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泓薄荷色的浪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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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和张若璧在一起就像一个太古的人和一个现代人同在,是一个错误。于是我二话不说,转身就逃之夭夭。
我相我的语言需要倾听,我的泪水需要擦拭,我的情感也需要靠岸,但是承载这一切的人还在他外婆的澎湖湾里打盹。
我告诉妈妈我决定跟张若璧结束。妈妈很奇 怪{炫;书;网}地问我为什么。我不想解释,因为她不会懂。但妈妈追问。我只好说,这是一场抽象主义的游戏,您可以充分地想象。最后妈妈也有些伤感,她说,我的女儿虽然娇小了些,但玲珑而清秀,为什么就没有人看看她的内心世界而偏偏注重那些外在的东西呢?妈妈又劝我不要过分孤高,她说,曲高难免和寡,想在这个满是俗人的世界里找见知己本就不易,何况是一个近于完美的人呢?
那么我就选择孤独,永远不嫁,我说,假如有一天我不肯曲从婚姻,希望家人都体谅我,因为我不是不想嫁,只是寻隐者不遇,屡次。感伤使我不觉忆及古净尘,分别已近一年了,不知你在他乡还好吗?
尽管我孤独我感伤,可我更了解我的处境。我是不会轻易失掉自己应有的一切的。所以我试着交好同事们,可大家并不买我的帐,他们之间似有派别之分,我根本分不清谁和谁是一个派别的,我也不敢跟他们太多说话,怕一不小心把他们得罪了。为了避免我透露他们的秘密,他们对我的言谈也似乎总是东拼西凑,就好象一些电影大师在以‘蒙太奇’手法和我对话。
我致信‘活水’说:在我的周围,罗布着荆棘和石子,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会伤痕累累。
活水的回信依旧谬谬数语:我觉得人的存在就好象绿叶与红花,只有在绿叶的陪衬下,红花才显得分外夺目,但是如果绿叶喧宾夺主,那么红花当然惨淡。而惨淡与夺目都好,有绿叶怎能没有红花?叶子会落的,花也会凋,红与绿的交相呼应其实只消等待有一方的暂时败落而另一方兴盛,事物是永恒运动相对静止的,这是辩证法,所以感觉心情拥挤就去山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也许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改变,黑夜变成白昼,乌云会散去,天空将露出太阳的脸。
因为活水的建议,我决定到乡下奶奶的住处待几日。
奶奶住在敬老院。她之所双拥有四个儿女而孤单漂零,这中间是有故事的,奶奶曾一心指望四叔养老,于是先后从家中赶走了大伯、二伯和爸爸。不料,四婶上门以后,婆媳不和,而且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爸爸就主动接她到我家。可奶奶不甘心寄人篱下,不甘心她的房子和一切都归四叔四婶,加之她怀疑儿女们不孝,屡次上访,使爸爸伤心透顶。最后,法院裁决将奶奶判归敬老院。不想奶奶竟欣然前往,为此爸爸连续三年拒不登门看望奶奶。
敬老院所在的那座山色怡人的村子,正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我离开了十几年,岁月延伸了它的一切,奶奶也从一位花发的中年妇人变成银发老人。
现在,奶奶正戴着爸爸给她的老花镜,细细地作着针线。她在做一个婴儿的兜肚,她说是为我的孩子做的。我瞧着那漂亮的小东西,笑出了泪水,我说奶奶,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可是奶奶只是自顾自地说,她老了,也许不久就拜别尘世了,所以必须在能够做的时候了却心思。奶奶的话让我心酸。我理解奶奶,她一辈子辛辛苦苦地做人,中年丧夫(两次),又送黑发人(我唯一的姑妈),老年又没有儿女陪伴,她的孤独就象那轮停泊在窗口的月亮。
我为奶奶洗了头和脚,之后又修好了指甲,这使奶奶由衷高兴,她要我多留几天。5
我没有料到张若璧会找到奶奶这里来。
周日,我牵着敬老院那条德国‘黑贝’,在房子后面那铺满了积雪和朽叶的山坡上踱步,这时,有几只
寒冷的鸟儿掠过蓝得很彻底的天空。
张若璧就在此刻出现了,他背着挎包,站在一条干涸的山溪对面冲我招手,方正的脸孔上堆满了笑意。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他说。
想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么地惬意!我说。
我来了,就是两个,他说。
有和无在乎心念,我说,我眼中有你而心中没有。
你敢说?他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转移话题说,因为已决定放弃跟他的交往,我不想跟他过多纠缠。
才到,他依旧注视我的脸:奶奶说你在这儿。
你该称呼水奶奶。我生硬地说。
一样的,他笑着说,该不是因为我的态度,你就远离尘嚣了吧?他以为我为情所困。
我讪笑了一下说:张若璧你以为你是阿兰德隆还是高仓健?可以令水凝失意之际像个狭隘者一样,找一个感情的避难所?
不是像不像,他说,女孩子的心眼儿都小。
那么你注定要失算,我说,你看见山上的雪了吗?它们未必因为阳光才融解,有时候一只四脚兽的体温也可以使然。你别再用大凡现象来框定我了。
这么说,你是遇见了四脚兽?是什么样的四脚兽?长得像我一样英俊吗?张若璧从山溪对面跨了一步,来到我近前:我专会打四脚兽,你知道武松吧,他是我舅舅。
我被他逗得忍俊:不要搞错了,武松在宋朝,你可在今代,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
张若璧说,谁还说过一个古代英雄的精神会朽掉吗?我是指他的精神可以作我舅舅。
还有人把精神当作舅舅的?我笑:你真幽默。
张若璧见我笑了,也忍不住笑了:你会发现更多我的幽默感的,假如你和我处久了。
我没再说话。
说说看,为什么走开?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张若璧再跨一步靠近我,目光很深刻地望着我。
我走开是要躲避全世界。我自顾自地。
为什么 ?
因为世界使我疲惫,使我的大脑不清新。
疲惫是你的心念而已。
总之我怀有这种念头。
总之我不许你怀有这种念头,只要我在。
我正要说些什么,‘黑贝’突然停止了长久地对张若璧的‘打量’,声音洪亮地叫了几次。
这位是——张若璧有些惊惧。
你们两个身份相同,都是我的异性朋友,我说,黑色(我曾经有一条叫黑色的狗因为保护我而咬了别人被打死了,为了纪念它,我将敬老院的这条黑贝狗也命名为黑色),向新朋友问好。
黑贝冲张若璧摇了摇尾巴,恶狠狠地叫了一次,算作问候。
求你,张若璧冲黑贝拱拱手,你别那么大声嘛,转而他又说,这就是你的四脚兽?
你怕它?你不是武松的外甥吗?我瞧着张若璧的神色简直开心透顶。
现在就不是了。张若璧丧气地,再说,我舅舅单教会我打虎,而且要喝上三碗酒,现在既无酒又面对的是狗。
张若璧后来告诉我:舞会一事过后,他反复想了想,觉得我是一个不轻易变更本色女孩子,所以他就来了。他又说,他很想加入我,希望不是拒绝。他的意思是不包括虎视眈眈的‘黑贝’。
我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着眼,都该接受他的诚意,就说,好吧,你就陪我们两个一起散步。
他没有挪步。有些担忧似地皱皱眉,瞅着‘黑贝’。
我又趁势告诉他,‘黑贝’已经半天没有进餐了,加上陪我散步消耗了体能,他的食量一定很大。我嘲笑他作为武松的后裔太胆小。他解释说马有失蹄,万一让黑贝咬了一口,武松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他张若璧了,可嘴上如此,他却并不掇跟随我,他恨恨地说,不如前世属犬同类,还有缘得我朝夕眷顾。你瞧,同你散步还要担心定时炸弹,他指指龇牙裂嘴的黑贝:你不知道狗发凶时会产生一种激素,促使他眼中一切都变得渺小无比,狗眼看人低就是这么来的。我还是担心它饿急了会撕碎我。
那是你自取!我不客气地说,谁要你跑到乡下来找我?,在我眼里,它可是黑色的灯,使我不受黑夜威胁。
我们之间难道勿必有灯?张若璧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心应该可以彼此照明,不论黑夜或是白昼。我想你该问你那位前世早定的伴侣,而我呢,眼拙,看不到你的心。我说。
我不是在问她吗?张若璧忽尔停下步子专注地看着我。
真奇 怪{炫;书;网},我烦乱得想逃开,不角从前和古净尘相对时,我的心象一只小兔,我避开他的注视完全是出于太想享受他的注视,是羞涩的惶恐。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当我要迈进你的门坎时,你总用些石子之类的羁拌拦阻我?张若璧感觉到了我的逃避,有失落地注视着我:但是,我迟早会收服你个孙悟空。
怕你没有我佛的宽手掌吧,我笑着说,顺口问了一句:张若璧,你觉得我们适合吗?
张若璧想了想说,我认为适合。
我倒觉得我们不适合,我说,你倒说说看,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善良、温柔、有才华,可以辅助我的事业。张若璧说。
可是我善良有余而温柔不足,才华嘛,更是平平,再说了,我的长相也上不得你的厅堂,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说的不对,张若璧说,我很佩服诸葛亮的择偶标准,他娶的黄氏丑得够可以吧,但这个女子却是他生命中最强有力的后盾,我觉得你会是这种女孩。
你的眼神有问题,我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欢迎你在这里陪我。说着我哼起歌儿,我想逃。
哎,我想向你借几本书,他拦住我说。
我顺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白痴》递给他说,品味一个傻瓜可以长见识,就像,照镜子。
你应该读《傲慢与偏见》,他‘气恼’地咬咬下唇,但还是把《白痴》带走了。
张若璧似乎真的研读《白痴》了,回到家中,他一连几天没再找我。不过,他不在我反而觉轻松,虽然免不了思念古净尘。我依然眷恋古净尘,我怀念依偎他的时光,现在,我很彷徨,很忧虑,多么希望他指引我啊。那个张若璧是个生活在天堂中的娇子,他出生以来就一路顺风,我根本不相信他懂得贫穷和忧患的真正含义,所以对于他,我仍然不抱有幻想。
水渊发现我一直在找理由逃开张若璧,很有些气恼,他大声对我说,并不是每只青蛙都能变成王子,看起来张大哥对你蛮真诚的!
看到我忧伤得不愿理水渊,水澄就开玩笑说,姐,快嫁了吧,你知道不,如果你不嫁,我和老弟的婚姻大事就受到威胁——姐姐不出嫁,弟弟怎敢娶媳妇。
你耽误我们娶媳妇,真不自觉,水渊也换上一副“哭丧”的表情。
关键时候,他们兄弟两个总能一唱一和,这已成了我家一大特色。
但是,水澄水渊的话只如一缕轻风,从我的思绪里倏忽就轻远了,而且越是深想越是觉得我和张右璧不是同类,我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事业狂,重要在于他不像古净尘的善于感悟,他太善于言谈了,以至于所到之处无不存在他的言论,我想他也并不会真正包容我的思想,也不能从本质上欣赏我,他只是把我当作一种外观上的知己,实质上他并不引我为知己,他把自己固守得比我还严密,为了防守自己,他是没有时间关切我的,他只善于夸望洋兴叹而不善倾听,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他应该找一个眼里只有他,并能围着他旋转的女孩子,而我不是,于是我再致信活水:
我的心怀里长满了相思的草木,但它们不是为这个男孩子生长的——我怕我不能承担对这个男孩子的深情,我想让大家成为平行的轨道,从此不再有交点,你告诉我怎样做才不致伤害他?
假如你的思念执着如初,‘活水’回信说,假如你认为实在没有精力迎接另一颗爱你的心,你就权且和他作朋友,也许,多久以后,你会发现他有很多可爱之处,或许那个时候,你会接受他的,毕竟,他不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是不是?因为缘份这种东西很奇 怪{炫;书;网},有时候,可能她就在身边,而你只要一不经意,她就会溜掉,而且失不再来。
最近我认真读了《简爱》,我觉得那里有一段对白很好,我把它摘录下来,你读一读,也许它能激发你的创作激情也未可知。要知道,无论工作问题,还是情感问题,都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失去自我。你也不能放弃你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作家。
在信的末端,活水将那段对白很工整地抄录了:
‘你以为我会留下来,成为你觉得无足轻重的人吗?你以为我是一架自动机器吗?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吗?能让我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让我的一滴活水从我的杯子里泼掉吗?你以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的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一样!要是上帝赋予我一点美和财富,我就要让你感到难以离开我,就象我难以离开你一样。
这段对白太浪漫了,我读着读着,便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我等待张若璧的到来。4
方记者有一次私下里问我,是不是觉得张若璧还不错?
我说,目前还没发现他有什么毛病,而且他和现在的许多年轻人比,似乎还有些才气,不是根山中竹笋。
那就加速进展啊,方记者是个热心人:没准有了他,你的工作就十拿九稳搞定了。要知道,他能进入政府机关工作,一定是家里门路不窄。
怎么加速啊,我说,相处才不过几天,连半点触电的感觉还没有呢。
你以为每一个人的感情经历里都会有触电的感觉呀,挺多夫妻都不是因为有情才在一起的,而是为了现实的生活而走到一起,我建议你适当地给他一枚甜枣吃。方记者说。
我的枣还没熟呢,硬生生打下来不是涩得很?我说。
方记者为我的不能弯转而气恼:你这孩子咋就这么死心眼呢?你和张若璧郎才女貌,婚后再培养感情不是一样?你可不要拿前途开玩笑,跟你说,没有后盾就没有前途,我可以跟你透个底,报社里恐怕没几个人是欢迎你的!
真的?为什么?我吃了一惊。近来我一直在忧虑未来结局,她的这一句让我我心境蓦地陷入冷凉中。
为什么?因为你没有权,而且口袋空。方记者说,老实说,许多人的目光都盯着你呢,从你进入报社的那天起,只要你有针鼻儿那样大的缺点,大家都会把它扩展成不可饶恕的错误,而后赶走你,最后那些‘皇亲国戚’们才可以大摇大摆地占有你的位置。
你还记得上次你去采访‘华天’酒店的那位女老板吗?方记者说,那件事大家已经为你加冠加冕,叫做‘搞有偿新闻’。
‘有偿新闻’是什么概念?我更加吃惊,我记得那次的采访只缘于听说该女老板经历曲折,人格奇特,而且我亲见过有报社记者在本报上刊发过另一女老板的文字,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采访。因为我为报社上下所困缚,但如果甘心生活在笼子里,却一定会毁掉我在报社的前途 (报社人会说我没有独立采访能力而拒绝我)。我不想被动,不想走人。
‘有偿新闻’就是你收受了别人的好处而不顾他值不值宣传就宣传他。方记者解释说。
可是全报社从总编到记者哪有一个人采访归来不是满载赠品?何况,我并不认识那位女老板啊。
咳!方记者叹息了,水凝啊水凝,当你听到总编和电视台的人都采访了她时,就该罢手,而不是勇往直前,你想表明比老记者们厉害吗?没有人会给你这种天地的。
就是说,我冒了‘大不韪’?我气愤地说,方姐,你说我该怎么做?
春节快到了,送礼吧,越大越好。方记者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这的确难了我,因为父母的口袋我是了解的,不但入不缚出,而且还欠债,说什么也是不能够难为他们的,但是前运的笈笈可危又着实令我忧虑,所以我时常一个躲在屋子里为我的困琐而饮泣。我知道我不该哭,可是除了哭我没有办法。熟人都了解我们的家境,他们根本不敢帮我,生人更不要企及。
偏在这时,张若璧来了,约我参加他同事举办的生日聚会,看见我面色无华,他开玩笑说我象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然后他又建议我换掉身上的不时髦的衣服,改穿一件体面的。他说,这对他很重要,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见我。
我最不喜 欢'炫。书。网'驻足娱乐场所,虽然我喜 欢'炫。书。网'听人唱歌,跟要好的朋友们跳舒缓的曲子,但这并不等于我热爱娱乐。我可能不适合灯红酒绿。那里的热情永远燃烧不了我。为此,我表示怯意。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钱,月薪全部上交家里还不够家人温饱,何况添置新装呢?我只是个灰姑娘而已,日、月、星辰即使真的愿意使我灿烂夺目,我也无法摆脱我是灰姑娘这个现实。
可是张若璧执意要我去。他说,一件漂亮衣服花不了多少钱的,只要你会搭配。
我能够感觉得到,张若璧以为我舍不得花钱。又是钱!张若璧走后我再哭了一场,我痛恨钱,但我又无时无刻不需要钱。生活在城市里,没有钱就相当于没有一切,虽然有了钱未必就有一切,究竟是哪个混帐家伙发明了交换,使人类学会了以币易物?
我这样想。但是我绝不想为了虚荣心去做什么,张若璧嫌我穷,我也不会留恋他。
于是我依旧素面朝天地来到舞会上,衣冠楚楚的张若璧在门口守候我,看到我,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头,这副神情已经足够了,我早已计划好,只要他有一毫的不满意我,我就从此和他再无瓜葛,因为大家的世界不同,然后我将告诉刘记者,让我和张若璧在一起就像一个太古的人和一个现代人同在,是一个错误。于是我二话不说,转身就逃之夭夭。
我相我的语言需要倾听,我的泪水需要擦拭,我的情感也需要靠岸,但是承载这一切的人还在他外婆的澎湖湾里打盹。
我告诉妈妈我决定跟张若璧结束。妈妈很奇 怪{炫;书;网}地问我为什么。我不想解释,因为她不会懂。但妈妈追问。我只好说,这是一场抽象主义的游戏,您可以充分地想象。最后妈妈也有些伤感,她说,我的女儿虽然娇小了些,但玲珑而清秀,为什么就没有人看看她的内心世界而偏偏注重那些外在的东西呢