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如月澄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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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泠月的态度，石岛正一郎只是笑笑，说：“小姐不需要如此紧张，老夫只是想告诉小姐，你所知道的并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你所熟悉的人也并不一定如你所知的那么了解。”
　　“那不知长老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所不了解的又是什么？”
　　“老夫言尽于此，剩下的小姐可以去向布莱恩与南茜询问，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泠月略微眯眼看了石岛正一郎许久，起身，“既然长老要说的话已经说完，那泠月也该告辞了。”
　　“恕老夫身体有恙，无法起身相送。”石岛正一郎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那还请长老好好养病，泠月告辞！”泠月略一欠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后没有立刻出去，“对了，我想石岛长老一定明白祸从口出的意思，人老了有个磕磕碰碰是很危险的。”
　　泠月的最后一句话让石岛正一郎脸上一直维持的慈爱笑容僵硬起来，看着缓缓闭上的门，他将手中的手杖重重的一敲，木杖与地毯相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离开石岛家，泠月并没有让他们送，而是自己走回去。
　　到家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而泠月意外的看着等在外面的身影，微驼的影子被路灯那昏黄的光映射到墙上。
　　“仁王雅治……”
　　那人的名字就这么自然的冲唇间溢出，很轻，却也很清晰。随后她就被那人拥住，温暖而熟悉的气息瞬间让她那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手顺势攀上对方的背，回抱对方。
　　“我回来了。”
　　不同于上次在父母面前那样难以启齿，这次她是如此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一丝违和感。
　　松开泠月，仁王雅治看上去很开心，“看来这个赌我赢了，噗哩～”
　　“什么赌？”
　　“我跟小梦打赌，说你一定能平安离开石岛家。”
　　泠月抿了抿嘴，说：“你和石岛梦关系很好。”
　　突然而来的话语让仁王雅治一怔，随即笑的有些狡诈的靠近她，问：“月是在吃醋吗？”当初，面前的人似乎因为小梦好几天没跟自己说话吧。
　　“没有……”泠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她只是不想因为石岛梦而与他之间产生什么间隙，毕竟，她现在极有可能要对付石岛家。
　　视线落在靠墙放着的网球包上，泠月有些诧异的看向仁王雅治，问：“你没回家一直在这里等到现在？”
　　“对哟，月是不是很感动？”仁王雅治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再次靠近泠月，“是不是应该有所奖励呢？”
　　抿了抿唇瓣，泠月明智的选择无视仁王雅治的话，问：“为什么不进去，布莱恩和南茜在家。”
　　“我也很想进去啊，可是南茜的眼神太可怕了。”说起南茜来，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很委屈，只是跟小月交往嘛，干嘛跟看仇人一样看着他。
　　泠月知道南茜对仁王的敌意，不由得抿嘴一笑，再问：“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用了，这么晚了再不回去，老妈该发飙了。”仁王雅治略微抬起泠月的下巴，低头印上一吻，“明天见。”
　　“嗯，明天见。”
　　轻声说着，泠月看着他拿起放在墙边的网球包离开，直到对方走出自己的视线才转身打开门走进去，原本柔和的笑容也冷下来。
　　看着迎上来的南茜，她冷冷地说了句：“叫上布莱恩来书房。”便径自上楼。
　　书房，泠月坐在专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桌上放着继任指环，蛇眼位置的两颗黑曜石也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没多久，书房的门被打开，南茜和布莱恩走了进来。泠月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桌上的继任指环，手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等了许久见泠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布莱恩同南茜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泠月，调侃的笑道：“小姐，这么晚叫我们来，该不会是让我们看你发呆吧。”
　　敲击桌面的手一顿，泠月抬眼看向两人，开口：“告诉我老头子的死因。”
　　拉住要说什么的南茜，布莱恩脸上再次挂上那吊儿郎当的笑，说：“不就是病死的咯，还能是什么原因？”
　　“我要听被你们隐瞒的真相，又或者，你们希望我亲自去询问石岛正一郎？”
　　南茜和布莱恩再次看向对方，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知道已经瞒不下去，布莱恩收起自己那嬉笑的神情，说：“老头子是因长期服用慢性毒药造成心脏衰竭而死，下毒的人是……风少和小小姐。”
　　“你说什么？！”泠月猛地站起来瞪着布莱恩，绕是在询问之前已经猜中了七八分，但是这个事实还是让她感到震惊，而且她没想到小雨也会有份。
　　“小姐应该知道老头子的防范有多重，能有机会靠近他并连续下毒而不被发现的，就只有风少和小小姐两个人。”
　　“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坐回椅子上，泠月突然觉得很累，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与……她所不了解的。
　　“风少、小小姐、以及我们俩个。”
　　泠月揉揉自己的眉心，问：“那石岛正一郎是如何知道的？”
　　“长老会一直对老头子的死有所怀疑，我想，石岛正一郎应该是想从小姐这边得到些什么才会表现得好象自己知道些什么。”
　　“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我现在要的是让他闭嘴，永远的闭嘴。”杀死将自己养大的外公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一传出去，绝对会让凌风从顶端坠落到最低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略一迟疑，布莱恩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就这样吧，”泠月起身走出去，然后在门口停下，“这件事，我不想再有第六个人知道。”
　　“是！”
　　布莱恩和南茜齐声应道，然后看着泠月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泠月躺倒在自己的床上，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不明白，不管怎么想都不明白。
　　明明再有几年就可以名正言顺拿到手的位子，为何凌风偏偏要用如此极端的手法获得？即使她知道凌风不喜欢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手的东西，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去做，而且还是带着小雨。难道他们不明白，只要被发现，迎接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理智精明的凌风会如此不理智，犯下这种错误，而且还瞒着她。
　　即使知道凌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连亲情都不顾。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远在大洋彼岸的凌风，真的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凌风吗？还是那个如同哥哥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温柔笑着的凌风吗？
　　或许，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时候，凌风早已经变得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凌风，那个如同哥哥一样存在的凌风已经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时候逝去。现在的凌风，让她感到有些可怕，她已经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泠月的思绪，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亲亲男友”几个字随着屏幕的灯光闪烁着。
　　看着那四个字，泠月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仁王雅治将自己的手机拿过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捣鼓些什么，然后得逞的笑着的将手机还给她。
　　而她也只是平静的接过手机，并没有检查，如今看来就是这几个字了。
　　对于仁王雅治此举泠月有些无奈，但是唇角还是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按下接听键，立刻听到对方那哀怨的声音：“月怎么这么久才接人家的电话，难道是在跟情人幽会？”
　　仁王雅治的声音让泠月生了想要逗逗他的冲动，于是应了一声：“嗯。”
　　“喂喂，不是吧，月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听着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哀戚的话语，泠月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仁王雅治，唱歌给我听吧。”她记得丸井曾跟自己说过，仁王是音痴，所以每次音乐课他都会跟柳生比吕士交换。
　　果然，泠月的话刚说完，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下来，许久对方才问：“真的要听我唱歌？”
　　“嗯，我想听童谣。”说完，泠月抿唇笑。
　　电话里再次传来沉默，之后，是一首调不在调上童谣，泠月的嘴角抽了抽，说：“仁王雅治，你果然是五音不全。”一首简单的童谣都能完全唱不到调上。
　　“喂喂，有这样拆自家男友台的吗？”
　　仁王雅治的抱怨让泠月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下去，翻了个身，泠月面向墙壁，说：“仁王雅治，我还想听。”
　　于是，电话的另一端，仁王雅治认命的开始唱歌，从童谣到民歌再到流行歌曲，直到听到电话里传来平稳的呼吸，他才停下来，轻声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Part　53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也越来越冷，冬天的气息渐渐浓重。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对泠月与仁王雅治交往无法接受的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一事实。而两人的交往也很稳定，从不会发生什么争吵。
　　在进入到十一月份不久，泠月收到了石岛正一郎因心脏病突发离世的消息，对于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太大的反映。石岛正一郎充其量是凌风站稳脚跟的一块垫脚石，对她来说更是什么都不算，也就只是在葬礼的那天，她代表凌风前去送行。
　　前去吊唁的那天，泠月碰到了同样前来吊唁的仁王雅治，他是同自己的家人一起来的。向他点点头，泠月随布莱恩与南茜走进石岛家。
　　原本站在灵前的石岛梦看到泠月，就冲上去，看上去像是要跟她拼命一样，被泠月身边的南茜阻拦。
　　隔着南茜，石岛梦嫉恨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泠月，说：“千野泠月，不用你假惺惺的来悼念，爷爷根本就是你害死的。”
　　石岛梦怨恨的话语让灵堂的人都看向这边，而对于她的质问，泠月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然后绕过石岛梦走到石岛正一郎的遗像前鞠躬行礼。
　　泠月此举更是让石岛梦感到愤恨：“千野泠月，收起你的伪装，给我滚出去！”
　　“小梦！”一名中年男子出声制止，示意一旁的下人将她带下去，泠月知道，这名中年男子就是石岛正一郎唯一的儿子，石岛梦的父亲，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请小姐原谅小梦的无礼，家父生前最是宠她，所以家父的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也是最大的。”就算从不插手石岛家的事物，石岛谦人还是知道，面前还只是高中生的女孩就是父亲所在组织的现任掌权人之一，让小梦得罪她对石岛家并没有任何好处。
　　“泠月了解。”
　　对于石岛梦过激的话语，泠月并没任何反应，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石岛谦人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说：“这几年家父身体一直不好，原本想接他回日本疗养，却不想……唉！”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石岛叔叔与家人节哀。”
　　简单的寒暄之后，泠月带着布莱恩与南茜离开，仁王雅治从石岛家追出来：“月！”
　　泠月停下来，看着小跑追上来，然后停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仁王雅治。
　　“小姐，我和南茜先回去了。”看着相互对望却不说话的两人，布莱恩识趣的拉着南茜离开。
　　在布莱恩与南茜离开后，仁王雅治拉起泠月的手，两人一起散步一样走到附近的公园。
　　那是个不大的公园，与石岛家那沉闷悲伤的气氛不同，这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而大人则是坐在一边看或者是陪自己的孩子一起玩。
　　“月，小梦她……”
　　“她说得对，”泠月打断了仁王雅治的话，侧身看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眸，“石岛正一郎的死，是我让布莱恩去做的。”
　　“噗哩～月以为我是来质问你这个的吗？”
　　仁王雅治带着笑意的话语让泠月有些诧异，就像他说的，自己确实以为他是来质问自己的，毕竟石岛梦在灵堂说的话，在场人都听到了。虽然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石岛梦胡言乱语，但是了解她底细的仁王雅治却不会。
　　“在月眼中，我就是这么不理解自己女友的男朋友吗？”仁王雅治抬手刮了一下泠月的鼻子，拥住她，“我只是想让你小心一点小梦。”先前在灵堂，石岛梦被带下去的时候那个回望泠月的眼神让他感到心惊，那憎恨的眼神带着杀意，他可以肯定，石岛梦对月动了杀心。
　　靠在仁王雅治的怀里，泠月抿了抿唇瓣，说：“我以为你会怕我对石岛梦出手。”
　　“那是因为你亲亲男友我知道，你是不会对她动手的。”
　　仁王雅治的信任让泠月心头一暖，但是她却说道：“如果是石岛梦先来惹我，那我就不会再犹豫。”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
　　“月是想听我说‘放过小梦吧，她也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不是故意的’吗？”
　　仁王雅治那略带调侃的话语让泠月忍俊不禁：“如果你要这样说，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当成耳边风听听。”
　　对于泠月的反驳，仁王雅治有些无奈，虽然从交往开始月确实变得比以前活泼了，可是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调侃他啊。
　　两人在公园坐了一会儿，仁王雅治将泠月送回去，临走的时候，再次半开玩笑的叮嘱泠月小心。
　　此刻的两人都不曾想到，不久后受到袭击的不是泠月，而是仁王雅治。
　　在石岛正一郎死后，生活再次回归平静，石岛梦并没像仁王雅治所担心的那样，做出对泠月不利的事情，反而很安静。偶尔遇到泠月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她根本就不认识泠月。
　　在时间走过十一月份进入十二月的时候，泠月被筱原雅诗约了出去，本以为她有什么事，却不想她只是约自己出来逛街。知道有事不过是个幌子，泠月准备转身离开。
　　筱原雅诗快她一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同时说道：“就算要回去，也要等买完生日礼物以后再回去啊。”
　　对筱原雅诗的话，泠月有些好奇：“谁生日？”
　　却不想她的询问让筱原雅诗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说：“当然是雅治堂哥的生日啊。”
　　“什么时候？”
　　“12月4日，也就是后天，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
　　“不是吧，你竟然连雅治堂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筱原雅诗依然觉得不可思议，面前的人真的在跟雅治堂哥交往吗？
　　泠月抿抿嘴，问：“一定要知道吗？”
　　“当然啊，你们在交往诶，最起码也要知道对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筱原雅诗觉得自己真的是败给面前的人了，都交往快两个月了，竟然一点身为女朋友的意识都没有。
　　“我知道了，我会让南茜准备生日礼物的。”
　　泠月平淡的一句话，让筱原雅诗有种暴走的冲动，“生日礼物只有自己亲手准备才有意义啊。”
　　抬手抚上颈间的项链，泠月再次抿抿嘴，说：“我不会买礼物。”
　　“真是被你打败了，走吧，一起去买，反正我也没买。”
　　筱原雅诗挽着泠月的胳膊，带她去逛礼品店，选礼物。逛了一圈后，筱原雅诗的礼物是选好了，可是泠月的礼物却没有任何头绪。
　　坐在广场的休息椅上，筱原雅诗双手抱着热饮，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的空地。虽说要一起买，可是礼物还是要泠月自己选才有意义，谁知对方完全不知道该买什么，逛了一圈下来，对方什么都没选中。
　　相对于筱原雅诗的纠结，坐在她身边的泠月则是一脸淡然的喝着手中的热饮，一点没有为买不着礼物的苦恼。
　　看着没有任何困惑的泠月，筱原雅诗深深的叹息一声，左手抄进上衣口袋。在碰到自己手机的时候，一丝灵光从她脑海中闪过，瞬间有了主意。
　　“小月，你手机里有你和雅治堂哥的照片吗？”
　　看着双眼放光的筱原雅诗，泠月点点头，说：“仁王雅治有用手机拍过，怎么了？”
　　“那就行了，我们走！”筱原雅诗立刻拉着泠月起身，往目的地跑去。
　　那是一家名叫‘忆爱’的手工店，筱原雅诗似乎与手工店的店长很熟悉，一进店就与对方打招呼，同时从泠月手中要过她的手机。
　　“老板，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忙做两个人偶当手机挂件？”
　　“好啊，雅诗想做什么样的人偶？”店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栗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笑起来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一男一女，照片在这里。”
　　看着两个低头讨论的人，泠月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便开始打量着这间不大的手工店。
　　装修的很简单，墙上挂着几张放大的风景照片，靠墙而放的架子上摆放着自制的工艺品，很简单，却能看到的人第一眼就能记住。
　　“怎么样？这家店不错吧。”不知何时，筱原雅诗已经与店长谈完，来到她身边，将手机还给她。
　　泠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说：“嗯，很特别的一家店。”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筱原雅诗脸上扬起洋洋得意的神情，“走吧，礼物要明天下午才能拿到，先去吃点东西，逛了一上午饿死了。”
　　不等泠月说什么，筱原雅诗就拉着她走出那家店。
　　在一家拉面店解决了午饭问题，筱原雅诗带着泠月开始压马路，同时教她如何选择礼物。
　　正当筱原雅诗说到该如何给真田玄一郎选礼物的时候，泠月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千穗，怎么……”
　　“泠月姐，你快点来医院，仁王学长被人袭击……”电话里，幸村千穗那急切话语还未说完，就传来幸村精市那温和的声音，“小月，仁王受伤，正在金立综合病院急救……”
　　泠月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听清，她的思绪早在幸村千穗说出“仁王学长被人袭击”后就变成一片空白，心中因先前幸村千穗那带着哭音的话语引起的不安一点点扩大。
　　看着不知因何愣在那里的泠月，筱原雅诗有些奇怪拍了她一下，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被筱原雅诗拍醒的泠月突然握着手机转身跑出那家礼品店，被弄的莫名其妙的筱原雅诗匆忙向店员说了声抱歉，追了出去。
　　看到泠月拦下一辆计程车，她立刻跟着坐了进去，同时问：“发生什么事了？”
　　泠月没有回答，只是对司机报出位置，催促对方快点开车。
　　见泠月什么都不说，筱原雅诗虽然着急，却也知道，如果泠月不想说，自己就算磨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