翻,直直跌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摔下来的,顿时大惊失色,却见杂草丛生中,她稳稳落定,笑容从容淡然。
几人目瞪结舌,赫连尹刚才是故意跳下来的?
“走吧。”她拍拍手,解下手里的布块。
元熙大声喝采,“好身手!小尹妹妹,好一个追星逐月,精彩!”
韩洛宵闻言笑他,“元宝你的词能别乱用吗?这是后空翻,叫倒纵翻云还差不多。”
几人哈哈大笑。
只有赫连胤眼中露着担忧,他走到赫连尹身边,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谁叫你翻下来了?”
赫连尹嘴角挂着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容,小声地对赫连胤道:“苦学了这么多天,不试试成果,怎么能甘心呢。”
“那万一摔了呢?”赫连胤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赫连尹只笑不语,低着头,任由他数落自己。
“你的手是弹钢琴的,自己要注意一点,还有,之前已经骨折过一次了,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乱跳乱蹦。”
“知道了。”赫连尹点头如捣蒜,见赫连胤还是臭着一张脸,将手缠绕到赫连胤手臂间,靠近他,笑容略带讨好,“我就是练练嘛,不气啦,我练好了也是保护自己,你以前不也是这样训练过来的吗?”
手臂被赫连尹亲昵的挽着,他心中一动,火气就散去一半了,“那不一样,我几乎每年都来锻炼,而且我们练的是自卫能力和搏击,并不是攀爬,你在半空翻身太危险了。”
“安啦安啦,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对了,那你们站着的时候可以后空翻吗?”
“肯定可以啊,还可以后空翻夹住别人的脖子在继续后空翻一个呢。”
“这么厉害?”赫连尹眼眸一亮,“可以教我吗?”
“女孩子练那么剽悍的动作干嘛?到时候练一身肌肉看你嫁不嫁得出去。”赫连胤调侃她,瞳孔惑人。
“谁说女人一定要嫁?”她回过头,茫茫雾色中,面容有异乎寻常的坚毅,那是她对自由的渴望,那是她对婚姻的讽然,“婚姻是爱情的埋葬,无论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只要生活在一起,就不再有乐趣和快乐了,有的只是争吵和矛盾。付出一生只换来哀怨,这不是我的选择。”
她对爱情的看法有些愤世嫉俗。
也许是因为她的母亲,她认为婚姻是不好的,两人一旦分开了,冷淡了,就会换来残忍的背叛。
也许,她要的只是亲情。
永远都不会遭受背叛的亲情。
晚风拂来,吹动了赫连胤的衣襟,他怔怔的站着,心中千百种念头此去彼来。
寒意深重。
鬓发凌乱。
目光交汇。
风极大,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惆怅。
他隐隐觉得,赫连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面的那样平静宁和,也许她恨自己母亲,恨她爱上别人,背叛了父亲,还想杀了自己。
她固执地认为爱情是不好的东西,想凭借意志来控制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放弃对爱的萌动和渴望,从而崇尚自由。
赫连胤没办法反驳她的话,走在后头,心中有一种挣扎和矛盾,他强烈地想改变她的想法,又不知道从何改起。
走在前头的少女,沿途摘了许多薏豆。一阵强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却不回头,脚步慢慢前行着,缓慢而孤冷。
夜色浓浓。
少女蹲在院子里洗薏豆,煤油灯很暗。
元熙端着个盆子从屋里出来,晚上轮到他洗碗,他皱着眉,把盆子放到少女身边,打了一桶井水。
井水寒冷,他的手一扎进去,就尖叫了几声,“啊——!这水好冷啊!”
赫连尹探过头。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井水冒着寒烟。
这冷的天还用井水洗碗?!赫连尹不由哂笑:“你怎么不用热水洗?”
“这有热水吗?”元熙反问。
“有啊。”赫连尹指着不远处的灶台,“那里面就有热水,一整天都烧着的。”
“……”元熙捂着自己冻红的手,表情委屈,“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啊。”赫连尹微微觉得疑惑,“你不知道热水在哪里,那你昨晚是怎么洗澡的?洗冷水啊?”
“昨晚是阿希帮我弄的水,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弄的啊,也不知道洗碗还有热水可以用,哎,这鬼地方,连个佣人也没有,委屈死小爷了。”
赫连尹忍俊不禁,“部队在山里头,也就这样了,难道还有人千里迢迢来部队当保姆啊?”
“好吧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元熙认命,拿着水瓢去灶台舀了热水,直到手伸进热水中,他才舒服地发出一声感叹,“还是热水舒服啊。”
“你是第一次来部队么?”赫连尹侧头问他。
“嗯,以前听阿胤说起过部队,那时候总觉得羡慕,现在一来,才知道生活有多么艰苦,什么都要靠自己干,幻想完全破灭了。”
“当然了,来部队就是吃苦的嘛。”
“小尹妹妹,你就不觉得苦吗?听说你在部队里的时候,多冷都不能用热水洗衣服的,是不?”元熙压了点洗洁精在盆里,一边笨拙地洗碗,一边问。
“还好吧,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哎。”元熙摇头感慨,“所以偶尔吃吃苦还是不错的,不然都活得不把自己当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小尹妹妹身上有满满的正能量,到哪里都能适应似的,看得好羡慕。”
“你也可以的。”赫连尹安慰他。
正好这时候,赫连胤也拿着脸盆出来了,他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卫衣,气质懒洋洋的。拿着一盆脏衣服出来外面清洗,见赫连尹也在,便坐在了她的背面处,与她背对着背洗衣服,毕竟,他是要洗内裤的嘛,怎么能跟小尹面对面呢,是吧?
他娴熟地舀了热水,抹上洗衣粉,用刷子清洗今天在山上沾了泥土的衣服,部队他来过好几次了,也知道这边的规矩,一切靠自己。
元熙却吃了一惊,“我靠,阿胤,你居然会洗衣服!”
“那当然,小爷可是在部队混过的好吗?哪像你们,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说出来都丢脸。”赫连胤挑唇,眉宇间有懒洋洋的傲气。
他确实是比很多同龄孩子要出色,虽然煞气重了点,但好在不叛逆,霸道却不失稳重。
“切,那还不是被你爸罚的?要不是你爸下的令,你能心甘情愿来吗?”
“能啊,怎么不能?”只要小尹在这里,不用爸妈逼他他也会迫不及待想来。
赫连尹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笑容明净。
哥哥这几个小伙伴都是很值得深交的朋友,正直,爽快,仗义,不记仇,也比较幽默,她可以想象,几人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快乐而有趣的。
“小尹,你在这干嘛?”赫连胤突然扭头问她。
“洗薏豆呢,对了,我想串几条薏豆手环,你们要吗?要的话我也给你们一人串一条。”
“那必须要啊。”元熙加入他们的话题,“不过薏米不是吃的吗?怎么串成手链啊?能吃吗?”
赫连尹噗嗤一笑,“不是,这个不是吃的薏米,只是同名而已,这个薏豆是一种植物,也是一种药材,可以串成门帘和手环带着,能保健身体。”
“不是吧?这么神?带着就能保健?”
“能保健身体不不敢说,但不危害身体倒是真的,要吗?虽然串起来不是很好看,但重在心意。”
“要啊,怎么不要,来一趟东北,怎么也要带个纪念品吧?你能多串一个给我吗?等回去了,我要给陆梓潼。”
“想她啦?”赫连尹调侃他。
“没有啊,这不是分开了挺久了吗?回去给同学送点礼物也正常吧?”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元熙,如果是想念,应该要送思念豆串子噢。”赫连尹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又没挂念她,只是送个同学礼物而已。”元熙笑得不好意思。
少见他这么腼腆,赫连尹觉得好笑,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就喜欢嘛,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的。”
“那如果人家心中的窈窕淑女是你,又可否君子好逑呢?”一直沉默的赫连胤突然问,眼神凄绝得如同枯萎的樱花,她劝别人勇敢追求爱情,自己却要躲着,这是什么逻辑?
“自然是可以,但是我也可以选择不接受。”她的笑容疏离。
“那如果元宝追求了陆梓潼被拒绝怎么办?你这不是劝他去做傻事吗?”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只有这么点勇气,你爱的人,只值得你追求一次?失败了就永远放弃?”
“那如果陆梓潼刚好就是颗冥顽不灵的石头呢?”
“喂喂喂,你们聊天就聊天,能别拿我和陆梓潼当例子行吗吗?”元熙大声嚷嚷,这两兄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话这么争锋相对,真是搞不懂这两人,一会好得不行,一会又讲话句句带刺。
“哥哥,你是不是被谁拒绝了?”赫连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惹了他的不高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哥哥是故意噎她话的,好像被谁无情的拒绝了,所以说话这么冲。
赫连胤没答话,心中的郁结之气散不去,她可以劝别人去爱,可以鼓励别人去爱。却独独不让自己去爱,他想不通,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人有这么复杂的心里?
其实这心里一点也不复杂。
虽然自己害怕爱,但总不能劝别人放弃爱吧,这世界的人千千万万,思想各异,她的思想不代表别人的思想,别人的思想也不能代表她的思想,各人追求不同,有人想要被爱,于是就去寻找爱,有人不想要爱,于是就拒绝爱,这本不需要理由,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理解。
只不过是那人想把花在爱情的时间拿来放在别的地方而已,比如充实自己,追求梦想。
在爱情里。
女孩前期理智,后期狂热。
男孩前期狂热,后期理智。
女孩一旦爱上,就会付出自己的全部,再无收回的道理,赫连胤想要打开赫连尹的心扉,只靠爱是不行的,还需要毅力,勇气与能力。
心动不代表会立刻爱上,每个女孩在与心动的男孩在一起之前,都需要通过层层考虑,直到确定这个人的品性,个性,以及这个人跟自己在一起后性格适不适合,假如其中一关过不去,这个女孩都是会选择放弃。
心动可以随着时间淡去,而爱上代表要用一辈子来刻记,如果这个人跟自己不适合,还是不要展开爱情好,人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懂得拒绝不适合自己的人和事。
“没有。”赫连胤冷冰冰回答,这一刻,他心里是矛盾的,她说她不愿意爱,那么他应该继续坚持么?
少年心中似有一团火,用力搓着手中的衣服,想将心里的压抑之情发泄出来。
赫连尹见他不想说,也就没逼他,拿着手中的薏豆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他也把衣服洗好了,晾在衣架上,抛下独自洗碗的元熙,也进屋去了。
元熙内流满面。
赫连尹坐在电视机前穿针引线,打算把洗好的薏豆用线起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1995年的《廊桥遗梦》,影片讲述生活单调沉闷的家庭主妇在家人外出的四天里遇到了一名杂志摄影师,这个烂漫的男人让女主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她爱上了他。
四天的爱情,抵过了她与丈夫20年来的温吞感情,她疯狂地爱上他,就算备受邻居的争议也不在乎。可是她有家庭,有孩子,她痛苦地沦陷于道德和爱情中。
最后一场戏,是在大雨里,摄影师将车挡在女主与她丈夫的车前,将女主送他的定情信物挂在后视镜上,希望她与他离开。
女主的手紧紧握着车把,她很想下车与摄影师私奔,可一想到她的家庭和孩子,她只能无声泪流。很快,丈夫开始按喇叭催促前面摄影师开车。
摄影师慢慢开车了,在拐角的时候,注定了他们永远分离,女主默默落泪,到了家中,她假装若无其事,把音乐开到最大,走进储物房里,咬住自己的手指痛哭。
那四天之后,他们没有在见过面,可这份爱却是今生的最挚爱,伴随着女主度过了清寂的一生。摄影师死后,将他的遗产都留给了女主,而女主亦要求死后,骨灰能洒在廊桥上,生前不能与他一起,但愿死后,共他长眠。
赫连胤怔怔地看着,尤其是影片中,女主对摄影师的思念及期待,当摄影社对她说,他不能去邀约时,女主眼眶里泛着泪,却笑着说,没有关系。
那种酸涩的感觉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
如此挚爱,却要等到死后,才能共眠。
而他的挚爱在眼前,却因为对方说了几句不愿接受爱情的话,他就如此挫败,呵呵,他真是太不成气候了。
挚爱之所以叫挚爱,便是一种你想放也放不下的感情,你想逼自己忘记也忘记不了的感情,就算被强行逼着放下,也会让自己怀念一生的感情。
这部影片开启了赫连胤对爱的全新意识,因为爱着对方,所以可以受尽委屈,可以受尽流言蜚语,因为爱着对方,可以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他忽然起身,‘蹭蹭蹭’跑上阁楼,拿了自己的书包,又‘蹭蹭蹭’地跑下来,将自己书包中的薰衣草花环和绿鹤拿了出来,对着赫连尹道:“小尹,你可以教我怎么用针线么?”
灯光下,他的笑容美丽耀眼,哪还有刚才愤怒的样子?
他想过了,小尹的家庭不像自己的那么幸福,她会抗拒也是应该的,他要放宽心,去体谅他。
假如今日他放弃了小尹,让她以后嫁给别人,他一定会遗憾终生的,为了不留下遗憾,他的革命需要多多努力。
赫连尹愣了一下,笑容清和,“可以啊,是不是衣服破了?要我帮你缝吗?”
“不是,我想做个风铃。”他想把小尹给他的这些东西,做成一个风铃,薰衣草花环为架子,绿鹤为吊饰,加上薏豆珠子,满满的都是小尹给他的礼物。
“风铃?”
“对,就是那种可以挂在窗前的风铃。”他把薰衣草花环放好,然后拿着绿鹤在上面比划,“你看,薰衣草是紫色的,做架子,千鹤是绿色的做吊饰,这两个颜色还蛮适合的,然后薏豆是白色的,参合在其中会很好看。”
赫连尹静静聆听,第一次觉得哥哥很有才,这个提议是真的好,把出去玩的纪念品做成一个饰物,闲暇时候看着,也能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
“但是,薰衣草会枯的啊。”赫连尹眉眼透着不忍,虽然看时漂亮,可枯时,看着就难受了。
“我知道啊,先做出来嘛,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拿回去叫人加工成不会枯萎的,不行我就去定制一个,只属于我赫连胤一个人的风铃。”
话刚落音。
赫连尹目光露出了微微的赞赏,她似乎有点说不出话,左右想了想,才说出一句最真诚的话。
“这主意太好了,哥哥,真的很棒。”
得到称赞,赫连胤又有点飘飘然,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指点,笨拙地将薏豆串了起来。
赫连尹额外给他穿了一串薏豆戴在手上,快完工时,她将串好的薏豆放在在手上比了比,然后笑道:“好了,薏豆手环完工了,我给你打上死结吧?”
“好。”赫连胤点头,目光交汇间,心中甜蜜,其实这样是最好的,起码小尹一直在自己身边。
如果他总为了自己的感情去闹小尹,久了他会觉得自己委屈,而小尹却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最重要的是,那样会失去她。
他们的年纪还小,在等等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等小尹进入了花样年华,有了青春萌动,就会喜欢上他了也说不定,他这么帅,又这么温柔,专一,哪个春心荡漾的女孩子不着迷啊?
这点赫连胤倒是说对了,以他的皮囊,是没几个女子抵挡得住的。
暖黄的灯管下。
赫连尹低下头。
慢慢将赫连胤手腕处的薏豆绕成一个死结,然后低下头去,用她的牙齿将绳子咬断。
漂亮的脑袋就在自己跟前。
赫连胤心中一动,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赫连尹仰头问他,眼睛沉静如海水。
“没有。”少年摇头,却抑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大咧咧的笑着,一手勾住赫连尹的脖子,被迫她贴到自己怀中,调皮道:“手环做好了就帮我看看这个风铃,我的薏豆老是挂不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尹听他这么说,也没挣开他的怀抱,端详了那薰衣草半天,一本正经道:“这薰衣草是真植物,有点软嫩,挂不住这么长的薏豆的,你试试把那串薏豆改短一点吧。”
“可是这是就是要长才好看啊,短了就丑了。”
“那你觉得是能挂上去但丑比较重要呢?还是不能挂上去但漂亮重要呢?”
赫连胤想了下,“那还是先挂上去吧,等回了港岛我在想办法,总之,我一定要做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风铃。”
赫连尹噗呲一笑,“你这是打算辟邪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