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呼唤-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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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斯羽的心莫来由地一跳。
“这事也是不久前,许如风告诉我的。我当时听了就原谅了江慕槐。我觉得即使当年他有多对不起你,但单凭这件事,他就不是个坏人。”
斯羽没有搭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刘星儿的下文。
“江慕槐组建现在的公司时,需要给公司取一个名字。你也知道,现在的老板都流行请大师来算。他们也请了一个。大师起了3个名字,让江慕槐自己选。可最终江慕槐一个也没选,而是自己取了现在的这个名字。你知道为什么吗?”刘星儿转向斯羽。
斯羽摇摇头。
“乾宇,欠羽……他是在用最特别的方式表达他当年对你的愧疚啊。”说到动情处,刘星儿的眼眶也红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但是看看他现在憔悴消瘦,满身病的样子,也猜得到这么多年他的生活。这些,你好好想想吧。”
乾宇,欠羽……刘星儿的话无疑在斯羽的脑海中炸响一个惊雷。这次回来,她能够感受到江慕槐对自己还有情,也有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份愧竟然这么深。
“星儿,我知道了。”虽然内心波澜起伏,但斯羽面上依然是沉静的。
“那你……”
“庭我可能还是会出。但是,我只会去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去痛骂江慕槐。这个,本身我也做不到。其实,你们都不了解江慕槐。”
刘星儿疑惑地看向斯羽。
“后天,他一定想在庭上看到我,而不会管我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所以,你也告诉许如风,你们放心,我的出现,不会刺激到他的。相反,我如果不出庭,他可能才会变得更激动。”说到这儿,斯羽的脸上突然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让刘星儿一时也看呆了。
第七十五章 庭审前夜
江慕槐静静地坐在床上,手上的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屋顶那扇小窗户似乎不再透光进来了,天应该已经黑了。床边,摆着仿佛是看守不久之前送来的饭,应该是晚饭。一荤一素,两菜一汤,看上去有红有绿,应该是不错的。可是,江慕槐不想动。曾经听说看守所一天只吃两顿饭的,不过,这边应该还是一日三餐。可是,这些对江慕槐来说,都不重要。面对饭菜,他说不出来的恶心。倒不是说看守所内的饭菜不好,当然,比起家中徐婶的菜,这“大锅菜”不论是品相还是口感肯定要差上那么一大截。但是,饭菜也还新鲜,并不是无法下咽。只是,现在除了手上的烟,江慕槐似乎对一切可以入口的东西再无兴趣。
明天,就要庭审了。自己,从明天以后,就是另外一个身份了。从全市最大企业的董事长变成一个十足的阶下囚;从乐善好施的大儒商变成为富不仁的大奸商;从万人景仰的偶像变成人人唾骂的对象……江慕槐淡淡一笑。这些,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中,算不得什么。只是,明天,会在庭上看到小羽么?会看到她么?
江慕槐下意识地抚了抚左胸。现在,几乎已经形成了神经反射,自己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胸口那里跳动的节奏就会莫名地加快,尖锐的疼痛随之就会来到……趁着疼痛还在序幕阶段,江慕槐赶快拿过药瓶,倒出两粒药,塞进了嘴里。胸中惯常的疼痛却已经风卷一样袭过来。江慕槐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同时开始尽量深呼吸。尽管疼痛一浪高过一浪,但思维却还是依然那么清晰,刚才想到的问题还在脑中反复回旋。她会来么?
闭上眼,江慕槐靠在床头,想等这一波汹涌的疼痛慢慢过去。自从昨天自杨大卫那里知道了开庭的准确时间,江慕槐就一直纠结着。一方面,他是那样渴望见到斯羽,尽管见面的地点会是法庭,但是,能见到小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何况,进看守所好几天了,眼睛视物的清晰状况似乎在逐日降低。以前眯缝着眼能看清的东西这两天也变得更加模糊了。所以,如果这次不能见到斯羽,也不知道,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碰面,还能不能“看到”她。
可另一方面,他也害怕跟斯羽见面。他深深地明白,如果斯羽来,她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公诉方的证人。听到自己最爱的人在法院,当着众人的面,一条一条证明自己的罪行,证明自己是个坏人,也证明曾经的感情是个错误,对江慕槐而言,其实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他不知道,真正面对那样的场景,他脆弱的心脏是否能安然承受。
所以,从昨天起,他几乎没法想其他的事,也没法注意其他的事,他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遍接一遍地想同一个问题,一次又一次在心脏的悸痛中晕眩、清醒……
动了动自己的腰,还好,昨天龙医生来治疗后,用针灸的办法让自己的下半身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想起龙医生走时看向自己那同情惋惜还有几分愤然的眼神,江慕槐不觉有几分萧索。现在,这就是人家眼中的我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也许,别人还在想,我这是咎由自取,是应得的报应吧。江慕槐轻轻地摇了摇头,换了下姿势,让腰更舒服些,再揉了揉又有些麻木的两条腿。明天就要上庭了,这些器官可不能再出那天的事了,得一直不停地活动着。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好些,才不会让斯羽担心。会么?她真的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担心么?江慕槐自嘲地笑了笑,再度拿起一支烟点上。明天,自己会看到她的,相信一定能看到!毕竟,明天,一切就会有个真正的了断!
入夜,斯羽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灰色的套装,对着镜子照了照,不满意地摇摇头。再拿出一套深蓝的,照照,再度摇摇头,又拿出一套米色的,还是摇头……只十来分钟的功夫,斯羽已把柜子中有的衣服试了个遍,可是,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她推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颓然地坐在地上。斯羽啊,你在干什么?明天,你是去作证,是去指证那个为富不仁的奸商,不是去约会……想到最后两个字,斯羽的脸突然有些发红。只有在这时,在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去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星儿说得对,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个地方还在为他痛,为他怜,为他不甘……摇摇头,斯羽拼命地想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大脑去。可江慕槐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还是牢牢地占据着她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她在自己的短发上一阵乱抓,心中自嘲地对自己说,过了明天就好了。明天,一切就会有个彻底的了断!
此时,在郊外那栋西班牙别墅内,叶圣剑和于美婵也在说着明天的庭审。
“剑,你明天真的要作证?”
“当然。”
“我怕……”
“你怕啥?这些都是板板上钉钉的事了,江慕槐是犯人,我,只是证人。”
“可是……”
“没有可是,老爷子已经替我把什么事都搞定了。等我明天作完证,我们就可以飞去澳洲和儿子团聚了。开心点,宝贝。”
“江慕槐是自首的,不会被轻判吧?”
“放心,法院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靠高限是肯定的。”
“剑,你真棒。明天我也会去旁听。我会在下面给你加油的!多说点,弄死他!”
“宝贝,别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慕槐真死了,游戏就不好玩了。让他慢慢地去吧。哈哈哈哈,” 叶圣剑突然发出一阵狞笑,“我还给姓斯的也准备了一件礼物,在我们出去前,得找个机会给她,这样,游戏才更好玩。”
“是什么?”于美婵有些诧异。
叶圣剑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她耳语了几句,于美婵的脸上立即露出阴阴的笑,“剑,你真是个天才!”
“哈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别墅中回响,显得那样阴森而可怕。
第七十六章 法庭内外
天,终于亮了。江慕槐摁灭了手上的最后一支烟,准备起床。腰经过昨天的治疗,要比以往灵敏一些,用手扶着,稍用了点力,腿就跟着动了,虽然还有些酸痛,但比起麻木和僵硬来,这实在要好上许多。
刚洗漱完,看守就来了。一边递上早饭,一边对江慕槐说:“抓紧点,一会就去法院了。”
江慕槐点点头,接过看守手中的早饭,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想到一会儿可能会见到斯羽,江慕槐还是勉强自己慢慢地喝了一口稀饭,再咬了一口馒头。几顿都没怎么进过食的胃在这样的冲击下突然有些失控,稀饭和馒头刚通过喉咙,胃就发出一阵抗拒的痉挛。一阵的强烈的恶心感在江慕槐的胸口不断翻滚着。江慕槐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靠墙站好,用手不断地顺着胸口那种上下翻涌的感觉,强制自己不去想“吐”这个动作。他的脸色本来就白里泛青,此时显得更加的青紫了。
大约几分钟后,那种恶心的感觉终于渐渐消去,江慕槐却有一种脱力般的感觉,他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哎,你好没有,准备走了。你的律师都来了,在外面等着你呢。”看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慕槐闭了闭眼,等那阵晕眩的感觉过去,再从随身的药瓶中倒出两粒药咽下,这才慢慢地扶着腰站起来。对看守惨然地一笑,说:“对不起,我耽误了会。现在,可以走了。”
看守看了看江慕槐,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打开了铁门,让出一条江慕槐通过的道。江慕槐扶着墙,慢慢地向外走去。看守随即锁了门,紧跟在后面。
刚走出两步,江慕槐突然转过头来,问那个看守:“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憔悴?”
看守瞄了江慕槐一眼,笑着说:“受审的人都差不多。你嘛,就是脸还比那其他人白点。”
“精神呢,看上去好不好?”江慕槐认真地问。
“还……行吧。”
拖着无力的腿,扶着墙,江慕槐好不容易走到了接待室外。杨大卫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不直接去法院?”江慕槐问。
“徐妈让我给您带套衣服来。她说您最不习惯每天不换衣服就出门。”
江慕槐感激地看了杨大卫一眼,接过杨大卫递过来的衣服。但看守挥手拦住了。两人一楞。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才能换。”看守冷冷地说。
很快看守将检查好的灰色条纹西装和深灰色的衬衣递给了江慕槐。
“换吧。”
江慕槐在看守的监视下缓缓换上了衬衣和西装,
“时间到了,走吧。”看守冷冷地说。“律师请自行前往法院。”
只开了10多分钟,车就停下了。江慕槐被两个法警一左一右地押出了囚车。刚下车,就听到法院门口一阵骚动,无数的镁光灯“嚓嚓”地响起。早就等候在法院门口的记者们几乎是一拥而上。江慕槐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手,挡住了不断亮起的闪光灯。虽然身边有好多个法警在拼命拉开记者,让出通往法庭的通道,但有几个记者还是在缝隙中递上了自己的话筒:
“请问江慕槐,你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么?”
“你还想对我们的市民说点什么?”
“你们公司的药是否全部存在‘偷梁换柱’的问题?”
“……”
江慕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台阶上站着的斯羽。看样子,斯羽应该是刚才记者一拥而上时,悄悄上的台阶。此时,她正站在比江慕槐高几级的台阶上望着江慕槐。虽然距离不远,但江慕槐还是看不清楚斯羽的表情,他只得使劲地眯起眼,想好好地看看斯羽。但记者们已经发现了斯羽,迅速地向上冲去,斯羽则头也不回地进了法院的大门。
“快走,快走。”身边的法警不断催促着江慕槐,拉着他也走上了台阶。
法警拖着江慕槐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大大的审判室门口。两名法警将江慕槐递给门口的另外两名法警,说了声:“嫌犯带到,请检查。”
门口的那两名法警看了一眼江慕槐,点了点头。然后一左一右地架起江慕槐走进了审判室。
拉开一扇小门,江慕槐两名法警径直押到“被告席”上站好。江慕槐用手撑住“被告席”的那张桌子,腿有些发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的象征。刚才因为被两名法警押着,身体的重量有一部分在法警身上,感觉还不明显,现在法警放开了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都要由自己的腿来支撑时,腿明显受不住了。
“能给个凳子,让我坐下么?”江慕槐转头问左手边的法警。
法警瞄了一眼浑身都有些发抖的江慕槐,一边示意旁边另一个法警去搬张椅子,一边说:“你现在可以坐一下,不过一会审判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得站起来。”
椅子很快就搬来了。法警按着江慕槐坐下。坐下后,江慕槐才发现,这间审判室很大。旁听席差不多可以容纳500人。此时,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人。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坐在旁听席上第一排的许如风、江慕杨、于美婵……还是尽落眼底。
自己的对面也是一张和自己这边同样的桌子,桌子上也摆着块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江慕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看清那上面写的是“原告席”。他用有好使的眼继续在法庭内搜寻,发现,在自己这边和“原告席”的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也摆着一块牌子,上面的字依然看清。但江慕槐知道,那一定是“证人席”,一会儿,他的小羽会出现在那里。
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快起来。江慕槐只得转回头来,用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左胸。突然,两边的法警伸手拉住江慕槐的手臂,把他往上一带,江慕槐顺势就站了起来。白着脸,江慕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三名法官身着法官服已经走进了审判庭。几乎是同时,对面的原告席也坐上了三名检察官。
三名法官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正中的法官拿出法锺敲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旁听席的喧嚣立刻安静了下来。法官用目光扫视了下全场,缓缓地说:“现在,开庭!”
第七十七章 庭审
法官的法锤锤下的那一声,仿佛锤在斯羽的心上,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目光抬起的那一瞬间,“被告席”那三个字分外刺眼,而颤巍巍地被法警拉着站在“被告席”后面的那个男人更让斯羽莫来由地一阵心悸。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但却掩饰不了那满脸的倦容和病容,那白中透青的脸,那眼下深重的青黑和那颤抖着的身子无一不让斯羽心中漫过一波深过一波的波涛。
随着法官“现在,开庭”的声音响起,全场的目光已经集中在法官的身上。
法官开始介绍“公诉人”、“被告席”上的人员。当指到江慕槐时,明显楞了下,才慢慢地说:“被告江慕槐拒绝杨大卫作为自己的代理辩护人,申请自辩。”旁听席上,立即出现了一阵骚动,各人的脸上表情不一。连一贯淡定的斯羽也在听到此话的同时,抬起头来,吃惊地望向江慕槐。许是这种注视被江慕槐感受到。原本低着头的他突然抬起头,眯起眼,准确地看向了斯羽的方向。因为眼睛的关系,尽管眼睛眯得很凶,但他依然看不清斯羽的表情,但他明白,斯羽的脸上一定带着吃惊,有这份吃惊,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他笑了,淡淡的。
“肃静,肃静!”法官再度用法锤敲了敲桌子,开始了惯例的开场白。
“下面,我们开始审理江慕槐……”
法官下面说的话,斯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站在“被告席”后面的那个男人,最初吃惊的表情已经淡去,剩下的,更多的是一层忧虑。她当然明白,一个连辩护人都不要的人在法庭上意味着什么。是什么让他作出这样的选择,这样决然,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他是真的心甘情愿伏法还是另有隐情……斯羽的心突然很乱,乱得法官示意她上场,她还呆立在座位上。
“叫你了,小羽,法庭调查了,叫你上去作证呢。”坐在斯羽旁边的刘星儿拉拉还发着呆的斯羽,指着庭上法官向她示意。
斯羽再看了一眼“被告席”中的江慕槐,起身走向了“证人席”。
公诉人中已经有一个站在了“证人席”前。斯羽略一点头,开始回答公诉人的提问。
“请问证人的身份。”
“斯羽,A市医保局副局长兼医保稽查局副局长。”
公诉人点点头,继续发问:“请问斯局长,你们到B市来干什么?”
“调查乾宇公司。”
“为什么专程过来调查这家公司呢?”
“因为之前A市医保局出了一件案子,跟乾宇公司有关。所以,我们专门过来调查。”
“对不起,斯局长,有个问题我想明确下。您刚才一直提到你们过来是调查乾宇公司。我这里想明确的是,你们过来究竟是来调查公司的行为还是公司中某个个人的行为的?”
这个问题看似平淡,实际非 常(炫…书…网)尖锐。斯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边上的江慕槐,后者表情似乎很平静。斯羽沉吟了下,回答:“应该……是人。”
“谁?在不在我们的现场?如果在,请您指出来。”
斯羽再度沉吟,旁听席上杨大卫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许如风的脸色煞白,刘星儿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证人,请尽快回答公诉人的提问。”法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提醒着斯羽。
斯羽再度看了一眼边上的江慕槐,可是后者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斯羽有些困难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公诉人,有些艰涩地抬起自己的手,指向江慕槐:“是……他,江慕槐。现在……在被告席上的。”庭内立即又是一阵骚动,可斯羽已经听不到那些喧嚣,她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可是,从伸出手亲自指证他的那一刻,她就不敢再看向江慕槐的方向。她只觉得心痛,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紧紧牵扯着她,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当斯羽转向自己的时候,江慕槐的嘴角动了动。他看不清斯羽的表情,但是凭着斯羽的转头,他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那份为难。所以,他尽量让自己面部的表情显得平淡,甚至好不容易扯出了一丝笑。现在,他再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了,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用自己平淡的表情让小羽从为难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