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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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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女人跳了起来。烟灰抖落一地。
  “怎么了?是不是太高兴了!”萧安疑惑地看着女人,不明所以。女人觑着眼看着面前这个心安理得地沉寂在幸福中的男人,全身开始发抖,但有没能为力。女人缓缓坐下,熄掉香烟。
  “是不是很想问,我是怎么找到她的?”萧安满脸笑容地问,完全没在意女人冷下去的脸。
  “告诉你吧!她居然就是雨凡的同学。哈哈哈,你说巧不巧,巧不巧?原来我们兜兜转转其实根本就没走远!”萧安伸开双臂,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他真的感谢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
  “她应该记不起你了吧!”女人不失时机地说道。这话正说到了萧安的心坎儿上,猛地让本来憧憬在美好幻想中的萧安拉回现实,大脑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顿时,面色转冷,凶着眼盯着女人,然后又泄气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被我说中了,我就说嘛,怎么会突然想起我!看来我就是那垃圾桶,你什么时候有需要,我什么时候就该到。”女人用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扫了一眼此时独自饮酒的男人,心里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恨。不免嘴巴就涂毒,软语不起来。“如今我这垃圾桶也当厌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请萧先生另选他人吧!”说完不客气拿起酒瓶,猛喝了两口,然后潇洒地在萧安惊诧的目光中离开包房。
  磕!
  萧安在女人走后猛敲自己的头,这辈子还这么衰过。他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怪圈,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里孤寂一片,只有他一人。
  夜半,古堡的最顶层
  程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床上的被子早已被踢到地上,而在程橙身上所穿的睡衣已被画上了一条条的血路子,触目惊心。
  如今,全身突如其来的奇痒让程橙浑身直冒汗,那难耐的奇痒让她不得不使劲抓那些肌肤。最要命的是一种精神折磨,就像吸毒上瘾一样厚想要戒掉一样的痛苦。
  “救命!救命呀!”程橙痛哭出声,用尽了全力喊出声,她真的好希望现在有一人能够马上让她离开这种蚀骨的痛苦。
  人在害怕或者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漫长的可怕,此时程橙也这样觉得,她感觉那种奇痒正在一点点吞噬她的生命,似乎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她有些害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怕。
  是的以前这样的突发状况也发生过,但是那时心里空空,还因为年纪的关系,从没把什么是害怕详细了解过。如今,她真的不愿意自己这么离开,早已打开的心,怎么能说关上就关上;本已重树的人生意志,怎能说灭就灭,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还想和那个人一同度过以后的生活。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程橙痛苦得勾着背,祈祷式地跪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紧闭的双眼四周布满了滚动的汗珠,全身发抖,终于在刻意地压制下,奇痒更加剧烈地袭来,积聚着强大的力量。终于这股力量让程橙惨叫出声,惊得上上下下心颤不已。
  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扫去了昨夜的阴影。房间里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只是多了更加沉默的人让房间没有生机。
  一旁诊治的医生放好程橙的手,然后收回手插进口袋。面带怒气。
  另一边,奶妈焦急地看着医生,本想上前问病情,但看着脸色这么不好的医生,心里咯噔咯噔地跳,也不敢再问了。只有在心里祈祷,医生会带来好消息。
  医生朝房间里的人扫了一圈,眼部肌肉收紧,衣袋中的手伸了缩,缩了伸。
  “这么多人站在这儿干什么?平时都干嘛去了!”那只愤怒的手终于伸出口袋,指着房间里的人,“这么多人照看一个人,居然都成了这个样子!”
  “徐医生……”奶妈双眼直冒泪花,一是之前一直担心积压的,二是被医吓得,照医生这么说,小姐真的有危险了。这可是和自己奶长大的孩子呀!想想自己拿刚生下来不久就死掉的孩子,她一直都埋怨自己,要是当时能一直在孩子身边,也许……奶妈,看看打过针昏睡的程橙,心中的难过极了。
  “哎!”医生叹气,“我看小姐不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完了!”医生言辞强硬,不等说完人已走到外面。只见医生走到走道的通风窗处,拿出手机,声音放低了一些与人通话。说道激烈处,医生的音调会突然高上好几度;稍缓的时候,音调降低,但面色依然不好,好像他才是大病一场的那个。
  直到医生走后其他的人才松了口气。围在房间里人慢慢走了出来,和一直守在外面的林保全和黄伯点头示意,让他们放心。
  黄伯还是忍不住问道:“医生怎么说?真的没事吗?”
  在黄伯问的空当林保全拿出手机,接听那头打来的电话。林保全嘴巴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眉头紧拧地听电话里的声音。
  “什么也没说,不过他叫小姐搬出去。都怪我们没用呀!”说完这名仆人走掉了。
  “搬出去,哪儿?”黄伯望着离开的人喊。
  “老黄别喊了,医生应该只是……随便说说。”奶妈走出来,平稳总人的情绪。然后准备进屋,就在她迈出脚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不是随便说说!由我来照顾她吧,去我那里!”声音真诚恳切,还有满满的焦急。来人头发衣衫都有些凌乱、也有些飞扬,有些气喘吁吁,但是却把话说得很流利、很顺畅。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又怎能相信他的话呢?
  总人屏住呼吸,一是被他的话震撼住了,二是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告知他的,三是这人和小姐什么关系。
  “对不起吓到大家了!”萧安撇开被人研究的目光,径自朝程橙的房间跑来,“我要见橙子!”不容有人反对。
  反应过来的奶妈,笑道:“是萧先生!不过还是不行!”
  “……为什么?”萧安没想到会遇到阻碍所以有些不解,也有些恼火。
  “一切等小姐醒了再说,萧先生现在进去,小姐也不能喝萧先生说话,所以还请萧先生过些时候再来,或者到楼下喝杯茶。”奶妈一直微笑着像站在孩子面前不为一切的母亲。是那样的俨然那样的让人不敢反驳。
  萧安不甘心地朝里面望了望,终被奶妈拉着离开。终于人散开了,大家个就其职。
  房子外的草坪上。
  “说吧,董事长给你说了什么?”
  “叫大家别拦着医生。”林保全扔掉烟头,用脚捏了捏。不看黄伯。
  “就这些?难道就没问问小姐的病情!”看着林保全掩饰的脸,黄伯有些来气。
  “你这叫我怎么回答你!”林保全抬起头来,声音有些不耐,但很快又自知理亏地调低声音,倔强地说:“你还是自己去问董事长吧,我真的没法回答你!”说完就要离开,但很快又收回脚步,直视黄伯,说道:“有些伤疤最好还是不要去揭的好!”说完头也不回地除了院子,发动车子离开。
  站在院中的黄伯突然之间觉得,这院子里到处是慑人的寒风,赶紧拢了拢衣服,忧心地朝洋房的最高处望去,那里似乎映着一片蓝天,却更像是无穷的宇宙,超出了界限。难道那天老爷来探望小姐的心情都是假的吗?想想那个病床上的孩子,黄伯觉得眼眶湿润。

  心底的恐惧(二)

  茶早已冲淡,人却不想离去。眼睛不停地在那些仆人身上打转,心中期盼着,让那些仆人分散对自己的注意,好让自己有去看程橙的空隙。可是似乎起到的是相反的效果。萧安觉得自己被看得更紧,而且也没人上前理自己。
  正在萧安垂头丧气的时候,大门外有人和门卫争吵起来。萧安仰眼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部下,心里不禁琢磨着该怎么跟部下解释,但很快转念一想,自己有必要这么心虚吗?虽然自己是太过任性丢下一堆人跑来这里,但是自己没做错,失去什么都可以,只有她不能失去。想到此,萧安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如果你还不离开,我们只好以骚扰私人住宅罪报警了!”门卫冷声冷气地警告。
  “这位大哥,我是真有急事儿找我们董事长呀,我敢以我的信誉保证他就在里面!”
  “你保证!我是粗人你的那些话我们也听不懂,一句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去!去!去!你要再敢说一个字,我可真报警了!”
  “哎!”冯经理拿着文件往自己腿上狠狠地拍去。“这叫什么事儿哦!”没办法冯经理只好坐到地上,焉气地看着天。一副讨债的无奈样儿。
  “诶诶诶,我说你……”门卫看着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一时气急攻心,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幸好这时萧安已经赶了上来。萧安首先安抚门卫,让他们消气。然后才和已经从地上起来的人。
  见老板脸色不好看,冯经理连忙赔笑。吞吐了半天不敢开口。
  “刚不是急着找我吗?”萧安冷着声道,然后来个大吼:“快说!”这两字喊得萧安喉咙有些疼。在冯经理懦懦地要把文件递给萧安的时候,萧安一把抢过文件,双眼飞快扫遍上面的文字。
  在这过程中冯经理才稍稍多了几分勇气,在一旁小声地说道:“早会上,大家拟了收购风叶纸业的草案,下午希望董事长能参加……如今是收购风叶纸业的最好时机,大家现在都很兴奋,就等着董事长最后敲定了!”冯经理低着头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该不该说出早会上的另一件事,看着萧安双眼飞快地在文件上扫视,他看得出现在萧安的心思完全没在他的话上,但是转念一想令可现在说了被骂一顿也比将来被炒鱿鱼的好。于是他吸了口气,正色道:“今天远征地产的人来了,他们说是和您约好的。但是您一直没出现,他们却只想见您……我看得出他们走的时候有些生气(冯经理把黑着脸走说成了涨红脸走,化小了。),如果他们回头和别的公司合作的话,对我们的打击应该是很大的,这样我们在房地产方面的占有率将大大下降,不禁如此我的信誉也将受到影响。”
  终于看到最后,萧安扬笔一挥,留下飘逸的签名。
  “你回去告诉大家收购风叶纸业刻不容缓,大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不要把人赶尽杀绝就好。关于远征,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您不回去呀!”冯经理本来不想多说了,但是还是没经过大脑地叫出了声,然后连忙按住自己的嘴。
  “对了,以我的名义发函给远征,就说非 常(炫…书…网)抱歉,但和他们的合作绝对真诚!”萧安把文件还给冯经理,道。
  “好的!”冯经理那好文件,说完整(www。87book。com)理衣服。
  “还有以后有事就叫我的秘书来通知我就行!understand?”
  “是!是!”
  醒了,面对全麻药失效的痛和不想面对的一切。睁着闪耀的眼睛,倔强地别头,往窗的方向。哪里会有人喜 欢'炫。书。网'黑暗喜 欢'炫。书。网'没有空气的窒息呢!窗外偶有寒风袭来,带着股股暗香即使有些冰冷但却清新,拨开了一切滞闷,也减轻了痛苦。
  望着窗外的眼睛茫然无措,似乎变成了瞎子,再好的风景,都是浪费,在好听的歌也没有滋味。这双眼看不清现在,看不清将来,看不清世人。真如世上万物包括时间都被侵泡在墨坛子里,离得很近却难以看清。
  不觉间,冷汗淋遍全身,即使窝在被子里,却有一种透入骨子的寒冷。脸却倔强地紧绷着,只有眼周的肌肉无力的耷拉着,仿佛穿透了时空,灵魂早已无踪,只余躯壳。
  人在对一切都无望的时候,首先会对自己充满了极端的厌恶。程橙就是这样觉得,她越这样想就更加觉得无望,那种无望让她像缩进壳的蜗牛,倔强的脆弱,孤注一掷地坚强,她想此时马上有一颗救命的稻草,让她可以喘口气,一口就好,心中这样期盼着,却又似乎不甘心,这样想着,就觉得更加伤悲,更加绝望。
  心口压着万万斤的重量,灰色的记忆也出来泛滥,跟着就是更多的妖魔鬼怪,似乎要看着她在这个世界消失才高兴。一阵钻心的痛袭来,程橙攥紧手使劲地垂那些把她带入地狱一般境况的痛穴。咬紧牙不让自己喊出声,只有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无声地倾诉着这颗心的伤痛,这个人的不幸。
  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吧!一个不在老天爷计划中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谋一个完美人生——平淡也好呀!至少不要这么折磨她!
  幸好奶妈来得及时制止了程橙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不然,那些血迹还没干的伤口就会如决堤的堤坝,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冲上了药,打了针,吃了药后,程橙躺在床上双眼微睁,头发整个蓬了起来,嘴角还余有淡淡的血迹,脸色白得骇人,像个将死的人等待着最后那一刻。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喜怒哀乐,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萧安喘着气在门邦处稍做停留,因为他看见奶妈在里面,想起之前奶妈强烈反对自己看望程橙所以有一秒的迟疑,不过他的脚始终比他的大脑反应快,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带领他来到程橙身旁。

  转身,末路赌徒

  一个人一生中总有些画面让您同侧心扉,铭记于心,永不磨灭。那种纠缠心灵深处的痛,那种随之而来的惶恐、不安,将会伴随一生。
  萧安从没这么害怕过,即使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可是此时此刻,在看见躺在床上探寻不出生气的程橙第一眼的瞬间。萧安整个身体轰地炸开了,身体虚软地扑倒在床沿。伸着也惊吓的失血有些颤抖的手抚摸离自己最近的程橙的手,似乎用手不甘心又把手贴到自己脸上。是冰冷的,像在雪地上站了很久的人似的。这一刻,萧安崩溃了,出乎所有人预料地,一个大男人,之前还说要把程橙接去让他照顾的人,居然像个孩子当着奶妈还有一竿子的仆人哭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要用尽他的生命一样,让人不忍。
  以至于奶妈在旁边说了好几回,程橙没事,他都没听到。无奈他们只好离去,留下一个活死人一个死活人。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六个小时过去了,萧安的哭声还在整座古堡回荡,这如鬼泣一般的哭声,让这里的人都不能专心工作,无不摇头,然后双手合十。祈祷。
  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就像地球突然停止转动一样,人人屏住呼吸,比之前更加紧张,不容思考一群人已经忘楼上跑去,真怕一个来不及,魔鬼就降临人间让世界变色。
  “啊,哈哈哈哈!”似乎魔鬼没降临,被人的意志给吓跑了,楼上蓦地,在人们奔跑的脚步间响起如获新生的笑声,“我的橙子终于回来了,啊哈哈哈哈,回来了,回来了……”
  萧安在说这句话之前,那个被萧安认为已经死去的程橙,突然有了动静,萧安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在半空中听到上帝的召唤一般的不真切,但是,他的确听见了。不仅如此,他握住的手也有了动静,尽管这只手努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萧安愣了半响,不敢惊扰地让那只手自由。他清楚地听见自己血液又重新回到身体的声音。正在他不知所措,呆愣的时候,程橙却睁着她无辜地眼睛,用无比清澈的声音问:“老师,您怎么在这里?”程橙狐疑地看着萧安脸上的泪痕回响着脑中那缠绵不断的哭声。刚服药,打针那会儿,程橙看上去确实如同死人般,但是后来渐渐地就被药控制,睡了过去。
  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这一次醒来,身边有人的缘故,程橙的大脑全被眼前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思绪,无暇顾及其他。这也给她减轻了不少痛苦。
  她这病,只要情绪稳定,加上好的调养,就不会那么痛苦。
  被注入了新鲜血液的萧安,在听了她的声音后,再也控制不自己,扑到程橙身上,像孩子一样喜极而泣,看得程橙目瞪口呆,双眼跟随者萧安在他身上搜寻着答案,心中也乱成了一团。
  这样的萧安让他想到了那个萧雨凡口中的萧安,还有,还有路帧口中的萧安。那些萧安都和这个萧安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个人。摇摇头,又想起那个救自己的萧安,怎么会这样?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在自己面前这样,不说陌生人,至少可以说,他们并不熟呀!而眼前的萧安怎么会在自己面前,一反常态的又哭又笑呢?在看看屋里,只剩自己和他,其他人呢?说实在的程橙此时心中只希望在自己身边的是路帧,而不是萧安。只是路帧此时在何处,在干吗呢?怎么会突然离开也不跟自己说一声,深更半夜像逃地似的走了。后来也只听家人说,回家乡了,但一问他家乡在哪,却又没人知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呢?难道是发现自己……
  “啊!”程橙蓦地一声尖叫,把自己裹紧。这让刚才在楼下停住脚步的人,心又提了起来,也把沉寂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的萧安惊愣,让他又紧张起来。
  “怎……怎么啦?”萧安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都在抽动,那是一种无意识的紧张。萧安拉着被子试图让程橙露出头来。“有我在,别害怕,让我看到你,好吗?”萧安央求着,他觉得自己身上居然起了层薄汗。
  幸好,此时楼下的人已经赶到。让他多了几分信心。
  但心中还是疑惑,程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奶妈不让自己见她的原因?萧安站起身,然后被人挤到最外层。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不安。
  奶妈试着喊了一声,但程橙还是没探出头来,但是能明显感觉被子下面的人安静了不少。
  “好啦,好啦,没事了!”奶妈摆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她有些不悦地瞪了萧安一眼,萧安不为所动,神情低落又顽抗地站在门栏那儿不为所动。这让奶妈莫名地心软,心想好吧,也许这是好事儿!
  “是奶妈啊!别害怕!”奶妈轻言软语地平复程橙焦躁的心,然后一边逗程橙,“不想见奶妈吗?那我走咯!”
  “别!”程橙拉开被子,惊叫道,然后起身抱住奶妈,哭了,“奶妈!”
  “好,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奶妈说得哽咽,眼眶潮润。
  “奶妈,我问你……”程橙抽离奶妈的怀抱,直视着奶妈的眼睛,“前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奶妈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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