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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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想到来之前上面的交代,稍一犹豫便客气地说:“好的,那我在门外等您。”
松开李彦宏,他到底不放心,怕连惜在这里受伤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干脆拖起李彦宏,将他的一只手铐到了凳子上。这样万一他再发狂,自己也赶得及进来制服。
看着警卫出门了,李彦宏方艰难地开口道,“连惜,你好狠啊……”
他的唇已干燥地脱了皮,一张口,声音嘶哑地就像是从砂纸中挤出来的一样。
“比起你来,我这只不过是小意思而已。”连惜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捧起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抿了一口茶。不过是非常廉价的碎茶末,她竟觉得比叶家那些千金一两珍贵品还好喝。
李彦宏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天他去找连惜的时候,她不还是好好的吗?这丫头一向是最心软的了,跟她娘一样。
当初她以为自己是个野种的时候,尚且对他留有情面,没让叶文彰来找自己麻烦。如今知道了他是她的亲生父亲,那更该孝顺他才对啊,怎么反倒陷害他入狱了?
难道……她是怀疑自己的身世?
对,一定是这样!
李彦宏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一样,急急道,“连惜,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带我去做DNA……你不能这样关着我的,你是我亲生女儿啊……”
“不用做什么DNA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世。”连惜厌恶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还不明白吗?就因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盯着李彦宏的眼,一字一字道。
李彦宏微微张着嘴,一双浑浊的眼茫然地看着她。他根本不懂连惜在说什么。
为什么有了血缘关系,她反倒心狠手辣了?
假如连惜不是他的孩子,就是在街上冻死饿死,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他之所以给她饭吃,给她书念,不就是看在那点血缘关系的份上吗?
连惜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忽然想笑。
“不懂是吗?没关系,很正常。”她看着他,极认真地说:“因为我是人,你是畜生,畜生是没有良心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的思维。”
这句话,她早已在心里憋了太久太久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被自己的女儿指着鼻子骂是畜生,令李彦宏的脸色倏然涨红,可是他不敢发火,非得不能发火,他还得顺着连惜说,讨她的高兴。
他低下头,“是,我是畜生,我混账,我王八蛋,我不配作你的爸爸。但是我真的知错了……爸爸后悔了,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让我朝东,我绝不朝西……”
“你知错了?”连惜倾身过去,张着一双天真的眸子瞧着他。
“对、对!”李彦宏拼命点头。
“你想补偿我?”
“是!是!”
连惜笑了,摊手一脸无辜道,“可是晚了怎么办?你这次可是涉嫌贩毒啊,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的……”
男人骤然僵住了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露出来,仿佛惊恐至极。他只知道自己被牵进了一宗非法买卖里,却没想到是贩毒!贩毒啊!这是要命的!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得他整个人都蒙了。眼泪完全不用挤就布满了整脸,他“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膝行几步到了连惜那边,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
“连惜!爸错了,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但是你别让我坐牢,别让我死!你、你救救我啊,你让叶总救救我……”
“我没有贩毒,没有……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求你了小惜……”
连惜冷眼看着男人砰砰砰地对自己磕头,由于过度恐惧,他几乎完全没法掌握力道,不一会儿,便见额头上出了血。
这个男人曾经那么高高在上,他施舍一般地给亲生女儿一口饭吃,还要女儿感恩戴德;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卑鄙无耻,为了钱,他可以一而再地抛妻弃子;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简直要吐了,觉得这个男人真恶心,甚至觉得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的自己好恶心。
“你赶紧起来吧!”连惜猛地站起身,厉声道,“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你跪得是我吗?你跪得是钱,是权!想活命是吗?行,我教你个办法,你现在就去跟检察官认罪,说那些毒品就是你买的。”
“什么……”李彦宏呆住了。
连惜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平视着男人的眼,诱哄一般道,“没错,你认罪,然后检举出主犯,这样你就有了自首情节。搞不好,十年后你还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她的声音很温柔,唇角浮着浅浅的笑容,眼神清澈见底。李彦宏看着她,好像看到了八岁时的连惜——那个天使。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了。她的背后,已经插上了恶魔的翅膀,他亲手插上的。
李彦宏闭上眼,两手一松,浑身脱力地跪坐到了腿上。
两天后,李彦宏招供自己是受了酒店高层的指使,出面购买那些违禁香料的。殷娴的父亲、叔叔、弟弟纷纷下狱,殷氏饭店被勒令停业。
曾在华都餐饮业叱咤一时的殷家,自此,销声匿迹。
38未婚妻
鉴于这次的走私贩毒案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法院决定公开审理,并允许一部分社会人士入内旁听。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听到木槌落下,审判席最终决定判处李彦宏有期徒刑十五年的时候,连惜慢慢靠向了身侧男人的肩膀。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啊。
她牵牵叶文彰的袖子,指指外面。
叶文彰低声问道,“还有殷家几个人呢,你不听了?”
连惜摇摇头。她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两人携手出门,正遇到几个没有得到旁听票,只能守在门口的记者。有人眼尖地认出了叶文彰,马上兴奋地喊了声:“啊!昭文天下的叶总!”
这一声无异于一声炸雷,一时间,那些正在探讨李彦宏案子的记者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
叶文彰下意识搂紧了连惜一些,往后退了一步,怕人挤到她。
刚刚认出叶文彰的记者,曾经参加过昭文天下的记者招待会,还跟叶文彰说过两句话。此时看他的心情好像不坏,乍着胆子问道,“叶总,这是您女朋友吗?真漂亮。”
因为要来法院,连惜今天的打扮偏重成熟,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孩子。
叶文彰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周围安静了一下,手下的身体似乎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紧绷,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面对镜头极认真地说:“这是我叶文彰的未婚妻。”
“哇——”的一声,众人都沸腾了,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声:“叶总能给你们拍张照吗?你们好般配哦。”
叶文彰笑了笑,颔首道,“当然可以。”
他将方才微微挡在身后的连惜拉出来。
闪光灯噼里啪啦一片,连惜有些不太习惯,忍不住身体朝后倾,可是那个男人却异常坚决,手强硬地托在她的后背,不允许她退缩。
连惜心中一叹,终是鼓起勇气,站到了他的旁边。轻挽住他的胳膊,挺胸抬头地正视所有媒体。
叶文彰脸上的笑意更浓。抬起头不再看她,难得耐心地开始回应起媒体的提问来。
当有记者问到两人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他看了连惜一眼,微笑道,“大概会等到她大学毕业吧。”
“原来连小姐还在念大学?!”底下一片惊呼。
连惜低下头,忍不住撇撇嘴,这是夸她成熟还是说她老啊?正在犹豫该怎么应答,忽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赶紧掏出来看,却是一个9开头的8位数号码,也没区号。
这是手机还是固话啊?连惜立时囧了一下,正思索间,却听到头顶响起那个男人磁性的声音。
“对,我未婚妻很年轻,是我捡了便宜。”他笑出了声来。胸膛和手臂微微颤动,震得连惜的心也乱了,脑子再顾不上想什么号码了。
台阶下的人面面相觑,随即也适时地发出一片笑音。彼此对视间,都知道今天这篇报道该怎么写了。看叶文彰对这个女孩的重视程度,八成未来的叶家女主人就是她了。
“连小姐,我看您气质不凡,一定学过什么乐器吧?”
“不知连小姐在哪所高校就读呢?”
“请问连小姐……”
刚刚还对叶文彰提问的人,一下将话筒都转向了连惜。
她不禁有些胆怯,无措地看向叶文彰,可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替她回答的意思,只鼓励地轻轻颔首。
连惜将手轻轻推入口袋,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目光转向摄影机,开始有条不紊地回答问题。起先还能看出一些慌乱,后来也就姿态自如了。毕竟她也曾参加过一些比赛,适应这种场合不难。
而叶文彰早退到了一边,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来没有被挤出过人群中心。不过此时他却不在意,非但不在意,还抱着肩以欣赏的眼光看着侃侃而谈的连惜。
情人,当然可以小家碧玉一些,那样更惹人怜爱。但是,要做一个大家族的正室却没那么简单。
幸好,他的小惜明白。
第二天下午,医院传来了消息,说殷娴死了。
据说,她当时手里挥舞着两张报纸,在走廊里一边跑一边笑,逢人便说那几个富翁是她的叔伯兄弟,而那个满面笑容的女孩是她儿子抛弃的女人。
最后,她爬上了医院的顶楼,从21层纵身跳下。一小时后,医院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警察后来去整理殷娴身边的遗物,透过鲜血的浸染,隐约还能看清那两张报纸上的字。
一张是社会版,大标题写着——贩毒,殷氏高管纷纷下狱。
而另一张是娱乐版,大标题则是——叶氏女主人新鲜出炉,才女连惜脱颖而出。
听完护士的汇报后,连惜沉默了许久,最终,声音沙哑地说道,“谢谢。”
挂断电话,她神色木然地在沙发上躺下,将手举高,在半空中,透过光怔怔地看着。
多么干净的手啊,可是,却已经染上了鲜血。脏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眨眨眼,忽然感觉眼角有些湿,片刻过后,迟钝地用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忽然,手被一只温暖干燥大掌包裹住了,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连惜,看着我,你看着我!”
那个声音极沉稳,带着人体的温度,将她从冰冷的泥潭里解救了出来。
“文彰哥哥……”她将视线慢慢对上眼前焦急的脸,泪珠缓缓滑落。
叶文彰俯身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字道,“听着小惜,这不是你的错。你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要任何人死,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包容的女孩子。”
“殷娴的死,不是你的责任。她是自杀的,是她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愚蠢。”
“是他们犯错在先,你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更何况如果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继续存在,只会伤害到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肯定,让连惜惶恐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抱住了叶文彰的腰,低声道,“帮我找人厚葬了她吧。”
殷娴的家人几乎都不在了,没想到,最后给她办理后事的担子竟然会落到连惜身上。人生啊,际遇啊,多么奇妙。
李彦宏的母亲后来来叶家找过连惜一次,请求将李铭宇带回老家治疗,给李家留个后。连惜没有见她,只是同意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放过李铭宇,无异于放虎归山,失去一切的复仇者是最可怕的。可是,她还是做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论对的、错的,都已经那样了。
后悔吗?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只能大步朝前走,不回头。
深夜,连惜抱着枕头,偷偷推开了叶文彰书房的门,小眼珠转啊转的,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
最后,叶文彰终于看不下去文件了,无奈地放下笔道,“小东西,找什么呢你?”
“我在找有没有美女,还是那种天香国色,比我美很多很多倍的美女。”连惜小脸一绷,一本正经地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叶文彰抬眼看了下表,已经一点半了,不禁哭笑不得,“这大晚上的,你忽然瞎吃什么飞醋?”
“你也知道大晚上了啊?”连惜撅起嘴迈进门,“如果不是屋里藏着美人,你怎么这个点还不回卧室?”
“哦,我知道了。”叶文彰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有着强大的压迫力,他慢慢走过来,低头凑近连惜的颈窝,一手松松抱住她的腰,一手的拇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胸前的柔软。
“原来,小惜是来催我回房的……”磁性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染着难以掩盖的暧昧。
39坦白
他猛地将连惜打横抱起,大步跨出走廊,抬脚便踢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利索地关上。
外面几个佣人躲闪不及,只能匆匆低下头,做出一副我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样子,然而那会心的笑容还是让连惜禁不住臊红了脸。
“你放开我,放开!”连惜一看到床就恼得开始踢打起来,直到叶文彰将她搁下才恨恨地道,“人家好心叫你睡觉,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戏弄我?!”
“我何时戏弄你了?”叶文彰还穿着比较正式的外出服装,听到连惜的话回头揶揄地笑了笑,逗她道,“放心,我一贯知恩图报的,等等我就来报答小连惜的大恩。”说罢,抬脚进了更衣间,开始换睡衣。
连惜被他这么赤。裸裸的话说得脸红,扭头道了个“呸!”,跳下床就想往自己屋跑。
叶文彰见状,直接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从后一把抱住连惜,将她凌空搂了起来。
“啊——”连惜惊叫了一声,可声音里的笑意反倒比害怕多,她两只小脚在空中乱踢着,笑骂道,“讨厌,放我下来!”
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在床头灯的柔和光线下散发着玉一般的色泽。每一个脚趾甲都圆润整齐,仿佛珍珠一样,粉粉柔柔的。、
李彦宏有一句话总算没掺假,在身体上,他还是没太亏待连惜的。
眨眼功夫叶文彰心里便已百转千回,他将女孩抱着坐到自己腿上,一手细细地抚摸着那双令他心动的小脚。那目光仿佛有实质一样,烫得连惜心都热了。
怪不得古代都有缠足的癖好,原来男人对于女人的脚真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啊。连惜在想要缩回小腿却被叶文彰制止时,心里忍不住浮起这样的念头。
她偷眼看了下男人,此时的他眸色幽深,脸上带着些疼惜与若有所思,与刚刚的玩笑打闹完全不同。
她咬咬唇,乖巧地坐好,不再挣扎。
此时屋内的气氛是极缱绻的,好像上好的巧克力融化掉了,丝丝缕缕缠绕在心上。然而,倏然响起的一道电话铃音却将这暧昧迅速划破。
“咳咳。”听着急促的电话声,叶文彰回过神来,轻咳几声放开连惜的脚道,“我去接电话。”
看连惜点头,他马上站起身走开。明明刚才是想逗她的,怎么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入神了。这个小丫头,真是他的克星。
“喂,我是叶文彰。”低沉的,自报家门的话语,昭显出主人无上的威慑。可是下一瞬,他的神色却微微一变,“什么?”
他回过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连惜一眼,随即便肯定地对那边道,“妈,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嗯,好。您放心,我会斟酌处理的。”
连惜被他的答话弄得心里忽上忽下的,可是却又不知道对面在说什么,只得干瞪眼着急。突然,也不知怎么回事,叶文彰的语气蓦地冷硬起来。
“妈,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不会让步的……”
“叶氏?叶氏从来就是他的,但是连惜是我的……”
“大夫人的恩情我一天都没有忘记,可这些年我自认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我会给修泽一个太平江山,但江山美人不会都让他独占……”
这次连惜听懂了。她咬咬牙,好嘛,又是叶修泽!
约莫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叶文彰终于放下了电话,修长的手指将话机轻轻撂到玻璃台上,却没有立刻转身回来,而是抱肩站在巨大的窗前,沉默地看着外面。高大的背影奇异地透出一丝落寞与挣扎。
连惜望着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她慢慢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强劲有力的腰,脑子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团乱麻,不由自主地,她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男人似乎很快便觉察到了,立刻转回身将她抱了起来,看了眼她光。裸的小脚,语气里带着责怪之意。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下床都不穿鞋?”
连惜趴到他的肩膀上,跟个小孩子一样,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里。
起先是小睫毛柔软地刷啊刷,带着丝丝麻痒感,叶文彰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后背,动作蓦地一停。
她……哭了?
他几步将连惜抱回床上,把使劲儿勾着他脖子不肯露脸的女孩扒下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他叹了口气问:“怎么了?好好地为什么哭?”
“……你会不会不要我?”连惜低着头,吭哧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不会啊傻瓜。”叶文彰笑着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宠溺道,“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连惜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问:“那刚刚是二夫人的电话吗?”
“什么二夫人。”叶文彰轻轻拍了下连惜的手,一点力气都没用,纠正道,“以后你要跟着我叫‘妈’。”
妈?连惜张张嘴,那个字没说出口,垂着眼睛,恹恹道,“我倒是愿意,可她老人家乐意吗?”
叶文彰听她说“我倒是愿意”的时候,眼里不自觉流出一丝笑意,刚想闹她一下,便听到后面的话,没了玩笑的心情。
他直直地看了连惜一会儿,仿佛想透过女孩的眼,望进她的心里一样。
忽然,他开口问道,“你已经知道了颜可的存在,对吗?”
连惜的小拇指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几乎有着对危险的本能,她下意识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叶文彰一腿搭到了另一腿上,看着她,语气平静地答道,“颜可今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差点小产。她一口咬定,是修泽推的她。”
连惜只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陷入深不见底的冰泉里,冻得上下牙都在打颤。
“你……你怀疑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
叶文彰摇摇头,“不是我,是母亲。”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修泽坚持说是自己错手碰了颜可一下,没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可是母亲查了修泽的手机通讯记录,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