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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让我们将悲伤流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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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很好,谢谢。本以为刚才那一面之后,再见就是在黄泉路上。现在看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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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云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隋洋一把拉住她,急切的说:“飘云,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你爱他,不是吗?你忍心看着他被枪毙?看着他老死在监狱里?你不忍心的。你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能为他牺牲一下?他那样的男人,怎么能死得这么凄凉?你不为他想想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隋洋……”他没说完,她就打断了他,“我一直想问你,我们在一起这一年里,你怕不怕?”
  她转过身看着他,眼泪旋转在眼眶里,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来。
  “你把我妈妈放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抱着我,跟我□,你怕不怕?她死了之后,你有没有梦见过她?我们第一次,你在她女儿痛苦的隐忍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的妈妈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隋洋几乎跌倒在地上,他踉跄的后退一步,颓然的看着她含泪的眼睛,声音颤抖的问:“是他告诉你的?”
  飘云凄凉的笑了笑:“看来,我猜对了。天佑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可我不是傻子。我可以用眼睛去看,可以用脑子去想,可以用心去感觉。我妈妈是无辜的,贪赃枉法的事她不会做,她没有那个胆子。你没有害她,可凭你们隋家的势力,你早就可以救她出来,你就是压着不放。你喜欢让我求你是不是?你喜欢控制一切,凌驾一切是不是?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是我妈妈,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她死在监狱里。这么残忍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隋洋跌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该怎样为自己申辩,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言以对。
  飘云抹掉泪水,微笑着面对他,面对他们的前尘过往:“只因为我当初拒绝过你,折损了你的骄傲?可是,能还给你的,我都还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或许,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宽容和理解从来就不在你的字典里,是啊,一个习惯了居高临下的人,哪里有心情了解小人物的悲哀,还是一个被你捏在手心里的女人。”
  该说的,都说尽了,她该离开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枉然,徒增心痛而已。
  他们都明白,死亡是最大的界限,一旦超越,任谁也不能改变结局。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一直枯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说:“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做这一切,只是希望能留住你。”
  飘云站定,回头看他期待的眼睛:“当你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只赢不输的时候,你怎么会有心呢?没有心,你又如何知道你爱我?”
  那双秀长明亮的眼睛霎那间黯淡了,好像烟火熄灭的夜空,瞬间沉于死寂。
  飘云把隋洋给的戒指放在桌子上,淡然道:“永别了,隋洋……”。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不会再相见。所有的爱恨,随着生命的消逝,都会被岁月的风沙蚀干。
  所以,永别了。如果有来世,也不要再相见。
  
  飘云走了,隋洋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忽然笑了,原来无论他怎么努力,用尽何种手段,付出怎样的真心,他都无法在她心里取得一席之地。
  童飘云,你好样的!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会客室,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开车,回家。走过自家的庭院,开门,迈进书房,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还在一个人下棋。
  “回来了,儿子,她怎么说?”
  隋洋笑了笑,坐在父亲对面,纵观全局,然后拿起一个黑子,稳稳的落下。
  老爷子点点头,赞道:“好棋,吃的漂亮。”
  隋洋把被他封杀的白子一个一个的拿下来,云淡风轻的说:“爸爸,我想让她去死。”
  老爷子抬头看他,微微赞赏的眼神:“儿子,你长大了。”
  
第七十一章
  飘云没有回江边的别墅,她回到自己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屋子里有一股干燥的灰尘味道。
  其实,比起江边的别墅,她还是喜欢这里,狭小的空间,柔和的色调,让人安全而温暖。 
  她打开窗子,初夏的芬芳扑面而来,碎金子似的阳光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首尾相接的白杨树已经潮水一般覆盖了整个城市。


  人们争相传诵,没有哪一年的白杨长得这样好,高大的树干傲然挺立在白云黑土间,俊秀天成。
  飘云想,或许他们隐藏了某些秘密,在这喧嚣街市,寂寞的城池,曾经上演过一段爱的传奇。只可惜,还未结局,就匆匆落幕了。
  
  她收拾屋子,将这小小的空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这间公寓是母亲用辛劳的汗水留给她的,她不想带着遗憾走。
  门锁转动的声音,飘云并不惊讶,跪在地上继续擦地板,该干什么干什么。
  爱谁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她豁出去了。
  
  寒城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认真擦地的飘云。在龙天佑的别墅没找到她,他想她可能回到这里。
  他以为她会趴在床上哭,没想到她好好的在擦地。他以为她会需要他,没想到她谁都不需要。
  “你来干什么?”飘云站起来看着他,这里的钥匙是她给他的,分开后一直忘记要回来。
  “飘云……”寒城尽量保持微笑,“我去龙天佑的别墅没找到你,想到你可能回到这里来,就来看看。”
  “现在看完了,你看到了,我很忙,请自便。”飘云在脸盆里洗了洗抹布,顺便下了逐客令。
  寒城却没有走,一个人打量这间屋子。这里他很久没来了,曾经他所有温暖和幸福的所在。
  这里的摆设一点没变。他们一起买的卡通水杯还放在厨房的柜子里,门口放着属于他的拖鞋,与她的是一对。之前无数次颠鸾倒凤的床上,还摆着那只熊宝宝抱枕,那是他第一次发工资时送给她的。
  是的,什么都没变。只是,人变了。
  “飘云,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谢谢关心,我现在很清醒。”
  “我可以帮你,只要我父亲插手这件事,隋家就不能一手遮天。”
  飘云抬头看他,微笑:“条件呢?”
  “你跟我走,我们重新开始。”
  飘云站起来,指指门口:“柳寒城,请你出去。”
  寒城绝望的看着她:“飘云,你在争什么?有什么比人命还重要?”
  “没什么比人命重要,除了自由、尊严、希望和爱情。看来我们话不投机,请你离开。”
  寒城简直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飘云微笑:“不能,所以我陪他一起。”
  寒城一把抓住她的手,嘶喊道:“你疯了!我要是让你这么做,除非我死!”
  飘云淡淡一笑,甩开他的手,拿起抹布转身去擦镜子,笃定的说:“要么你找人把我打得四肢瘫痪,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否则,你知道的,你管不了我!”
  寒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飘云已经将镜子擦得油光可鉴,白亮亮的阳光反射在上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狠狠的撂下话:“好!我们四个人,你,我,隋洋,龙天佑,我们看谁能撑到最后。我就不信!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我更不相信!他真的愿意去死。”
  寒城愤愤的走了,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盼和侥幸。这是一场四个人的角力,比得是定力,意志,心脏的软硬程度和承受力,谁先动摇,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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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城了解她,自信的以为她爱龙天佑,就舍不得让他死,她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她一定会回头找他。比起隋洋,她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他坚信这一点。
  飘云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铁石心肠的坚持到底,可是……她真的做到了。
  在那之后,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班,按时吃饭,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只是睡觉的时候身边少了一个人的体温,多少有点冷。
  依旧认真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班级的成绩名列前茅,得到家长和学生的一致好评。
  三模结束后,高考近在眼前。学生们个个摩拳擦掌,老师们个个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师生们辛苦鏖战了三年,成败在此一举。
  飘云终于松了一口气,把这批学生送走,她的责任就完成了,再无牵挂,她可以让自己潇潇洒洒的走。
  隋洋,寒城,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谁都没有,宛如晨露,消失在六月流火般的阳光里。
  没有龙天佑的日子,时间就像白开水,没滋没味,井然有序的流淌着。
  删去了□迭起的情节,人生也就成了一部无聊的电影,了无生趣。
  小海天又长高了,以前送去的衣服都不够穿,飘云又给他买了很多换季的衣服。小家伙很懂事,把自己不能穿的都送给了年纪小的伙伴。听孤儿院的阿姨说,有一对北京来的夫妇愿意领养他。他很快就能离开这里,飘云很替他高兴。
  奥运会快到了,奥运圣火传递在神州大地,世界瞩目。
  油价又涨了,出租车要加一块钱燃油费,于是很多人开始锻炼身体,决定以后走路。肉价也在涨,糖醋排骨又比以前贵了。就是股价不涨,害苦了被深度套牢的中国股民,快淹死了。
  美元还在贬值,布什快下台了,满头白发的老爷子跟一个黑小子争个你死我活,为的是入住白宫那块风水宝地。
  四川还是余震不断,灾后重建进行的如火如荼。抗震救灾中的感人事迹不断在各大电视台轮番播出,发人深省,感人至深,死难者灵魂的芬芳涤荡着每一颗善感的心。
  “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你一定要记得,妈妈爱你。”
  飘云的眼泪滚滚的落下来,明明重复看过听过无数次了,可每次还是一样的痛,深入骨髓的痛。这是她在看守所之后,第一次流泪。
  她把母亲的骨灰盒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母亲的脸,她还是笑得那么开心,比活着的哪一天都开心。原来,有些人死了是比活着幸福的。
  “妈,对不起。你一直希望我能幸福,可是幸福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不过没关系,我和你,还有他。我们一家人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她忽然笑了,笑着流泪,泪水就一滴一滴的落在母亲的脸上,仿佛流泪的不是她,而是她。
  “你女婿不错的,是个很棒的男人,你一定会喜欢他。所以,妈妈,你一定要走的慢一些,我们去找你。我们……很快就去找你。”
  
  判决果然下来的很快,死刑,毫无悬念。新闻上说,公安机关破获了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毒品交易案,成功的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我们拥有这样的人民卫士,实在是万民之幸,苍生之幸。
  飘云没有去听审,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站在法庭上受审的样子。到了这一步,他不怕自己难堪,只怕她受不了,所以她不去,她要让他安心。
  
  执行枪决的那一天,天气很好,白云如絮,风和日丽。飘云穿着漂亮的白纱裙,素净的脸没有任何妆容,只有一头长发像华丽的丝缎,水一样流淌在肩上。
  一个人沿着山间的小路蜿蜒而上,天很蓝,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阳光是一朵朵白亮透明的花,漂浮在静谧的空气中,自由的浪漫着。
  山路两边开满了黄|色的小雏菊,手指轻轻拂过,有风在指尖流动。抬头仰望漂泊的白云,有往事在心中慢慢沉淀。
  苦难重重的童年,不值得仔细回味咀嚼。孤身奋战的少年,天一直很蓝。荆棘丛生的现在,拼却红尘,苦乐参半。
  她生命中属于他的时日并不多,可是遇见他,是怎样的一场劫数?他带她看到人间最美的风景,却要中途离开。她如何摆脱命定的狭路相逢,然后独自继续生活不孤单?
  没有答案,于是携手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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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攀上山顶,飘云眺望着刑场的方向,方圆三公里戒严,她看不见他。只有她白色的裙裾,在晴空下,在山野间,在时光里,飘飞起舞……
  早就听人说过,死囚临刑前那一夜是很震撼人心的。
  有人大哭,有人狂笑,有人傻愣愣的一直枯坐到天亮,有人不停的给家人写信。有人扬着脸,望着窗外的明月若有所思。
  几乎所有的死刑犯都是瞪着眼到天亮,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可是天佑,我知道,你一定会睡得很好,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你,在黄泉路,在彼岸边,在鲜红如血的三生石前,我们两个孤魂野鬼要在忘川河畔再续前缘。
  对了,忘记告诉你,过了奈何桥,就是望乡台,那里有个老婆婆免费提供靓汤,你可不要喝。那是孟婆汤,喝了,你就要把我忘了,忘了你曾经不顾一切的爱过我,忘记我曾经不顾一切的爱过你。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不会让你等很久。我已经毫无顾虑了,只知道我把自己的一生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你。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你的手。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那天早晨,龙天佑睁开眼睛,透过监狱狭小的铁窗,望着外面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黑暗,生命的曙光慢慢降临,金色的早霞洒满大地。他平静的想:这一天,终于来了。
  早就听人说过,死刑犯都是瞪着眼到天亮,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着。
  他却一觉睡到天亮,吃了满满一盆糖醋排骨。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飘云做得好吃。
  (以下由石桥整理收集)
  行刑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武警战士,执行过多次特殊任务,手里握着自动步枪,里面只有一发特制的子弹,挨着后脑,一枪毙命。
  两名武警将五花大绑的死刑犯带上刑车,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这战士有些吃惊。他以为一个罪大恶极的毒枭应该长着一张丑陋,狰狞、残忍的脸。可眼前的男人,却英挺俊帅地触目惊心。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两颗闪亮的黑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临刑的死囚是千姿百态的,有的哭,有的笑,有的骂骂咧咧,有的大声喊冤,有的大小便失禁,也有的口吐白沫,瘫成一团烂泥,被人像狗一样从车上拖下来。
  龙天佑自己走到指定位置,笑了笑,对一脸严肃的行刑射手说:“听说要打头,能不能别让我破相?否则到了下面,我媳妇该不要我了。”
  武警惊讶的盯了他半晌,点点头:“一会你张开嘴,让子弹从口腔穿过,就不会很难看。”
  
  照例要跪下的,龙天佑神色平和地最后望了望远方瓦蓝的天空,他一点也不留恋这个世界,却对另一个世界有更多的期待,认为那是一个更为美好的存在。
  因为有一个肯为他生,为他死的女人,会义无反顾地追去那里找他。他不知道阴间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那里要凭借善念和爱心生存下去,他以后恐怕要让飘云照顾了。否则他真如同下了十八层地狱。如果那里跟阳间一样,需要用冷酷,残忍,暴力才能存活。那么把一切交给他吧,他会做得很好。
  枪响的瞬间,他看到远方的山顶有一片洁白的云朵,好像一个裙裾飘飘的美丽少女,带着飞翔的美感,向他这边远远的飘过来。
  龙天佑笑了,他满足的想,他的女人终于来带他走了,他再也不用一个人躺在荒草丛生的世界,仰望昼夜苍穹。
  
  龙天佑的匕首在阳光下闪动着乌蓝色的光,幽幽的乌蓝色。凛冽的刀刃宛如他笔直的眉峰,冷寒雪亮。
  枪声响了,回荡在幽静的山谷中,惊飞了林间的鸟雀。
  飘云望着飞翔的小鸟,望着远处的山峦,望着看不见的男人,平静,淡然,骄傲的微笑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薄而脆弱的皮肤,新鲜的血液在蓝色的血管里活泼地涌动着。
  她能找好位置,一刀毙命。天佑在雪地里摸过的,她忘不了。
  风好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快乐的阳光,薄薄的血雾慢慢淹没了眼前的绿树和山川。妖艳的红莲在她雪白的衣裙上悄然绽放,味道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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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云倒下的那一刻,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原来,人真的有灵魂。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飞升出来,飞过茫茫原野,穿过朵朵白云,随着丝丝缕缕的清风,飘得很远很远,飘回她爱的男人身边。
  于是,离开前,她始终微笑着仰望蓝天。
  天佑,我来了。
  飘云,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对吗?
  是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真的,我没有骗你。宿命……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第七十二章
  天佑……天佑……
  
  飘云睁开眼睛,看到夏日明媚的阳光落在床前的地板上,她尚在人间。
  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万年历时钟,2008年6月7日,八点一刻。
  今天是08年高考的第一天,也是龙天佑第一次上庭的日子。
  飘云揉了揉额头,看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巾,深深叹了口气,竟然会做这样的梦。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起身洗漱,庭审还是要去听的,明知道绝处未必能逢生。可是,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叠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将床头的一个物件碰掉在地。飘云捡起来一看,正是龙天佑的那把匕首。
  飘云瞬间怔楞,这把刀是特制的,刀身有一道深深的血槽。龙天佑说过,这是用来放血的。刀子捅在人身上,如果没有血槽,刀就拔不出来。
  他的匕首跟他的人一样帅气又嚣张。手指触摸锋利的刀刃,幽幽的暗蓝色。心里蓦地一紧,随即又笑了。
  她还在侥幸什么?他们的结局,或许跟梦中的一般惨烈,或许比那个更糟。
  时间不等人,飘云结束痴心妄想。拿起皮包,向门口奔去。
  可就在这一刻,门锁竟然自己动了。
  飘云立刻紧张起来,这是龙天佑的公寓,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有这里的钥匙。
  这说明什么?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趁她男人不在,又跑来欺负她吗?
  还是,感觉威逼利诱不够,干脆擅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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