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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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叶文彰早已成了死局,不死不休的局,注定无法共存了。
她抽出文件,望着叶文彰,眼见着他的眼神从木然转化到惊愕,再到死寂,仿佛就这么走过了一生。
“你看,这里有一份假文件,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承认这份东西是真的,那么,你去坐牢。要么,你说这份东西是假的,我去自首。”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就像口里诉说的不是两个人的命运,而只是一顿晚餐那么简单。
叶文彰的唇剧烈地哆嗦着,那一刻,他真的控制不住,他真的受不了了!泪水汹涌地从眼眶里喷薄而出,他浑身都在颤抖,都是冰冷的,他想伸手握住连惜的手,却发现此刻自己连动一动都做不到,身体完全僵硬了。
“为什么……连惜,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这一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他知道,连惜是在告诉他,是在给他答案。他们两个之间,要么生离,要么死别,她不愿再跟他共同生活在一片天空下了。
可是他不想,他真的不想,即使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却还是不舍得放掉她。
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这一生都没有遇到过这个女人,不曾深情,不曾思念,不曾痛苦,不曾懊悔。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
他想补偿她,真的,想弥补自己过去的错误。
“连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求你……啊?我求求你了?”他慢慢地跪直了身体,眼神无错地像个孩子,满脸泪水,紧紧地抓住眼前那个女孩的肩膀。她就是他的世界,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将他送上天堂,或者打下地狱。他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地捧给她了,随她去鄙夷,随她去唾弃,随她去践踏,这是他应得的。只要她在发泄完,唾弃完,践踏完之后告诉他,你这一辈子都要给我还债!他就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可是,他看到连惜缓慢地摇头,像是民国时期的旧电影一般,慢动作,伸远,带着无限的悲伤和绝望。
“来不及了,叶文彰,我们都来不及,回不去了……”直到此刻,连惜终于流下了今天以来的第一滴眼泪,祭奠她人生第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三天后,叶文彰投案,自称文件所言全部属实。
五日后,法庭公开审理这一牵涉到三名正厅干部的受贿案。一审判决,叶文彰因受贿罪,处以有期徒刑一年,即日执行。
那天的太阳非常非常晴朗,连惜在离开法院的时候,对着即将开始牢狱生活的我、叶文彰微微笑了一下,而那个竟然也回以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有人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信封。她拆开来——赎完罪,我会再去找你。
眼眶里有些发潮,大太阳下,连惜在中众人不解的眼光中,将那张纸高高地举了起来,对着眼光。
这纸多么干净,多么洁白,但不论原先它是怎样的清透,现在有了黑色的墨汁,都不复当初了。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煎熬,经过刚刚那场审判,经过法官的一锤定音,眼见着那个男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心里的仇恨,已经变得好模糊。
可是,她不想原谅他,至少此刻,她还不想原谅。
“滴滴滴——”一辆普通的家用别克停靠到了路边,汪臣开门下车,依旧如当年那样,白衬衣,牛仔裤,时光好像对这个少年格外的优待,大概是因为他永远站在光明下的缘故吧。
而那个象征着光明的少年,这会儿手里正挥舞着两张机票,意气风发地对她道,“喂,你准备好了吗?”
连惜不自觉地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来,迎着风,迎着光,用手卷成喇叭状在嘴边,大声道,“我准备好了!”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她才21岁,还该有大好的人生,何必在这里自苦?
也许叶文彰真的会在一年后再次出现,也许她还等不到一年就会有一个异国男朋友,也许她最后还是跟汪臣走到了一起,谁知道呢?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她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她会幸福的,就在不远的将来。
74
74、【番外】叶文彰吃瘪记 。。。
诡异而安静的气氛,国贸中心广场坐着一对相貌优秀的父女,两个人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其他人都自觉的绕开他们两米范围之外。
叶文彰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很无奈地在心里默默叹气。他刚刚结束了一个新西兰的大案子回国,到家后因为很晚了,便在书房将就着过夜,可没想到一大清早的,连惜就冲了进来,见到他还一愣,说:“呀,你真回来啦?小玫说在花园看到你车了,我还不信呢。”顿了顿,又让他快收拾一下,说女儿闹着要他带着出来玩陶,而且指明了不许她跟。
他到现在还记得连惜那吃味儿的语气:“哎呦呦,女儿可真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喔,你才走了几天啊,就这么想你,而且有了爹就不要妈了。呵呵——既然你俩关系这么好,今晚你也别回卧室了啊,去陪女儿睡吧。”说罢,一扭小腰,甩袖而去。叶文彰在床上头痛地坐了会儿,最后只得撑着已经两天一夜没睡好觉的身躯爬了起来,顺便为自己今晚又吃不到肉了而哀悼,因为出差他都已经茹素半个月了啊喂!
好吧,谁让他是为了女儿呢?想到小玫平时乖巧可人的模样,他就算被连惜吃醋罚了也认了,可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女儿不是说想他了吗?那怎么打从一早出门开始,脸就垮下来了?叶文彰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看小玫自己在那里沉默地玩着陶,问话也不答,他坐着实在没意思,就叫属下将新西兰商业案的总结拿来。不过他的心也放不到文件上去。
就这么过了两小时,小玫总算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叶文彰马上精神一振,微笑着问:“小玫,是不是做好了?该吃中饭了呢,你想吃什么啊?”此刻,在外面杀伐决断全不由人的叶氏总裁,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父亲。
然而,他的女儿却不领情,小小年纪竟也学会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脆生生地说:“爸爸,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啊。”叶文彰答完就后悔了。因为他见到小玫拿出了自己忙活了两个小时的“作品”——一个类似于人的面具的东西。
小玫眨着天真眼问:“可以请爸爸戴上这个面具试试吗?我专门给你做的喔。”
叶文彰嘴角抽了两下,但奈何对着女儿期待的眸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只得勉强点点头,顺便还给一旁想过来阻止的助理打了个眼风,示意他退下。
“噢噢——”女儿欢呼一声,跳了起来,捧着还湿淋淋的泥巴面具,一把就扣到了他的脸上!叶文彰几乎听到了助理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那些湿淋淋的泥巴几乎都封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虽然憋不死人,但还是不舒服的。
叶文彰闷声道,“小玫,可以把面具撑开点吗?你这样爸爸不好呼吸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想将面具掀开一点,可还没打开呢,就听到女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爸爸不喜欢小玫了!我讨厌爸爸,呜呜……”
他慌了,不敢再去碰面具,双手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搂了过去,依旧是闷闷的声音:“行了,小玫不哭……爸爸、爸爸不摘行了吧?”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
小玫还是不松口,助理却急了,“叶总!您看这……”
助理都不敢看旁边的叶小玫了,而叶文彰却是看不到叶小玫。事实上,那个四岁的小女孩,正以一种平静到可怕的神情,漠然地望着自己父亲因吸气不畅,而紧紧握住的手。
这个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年近三十的助理,这会儿硬是被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她好像在……恨叶总?
“小玫!你干嘛呢!”谢天谢地,正当助理都恨不得打电话给夫人的时候,居然听到大少爷的声音!
叶总与夫人连惜共有一子一女,其中女儿小玫今年四岁,平日是很活泼可爱的,但偶尔也会暴露出早熟淡漠的一面,比如现在;大儿子叶润泽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外人眼中他是个标准的贵气少爷,严谨守礼,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脾气其实异常古怪,沉静的眸里不知在转动着什么念头。
他曾因某次在击剑课上被老师辱骂及家人,而在之后每年的那天上门找那个老师,要求进行比赛,当然,那时他的剑术早高过了老师。而那个没有职业素养的老师,虽然早就辞职了,可不论他在那年的那天躲在了哪里,都总能被叶润泽找到,最后他几乎崩溃,在叶润泽十八岁又来找他时,爬上了顶楼,想要跳楼自杀。叶润泽这才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从此再不去找他。
这厢,我们可怕的叶润泽少爷,远远的就见到妹妹的样子有些奇怪,再往旁边一看,呵!那个被东西蒙住了脸的人,不正是自己父亲吗?!
这个丫头是疯了吗?表现的这么明显,是想让妈妈更伤心吗?!叶润泽的心重重地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将父亲脸上的东西一把扯了下来。
“那个……你没事吧?”他一眼就见到父亲同样平静到底脸色,和一双仿佛洞悉一切却选择包容的眼神,慢慢的,他移开了视线。这份包容,他承受不起,也不屑于要。
叶文彰何等聪明?见儿子今日连一声爸爸都不叫了,而女儿也默不作声地在旁边低着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叶文彰忽然感觉,这次的问题很严重。
“季真,你先把小姐送回去。”他淡淡地对助理吩咐一声,然后叫过儿子,说:“润泽,我们聊聊吧。”
叶文彰从陶艺吧里逼仄的小椅子中站起来,四十七岁的男人,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身姿依旧是盛年的挺拔宽阔,而面容看起来竟像是旁边那个青年的兄长而非父亲。只是,他身上的气势却也是岁月积淀留下的礼物,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或者不是叶文彰,那么叶润泽依旧会在心里暗叫一声好。
他闭了闭眼,静默地跟上父亲的脚步。
两人上了另一辆车,汽车直接往公司开去。这是一次两个男人间的对话,没有必要让家里的女人操心。
进到办公室,秘书在送完茶水后,识相地带上门离去。
叶文彰对儿子一摆手,“坐。”然后自己也坐到了沙发的对面。这是一个平等的姿态,没有因为儿子年纪小,而表现出对他的俯就。但是,作为长辈,大度还是他的必备品。
“这么多年,你自己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的很好,所以我没有过多的干涉过你,要是因为这样让你觉得我这个父亲当得不负责任了,那么我很抱歉,并且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叶润泽沉默了一下,才说:“没有。作为父亲,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这是实话。对他而言,自由的发展远比手把手教导更加适合。
“那么……”叶文彰沉吟着,继续找原因,“你是因为我这次突然走了,也没跟家里提前打声招呼,所以不高兴了?”
叶润泽扯扯嘴角,望着远方,笑得有些飘渺:“爸,这话你该去跟小玫说。不过我可以替她回答你,没有,我们兄妹俩都没有因为你忙于工作而偶尔忽略我们感到过不满。”
“哦?那又是为什么?”叶文彰玩味地笑了,手捧起茶杯,漆黑的视线如刀。他可以纵容女儿的小脾气,因为女儿天生就是用来娇惯的,但儿子不行。
儿子是要继承他的产业的,是要在以后顶起整个家的,如果是个耳朵根子的软的人,随时会听信小人的话,然后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产生隔阂,这就是一件非常危险,也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天知道,有多少大家族都是因为内战而闹得家破人亡,当初侄子叶修泽的几次暗杀,也是叶文彰心里的一根刺。
叶润泽明白今日父亲不会放他轻易过关了,反倒坦然下来。他站起身,青年的身体如一支百折不弯的松树,疏离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父亲,问:“您真的要我说吗?”
叶文彰蹙眉不语,右手一扬,示意他讲。
叶润泽垂下眼,浅笑,“没错,小玫今日的反常是与我有关,因为我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叶文彰看着他的样子,心莫名地一跳,这个面对荷枪实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男人,竟头一次觉得后背有股尖锐的凉意,像是毒蛇的信子,一点点的舔着自己的后背。
“……什么?”
“那就是——”叶润泽盯住父亲的眼睛,盯得死死的,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咬牙切齿道,“你当年曾对母亲做过怎样残忍的事!”
叶文彰的指尖几不可查地一颤,仿佛感到脑子里有些东西炸了开,忽的,他竟无法面对儿子充满仇视愤怒恨意屈辱的视线。
他将杯子放到黑色的玻璃台上,因为手有点抖,使得杯子底部与桌面摩擦发出吱的一声,令人压根发酸的声音。
“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
而面对他几乎示弱退步的话语,儿子却笑了开,“怎么了?我敬爱的爸爸,您理亏了吗?您不要教训我了吗?”
“你出去。”叶文彰闭上眼,侧过头,声音低沉。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想知道当初的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我那个没有分毫反抗能力傻妈妈送进精神病院?为什么要杀了妈妈未出生的孩子,我的哥哥?那也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我让你出去!滚出去!”叶文彰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眸子里竟是猩红,他猛地站起身,颤着声音大吼。
“我出去了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吗?噢,对了……当然可以,您可以的,您已经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了……”叶润泽捂住嘴,低低的笑了,声线清,好像带了点少年人的好奇,可话语里的阴寒却叫人打从心眼里发麻发冷,“您说说您干的那些事,晚上都没有做恶梦吗?您怎么还有脸继续霸占了母亲十八年,您就不怕死后没脸见叶家的列祖列宗吗……”
他一步步逼近后背都在哆嗦,却还是勉强站直的父亲,语调轻快的仿若在唱歌。
“我妈当年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了叶家信物,你用着她拿半条命换来的钱东山再起,十年后您回国,给她的报答就是把她关到了疯人院里,爸,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爸,像你这种没有心肝的人渣,我妈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都能忍得住,没有偷偷杀了你?”
“你……你……”叶文彰缓慢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叶润泽的脸色依旧很冷,“怎么了,爸爸,别这么看着我。很遗憾有我这个儿子吗?我也很遗憾有你这样的父亲。不过没办法,谁让老天这么安排的呢?”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小玫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最好记住,我们都是妈妈那边的,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再给你伤害妈妈的机会了。”
“这是我的辞职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单手递过去,眼睛慢慢地打量过这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这是用妈妈的血建立起的公司,十年之内,我会收购这里。那时候,你将没有权势,没有事业,也该好好的在家里陪陪妈妈了。”说完,他一笑,退后一步,优雅地对父亲躬身致礼,然后转身离去。
三秒钟后,叶文彰颓然坐到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头一次出现了沧桑的气息。
他一直都知道,他会遭到报应的,没想到,是在十八年后,更没想到,报复他的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
连惜在女儿回家后便已知道了一切,助理还向她特别描述了叶家父子俩离开时的情形,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她除了叹气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面对年幼却一脸倔强的女儿,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个孩子长大后的样子——必定是如叶润泽一般,偏执,决绝,锐利,明明她那么努力地想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
连惜弯下腰,摸摸女儿的头,轻声道,“小玫,妈妈不是有告诉过你吗?要友爱父母,尊重父母长辈,你怎么能伤害爸爸呢?不管爸爸曾经跟妈妈发生过什么矛盾,他都是你的爸爸啊……”
“谁让他欺负妈妈……哥哥说疯人院是很可怕的地方。”小玫的眼睛里带着泪水,扭过头,哼唧道,“我不喜欢他,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真的吗?”连惜有意地忽略了她的前半句话,不愿与她提那些黑暗的事情,只是逗她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小玫举高高了喔。”
“我才不稀罕!”
“那也没有漂亮的大房子住了喔。”
“没关系!”
“那也没有人给小玫买漂亮的衣服了喔……”连惜继续坏笑。
却见小玫忽然转回了头来,红着一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连惜有些无措,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那孩子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然后抬脚就往楼上跑。
“小玫!”连惜急了,站起身就要去追,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可没想到一进那丫头的屋里,就见小玫把自己的新衣服,新玩具,那些亮晶晶的宝石饰品,通通拿出来扔到了地上,一边扔一边抽泣着喊:“我不要了!这些我都不要了!谁稀罕这些,我就要妈妈不被欺负……呜呜……我要妈妈……”她始终记得哥哥的话,哥哥说,妈妈因为爸爸而流产,差一点就死掉了,爸爸是坏爸爸,妈妈跟着他太危险了。怪不得到了晚上,爸爸总喜欢把她从屋子里赶出来,没准就是在折磨妈妈!
嗯,不得不说小玫同学想象力很丰富,爸爸的确是在折磨妈妈,不过是用一种她长大以后才会了解的方式……
现在的连惜无法跟她解释那么多,看着女儿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想责备都说不出口,到最后,竟是跟女儿红着眼抱作了一团。
“小玫乖,妈妈没有被欺负……真的没有。爸爸以前欺负了妈
74、【番外】叶文彰吃瘪记 。。。
妈,可后来也被妈妈罚了啊,小玫你听话,不要讨厌爸爸好不好?”
“呜呜……不要!”小玫猛地推开妈妈的怀抱,竟用一种恨其不争的眼神盯着连惜,“妈妈,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没有新衣服新玩具才不想离开爸爸的?妈妈你太没出息了!学校老师教过我们的,做人要有尊严!妈妈你明白不明白?!”
连惜双手支愣着,目瞪口呆地望着女儿,她这是……被一个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教训了???
“好啊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回去写你的英文帖子——”她捏住小丫头的耳朵,拉开门,正要往书房提溜,却见到门外有个门神。
叶文彰。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连惜有些尴尬地放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