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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养"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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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泽慢慢地把玩着那颗宝石,漆黑的瞳仁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让连惜看不明白。

“黄玉象征着平和宁静。这阵子二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想买一个送给她护身。不过我总觉得这块玉的成色不算上品。”他顿了顿,眼睛直直地看向连惜,声音清韵悠扬,“不知道小惜你有没有见过什么极好的玉石?如果有可以说出来,我去寻个相似的来。”

“当然了……”他笑笑,“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只好将就这个了。”

“二祖母?”连惜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修泽淡淡道,“就是叔叔的母亲啊。”

连惜这才恍然大悟。是了,上一代的叶家掌权者叶龙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妻子——备受人尊崇的叶夫人;还有一个半公开的情人,便是叶文彰的生母了。

关系到叶文彰,连惜显然重视了许多,她将宝石拿起,攥在手里细细地看着。片刻过后,又举高对着灯光观察,只见里面晶莹剔透,一丝杂质都没有,不禁赞扬道,“我真觉得不错啊……”

“这怎么能算不错呢?你再好好看看,这最多也就是二等货色而已!”叶修泽几乎是紧跟着连惜的话说了一句。

连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颇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印象中,叶修泽从来都如和煦春风一样,很少有这样不顾及人心情的话语。

看着连惜的样子,叶修泽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什么。”连惜垂下眸子,将宝石放回柜台,“珠宝玉器我本来就不懂。修泽你问我意见可真是找错人了。”

话到此处,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了。叶修泽将盒子合起,转身对老者道,“麻烦您帮我这个包起来吧。”

两人默然走出古董店,天上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细密小雨。叶修泽连忙将连惜拉后一些,“小心,别淋湿了你。我给司机打电话,叫他来这里接咱们吧。”

连惜无话,只点了点头。

路上,车里很安静。连惜闭目靠在车窗上,一旁的叶修泽脸色则有些不好。

他知道连惜前几年受了不少苦,再加上身世的缘故,对贵贱等级之类的东西本来就很敏感。

刚刚他的话说得太急,难免连惜会多心,觉得他瞧不起她。而这种心结,他是万万不能给她留下的……

叶修泽思虑清楚,马上拿起遥控器,降下与前排的挡板。

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连惜,她立刻睁开眼问道,“你做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叶修泽握住连惜的手腕,清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愧疚与懊恼,“连惜,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刚才的话伤害到了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视线悠悠地望向窗外银针似的雨帘,斑驳的光影透过树荫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不期然敲在人的心上。

“我的父母、祖母都死在当年那场变故里,二叔又远走出国,是我跟二祖母相依为命地过了这么些年。”

“我跟二叔的感情虽然不亲厚,但是养育之恩不敢忘,在我眼里,二祖母就跟我的亲奶奶是一样的。”

“如今她身体不好,我想要买一块上好的玉石保佑她,而你小时候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一定见过不少好东西,所以我才找你来参谋。”

“可是、可是你今天来了只一味说好,所以我就……就……”

“就觉得我在敷衍你,是不是?”连惜不忍看他挣扎为难,替他说了出来。

叶修泽点了点头。

连惜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缘故。看着身边人瘦削落寞的侧脸,她只觉鼻子里又酸又堵。

女人原本就有母性的一面,叶修泽的经历已足够坎坷,再加上他是在为叶文彰尽孝,就更让连惜动容了。此刻她的心头充满了歉疚和疼惜,只想对叶修泽好一点,再好一点。

她想也不想地回握住了叶修泽的手,急急道,“别这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为文彰哥哥的妈妈这么尽心。我……我替他跟你说一声谢谢。”

叶修泽的眉峰几不可查地一跳,脸上却漾出了一朵笑,“哪儿的话,应该的。你不生气就好了。”他将另一只手温和地覆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相视一笑,隔阂尽散。

“嗡——嗡——”就在这时,叶修泽的电话忽然震了两声,他说了声抱歉,连忙接了起来。

“嗯,嗯,好。”他低声应了几句,挂断电话,难得露出一丝雅痞的坏样,“小惜,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什么?”连惜一怔。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湘菜馆门口。

连惜被叶修泽牵着手进门,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打发走了服务员,口道,“我们有朋友在二楼。”然后就带她往楼上走。

连惜不禁疑惑更深,“你到底要带我见谁啊?”这个问题她都问了一路了,可叶修泽就是不答。

突然,叶修泽停住了脚步,笑了,“喏,自己看吧。”

连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阳光灿烂处,汪臣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靠边的小台桌上。对面的女孩忽而抬起脸,先是一呆,下一刻,面容惨白如鬼。

28温柔

叶修泽大大方方地拉着连惜走上前,对汪臣微笑颔首,“嗨,好巧啊。”

汪臣的视线划过两人交握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是啊,好巧。”他挣扎了一下,又道,“你们……坐啊。”

这就是汪臣,即使心里再不痛快,也没法抛弃所谓书香门第的礼貌教养。连惜在心里暗叹一声,突然不怪他那天在饭店的袖手旁观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关到笼子里的可怜人而已。

叶修泽为连惜拉开椅子,两人落座。

突然,汪臣死死盯住了连惜左手的中指处,眼里似有火光,“小惜,你的戒指……”

“噢,这个啊。”连惜抬手,平静地看着他,“这是叶先生送我的。”她轻轻动了动手,名贵的金戒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华丽慑人的光芒。

汪臣几乎被那耀眼的颜色刺痛,桌下的手瞬间紧攥成拳。

片刻过后,他深吸一口气,“很漂亮,恭喜你。”声线里透着无法掩盖的沙哑。

餐桌上渐渐弥漫起一种诡异尴尬的气氛,李思思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她看了眼汪臣,决心岔开话题,可是才一张口,叶修泽竟然比她更快地出声了。

“说到戒指,我倒是很想看看贵府的珠宝呢。”叶修泽望着李思思笑得温和,可是眼神里却散发着无尽的凉意。

“据说小惜曾经利欲熏心,偷了贵府价值二十余万的首饰,我跟叔叔都好奇得很。想想叶家放了多少贵重的金箔玉器啊,小惜可是从来看都不看的。”

“叶少爷您说笑了,那不过是个小误会而已,而且早就过去了。”李思思心慌意乱地去夹菜,听到叶修泽的话,指尖忍不住一个哆嗦,筷间的芹菜就这么掉到了桌上。

叶修泽瞟了眼她的手,继续开玩笑一般道,“误会?应该不是吧?那天在饭店不是说阵势很大吗?连警察都去了。只可惜我没赶上这个热闹。”

汪臣垂眸思索片刻,也转脸问道,“对啊思思,当初你们家为什么就说连惜偷窃了?”

“还、还不都是那个几个佣人嘛。他们合谋偷了东西,居然还嫁祸到惜妹妹的身上,真是太过分了。”李思思忽然放下筷子,抓住连惜的手,目光中带着恳求,“小惜,你这么善良,就不要生我们的气了好不好?”

连惜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还真把她当琼瑶女主了啊?

她倏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身边的湿巾便擦了擦手,看也不看对面楚楚可怜的李思思一眼,冷声道,“我自然不会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叶修泽颇为赞许的看了连惜一眼,随后便两手优雅地置于身前,对李思思道,“你既然叫小惜一声妹妹,那你们也该算是她的家人了。怎么佣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栽赃主人家?”

顿了顿,他又道,“还是说,这些佣人也不过是上行下效,有样学样而已?”

李思思被叶修泽接二连三的逼问弄得狼狈不堪,想要发作可是碍于叶修泽的身份又不敢,只得频频向连惜使眼色。见连惜始终没动静,甚至悄悄伸脚在桌下顶了顶连惜的脚尖。

连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趁着李思思再次将脚伸过来,找准机会用力一踩!

“哎呀——”李思思吃痛,身子往后一仰,“小惜你……”

她哆嗦着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连惜,眼眶微红,仿佛连惜在底下做了什么小动作,欺负了她一样。

只可惜,再高段的演技也要有观众欣赏才行。而此刻在座的两个男人,都丝毫不被她所打动。

叶修泽一手托腮,缓缓眨了眨眼,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就差来一句演得好了。而汪臣已完全陷入深思中,根本没注意到她。

李思思无奈,唯有收起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强忍着气放低身段对连惜道,“妹妹,我头有点晕,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好吗?”

连惜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展颜笑了,“好呀。”

两人相携着走到了饭店后面的花园。

连惜早在踏出门的一刻就远远地甩开了她,冷着脸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李思思看四下无人,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抓住连惜的胳膊,哭着道,“小惜,是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错了,你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求你,求你千万别告诉汪臣真相……呜呜,他是我唯一的幸福……”

“唯一的幸福?”连惜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左手却慢慢移到了身后。忽然,她脸上闪过一道厉色,“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个幸福原本是属于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思思拼命点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停都停不住,“如果当初不是我联合哥哥污蔑你,汪臣学长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但我是真的爱他啊!呜呜……”

“够了!”连惜眼里一闪,挥手打断了李思思的告白,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道,“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可是我已经被赶出家了,我离开汪臣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在饭店报警想要抓我?!那些东西根本不是我偷的!”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只是怕你会考上大学!我怕汪臣学长会再次喜欢上你!对不起,对不起……”李思思一点一点蹲到地上,抱膝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却紧紧抓住连惜不肯松开,只盼连惜能看在她已经这么屈膝认错的份上放她一马。

可没想到,她没有等来连惜松口的话,而是汪臣的一声怒喝!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李思思吓呆了,猛地抬起头来,视线里是汪臣恨不得生吃了她的扭曲面孔。

他一把推开连惜,狠狠抓住李思思的手腕,将她一下拎了起来,再无一丝往常的君子风度。

“连惜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害她?!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他目呲欲裂,手下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李思思的腕骨。

李思思呆呆地看着汪臣,一时反应不过来,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猛地挣脱了汪臣的桎梏,跑过去狠狠掐住了连惜的双肩,疯了一样地喊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而几乎与此同时,走廊尽头也响起了同一个声音!

——“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李思思闻声回头,就见叶修泽拿着手机疾步走过来,扬声器大开……

李思思慢慢转回身,只见连惜的裤兜处正一闪一闪亮着微弱的屏幕光,她的面容在一瞬间扭曲得骇人,视线缓缓移到了连惜身后“正在施工”的牌子上,好像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你竟然敢陷害我……”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阴森。

连惜只觉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伴着李思思一声尖利的大喊,她的肩膀被猛地一推,冲破栅栏,仰面就朝后跌去!

“小惜!”

“小惜!

两个男人齐齐的惊呼响起,恐慌地奔过去。

或许这三层楼多点的高度不足以让连惜受什么致命伤,可是下面是一个斜坡啊!下坡的车速原本就快,只要一辆汽车躲闪不及,她就要毙命于此了!

尖锐的鸣笛声在连惜耳边响起,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间定格,她知道自己也许要死了,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竟就这么呆呆地任身体自由垂落。

生死关头,奋而自救其实比漠然赴死更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就在这时,手机蓦然响起了泊泊的流水声,是她给叶文彰特别设置的铃音。

连惜几乎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就像被兜头的冷水给泼醒了!她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死啊?!

不!她不要!文彰哥哥还在等着她回家呢!

仿佛在一瞬间充满了勇气,连惜想哭,可是根本没时间,她对着下面发出一声大喊:“救命!”

而几乎与此同时,她看准着陆的地方,以左臂先着地。“嘎巴”一声脆响,尖锐的痛如电流一般,瞬间窜过连惜的身体!

“啊——”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凄厉嘶喊,脸色惨白,身体就如骤然被放到烙铁上的虾子一样,剧烈地痉挛着!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丝毫没有将手收回来的意思,竟以断臂生生阻住了自己往下滚的趋势!

耳边响起了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有人掉下来了……”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走来。

连惜心里一松,终于放任自己痛死过去……

昏昏沉沉间,身边好像有很多人在来来去去。她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头快要炸开了。

“都出去!”她拼尽全力喊了一声,可实际发出的声音不过如同睡梦中的低喃。

然而,屋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有一只手试探着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连惜合着眸子,努力感知来人的气息。

可是不对,不是他。

身体好痛,那种痛好像都钻到心里去了。她的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了细碎的呜咽,痛苦地动了动头。

那只手离开了。

慢慢地,连惜再次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连惜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静默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走了进来……

巨大的床,花纹繁复华丽的被单,几乎要将那小小的人儿淹没。

叶文彰在她身边坐下,浓密且长的眉睫在眼下投下微微颤动的淡淡阴影。他迟疑着伸出手,一点点触上连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呼……还好,是温的。

叶文彰扬起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缓缓地将它吐出来。胸腔某处空落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终于归位了。

连惜,我的连惜……

他无声地轻叹一声,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弯曲,似要收回。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离开连惜的脸,那个本应昏睡着的孩子竟猛地张开了双眼!

“你要去哪儿?”

叶文彰的眸色沉了沉,“你醒了?”

连惜不答,只是紧紧盯着他,“既然都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叶文彰不看她,站起身道,“很晚了。”说着,转身就想走。

“你回来!”连惜匆忙支起身体,却不料左手才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唔——“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就要朝后栽去,可是碰到的不是床帮,更也不是地板,而是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淡淡的奇楠香味道萦绕在身边,连惜稍稍动了动,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察觉身后人的僵硬,她垂下眼,轻声道,“别动好吗?陪我说说话吧。我下午……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叶文彰闭了闭眼,拥紧了她。其实何止是她怕,他就不怕吗?

可是嘴里,他却只是沉声道,“只是骨折,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好了……很快。”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连惜听。

连惜费力地回过头笑了笑,忽然一怔。只不过短短一天没见他,他好像憔悴了很多。

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却马上被叶文彰抓住了,“你要做什么?”

“我想摸摸你的脸。”

叶文彰与她对视片刻,缓缓松开了手。

连惜微凉的食指慢慢划过他轻蹙着的眉头,深邃的眼,最终,停留在微微发青的眼皮上。静静流连,徘徊不去。

“你很累吗?”她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心疼。

只这么一句话,竟让叶文彰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怒气,以及那点没法说出口的恐惧。

“你想让我不那么累吗?那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弄得一身伤回来!”他攥住连惜的手,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显得有些变形,可是传达到连惜身上的力道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连惜缩缩小脑袋,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声嘀咕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个李思思简直疯了……”忽然,她停住话头,“她现在在哪儿?”

“在劳教所里。”

连惜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她低声道,“关得好。”

叶文彰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此时才算放下心来,“我还以为你会不忍。”

连惜冷笑一声,“她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怕什么报应吗?就让她在里面多住一些年吧。”

“嗯。”叶文彰应了一声,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和她碰上了?”

“是叶修泽安排的。”

叶文彰眯了眯眼,嘴唇慢慢抿成一条线,片刻过后,他开口道,“你很听他的话。”不是疑问句,反倒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连惜回头看他,“不是你要我多跟他走动的吗?”

“我还要你离李家人远一点。你怎么没听?”叶文彰凉凉地说道。

连惜几乎要被他强词夺理气笑了,才要争辩,忽然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单手搂住叶文彰的脖子,眸子清亮地盯着他,小声道,“喂,你是不是在吃醋?”

“没规矩!”叶文彰稍一愣,随即沉声喝道,可若仔细观察,还是不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不自然。

连惜终于笑了开来,眉眼弯弯,娇嗔道,“我说你还真是矛盾。我跟叶修泽走得远,你整天绷着一张脸。我跟他走得近了,你又不高兴……”

“我在乎的不是这些。”她话还没说完,叶文彰便突兀地打断了。他轻轻伸手拂过她额前的一点碎发,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低叹,“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安全,是不是喜乐。”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都是淡淡的。没有叶修泽表白心迹时的铿锵有力,只仿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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