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海之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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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芳看到自己的歌声竟引来了日本人，连忙回应道，“こんにちは，わたしは徐芳芳です。”内田给芳芳的第一印象是面庞清俊阳光，穿着相当地高雅而有品位。
　　指着自己的父母介绍道，“わたしのちち、ははです。”
　　芳芳和内田交替着用日语、英语交谈着。原来，内田美俊雄是日本佳能公司总裁内田恒二的公子，去年刚从早稻田大学研修生毕业，这次来海珠是参加佳能海珠办公设备有限公司二期扩大生产规模项目招标会事宜的。
　　当内田听说徐世丰是海达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时，诚心邀请海达集团参加将于本月中旬举行的海珠佳能二期投资项目的土建工程建设投标。
　　“徐さんの日本语は上手ですね。”内田由衷地夸奖道。
　　最后，内田与芳芳“さようなら。”
　　“爸爸，咱们公司参不参加佳能厂房建设投标？”
　　“芳芳，你不了解内情，跟日本人打交道，会被人家算到骨子里，工程费用往往往死里压，工程日期要求还很严格，根本就没什么油水赚的。”
　　“喔，是这样，刚才听内田的意思，工程挺大的，不去参加投标怪可惜的。”
　　“芳芳，我怎么觉得这个小日本醉翁之意不在酒。”董妈妈提醒道。
　　“在国内，我还怕日本人不成？”
　　“芳芳，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对了老爸，来时我在路上看到有一个草莓庄园，可以自己动手采摘草莓，我想去摘一些，明天送给圆圆。”
　　“好，咱们就体验一回农家采摘乐。”董妈妈赞成道。
　　草莓庄园。
　　徐爸爸买了门票后，芳芳和爸爸、妈妈尽情地采摘草莓，一边摘一边吃，不时将一些品相好的放在包装盒里。
　　芳芳指着草莓树最高枝头，“爸爸，你看那几个，红红的，又大又熟透了，我要你摘给我。”
　　徐爸爸试着垫起了脚，“怪不得没人摘，够不着芳芳。”
　　“我要么，整个园子里就那几个最好。”芳芳撒气娇来了。“爸爸，要不你擎着我。”
　　徐爸爸于是蹲了下来，芳芳调皮地两腿坐在爸爸的肩上，“妈妈扶着我。”
　　“小心芳芳，别磕着。”
　　“没事，起来了爸爸。”芳芳欢呼道，“摘到了！摘到了。这个给妈妈，快张嘴妈妈。这个给爸爸，这个最大的吗，给芳芳，谁让芳芳今天最漂亮呢。”
　　看到女儿如此投入，爸爸和妈妈双视一笑，仿佛又回到女儿小时候夫妻二人牵着她出游的情形，那时徐爸爸就经常将女儿举到肩上。真希望时光能倒转，让女儿芳芳充分体会一回父母的亲情。

　　第一〇一章　姑姑和侄女

　　整个大四下学期，芳芳和她的冬冬姐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更别提像以前那样结伴逛街购物了。其原因除了芳芳有意减少自己对姐姐的影响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李雪她考取了辽宁师范大学在职中文专业硕士研究生。在职研究生和统招全日制研究生学制最大的不同，就是每学年开学日期为三月，上课时间安排在每周六、日白天以及寒暑假。
　　妈妈不在家，每周六，圆圆都会和她的姑姑芳芳在一起。刮风下雨、天气寒冷时，芳芳就把侄女接到自己家里，陪着她看着动画片、做着游戏，甚至从商场买来儿童电瓶车放在健身房里供圆圆乘玩。当然，忘不了给侄女买来各种玩具和小食品，实际上也分不清是给谁买的，反正是两人玩在一起、吃在一起，中午还睡在一起。董妈妈看到女儿这么喜欢圆圆，开始时有些担心，害怕女儿将过多的爱给了这个小家伙，以后会怠慢她自己的孩子，后来转念一想，这也正说明芳芳喜欢孩子，意味着女儿也不会排斥个人婚姻，到了她有自己的子女时，自然而然地会把母爱转移到自己子女身上。
　　“姑姑，花花真好看。”看到芳芳房间的兰花，圆圆说道。
　　“圆圆，你说那盆花最好看，送给奶奶好吗？”芳芳在自己房间内及楼下客厅，栽植着多个品种的兰花，主要有春兰、蕙兰、建兰（四季兰）等，一年四季碧绿清秀、交替开花，散发着袭人的香气。芳芳之所以喜爱兰花，当然源于王文兰妈妈的缘故。说来惭愧，无论是以前的“方为”，还是现在的徐芳芳，从来没有给王妈妈过过生日。
　　“那就要这个花花”，圆圆指着叶绿花繁，香浓花美，一茎九花的夏兰说道
　　“圆圆真厉害”。芳芳逗着侄女，“圆圆，告诉姑姑，妈妈好还是姑姑好！”。
　　“妈妈、姑姑都好！”圆圆作为小孩，不懂得说取悦大人的话。
　　“你看，姑姑家有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以后就住在姑姑家，不回去好吗？”芳芳不死心，她要看看侄女是否上钩。
　　“不嘛。奶奶说了，在姑姑家只能待一天，我想奶奶、妈妈。”幼童嘴里吐真言。
　　“那告诉姑姑，玩具不好玩么？”
　　“姑姑家的玩具真好玩。”圆圆想了想，“要不圆圆将玩具带回家里玩。”
　　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
　　过了五一，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芳芳就开着宝马X－5带着侄女在各大公园游园。
　　森林动物园。
　　“姑姑，猴猴真好玩。”
　　“姑姑，猫熊眼眼有圈圈。”
　　“姑姑，大老虎吃人，阿姨不怕吗？”看到马戏团表演，圆圆不解地问道。
　　“你看，阿姨手里拿个鞭子，就不怕大老虎了。”芳芳不知道对三岁的孩子如何解释。
　　“姑姑，小蛇不好看，我不想属蛇蛇。”爬行动物馆里。
　　“好，圆圆不属蛇，姑姑属鸡，圆圆也属鸡。”
　　“别人都说我像姑姑，姑姑属小鸡，我也属小鸡。”圆圆翘跃着。
　　从动物园出来时，圆圆怀里抱着一个比她还要大的熊猫宝宝。
　　劳动公园。
　　“姑姑姑姑，我要坐大木马。”
　　“姑姑姑姑，我要打滑梯。”
　　“姑姑，我要吃冰糕、冰淇淋。”
　　“我不要牛奶的，我要草莓的。”
　　孩子不大，要求倒不少。
　　带着圆圆玩耍时，少不得和其他儿童家长交谈。
　　“你这孩子几岁了？”有家长问。
　　“到今年夏天才满三周岁。”
　　“还没上幼儿园吧？那你得早做准备，好幼儿园太难进了。”有家长叹息道。
　　“咱们海珠那几家幼儿园好？”芳芳问道。
　　“像六一、教师、政府、实验这几家幼儿园最好，其他的像210部队、铁路幼儿园也不错。”有家长答道。“这些幼儿园没关系根本就进不去。”
　　“你要有钱，可以进一些民办双语幼儿园，像枫叶幼儿园、新华幼儿园都挺好的，听说还有外教上课。”有孩子家长不忿道，“就是学费太高，每年三万块，比念大学还贵好几倍，这不是抢钱吗，一般家庭根本拿不起，纯粹贵族幼儿园。”
　　芳芳心里暗暗嘀咕道，圆圆她姥爷是局级干部，托人找关系进政府幼儿园应该问题不大，再说，李雪她也算是教育局的人，进教师幼儿园也属名正言顺，大不了交点赞助费。不管怎么说，圆圆一定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从幼儿园开始，就要接受最好的教育。
　　“这是你的孩子吧，你这么年轻都成了孩子妈妈了。你女儿长得很好看，特像你！”不论是在公园还是小区广场，芳芳经常听到这样的话，现在她已经懒得再去解释自己是孩子的姑姑了。
　　“圆圆，咱们该回去了，奶奶一定做了好多好吃的，就等着圆圆回去吃饭了。”看到太阳快落山了，李雪她也该下课回来了，为了少和她打照面，必须在她到家以前把圆圆送回去。
　　“姑姑，再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好么。”圆圆玩瘾正浓，有些恋恋不舍。
　　“听话圆圆，下个星期姑姑再带你来玩。”芳芳拉着侄女的小手，“姑姑不会骗圆圆的，骗人是小狗。”
　　从王妈妈家里出来，芳芳开着自己的宝马X－5疾速向自己家里驶去，董妈妈已经几次打来电话，催促女儿快点回家。按正常车程计算，只要20分钟就能返回到家里，实际情况嘛整整用了1个多小时，原因不是路上堵车，而是芳芳在回家的中南路上发生了车祸，而与她发生车祸的不是别人，就是几天前刚刚认识的那位内田美俊雄。
　　当两人各自从车上下来看到对方时，两人一时都楞在那里。
　　“すみません。”内田向着芳芳鞠着躬道歉道。
　　车祸责任很容易划分得清，芳芳主干道正常行驶，而内田从岔道出来左转弯，竟按日本国内规则来了个红灯左转弯，两辆车就在路口相撞。
　　正在路口值勤的交警要两人出示驾驶证，内田拿出的竟是其在日本国内的驾照。
　　毫无疑问，内田100％责任。通过芳芳的翻译，交警告诉内田他不但要承担芳芳宝马X－5的全部损失，因为在中国无证驾车，他自己的座驾凌志GS430将被拖障车拖走，驾驶证将暂扣，直至其申请到中国的驾驶证……
　　“徐さん，わたしの責任です。”由于内田属于无证驾驶，因此两车的损失保险公司不予赔偿，只能由其个人全部埋单。芳芳和内田协商的结果，芳芳先去4S店修车，然后到佳能公司海珠本部核算修车款。
　　“内田さん，いまどこへ行ましょう。”看到内田没了车，芳芳问他现在去哪儿。
　　“わたしは廲景ホテルへ行ましょう。”内田答道。
　　于是，芳芳开车送他去了丽景酒店。路上，内田为了表示歉意，又一次希望海达集团能够参加佳能公司厂房建设投标。
　　“徐さん，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芳芳回到家中，当董妈妈看到保险杠被撞个大瘪的宝马X－5，可把她给吓坏了。
　　“芳芳，怎么出了这么大的车祸也不告诉家里一声，你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跟别的车撞了一个照面而已。”
　　“什么，迎头相撞，谁的责任，对方人没事吧？”徐爸爸惊讶道。
　　“对方100％责任，人倒没事。老爸，宝马大吉普太棒了，把内田的凌志撞了个大窟窿，大灯都碎了，碰撞结果德国车大获全胜。”此时此刻，芳芳真正体会到汽车的安全系数是多么得重要。
　　“内田，是不是那个小日本？”董妈妈问道。
　　“就是他，别说，我俩还真挺有缘的，他还邀请老爸你参加他们的项目投标呢。”
　　“我看他是想打你的主意。”董妈妈说道。
　　“那怎么办，我的车修好后还要到他那儿拿赔付款呢。”芳芳急了。“爸爸，一个保险杠值1000块钱吧。”
　　“1000块钱，你以为是玩具宝马？”徐爸爸笑道，“不换保险杠，光是给保险杠重新抛一次光就需要5000元，如果换一个全新的，少说得两万块钱。”
　　“这么多，不能便宜了小鬼子。老爸，这是内田的电话号码，明天你让邹师傅去给我修车，我不出面，让他直接跟内田要钱好了。”芳芳说道，“老爸，你的车钥匙呢，明天我还有事，要用你的车。”
　　“芳芳，下次开车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出事了。”董妈妈说道。“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妈妈，我会注意的，不会再出事的。”芳芳心痛道，“可惜了我的宝马车了，以前连个刮碰事故都没发生过。”
　　“芳芳，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好！”

　　第一〇二章　佳能招标会

　　过了五一黄金周，芳芳就在集团财务部实习。之所以安排女儿来贾总监这儿实习，徐爸爸是有目的性的，一是要女儿了解集团日常资金周转情况，以便将来女儿来集团后能马上代替自己分管集团财务工作，二是让财务总监贾茂盛指导女儿做毕业论文。
　　“贾总，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公司早晚要交给她来运营，因此有必要让她接触公司经营状况。”
　　“董事长，你的想法我明白，我一定严格要求她，培养她，小姐资质很高，一定会快速成材的。”对于董事长对其女儿的实习安排意图，贾总是心知肚明，正想怎么在集团未来掌门人面前表示自己的衷心和能力呢，听到董事长拜托他来指导小姐的毕业论文，简直有些大喜过望，恨不得把平生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小姐。
　　“芳芳，这是去年咱们集团的年终财务报表，你先过目看看，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好了。”
　　“谢谢贾叔，不贾总。我会认真看进去的。”
　　芳芳看了看，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贾总，为什么海达建筑应收款这么多，竟有10个多亿？”
　　“芳芳，看来你是真的看进去了。”贾总赞许道。“现在工程建设往往是由施工方先垫付工程款，工程完工后，三年内甲方能结算清工程款就不错了。”
　　“那咱们岂不就吃大亏了！10个亿，拖三年，那不光银行利息就是上亿元？”
　　“没办法，现在建筑市场是僧多粥少，行情就是这样，施工方先期垫付工程款是中标揽活的不成文惯例。”
　　芳芳突然想到了佳能办公设备公司二期厂房建设施工招投标。“贾总，你说施工方先期垫付施工款是国际惯例么？”
　　“芳芳，国际上并无此规定，纯属中国特色。”
　　晚上回到家里。“芳芳，今天学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徐爸爸听了贾总监的汇报，知道女儿一定又有了新的发现。
　　“爸爸，我又仔细地思考了一番，觉得内田所说的佳能厂房那件事，咱们有必要参与进去。”
　　“说说你的想法。”徐爸爸笑道。
　　“你看，给佳能建设厂房，首先不存在由施工方垫付工程款情况，这样就不会影响咱们海达集团的资金周转。”芳芳计算道，“还有，作为我市有影响力的大型建筑企业，如果这次能够中标，在外资企业中的声誉一定会大幅度提升，有利于今后集团承揽工程项目。”
　　“可是，芳芳你想过没有，咱们海珠很多大型建筑施工企业，为了承揽该项工程，互相压价很厉害，此项工程也就是个微利工程。”
　　“这就是要害所在。”芳芳认真地说道，“爸爸，你想过没有，像佳能这样的世界500强企业，它首先注重的是什么，是企业形象、是工程质量。像这次追加投资，听我在工商局工作的同学杨静说，注册资金增加了5个多亿美元，因此，佳能公司对工程质量容不得半点马虎和纰漏，因此，我不相信它会将工程交付给那些以倾销价施工的企业，为了他们佳能的形象，一定会给建筑企业留有合理的利润空间的。”
　　“你的意思是咱们按照正常投标价格投标？”
　　这时，芳芳的手机传来了短信提示音。芳芳看后，笑道，“爸爸，内田来短信说，宝马车维修费用已经交给邹师傅了，同时问咱们海达是不是想放弃这次招投标，还有他把他们佳能招标文件发到我的电子信箱里了。”
　　“芳芳，快看看，招标文件都说些什么。”
　　“爸爸，你看，他要求的参加投标建筑企业施工资质、注册资金等强制条件要求咱们海达完全具备。”芳芳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说道，“要求对方以合理的价格、合理的工期参加投标，投标书必须响应招标文件各项质量要求。”
　　“芳芳，你的话有些道理。”徐爸爸说道，“可是今年咱们海达承揽的工程已经够多了，我怕到时没有精力全力以赴。”
　　“爸爸，如果佳能工程是肥肉的话，那些垫付工程就是鸡肋。”芳芳笑道，“完全可把它们再转包出去，集中人力物力干佳能项目。”
　　“芳芳，你太精明了。”徐爸爸夸奖道。“明天就要企划部、财务部好好准备投标文件，就按芳芳说的，按照正常价格、正常工期核算。这叫什么来的？”
　　“这叫搂草打兔子。”芳芳说道，“以平常心参与这个项目，能干当然好，不干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咱们不能吃亏揽项目。”
　　三天后，也就是5月9日，五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天。
　　芳芳起床后，看到自己妈妈早已起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自己吃早餐的。
　　“妈咪，闭上眼睛。”芳芳笑着吻着母亲的脸颊，将一束深红色康乃馨递到母亲的手里。“献给母亲的爱！”
　　“芳芳，你这是？”董妈妈深深地呼吸着鲜花的芳香，问道。
　　“今天是母亲节呀！”芳芳俏皮地说道，“妈咪，坐好，别起来。”
　　说完，芳芳从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放在母亲的脚前。“妈咪，让我给你洗一次脚吧。”
　　“芳芳，我的好女儿，你的心意妈咪领了。”妈妈激动地说道，“洗脚就不必了吧。”
　　“那哪行，小时候竟是你给我洗脚了，女儿长大了，也该为妈咪做点什么了。”说着，就将母亲的一双脚按在脚盆里。
　　“太感动人了，用不用记录下来。”徐爸爸从楼梯下来，由衷地发出感叹。
　　“怎么吃醋了！芳芳早就说了，世上只有妈妈好，对吧，我的宝贝女儿。”妈妈幸福地说道。
　　“老爸，你别着急，等到父亲节那天看我的表现好了。”
　　“我说嘛，好事女儿还能忘了我。”徐爸爸露出幸福的微笑。
　　“老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芳芳问道
　　徐世丰擎了擎手里的文件袋说道，“芳芳，这是杨成林、贾茂盛两位经理上周五搞出来的投标文件，昨天你不在家，今天有空的话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调整的？”
　　半个小时后。
　　“我也看不出什么不妥。”芳芳翻了翻标书说道。“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老爸，为什么工程预算没有不可预见费用这一项。”
　　“是不是贾总怕咱们投标费用太高了，给削减下去了。”
　　“我的意见还是要加上这项预算，否则让人觉得咱们标书缺点东西似的。”芳芳考虑了一会，继续说道，“工期按照国内施工进度15个月足够了，但按照国际施工要求，最少要16个月，我的意思施工进度要延长，改为18个月，给佳能公司留下咱们集团给他们精心施工的良好印象。”
　　“芳芳，我看这个项目就由你全权负责得了。”徐爸爸越来越觉得女儿才气难得。
　　“那可不行。一年半，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待在施工现场？”芳芳笑道，“我也不想过多和内田打交道，感情纠纷带到工作中究竟不是好事。”
　　5月中旬，开发区佳能公司。
　　徐世丰带着徐芳芳、杨成林经理参加佳能厂房土建工程揭标。
　　参加投标的建筑企业有环宇集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